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杀杀的狗】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自牛小惠红杏出墙投进别人的怀抱后,对于忠实于爱情并且十分专一的施木愚来说简直不可思议!他感到十分痛苦不能自拔!在这极度困惑与迷茫之时,他踏进了他以往从未涉足的领地! 这是精神与物质的较量,这是精神与欲望的较量;当一个人没有正确的思想时,将会陷入绝境!当一个国家没有一个正确的思想做主导时,将会陷入混乱的境地! 这是一个看似温柔实则恐怖的场合! 这是阳光下的阴影,这是青天白日的罪恶,这是心灵的呼唤! 休闲的日子,也是施木愚与妻子小惠矛盾分居之后成为孤单人最麻烦的时候;精神的空虚比什么都要可怕,这时候也是智力最低下,最没有主意的时候,最容易受到伤害的时候,最容易走错路的时候!儿子已经上学,照相业务也还没有开始,安利事业也遭荒废,看书也看不进去,他就开车出去瞎转悠。当他路过城南追梦歌厅时,放慢了车速,从车窗里向歌厅望去,隐约可见一楼大厅有许多人影,施木愚将车停在门口路边,心中徘徊了一会儿,终没有抵御住这种诱惑,这种消遣,走了进去……;然而他又能到什么地方去充实他空虚的精神,使他受伤的心灵得于安慰呢? 他也并不知道这个时候,伤害他背叛他的妻子正和她的情人在另一辆汽车上跟踪着他!小惠见他走进歌厅,立时开车门欲下车去抓现行,却被情人一把扯住:“算了吧!说实在他也够可怜的”。小惠说:“怎么?良心发现了?”卫强说:“要不是咱俩这么弄他和丽霞也不至于这么痛苦,说实在我的确有些对不住人家施木愚!再说你进去找他能落个什么结果?老板让你进去到他那里闹吗?自己也不对,不要苛求人家了!”“你?……”“走吧!知道他干什么就算了,等着还有什么用?”小惠的心那能平静下来,她这种个性能自己在这方面犯错却不许自己的丈夫犯,她到底是在吃醋还是在找丈夫的毛病呢?自己已然和人家闹开了,还管得住人家吗?她的心情也是处在复杂的矛盾之中!她迟疑了一会说:“走吧!”于是离开追梦。 再说追梦歌厅,对门的沙发上坐着七八个浓妆艳抹的靓丽女子,施木愚进去,一位中年妇女请他坐在门一侧沙发上。这位中年妇女便是歌厅的老板娘。施木愚这是头一次下歌厅,虽听老乡说过,但还是不懂其中规矩。他就问老板娘:“怎么消费?” 老板娘说:“ 100 块钱什么都有了。沙发上坐着的都是,看不准的屋里床上还躺着几个”。 施木愚瞅一眼那些女子们在犹豫着,这时从对过屋里出来一位个头不高皮肤白皙貌美约二十一、二岁年纪的姑娘,施木愚看了不由心动,他说:“就这一……”,正当他要这位姑娘时,忽她抬手抽起烟来,走近时描眉画眼,施木愚不喜赶紧说“算了!”,于是没要。他又看着斜对过沙发上的女子们,进行选择。他瞅准一位身穿红色运动衣的女子,老板娘就给他点了过来。那女子也是个头不高,约一米六左右,身材匀称,略施粉黛,黄皮肤,杏儿眼叠皮,圆脸,下巴稍尖,披肩发乌黑发亮,眼神如精灵,衣着得体,朴素大方,正合施木愚心意,他没有说话表示同意就随姑娘上了二楼包厢。 2、欲女(一) 更新时间:2009-10-21 17:05:00 字数:1230 施木愚打量着姑娘问:“你是那里人?” 姑娘说:“四川人”。 “多大年龄?” “你看呢?” “我看还小,顶多二十四五”。 “有眼力!” 姑娘开开音响设备后,靠施木愚坐在沙发上,等着施木愚点歌。 施木愚说:“我喜欢听歌,不喜欢唱歌。主要是想说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说:“我姓威,叫远,就叫我小远吧”。 “威远,名字不错”。 小远说:“来吧?” 姑娘示意施木愚脱衣服,施木愚领会但还是稍微迟疑了一下,不过再没有原来的拘谨和慎重,已不同不久前的他不会考虑那么多,觉得也没有必要再为谁守节,就将衣服脱掉和她上了床。 施木愚爬在小远的身上,那时刻,姑娘露出愉快的样子,说:“好舒服!” “真的吗?” “真的”。 施木愚想:“难道做小姐的真很喜欢做爱吗?是喜欢做爱才做小姐的吗?她们真的很喜欢这个职业吗?她们真的就拿着性不当一会事儿吗?真的无所谓吗?她们真的把感情看得很淡吗?在她们的眼里如何看待男人呢?她们为什么不看重性,而当作挣钱的工具呢?她们真的无情吗?她们真的迫于无奈吗?她们真的只为钱不顾脸面吗?她们真的不知道自尊和自爱吗?她们真的是‘奉献’所有的人啊!小惠又图什么呢?为钱?为刺激?……” 施木愚想着,看着,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看上去都是那么高兴那么乐观,使他无法理解,使他愈加感到茫然! 完事后,施木愚和小远穿好衣服,小远又坐在施木愚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和他说话。一会儿后,他俩又唱了几首歌。小远说:“咱们下去吧,看老板说时间久了挨训!”施木愚随意。 从此,施木愚又开始了和小远之间的一段故事。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施木愚又到追梦歌厅。老板娘又把小远叫过来,和施木愚坐在一起说话。在大厅广众之下,施木愚的话并不多,只做一些观察或看电视,一看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 歇了一会儿后,小远说:“我来事了,要不重新叫一个吧?不上去看老板不高兴”。 施木愚蛮听话,就叫旁边的老四姑娘,老四姑娘碍着小远的面不去,施木愚又换了小周小姐上了二楼。 包房被占着,施木愚就和小周在二楼大厅说话。 施木愚说:“你怎么干起这行的呢?” 小周说:“相信我的话吗?” “说什么我都信”。 “小姐嘴里没实话的。” “说说看。反正瞎聊呗。” “我的哪个他,不干正经事,在外边乱搞女人,也不挣钱,也不管我和孩子,没办法,不能生活,我也没有别的能力,又没文化,到那里打工也没人要,也挣不到钱,要不挣钱又少,还给不到手里,经人介绍就这样了,也是对他的报复!反正高兴一天说一天,也损不了使不坏,图了痛快,还能挣钱,谁不愿意干?干其他的,一个月有的半年发不了钱,辛辛苦苦也挣不多少,这儿又是现款,一天最少也挣个一二百元,多的时候三四百,谁不知道好事?还能报复一下那些不尊重自己婆娘的野男人们,弄他们的钱!糊弄他们!” 3、欲女(二) 更新时间:2009-10-21 17:05:00 字数:1287 “你是受害者,为什么因自己的出现,提供了方便,又坑害到其他和你一样的女人呢?这青春饭也吃不了几天啊?” “凭自己能控制局势吗?现在就这世道,谁不知道歌厅里都是干这个的,谁管?现在的政策好,谁愿意和谁打炮就和谁打炮!要不你到这里干什么?哪天找了小远,今天来找我,换个口味,图个新鲜,没什么大不了的。男人有钱不花,有什么用,还不图个乐和痛快?” “国家的法律是不允许的,为什么会这样呢?” “还不都是为了钱?地方保护,在这里可以拿到钱,谁还管你?再说,都正规了,那些执法部门在那里捞外快?我还陪过好几个当官的呢!个个都是披着羊皮的狼,他们比平民百姓刁得很!没一个正经东西,姿势也多,花样也多,难陪的要命!还不能多收钱,有的还他妈白陪!” “难道世道真的变了吗?” “怎么?你还不明白?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不是图痛快,不是寻找刺激的吗?” “我也没法跟你讲清楚,你也许不会相信,也许你说得是对的,我既到了这种场合,也不必做什么辩解和寻找措辞及借口,其实原因也是多方面的,也有和你一样的遭遇,说白一点,她有了外遇和我没有共同语言了,我来这里寻找寄托也罢,安慰也罢,心理平衡也罢,补偿也罢,反正踏进了这门就百口难辩,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似乎进这门的人,都不是正经玩意儿!但我心里明白。” “管他呢,该玩儿的就玩儿,我也终于弄明白了,人生一世,有多少时间,能痛快时则痛快吧!一本正经的过日子,太累了!” 这时,有一包厢门打开,出来一对男女,女的手里捏着卫生纸,男的还在结扣子。小周说:“走咱们进去吧!” 施木愚就和小周进到房间。 不一会儿,施木愚和小周自二楼下来,小远看见马上进到屋里。施木愚和老板娘结了账,寻沙发坐在一个个子高大模样漂亮的东北小姐王虹的一边。 王虹说:“怎么换人了?没有找小远?” 施木愚说:“她说她来事了。” 王虹说:“她应该没有了吧!下午还坐台了呢!” 施木愚知事情不妙,误会了小远的意思,赶紧进到屋里去找小远解释。小远不理,施木愚急着说:“你不是说来事了吗?怎么王虹说你下午还接待了客人?我不知这里的规矩,请你原谅我好吗?要不咱们到外边去说?” 小远还是不理,施木愚就拉她到外边楼后去说。小远怕姐妹们说闲话,跟着施木愚到了楼后。 施木愚将小远抱紧住说:“原谅我好吗?我不会再找别的女人。” 小远说:“还说你老婆跟你离婚是她的原因,我看全是你的错,是你不尊重你的婆娘!” 施木愚没法辩解,只求小远能原谅他的过错,一再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当着你的面去找别人!使你没面子。” 小远说:“你找谁是你的自由,管我什么事?这里边本就是谁愿意找谁就找谁的。松开我!” 施木愚说:“不,你不原谅我,我就这样。” 小远说:“好好好,我原谅你!” “真的?从心里?” “真的,我有什么理由限制你?我理解你就是了,怨我没有说清楚。没别的我进去了,看有客人!” 施木愚依依不舍地说:“那我走了?” “走吧,开车慢点。” 4、欲女(三) 更新时间:2009-10-21 17:05:00 字数:1695 施木愚离开歌厅,回家后一晚上都在想小远的话:“你婆娘跟你离婚是她的原因,我看全是你的错,是你不尊重你的婆娘!”他仔细盘算和小惠多年的相处过程,究竟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呢?一直以来在感情上对她是那么专一,在她越轨之前也从没有背叛过她,她又为何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呢?真的像网络上说的,是因为得不到满足寻找补偿,还就是因为你曾打她而报复,或者图享乐、好奇?或者就是自己不如别的男人优越而她攀高枝?而小姐呢?她们对得起他们的丈夫吗?她们的所作所为家里都知道吗?她们是否尊重他们的丈夫呢?又是个如何尊重法呢?小远的计较是在吃醋还是在争夺顾客呢?倘若小姐也吃醋,那么普通人呢?……他也并不知道小远的心里不过把他当一个普通的嫖客罢了! 但从此施木愚经常到追梦歌厅来玩儿,并且只找小远一个人哪怕不上楼只说说话也好,施木愚一到,老板就喊小远。如果小远有客他坐一会儿就走。他似乎迷恋上了小远小姐,总想着找她,离开歌厅时还在想她。特别有一晚上,他眼见小远被其他客人用车拉走去包夜时,他的那种心情真的很难受,不知如何形容才算确切。那车一走,他也离开歌厅开车尾随着回家。他不想再遇这样的事情,但他有什么法呢?在这种地方认识的人会有其他选择吗?会有好的结果吗?会只伺候你一个客人吗? 他也不知道他的尾随却让老板多了心,怕他举报而给汽车上的小姐打了电话:“注意后边跟着的车辆!”;其实他才没有那个心思! 这天下午,施木愚又到追梦歌厅去找小远,为了能在一起多说话,他也包夜。老板看在施木愚多次照顾生意的份上,还是把小远早早的就放了走。 施木愚就拉着小远回他半平的新房,小远说:“咱们买点菜,我做川味给你吃好吗?”“好!咱们路过微舟时再买吧。”“听你的。”于是施木愚就在微舟的汽罐工厂内买了一些菜和肉回半平。 到了半平,天还没有黑下来,施木愚就看着小远做饭吃。 吃过饭,施木愚就和小远躺在床上说话。 小远说:“这房子好大好漂亮!我要有这么一处房子就好了,晓得不?” 施木愚说:“这算什么?比这好的房子多的是。只要努力挣钱就能拥有。” “如果四川的男人们都像这里的男人们就好了,都有出息,都会挣钱。” “那儿都一样,有好样的也有不好的。老邓不是四川的吗?还是世界伟人呢!” “一说就是那些人们,有几个那样的人物?我是说一般的老百姓,晓得不?” “你在歌厅接触的一般的都是比较有出息一点的男人,他们有钱才去消费,没钱的也不去,所以你接触的往往不是没有能耐的人。你就觉得这里的人们有本事了,其实还是很普通的人多。” “我晓得了,你说得有道理。” “我们接触几次了,还不知道你为什么干这个的呢?” “我喜欢打麻将,输了两三万块钱,还不起账才干这个的。在四川就干过,那边的小费太低了才到这边来。我已经把账还清了,但走上了这条道,一时也下不来。” “你想过,干这种事不会太长久吗?” “我知道,老了就没人要了。” “没有想到干别的吗?” “别的干什么?也没有文化别的也干不来,干几年这个,攒点钱就回家种地方。” “我怎么也想不同,家里的男人闲着不想法挣钱,却叫婆娘出来干这个。” “你老封建,老顽固,没见过的事情多着呢!这算什么?老公守着老婆卖的还多着呢!晓得不?” “还真有那事?” “我骗你干什么?尽我就见过好几个!像我们来到这大北方自己不说,那个晓得吆?其实,我们做小姐的都是为了钱,你婆娘图个啥子吆?又不缺钱,屋头什么都有,多好的光景,太可惜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唉!说什么好呢?哎,我给你照几张像,立马就能在打印机上打出来!” 于是施木愚就用摄像机上的数码拍照功能为小远照了几张躺在床上的像,并通过电脑在打印机上打了出来。小远在一边看着感觉神奇。她说:“你刚上初中就会搞电脑,好劲儿了不起吆!我家里的男人,什么都搞不来,电灯坏了都请人帮忙。他就知道打牌,那一点还精灵。不过他不乱花钱,我一直在外头,他玩小姐也是找三头二十的,拣便宜的,很劲造孽,想起来也是怪可怜的!” 5、欲女(四) 更新时间:2009-10-21 17:06:00 字数:1408 木愚说:“是好汉自己想法挣钱,别叫婆娘出来!” 小远说:“他那会挣钱吆?苦的不想干,巧的干不来!” “花草之木,可看不可用。不知你们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非跟那种男人?靠你们女人出来挣这种钱!” “你那里晓得,大前年他和我一起到浙江打工,白天我帮人做饭,晚上出去干哪个,回来还得伺候他,累得不行,他还非得干你不成!到了白天就和得了病一样难受,瞌睡得要死,实在受不住不干了。靠他挣钱,喝西北风去!那种男人除了打炮,别有什么用!” “那你为什么还一直守着他,挣这种伤心钱给他用?就不能靠他去挣钱?” “还不是看在有一个女儿的份上!” “真的搞不懂。” “其实我和他的性格一点都和不来,就是打牌和他一致。” “你觉得出来干这个,能对得起他吗?” “他才不计较这个,有钱花就行。” “他真的爱你吗?” “他还是喜欢我的,干这个也是我自愿出来的!” “我真的很难理解。如果他真的喜欢你,就应该自己想法挣钱,不让老婆干这个。” “干这管什么事?不过挣钱的地方不同呗,不就和上班一样。” “你甘心接受形形色色的男人?有老又少,有脏又净,有好有歹的。” “还不是为了钱?其实大多数还是好陪。” “为了钱就真的什么都不顾了吗?我还是难于理解。另外,如果你的男人不是看在钱的面上,他会不会喜欢你?” “不晓得。反正我挣的钱都给他打回去的。” “虽然你是个做小姐的,但看得出你是个善良的女人,只不过文化低了一点,对有些事情的看法不一样。文化低不等于不聪明。不过喜欢打牌赌博不是好事,最好戒掉,不然越陷越深。包括我到歌厅找小姐也不好,不过如果不是她和我这么闹,还真的不知道如今已经变成这样,还有这么一片天地。也接触不到别的女人,也认识不到你。” “还不都是为了钱?你不干别人干,你不挣这钱别人挣!我们的老板就很挣钱,那天不挣一两千块钱。他要有良心还开歌厅,而且到那里的小姐哪个他也干过,而且也不给钱!你不让干也不行!” “你陪过他吗?” “那还有不陪的?他可会糊弄你了,说什么宝贝长宝贝短的,说什么有了生意照顾你等等,他和那个小姐也那样,你还怕小姐们不在一起说?不过他顶多也就只找你一两次,尤其是小姐一到的时候,他先干了你。” “老板娘不是守着的吗?” “他随便找个借口就把你干了。他县城有房子,他想干谁就让谁和他去县城买东西,他把你带到他县城的屋头就把你干了。他可会哄小姐了,他说在生意上照顾你一下就有了,你也不能说什么。小姐就是干这个的,也没的说。” “我的思想也许真的太顽固了,对这种事接受不了。就是找小姐也一样,没有感情的就觉得没情趣。” “别的男人可不像你,恨不得干遍除了他奶以外天下所有的女人,从来不找旧小姐。有的一下叫两个小姐,打双飞。我还碰上过几个这样的男人,和王虹、老大、老四、小周、婷婷等一起打过双飞。有的一起出去包夜,交换着玩小姐。还有那么一个出租车司机,他帮别人拉小姐,他在车上就把你干了。我还遇上过一次,以后再也没有坐过他的车,他尽白干你。” “那和其它动物有什么其别?” “还有两个男人同时干一个小姐,故意寻求刺激的。” “真是奇闻,原来我还以为黄色录像里的是假的,想不到真有其事。” “我骗你干什么?” “我知道你不骗我。” 6、趁老婆不在 更新时间:2009-10-21 17:06:00 字数:1792 施木愚就和小远你一言我一语地谈了好多好多。施木愚同情小远的遭遇,但看着她又是那么地不在乎,还乐此不疲,他实在难于理解。 第二天,施木愚和小远一起在半平县城中山商贸楼上给她买了两身衣服和鞋子,又把她送回追梦歌厅。到了歌厅门口小远故作含情的微笑着看着施木愚说:“再给一百块打麻将吗?” 施木愚不好推辞,把钱给了她说:“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赌钱,赌钱不好。我相信你是个好女人,知道挣钱很辛苦的。” “知道。” “那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会给你打的。” “那我走了。” “你慢走。” 施木愚又离开追梦歌厅。一天后,小远打电话过来:“你吃过饭了没有?” “没有,我正在老乡这里给他修理电脑。” “你走后,我没有打牌。她们都叫我,我没有和她们打。想一想也是,挣点钱不容易,有时候不一会就输一两百,我考虑半天还是算了,我就没有打。” “我相信你是个有主意的女人,不会再耍钱。” “你几时来看我?想不想我?” “想,过一两天就去看你,注意身体。” “好,那就这样。” 施木愚挂断电话,东龙说:“谁的电话?” “一个朋友的。” “听着像小姐的电话。” “是。追梦歌厅的小姐。” “什么时候跑开私道了,也不说一声?” “还用招呼你吗?” “怎么?我把你带出来了,发现了好的不告诉一声?” “你有老婆的,还是好好过日子吧,少往那里扔那没用的钱,还是丢给自己的老婆花是正经。” “别说别的了,趁这几天海珍不在,咱们去玩一会。叫出一个小姐来包夜,咱们掏一个人的钱,俩人和耍。” “你那样我不和你去。” “跟你开个玩笑,你也当真?耍不起咱不耍对不对?” “对,那咱们明天晚上你关了门给我打电话?” “行,一言为定。” 真如是,施木愚就和东龙一起到了追梦歌厅。施木愚叫了小远,东龙叫了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在这里顶漂亮的老四小姐,一同上了楼。但不一时,东龙进了施木愚这间包厢,施木愚说:“怎么不行?” “她不用嘴!不要她!让老板换一个会口活的。” 施木愚说:“粗拉些吧!” 东龙说:“掏钱呢,白喽?你不懂享受!” 施木愚说:“咱是人!” 东龙说:“人才更坏来!动物有几个开妓院的?” 施木愚说:“不知你什么理论。动物用这样吗?” 这时一个40出头的东北小姐上来找东龙,东龙跟着她进了另一间包房。 完事后,东龙又到施木愚这间包厢三个人一起说话。 东龙对小远说:“你陪好施哥,施哥有钱。不然你就别干了,施哥把你养起来。反正现在他也没有媳妇。” 施木愚说:“别瞎说。” 东龙又说:“要不木愚哥,你也开一个歌厅吧?让她给你找小姐,她就别干了。你看这歌厅生意多好!” 施木愚说:“你说得有道理,看来思想是要发生变化。但需要琢磨琢磨,不能乱来,得调查清楚再说。” 东龙说:“调查什么?派出所不管没人管!你先开上,请他们一顿就有了。” 施木愚说:“那也不是像你说得那么简单,谁愿意开谁就开!” 小远说:“开这个不是谁都能开的,不像别的生意。” 施木愚说:“对,咱本来是反对这个的,又比较封建,也没有经验,能随便开?” 东龙说:“把公安上围好了一点事也没有。再说,她就是干这个的,有她在什么不知道?” 施木愚说:“看看吧!现在什么生意也不好做,不能盲目。” 小远说:“唱几首歌吧?” 东龙说:“不唱。说说话。” 施木愚说:“开歌厅也是一条门路,就是怕咱太老实了干不了。” 东龙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把关系搞好,找上几个小姐就行了。” 施木愚说:“说着容易做着难啊!” 小远说:“就是,看着别人发财,自己干也许就不成,晓得不?” 东龙说:“你回你们四川找过几个年龄小一点的不就成了?” 小远说:“谁会相信你?能过来的我都介绍到这里来了,都是结了婚的。找小闺女们麻烦,晓得不?” 施木愚说:“还是不能操之过急,得看看市场和政策。” 小远说:“还是唱几首歌吧,看老板说。” 东龙说:“不唱了,要不咱们走吧?” 施木愚说:“也行。走!” 施木愚和东龙就离开追梦。 7、结婚不如做情人 更新时间:2009-10-21 17:06:00 字数:1315 路上东龙开着施木愚的车,一边走一边说:“木愚哥,现在开歌厅还行,再晚了就不行了,现在开放得很。” 施木愚说:“考虑考虑再说吧!连到其它歌厅考察考察。” 东龙说:“你开上一个歌厅,就是租上点房子,买上一两套音响设备充个样子,也花不了多少钱!让小远给你看着,你也不误干别的。把小远养起来,自当是自己的老婆,一年花上几千块钱就够了。” 施木愚说:“别的是假的,我也不喜欢她干小姐,如果能把她由一个小姐变成一个老板就好了。提高一下她的地位。小姐也是人,如果她本性是好的,我想也是可以交往的。据观察她还算老实,不是好吃懒做,本性恶劣的人。” 东龙说:“那就好!别让她把咱耍了就行!和小姐们打交得多长心眼,一个一个的尽狐狸精!她妈的一不注意就上当。最好别和她们讲感情。” 施木愚说:“我想她们尽管遭遇不同,毕竟也是血肉之躯,也不是冷血动物,也还是有感情的。” 东龙说:“这一点你得自己把握。不过我认为,找小姐若想讲感情最好是找没有结过婚的,他们没有复杂的心理,还好收拾一些。不像结过婚的难弄,这一点你得注意。” 施木愚说:“碰人吧,和小惠生活那么多年还搞不定的,接触几天就想掌握住吗?那恐怕不可能。不过总的来说还是以心换心的。也在于人的本性。” 又过了一两天,施木愚把小远接到旅游局家属楼包夜,当一进这院时,小远就说:“一个卖菜的接我到这里包过夜,就在那栋楼上,好像是四楼。” 施木愚不想听这些:“以后少提这些事情,自当没有发生过。听了心理不自在。” 小远说:“对不起,以后不说了。” 这晚,施木愚说:“我考虑了两天,开歌厅的事不是不可以。不过得经你同意,主要为你而开,看你的意思。” 小远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挺麻烦的。” “如果通过开歌厅能改变一下你的思想和提高一下你的地位,也是值得的。我想让你离开你的老公,如果他真是像你说的那样。” “咱俩做情人不好啊,非得结婚吗?有时候,情人比两口子都好。” “男人对女人最大的尊重就是把她娶做老婆。当情人,那是玩品,比找小姐强一点。我需要的不是暂时的情人,是能伴我到老的人,在我危难的时候能在我身边的人,能一起散步在夕阳下叙说过往故事的人,能相互照顾相互体贴关心的人。” “那你最好还是不要在那种场合去找,会让你失望的。” “我不信人心不是肉长的。” “是,你老婆跟你那么多年还背叛你?” “总不能把天下所有的女人都看贬吧,都能像她吗?” “至少当小姐的不太可靠,包括我自己。我是看着你对我好,看着你也是个好人,不像其他的嫖客才和你这样说的。我没有把你当外人!” “我明白,你就不像没有良心的人,记着自己的女儿,记着自己的大人,还记着不争气的丈夫,靠自己出来挣钱,尽管这钱挣得不是那么光彩,更说明了你的一片情义。” “我的男人能像你这样想,我再苦再累也认了。” “当初你是怎么嫁给他的呢?” “还不是图他家就在公路边上,家里有几间房。但比你半平的房子就差远了,比不上,还没有你家的厕所漂亮。原先也没有见过世面,做了小姐才知道世界竟然这么宽。” 8、爱上红尘 更新时间:2009-10-21 17:06:00 字数:1520 木愚说:“没有看上他的人吗?” 小远说:“人也就那样,曾退了又返回来跟了他的。” “为什么?” “那时候傻,还不是因为他给我破的处,怕跟别人没人要了。要知道现在这样,我就不嫁给他了。” “没有结婚他就和你睡觉了?” “第一次和他见面没有,第二次也没有,第三次他非得的,我好害怕,我也没有他力气大,也不敢叫人,使我几天难受,那儿疼了好长时间,一干就疼。我也后悔,不该和他没有结婚就发生关系,还收拾了一个娃儿。那时我才18岁。在他之前,也有人给我介绍过城里的,屋头也挺好,也有钱,怕人家瞧不起咱,是我硬不干的。” “人的一生中,不知要办多少个后悔的事情,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有卖后悔药的就好了,只可惜不可能!过去的将成为历史,无法再改变过来。我们所能把握的只有未来,吸取以往的教训,弥补过失,塑造明天。一撇一捺一个人,两脚踏地头顶天,不求名垂千古也落个坦然人生。做出事来不要你想着别人,要让人思念着你,问心无愧最好。” “我也没有文化,说不来那许多漂亮的话。” “有没有文化不要紧,一个人要紧的是品德高尚,做事对得起人,这才是最重要的。知道什么样的事情该做,什么样的事情不该做,怎样做才是对的,这才是重要的。尽量少做后悔的事情。人非神仙不能预知未来,结果都是因为你前边所做的事情造成的,不犯错的人是没有的,关键是知错能改,回头是岸。” “有一件事我也不知对不对,说出来又怕你笑话,也怕你拒绝,不知该说不该说。” “想说你就说出来,遭到拒绝和失败也比不尝试强,万一是好事呢?” “那我说了?” “由你。” “我想买个手机,和你联系也方便一些,也就不用跑到超市去打电话了。” “我同意。” “你给我买呢?” “可以。明天我就拉你到红丹市去买,怎样?” “你真好!” “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要不钱不是随便就可以花的,我已经办过许多后悔的事了,白花了许多钱。不过话又说回来,和人打交,不能总当坏人防着吧!即使钱花出去了,心里坦然,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能太计较了。多则多花,少则少花,不能强求。你说对不?” “对。你等着看,我即使嫁不给你,我也会对得起你。” “如果我们能过到一家最好,大家都安心。我不放弃对你的追求,尽管你是做过小姐的。我只求一颗善良的忠诚的心,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只要以后不背叛我。” “这一点你放心,如果我跟了你,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不会像你的老婆。我们干这行是为了钱,她为了什么?如果有好日子过,谁愿意遭人侮辱,看别人脸色。舞女的泪有谁能够体会?怕的是我们有不光彩的历史,未来久了的日子,你会不会揭短,会不会嫌弃,这一点你要想想清楚。” “我曾说过,过去的事情已经不重要,关键是以后不再犯错。” “像你这么宽容的人,小惠离开了一定后悔,她不要我要。” 次日一早,施木愚就拉着小远到了市里,花了一千多元在太和电子城为她买来一部联想手机。小远不像孙倩也不像小红,买东西总拣便宜的,省着花钱,施木愚主动为她买,她也拒绝,施木愚从这一点上看出,小远还是个过光景的人,知道勤俭节约。 回来的路上,小远说:“现在有了手机,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出来找你,就别去歌厅了,多花钱。一般我们上午都能出来,离这里也近,一会儿就到了。” “我明白了。” “我再过半月就回四川,我走时好好陪你几天。回去走半个月,过来就不干了,一直陪着你,好吗?” “那也是暂时的,我想过长久的日子。” “给我时间,我好好想想,主要是我哪个女儿。” 9、爱上红尘 更新时间:2009-10-21 17:06:00 字数:1704 一路闲话,近午时,施木愚和小远回到金鑫并送她一套价值一千多元的安利的化装品,又把她送到追梦。 这日凌晨,施木愚自梦中醒来,他再不能入睡,于是拿来纸笔在纸上写到: 迷迷糊糊中睡着,思妻梦使我醒于3:30,她的背叛使我再无法入眠,提起笔来再诉于笔端!想起和她一起度过的十几年,到底是愉快还是愁烦?她也不是百般好,也不是尽缺点!你所犯的最大的错误是对她的忽视和冷淡,她的难于饶恕是把你来背叛,你的妻却与别的男人同枕共眠,背叛之恨怎会一下不在心间?思想起来,把子女害了,她还是只顾自己痛快,而不回头是岸,这种女人值得留恋?忘忘忘,恨恨恨,她再与你无关!想就想她的缺点,摔石打碗,偷汉养奸,翻来覆去,左顾右盼,不能再信任的女人,还有何值得挂念?转移思路,想想小远,她是否值得你义无返顾,记在心间?她会不会背叛你拂袖而去,只为财钱?都说做妓无情女,她是被迫无奈还是为把债还?但愿不是本性导致,甘心情愿!还是远离风尘吧,为了你痴情儿男,我把你久盼,望眼欲穿!我梦中小远,你可否知道,我把你深深的爱恋!请离开烟花柳巷,还我心愿!我会好好待你,幸福到永远!但愿不是单恋,你也把我真心思念,这才能患难与共,最爱人间!04。9。14。 第二日还是: 昏昏沉沉中醒来,还是想男女的问题。花心男人和烟花风尘一样,他们均不缺少性,缺少的是真情!交为钱的风尘女子为友,那是交不起的,你需要的是真情相拥终身为伴的爱妻,而不是只做性爱发泄性欲的女人!对她确实值得深思,她是个诚实善意的女子,可在风尘已久,是否能彻底摆脱那种环境,再不想那种场合,这到底能否说清?怕只怕不是只为钱,怕只怕本身愿意做妓!怕只怕心不能收回来,和老婆一样不能自拔!这是不是很伤感! 可悲的是她还想着在那里干,在那里干意味着什么?就是在那里待一天也是难于忍受的!也许她就习惯了那里的生活,真的愿意多接触一些男性,多陪一个客人!你为情而爱,而对性随便的人,即使为了钱,来得可靠吗?她的心还是好的,她不希望你到那不怎么有情的场合去,但她又不喜欢你找别的女人,真心是何?是吃醋,是爱你,还是在竞争客人?为什么她不想马上离开那种场合,为什么?为什么?她也许不是一个好女人,可你为什么总在思念着她呢?难道爱真的没有理由吗? 小远有了手机,和施木愚联络也方便了。他们没事时就相互发短信聊天,谈情说爱。现摘录如下: 施木愚:你好,你在干什么? 小远:我在学习使用手机,你在干什么? 施木愚:你真聪明,学得挺快的吗!我开始干活,那儿都不去,也希望你珍惜宝贵的东西。钱是挣不完的,不要在得到一点的同时,却失去更多更宝贵的东西。 小远:送你十个点 干活小心点,生活轻松点,在家快乐点,做人看开点,心事自然点,朋友多一点,玩得开心点,吃得好一点,亲人多爱点,每天多笑点! 施木愚:不在一起时,才知思念的感觉;当失去的时候,才知珍惜的可贵。珍惜才会拥有,感恩才会天长地久!愿日思夜想的梦成为现实,长相死守直到永远。我要说万万遍“我爱你!”我要做万万件让你高兴的事情,让你离不开我,一辈子都想我。 小远:凡有阳光的地方,就有我深深的祝福;凡有月亮照耀的地方,就有我虔诚的祈祷。当流星划过的刹那,我许个心愿,愿正在看信息的人平安幸福永远快乐! 施木愚:为了情,为了真,情愿无悔!对你深深的爱,什么理由都不能使我心动!我就等你一人为真情,为真情我把你等。 小远:隔山隔水不隔心,友谊不管远和近,好花真想季季开,朋友真想天天在,只能机上传信息,不能天天见到你,但愿幸福永跟你!我在这里祝福你,快快乐乐常伴你! 施木愚:见到你的短信,明白你的心情,你是一个好心女人,我真的为你高兴。 小远:一分钟能让一个人心醉,一小时就能喜欢上一个人,一天就能爱上一个人,但是要用一生的时间才能忘掉一个人。记着想着的不能忘怀的那是爱着的。 施木愚:命中注定要爱你,无论如何追求你,哪怕刀山和火海,我坚决和你相聚,条件环境非借口,除非虚情和假意。甜言蜜语是好听,关键时候看行动,不管你到那里去,我也把你追到底! 10、爱上红尘 更新时间:2009-10-21 17:06:00 字数:1343 小远:一千朵玫瑰送给你,要你好好爱自己;一千只纸鹤送给你,让烦恼远离你;一千颗幸运星送给你,让好运围绕你;一千只开心果送给你,让好心情天天陪伴你!我在这里祝福你,小远不会忘记你。 施木愚:把心放到肚里,相信自己情义!即使有些误会,也不无端猜疑!我从没怀疑你,如果不为了钱绝是个贞节女!我一直尊重你,我相信我的眼力!我一心一意爱着你,我心不会背叛你! 小远:男人好花心,吃着碗里看锅中!你是否也一样,到别处找女人?过后把我忘记,再找鲜新? 施木愚:钟情王子只爱一人,不会狂轰乱炸,对谁都不尊重!人并非禽兽,因有至高无上的感情!好好珍惜好好爱,才不愧对良心!四处留情的人到头来谁都看不中!我爱你一人,没有半点假意虚情!我也爱他人,但不是爱情而是尊敬! 小远:爱的含义难说清,不晓得你是那种心情。我无文化谈不来,请教大哥说详尽。 施木愚:什么是爱?爱就是用心去感受和发现对方的需求,并为之付出!爱就是奉献,就是关心呵护,就是尊重,就是奋不顾身的帮助!爱,需要信任信用和真诚!爱,需要自我自觉的控制和行动!爱,是无私的,需要义务和责任!爱,不是占有,而是给予尊重和自由!男女之爱,不要附加条件,不需任何理由!金钱不是爱,只体现某些心情。虽说金钱买不到爱,但没有金钱也不行!金钱不是万能,为了钱啥都不顾,可否有真情?钱可买到性,不能买真情,我爱你不顾一切,奋不顾身!我盼望着,哪怕望穿双眼泪流干,我今生也等你;我等着你,哪怕孤独一生我也不会背叛你。爱一个人,更重要的是看他的人品和德行,再就是他的理想和生活的能力!因为生活很现实,不总是在幻想中! 小远:让手机的振动代表我的心,铃声代表我的微笑,屏幕代表我的关照,信息代表我的心愿,每天为你祈祷,愿好人一生平安,幸福到永远! 施木愚:再多的誓言没有用,关键时刻看行动,相互间,需要真情真爱和信任,我爱你靠时间证明。一个人他真的喜欢你,就算远在天边他也思念你;一个人如果不爱你,他也不会尊重你,即使他就在你的身边,他也会背叛你,两颗心的靠近,心灵的交融比什么都重要。不管是早是晚,最美还是有爱人陪伴;不管是阴是晴,有爱人相伴才舒心,我爱你万分! 小远:好了,就到这里,改日再聊。 施木愚:你发的短信很不错。 小远:抄书上的。 施木愚:那也无所谓,只要代表你的真心和真情,我这里欣喜万分。 小远:那是真的,再见! 施木愚合上手机,闭目沉思!夜深了,他依然难于入睡!他翻过身来,提笔写到:躺在床上难入睡,辛辛苦苦为了谁?期待眼神儿女望,别只想着娶新娘!你把新娘望穿眼,新娘不知在何方!别人老婆可保险,傻傻等待为那桩?旧病未去新病添,愁死木愚也枉然!本知不该再想她,为何却难把她忘?她已不再尊重你,想她好处为那桩?再看如今这个她,含笑在那烟花巷!风尘之中风流惯,可有真情在心上?朋友相劝别当真,为何总是太痴情?痴情不会伤别人,痛苦就在你心中!明明知道这个理,为何不把理来认?难道这是本性过,不知不觉就这样!看来确得细思量,免走错路遭冤枉!应该知道是和非,不能盲目向前撞!如今你该怎么做?怎样才会不心伤!真需高人来明路,走对脚步心欢畅! 施木愚写完,又翻身躺下。 11、他是个傻蛋 更新时间:2009-10-21 17:07:00 字数:1193 十天后,小远回四川前又来陪施木愚,说是三四天,其实两天后小远就说:“我老公在家做手术,我得赶回去伺候他!早些回去,早些来好吗?” 施木愚看着小远迫不及待的样子,知她归心似箭!但他能说什么呢?他也明白她的心和她的情在丈夫那里,但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而且这个希望越来越大,他想把她拥为自己所有!但他不明白他是在做梦! 小远又说:“我这次挣钱不多,看你能不能给我拿上2000块钱?怕他看病不够。” 小远看着木愚老实巴交的样子,肯定说什么他都相信,就想在他的身上骗点儿钱回去;万一不成呢,就当没说,万一成呢就能拿到钱,比在歌厅干也不错,目的不就是为挣钱吗?钱能拿到手就是原则,心里就高兴!管他呢,反正是嫖客,指不定什么时候不喜你呢,骗一回说一回吧!小远就这么想着等着木愚回答。 施木愚犹豫着,他在想:“她是处于什么目的呢?是否也是在欺骗呢?你应该怎么做呢?是给她钱儿还是不给呢?如果给她,万一没有个结果,钱儿就又打了水漂!如果不给她,她不但认为你小气,将来说不定也不会再理你,关系也就不可能发展下去,更别说再以后的事情了……” 小远见施木愚不痛快,有些心生疑惧的样子,她便说:“没有就算了!我也不为难你!” 小远嘴上虽这么说,但她的脸色却很不高兴。 施木愚见小远生气的样子,把她搂在怀里说:“你是一个好心的女人,如此惦记丈夫,如果有一天,你能拿二分之一的心情对我就好了!”心里继续想,“如果不答应她,还有继续下去的可能吗?开始打交不能不信任她!尽管也许她在欺骗你,还是以诚相待吧!万一钱百花了也就当奉献了!也算爱过她一回!她怎么想由她去!” 小远见木愚有了缓和劲儿便说:“他也不会挣钱,就靠我养活他!” 木愚说:“我就真的弄不明白像你这样的女人们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对那样的男人那么好!想想自己的老婆真的觉得这个世界就是有点不公平!莫非好汉没好妻就是这个道理吗?” 小远说:“他还不是在家看着娃儿。” 木愚说:“凭你的好心肠,我就给你拿上2000块钱,不过不是为了他,是为了你,明白吗?” 小远一听给钱就高兴,脸上立即灿烂了起来,并撒娇式的往木愚怀里一钻,说:“我知道,你真是我的好老公!” 木愚就势说:“能成为真的就好了,我只要你对我有对他的一半就行了!” 小远说:“你就等着我过来了看我怎么对你吧!” 木愚心里想:“你能怎么对我?难道只是睡觉吗?如果这样也没有什么意思!” 木愚又感到一丝冷漠和无聊,感到一种失落! 第二天施木愚就把小远送到了红丹市火车站,一直到她上了火车火车开走才离开。 施木愚回到家,空荡荡的独自一人,感到一阵阵的寂寞和郁闷!他就又去找老乡,和老乡一起到另一家歌厅去玩儿。但这次不同以往,施木愚开始观察歌厅所需证件和规章,并向老板和小姐旁敲歌厅有关情况。 12、开歌厅(一) 更新时间:2009-10-21 17:07:00 字数:1564 这一日,施木愚来到曾跟他做安利的一个朋友仇大海家。这仇大海50出头年龄,个头不到1米7,皮肤白净,脸形方大脸蛋中间鼻头上有些麻坑(生疙瘩留下来的小疤眼),胖乎乎的像个成功人士;其实是个小商人,自己在家门口开了一个小商店,每年不慌不忙的拿个一两万没有问题。他谨言慎行,却带一点幽默,为人处事一清二白,从不贪占别人便宜,小伤悲点无所谓大伤不行,另固步自封,逍遥自在。而老婆李祥云却是个性格外向,善于谈吐,乐意助人,爱管闲事,善解人意,不安于现状有想法的人,但由于老仇的个性使她每每不能发挥。她身材苗条,杏眼柳眉,虽说已是40大几的人,脸上已爬上不少皱纹却风韵犹存精神饱满。 仇大海在村子里边虽有房院,只因一家四口都在这小商店居住,小商店就在金鑫至矿区的路边上,位居化工化纤厂西门(主要进出拉货的门口)背靠村子砖厂,对过是化纤厂生活区,出入十分方便,所以这里便成了他衣食住行的家;而家里的房子却租赁出去搞创收,也真是生意人的打算。 施木愚迈进低矮的小商店坐在一边的单人床上;这床是老仇夜间值班和午休用;套间才是他们的卧室和厨房。 仇大海给施木愚倒上一杯茶水又回到柜台里边说:“你媳妇和你生气弄得安利也没有做成功,俺们也跟着白花那么多钱。嘿嘿!” 仇大海虽是这么说却本没有抱怨的意思,只是没话找话。 施木愚心里却是一片歉疚:“对不起,让你们也跟着受累。” 李祥云觉得丈夫说话有点不解人意,怕施木愚听了不高兴,赶紧解释并替施木愚找原因说:“他愿意?都是他媳妇闹的。他媳妇那人就是可厉害了,脾气可暴躁了,听不进别人劝。” 仇大海“哈哈!”之后直言不讳的说:“全是施木愚惯得她,盛不下她了。给她买上车愿意上哪儿就上哪儿,钱随便花,俩孩子都不在家,臭毛病尽养成的。” 李祥云依然替施木愚辩解说:“有时候就个性的过,不知道珍惜,哪好俩孩子不好好过,可惜哩!” 施木愚说:“不谈她了,提起来就犯病。大不了从头再来!” 仇大海说:“说得简单,容易喽?” 施木愚说:“那你能怎么着?” 李祥云说:“她年轻不觉,等老了就后悔了。” 仇大海说:“还照相不了?” 施木愚说:“照相业务也不多了,当官的也越来越黑,收费价格降低,他们的提成增加,越来越难干,挣不了钱了。” 仇大海说:“干什么呢?现在钱越来越难挣了,干什么也不好干。” 李祥云说:“干什么也是手稠得很,要不开歌厅吧,要不开个按摩店。” 仇大海说:“前几年俺姊妹她们开歌厅的时候可是挣了点钱,现在也不好干了!” 李祥云说:“哪时让你干吧你不干,哪时干也就弄好了。” 施木愚说:“现在我看那些歌厅也挺挣钱的,那天不挣一两千?” 李祥云说:“他也不出门,不了解情况。” 施木愚说:“想干到歌厅看看不就知道了?” 仇大海说:“看着人家挣钱,你弄上了也许不行。” 李祥云说:“都像你前怕狼后怕虎的干什么也干不成,做生意那有不冒风险的?” 施木愚说:“老仇考虑得周到,不容易出闪失。” 李祥云说:“他只能干点小买卖,一辈子发不了大财!” 仇大海说:“发那么大财干什么?劳心大,麻烦大,受苦大,不见得享受,心里也不见得高兴,他怎么了?咱撑不死饿不着正合适。” 李祥云说:“说正经的。你一辈子不求进取!” 施木愚说:“没有风险。” 李祥云说:“改日你拉上他去转转,让他见见世面。” 施木愚说:“有意咱就考察考察,咱们合伙干,反正光我也弄不成,投资也不大。” 仇大海笑笑说:“行,改天你领上我也下下歌厅风流风流!”;他说这话时有一种好像要下定决心的样子,一个老实本分的人要干似乎不本分的事好像首先要造一种气势才能行动。 13、开歌厅(二) 更新时间:2009-10-21 17:07:00 字数:1360 施木愚说:“连到文化局去一趟看看政策。” 仇大海说:“行,你说到那就到那,听你指挥!” 施木愚说:“现在这世道变了,咱也得随着改变,不变就跟不上时代。我的思想也实在是太落后了,要不被小惠淘汰了。” 李祥云说:“什么事管什么事,挣钱说挣钱,过光景说过光景,不能混在一起。她小惠也不是挣钱也不是过光景的,她是瞎闹呢!” 施木愚说:“不和咱过光景,许是想着和别人过光景呢!” 仇大海说:“她过个屁,那是小孩儿当家家,闹着玩哩!她能弄成咱不信仇!那男的绝对不和她结婚,玩玩算了,凭不准那一时和她拉倒了来。到那时醒过来也许就太晚了。当回头时不回头,晚了回头没人留。” 李祥云说:“到时你还把她收回来,不为她还为俩孩子。” 施木愚说:“走一步说一步吧,咱也不说那么绝对。” 仇大海说:“换转我,打光棍也不要她了!” 李祥云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吃过苦了才知道什么是甜,那时候她就知道珍惜了。” 仇大海说:“她那人,说她不要脸吧,虚荣性挺强,好像很要面子,屁精得要命;说她要脸吧,明明知道自己不对,也不回头,死撑着。好像是好马不吃回头草,可做的事也不是好马做的事呀!” 施木愚说:“只怕她本性形成,难于更改,她的个性,怕是死也不回头,哪怕一直倒霉下去,道路一直错着走下去!” 李祥云说:“也许是她觉得自己了不起,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老觉得自己对,那就没法了。” 施木愚说:“往往当局着迷,旁观着清呀,人总是这样,连我也是,到了自己头上也许就糊涂了,不管什么事。” 仇大海说:“只要能明辨是非就没事。注意和人打交,能打的打,不能打的不打,这得凭自己的眼光了。” 施木愚说:“这一点上我不行,从小就容易上当,个性不好,自己有时也知道,就是觉得有时使不出来,结果自己就吃亏了。我也试着想改,可一到事上就又忘了,还是个性在先,不知不觉。首先想到的是别人的看法,总怕对不起对方。也容易相信别人,轻易不把别人当坏人,所以往往上当受骗。不过话又说回来,和人打交就得把人往坏里想吗?老防着别人,可怎么相处!” 仇大海说:“该防的就得防着点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施木愚说:“说起来也是,和小惠生活了那么多年还变心呢,何况外人?你说。” 李祥云说:“人们就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这山望着那山高,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当她遇到自觉得更好的人时,就变,也并不是防不防的事。人都是可变的,有的变好有的变坏,都是环境在变的原因,都是环境造成的。就像你吧,原来特封建,见了陌生女人肯定不和她搭话,别说有其他的事了,熟开的也不正眼观看,那谈得上粘花惹草?不是你媳妇这么闹会下歌厅?现在又想开歌厅,180度的大转弯,给谁也不相信!就怕连几年前认识你的那些朋友们也不可能相信,除非知道你经历的人,彻底了解你的人才会理解你。” 仇大海说:“变说变,大样变不了,秉性变不了。再怎么施木愚这样的人也不会背叛媳妇,除非媳妇背叛了他,没法!” 李祥云说:“那倒是。也别着急,不愁再说一个。” 他们谈着说着不觉就是一上午,快中午时施木愚要走,李祥云说:“别走了,省得你回去再做,孩子在学校也不用管他。” 14、开歌厅(三) 更新时间:2009-10-21 17:07:00 字数:1891 施木愚就留了下来吃午饭,午饭后到附近的综合服务楼去“窥探”情况。 综合服务楼,就在仇大海小商店西去不远,同是金矿路的南边上,两头一头是金鑫县城一头是矿区(市镇),到两头的距离基本相当,大约在10里左右。从仇大海商店到服务楼也不过3里之遥,大海和施木愚各骑者着自行车不一会儿就到了服务楼。服务楼紧靠公路南侧,坐南面北,院围墙跟脚距公路边也只有五米多一点儿,围墙上是涂料喷上去的电信广告,门口开向公路,两侧是一溜公路边上的样柳树,在紧门口的树上披满了小彩灯,晚间可见它一闪一闪的光辉,想到此消遣的人驾驶着车看见那团点点的星光便知到了,于是减慢车速缓缓而进。楼顶是错落有致的古式风格的黄色琉璃瓦,上边插着几面迎风摆动的彩旗。进门口南边一排溜空调悬于紫红色的瓷砖墙外,这瓷砖墙并不高,基本淹没人头,其上到顶是铝合金框架的玻璃墙封闭,整个南墙看不到一扇门,再往上是戴帽的楼顶,帽眉上是绿底金字的综合服务楼招牌,其实院门口上头还有灯箱牌示。楼东头是向天的烟囱其下必是锅炉房。院东西长约40米左右,南北宽约20米左右,院里停着几辆小鳖盖。扭头西看原来门在此,是一扇墨绿色的防盗门。服务楼位处孤立,地上只一层,东边是空旷的土地,有一间同样孤立的小房那是小煤场的办公室,西边是一家小饭店,再西是汽车驾校别便没有什么了。在此消费除非故意来之,否则不容易被发现目标,这是个不起眼的地方。这服务楼名字虽说是综合服务楼,其实一切设施都是服务于卖淫的幌子。比如洗浴不是单纯洗浴,是“鸳鸯浴”,唱歌不是自娱自乐而是以小姐三陪的服务!餐饮不是餐饮只去吃饭没有,其实是服务嫖客或小姐的饭店,老板顺手捞一把。因此专门去吃饭的没有,专门去住宿的没有,专门去洗浴的没有,专门去唱歌的没有,都是奔着小姐去打炮的。说白了这里其实就是一家专营卖淫的妓院,而且是金鑫县包括矿区在内的同行业的龙头老大!最多时光小姐就四五十个!在一个30多万人口的山区小县来说,也够触目惊心的,也够名望了。老板确实卖淫行业的佼佼着!但他不过才30多岁,据说单他靠的小老婆就有好几个,正老婆也不嫌他,因为她就是出身于小姐,她就是服务楼的老板娘,也是主要经营着。丈夫不过处理一些外来事务,处理一些场面上的事情而已。因此这服务楼在金鑫的卖淫行业首屈一指,是有经验和法宝的,是值得“学习”取经的地方。这也是施木愚和仇大海为什么来此“窥探”的原因。 大海在前施木愚在后就进了半掩的防盗门。对门巴台服务生见大海和施木愚进去,迎上前来问:“先生几位?” 大海说:“就我们两个!怎么服务呢?” 服务生说:“打快炮是100元,洗鸳鸯浴是150元,包夜也是150元。” 施木愚听服务生介绍也够直接了当! 大海说:“我俩先唱会歌。” 服务生说:“那好跟我来!” 服务生就把施木愚和大海带到南边铝合金玻璃窗封闭的一排溜包厢中的一间,其他房间传出男女二重唱。服务生请他俩坐在枣红色的四季沙发上,去开音响。施木愚说:“算了,别开了!先看一下小姐怎么样。” 服务生没开音响站起来说:“那你俩等一会,我去叫小姐。”;他说着就出了包厢。 施木愚环顾了包厢设施结构和布置说:“一会儿小姐来了你挑一个我挑一个,你在这里问她有关情况,我让她带我到楼下去看看。” 大海说:“行。” 话说间就和当兵的整队一般,施木愚和大海眼前顷刻就是一排五颜六色的女子等着客人的挑选。包厢里灯光昏暗,施木愚和大海随便挑了两个,其他的退出屋去。施木愚就由他挑的小姐带着下到地下也就是炮房、宿舍或洗澡间看了看又回到一楼包厢。大海和小姐说:“这样吧,俺们还有两三个弟兄等晚上一块儿过来耍,俺俩主要先来探探路看看人。” 小姐说:“来了就先耍会吧!” 小姐就缠施木愚和大海,他俩就推就找借口脱身,小姐见客人没有玩的意思一边往出走一边说:“酸气,没钱来过什么眼瘾!” 施木愚和大海见了服务生还是说:“我们晚上再来!还有几个弟兄,主要是人家出钱的,俺们两个先来看看。” 服务生说:“没关系的,欢迎再来!” 施木愚和大海骑自行车离开服务楼一边说着话返回大海商店。老仇说:“看他们弄的那也挺简单,也没有啥。就是几套音响设备几套沙发和几张床,也花不了多少钱。就怕在经营门道上,那一时也看不出来,从小姐们嘴里也讨不出实话来,也不便直接问老板;问也不告诉你,也是白问。” 施木愚说:“想着干就能干成。咱们还是先看看政策再说吧。政策不允许,咱们也白忙活。” 仇大海说:“对,明天你来拉上我,咱们就去文化局问问。” 15、文化倡导者 更新时间:2009-10-21 17:07:00 字数:2130 按约定,施木愚就和仇大海一起到了文体局,文体局在县城中心处,他俩从后院进门,上到五楼进了局长办公室,见到刘局长。 刘局长说:“你俩有什么事?” 仇大海说:“俺们想问一下有关歌厅的情况,看看现在什么政策,还能不能开?” 刘局长说:“应该是能开。具体有老贾管着,我给他打个电话,看他什么时候回来,他刚出去不久。” 于是刘局长就用免提拔通了贾稽查的电话:“你在那儿?” “我在城南转呢。刘局有什么指示?” “有俩想开歌厅的,看你几时回来,我说,你懂,你给他们详细说说。” “我一会儿就回单位,让他们等一会儿。” “那好,我就让他们等你一会儿。” “好吧,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刘局按断电话对施木愚和仇大海说:“给他打通电话了,你们等一会儿,他一会儿就回来。这儿有报纸,先看报纸吧。” 施木愚和仇大海就每人拿来几张报纸看,一边等着贾稽查。 约一个小时后,老贾回到文化局,并进到局长办公室,简单介绍后他说:“现在政策是放宽了,不像前几年查得紧了,基本也不查了。可是经营难度增加了,价格下来了,关键是能不能找下好小姐。找不下好小姐,就不好开。歌厅就是小姐之间的竞争,有了好小姐就红火,没有好小姐不成。” 施木愚说:“光唱歌的不多吗?” 老贾嗓大声高在自己的地盘无所顾忌的说:“也有,很少。进那里头就是引名来,真正唱歌的有几个?就是市里,歌厅也是联络的场所,不过不在歌厅里干,小姐都租着房子,俩人对上眼了,小姐就领上到住的地方去了。歌厅也不抽小姐打炮的钱。” 刘局说话稳重似乎还有几分拘谨:“现在这事,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方保护。法律上允许卖淫吗?不允许的。不过谁也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 老贾说:“小施有点儿死脑筋,歌厅光凭唱歌的喝西北风去?” 施木愚确实落伍了许多,一个老实本分的人突然办起这种事来,怎么会一下子转过弯来?他原有的思维原有的观念原有的人生哲学在这里都得发生改变,否则他仍然是个“淘汰者”,然而他能够适应,能够识时务吗? 仇大海说:“那手续怎么办?” 老贾说:“其实手续的事,早就停止了,上边不批了。” 仇大海说:“那还能办成吗?” 老贾说:“倒亏咱97年报上去的多,一共30几家,现在就得那么顶。占原来的名额。” 仇大海说:“现在开歌厅是不是太晚了?” 老贾说:“怎么说?看你会不会经营,会经营的几时也赚钱,不会经营的几时开也不行。” 刘局说:“老贾不是说了吗?关键是缺好小姐,有了好小姐,既漂亮又会来事的就行。” 刘局不愧是头儿,一开口就击中要害,说到了点子上;然而,话好说事好做吗?官就是在屋子里买嘴皮子的,上下嘴唇一动就完事,还有两个口这么一套那么一套,对下这么说,对上那么说,对你这么说,对我那么说,八面玲珑,四处开花! 施木愚说:“如果开,在那里能开?” 老贾说:“我们规定了几个地方,县城附近一是城南,二是城外ST国道边,三是长梁金矿路上。长梁已成红灯区,综合服务楼是龙头老大,他那里就有40多个小姐。有时间了去那里取取经。” 施木愚说:“办证得需要多少钱?” 老贾说:“现在证难办,得2000块钱。” 其实那会这么多?全是自己(尤其是这种欺上瞒下的“官”)捏造出来的;老贾是个临时工,原来是电影院的司机,现在家家有了电视又是有线的节目就有几十套,内容丰富多彩,箩筐大个小县城没多少人口,就是有能有几个到电影院去的?电影院倒闭了,老贾没处安排于是进了文化局!这等人,说是在文化局工作,在文化领域的,其实是斗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只因善于巴结领导所以进了机关,并谋了文化稽查的差事!让他查什么?专查歌厅!说实在,这歌厅的确是在他的谋划和指引下开起来的,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货色,都成了旧社会的妓院。这妓院一开,还真是火了一些人,一些人因此而发财!某些文化领导也就势捞一把,除了吃吃喝喝还把口袋塞得满满的。就此说,这金鑫县的卖淫史,老贾还真的功劳不小,他的工资也就因此有了保障。领导的手里也沾不少光。也正是这些人,这些“领导”玷污了精神的文明!施木愚也正是在他精神空虚和六神无主的情况下踏入这个领域的,以他的人格和品行他适应得了吗?他的选择正确么?他在努力实现着心中的诺言,说出的话就得想法做到,不管适应不适应,他为了小远,为了心中的希望!但他忽视了一个现实,小远的确是一个小姐啊!一个除钱之外献身一切的小姐啊!一个靠卖肉体赚取钱财的小姐啊!靠得住么? 施木愚说:“还需要什么手续?” 老贾说:“公安上办几个培训证,把钱给我,我找老刘给你们代办就行了。” 施木愚说:“得多少钱?” 老贾说:“500块钱就够了。消防证你们自己跑。办了这俩证剩下的就好办了。其他的就是卫生许可证,营业证和税务登记证。怎么下来也得花几个钱。这基本上也就说清了,想着办就赶紧找地方,这证可紧缺了,有好几个人想着要呢,看着他们不老实不给他们。” 仇大海说:“那就这样,我们回去考虑考虑再说。” 老贾说:“留下个电话,把我的电话也记上,有事联系。” 16、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更新时间:2009-10-21 17:07:00 字数:1657 就这样施木愚和仇大海离开文体局。路上仇大海说:“算下来,只是办证就花钱不少,还不连请他们吃喝。” 施木愚说:“开歌厅的证就是多,也就是挺麻烦的。” “就是,还不知道能不能挣钱,先花一堆。” “干什么容易?” “说吧也是。” “关键是看看能不能找下小姐,再做一下调查,看看有别的法没有。” “找小姐和外围的事情得有你去处理,我是当地人可以坐摊,预防别人捣乱。” “咱们就得配合。” “咱们路过尼纶厂门口时,对过就有一家歌厅出租,咱们回去路过那里时再好好看看,门上好像是写着联系电话。” 施木愚和仇大海返回大海家时,顺便记了化纤厂门口对过出租的“一点红”歌厅的联系电话,并拨通询问了情况,还约定了见面时间。 下午,施木愚开车又去了城外的休闲酒吧。他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找小姐怎么了解小姐的情况?看来不花钱是不成的,要不小姐怎么会和你说话?怎么能让小姐相信你? 酒吧老板是东北人,看上去很热情,就给施木愚叫了一位化名王丽的小姐。施木愚就和王丽小姐到了地下房间。 房间里施木愚和王丽小姐说:“你是怎么干开这个的呢?” 王丽说:“在家里,他有了外遇光打我,我就跑出来了,再也不回哪个家。就是怕他对我的女儿不好,可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孩子是他的他看着办吧!” 施木愚说:“怎么都是这样呢?我见过几个小姐都是这样的经历,为什么不珍惜感情呢?” “俺们女人家能有什么法?打也打不过人家,好话说也不听。” “你们是丈夫背叛,我是老婆背叛,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都不为自己的孩子们考虑。” “都是他妈没良心的东西!” “那干别的不行吗?非得干这个。” “还不是图好挣钱,老了没人要了,想干也就晚了。其实有几个愿意干这个的呢?千人骑万人压的,颗颗都是辛酸的泪。” “不公平真的不公平。” “哎,瞎混呗!高兴一天说一天。” “其实心里是空虚的,真的高兴吗?我看也不一定。” “说什么呢?” “哎,你能找下小姐吗?我也想开个歌厅。” “都说小姐多,其实你真的找啊,就找不下。到时候看吧,能帮忙的就帮忙。反正我们也认识了,我这人也实在,没有其他小姐瞎话多,不会骗人。” “我也看得出,不然我和你说话这么直接,不拐弯。” “记着多来看着我点,要不我到你那里包夜。” “有机会我一定来,反正我也没老婆了,就当是媳妇吧!” “我就喜欢像你这样的老实人,不像其他嫖客滑,玩了也不想花钱,还讨价还价!” “小姐也是不容易的,拿人格做赌注,能在乎那一二十块钱吗?玩不起不玩,还讨价还价?” “就是!” “哎,你看这老板,一天能收入多少钱?除了小姐的开支。” “至少也得大几百元。多的时候一两千。” “一年也挣不少钱哩。有人来捣乱吗?尽接触些什么客人?” “来捣乱的不多,有时就是喝上酒了发酒疯,其实也没有什么,还是好的客人多,多是干买卖的或搞工程的或机关里的。普通工人不多,打工的有一些。” “我也想开一家歌厅试试,现在买卖都不好做了。” “开吧,开上了我带上我的朋友到你那里干。” “百分百欢迎!” “你能给我交50块钱的电话费吗?” “好吧,我回家路过营业厅的时候,顺便给你交50块钱。” “谢谢你。” “没什么。” “咱们上去吧。” “好吧。” 施木愚就随王丽小姐上到一楼,并交给老板娘100元现金。施木愚和老板娘说:“这买卖不错吗?” 老板娘微笑着说:“差不多。” “这一个月电费得多少钱?” “300多。” “管理费呢?” “得1000多吧!” “开支也是挺大的。” “可不呗。” “走了!” “慢走,欢迎再来!” 施木愚离开酒吧回旅游局住宅楼,顺便给王丽小姐交了50元的电话费,知道王丽真名武晓英。 17、短信情思(一) 更新时间:2009-10-21 17:08:00 字数:1828 施木愚一回到家,心里就空落落的。歌厅的一时欢愉和消遣不能安慰他那颗极度受伤而孤独的心,由于睡眠不足一直在疲劳之中,他总是觉得昏头昏脑浑浑噩噩不知在干些什么,也不想干什么,变得懒惰起来!觉得干什么也没有意思!但是饭不能不吃呀,一顿可以,两顿可以,三顿还受得了吗?他尽管饿却没有食欲,但还是要做饭吃,精神垮了身体垮了还怎么活呀?他想到儿子想到女儿,他不能垮!他总这么想着想着,站在厨房半天却想不起要干什么,该干什么了!他拍拍自己的脑袋端起高压锅到水管下刷洗,之后放在液化气上就去开火,火打着了似乎又觉得不对,于是又关掉,原来锅里还没有放东西!他于是又去用勺子挖米、挖豆子、挖燕麦片、放花生放水,这才又盖盖子第二次打开火!饭做上了,无所事事就看一眼激励类的书吧,也许会使他的心灵能受到一些慰藉和启发,可他看过去看过来总是那么几行却不知在说些什么,往日里使他情绪激昂的文字这时却显得苍白无力!他回想着初次失恋时曾有这样的感觉,莫非今天同样是因为女人的原因?此刻他又想起小远,于是他精神振作了一下,掏出手机编到:回家了报个平安,别忘了有人把你挂牵!中秋佳节倍思情,祝你合家团圆!我为你深深祝福快乐到永远! 小远即可回到:命中注定认识你,缘分我们要珍惜,虽然相识难相聚,我心依然挂念你,渴望天天见到你,可惜机会不允许,无论距离千万里,我心依然在乎你! 施木愚:当流星恋上大地不惜坠落,只为那片刻亲近;当行云爱上流水不惜下坠,只为一解相思情。当我爱上你,不惜一切奋不顾身,我为你不怕牺牲,为你奋斗终生!思念是一种果实,甜中带酸,酸中带甜,盛产在夜里,莫名的心情想你想你很想你,再也不能把你忘记!爱一个人并不容易,不是蜻蜓点水谁都可以!大凡风尘之情为钱而已,个个风流都无爱意!相信你我非常男女,真心恋爱终生情义! 他就和她互发着短信,打发着度日如年的时间,昼是那么难熬夜又是那么长!…… “哧哧!”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施木愚才想起液化气上的高压锅,他赶紧去把火调小,这次不敢离开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以后一些日子,他们就以短信来往,抒发着他的情感,然而他其实是一厢情愿,小远还是在套用短信书上的东西在和他交流,尽管如此他还是感到一丝欣慰! 小远发到:早晨是美好的开始,夜晚是烦恼的结束!晴天给你所有快乐,雨天冲走你所有忧伤。不论晴天雨天,不论早晨夜晚,愿快乐常伴你左右。 施木愚:懂情的人总是那么令人感动,催人泪下!一朝失误导致终生悔恨!双节家家倍思亲,我感孤独未知音!八月十五月儿圆,谁人与我团员?谢谢你的祝福,谢谢你的祝愿,愿好心人有好报,好人一生平安! 小远:一斤花生二斤枣,好运经常跟你跑;三斤苹果四斤梨,吉祥和你不分离;五斤桔子六斤蕉,财源滚滚进腰包;七斤葡萄八斤橙,愿你心想事就成;九斤芒果十斤瓜,愿你天天乐开花。 施木愚:天上有一颗星在遥远的南方,地上有一个人在眺望这颗星!星是他的梦,是他的希望,星是他的情给他予寄托!天亮了,星没了,他走完人生!这颗星是织女星,这个人是情圣!你是现在的星,我是现在的人,但愿不像古老的传说,遗憾终生。变做鸳鸯蝴蝶也不如温柔相伴,同甘共苦,血肉相连,相互搀扶,一生同度!愿相爱之人,心想事成,千里婵娟,同窗共枕,圆梦梦圆!9。26。 小远:清晨起来喜临门,送你一只聚宝盆,装书装本装学问,装金装银装财神,装车装房装事业,装完健康装家人,时时刻刻都好运,平平安安交鸿运。 施木愚:你就是我的聚宝盆,装儿装女装财神!没你我就没了宝,缺少动力没精神,干活不知为什么,天天就像在瞎混!今生有缘遇上你,算我还有桃花运!你是我的心,也是我的神,更是我的聚宝盆!我爱你爱我聚宝盆! 小远:八月十五月儿圆,我的祝福在心间。虽然不能在一起,我的心儿在身边。愿你有个好心情,幸幸福福度一生。 施木愚:你的祝福我的梦,只惜不在现实中。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谁人与我共团圆?我的失,我的过,难道真诚也有错?我的话你也想,不懂真情不懂爱,当脸上爬满皱纹时,才知悔恨!人老了情没了,有谁爱疼?年轻时总想风流一生,浪漫过后才知精神虚空!花开花落年年有,人生不能再度青春。世间有多少人领悟,又有多少人总在梦中?不知珍惜属于你的时光,事情过后,月圆的日子,孤影随身!团圆的日子是暂时的,活生生的生活各奔西东!人生啊,为什么这样捉弄?也许你团圆的日子不该说这些话,就当我是发酒疯! 18、短信情思(二) 更新时间:2009-10-21 17:08:00 字数:1551 小远:我理解你的心情,我晓得你的心,你是说她不该背叛你,不知道珍惜光景。我虽然没有文化,也明白你的良苦用心。还包括我所干的事情,吃的是青春。人老了没人要了,看你怎么再俊?可惜我没有别的能力,也只有从事其中。趁年轻时挣点钱,预备老时用。虽然失去很多,也比闲着好几分。 施木愚:天生我才必有用,看你怎么去使用。自己事情我做主,自己选择自己路。别人说道管他去,我要到我目的地。这话谁也能来说,看你怎么去把握。若想只吃青春饭,人老珠黄怎么办?不知你曾否想过,日子怎过才正果。 小远:我不曾想那么多,怎么挣钱怎么做。虽然不是长久路,别路我也没选择。 施木愚:选择高山就选择了坎坷,选择宁静就选择了孤单,选择机遇就选择了风险,选择成功就选择了磨难,选择一生相伴的人,就选择了命运。命运靠自己把握靠自己开拓,不想改变自己命运的人,也就不会拥有自己想要的日子。 小远:我是你的小狗狗,你是我的肉骨头,就算掉进臭水沟,我也把你叼着走!只要你肯要着我,一辈子我跟着。只要你不嫌弃我,下辈子还跟着。 施木愚:即使有一天,你的步履变得蹒跚,青丝变成白发,细腻的脸上爬满皱纹,但我仍然携着你的手,漫步夕阳下,回味青春的逸事。我们只需珍惜现在时刻,尊重与相爱,共同创造美好的明天,才会有动听的故事。我们不是初恋情人,来得成熟和冷静。现实生活非梦中,需要真正的激情。你我真爱好好干,幸福围着我们转!如果三心和二意,幸福与咱没关系!相信你是真情义,不把生活当儿戏。 小远:对你是真心,对你是真情,别把我来忘,想你在梦中。 施木愚: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花好月圆人团聚,祝福声声伴你行。尚若能当夫对待,施木愚不枉有痴情。再度中秋明月日,举杯共饮一家中。今朝祝福全家好,明朝离散再不能。按说不该这样做,离散他人缺德行。但是人生一场梦,谁不想高兴?顺便问问妈妈好,身体健康心欢欣,再问女儿学习好,天天进步,前程似锦!最后愿你我心事成,圆梦圆梦再圆梦! 小远:老公老公我想你,我想马上见到你,可惜相距千千里,只能梦中见到你。 施木愚:老婆老婆我爱你,发个短信骚扰你,好想好想亲亲你,把你抱在我怀里,可惜你远在千里,拥你一样在梦里。老公我快想死你,快快来到我这里。 施木愚发去短信,似乎觉得有些肉麻,不是出于自己之口,但确有对小远的思念,还是不解相思之苦,于是就拨通小远的电话和她诉说心理的话:“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我这些日子在寻找房子准备开歌厅,为你而开。我已经了解了政策方便的事情,也物色好了房子。” 小远说:“谢谢你老公,我好喜欢你吆!” 施木愚趁着温柔说:“那你和他离了嫁给我好了!” 小远说:“我是想嫁给你,我早看不惯他那种个性,我也跟他说过这事,他说由我。要离也可以,就得给他6万块钱,否则他不签字。” 施木愚说:“他弄着你卖吗?凭什么给他6万元,家里的东西不要就满待他了,何况钱还都是你挣的,除了房子家里的东西都是你置办的,嫁妆也是你的。” 小远说:“他说是我提出离婚的我就得出钱。” 施木愚说:“你是不懂法律,我一时也和你说不清,没有理由给他钱的。” 小远说:“我也不识多少字,发短信还尽错别字,我也不懂法律,反正我们这里就是谁先提出离婚就得给对方的钱的。” 施木愚说:“那等你过来慢慢再说吧。” 小远说:“要想和他离婚就得给他钱,不然就离不好!” 施木愚有力无气的说:“我知道了!” 他太性急了,时机还早的很……也就像某作家的一篇小说里,某个男子娶了个小姐,结婚时一个文人送了一副对联道:掰指头数天气等到今日,从决定到结婚真不容易!施木愚你才认识小远几日,岂不是痴人做梦异想天开? 19、一点红(-) 更新时间:2009-10-22 15:27:00 字数:1778 这一日,施木愚和仇大海应约到了长梁化纤厂门口斜对过的一点红歌厅。这房屋是四层建筑的小楼房,紧在金矿路北边上,公路以上两层,地下两层。地下两层背靠公路,面对土地,与一楼门口相背,也算后门吧。后门前是一条可过三轮车的小道,也不常走人。此楼与别人家楼房相连,走后路要绕过一段才能上金矿大道。 这楼已经盖过三四年,从没有经营过,一点红也是刚挂不久的牌子。楼房地下两层和一层除个别房屋外只刮了墙,楼道铺了地板砖,楼梯安了不锈钢护栏。地上二层没有收拾,还是刚盖起房子时的样子,地上老厚一层土,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墙上也是脏脏的。 顺便说一下楼斜对过的化纤厂。这化纤厂直接归红丹市管,前些年是响当当的一流企业,工人的工资每月多则三四千少也在两千往上,好些个东西比如日用品、液化气等都靠发,工人们一直是乐得合不住嘴,昂首挺胸觉得了不起,只因改革开放的东风劲吹,私营企业一拥而上,被河南家的一些民营企业抢去好一部分饭碗,所以效益比以往差了许多。尽管如此和其他一些企业相比仍然属于佼佼着,因此厂里的工人手里有钱化。尽管铁饭碗时代已经过去,但他没有被经济的大潮开放的洪流所淹没,依然健在。这就是现在的红丹市化工化纤有限公司! 施木愚和仇大海随房东高玉山看过房屋后,到一楼(在地下数也算三楼)房间说话。施木愚说:“怎么这间没有刮墙?” 高玉山说:“这是给我哥留的。这房子基本上都是他看着盖的,木制门窗也是他自己割的。他说他来了也好有个住处,就给他留了这间没有刮墙,还有捱着的这间也没有刮墙,放着一些杂七八东的东西。这屋里的立柜、沙发和床都是我哥自己割的,都年纪多了。这房子是我爸的,他是退休教师。” 仇大海说:“盖这房子花了多少钱?” 高玉山说:“十七八万吧!可把我和我哥累坏了,花了一点钱也没有了。我市里还有一套房子,也花了我十几万,一点钱也没了。要不早自己经营开了。” 仇大海又说:“你在什么单位上班?” 高玉山说:“我在矿区科技委上班,原来在农业局当了十多年局长,嫌当一把手麻烦不干了。” 施木愚想,这当干部的应该素质高,也许好打交道。 仇大海说:“你这房子打算租多少钱?” 高玉山说:“地下两层两万吧。” 仇大海说:“价太高了,连暖气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只这么个空壳还那么多钱?” 高玉山说:“价格可以商量嘛!” 施木愚说:“开歌厅这后边也不行,没有路,也没有停车场。” 高玉山说:“这可以和村里商量,占他们一些地,给他们赔一些产量。” 施木愚说:“这房子是你的,属于你的长远利益,你得负责办理。” 高玉山说:“这我去解决,你们就别管了。” 仇大海说:“一点红的名字太难听,手续办了没有?” 高玉山说:“给了文体局老贾一千两百元,靠他给办,还没有办下来。那好说,反正有咱的证呢,名字嫌不好听可以改一下。” 施木愚说:“你能找下小姐吗?” 高玉山说:“我认识的小姐不少,我单位的弟兄们也尽下歌厅的,到时候看吧,我想,找几个小姐不发愁。我当一把手的时候,一年连请带自己消费不知化过多少钱!” 施木愚听了这句话似乎羡慕当官的风度,却忽视了官老爷们的德行,他们在拿谁的钱消费!缘何如此风光! 仇大海说:“把你认识的都叫来!” 高玉山说:“都叫来,恐怕这屋里也盛不下。” 施木愚说:“那还愁小姐?” 高玉山说:“到时候看吧,要不就发动一下弟兄们,让他们把他们的相好都献出来。” 仇大海说:“房租最低多少钱?” 高玉山说:“光地下歌厅至少也得一万七吧。” 仇大海说:“就是太贵了。” 高玉山说:“其实算下来也没多少,一天也就几十块钱。生意好了,一天就他妈挣一两千,还在乎这点?” 仇大海说:“账好算,钱不好挣啊!” 施木愚说:“要开没有暖气不成,后边的路也得修,停车场也得弄。” 高玉山说:“这靠给我就行了,我去跑。” 仇大海说:“这样吧,我和施木愚回去商量一下再和你联系。” 施木愚想着对小远的承诺跃跃欲试,大海却冷静待之;一者凭着心情,一者考虑着生意。 高玉山说:“那也行,这两天还有几个人打听这房子,你们尽快商量一下。” 施木愚说:“好吧。” 20、一点红(二) 更新时间:2009-10-22 15:27:00 字数:1690 施木愚和大海离开一点红,高玉山也开着他的上海大众回矿区。他们的谈话,尤其高玉山一多半是假的,比如说房子是他爸的,其实是他当农业局头头时顺便捞的,凭他父亲攒的那俩工资那成?何况他父亲是个长期病号,每月药费就大几百,再说教师提高工资才几年,能存下钱?凭他和老婆的工资加上父亲的一点积蓄也不成事,何况他市里还有一套十几万的房子,屁股地下还有十几万,他不靠捞行吗?尽管他自圆其说,说自己如何廉正,那经得起打打算盘!比如工资多少,花费多少,积蓄多少,怎来那么多钱?那是经不起算的。不过,“现在这年月,连村长支书拉出去枪毙都不冤枉,何况一个局长?这是社会风气,不只是他一人啊!”虽然这些话有些过头,也不负责任,带有感情色彩,却也反映了一些真实。然而,这高玉山到底还是个聪明人,见好就收,觉得也差不多了,于是辞去了局长的位子,到了科技委当主任,但仍然是一把手,仍是个重金矿,仍然可以收受贿赂……“为人民服务”的权力就交在了一部分这种人的手里!准确地说,权力是被这种人抢在手里,骗在手里,蒙在手里,买在手里,在“为人民服务”的同时为自己“服务”!这也是一切“向前”看的硬道理!为了掩人耳目,就说房子是他父亲的,这也有情可原。另外,玉山说他好下歌厅,这没有水分,尽管他办那种事没有几下子,就是好了,惯了,不去找小姐玩玩好像短了什么似的,所以歌厅就是高玉山在迟子建小说里的《第三地晚餐》,是高玉山的主要“业余”生活! 接下来就是房租的意见了,施木愚和大海去大海家商量,大海说:“他说有几个人也打听他的房子,是诈咱们的。他早就写上出租了,这长时间也没有租出去,耗他一下,咱们不能主动找他,也别催他。那四层一下一万两千块钱差不多,光地下就要一万七,没人租他的。” 施木愚说:“就怕房子的开支大,电器和沙发、床等花不了多少钱,估计咱俩一家出一万也就差不多了。” 仇大海说:“哪堆证还花几个钱呢!” 施木愚这时才冷静了一点说:“放一放也对,咱们再打听一下别处的房子。” 仇大海说:“我其实对开歌厅瘾不大。怕孩子们也大了,影响不好。” 李祥云说:“人家延华子开歌厅名誉可好了?俩小子说的媳妇一个比一个好。谁笑话?现在这事儿,有钱就有人瞧得起你,没钱人再好也没人搭理你!延华儿还不是开歌厅发的财,盖的那几层楼。” 施木愚说:“谁是延华?” 李祥云说:“星月歌厅的老板。他的歌厅因为前一阵子他的二小子被车轧死了,她老婆一个劲儿的哭,也没心开了,小姐们都走了,才不红火了。他这几年就开歌厅发的财,原来也是没钱,弄大车还捅了一屁眼饥荒,挺难过的。延华儿名誉也不好,人气也不强。” 仇大海说:“开歌厅还非那种心黑的人才能开成,老实人还干不了,所以我瘾不大还犹豫。” 施木愚说:“其实小姐们也都是人,有多难?别人咋开咱咋开不就是了?” 仇大海说:“还就是因为人是活的才不好经营,不像开商店把货摆在这里就行,小姐们都是长腿的不好管理。” 施木愚说:“你说的有道理,没有内行的人,了解小姐心理的还真不行。” 李祥云说:“我看人家新世纪洗浴城里的小姐们也可听话了。” 仇大海说:“挣钱她们就听话,不挣钱了就不听话了。” 施木愚说:“那倒也是,没有靠实的小姐给坐阵还真是不好开,得想办法。” 仇大海说:“也别慌张,等等再说吧。” 施木愚说:“也行,性急也许不好。” 就这样,施木愚和仇大海与高玉山耗着时间。其实施木愚已经很性急,他盼望着小远来时能把这一切准备好,迎接她的到来,想象着和她一起的美好生活。这时他对小惠的感情已经变得很淡,他们也很少来往了,已经没有话可谈,想起她对他的背叛他就再也不能接受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和自己生活十几年的妻子一下子和别的男人睡觉去了,不再理他,不再考虑他的感受了,他还想她有什么用呢?话虽这么说,其事实上或在梦中施木愚不免还是要想到小惠,觉到一种怜惜和感叹和不舍,他毕竟是一个痴情的男人,有良知的男人,有道义的男人,有爱的男人!但他同样也有恨,也有抱怨和不满,也有牢骚和漫骂! 21、遇上笑面虎(1) 更新时间:2009-10-22 15:28:00 字数:1480 安利的事业因小惠的不配合甚至骚扰加上心中烦乱终于停止,电脑生意也早不再做,一些学校所拖欠的电脑款一时也要不回来,照相的业务一减再减也确定不下来,只好另谋职业以求生计。为了自己的诺言,他决定趟一次混水,尝试一下自己从没有经营和一向反对的“娱乐”业。施木愚不相信事情有多难,不相信自己就办不成。为了小远也为自己他决定拼一场! 木愚在事业上有多大的困难也不怕,怕的是生气,尤其是和小惠的矛盾;他多么想过安静的生活啊!可是他不能,他在想纵然她把车开走,只要她不再骚扰他,他就阿弥陀佛!但他往往在想起小惠和卫强的事的时候,他的心难免和针扎一样难受,想着他们为在一起而和他闹,他就无比气愤!他的心就极度的不安!他也曾想去报复卫强,去和他来一场决斗,但一想起小惠的不可一世,想起她的暴躁的脾气,想起她对待他的那些态度们,他又觉得心寒!他原想保护着家庭的财产不使其分散,等待着机会她能够回心转意,小惠这一偷车看来她的确是死心了,他实在是不能再在她的身上费心思了!他对她的希望每每破灭!而小远又会怎么样呢?她……她……不管怎么说怎么想,他把希望寄托在了她的身上,他已决定好好爱她,为她付出,为她奋斗!他不希望她再和小惠一样令他伤心难过,令他寸断肝肠! 这天施木愚又骑着自行车到长梁找仇大海谈歌厅的事。 大海打了退堂鼓:“我还是觉得孩子们都大了,影响不好,我不干了。你自己开吧,不过需要帮忙了说话,决不推辞。再者你和高玉山打交小心着点,别看他是当官的,据我观察他不像你我实在,是动心眼子的人,防备着点。他又是南山沟子的人,南山沟子的人交道难打。我不欣赏当官的,不喜欢和那路人打交,当官的人都善于耍伎俩。他们往往都是惯用手腕的人!我清楚你是个老实人,和人打交自怕对不起别人,可是也得学会维护自己,别只为别人着想,现在这社会耍心眼子的人越来越多了,不得不多长心眼儿。” 施木愚一老笃实的说:“不过我认为还是老实人长在,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处事心不亏就行!如果处处防着别人,还怎么打交?” 仇大海说:“问题是你不亏别人,别人也许亏你呀?不管怎么说,还是防着点好,我是为了你好。” 施木愚说:“谢谢你的关心。这次和玉山交谈,你还和我去,你考虑得周到一些。” 仇大海说:“那没问题。” 施木愚说:“那咱们就去吧,他大概已经过来了。” 仇大海答应着:“走。” 两个人就又到了高玉山的房子里和高议事。 高玉山先是笑笑,这笑老于世故,他不紧不慢的说:“怎么考虑得差不多了吧?” 仇大海直言不讳的说:“房租四层楼顶多给你一万,你还得负责修房后道路和停车场,房租顶多一季一交。你负责安装暖气,你的房子你投资,这是你的长远利益。我们只管租你的房子,室内用品你就别管了。” 高玉山皱起眉头脸色阴沉下来似乎有些不痛快,他稍等片刻皮笑肉不笑的说:“是不是价格太低了,我投资这么大的房子也是20多万的呀,只是利息也得有俩钱了吧?” 仇大海说:“那不能那么算,没有行市有比市,有别处和你差不多的房子管着呢,人家才8千元。再说租房干买卖和你房子的投资是两码事,房子再好不挣钱还不是枉然?我见这房子盖起几年了也没有干起来,你向谁要利息?” 施木愚老实,透出实底说:“我们已经看过几处的房子,不是因为别处房子不对事,这儿的房子又设计得差不多,住着方便一些还看不上。哎,忘记了,这儿的水怎么样?有问题吗?” 高玉山从木愚的话里听出虚实,说:“水没有问题,已经向长梁大队上交过几百块钱了,吃水不用再掏钱,房上有水窖。” 22、遇上笑面虎(2) 更新时间:2009-10-22 15:28:00 字数:1455 施木愚和大海都忽视了房上水窖的事,既然吃水方便,还修水窖干什么呢?实际上不是为了用水更加方便,主要是供水不畅,时有时无,有了就赶紧备点儿,所以才修的。 仇大海想到道路上说:“主要是房后的道路和停车场,这个问题是大问题,影响歌厅生意。谁愿意把车停在正门公路边上?一看就能看见,多不好意思!” 高玉山不否认说:“是,是,这个问题我得和左右邻居商量,也还得找长梁村里,可麻烦了,不是一时能解决得了的。” 施木愚强调了一下说:“反正这就是个问题。” 高玉山说:“那也不只是个问题,还关系着花钱呢。” 仇大海说:“租你的房子,不能让俺们给你花钱吧。那是你的长远利益,俺们给你花钱没道理。” 高玉山拉近话题说:“这样吧,你们再给长长。” 仇大海说:“没啥意思。再一个你在矿区当干部哩,思想着和金鑫县里的头头儿们也有交道,官场方面的事你还得费心,能帮忙的你得帮忙!” 大海的话也透出有意租房的信息,高玉山赶紧说:“这没问题,别说租了我的房子,就是别人的房子或者遇上别的什么事需要帮忙了我也不能不管,毕竟咱们也见过两次面了,熟了吗!只要我能帮的忙我一定帮!我的几个同学和朋友都在金鑫县里各个机关里当一把手呢,找他们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但等了一会儿,他又说,“那我就看看其他两个户再说吧。他们给得价高。” 仇大海也拉起架势说:“不急,他们给得价高就先让他们。” 施木愚附和着说:“那就暂且这样。” 高玉山看出大海心眼子多不好对付,施木愚是个老实人说:“也行。” 他们各自走开,事情谈到这里又搁下来,打着心理战耗着时间。其实玉山的房子并没有别人要租,施木愚他们也没有在别处找到中意的房子。 当施木愚和大海回大海家议事时,小远又打来长途电话,为了节省她的钱往往是施木愚再把电话回过去,或者他主动打过去。 小远说:“你在干什么?我好想你吆!” 施木愚说:“我也想你,我现在正为开歌厅的事忙碌。为了你我会付出一切!” 小远说:“我晓得你喜欢我,为了我花钱,但开歌厅不是简单的事情,你有关系没的,你还是考虑清楚一下,不要太性急。” 施木愚说:“这方面的事我已经调查过,现在政策允许,没人查了。现在正找合适的房子,找下了房子就好办了。我想和我的一个朋友合伙干。” 小远说:“合伙的事麻烦,你了解对方不?” 施木愚说:“了解,他也是个实在人,就长梁村的,和他合作就是图他是当地人,地痞不捣乱就没事,外地的不敢捣乱。就是他有点犹豫,还不能确定下来。” 小远说:“反正你看着办吗,小心点就要得,别的我也懂不起。” 施木愚说:“你什么时间过来?” 小远说:“不会等好久,顶多半个来月嘛!” 施木愚说:“好,我等着你,你尽快过来啊!” 小远说:“我晓得。” 施木愚说:“我好想你啊!” 小远说:“我也一样,好就这样子,长途费用高,我挂啦?” 施木愚说:“好吧,早点过来!” 小远说:“要得。就这样子。” 小远挂断手机,施木愚又进屋里和仇大海议事。 大海说:“我主要目的是看玉山的劲大小,估计他一万块钱也往出租。他的房子早闲了几年了,租不出去。” 施木愚说:“你到底想干不?” 大海说:“意思不大。我主要是帮你的。” 施木愚说:“那过几天,我单独和他谈一次,就说你还嫌房租高,看他什么意思?” 大海说:“由你吧,我意思不大,主要是看你。” 23、遇上笑面虎(3) 更新时间:2009-10-22 15:28:00 字数:1432 几天后施木愚和高玉山单独见了面。 高玉山的神情还是那么严肃,笑起来也不自然:“老仇怎么没来?” 施木愚说:“他嫌房租高了。” 高玉山说:“开歌厅就和别的不一样,再说我20来万放到这里了,光利息一年也得几千块钱吧?还有房屋折旧,维修,那里不是钱?” 施木愚说:“你说得也有理,不过租房子的不管你哪个,没有行市有比市,不能差太多。” 高玉山说:“是,是,现在干什么也不好干。” 施木愚说:“不然咱们合伙干得了。” 高玉山说:“行啊!我觉得你这个人实在,好打交道,咱们干就别叫老仇了,咱们谈就得了,不用外人参与。” 施木愚说:“也行,我这人是实在,不过容易上当受骗。” 高玉山说:“我也是,心眼好的人就容易上当。” 这时小惠打来电话:“你在那里?” 施木愚说:“有什么事?” 小惠说:“我问你在那里?” 施木愚说:“与你有关系吗?我在那里你管不着,你也不和我过了,管我干什么?” 小惠说:“你注意着点,别不吃好粮食,等着收拾你!” 施木愚说:“怎么了?你还想怎么?车你也开走了,还想怎么?你记着还汽车贷款!要不就把汽车开过来,我还照相用。” 小惠说:“废话!我不管!要不你想要车就拿十万块钱过来。” 施木愚说:“你想想可能吗?你愿意怎么闹就怎么闹吧,我惹不起你还躲不起吗?” 小惠在电话里:“呸!”的唾了施木愚一口,施木愚把电话关掉,心里好不是滋味! 高玉山说:“谁的电话?凶巴巴的。” 施木愚叹了口气说:“老婆的电话,和我找别扭生气!离了一顿婚也没有离了,她也不和你离,也不和你好好过,还断不了打电话骚扰你一下!没办法,没办法!” 高玉山说:“哎!这两口子这事说不清楚!我和她也闹了一顿,后来也不离了。那吧,是怨咱,咱先有了外心,咱提出离的,后来看着她身体也不好,孩子也不小了,还是算了吧,没有离。不过,俺两口子,很长时间也不到一块儿一次,在外边该耍的就耍,就那么凑合着过吧。她是个老实人,咱知道怨咱。” 施木愚说:“说心里话,要不是她这么闹我还不开歌厅呢!也不去找小姐,也接触不到别的女人。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好多人做她的工作都不成。这不是她和那个小子把汽车也偷着开走了,让我给她拿十万块钱!车还是贷款买的呢,她开走了车让她还贷款,她也不还!眼看我照相也该用车了,她开了走!” 高玉山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婚姻的事确实很头疼,它不像别的好解决。有时候法律也拿它没办法,只能那么耗着。” 施木愚说:“我就不知道,现在法院为了省事却不做调查了,表面看上去法院办案的速度是快了,可事实上质量差了,有时候不能解决实际问题,有时候容易出现冤假错案!有时候本来应该能解决的问题却拖了起来。比如我和她的事,那就经不起调查,一问就知道她有第三者,可是不去给你查就完了你了,让你去寻找证据,第三者会给你出庭作证吗?事情一拖时间一长,就更说不清楚了。都是人吗,她生活咱就不生活了?她和第三者风流,咱没法,不找第四者,也得找个小姐寄托一下,以解心头闷气!可是烦恼终久还是烦恼,正如人们说的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啊!” 高玉山说:“可不呗!不过人就得想开一点,不必太哪什么,也不必把哪种事情看得太重,细想想也是身外之物,看也看不住,带也带不走,还是难得糊涂,得过且过吧。她该怎么的怎么,你该怎么的怎么,谁也不管谁也好。” 24、遇上笑面虎(4) 更新时间:2009-10-22 15:28:00 字数:1775 施木愚说:“我这人就是想不开,总觉得一时的风流没什么意思,还是有感情的在一起好。总找小姐,换来换去的和其他动物有什么区别?就是找小姐我也不愿意总换,没什么意思。我的感情比较专一。还是老婆安稳一些。” 高玉山说:“说起来也是,我前两年就认识了一个小姐,和她有了感情,别的小姐再漂亮也不想去找,光想去找她一个人,那时她还没有结婚,咱也不能和人家好一辈子,只好分手了。直到现在我还想着人家,她结婚后就不干这个了。后来我和谁也就是玩玩算了。我也看开了,人就这么回事,什么精神文明?什么伦理道德?都是骗人的玩意!我觉得这也是一种活法。就像你老婆,人家找男人和咱找小姐还不是一样?” 施木愚说:“我也许就是封建意识太浓,想不开这种事情,老觉得对一个人的尊重和忠诚才是对他的真正的爱,才觉得充实,心里才没有愧疚感,才舒服。” 高玉山说:“也许是你接触的这种事少的原因,像我都有些麻木了,和谁也就那样。” 施木愚真不想再谈小惠的事情,提起来心就咚咚直跳,满肚子的怨气,满腔的愤恨;他努力克制小惠刚才电话给他造成的心中余悸将话题收回说:“咱们一说就说远了,还是谈正事吧。” 高玉山说:“就看你了。” 施木愚想着自己向小远说出的话,抱着那份希望,心里想即使老仇不干了他也要想法干下去,话既出就不能失信,失信了在小远的心中就没有地位,在她心中没有地位,她就不会对自己有好感,没有好感,她就不会喜欢自己,不喜欢自己和自己的事就没有希望,就没有把握,就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于是说:“如果仇大海真的不干了,咱俩就合作。房租说房租,经营说经营。” 高玉山抱着他的想法,反正几年了房子也是闲着,不管干什么开开业也许能沾一点儿人气,也许以后会好一些,再说看施木愚这人也是个老实人,和他打交道肯定放心,就痛快的说:“那也行。咱俩合作的话,房租就定为一万,每人5000元,什么说什么。你说呢?” 施木愚想着大海关于高玉山的某些话又说:“不管怎么说,合作贵在真诚,贵在齐心协力。希望咱们合作愉快!” 高玉山笑笑说:“这一点请放心,我这人最实在了,咱和谁打交,别怕能沾别人的光,几时也是悲伤。不过我还是想把房子租出去,因为我还上着班,怕精力不足。” 施木愚说:“该雇人的雇人呗。” 高玉山说:“那你得多操心。不过歌厅里白天不是太忙,主要是下午下班后和晚上,那时我只要不值班就能过来。” 施木愚说:“要不咱走着看?一边发展一边调整,一边改进一边完善。” 高玉山说:“那也行。” 施木愚想到他担心的事说:“另外就是房后的道路和停车场的事,还有暖气。要不你负责暖气安装和投资,负责房后道路和停车场的维修,我负责室内活的可搬走的东西。万一以后不干了,分着也好分,活的我搬走,死的你丢下。” 施木愚这样想一是方便经营利于经营,一是考虑到玉山的利益尽量不受到损失,还考虑到不干了俩人分着省事,却不曾想万一以后不干了自己买那么一堆东西怎么处理,还有什么用?尽管如此,也许是人家不理解他的心意,也许是人家有人家的算盘,人家高玉山怎么说:“这样是不是我投资太大了,要不室内装修你也负责得了。我现在主要是没有钱了,还有许多饥荒。这也得向朋友们借钱。” 施木愚听了玉山的话只好说:“其实活东西的开支也不小,按理说房子除外合作投资各半,咱们不是为了省劲吗?才这样做。不过为了合作真诚我可以负责装修。只是不干了也就变成了你的固定财产,我也搬不走。” 高玉山说:“到那时了也就不行了,都就损坏了,也是消耗品。你下歌厅少,不了解,像那门和墙上过一两年都就不成样儿了,谁干还得重新装修。” 施木愚疑惑着说:“有那么严重吗?” 高玉山解释中带着辩解说:“有时客人喝上酒了,他管你那?发起酒疯了,他凭不准怎么闹呢,你能怎么他?还不是歌厅背兴?” 施木愚还是想着对小远的承诺,为了早日实现理想达到目标,便让了步,说:“那好吧,如果经营顺利,能赚钱,装修的钱就算我出了。” 高玉山说:“那咱们就写一份协议。” 施木愚说:“我再看看老仇什么意思,如果他真的不干了,咱们就合作。” 高玉山说:“人越多了意见越不一致,越难办事,不过你愿意看看他就看看他吧。我觉得搀和的人越多越不好。” 25、遇上笑面虎(5) 更新时间:2009-10-22 15:28:00 字数:1467 施木愚说:“一个人一个看法,我认为如果不搀杂念一心一意为歌厅,人多倒不一定是坏事,就怕自己只为自己着想那就糟了。” 高玉山说:“就那意见也不一致。” 施木愚说:“那也可能,你当干部的,到时实行民主集中制呗!少数服从多数。” 高玉山说:“有时多数也不一定对。” 施木愚说:“这我知道,看具体事吧!只要心眼不差意见不一都无所谓。” 高玉山说:“那就看看他,我等你的电话。” 施木愚说:“好吧!” 施木愚见到大海,跟他说了和玉山见面的事,大海说:“你俩能干你俩就干吧,我就不参与了。我开上这小门市也够我忙活了。” 施木愚说:“你说就是我和他合干,还需要考虑什么问题?” 仇大海说:“该谈到的问题基本上都谈到了,就剩下证件和牌子的事了。” 施木愚说:“那一人一半出呗。” 大海说:“你负责装修万一中途干不成了怎么办?不就白花钱喽!” 施木愚说:“为了合作愉快,合作成功,事业能顺利展开,多花点钱儿也无所谓。” 大海说:“注意别让他算计了你就行!” 施木愚说:“当了多少年干部了,我想他不至于吧。” 大海说:“越当官的有时候越算计人,不像咱们老百姓实在。” 施木愚说:“我看他不像那种人。” 大海说:“打打交道就知道了。” 施木愚说:“那是。” 就这样,大海退出,施木愚和玉山开始合作歌厅。施木愚又和玉山见了面,基本达成协议。还是在玉山的楼房里,施木愚说:“反正房后道路和停车场的事,你得赶紧解决,要不咱一并写进协议,以免误事。” 玉山说:“赶紧办就是了,那一时也定不出时间来,还得和大队和左右邻居商量,咱就别写那了,咱们先安上暖气和装修了房屋先开了张再说,一边挣钱一边干。” 施木愚也有些急,为了迎接小远的到来,他也同意了此事,没有把修道路和停车场的事写在纸上。施木愚和人打交,主要凭的就是诚信,所以他没有把写在纸上的东西太当一回事,在以往的打交过程中,也很少写过什么协议,一直实现着诺言,事情也挺顺利,也没有遇到过什么麻烦。惟有和玉山的交道,玉山强调起协议来,也就和他写了协议。但这协议皆有玉山起草定稿,施木愚只是签了字。 他们的第一份协议是这样的,原始如下: 合作协议 甲方:高玉海 乙方:施木愚 为了充分利用尼纶厂对面高玉海家的一栋商住楼,经甲乙双方协商,决定共同投资合作开展娱乐项目经营活动,有关事宜协商如下: 1、乙方每年给甲方5000元房租。 2、甲方负责将暖气及采暖锅炉安装好。 3、乙方负责经营的其它设备,主要包括室内装饰、电视音响、沙发、床及床上用品、淋浴器等。在合作期满后,乙方所购的音响、沙发、床等仍归乙方所有,但不可移动物如灯具、装饰等留归甲方所有。 4、合作期限暂定两年,自2005年1月1日至2007年12月30日,如双方愿意继续合作,另签订合作协议。 5、合作期间,双方共同参与经营管理活动,但以乙方管理为主。即:乙方为经理,甲方为副经理。 6、经营期间,要保护好楼房的所有设施,如遇损坏要及时修复。 7、双方要本着公平、公正、合理的原则,共同搞好财务管理,要建好财务帐,做到日清月结。 8、经营利润,甲乙双方各分50%。 9、本协议一式两份,甲乙双方各执一份。 甲方签字: 乙方签字: 2004年10月6日 因为高玉山说他是机关干部,不便用其名,所以签了他哥高玉海的名字。 26、遇上笑面虎(6) 更新时间:2009-10-22 15:28:00 字数:1201 2004年10月7日傍晚,高玉山给施木愚打电话说他在县城和朋友喝酒,顺便见施木愚一个面,施木愚就告诉了玉山的地址,在他居住的旅游局住宅楼门口见了面。 高玉山见到施木愚若有心事的样子,皱着眉头,又似乎不好意思的说:“为了表示诚意,你先把房租交了吧。交了房租我再借上点钱好准备暖气材料。” 施木愚说:“也行,咱们就往前赶着办吧。我明天把钱准备一下就给你打电话。” 玉山说:“好吧,那我走了。” 施木愚看着玉山上车开走。 这时王丽小姐打来电话:“施哥,干吗呢?几时来看我?不想我吗?我想让你包夜。” 施木愚说:“我有时间了就给你打电话。我现在比较忙。我会去看你的。” 王丽说:“记着来啊!连一个电话也没有,还说来看我。” 施木愚说:“我知道了。” 施木愚合上手机回到家里,这时小远又打来电话响了一声又挂断,施木愚回过去:“你打电话了?” 小远说:“你给谁打电话,我给你拨了几下都是用户忙。” 施木愚说:“因为歌厅的事,我和房东合作啊,他打电话来叫我交房租。另外,一个小姐打了个电话。” 小远说:“你不是说和老仇合作吗,怎么又和房东合作呀?你了解他吗?” 施木愚说:“他是矿区科委的一个干部,我去过他家,和他见过几次面谈过几次话,也见过他媳妇。他有关系,几个同学都在县里各个局里当官,看他不像坏人。” 小远说:“当官?凭你见一两次面就敢和他打交,胆量也够大的。再说那个坏人在脑门上刻着字?” 施木愚说:“怕什么?和人打交非熟了才能打吗?一打交不就熟了吗?” 小远说:“我是提醒你一下,你老实容易相信人,怕你上当吃亏!” 施木愚说:“谢谢你!” 小远说:“刚才你说哪个小姐给你打电话?” 施木愚说:“因为开歌厅的事认识的,她说开上歌厅了带一个小姐过去。” 小远说:“是吗?你不许去找别的小姐啊!我如果知道了就不理你了!” 施木愚说:“知道,我不会去找小姐,我尊重你的感情,不是逢场作戏。只要你不背叛我就行。” 小远说:“这个你放心,如果我嫁给你绝对不会去找别的男人,不和你老婆一样,晓得不?” 施木愚说:“我相信你。” 小远说:“那就这样子,我过几天就过去。” 施木愚说:“我等着你。你也不要去歌厅干了,听见了吗?” 小远说:“我晓得,我没有干!” 施木愚说:“我相信你!” 小远合上手机,光头老嫖光着屁股又去按倒她,她挣脱着说:“你还打几炮?” 客人说:“听你给哪个北方老打电话我就受刺激,又想干你!” 小远伸出手:“给钱!” 客人说:“少不了你的宝贝!” 客人说着又开始和小远动作,小远没有反对迎合着说:“咱四川男人就是没有北方男人老实!” 客人说:“来吧,别说了!我吃醋!” “你真坏!……” 27、 领导文化(一) 更新时间:2009-10-22 15:29:00 字数:1378 施木愚找好了房子和合作对像,就一心一意的张罗歌厅的事。文体局的老贾也一再过问这事,施木愚就告诉了他情况。 这天近午时,老贾打来电话说:“施木愚,你准备一下,中午去你那里看看。” 施木愚就给高玉山打去电话:“文体局老贾说过来看看,你中午有时间吗?” 高玉山正和一个朋友带着两个小姐在一家餐厅就坐,施木愚打来电话他接起来说:“我中午有几个客人要陪,要不你就先招待他们一下,我这边完了过去一下。他们来就是吃饭的,别没什么事,管好他们就得了,别得罪他们。咱们可惹不起他们!” 施木愚说:“好吧!你完了就赶紧过来,万一有别的事。” 高玉山说:“好吧,我知道了。” 施木愚叫了仇大海陪酒,在萧妮酒家招待了文体局管文化稽查的老贾和他的随同人员。 酒桌上老贾指了一下脸色发黑,浓眉大眼,平头长发,较瘦的男子说:“他叫刘建平,和我关系不错,几年的铁哥们。他现在中心市场卖家电,功放彩电Vcd什么都有,咱先搭个招呼,需要买的话就别到别处去买了,一样的价买咱自己的,行吧?施老板?建平和施老板端一个!” 建平端起酒笑笑说:“来,咱们干了!” 施木愚说:“我不会喝酒,以茶相待吧,请担待着点儿。” 老贾说:“那不行,今天的酒就得喝,哪怕意思意思也算,不让你多喝,别看现在是喝你的酒来其实是喝我的酒知道吗!” 施木愚不会说光面子的话只觉不好推辞,端起小杯喝了下去。 老贾又指了一下哪个平头短发,胖乎乎豆包脸,皮肤白净的男子说:“这是司机小张,也是铁哥们,端一个。” 施木愚和老仇一起端起又和司机喝了一个酒。 老贾夹了一嘴菜边吃边说:“现在这歌厅证可紧张了,办不下来,有好几个宁愿多出钱也要这证呢,不给他们。嫌他们几个不稳重。” 老仇说:“这事凭着你呢。” 老贾说:“有玉山呢,他已经交了1200块钱了,还差500,反正有你们的证。你们该开的开,我不找你们的麻烦就没事,如果上边下来查,我就电话通知你们,你们就关几天门。万一查着了,就说试营业!文化局有登记,我也能给你们说话。” 施木愚说:“那牌子名字的事好办吗?一点红太难听了。” 老贾说:“好办,还没有报到市里,改着好改,无非重填一套表。” 他们就一边吃一边说,快结束时高玉山开车过来了,他入座先喝了三杯酒说:“我中午单位有几个客人办着点事,挪不开身,要不我早过来了。我知道施木愚喝酒不行,我代表我和施木愚敬老贾一杯。” 老贾端起酒来说:“我就干了这杯!” 放下酒杯,施木愚满酒。高玉山又端起来对着老贾说:“歌厅的事,就全靠老兄了。” 老贾说:“别看今天咱吃喝来,不让你们吃亏。年前的管理费就不收你们的了,你们就该开的开,过了年咱们再说。证也别先给你们,给了证就得收费,不影响你们开业不是一样?” 高玉山说:“听你的指示就是了。” 老贾说:“你们得先把消防证办了再说,办了消防证,我再给你们办文化经营证。” 高玉山说:“就靠你办不行啊?” 老贾说:“我和消防上那几个小年轻的不熟,你们得自己跑。” 高玉山说:“能办你就给办吧么!” 老贾说:“能办还用你说?咱们是谁和谁?” 大海说:“来咱们同端一个。” 于是一起端起酒一饮而尽,各自夹菜吃。 28、 领导文化(二) 更新时间:2009-10-22 15:29:00 字数:1527 老贾放下筷子点上一支烟吸一口说:“再就是小姐的事,你们得赶紧找,没有小姐歌厅就开不成,凭着小姐挣钱呢,小姐就是你们的摇钱树知道吗!” 玉山说:“你把你认识的给介绍几个嘛?” 老贾说:“请我玩可以,我找不下人,得靠你们,我可以给你们介绍客人来。” 玉山说:“把你的经验传授一下吗?” 老贾嘿嘿笑笑毫无顾忌的放着嗓子大声说:“说起找小姐来了,先给你们说个笑话。有一个炸油果的老头下歌厅了,他说话也粗,问老板说,‘肏个屄多少钱?’老板娘说‘一百!’炸油果的老头说‘还一百喽?俺得用多少斤油果子啊!便宜点嘛?’小姐们都见他一身油,脏兮兮的,谁也不愿意陪他。这时有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小姐站出来说,‘你们不陪我陪!’这老小姐就陪了那老头。结果那老头老伴死了,孩子们也不用管了,都还给他钱花。从此和那老小姐靠上了,经常去找她。因此说,这歌厅里也不能只找漂亮和年轻的小姐,什么样的也得有,得适应各种各样的客人。有一次我去红楼了,他们把我灌醉了,我就躺在了地上,就是那几个老小姐把我硬抬上了床,吐得那里也是,换转年轻的小姐都还嫌脏呢,服务态度不好不行,她们硬把我感动了。我几时也不去红楼闹事!” 高玉山兴趣昂然地笑笑和老贾说:“老贾说说你是怎么下的水?” 老贾笑着说:“那是九几年的事了,我听说SX省的文化市场搞得可火了,我就和单位里老李和小张去SX某市考察了。去了那里,领班就把我和老李和小张请进了包房,不一会儿领班又给叫来了小姐。小姐只剩下俩了,咱年龄比较大也害臊,就让给了老李和小张。你说他们热闹了,咱在一边多不自在?老板就把我叫到了另一个房间里,那屋里只有一个电视和一台放像机和一个沙发,没有音响什么的。边里有一张单人床,床上有铺盖。不一会儿,一个十八九岁的闺女端着一壶茶进来了。她给我倒上茶,打开放像机,坐在我一边就看开了。他妈的电视里演的是外国人的黄带子,在海边岩石上几个人就干开了,那浪劲给谁看了都刺激,他妈的我一会儿看得憋不住了,就去摸那个闺女,那闺女也不躲,长得水灵灵的可好看了,我还以为她也是小姐呢,就把她给干了!后来才知道是老板的女儿,还是个处女!就从那儿学坏了。就这儿饭店的老板娘萧妮,干她一点儿也没有问题,他原先就当小姐的,认识了运输公司的经理,把她包了起来,又投资给她开了这饭店。” 玉山嘿嘿笑笑说:“你可拣了大便宜了。” 老贾“嗳!”了一声说:“便宜什么啊,老李和小张一人出了500元,要了我3000块钱!” 玉山说:“谁让你搞的是处女?那就得多出钱!” 老贾说:“后来才知道是人家安排好的,不出钱不让走。也是咱主动干的人家,就给人家出了那钱。从SX回来之后,就开始琢磨咱金鑫的娱乐市场,才逐渐放开,知道不?” 老仇说:“我觉没有你们活动,这市场也活不起来。前几年俺妹夫子王静就在ST国道边上干这个来了,赚了一笔钱,现在不是搬到县城开茶楼了?” 老贾说:“王静?我知道,他的歌厅证和茶楼还都是我给他办的。王静可是有了钱了,他现在什么都干,那小子可是会来事,脑巴瓜子可好使了。” 老仇说:“干这个非会来事儿不行,死巴了干不成。” 老贾说:“太操蛋了也不行,老是打架斗殴的也不行,把客人就吓跑了。但是,太老实了也不行,还得能稳住阵脚,操蛋鬼子们不敢去捣乱!再者不耍心眼儿,斗不住小姐。留不住小姐就干不成。” 施木愚说:“小姐不也是人吗?咱对得起他们不就得了?” 老贾说:“你干干就知道了。” 老仇说:“玉山好下歌厅,有经验说一下。” 玉山说:“这几年是下歌厅不少,往往是玩了掏了钱就走了,也不和她们说别的什么,猜不透小姐的心思。” 29、 领导文化(三) 更新时间:2009-10-22 15:29:00 字数:1901 老贾说:“小姐都是为了钱,看见钱她就高兴,不然她就不理你。” 施木愚说:“也得靠人性管理吧,处事公平一些,他们不就没有意见了?” 老贾说:“这玩意说起来也好开,说好开也难开。市场上那春梦歌厅,有了小姐没客人,小姐走了,客人来了,你有屁法?这小姐不像商店里的商品,你把她摆在那里不走,等着客人去买。她们都是有思维的,都是长着腿的,不动动心机还就是不成。再说小姐也有好有歹,有素质高会来事的能揽住客人,有回头客,有不会来事的她还给你得罪客人。找小姐不能光看她漂亮不漂亮,还得看她有没有绝活儿,会不会玩儿,能不能把客人陪高兴。” 施木愚说:“光唱歌的多不多?” 老贾说:“也不是没有,很少,大部分是去找小姐耍的,所以没有小姐不成。其实咱们把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有时间去综合服务楼参观参观,看看人家是怎么搞的,从中找点经验。” 老仇问:“综合服务楼是怎么开起来的?有什么绝招,你不能给透露一下?” 老贾说:“其实综合服务楼刚开始也是赔钱来了,开始也是找不到小姐,后来五德鬼点子多,到东北去招了一批漂亮女工回来,开始也只是赔客人唱唱歌跳跳舞,后来和平演变了什么也干开了,就那样发了财!现在还有好些个都是那个时候来的老小姐,都八九十来年了。” 老仇说:“听说综合服务楼的小姐还挨打呢,有没有那回事?” 老贾说:“开始可没有,后来买卖做大了,有的小姐不听话,有想偷着走的,或得罪了客人就挨打!不过五德可不动手,他是唱红的,打小姐也是服务生的事!而且,每个小姐一个月都白做一次台,四十多个小姐,光那笔收入就是四五千!他把那些钱拿来就是搞活动的,那像你们这还得我说话才知道请客?其实我说也不顶用,也只是说一些皮毛,有些点子是学不来的,五德灵活得很!再一个,开这玩意儿,不流氓也得学流氓,不好找娘儿们也得学会找娘儿们,像追梦、星月、玉香楼、酒吧、包括综合服务楼的五德,那个小姐到他们店里不是他们先使了来?” 玉山说:“就是,矿区他妈的老板们,我看那个和小姐们也不正经,那个也他妈有那种关系!” 老贾说:“那也是经营之道,不是好炮手不是老嫖还就是成问题!还就得心黑,不好意思不行,下不了手不行,讲感情也不行!像老仇和木愚一本正经的还就得好诚学学,别说开这个,就是不开,男人活一辈子,不找几个娘儿们玩玩,不算男人!” 木愚说:“有那么严重吗?” 老贾说:“你当跟你开玩笑?你干干就知道了!” 老仇说:“前几年开的都有了底了,现在开就费劲了,没有基础,和人家竞争不是一句话。” 玉山说:“老仇说得也是。” 老贾说:“关键还是看自己怎么经营,前几年也有开糟的,也有关了门的。” 玉山说:“老贾说得对,关键是看你怎么做。刚才不是传授经验了吗?” 老贾说:“怎么,就这吧?买音响的时候说话,有建平那儿就别到别处去买了。” 玉山说:“那是当然,有自己人的还买别人的?来咱们同干了。” 大家来了个通天乐之后,老贾说:“撤摊吧!经营好坏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老仇说:“撤吧,木愚记住老贾的话,开歌厅可和你照相和卖电脑是两码事,是要学学!” 玉山说:“撤!有老贾领导就行!” 他们就从雅间出来,施木愚到吧台算账,付了280元钱,说:“开一张票吧?” 饭店老板萧妮说:“没有发票了,要不改天来拿?” 玉山说:“没有就开个收据吧,反正大家都明白。” 萧妮就开了张收据给施木愚,施木愚收住。玉山说:“记着放好,咱们以后算账的时候看。” 施木愚说:“知道。” 玉山说:“我去红丹市因为锅炉的事跑了一趟了,算下来得2万多块钱。过两天准备好钱了就去拉。别的你该准备的就准备。我和哪个刮墙的也联系好了,他来了让他把三楼和原先没有刮的那两间和厕所一下刮一下,你先和他结了帐。” 当官的说假话不脸红,明明高玉山没到市里去,只找了个靠实的安装暖气的朋友来看了看,悄悄的造了预算,一下安装完毕连工价也不过1万5千元,却谎报2万多元,有什么意思呢?反正是他自己掏钱的施木愚也不参与!不过也许是为了让施木愚知道,他是付了代价的,是花了不少钱的,证明他的花消大,贡献大,功劳大! 施木愚却没有在意说:“我知道了,这两天我已经把屋里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了,刮了墙我就搬过来住。我也买了黑漆,你如果有时间就和我把墙脚油一下。” 玉山说:“好吧。” 老贾说:“你俩说吧,俺们先走了。” 玉山说:“俺们也走啊。” 于是各自上车离开饭店,施木愚和老仇骑上自行车去了“一点红”。 30、贪恋红尘(一) 更新时间:2009-10-22 15:29:00 字数:1514 小远打来电话:“你把车费给我打过来吗?有500块钱就够了,连路上吃的!” 施木愚没有犹豫说:“好的。”就将钱通过银行按小远提供的账号给她把钱打了过去。 两天后的晚上小远又打来电话:“我后天凌晨1点半到红丹市,你记着来接我啊!” 施木愚说:“我知道了。” 施木愚就联系了黑色奇瑞,按时间提前到了红丹市。1364次列车还没有到站,施木愚就买了一些食品提到汽车上,拿出一些给司机吃。1点50左右小远出站,施木愚接到她,替她提上行旅。 小远说:“好累吆!坐30多个小时的车。” 施木愚见到小远很是亲切说:“那能不累?给你水喝。” 小远接过矿泉水喝了一口,说:“汽车呢?” 施木愚说:“在那边。” 小远说:“走,咱们走吧!” 他俩走到汽车跟前,小远说:“你的车呢?怎么坐出租车来了?” 施木愚说:“回去再说吧。” 小远没有再问和施木愚一起坐车回到金鑫长梁,施木愚给了出租车100元,出租车回头走开。 小远说:“你找的歌厅就在这里?地方好宽吆!好多钱房租?” 施木愚说:“一年一万。” 小远说:“你不在旅游局的房子那边住了?” 施木愚说:“除了小惠砸坏的电脑桌和立柜,其它都搬过来了,还没有交房东钥匙,还不到一年,交了他一年的房租。” 施木愚一边说一边打开网眼卷闸门,二人进去,施木愚又拉下卷闸锁上门。 进到屋里,他们两个先拥抱了一会儿,小远说:“汽车呢?” 施木愚说:“给小惠和哪个小子偷着开走了,眼看着又该照相了,也没有腿了。” 小远说:“那怎么办?坐班车去照相?要不就别照了。” 施木愚说:“不方便,照相业务也没有确定下来,也不能丢,挣点是点,反正没有车是不行,不然就得去买一辆二手车开。” 小远说:“好劲儿麻烦吆!她开上车干什么?” 施木愚说:“她和你生气要东西,她还管你吗?她和她四叔养猪,她开上车能干什么?” 小远说:“累了,咱们睡吧?” 施木愚说:“好吧!” 第二日起来吃过饭,高玉山来看了一眼走了,小远就和施木愚一起收拾房屋,擦洗玻璃。他们一边干活一边说着话,小远说:“我在四川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一直无法接通,我还以为是你老婆找你的事,吓得我不得了。” 施木愚说:“她电话骚扰过两次,没有来过。哪天我刷墙围子,不小心把手机掉进了涂料里,我赶紧把电池扣了,所以打不通。”施木愚掏出手机指给小远,“你看,这里还有红色的涂料,我还以为坏了呢,凉了两天按上电池还能用。三星手机的质量真的不错,已经进过三次水了,也没有坏。不过多亏了是涂料,如果换成油漆就完了,幸喜刷漆的时候没事。” 小远似乎有些反对施木愚的自夸说:“你的东西好!” 忙过一会儿,施木愚说:“休息一会儿,你刚来坐车累了歇歇儿。过两天你和我去红丹市买音响和电视,你参谋一下。文化局管稽查的老贾让买他朋友的,也不好驳面子,先去红丹市看看,要不就买他一两台。” 小远说:“这种事你看着办吧,我也懂不起。” 小远过去坐在施木愚的腿上搂住他的脖子深情的盯着他,一股股暖流冲击他心中,那么亲切,那么挚爱。 施木愚说:“你离开我的日子我好想你,觉得时间过得好慢,过一天就和过一年一样。” 施木愚说这些话时一边思想着,这样的话从没有向小惠说过一次,总是那么严肃,那么传统,那么有距离;也极少这样揽着她,她也从没有在他的面前撒过娇,尤其有了施雪之后就一直是一本正经,也很少开玩笑,很少逗她,而事实上也就没有,也无从回忆;假设如果和对小远一样的心情对待她,她也许不会离你而去! 31、贪恋红尘(二) 更新时间:2009-10-22 15:29:00 字数:1288 小远说:“我还不是一样?我也很想你。干这个以来,自从在老家五堡认识一个人和你以后,和梁文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了。不过我已把五堡那个人忘了。为了五堡哪个人,我也几乎和梁文离了婚。后来一想又看着我的女儿可怜吁吁的样子,她又是那么乖,加上他又是社会上的混混,尽管他对我好,时间久了又怕不行,又是在那种场合认识的,我不喜欢社会上的那种人,凭不准那一天着了打也不晓得原因,还是和他断了。偏偏在北方又遇上了你,又让我无心不做主的。梁文每天晚上要干我,我为了摆脱他我就揽着我的女儿瞌睡。他就说,‘我是你老公,我还不比别人?’我说,‘和别人是为了他的钱!和你是白日!’他就说,‘你一年基本都不在家,我天天干能干几下?’其实也是,我一年顶多在家也不过一两个月,也该尽尽义务。” 施木愚说:“那乖谁?” 小远说:“那是怨我的男人没出息,他要有本事挣钱,我还不知道守着自己的女儿在家里做上点饭,闲了玩玩牌心里高兴?” 施木愚说:“你出来是为了挣钱,小惠又为了什么?” 小远说:“那是因为你有钱!你老婆和我们不一样,他找男人是为了寻求刺激,是在耍儿,在享受男人的幸(性)福!她不是还倒贴吗!” 施木愚说:“她也许有她的目的,也许有她的原因,但不管有什么目的和原因,也不应该不顾自己孩子的感受,不顾对孩子们的影响。要不是她这么闹,我也许还不能认识你,我还得谢谢她。要不是她,我也还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像你一样的这么一群人的生活。不知道这人们是在地狱还是在天堂?过着吃喝玩‘乐’的生活!过着任人践踏,任人蹂躏,心不甘情不愿,却陪着笑脸为了钱过着忍辱受气的生活,不过也许有些人自乐其道,觉得还蛮高兴,我总觉得难免会有心酸,会有泪水!” 小远“唉!”的叹口气说:“不干啥不知啥苦,你以为谁愿意干这个?那是没有办法的!有时候客人刁了,干了你还不给钱!我有两三次遇到这种情况,气得我都睡不着!他妈的梁文还嫌挣得钱少!他就知道要钱,不知道自己的婆娘受的是什么罪!还以为钱有多好挣!” 施木愚说:“我真的无法理解你们做小姐的男人们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了钱就甘愿自己的老婆让别的男人睡!也不怕老婆遇上比他好的男人,跟上别人跑了?到头来钱也捞不着,人也没了!不过,也许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我看你们对自己的丈夫还挺忠诚的,挣了钱赶紧都给他们打回去。也不怕有一天,自己不能干了,老了,丈夫们瞧不起自己,揭自己的短!” 小远说:“还不是看在娃儿的份上?要凭他们除转打炮和打牌别有什么用?凭婆娘挣钱的男人一个一个的都没有一点儿出息!” 施木愚说:“像我怎么也想不同,自己心爱的女人去让别的男人睡。我就非常反对你干这个,越没有人找你越好。再说你出来干不怕自己的男人出去找别的女人,不怕去找小姐?” 小远说:“虽然是干这个的,并不是对谁都讲感情。再说干两下有什么损失?男人出去找小姐也是可以理解的,这是男人的需要,是本能,不过他不要化家里的钱,愿意找谁就找谁!” 施木愚说:“这种损失也许看不到,但它比能看到的还珍贵,失去的是人格和自尊,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 32、贪恋红尘(三)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0:00 字数:1615 小远说:“那你还开歌厅?” 施木愚说:“还不是为了让你不干小姐?” 小远说:“我不干叫别人干,还不是一样?你能管那么多?连自己的老婆也管不住!” 施木愚说:“那不是管不管的问题,那是自觉不自觉的事。其实我也很矛盾,她不对了我也跟着犯错误。” 小远说:“还不是因为她伤害了你?” 施木愚说:“主要还是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强,在感情上成了失败者,弱者,不坚定者,成了堕落者。” 小远说:“不晓得你说什么,据我看你这么老实的人下歌厅,找小姐,绝对是受到了巨大的伤害,要不然你也不去,也就认识不到我。头一开始我就觉得你这人不是常下歌厅的,不像其他嫖客花样多,他们那才是真正的玩女人,而你就像你说的主要是寻找心里上的寄托,找心理平衡。” 施木愚说:“我是寻找我的爱人,寻找也爱我的人,不是游戏爱情。我不愿意拿着别人的感情开玩笑。除非她已经彻底变心,不再答理我。我对爱总是那么专一,一旦爱上谁,轻易不会改变。但往往受到伤害的总是我。” 小远说:“你老婆就是不知道珍惜,像你这么痴情的男人可是不多,大多都是花心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个个都靠不住,背着你在外找女人,拿你不当一回事。” 施木愚说着有些伤感,他的眼里流出泪花,有一种说不上的矛盾和难受。他在想,为什么人心那么难测,为什么人心不被理解,为什么产生那么多误会,为什么不能面对面进行推心置腹的沟通,为什么总是只为自己考虑不想别人的感受,为什么那么自私,为什么那么放荡,为什么做事情不考虑后果,为什么…… 小远看着施木愚的眼神有些发愣,说:“老公,不要难过吗!她不要你了我要,这么懂得体贴的男人那里找?” 施木愚转过神来,说:“说实在的,在我感情倍受折磨十分痛苦的情况下认识了你,你给我以安慰和劝导,虽不知和你的结局如何,你在我的精神上总给予安慰,我也应该对你百般的好才对。过去有爱总藏在心底,默默的履行诺言,默默的实施爱的行动,默默的承受不愉快和痛苦,即使很高兴也不表露出来,而现在我有爱我要喊出来,我要说上一万句我爱你,我要做无数件让你欣慰的事,直到你发自内心的爱我为之,直到你心中再没有其他的人,心里只惦记着我。也许这是自私的,我认为爱就是这样,以心换心,以爱换爱!我要说我爱你,没有条件,没有理由,没有借口,只发自内心的一种喜欢,还是说我爱你,为了你做我想为你做的事,尽我所能。还有就是爱我的孩子,为了他们尽量不受伤害而尽职尽责。” 小远说:“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你是个好人,但你有时候太老实了一点,容易上当,容易受别人欺负。” 施木愚说:“我也知道我的弱点,但是我总以为和谁打交一开始总不能就把别人当坏人吧?欺负老实人的也基本上都是小人之列,好人正派人是不会欺负老实人的。” 小远说:“那倒是。不过和生人打交还是应该警惕一点儿,我是为了你好。你说高玉山那人没事,我对他没有好印象。有什么说什么,你不是见过他老婆吗?他老婆老实得不得了,他就不应该对不起他老婆在外边找小姐。我就见他去过追梦歌厅,我来这里一眼就认得他,不知他看出我了没有。不过他没有做过我的台,找的是老四和别人。他们一去就是三四个人。他和你不一样,你是没有办法。虽然我是干这行的,但我瞧不起不尊重自己老婆的人。你不是知道老四吗?他靠着一个社会上的叫三江,三江宁愿借钱给老四花,也不管自己的老婆,他老婆在厂里上班,起早探黑一个月才三四百块钱,受罪得很,把钱给自己的老婆不行?老婆还为自己生了孩子,小姐还不是只图一时快活,大部分小姐收了钱就不认人!有一回,我和老四及其他两个小姐打牌,老四输了钱,当时找过她几次的一个卖菜的客人在场,就问人家要钱,卖菜的二话没说就掏给她500块钱!后来那卖菜的又来了,老四连个招呼也不搭,装作不认识,人家和她说话她还撵人家!那卖菜的也和我包过夜,他老婆死了,还养着两个孩子,挺可怜的。” 33、心眼好才好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0:00 字数:1575 施木愚说:“我还不是图你心眼好才喜欢你?老四她长得再漂亮,我还真的瞧不起。只有心眼好,才能感觉到她的美,而且越看心里越舒服,才是长久的永恒的美,不会随着时间的流失,年龄的增长而变丑。” 小远说:“说心里话,要不是我输了钱为了还人家,我真的不想干这个,可踏上了这条路一时也下不来,干惯了这个,别的也不想干,还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有钱花谁想干这个?除非像你老婆那样的人,不为钱也愿意找男人!” 施木愚说:“小惠的事不想再提,她也许有她的苦衷,有她的理由;但我多么希望你不再干这个,别人干是别人的事,咱管不了那么多,何况现在也行这个,是一种商业性的行为。我不希望你干,是因为我在乎你,喜欢你爱你,要不我不会为了你开歌厅。开歌厅找小姐管理小姐我是外行,这要全靠你。” 小远说:“这不上不下的也不好找小姐,在这边认识的她们也不过来,也不知这里生意好不好。” 施木愚说:“尽力而为,慢慢的来吧,我更说不准。反正开歌厅要挣我这种类型人的钱较难,要不是小惠和我这么闹,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对她如此忠诚却落得这么个下场,心里不平衡,我才不下歌厅或到浴池去找小姐!我知道这是意志薄弱的表现,这也是一种受挫后的堕落。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又有了希望,我不能消沉下去,是你给了我力量,我真的应该感谢你!” 施木愚紧搂住小远,沉寝在爱河之中。他知道他面对的是曾做小姐的人,他的心里也有过许多矛盾,和她的相处和发展会是什么结果,她会不会再像小惠,他不去多想,也不愿意去想,只以一颗赤诚的心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为她伤心,为她落泪,为她担忧,为她着想,并且一心一意,他总想好心会有好报,会有好的结果。小姐怎么样,社会上正统的女人又怎么样,究竟对错,他不再去管。 过了两天,施木愚和小远一起到红丹市太和电子城买了电视、音响和万利达歌王回来。在红丹市买的时候小远就说:“买一两台就够了,没必要买五六台,也没有那么多唱歌的,还不是充一下样子。” 施木愚说:“为了往大的发展,还是多买一两台吧。” 小远说:“多了用不着还不是浪费?” 施木愚还是没有听小远的意见,买了六套回来,一套里边短一台电视,留着买老贾朋友的。另外,施木愚又陪小远转了服装超市,给她买了两身时装和鞋子。当他耐心的陪着小远转着超市挑了看,看了挑,不断的换着摊位寻找上心的衣物时,不免想起和小惠来买衣服的情景,他只在一边等候也不帮助妻子参谋,也不说好也不说坏,只要她喜欢就行,这时似乎觉得在小惠的身上用心不够。不过她和她是不同的,小惠奢侈浮华虚荣,小远俭省节约但也虚荣。只是虚荣跟虚荣也有差别,小惠必须穿名贵服饰,口袋里不装旧钞票,而小远衣饰新潮好看就行,即使自己没有钱也不要说自己穷,不要说自己没有钱!另一点,小远喜欢赌博,而且很上心,瘾来了借钱也赌,赌起来废寝忘食,且往往以输告终,施木愚反对她这点儿;而小惠也喜欢赌,但她不上瘾,喜欢将宝押在彩票上,碰运气,也往往水中捞月一场空,施木愚也反对,往往在拌嘴中离开彩票场地。人和人总是不同的,总有闪光的地方,也有暗淡的地方,有阳面有阴面,阴阳结合一分为二! 回到家,小远和施木愚一台一台的将电视和功放抬到楼下房间,因为暖气还没有安装,地板革也没有铺,于是先搁了起来。 这天晚上,施木愚和小远正和衣躺在床上说话,玉山打来电话:“施木愚,你开一下门,一会儿我和一个朋友去楼下歇会儿。” 施木愚说:“我知道了。” 小远问:“谁的电话?” 施木愚说:“玉山的,他说一会儿带一个朋友来到楼下歇会儿。” 没过几分钟,玉山就来了,他来屋里见了施木愚一个面说:“我把车放到车库里了,也锁了门。我和我朋友下去,今晚就不走了。” 玉山说完,出了屋,施木愚去关门,见一个穿红运动衣的姑娘和他下楼。 34、人模狗样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0:00 字数:2066 施木愚又躺在床上,小远说:“是年轻还是年老的?” 施木愚说:“看样子20多岁。” 小远说:“肯定是接的小姐来这里包夜,你说这男人,看着人模狗样的,一个个不尊重自己的婆娘。你硬说他好,我看他不是个东西。” 施木愚说:“现在找小姐的多了,连我也找开了小姐,都不是东西吗?只从这方面不能否定一个人。” 小远说:“具体也说不上来,反正我怎么看他也不像你这种人实在。你看他笑的时候,总是那么不自然,就和假的一样。” 施木愚说:“现在看来男人找女人已是很平常的事,不像我原来的想法了,也许见多不怪了吧!不过找女人也是有区别的,找小姐总比找人家媳妇强一些,破坏别人家庭的危机不大,不好的是在经济上的破费和事业上的荒芜,但不过于沉溺也许受损不是太大,但往往贪淫而废事!真的是富贵不能淫,否则因此而衰败!不是因为你,有时候我想起来都觉得开这歌厅不是光彩的事,走在人前有一种被骂和瞧不起的感觉!似乎有点抬不起头来,又好像自己总在干着不敢见天的事情!” 小远说:“要不就别干了吧?” 施木愚说:“干就干到底,不能让人看笑话!既小看你,也小看我!好的是政策默许,不只是咱开,也不是咱开头,还有地方保护,开就开吧,并且好好的开,按着歌厅的规律开下去,顺便也挣点儿钱花。” 小远看着施木愚满有雄心壮志,也不想着施木愚为她而开歌厅却显出一些不耐烦,说:“开上也麻烦,不象自己干一个是一个没有牵挂!我也陪你几天了我想去挣点儿钱!” 施木愚说:“你不是不干了吗?” 小远说:“不干那里来钱?还是自己挣钱塌实一些!花着也气势!” 施木愚说:“我不想让你再干,那钱不挣反而更好!少增加一些我心里的难受。坚持一段时间,咱的歌厅开起来就好了。” 其实,施木愚误会了小远的意思,小远是想着要钱了!小远又说:“反正一时也开不起来,我先去干一段时间再说。” 施木愚似乎明白了小远的心思说:“你不要去了,你想买什么我给你买就是了。” 小远没再说话,但心里还是在想这想那。如果走似乎对不起眼前这位赤胆忠心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大哥,如果不走又会是什么结果?也不能再明着向人家要钱,按嫖客算人家在自己身上花的钱也不只陪这几天,再说人家一心一意为你开歌厅,这么走也不对…… 他们各自抱着自己的希望和想法坐着说着,半个多小时后小远从施木愚的怀里起来说:“干活了!” 于是两个人又开始接水墩地擦玻璃,干得那么认真,那么彻底,一丝不苟,地下两层地上一层均打扫的干干净净,楼道里,卫生间,院落里一尘不染。 晚上两个人就搂在一起,一边说着话,温柔同眠。尽管施木愚的心还没有完全放下来,尽管他抱着他的希望在做不懈的努力,尽管他的身体还不是太好,有小远陪伴的日子睡觉比以前好了许多,不再总是失眠,不再总是在噩梦中醒来!他从心里感激小远,尽管他感觉到小远的心也还在犹豫之中,有她的陪伴有她在身边,他似乎觉得时间缩短许多,过得也很快。由于睡眠质量的提高头也不像原先那么胀,太阳穴也不像原来那样总是疼,头晕也好转许多,眼也不像原先模糊,脑也清醒了,也有了精力。同时,因小惠他那颗受伤害的心,也因小远的存在逐渐的好受起来,也逐渐在忘记伤痛,逐渐在淡忘小惠,也不像原先那样计较她,也逐渐将事情看开。然而当他整夜在搂着小远睡的时候,偶尔也想起小惠,想起小惠曾嫌不搂着她睡的事,想起她说他心里根本就不爱她,这时候施木愚又确实感觉到对小惠的爱对小惠的激情是差许多,他这时似乎才明白过来什么是女人,女人原来是需要男人温暖的,不只是责任和义务,不只是柴米油盐还需要浪漫,需要持久的温馨来维持,来保护!人啊,永远是学不够的,永远是不完美的,永远需要学习和进步,天天努力都不够好啊!但过去了的,还能够弥补吗?还会有机会吗?珍惜时须珍惜啊! 小远已经熟睡,施木愚也渐渐进入梦乡,他的脸色已不像原来难看,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又过了两天,施木愚和小远一起找到仇大海,施木愚说:“估计学生们又该照相了,像往年早照开了。小惠把汽车开了走,只好再去买一辆二手的,怕她找事想引你的名字买一辆。” 老仇说:“可以。小惠也真是的,闹得你不知如何是好。” 施木愚说:“别管她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这两天事多不多?抽个时间和我去一趟红丹市。” 老仇说:“有什么多少,就是个这样。要不明天就去?” 施木愚说:“好吧!” 就这样,施木愚和老仇到红丹市二手车市场上又花了17000元买来一辆北京牌照的红色的奥拓车。当他正跟车贩子进行交易时,小远发来短信说她走了!施木愚的心一下紧张起来,他赶紧给小远打去电话,小远却不接,施木愚有些着急想买了车立马回家。当他将钱交给车贩子,准备回时,小远又发过短信说:我是骗你的,我没有走!施木愚的心又落了下来! 几天内又买了床和沙发回来,并配备了床上用品等。 接着高玉山买回了暖气器材和锅炉,并请了安装师来安装,施木愚就看着门,玉山下班后来看一下就又走开。 35、我们就做好朋友做情人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0:00 字数:1261 施木愚就一边照相,一边忙活歌厅的事。歌厅的名字经过和玉山商量,由一点红改为美尔乐。并打算制作成霓虹灯,经访问和打听最低造价两千元左右。这事施木愚告诉小远,小远说:“那是没有用的,瞎招眼,客人看了反而不敢来!只做一个简单的灯箱就行了。客人来主要的还不是找小姐?” 施木愚为了整得像眉像眼,还是没有听小远的意见,就花了两千元做了霓虹灯门牌,晚上亮起来确实漂亮美观!他一边欣赏牌子,一边观察过往行人的目光,小远也跟着他在门口转悠。 这晚,玉山又换了一个女的来住宿,老婆给他打来电话,他就说在红丹市朋友那里有事回不来。这样的事情在半月之内发生过四五次,每次和每次的女人不同。小远说:“看看,还是当官的会嫖,次次换新的!” 施木愚说:“一人一个爱好,我觉得那样没有意思,没有感情没有感觉。” 小远说:“你就是和其他人不同,别人几乎玩遍歌厅所有的女人,你享受不来。不过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人,对人尊重,把小姐当人看。” 施木愚说:“小姐也是父母养的,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挣的也是血泪钱,为什么不尊重?不过我不喜欢骗人坑人的人。” 小远说:“我再陪你两天,就去追梦歌厅,好吗?我老在这里也没意思,也挣不到钱。我们就做好朋友做情人,过两天还来陪你,好吗?” 施木愚没有说话,心里想着:“她不会一时间就发自内心的喜欢上你,就对你忠心,还得慢慢来。……” 小远见施木愚不说话,又说:“我怎么都不会忘记你的,你想我就给我打电话,我就过来,好吗?我毕竟还有一个家吗?” 施木愚的心并不安宁,小远说这次回四川过来后一直陪他的,这才半月多就不耐烦了,她就想走了,但是能阻止她吗?不能,只有顺其自然,不可性急,不可强求,尽管自己的心安定不下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于是他说:“由着你吧!” 小远说:“那我就给老板打电话了?让他来接我。” 施木愚说:“还是我送你吧。” 小远说:“我看看生意怎么样?”她说着给追梦歌厅老板打去电话,“大哥,我是小远。我从四川过来了,这几天生意怎么样吗?” 施木愚凑近小远耳边,听到电话里说:“这几天生意很好,就是短人,你赶紧过来吧!她们平均每天都做五六个台,你赶紧过来吧,要不我去接你?” 小远说:“算了吧,我明天过去,我朋友送我。” 老板说:“那也行,你当紧过来。” 小远说:“我晓得。” 小远合上电话对施木愚说:“他那里就是生意好。” 施木愚说:“今年修高速公路,ST国道堵车,把生意都堵到他那里了。” 小远说:“还是先挣点钱再说吧!你对我好我也不想多花你的钱,再说开歌厅还花钱,你说对不?” 施木愚说:“说心里话,我真的不想让你走,可是我也没有办法留你,只有尽快把歌厅开起来,你好过来。” 小远说:“我晓得,这里的歌厅一开我就过来,过来就再也不走了,好吗?我想你同意了高兴了我才走。” 施木愚说:“那你就去吧。” 于是第二天施木愚就把小远和给她买的新衣服一起送到了追梦。 36、心怀鬼胎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0:00 字数:2243 两千多人的相片,即使分散了些也值不得施木愚一周去照。没两天他就把相照完,为了增加利润他没有到郝股长指定的地方去洗印,而到红丹市顺便洗了回来,并把相片抽时间送到了各个学校。 剩下来的时间还是忙活歌厅的事,在暖气快安装起的时候,开始准备装修歌厅包厢。因为是地下室,窗子也少,所以回音很大,有时候连说话都听不清楚,唱歌效果肯定不行,因此必须解决回音的问题。为了减少开支,又因为是玉山的房子,尽管施木愚投资,还是和玉山商量着办事。经过商议,决定只做带装饰性的吸音面板,不做整个墙壁的装修。于是施木愚就拉着玉山到红丹市装饰材料批发市场挑选了壁纸,又回到矿区寻找了镶边的材料和施工人员于海东。于海东并和施木愚和玉山一起到施工现场看了,同时定好了价格。 几天后,吸音板施工完毕,屋顶石膏线走完,玉山说:“施木愚咱们还是把门框窗口和暖气再包一下吧?要不还是看着别扭。” 施木愚说:“老贾不是说吗,关键的是小姐和经营方式及服务态度,咱再把房子装修得好没有用的。还不如把钱用到更重要的地方,客人来是看人的不是看房子的。” 玉山说:“我还是觉得装修一下好,环境也很重要,不像样了客人看着不舒服。装修好了,客人一看就愿意来!” 施木愚说:“我还是认为那不是关键所在,没有小姐客人看看还不是要走?” 玉山说:“还是装修一下吧?” 施木愚见玉山一再坚持,他说的话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于是还是同意了装修,并当即和于海东谈好了价格继续施工。门框和暖气快包起的时候,施木愚又应玉山的意见和他一起到红丹市买回了装饰灯,并由于海东等干活的人免费安装。最后施木愚又和玉山一起到矿区窗帘门市定做了窗帘和沙发套,这些钱全部施木愚一人开支。 买装饰灯哪天,施木愚和玉山及小远一去到的市里,什么情况她都看得清清楚楚。回来后,小远和施木愚说:“玉山的房子,那灯他也不肯出钱,还只想买好的,就准备走的时候给他留下。我总觉得他在算计你,说是有你负责简单装修,却买什么都和他商量,还总是由着他的意见。是你出钱的你知道不?按理说,既是合干,什么钱都应该一家一半,什么管什么!” 施木愚说:“他负责安装暖气的,那也花不少钱!” 小远说:“你没有想那是他的房子?暖气是他应该安装的,要不谁租他的房子?” 施木愚说:“他说没有钱了,安装暖气还先收了我一年的房租,又借了钱。” 小远说:“你才相信他!他没有钱能左口袋一个手机,右口袋一个手机,手里还拿一个手机,每天还开着高级轿车?他才精明说自己没钱故意让你出!既是合干他就应该出他该出的钱!以后万一不干了他没有一点儿损失,看你怎么办?你就是太傻了,你媳妇和你生气生得你都成什么了!” 施木愚说:“还不是图简单,图尽快把歌厅开起来,不能总是想自己付出了什么,反正自己做事问心无愧!” 小远说:“你不亏别人,别人亏你!” 装修完工后,施木愚又请来仇大海和他帮忙铺地板革。大海一边和施木愚干活一边说话,他说:“这装修的钱全都是你一人出的吧?” 施木愚说:“是。” 大海说:“装修得不错吗!这和咱们预计的可不一样,多花钱不少。” 施木愚说:“我说别包门框、窗台、窗口和暖气了,玉山非包。” 大海说:“他的房子他当然愿意你给他装修。他算着他的账,打着他的算盘呢,你出钱他不愿意?” 施木愚说:“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闹矛盾,所以我让了步。总不能还没有合作就总闹别扭吧,两个人合干就得尽让着点儿,不能太较劲儿了。” 大海说:“那是花钱的事,不是小问题。你多花了钱还不是白花?挣了钱还不是每人一半?我就是看着他太精明才退出合作的,算计人不好。” 施木愚说:“合作还是需要真诚的,不然开不下去。再说,他毕竟当这么多年干部,我想他不至于太出格。” 大海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啊!路遥知马力,日久才见人心。日子还长着来,等着看吧。” 施木愚说:“我这人不管和谁处事,还是以诚相待。他其实也不容易,光这房子投资就不小,还得安装暖气。” 大海说:“再花钱也是他的固定财产,你带不走,也不会贬值。而你的投资你考虑过没有?你不干了就一分钱不值了。就是新东西你买回来再处理也得陪钱,你想过没有?” 施木愚说:“老那么想事情还能干成吗?干事业总是要投资的。” 大海说:“从开始张罗到现在,可是时间不短了。” 施木愚说:“可不,已经快两个月了。我说简单一点早点开业吧,弄不成。” 大海说:“准备几时开业?” 施木愚说:“铺起地板革,摆置好音响就开业。” 大海说:“我见后边的道还没有修,停车的地方也没有,影响生意。你可别又是让步,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也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胆小,该让的让,该争的就得争,知道不?我就是觉得你这人太贤良了才说你,遇上了心眼子不好的人,他就把你当傻子捉,你知道不?他们可不想着你是谦让,才不和他们争。” 施木愚说:“我觉得还是先开业,先挣钱,后边的道和停车场由他抽时间修。就这已经耽误快俩月了。” 大海说:“我看高玉山办事是个拖拉人,别一开业他又丢下不管了,这时候你催他他也许就办了。他不是还指着让你给他出钱吗?你可得拿定主意,别把自己的钱都花光了。他省着自己的钱不肯花!” 施木愚说:“修道和停车场我就不管他了,装修房子上我已经做了许多让步,咱还不是一心一意的把歌厅赶紧开起来?” 37、敲起锣鼓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0:00 字数:2182 这天施木愚就把玉山叫来商量歌厅开业的事。 施木愚说:“你说,咱们开业还需要办那些事?” 玉山说:“老贾不是说过了吗?年前时间也不长了,也就一个多月了,咱们就当试营业算了。年前的就不用办什么了,其它的什么杂七乱八的证,过了年再说吧!眼下就是找一个烧锅炉的,你也问一下,我也通过我的朋友们问一下,我的意见是尽量不找当地的,当地的麻烦,事太多。” 施木愚说:“咱们的证不办,万一查起来怎么办?” 玉山说:“老贾不是说了吗?查起来就说咱们试营业。再说现在像矿区,就根本没人查。公安上哪些,根本就没人管。再说上边检查的时候还有老贾通信儿呢,到时候咱关两天门。” 施木愚说:“那咱们开业的时候尽请些什么人?我的朋友们基本上都是教师,他们都不好这些,也不必请他们。” 玉山说:“矿区那边来这边耍的多,我把各煤矿上和开洗煤厂及煤场的老板,还有俺们单位及我知道好下歌厅的人们列一个单子,看看该请谁们衡量一下再定。你的朋友你觉得需要通知谁,你就通知谁。” 施木愚说:“我没有这方面的朋友,就是通知一下咱们要人家防盗门的老苏就行了,不是还没有给人家钱吗?” 玉山说:“咱们可是说好一家负责一个防盗门啊!” 施木愚说:“按理说,你应该负责的,因为是你的房子,安上了还摘下来吗?” 玉山说:“就那样吧,我现在钱紧张,实在是拿不出手了,我把我每月的工资都贴进来了。” 施木愚迟疑了一下说:“就那样吧!” 施木愚不再和玉山争,再次做出让步,但他心里说:“你好歹还有保障的工资,我有什么呢?”但他心中所想的是尽量不发生矛盾,尽量早点开业,小远能早点过来,这就是他的目的。因此他在和玉山的合作上一再做着让步,总之为了小远他悲一些伤也心甘情愿!他愿为自己心中喜欢的人付出一切,尽快实现他的承诺,实现他的所想。 玉山说:“另外就是请一下大队上和一些社会方面上的人。也就是那些好找事的地痞和混混们。” 施木愚说:“请他们一下也可以,不过我觉得不如把管咱们的机关头目请一下有用。” 玉山说:“把消防上请一下,文化上请一下就行了,别的不用请他们。” 施木愚说:“那就这样吧,要紧的就是找一个烧锅炉的和找几个小姐。” 玉山说:“要不我给这里我一个管水利的朋友打个电话,让他给寻个烧锅炉的。” 施木愚说:“也可以。” 玉山说:“说实在的,我不愿意用当地的,当地的事多,麻烦多。” 施木愚说:“是差点儿,不过主要还是看人品。” 玉山说:“那我就给我朋友打电话了?” 施木愚说:“打吧!” 玉山就给他的朋友打了电话,他的朋友并答应当下联系,不一会儿又回过来电话说给打听了一个,定好第二天见面谈条件。 施木愚也给王丽小姐打了个电话说:“王丽吗?我们这里的歌厅已经准备好了,你和你朋友过来看看吧?给捧捧场。” 王丽说:“好吧,我们明天就过去看看。” 施木愚又给小远打去电话:“小远,这儿都准备好了,咱们去市里买的灯也按上了,你过来吧?” 小远说:“老板管得好严,他心很黑,走就得偷着走,什么东西也别拿,不然你走不了,知道了他会整你。” 施木愚说:“怕他干吗?你也没有卖给她,和他明说有什么关系?” 小远说:“你不知道的,我怕他们听见,没法跟你解释,就这样吧,过去我出来给你打电话。” 施木愚合上手机,玉山说:“就这样吧,明天咱们看看烧锅炉的。你说一天给他多少钱就行了?咱俩先商量好。” 施木愚说:“一天给他15块钱就行了吧?” 玉山说:“我觉得给他12块钱也就不少了。” 施木愚说:“看吧,反正咱也没有用过烧锅炉的,光咱们说了也不算。” 玉山说:“还得规定一下上班时间,和他应遵守的操作规程。” 施木愚说:“你和煤矿上熟,你负责拉一车煤。” 玉山说:“可以,我联系一下,这两天就先拉一车。” 施木愚说:“你再想法找两个小姐,要不咱们开业的时候小姐太少。” 玉山说:“我看吧,要不就让我的朋友们把他们的情人们先献出来。” 第二天,玉山应约又到了歌厅,并和管水渠的朋友以及他介绍的人一块到了歌厅,他们在安顿好的包厢内见了面。 管水渠的朋友叫李二蛋,他指了一下他带来的一个个子不高约30岁左右留着小平头的看去稳重的青年说:“他叫刘志军,就在长梁管市场的。他稳重而处事精明,会办事,歌厅有了事也可以找他。”又指了另一个年龄50多岁,留着八字胡脸面粗黑浓眉毛的男子说,“这是老梁,他是志军推荐的烧锅炉的。” 志军说:“老梁他老婆和我都在市场上,他肯定能靠得住。” 玉山说:“一说都是自己人,这也就甭说别的了,施木愚,咱们就用老梁得了,你说呢?” 施木愚说:“我没意见,只要能按咱们的要求干就行了。” 老梁说:“这有什么说的,没问题。” 玉山说:“那工资的事,一个月360块钱怎么样?反正锅炉也不大,也好烧。” 李二蛋说:“自己人有什么多少?” 老梁说:“得了,也不是外人,就按玉山说的吧,什么多点儿少点儿。” 玉山说:“那就这么定了?” 老梁说:“定了吧。” 就这样用了长梁村的老梁烧锅炉。两天后玉山让人送来一拖拉机煤。 38、红灯亮了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0:00 字数:1421 2004年12月7日一大早,大雪哪天,施木愚和房东玉山经过两个月的准备,美尔乐歌厅终于鸣炮开业。这天的客人,除老苏和他的司机外都是高玉山所请。 他们在萧妮饭店和银泉酒家定了房间,客人们的汽车已经停满这两家饭店门口,美尔乐前边也放了几辆车。施木愚请老苏做账房,玉山请和他合开煤场的赵立生接待客人和收礼。小远在美尔乐看着门,王丽应施木愚之约和她临时请来的三个小姐及经常与她一起干的好友圆圆陪客人们喝酒。饭店里热闹非常。 这时玉山正领着施木愚挨桌陪酒,因施木愚不会喝酒所以悄悄将白水倒在自己酒杯应付客人。这客人除老苏外,都是玉山的朋友,玉山当干部多年所以他的朋友们不是当干部的就是老板级别的,施木愚就随着他一个个认识客人,尽管一时记不住。在一个酒桌上,玉山因最近失去了一位要好的朋友---某发展银行行长,他心情一直不悦,已经喝了不少酒,他介绍说:“大家请注意了,这是施老板,我的好朋友,见到他就和见到我一样,美尔乐是咱们自己的店,大家到了,就等于到了自己家,愿意怎么弄就怎么弄,愿意喝就喝,愿意唱就唱,愿意跳就跳,随便。咱不谈钱,谈钱俗,来大家干!以后凡到咱美尔乐玩的人,只要提到玉山名字的,施木愚你记住,都是咱自己的人,不谈钱的事!” 施木愚说:“啊,我知道了!” 玉山已有些醉意,施木愚一边搀扶着他,尽量不让他多喝酒。 在酒桌上施木愚认识了一些玉山的朋友,因他和小惠的矛盾大伤脑筋使他失眠太多已有些健忘,于是也忘记了许多。但关键的人物,比如这天唯一到的消防队的队长小朱和教导员小毕他就记住了。并且,小朱当场就说:“你们明天就去消防队拿表填一下!”其他部门如:工商,税务,文化,卫生,派出所都没有请到。施木愚另一个法院的朋友老虚也没有来,只好另请他们。其实像管文化的老贾,就是请他,他也不会来,他习惯了单场,喜欢专门请他。 下午3点多,酒宴完毕,客人基本走光,玉山已喝得东倒西歪,一边发着酒疯说着胡话被立生搀走。施木愚剩下来和饭店清账,萧妮早有准备,按玉山吩咐将他家盖房时几年的旧账加了两千伍进去,告诉木愚说:6800元!木愚又到银泉酒家结账是1500元。 返回美尔乐,老苏把账本和现金及所送牌匾交代给施木愚。现金收900元,牌匾大小不等7块儿,插花两盆,饮水机一台,电子万年历钟表一台,都放在进门一楼大厅。 老苏交代完说:“其他的都是那个姓赵的弄的,他也没有和我交代。来的人们咱都不认得,都是那个姓赵的接待的。找我记帐的没有几个人。” 木愚扭头看了看,不见赵立生说:“啊,我知道了。我带你到饭店吃饭去。” 老苏说:“不了,木场有人等着我买木头,我得赶紧下去。” 木愚说:“那也得吃了饭再说。” 老苏说:“可不能,人家早等了好久了,我在这里不能离手,我得赶紧下去。” 木愚很不好意思地说:“实在是过意不去,忙了半天连饭也吃不上。” 老苏说:“没事的。不要记在心上,咱们能帮忙的就帮。我走了。” 老苏说着坐车离开。 木愚目送老苏走远,拿着账本返回歌厅。小远也还没有吃饭,同样委屈于她,因有客人返回歌厅唱歌,施木愚也顾不得陪她,就打电话让饭店送来一碗米饭和一盘菜让她吃。施木愚于心不忍,对小远说:“委屈你了!” 小远说:“没事的,我理解你。今天的事好气派,来了许多小车,不是当官的也是有钱的。其中有几个我都认识他们,他们都去过追梦歌厅。” 39、没有小姐亮啥灯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1:00 字数:1671 施木愚正和小远说话,管市场的刘志军红着个脸带着一个戴鸭舌帽的老头过来说:“施老板,小姐们都到那里去了?” 刘志军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去拽小远并说:“走,陪我和我哥会儿!” 小远挣脱开说:“我不是!” 志军问施木愚:“不是吗?” 施木愚说:“不是,她是领班,我的朋友!” 志军说:“那小姐们呢?” 施木愚对小远说:“你去屋里吃饭吧。”小远走开,施木愚又对志军说,“走,到楼下看看。” 施木愚就把志军和老头带到楼下大厅,并请他们坐下说:“你俩先坐会儿,我去给你们叫小姐。” 老头命令的口气说:“快点儿!” 施木愚下到地下室宿舍,王丽和圆圆在床上躺着说话。 施木愚说:“哪三个小姐呢?” 王丽说:“吃过饭就走了,她们下午还上班,老板给她们打电话。我和圆圆就不走了,就在这里干到过年。” 施木愚说:“大厅有两个客人,你俩上去陪她们一会儿?” 圆圆说:“我不舒服,不能陪他们!” 施木愚就把王丽带上大厅。 志军说:“怎么就一个?哪几个呢?” 施木愚说:“是借人家歌厅的,都走了。只剩下两个了,还有一个不舒服,就只有她了。去唱会儿歌?” 老头说:“就像这怎么行!没有小姐开什么业?!” 施木愚说:“唱会儿歌吧?” 老头说:“唱个球!找小姐就是睡觉的,唱啥歌?” 志军说:“就一个小姐就让珠子哥去吧!” 老头韩珠子说:“别,咱俩都去吧!给上她100块钱!” 王丽说:“俩人100块钱我不陪!” 做客的“朋友”们基本上都走了,有的甚至就没有踏进这门。高玉山从另一间包房躺了会儿,酒劲儿下去了一些,听见施木愚和客人说话,过来说:“施木愚,这都是自家人,今天刚开业,谁来耍都是咱的上帝,图个吉利,自己的人给钱就给,不够了咱贴上点儿,别委屈小姐,别怠慢客人!” 施木愚说:“好吧。”又转身和王丽悄悄说,“你说吧,陪他俩多少钱?” 王丽说:“至少150元。” 施木愚说:“那你就和他们去吧,我们给他们出上50元。” 王丽就对志军和韩珠子说:“走吧,到楼下。” 志军和珠子就随王丽下到楼下宿舍。 玉山坐在大厅沙发上,施木愚给他倒上浓茶拿来账本和他说:“今天收了900元现金,其他就是一楼所看到的那堆匾和饮水机等,饭费是8300元,怎么也赔6000多块钱。” 玉山没提赵立生收礼金的事说:“就那样吧!赔就赔点儿吧,那怎么办?” 施木愚说:“其实今天就是太乱,饭店整了咱也不知道。” 玉山说:“咱们和他定好的价,再说我和她早就熟,我盖房子的时候就经常到萧妮饭店去吃饭。她不会骗咱们!” 施木愚说:“那酒没有数,就是听她说的,光酒钱就4800元。其实银泉没有多少钱,就是菜贵了些,还是尽后来加的!” 玉山说:“过去了就那样吧!记着把帐记好就行了。” 施木愚说:“你白天上班,晚上过来我们就念账。一天一清。” 玉山说:“我还不相信你吗?不用天天对,一个星期咱们结一回就行了。” 小远也从另一间屋来到大厅,坐到施木愚一边。 玉山说:“小远,今天委屈你了,让你看门。” 小远说:“没什么。” 玉山说:“施木愚可是个好人,实在人,能靠住的人。” 小远说:“我也就是图他心眼好才和他做朋友的,不过他有时候太实在了一点儿。” 玉山说:“老实人长在。还是老实的好。我就喜欢和老实人打交。” 小远说:“他不像你们当官的心眼儿全,想得周到。他什么都使不出来。” 他们就这样说着话,半个小时后,王丽和志军及珠子从楼下上来,志军递给施木愚100块钱说:“他妈的喝上酒一点也不行,玩不好!珠子也没有玩好,白出这100块钱,改日得重玩。” 珠子没有说话,还有醉意。志军交过钱也没有再歇着就和珠子一起走了。施木愚把他们送到一楼出门。 圆圆也来到娱乐大厅,她们打开音响唱开了歌,后来又来过两三个客人,美尔乐就这样开张了。 40、开门不红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1:00 字数:1262 晚上12点多,施木愚送走玉山回来躺下。 小远说:“下午怎么见你只收了志军他俩100元,却给了王丽150元。” 施木愚说:“贴了50元。” 小远说:“傻了?别人玩小姐你贴钱!大不了小姐少收点就是了呗!” 施木愚说:“玉山也是这主意。刚开业贴点也是正常的。” 小远说:“这是什么事?老板给客人贴钱,从来没听说过。追梦的老板就连他亲弟弟也得掏钱也不给他贴钱,就是派出所的去耍也收他们的钱,哪怕不收他们的台费,小姐的钱也得出够。你们还贴钱?贴惯了,他们还叫你贴,看你能有多少钱贴。” 施木愚说:“也是看人的吧,不会都去贴。” 小远说:“今天请客收了多少礼钱?” 施木愚说:“900元现金,其他就是那堆东西。听老苏说,赵立生也接待了客人,收了礼金,但他没有交代,看玉山说不。” 小远说:“送一堆板板子,有啥子用,还懒得挂!就那饮水机和电子表和花有点儿用,也不值几个钱,也不过三四百块钱。请客花了多少钱?” 施木愚说:“8300。” 小远说:“尽浪费钱,钱没处花了,你还不是给玉山送人情?他才精灵得很,拿你的钱做他的脸面,还不是他的朋友,对你有什么用?别人请客赚钱,你们请客赔钱,老高整了你怕你还闷在鼓里!他卖了你怕你还给人家点钱!他请的都是他的朋友,给他钱装进了他的口袋,你也不晓得!我总觉得不应该赔钱,那个有头有脸的来不给一两百?他们能消费掉?还赔钱?” 施木愚说:“他说请的基本都是嫖客,谁知道上礼不上。” 小远说:“嫖客倒是有一些,但来不来你这里耍还两说着,不信你看。就是来了,认为你请他们,他们还不愿意多出钱,甚至不出钱或少出钱。开这歌厅还不是给玉山他自己提供方便?再说,没有好小姐,掏钱耍,那里不是耍非来你这里?我说请客没有一点儿用!不如给公安上送点儿礼,他们不找你的事比什么都好。” 施木愚说:“还得请他们。” 小远说:“那8000多块钱不是花得冤枉吗?还请什么大队上的干部,玉山他自己的房子,都是给他办事的,你傻啊!” 施木愚说:“过去了就算了。他当干部的,他的一个同学在半平当县长,和小惠的事有用着他的时候。另外,我开这歌厅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多认识一些黑社会的人物,让他们帮忙消灭因小惠惹的那些流氓们!” 小远说:“我还不是为你着想?” 施木愚说:“我理解你,我就需要你这样的内助,过去的就算了,以后听你的。” 第二日,施木愚就到公安局消防科去拿所需填的材料,并按队长指示花800元买回8瓶消防栓来。回来后他就打电话告诉了高玉山,向他说明了情况,因是玉山的商品楼他知道情况并把所需填的表交给他填。 后来,高玉山一直没有提赵立生在开业那天收礼的事,木愚也没好意思再问,他还指望有一天高玉山会提起,哪知他是在做梦!而事实上,美尔乐开业的第二天,赵立生就把所收的6700元礼金交给了高玉山。 这件事,木愚一直都在怀疑之中,但赵立生是高玉山的人,他们不说,思想问也白问,木愚只好吃了哑巴亏。 41、你真傻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1:00 字数:2394 04年12月10日,老梁来烧锅炉。施木愚和他下到锅炉房,老梁说:“没有引火柴?” 施木愚说:“没有。要不你去弄点儿,给你点儿钱。” 老梁说:“要什么钱?你别管了,我想法吧。那煤呢?” 施木愚说:“在后边围墙跟。我给你一把后门的钥匙。” 老梁接过钥匙打开后门,施木愚和他出去看煤。老梁用脚扒了一下煤说:“这是那儿的煤?” 施木愚说:“不知道。这是玉山让人拉过来的,我也没见。” 老梁说:“这煤尽面儿甭说,白灰白灰的矸子又多,好烧不了。” 施木愚说:“玉山常和煤矿上的老板打交的,他能拉坏煤吗?” 老梁说:“一烧就知道了。” 施木愚说:“那就烧烧试试吧!不行再说。” 老梁说:“我烧了多年的锅炉,应该有一点眼劲儿!” 施木愚说:“那就这样吧。你弄点柴来烧烧。” 施木愚上楼,老梁收拾锅炉房。 这日下午,一个自称玉山朋友的带着一个留着长发和满脸胡须的胖大的人来到歌厅,他满嘴酒气却没有醉意,对着施木愚说:“你是老板吧,我是玉山的哥儿们!来唱会儿歌!” 施木愚不知真假就问:“你叫什么?” 那人用拳轻捶在施木愚胸脯说:“怎么?不相信?你叫玉山给我打电话!我叫康三!” 施木愚说:“康三?好了,我不用问了,你们不是唱歌吗?来吧!” 施木愚把他俩带进一间包房,小远给他们倒上茶水,开开音响。施木愚出来到厨房悄悄给玉山打去电话:“有一个叫康三的人,个子不高,也不胖,挺白净的说认识你来唱歌来了。他还带着一个留着长头发和满脸胡子胖大胖大的人。” 玉山说:“我知道了,那是金鑫一个地痞,和我关系不错。他们唱就让他们唱,给钱就收,不给也别问他们要。” 施木愚说:“我知道了。” 玉山说:“那就这样吧!” 施木愚挂断电话,又回到大厅守候。不一会儿,康三和胖子出来又到大厅坐下,康三说:“施老板?那小姐们呢?” 施木愚说:“在楼下睡觉,我给你们喊去!” 于是施木愚就到底楼宿舍叫来王丽和圆圆。 康三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小姐说:“就她俩?” 施木愚说:“暂时是。” 康三扭头对着胖胡子说:“老大,你先挑!” 胖胡子说:“有什么讲究?哪个也行!” 康三说:“别,你先挑。” 胖子就指一下圆圆:“就她吧。” 康三站起身来一边说:“那好。”就搂上王丽到楼下。胖子也站起来和圆圆下去。 他们玩过后并没有结账,施木愚也没有问,康三和胖子就走了。小远看在眼里,问施木愚:“怎么没有收他们的钱?” 施木愚说:“不见一来就提高玉山吗?他的朋友。” 小远说:“又给他们贴,又是玉山的人情!” 这日晚上,老梁来烧锅炉,施木愚随他去看火。老梁打开锅炉当板说:“木愚,你来看这火,烧不起来,这煤烧锅炉不行,你不信!” 施木愚说:“靠玉山拉的煤,我认为他有关系呢。” 老梁说:“这煤烧不热暖气,谁烧也不行!” 施木愚说:“我给玉山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让他重拉一车,把这车退了。” 老梁说:“他不是每天晚上过来吗?让他看看。” 施木愚说:“那也行。” 老梁又添上煤,和施木愚一起到大厅休息等客。不一时,来了一辆面包车,车上下来六七个人到了美尔乐,他们一看就两个小姐,扭身就走。施木愚和老梁说:“这人少了,还真没法干!” 老梁说:“可不!就像这,来七八个客人,你就打发不了。人少了也没个挑选余地。” 施木愚说:“得想法找小姐。” 正说着玉山下楼来,施木愚说:“你拉来的这车煤,老梁说不好烧。” 玉山说:“那靠朋友拉的,也还没有给他钱,不行就让他拉走。” 老梁说:“走,咱们下去看看。” 三个人一起到锅炉房看火,玉山看着微弱的火苗说:“这煤就是不行,咱也不懂,靠朋友办的事。要不就重找人拉一车,混在一起烧。” 老梁说:“能退还是退了,次煤也不见得少花钱!” 玉山说:“那好煤贵得很!” 施木愚说:“只图便宜烧不热暖气顶什么用?” 玉山说:“那就重拉一车得了,就别烧了,等着让他们拉了走。” 三个人又一起到二楼娱乐大厅休息。 玉山对施木愚说:“一会儿,我的一帮朋友们来唱会儿歌!你让小远准备好茶叶,把饮水机开开。” 施木愚说:“饮水机就开着,水也是满的,茶叶也现成。” 玉山说:“他们一会儿就来了,人多就在这大厅里吧。” 施木愚说:“行!” 正说着,听到楼上有几个人的脚步声,玉山说:“他们来了!” 施木愚就站起来出门迎接,话说玉山的十来个道貌岸然的男女朋友就来到娱乐大厅。这些人各自寻了坐,施木愚和小远给他们倒上茶水。这人中,有的女人是他们带来的小姐,有的是说不清的关系。不一会儿,这些人就打开音响唱开歌,玉山也凑着热闹又是跳舞又是唱,沙发也挪动了位置乱坐。这样的事情在以后一个多月时间里,发生过好多次。 这晚没有再来别的客人,他们也叫着王丽和圆圆陪唱,点歌,就是走的时候也没有提结账的事,连后来的多少次也一样。几次之后,小远耐不住和施木愚说:“不知道玉山尽些什么朋友,还请他们吃喝!既是朋友应该来捧场的,连一点儿电费也不掏!走后还得你我收拾,肮脏得不行!真劲讨厌,烦得很!” 施木愚说:“他们能来几次?还是忍耐着点吧!” 小远说:“他的朋友,还尽当官的,一点儿素质也没有,还不如平民百姓。你看卫生间里尿得那里也是!” 施木愚说:“他的房子,他的朋友,由他去吧。” 小远说:“指着在他的朋友身上挣钱,难!还不如陌生人!” 施木愚说:“刚开始,忍着点吧,他不能老这样。” 小远说:“你不信等着看,能在玉山那帮人身上挣了钱,我不姓威。” 而事实上,…… 42、文明客人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1:00 字数:1897 近午,矿区商业局长许海亮和广播电视局印博文开一辆黑色奇瑞来到美尔乐,他俩也都是高玉山的朋友,但他俩和其他的朋友不同,挺讲道义。他俩到歌厅叫上施木愚去了惠临饭庄。 饭桌上,许海亮说:“现在的歌厅太多了,越来越不好干!那些美容美发里也是尽干这个的,太乱了。” 施木愚说:“经过这十多天的实践,看来也不是没有生意,只是小姐太少不成事。” 印博文说:“大家伙都帮帮忙再找上几个。” 许海亮说:“木愚是个实在人,经营这个可不同传统行业。你得随机应变,不能太老实了。” 施木愚说:“从没有干过这种事,一边干一边摸索经验吧。” 印博文说:“听玉山说,你和弟妹离婚是真的吗?” 施木愚说:“真的。已经起诉过一次了,到明年三四月份再起诉就能叛离了。” 许海亮说:“我可有这方面的教训,为了孩子们,能不离还是不离好。要不然对孩子们的伤害太大,孩子们不能健康成长。离异家庭的孩子性格上都有缺陷,他们在家庭感受到的不是温暖而是伤害,家长的互相推脱和不负责任,使孩子的心理容易发生畸变。这还不同于死去母亲或父亲的家庭,孩子缺少的也许只是一方的爱,那样家庭背景的孩子成事的还很多。自己能做出牺牲的就牺牲一些,别和她一般见识。人这活一辈子图个什么?还不是为了孩子们?” 印博文说:“木愚和你一样,两口子这事不同其他的好解决,有些事上由不了自己。” 许海亮说:“要不说自己忍让着她点儿,她愿意怎么就怎么,疯够了就不疯了。” 施木愚说:“有的人你忍让一些可以,而她恐怕不行了,我已想尽了办法,时间也太长了,她走得越来越远!隔阂越来越大!” 许海亮说:“不行就那么摔着,看看情况再说,万一她有回头的时候。再说现在找个小姐也方便,看开一点儿,该耍的就耍会儿。不要急于再找对像,那样不好,说不定会更增加烦恼,也给孩子增加负担。咱们现在也都还年轻,也还能干事业,等孩子成家立业了,想找就再找个伴。” 印博文说:“你的观点也对,就是他还得照顾孩子,怕把他拴住影响事业。” 许海亮说:“事情总是矛盾的,弄成这万也完美不了,不是这问题就是那问题,谈上不好的女人就是麻烦,伤脑筋!在家庭里,母亲的重要性是非常大的,一个不好的女人会影响几辈人!娶个好媳妇旺三代,娶个不好的媳妇败三代,培养个良好的家风可不容易。所以找对象必须注重贤德,有无文化倒无所谓!” 施木愚说:“你说得很对,一步错百步错,选错了对象后悔一辈子!既然已经到了这步天地,就顺其自然,到那里说那里吧!” 印博文说:“我给崔丽打个电话,让她来这里干一段时间。” 于是博文就拨通了崔丽小姐的电话,打过之后他说:“崔丽今天下午就过来。” 许海亮说:“加上崔丽就三个小姐了吧?” 施木愚说:“是。” 许海亮说:“还是有点少。先干一段时间再说吧,生意好了,再想法加小姐。” 印博文说:“对,生意好了,小姐还给你勾小姐,慢慢的生意就养起来了。” 施木愚说:“也只好如此,快过年了,小姐们也都不愿意动摊了。一过年必须打好基础,要不然一年就又白了。” 许海亮说:“开业那天赚了多少钱?” 木愚说:“没有赚钱还赔了六千多。” 许海亮说:“听玉山说没有赔,还赚了两千多。 木愚听许海亮这么说反问道:“玉山说没有赔?” 许海亮说:“嗯!” 印博文似乎看出问题,赶紧叉开话题说:“好好干吧,弟兄们能帮忙的尽力帮忙。玉山的话有时也没准,也别光听他的,说大不说小。” 木愚似乎明白印博文的意思,他沉默下来,尽管这不能作为评价一个人的根据,还需要自己的观察和比较,但他们说高玉山的话却记在了他的心里,因为他们毕竟是经常在一起共事的朋友。 他们三人吃完饭,施木愚去算账,海亮阻住:“你花钱不少了,我来结账。” 施木愚说:“来我这里了,你们出钱对吗?” 海亮说:“记着以后俺们来唱歌的时候优惠点就行了。” 施木愚说:“该优惠的优惠,来我这里了还是我结账吧。” 博文说:“施木愚你甭管了!以后打交的日子还长着呢!” 施木愚没有再争,海亮结了账。 下午崔丽真的来了,她和王丽就陪着海亮和博文唱歌。唱完歌,海亮又掏出200元给施木愚,施木愚不要,海亮说:“都不容易,花这么多钱,下次再来了优惠就行了。” 结果,再后来的几次光顾中海亮和博文还是一份钱也没有少掏。奇怪的是,他俩几时也不和玉山一起来,而且也只是唱歌,也不去和小姐办那事。施木愚就想也许这才是歌厅的初衷,这才是真正的文化娱乐吧! 43、小混混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1:00 字数:2649 一天,圆圆从楼下上来到施木愚这屋里说:“一会我朋友来,我和他出去一下,今晚就不回来了。” 施木愚说:“你知道咱这里人少,尽量早点回来。” 圆圆说:“老板,我知道了,早点回来!” 第二天上午10点多,一个40岁左右的大汉来到歌厅说:“玉山来?他在那里?” 施木愚说:“他在上班,晚上才过来。” 大汉说:“给他打个电话,就说张平找他!” 施木愚就拨通了玉山的小灵通:“有一个个子挺高的40岁左右的叫张平的人找你。” “来,我跟他说!”张平从施木愚手中拿过电话,对着玉山说:“高局吗?我是张平,我和刘矿长来歌厅耍会儿,跟你说一声。” 张平听完玉山说话把手机给施木愚,施木愚在电话里听玉山说:“张平是我老家那边的一个朋友,他请客让刘矿长耍的,就别收他们的钱了,咱们垫上得了!” 施木愚有些不悦,把手机挂掉。张平和刘矿长找王丽和崔丽耍过之后就走了,根本没有提结账的事。施木愚想:“这么下去成吗?” 张平和刘矿长走后,午饭后不久管市场的刘志军和韩珠子又来了,珠子说:“开业哪天没有耍好,白掏了100块钱,今天重玩会儿!把小姐给我叫过来!不要哪天哪个了!” 施木愚说:“别没有!圆圆出去了,只剩下两个丽丽。” 刘志军说:“别没有就她俩吧!” 他两个就似醉非醉的和两个丽丽到楼下去耍了。他们刚下去,又来了两个客人,施木愚就给圆圆打电话:“你在那里,赶紧回来,有客人了。” 圆圆说:“啊,我一会儿就回店里!” 施木愚对客人说:“小姐一会儿就回来,你们先歇一会儿喝点水!小远给他们倒上水。” 小远给客人倒水,施木愚到锅炉房去找老梁:“你不说有一个小姐吗?赶紧给她打个电话,让她赶紧过来救一下急。” 老梁就给他熟悉的一个小姐打电话:“兰兰吗?你在那里?” “我在家里。” “你赶紧来长梁美尔乐一趟,有几个客人!这几天客人很多,赶紧来吧!” “啊!我一会儿就到!” 结果半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圆圆和兰兰小姐的踪影,客人等不及了只好离开。施木愚和老梁又给圆圆和兰兰打电话,她们只说到,却一直没来,再打他们的电话时不是关机就是无法接通了。这样的事情不知发生过几次,也不只圆圆和兰兰这样。施木愚也感到和小姐打交和正常人不一样,也许这是正常现象,也许她们是处于保护自己撒惯了谎言,也许这正是特种行业的特点!他真有些不适应,真的感到没底和无助! 又过了约半个小时,志军和珠子从楼下上来了。他俩故伎重演,一个唱红一个唱黑,又说喝了酒没有玩好。施木愚看出他们不想出钱,就说:“既知道喝上酒玩不好,为什么总这样?” 珠子装着醉抓住施木愚衣服耍赖道:“怎么?没有玩好还想要钱?上一次就白出了100块钱,这次还要钱?你知道你在那里不?要不砸了你的店,让你前晌关门等不到后晌!……” 志军说:“他喝醉了,别和他一般见识!”一边往开拉珠子! 施木愚知道他们是在演戏,来的时候不醉,玩了出来就醉了吗? 施木愚说:“不出台费,把小姐的钱出上算了!” 珠子说:“不出!要不你给小姐垫上,不能亏待小姐,听见了没有?” 珠子依然抓着施木愚的胸脯,施木愚说:“你别装醉,不愿意掏钱就明说,别这么弄!松开手!” 施木愚把珠子的手扳开,志军就势推上珠子出门,一边回头对施木愚说:“改日再说!” 施木愚不想再搭理他们,这也是最后一次,他于是摆手示意他们走开! 小远看在眼里,她说:“像追梦的老板,他们别想走!要不就给派出所的打电话,有一次就把客人抓了走,客人还向老板赔礼道歉!敢不给钱!一分也少不了!” 施木愚说:“像他们,别指着挣他们的钱。他们这也是最后一次,再来就不接待他们!” 小远说:“这也不是法,就得既不得罪他们也还得收了他们的钱,你好好想想吧!” 施木愚说:“这也算是玉山的朋友吧!” 小远说:“不但不捧场还拆台!” 施木愚说:“这开张也快一个月了,哪天高玉山所请的客人们除了来贪便宜之外,没有俩是来捧场的!海亮和博文也不是他请来的朋友,也不过是认识他。就像这不行!” 小远说:“我说你不信,认为这歌厅好开!” 施木愚说:“根据这一段时间的实践,没有几个坐摊的小姐不行,不靠实的也不行。在管理方法上也得改进,要不挣不了钱!” 小远说:“只有过了年我从老家那边联系过来几个,她们来一般不会乱走,呆的时间也长。” 施木愚说:“在小姐方面只有靠你了。” 小远说:“我看吧,我今年早点回去,去歌厅转转看能不能联系到人。” 晚上,郝老三又和几个兄弟来到美尔乐。说起郝老三,他虽住过监狱,也是社会上混出名堂的人,也砸过别人的堂子,却性质不同,住监狱是因为他打包不平出手重而伤了人,砸堂子是因为饭店老板太黑欺负外地人,他的行为有正义感!所以好人听到他的名字有一种尊敬感,亲切感!坏人听到他的名字有一种怵的感觉。他往那里去也总是有一帮子弟兄陪着,但和别的一看就是黑道的人不一样,没有张牙舞爪盛气凌人的态度和现象,去那里也是文质彬彬的语言文明,处事有理!他来美尔乐已有五六次了,每次没有少给一分钱,玩的就玩,不玩的就在大厅看电视,从不乱串。郝老三第二次来的时候就和施木愚说:“如果需要弟兄帮忙的就说话,或者有砸堂子的人来了就提我郝老三的名字,不管是白道或是黑道的都给一些面子。我和兄弟们来这里娱乐,并不是看着你这里的小姐漂亮也不是因为你这里的小姐多环境有多好,也不是奔着玉山来的我还瞧不起他,他太粘糊了,而是因为你,第一次咱们接触就看出你是个实在重情义的人,我就爱这种人,就这么简单,所以来你这里耍。另外,你别误会我是图你什么,不会从你身上做文章,只想交你这个朋友!我也了解了你的背景,在金鑫尤其在教育线上很出名,名誉也不错,人缘也好,照相技术一流,懂电脑,老家是半平的,在金鑫凭能力和朋友帮忙闯了一片天下,因为和你老婆的事才踏入这行,对吧!” 施木愚对郝老三对自己的情况了解的如此详细感到惊讶,他第一次来消费,还真没有看出他是个什么人来,后经过打听才了解他的为人。施木愚也喜欢这种类型的人,即使在道上混的,但他明白他不同于其他人,不是坏人,不是粘上就扯不清的人,所以他格外看重他并和他很快成了好朋友,并了解了他的详细的历史。他有自己的企业,白黑两道关系广泛,但他不做违法的事情,和黑道的人井水不犯河水! 44、我姐改了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1:00 字数:1744 小远正在厨房做饭,小惠继母的女儿王芳给木愚打来电话:“姐夫,你几时有时间?” 木愚说:“我几时也有时间,有事吗?” 王芳说:“我和你说点事?” 施木愚说:“能在电话上说吗?” 王芳说:“说说也可以,就是俺姐姐想回去呢,她没法和你说了,让我做做你的工作。” 施木愚说:“还能相信她吗?已经几番几次了。” 王芳说:“她这回说改呀,和你好好过呀!真哩!” 施木愚说:“恐怕她还是一时冲动,我实在是难于再相信她。” 王芳说:“看在我的面子上,再原谅她一次,再给她一次机会,为了孩子,你还是让她回去吧!我说了,这次她再不听话我就永远不搭理她了,她也别再找我!就相信她这一回吧!” 施木愚说:“我就听你的,再给她一次机会,如果她不彻底改了,我就再也不能相信她了。不过,我还是觉得她没有拿定主意。” 王芳说:“她说了,这回彻底改!” 施木愚说:“那她在那里?” 王芳说:“在我这里。” 施木愚说:“那就开车来长梁吧,我给她家里的钥匙。” 王芳说:“好吧,到了长梁给你打电话。” 施木愚说:“好的。” 小远在厨房听到施木愚打电话,她一边做着饭叫施木愚过去。 小远说:“谁的电话?” 施木愚说:“小惠她妹子的。” 小远说:“她不是就姐弟俩吗?” 施木愚说:“她后妈的女儿,带到她爹那儿的。” 小远说:“她打电话干什么?” 施木愚说:“小惠说要回去,让她做我的工作。” 小远说:“让她回去吧,一家人还是一家人,反正我也不嫁给你的,我也还有一家人。为了孩子,就让她回去吧!” 施木愚说:“我已不太相信她,她会不会又耍什么手腕?” 小远说:“那我不清楚。我还是觉得一家团圆好,我是不破坏你的家庭的,我们就当好朋友。你们好了,我就退出来,不影响你们两口子。” 施木愚说:“那我今天下午就把她送回去!” 小远说:“去吧。” 施木愚说:“那委屈你看着点门,不然就叫玉山过来?” 小远说:“别叫他过来了!我不愿意看到他!你早点回来就行了,别忘了和你老婆好好暖暖,好好说说知心话。” 施木愚说:“究竟还不知怎么一回事呢!” 小远说:“她在那里?” 施木愚说:“她在她妹子那里!一会儿就开车来接我,再把她送回去!” 就这样,半个小时后王芳来到长梁,施木愚已在路边等着她们并上了车。小惠坐在车上,一边放着她的行旅箱。施木愚就坐在她一边,中间隔着箱子。两人一路无话。王芳把施木愚和小惠送到半平锦绣花园就走了。 说起这王芳,小惠后妈的女儿,比小惠小六岁。由于其母亲的影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上学时一成没有,经常逃学,初二时就搞对象,老师就没法管,她跟着老娘(外婆)住,老娘也拿她没法,却又娇养她!因她的舅舅们是金鑫县的红人,将业务也发展到了中国的好多个省市,并在北京买楼设了分部,是有能耐的人物,于是自打没上完初三的时候就跟着她的舅舅们混了。几年后又做了舅舅公司的出纳,保管现金。因为环境的变化,她似乎比原来懂事许多,一般的人情事故她还是懂得,只是她由母亲骨子里传给她的那点毛病形成了她固有的个性。她的丈夫给她二舅开车,二舅是董事长,经常出外谈业务开会什么的,有时一走就是十天半月,她就和她的情人幽会。但她和姐姐小惠不同的是,她在寻找男人的同时,是往回扒搂财物的,决不因为别的男人和丈夫产生婚姻危机,情人就是情人,丈夫就是丈夫,分得一清而楚。当丈夫在家时,她决不出去和别的男人幽会,而且丈夫一回家,她百分百的关掉手机。情人们一拨也就知道她的男人回来了。她背得丈夫很死,从不让抓住一点儿把柄,她也喜欢她的丈夫,不能因为别的男人影响和丈夫的关系,丈夫在家时她就一直陪着他!这一点儿,她比姐姐聪明一万倍,从不感情用事,丈夫在时他就是唯一,不在时才排到情人。她的情人们也理智,都是有钱的主,都有老婆有孩子,决不因为他们的暧昧影响家庭。她真是精明的女人。小惠也知道妹子的桃色故事,妹子有时也和她透露一点儿,只是她学不来,认识的都是没什么钱的主儿,往往还是一些流氓和小混混,另外她还容易动真情,不能自拔!这也正是小惠的不足之处! 45、她为什么“改了”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2:00 字数:1454 施木愚的父亲还看着锦绣花园的房子,他见小惠回去只说了声:“回来了!” 小惠也只“嗯!”了声提箱子进到卧室。 施木愚说:“考虑好了?” 小惠说:“有什么考虑的?” 施木愚说:“你能和卫强断了?” 小惠说:“有什么断不了的。” 施木愚说:“你还是考虑清楚。我还回金鑫!” 小惠没有说话,开始收拾她皮箱的东西往立柜里放。其实她还在犹豫之中,算着施木愚第一次起诉的时间过去快半年了,又怕再行起诉法院真的判决离婚,和卫强的事一时也确定不下来,卫强也一直往后拖,也渐渐的看出卫强一些心思,和她结婚还看不到希望,但又不愿放弃,事情迫在眉睫才想出这缓兵之计来糊弄丈夫。在她心里丈夫心眼子少,好打发,除了有点技术之外什么也不懂。其实她才是真的错看了自己的男人,丢弃了真正应该珍惜的东西。丈夫也并非她所想的那么愚笨,只不过使不出来罢了。她也忽视了大智若愚的道理。比如,她的回家,丈夫完全可以看透她的心思,也不再信任她,只是处于一种情分和道义及做着两手准备才让她回去,还以为丈夫真的很傻!真的上了她的圈套,真的她愿意怎么就怎么!还以为丈夫不会嫌弃她,以为丈夫窝囊!这窝囊的含义也就看怎么理解罢了,在不同的人眼里是不同的。有的认为是有忍度,有涵养,能宽容,有的则认为是无能!丢人!众说纷纭! 施木愚又回到金鑫。从班车上下来,正遇高惠芹,她说:“回半平来了?” 施木愚说:“回半平了。” 高惠芹悄悄说:“卫强又找了个女的,不知小惠知道不,她要是知道了,肯定就气坏了!” 施木愚说:“我不想知道他们的事,也不想搭理他们,愿意怎么就怎么吧!” 其实施木愚所听到的消息也是他意料中的事,也是必然的结果,他并不感到奇怪,也不感到惊讶! 惠芹说:“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走那一步。” 施木愚说:“一个人一个理想,一个人一个追求,一个人一种生活方式,谁也难于改变谁。道路是自己走的,是好是歹怨不得别人。” 惠芹说:“我是说孩子们都那么大了,不该瞎闹了。如果小惠和卫强弄矛盾了,看在孩子的面上,还把她收留回去吧!” 施木愚心里又想:“怪不得她说要回家,原来是这样!” 惠芹又说:“不为她还为孩子呢!忠忠也是尽瞎闹,我不是看着儿子,早不和他过了。” 施木愚说:“她风惯了,怕一下扭过来不容易。她不可能恢复到当初。” 惠芹说:“慢慢地就没事了。” 施木愚说:“走一步说一步吧!伤透了的感情不可能一下子好起来。” 施木愚步行回长梁,他正过铁路桥,表弟打来电话:“我见俺嫂在半平新房子那儿来,你让她回去了?” 施木愚说:“她说回去呀,你怎么办?不给她一次机会?” 表弟说:“她高兴的时候和你闹来,她失意了愿意回来就回来了,那么随便吗?以后她还拿着你当事不了?” 施木愚说:“她是回了哪个家,可我并没有完全接受她,我知道她还犹豫不定,她也不是出自本心悔改,只是给她一个机会,看她是否知道珍惜!再说,那个家也有她一份,回去也是对的。” 表弟说:“原来是那么个意思,不过你得提防她有别的什么目的。” 施木愚说:“有你舅看门,她能怎么着?再说我觉得她还走,她现在没有安下心来,她还闹事!” 表弟说:“那你还让她回去?” 施木愚说:“她暂时不会和我闹事,闹事也是和她好的哪个小子!哪个小子已经和别人好上了,不要她了!” 表弟说:“就那,多长个心眼吧!” 施木愚说:“知道了。” 46、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2:00 字数:2113 木愚回到美尔乐小远跟他学说他不在发生的事情,她说:“昨天晚上她们三个小姐都包夜。玉山不早了才走,他一直在我的房间说说说,一个劲的叫我,看我勾不勾他。我一直都听他说,问我你长你短,问咱俩的关系,问我家里尽什么人,男人知道不知道我出来当小姐,屁话多得不得了,我就是装着听不懂答非所问。想从我嘴里探听消息,没门!他觉得没趣了,来了仨包夜的我出去安排了一下,他走了。先还来了两个包夜的,因为没有停车的地方问了问就走了,看来这停车的地方确实很重要。” 施木愚说:“我得和高玉山说这事,他办事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么回事,总是拖拖拉拉的,消防队让填的表,他也一直填不来。” 小远说:“你老婆打电话让你回去干什么?” 施木愚简单说了一下,小远说:“你管她吗?” 施木愚说:“管不是,不管不是。管也对,不管也对。” 小远说:“她背叛了你,和人家好的,现在人家不稀罕她了,她叫你去给她报仇,这叫什么事!” 施木愚说:“从这方面说,我不应该管她,可从另一方面说,小惠即使不对卫强你不知是非吗?他应该得到一定的报应!这也是一个机会!我原先就和卫强说过,他和小惠好就结婚有个结果,否则他就退出,他不听我的;小惠也是自愿的,我没有办法,自己的人不做主,你能怎么整?我知道他们没有结果,这一天也是迟早的事,所以他们不找我的麻烦我就不理他们。现在小惠提出来了,正是弄卫强的好机会,只是怕她拿不定主意,所以我让她好好考虑考虑。主要还是由她的意见,如果考虑到不只怨卫强,我的意见就算了,事情还不知怎么样,闹半天两败俱伤!” 小远说:“你老婆的心好狠!错都是自己一个人的,老怨别人!我说你还是别管她!” 施木愚说:“现在不是管她不管她的事,她和卫强彻底弄仇了也好,也许她会回心转意醒悟过来。” 小远说:“你没弄明白她的主意,她在装好人,你晓得不?得罪人的是你!万一她后悔了,她就推到你的身上,她就又去找他了,你晓得不?你老婆才精明,就你傻!被别人利用!” 施木愚说:“我真没想到这一点儿。” 小远说:“什么事她都往你身上推,连她舅舅都不管她,她把她弟弟和叔叔他们都脱得一干二净,就剩你一个背黑锅的了,好事没有你,倒霉尽你。你想一想我说的对不?你还为她的事出钱!” 施木愚说:“你说得有道理。不过,我不能袖手旁观,那样卫强不是太高兴了?毕竟小惠还是自己人。” 小远说:“我说也是让你参谋,主意你自己拿,省得以后抱怨我。” 施木愚说:“谢谢你。有你这样的人能做我的老婆,我就高兴死了!” 小远说:“我这还不算你的老婆吗?天天陪着你!” 施木愚说:“你知道,当初我认识你,我知道和小惠没有希望的时候,我就是把你当老婆追求的,连这歌厅也是因为你开的。” 小远说:“我知道。可是你和她毕竟没有离婚的,现在她也回去了,也后悔和哪个男人好了,你们还是一家人。” 施木愚说:“她不会一时改掉的,那是因为他和她有了矛盾,当然原因我不清楚。她的个性改不了。我也不可能一时就接受她,她对我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给谁也受不了,我就不能回忆过去,伤疤太大了。” 小远说:“这我理解。看看再说吧,说心里话我还是有一点想嫁给你。” 施木愚说:“你在老家的时候我就在电话里和你说,希望你不要三心二意的。你在家的时候和他矛盾了就想嫁给我,过来了就又改变主意,这样已经两三次了。” 小远说:“还不是和你老婆一样,一会儿一个主意?” 施木愚说:“你们这一会儿一个主意不要紧,知道我的心什么感受?我的结果是什么?为什么不能安定下来呢?为什么老变来变去呢?” 小远说:“你还不是没有离婚的,和你在一起都害怕!” 施木愚无言以对。 到了晚上,玉山来突然提出要出租歌厅,施木愚感到莫名其妙,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玉山说:“我一点精力也没有了,三楼和四楼也不能利用,这歌厅也不挣钱,有人说一下租,咱们租出去吧?” 施木愚说:“刚刚开业,咱们还没有正式开干就……齐心合力的干不行吗?咱们主要是缺小姐,小姐不稳定,克服了这方面的困难就好说了,你不是让你的朋友们给想想法?” 玉山说:“我主要是还忙着上班,咱们雇人也雇不起,我觉得太累,再一个合干这事,意见也不一,难免会闹矛盾,事情也难办,要不你就一下包下?” 施木愚说:“别有私念,一心一意的干没有开不起的。” 玉山说:“我这还不够费心费力吗?每天晚上从矿区跑过来!” 施木愚不想跟他争,要说为歌厅付出,从一开始到现在他所用的时间和精力要比玉山大得多。玉山白天到单位上班,晚上过来也是坐着休息,有了客人也都是施木愚和小远的事,他付出了什么呢?还觉得委屈! 后来,玉山叫了一两个来租歌厅的,因为价格的出入也没能谈成,其实施木愚那时并不明白玉山的真正目的…… 现象一,租歌厅的人是高玉山叫来的;现象二,价格要得高,低了不出租;现象三,玉山提出时,所立合同还没到起效时间;现象四,歌厅在赔钱。 施木愚只一门心思想着歌厅如何开好,根本没有考虑这些,然而…… 47、好赌没好事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2:00 字数:1406 这天春梦歌厅的老板娘又打电话叫小远去打牌,小远接到电话就想去得不得了。 施木愚说:“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哪两次去打牌就输了六七百块钱,老去打有什么好?你还不是因为输了钱才做了小姐,为什么改不掉呢?” 小远说:“你就让我去吧,这是最后一次,还不是想把输掉的赢回来呀?” 施木愚说:“赌博就像踏进了沼泽地越陷越深!赢了还想赢,越赢瘾越大,但不可能总赢,还有输的时候;输了又想赢回来,结果越输越多,越输了越想赢回来,结果还是输;就算赢回来了,还不是浪费时间,老坐在那里还坏身体!你听说有几个因为赌博不捣鬼而发财的?除转开赌场的只赚不赔,但他们收的是场所费、租赁费!何况像你,赢了不好意思走,输了才好意思离开,你去赌有什么意义?指着去赢钱儿,结果都输钱儿,不知你为了什么?图高兴吗,输了钱又不高兴!再说还耽误正事,也难怪春梦她开不好歌厅!十赌九诈,十赌九输,你知道不?” 小远说:“我也知道,就是一听说打麻将就手痒痒!就是禁不掉!我这是最后一次好吗?” 施木愚很不情愿地掏出200元递给小远说:“就是这200块钱,输完了就别打了!” 小远说:“好了,我晓得了,你送我下去吧。” 木愚说:“这算什么事啊?去输钱还得用专车送!” 小远说:“不到二里地,能烧你多少汽油?我赢了钱儿给你加!你就这么小气啊?” 木愚不再和小远理论开车把她送到春梦又返回美尔乐打扫卫生。 牌友们见小远进去热烈欢迎:“就等你了,不来!快快快,开始!” 小远说:“老板不叫打牌!” 春梦歌厅的老板娘老二说:“你听他说?!哼!他管得了你?不听他的!听他说干什么?男人的话还不听,听他的?!哼!他算老几?” 小远说:“木愚也是为我好,怕我输钱,输了钱儿又不高兴,每次回去都抱怨他。” 另一个小姐(牌友)说:“输钱和赢钱都是正常事,谁总赢谁总输?谁不都一样?打牌就是寻乐的嘛!” 老二说:“输赢都不能要老施吃住你,要他听你的,你不能听他的。要不老跟着他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来我这里干,有了客人也能接活,没有客人咱们就打牌。” 小远说:“我在上边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如果来了客人,小姐不够的话。” 老二说:“这个我晓得。不过瞒住老施,就说你有别的事,看他讨你。” 小远说:“晓得。” 另位小姐说:“咱们开场吧,有什么话一边打牌一边说。” 老二说:“来。” 她们三个人就开始了她们四川老家的三个人打的“四川”麻将。老二的情人有班不好好上,整天围着老二转,端茶送水地伺候着看她们打牌。 到了中午,木愚给小远打来电话,小远正输得发恼,说了声“你们自己煮饭吃别管我。”就将手机关掉。 下午三点多歌厅又来了客人,木愚又给小远打电话,他听着“你拨的电话已关机,请暂用其他联络方式。”叹口气将手机合上。 傍晚的时候小远自己走着回到美尔乐,木愚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又输了钱儿,但故意说:“今天将手机也关了,没人打扰你了,赢了几百?” 小远说:“由你说,嘴上有毒,每次都是你给我念输的。” 木愚说:“像你,不是我念你,你永远赢不了。你的个性打牌会赢钱吗?” 小远说:“别说了,你的那两百元我会还你的。老子从现在开始再也不打牌了。” 木愚对着小远双手一合闭上眼头一低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 48、矿区没有雪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2:00 字数:1440 这天,施木愚又因为小惠和卫强的事从半平回到金鑫,天又下起了雪,他感到出奇的阴冷!再白的雪也掩盖不住灰暗的天,灰暗的地,灰暗的气候,灰暗的人情,灰暗的心!这时,玉山打来电话说:“老贾来矿区让请他的客,你过来吧!” 施木愚刚受到刺激那还有心情?说:“我刚从半平回来,也累了你就看着办吧。” 玉山自有玉山的目的,本来老贾是奔着他个人去的,他非把施木愚拉扯进去,目的是让施木愚出钱便说:“别,你过来吧,短了你就没意思了。” 施木愚说:“我也不会喝酒,也不吃肉,有什么意思?” 玉山说:“你人来就行了。过来吧!” 施木愚老实的本性以及为人处事的态度是不会改变的,他心里还有些不满在嘴上却答应了说:“好吧!” 于是木愚就开车又到了矿区。 老贾还是带的那两个人,还是那些无聊的话们!这时,施木愚经过和玉山的一段交往已发现他的虚伪,也不再爱听他那两句光面子的话,甚至有些厌恶!施木愚不是耍心眼子的人,什么都直来直去,心里不喜,即使不说出来也会表现在脸上,现露出来。而高玉山城府极深深藏不露,也不愧干部出生一张扑克牌脸在内里变让你猜不透,做了坏事也不容易发现是他,他还往往能找到借口,找到垫背的将责任推掉…… 这时施木愚曾租旅游局住宅楼的房东打来电话:“施木愚吗?” “是!”施木愚一边接电话,一边离开酒桌到酒楼门口说话。 房东范单信说:“也联系不到你两口子了,去了房子那儿几次也不见人,门卫说你们已经搬走了。房子也到期了,把钥匙交一下吧?” 施木愚说:“好吧!我在长梁美尔乐歌厅,我一般都在,你有时间就过来拿,或者我给你送过去。” 单信说:“那我就明天下了班过去拿吧。” 施木愚说:“也行。” 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像蝴蝶一样飞舞,他打完电话又回酒桌,玉山和老贾等说:“……金鑫的雪再大就是不往矿区下吗!” 老贾说:“施木愚,你就是不行,干这行不喝酒不会耍不行,得向老高(玉山)学着点儿!看人家多会说?” 施木愚端起茶水欲饮,老贾说:“换上酒!” 施木愚就端起酒杯抿了一下,老贾又说:“少喝也得用酒,不能拿水和别人碰杯,不礼貌知道不?” 施木愚说:“要不我不喜欢入酒场?” 老贾的司机说:“施木愚一点儿也不实在,头一次喝酒就看出他来了!” 老贾说:“你看着是你们掏钱,其实在喝我的酒,知道不?收管理费的时候多收别人点,少收你点儿少找你点儿麻烦就有了,知道不?” 施木愚说:“是是是!” 但老贾一派胡言!在玩弄权术! ……喝罢酒,老贾说:“走,咱们到楼上OK会儿?” 玉山稍迟疑说:“上吧!” 他们就上到包房,叫了小姐唱开歌,施木愚出来清净,玉山也跟了出来向施木愚嘿嘿一笑说:“你带的钱够不够?我只有100多块钱!你说他们也得罪不得!” 施木愚说:“那你还要小姐?” 玉山说:“光给他们叫小姐多不好看?” 施木愚说:“你进去和他们唱吧,我在外边呆会儿,钱不够了再说。” 玉山说:“那我进去了!” 这一耍不要紧连饭费一共花去800多元,施木愚垫支700元。 老贾先坐车走了,施木愚在后,玉山说:“他们可得罪不起,找你一次麻烦就不是这点儿钱!你不看老贾不是个东西!” 施木愚说:“做一个台收20块钱,本来生意就不好,得接多少客?” 玉山说:“什么都不好干!” 施木愚说:“还不知请多少次!” 49、开歌厅害人哩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2:00 字数:2423 晚上,范单信来美尔乐拿钥匙。施木愚又开车把他送回去看房子,单信说:“你这立柜和写字台几时拉走?” 施木愚说:“都坏了,不要了!” 单信去看了看说:“怎么好像用斧子砍过。” 施木愚说:“哎!不知怎么解释,是她和我生气弄坏的。” 单信说:“防盗门上的钥匙不是给了你五把吗?” 施木愚说:“小惠拿着一把,孩子丢了一把。” 单信说:“要不就换一把锁算了。” 单信老婆说:“听刘六子说你和你媳妇离婚,真的嘛假的?” 施木愚说:“真的,但还没有离。” 单信说:“头一次见面你们都好好的,离什么婚呀,把孩子们都毁了。” 施木愚说:“什么事都有咱不就好了?哎,我问你,你是怎么认识六子的?” 单信说:“我和他爸原来在一个单位上班,他经常去找他爸,就那样认识的。六子也不正干,好找小姐耍,他老婆是教书的,经常跟他生气儿,他爸也没法,让我做他的工作,我也说不了。” 施木愚说:“是那么回事儿。” 单信的老婆说:“孩子都那么大了,可别离了。” 施木愚说:“孩子还是小,还不知事才容易受到伤害!如果孩子们都成家立业了,我也就不拿她当回事了。” 单信说:“施木愚说得有道理,不过孩子们成家立业的时候她也许就不那样了。” 单信的老婆说:“你们怎么认识六子的?” 施木愚说:“她在迪厅认识的。” 单信说:“我说呢,怎么会认识他?我还以为是你的朋友。” 单信的老婆说:“可不,开始都把你和六子当一路人看了,结果一见面看着你不像那种人,后来我有一个教学的同学说起来了才知道你经常到学校照相,还会整电脑什么的是个聪明人,老实人。你和你媳妇生气还认为你有问题,一接触才知道是你媳妇的原因。不过看她的行动和站立,她就不同一般。现在还照相和卖电脑吗?” 施木愚说:“已经不照相和卖电脑了。” 单信的老婆说:“那你现在干开什么了?” 施木愚说:“干什么都不好干,在长梁开了一家歌厅,结果也不好干!” 单信的老婆说:“开歌厅可是不好,害人哩!我们村有那么两口子,家里存了十几万,在农村也算有钱的吧?他们准备盖房子,也是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光景过得挺自在。可是有一天,有一个朋友拉他去歌厅耍了一次,他上瘾了,活也不干了,天天去找小姐。他媳妇怎么劝找亲戚朋友劝给他下跪都不行,他连和小姐们一起打牌输,不到一年就把钱折腾光了,房子也没有盖成,他媳妇也有了病,结果没钱看,他媳妇也觉得丢人败兴上吊自杀了!丢下两个孩子,现在他的光景也没法过了,借了我们1000块钱,也要不成了。这歌厅可害人了!” 单信说:“还不是他没有主意?都像他?” 单信老婆说:“如果没有歌厅,没有小姐会出这种事情吗?” 施木愚说:“当真有这样子事情?” 单信老婆说:“哄你干什么?” 施木愚问着,听着心里打着冷颤;其实在他本心,不是社会如此变迁,不是认识小远,不是小惠的闹腾,也许他与歌厅或“娱乐”场合无缘,可是现在他毕竟踏入了这个领域,他到底该如何进行?单为了小远就这样做吗?这时他又想起小远对他说的一件事:她家有一个邻居,他没有钱可是总喜欢找小姐,就去偷牛、偷鸡、撬门窗,小姐说不管他从那里弄来的钱能花就行,有一次他去偷人家的包谷被抓住了打得鼻青脸肿的!那种人也造孽,家里有老婆孩子不管,偏去养小姐,有钱也罢,没钱充什么?就是有钱不如给老婆花了,老婆还给你养了儿女,小姐能怎么?施木愚问,那你做小姐为了什么?答,我做小姐是为了钱,但也有我的主意…… 单信说:“听说开娱乐场合的都是心黑手毒狡猾奸诈的人,一看你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到底适宜不适宜开歌厅?你是想起什么干开这个了,就照相和卖电脑不行吗?” 施木愚说:“说起来就复杂了,简单的说,就是因为和小惠的事,这是根本原因。不是她尽接触一些流氓和小混混们,为了对付那些东西们,为了认识这方面的人,以黑制黑,我还不下歌厅,不懂歌厅的事也不开歌厅。第二个原因,现在的生意不好做,欠款太多,这生意也不欠账,就干这个吧,不料这也不好做,和小姐打交不像其他商品摆在那里就行,她们都是有思想的难于掌握的人,她们的话还99%的瞎话,所以更难经营。咱们下边县里也不像市里单纯唱歌的多,也可消费一些酒水,开歌厅就凭小姐的,没有小姐,没有好小姐和不开一样。” 单信老婆说:“我看你不如就干老本行,钱挣得塌实。” 施木愚说:“开歌厅只装修和买音响、家具就花了几万块钱,不干了就白了!试试再说吧,反正干什么也有困难。” 单信说:“你媳妇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光景不过,和那些混混们在一起能干什么?” 单信老婆说:“你说她就心狠哩,不心疼孩子!一般的是男的们不正经,在外边乱搞,而你们是她不学好!这我还是听我的哪个同学说的。” 施木愚说:“哪个男的又有了新鲜的,和她闹矛盾了,也许这次就断了。不过她也把我的心凉透了,我真的难于再接受她,我很矛盾。” 单信说:“你的脾气还好,能忍让,换成别的人早不知弄成什么样了,也许早出人命案了!” 施木愚说:“主要是孩子的心灵上受到伤害,凭大人都是平等自由的人,在这方面考虑也就想开了。” 单信说:“光孩子受伤害?经济不受损失?你的精神不受打击?名誉不受影响?事业不受冲击?我也是个男人,都是脸朝外的,都能理解。” 施木愚说:“事已至此只有顺其自然了。” 单信说:“这一闹腾恐怕几年养不回来,有时候机会一过就没有了。” 单信是上南镇镇长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他所在的哪个镇就是吴为强他们村所在的哪个镇,施木愚早知道这点儿,但没有找他办过什么事,也没有什么事可找,只是租他的房子住。他们又聊了几句别的闲话,施木愚说:“那就先这样吧,有事电话联系,看歌厅有事找我我回去了。” “那不送了,我们收拾一下屋里。”单信说。 50、管不住男人怨歌厅?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3:00 字数:2270 施木愚回到歌厅。 正有一个30多岁的女人和小远在娱乐大厅说话,施木愚以为是来干的小姐,没有问话,坐在一边听。 那女人很胖,但腿细,侧面看去像一只肥大的青蛙卧在那里,她道:“你说你们非开这歌厅干什么?弄的老婆们都不得安宁,男人一回家晚了或者晚上在外过夜就担心。” 小远说:“那管我们歌厅什么事?我们这歌厅就是唱歌的,也不干别的什么事!” 胖女人说:“不干别的事?怎么都说现在这歌厅是办哪个事的。只唱歌,男人们来这里包夜干什么?” 小远说:“我们这里是带住宿的,只唱歌收入少,连房租都整不起。” 胖女人说:“那美容美发里留男人睡觉干什么?用得那么多女人在那里洗头洗面吗?都是干不正经事的,还都是外地娘们儿,她们不是在那里卖的?” 小远说:“那是美容美发的事,不是我们歌厅的事。” 胖女人说:“他每天晚上不着家,身上装几百块钱就没了,装几百块钱就没了,别人说见他几次下歌厅了,我看到底能不能逮住他。” 小远说:“你肯定他来这里吗?” 胖女人说:“我一个歌厅等几宿,不信逮不住他!” 王丽说:“你的办法太笨了,有本事不是你让他出来他也不出来不就对了?” 胖女人说:“他听吗?” 王丽说:“你想法拴住他的心不就行了?你拴不住他的心,看人不是白看吗?你能看得住吗?” 小远说:“你让他高兴了,让他尊敬你,让他离不开你,让他自觉的不背叛你不就行了?” 胖女人说:“说得好听,他嫌我胖不能满足他!” 王丽说:“那就不好说了,要不就控制住他花钱。” 胖女人说:“钱都是他挣的,能控制住吗?” 施木愚说:“主要原因在思想根源和你和他的感情因素,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是没有用的。” 圆圆说:“我们这是营业场所,你一直在这里会影响我们的生意,你说怎么办?” 小远说:“要不给你开一个房间你一边唱歌一边等他?” 胖女人说:“那不是往走撵我吗?” 施木愚说:“你在这里确实白等,他听见你来了,还不悄悄的走开?你能发现他吗?” 胖女人说:“那我到门口一边去等他!” 胖女人站起身来要走,施木愚说:“说实在的,你在外边也是白等,天这么冷不如回家暖和着,想想怎么能让他好好爱你,这才是正经。” 小远说:“你拴不住你男人的心没用的。” 胖女人离开歌厅,她没有停留出去坐上出租车就走了。 施木愚送走胖女人返回来说:“我还以为他是小姐!” 王丽说:“怨他男人出来找小姐,看看她那样儿?” 施木愚说:“作为夫妻最重要的是尊重,如果没有真正的相爱,说什么都是无用的。性,不是不可以控制的,当爱高于一切时,性就不显得那么重要了。精神和灵魂控制着人的行动,思想和道德是人的精粹。” 崔丽说:“咱这正是填补男人精神空虚的地方。” 小远说:“这做男人难,这做女人也难。我在老家的时候,也是在歌厅上班,有一天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去找了我唱歌。他叫董玉华,长得挺帅,他头几次找我的时侯,都没有和我打炮,但每次都不少给我的钱,我觉得他这个人挺不错的。后来一次和我说,他家离歌厅不远,也就是两三块钱的车费,约我到他家去玩,我就去了。他家修得挺好,房子也宽,也挺漂亮,我就在他家住着,每天就是吃喝玩乐手牵着手带着我到处耍儿,我俩关系发展挺快,并打算结婚的。我在他家住了七八天又回到歌厅,没过几天,有一个女的找到歌厅说找小李,那时用的是我的真姓。我听说是一个女的找我,我看她神色不对,我就躲了起来,老板娘说我不在那里,她就走了。一出歌厅就在她男人的身上捅了几刀,她男人就躺在地上,把她也吓坏了,又赶紧叫人把她男人也就是董玉华送到了医院。后来派出所的就把我和她都抓了去,把我和她铐在一个屋里,那时我才真正认识她老婆。原来他两口子因为早晨起来蜂窝煤灭了生气,他老婆就走了,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也没有音信,他才到歌厅找我。他也没有提到他有老婆的事,他怀疑他老婆也是去当小姐了,到底是不是也不清楚。我就对玉华的老婆说,我也是有家庭有女儿的,我不会破坏你们的家庭,再说,他不到歌厅找我不给我钱不约我,我也不会到你家去,你们村里的人也不会知道,我也不知道他有老婆。他老婆说,其实不怨你,怨我的男人不争气,他什么活也不做,整天喝酒喝茶玩牌还找女人。我说,你和他好点儿不就没事了吗?她说,我结婚时就看上他的小伙了,没有注意别的。后来派出所先把她放了,她还给我盖被子,并向派出所的人为我求情把我也放了,她男人也带着包扎好的伤口来到派出所说把我放了,就把我放了。他男人还是对我挺好的,一进屋头,那眼神首先看的是我,我能觉察出来。你说这事怎么说?那次真把我也吓着了,我回家后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到歌厅上班。后来又因为推三宫(赌博方式)输了钱才到这北方来。” 王丽说:“你那,我原来所在的那歌厅也出过一次这样的事,不过不是媳妇找来,而是小姐的男人从东北找过来的。他怀疑他老婆当小姐,就给他媳妇打电话,他媳妇说只唱歌不打炮的。他打了无数次电话,他老婆嫌麻烦也不接了,就让别人说她不在了。他不相信就找了来。他老婆就跟老板交代了,万一他来了就说这里不打炮。他一来,他老婆就藏了起来。她男人叫小姐上去唱歌,老板就让我上去了。她男人要和我打炮,我就说这里不打炮。她男人说多给我的钱,我说多给钱也不打炮。她男人就只唱了会歌下来了,给了50块钱的包房费。他就在那里一直不走,后来还是他老婆出来不知怎么做了他的工作走了。” 施木愚无语,陷入沉思…… 51、注意别上他人的当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3:00 字数:1037 昨夜,崔丽等都包了夜,她一起来就问施木愚要小费:“给我结一下账!” 施木愚说:“慌什么?还怕不给你们的钱?” 崔丽说:“我肚子疼,可能要来事了,我回去休息几天。” 施木愚就把帐结给她,也结给别的小姐。结果崔丽又过了几天才走。这时圆圆已经又走了,小远不做,店里只剩下王丽一个人。这时的矛盾施木愚也看出来,小姐不稳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了老贾说的春梦:不是客人不来就是小姐不在,或者小姐太少,弄不成事。只唱歌消费的寥寥无几。 这晚,高玉山的同学说什么计划局的局长和两三个人由玉山带着来了,他们除了大呼小叫和指手划脚之外不会别的,他们不把小姐当人看待,似乎施木愚也欠下了他们什么似的,又是命令拿酒又是让端茶倒水或者给他们点歌。玉山也在一边做着大爷,自己的朋友不上心照顾。他们几次消费后也不结账,施木愚已经有些厌烦,厌烦这些虽是官却一点素质也没有的东西,难道这就是当官的习惯行为吗?别人该下你们的了吗?这时的施木愚已经对玉山的这帮还不如黑社会讲义气的官们看低了!他们不但不捧场反而还拆台,甚至砸场子,尽些什么东西?! 2005年1月5 号,歌厅正好开业一个月,小远也说:“快过年了,也没有小姐,也弄不成啥事,我不如早些回家看能不能找几个人来,打好明年的基础。再一个和玉山合作我看也没有什么好处,开业一个月来,他请客的那帮朋友们有几个是来捧场的?你好好考虑考虑。” 施木愚说:“我明白。” 小远说:“你记住,当面奉承你的人不一定是好人,背后说你好的人才是好人!” 施木愚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小远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凡事都多想想,别总是怕别人受屈,总是考虑别人的想法,那样你容易悲伤你晓得不?” 施木愚说:“我知道。” 小远说:“我就是担心你上高玉山的当,他太会算计人了,他比你鬼得多,比你会耍得多,你晓得不?” 施木愚说:“我明白了。” 小远说:“怕你不提防,你原来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就我认识你这段时间,发现你的脑子转不过来,不够用晓得不?你是钝的,你晓得不?” 施木愚说:“自从她和我发生矛盾以来我一直就好像在梦中没有醒来,一直休息不好,一直在疲劳中。这开上歌厅又是休息不好,晚上睡得晚,早上还得早早起来。” 小远说:“那我走后你就别开门了,好好休息一下,反正也没有小姐。” 施木愚说:“也行。” 1月7日施木愚送小远到火车站回家,并给她带走4000元现金。 52、小姐也是人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3:00 字数:3087 这日,崔东龙说介绍仨小姐来。木愚和他一大早就到了红丹市火车站,在华联商厦前见到人,并把她们拉回了美尔乐。 其它照旧,不过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因为一个小姐连续得罪几个客人,施木愚觉得不好,就给她们结了账,请她们走了。 施木愚问烧锅炉老梁:“老梁,你也找过她们,怎么客人老有意见?” 老梁说:“她妈的,不让摸那包包,也不脱上衣,上衣不脱罢也就算了冬天冷,可是,下边也不脱光,只是露出那子来让你干!客人掏钱玩,图高兴,谁愿意?”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老梁说:“来的小姐,你应该先试试,起码了解一下情况,好根据情况安排。” 施木愚说:“可不能那么做,要不怎么管理?” 老梁说:“你不知道,星月歌厅的老板那个小姐来了他都是先睡头一宿,然后才是客人的,遇上好小姐还不只干一两次,还都不给他们钱!像你太老实,不适宜干这行。你得学着点儿,看别人怎么干。像星月歌厅,如果客人多了,老板娘就上去了。小远本就是做小姐的,你还不让她干,图什么?” 施木愚说:“小姐也是人,也是有感情和理性的,不能瞎来。” 老梁说:“那不叫瞎来,那是办法,有其中的道理。” 等了一会儿,施木愚说:“今年没有小姐了,就不烧锅炉了,过了年再有了小姐再说。年前就关门了。” 老梁说:“好吧,用着了打电话。” 从此施木愚关了店门。 这晚,玉山打来电话:“快过年了,歌厅也关了门,你来矿区我单位里一趟,咱们说说歌厅的事,就着结一下开业以来的账。” 于是第二天施木愚就带着账本到了矿区。他们结完账,连煤带请客减去收入算下来,这第一个月每人赔款7000元。 玉山说:“我总觉得两个人开这歌厅不如一个人好开,我也没时间,雇人也雇不起,要不打给你算了,你每月交给我点儿利润。” 施木愚说:“这样你可没风险了,我赔挣还不知道呢?” 玉山说:“只你一个人就行了,我们两个人开赚不了钱,矛盾太多。” 施木愚说:“我觉得还是两个人齐心协力好干,只是朋友们来了咱也不能一直不收他们的钱,那怕少收一点儿。” 玉山说:“我也知道了,要不我后来就不叫朋友们来,他们来要不不出钱要不让我出钱,没多大意思?” 施木愚说:“开业请他们白花几千块钱!还不如放着钱不花!” 玉山说:“谁能算准?” 施木愚说:“算是算不准,但你和他们打交的过程总是有的吧,你既请他们能一点儿都不了解他们的为人?” 玉山说:“咱是指着他们来消费的,他们不来有什么法?” 施木愚说:“过去了再说也没用。你就说这歌厅怎么弄吧?” 玉山说:“我的意思还是尽给你吧,你给我点儿固定利润就行了。” 施木愚想了想,已经陷进去那么多钱,还有小远那边的希望,歌厅不能不开下去,于是和玉山签订了第二份协议,协议如下: 补充协议 甲方:高玉海 乙方:施木愚 为了便于管理,降低经营成本,经甲乙双方协商,现在2004年10月6日双方签订的合作协议的基础上,签订本补充协议: 1、由乙方全权负责美尔乐的管理,甲方不再参与以后合作期间的经营。经营期间乙方每年给甲方固定利润,具体办法是:A、第一年即(2005年1月1日至2005年12月31日)乙方除按照原来合作协议第一条每年给甲方伍千(5000)元房租外,另给甲方固定经营利润陆千(6000)元。B、第二年即(2006年1月1日至2006年12月31日)乙方每月给甲方经营利润壹千(1000)元,全年共计壹万贰千(12000)元。本年不再另交房租伍千(5000)元。C、第二年结束后乙方经营可延长至2006年农历年底,即阳历2007年2月18日。延长期间乙方不再给甲方交纳房租和利润。D、占用房间:乙方自签订本协议起,占用房间为底下一层和二层全部及第三层(地上一层)的车库及305房间(安装防盗门的房间),其余房间即第三层或地上一层(除乙方所占的车库和305房间外)和第四层(地上二层)留给甲方使用。 2、甲方使用的房间(即第三层和第四层,三层乙方占用房间除外),无论甲方经营还是租给别人经营,都不准从事与乙方经营相同的项目。 3、乙方给甲方交纳利润的时间为:第一年为2005年12月前交纳,第二年每季度交纳一次。 4、自签订本协议之日起,经营中所产生的费用由乙方负担。 5、在经营期间,如乙方造成火灾或其它给甲方造成损失,由乙方负担。如由于自然因素(如地震等不可抗拒的自然因素)造成的房屋损坏乙方不负责任。 6、如由于特殊原因(如政策变动),甲乙双方可另行协商。 7、关于原合作协议第4条合作期中“2007年12月30日”有误,应为“2006年12月30日”。 甲方: 高玉海 乙方: 施木愚 2005年1月12日 玉山写完协议,施木愚看后说:“还是没有把房后的道路和停车场说进去,现在我占底下两层必须解决这个问题。第二,咱们也没有把证件办齐怎么办?消防队让填的表,你也一直没有填。第三,饮水也开始出现问题,经常出现断水现象,也需要解决。第四,如果你把房子租出去,一楼(底下开始数三楼)的门怎么走,这都是问题。按理说都应该写进协议。” 玉山说:“房后的道路和停车场还是和原先一样,我该修的修我的事我记着,再说也快过年了,也不是一句话,就别写了。证件的事我配合着办就是了。水的事已经交了大队上几百块钱,不行就找他们。他妈的上边那家也操蛋,他家安了个水笼头,他家和咱们左边的邻居因为开商店有矛盾,经常卡下边的水,大队也没有办法。一楼的门你该走的走,如果他们关门早,你就走车库。如果有人租的话就把牌子挪一下。” 施木愚说:“反正这些都是问题,都得尽快解决。再者我不同意将牌子移位,影响不好。我也不想多说,我也不能说不相信你,但愿信守承诺。我这人和别人也曾打过许多交道,但从没有这么罗嗦过。几时也是口头交易,并且一直交道不错。凡写合同的往往发生许多矛盾,不能信守诺言。其实诚信不是用纸约束的,凭的是真心。” 玉山说:“对对!不过我觉得还是写上好。” 施木愚说:“写上写上吧,头一份协议还没有正式合作,就又开始第二份!协议上也基本都是约束我的。” 玉山无语,其实他的算盘他最清楚;他这人处事施木愚也看出许多,他有理时嗓门挺高甚至得理不让,无理时便以沉默应付,只要不违背他的原则,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哪怕你数落两句,骂两句只要不悲伤就好!甚至有时还能嘻嘻陪个笑脸!但这笑脸显得勉强,显得肤浅,而又好像是一种偷笑,发自他内心的笑,因为达到了他的目的,实现了他的想法;他的心在欢呼在跳跃在拍手,在禁不住的激动! 施木愚却和玉山有很大的区别,他总在让步,让着他的利益,以和平相处为原则,以事情能顺利发展为原则,没必要争的,让着能过去的他总在让步便说:“算了,就按你写的吧!” 施木愚就在协议上签了字。他的让步并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别人也不会领他的情说他的是,反而认为他傻!而事实上订协议就不是让步的事。他这人往往关键的时候犯错误,不是想不到而是使不出来,他的这些缺点正是自己害自己的地方。该出手时不出手,不够果断,不够坚定,不够大胆!不能对自己应有的、理所当然的利益得到保护!不过他在想,利益多点少点无所谓,钱是身外之物,人情总比金钱重,然而可悲的是人心不总相同,不但不理解他的心意,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和他的斗争胜利了,人家在欢呼雀跃,在庆幸! 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53、话不需多,只求一个真字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3:00 字数:1169 施木愚关门以后,客人不时的也来敲门,因为没有小姐只好打发走。 他一个人在歌厅,根据开业一个月来的实践,总结了一下经验,并把他写成了文字性的东西《美尔乐管理规定》。 美尔乐管理规定 为了美尔乐发展昌盛,在遵守国家所有法律法规的基础上,制定以下规则,并遵照执行。 笑脸相迎天下客,与顾客和平共处,服务至上信誉第一;一律不准打架斗殴,违者责任自负;工作人员必须礼貌待人,语言文明,热情主动。 …… 施木愚用几天的时间编好规定,一天他刚吃过晚饭在检查规定的时候,小惠发来一条短信:老公,经过时间的洗礼,经过百般的思索和比较,这世界上只有你才是真正爱我的人,只有你才是真正心疼和关心我的人,只有你才是真正尊重我的人,我将用我的下半生彻底的无私的奉献给你和咱们的两个孩子!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伤透了你的心,请你能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为你为孩子! 不懂事的小惠! 施木愚看着短信,泪水模糊了双眼。然而,她会不会又是一阵儿热呢?尽管他对她已不是十分相信,但也决不能毁灭她的愿望,万一她是真心的呢?于是他擦干眼泪回短信道:但愿梦中醒来一片阳光,尽管我的心已经死过,为了孩子们能有一个美好前程,我还是那句话,即使我倍受屈辱,我甘愿牺牲。话不需多,只求一个真字。 小惠没有再回短信。 为了偿还汽车贷款及装修歌厅的一些饥荒,施木愚开上富康后又将二手车卖掉,只三个月时间赔款近8000元。因为小惠一直拖欠养路费未交,三个多月滞纳金也近300元!这一项项的损失,施木愚深深感到家庭矛盾的危害! 这晚,致远学校的一个老师和玉山敲门来到美尔乐,施木愚开开门将他们迎到娱乐大厅。 玉山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他辅导我儿子的音乐,在致远教书。” 老师说:“我认得施木愚,他孩子在致远上学。” 玉山说:“你们认识?” 施木愚说:“认识。” 老师对施木愚说:“你小子可是不好管!他挺有个性和抵触情绪,老师们都没法管他,学习也不好!尽你和他妈生气的原因。孩子心理不健康。” 施木愚说:“我知道。” 老师说:“你儿子这次年终考试,他们班32个学生,他倒数第一,数他个子高,还是留级生。这样把孩子都耽搁了。” 玉山不说一句话。 施木愚说:“责任都在大人身上。” 老师说:“得好好的管孩子,要不然就瞎了。” 施木愚说:“是。” 玉山说:“他来想唱歌,我说没有小姐他不信非进来看看。” 老师说:“真没有?” 施木愚说:“没有。” 玉山说:“眼看着一两天就做新郎官了还出来找小姐。” 老师说:“耍来嘛!结了婚再找就有人管了!” 施木愚无语,又陷入沉思。 半个小时后,玉山和老师离开歌厅。 54、我到红丹开个会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3:00 字数:2563 玉山一连打了几个电话,让施木愚和他往红丹市送小姐回家过年。玉山说那小姐是他的相好,说他的汽车没有养路费不敢去市里,施木愚没有推辞。玉山就把小姐从矿区拉到美尔乐再坐上施木愚的车去市里。 路上一边走,玉山的电话响个不停,大抵是别人打过来的,他的回话是:“我到红丹市开个会,可能上午回不来!” 玉山明显是在骗人,这送小姐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这能够理解!但他的其它生活会不会如此呢?施木愚细想和玉山的交道,他这种电话上的谎言已不只一次!而在其他方面是否撒谎,也是值得怀疑的!有人说,好人不当官,好人心善压不住阵,莫非做官的都是坏人,都是撒谎专家,不是横行霸道张牙舞爪,也是诡计多端八面玲珑吗?施木愚有些疑惑,有些担忧,莫非自己诚信为本的原则错了么?莫非真的不适应社会了么?这时他又想起他的一个老乡也是一位有名望的老作家给他讲的一些见闻和事实,他至今想起来不免感叹!那也是十年以前的事了,因为那位老作家(某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和他妹夫是一个村的,每年正月过庙会二三十里以内的村子凡有玩意的都到各村串着走走,就和走亲访友一样带着村里的玩意儿(武会,耍社火或武术表演;文会,自编自导的文艺节目等)从正月初八开始排着日子到各村访问演出。施木愚村距妹夫村也不过八九里地,自然也是经常来往的村庄。妹夫村较大人口约2000余人,是合并前的原乡政府所在地,这村子每年正月都演一处大戏,一唱就是八九天,这时那位有名望的老作家也就回来住上一些日子,顺便看看老家的变化,有时也关心一下并帮助解决一些力所能及的问题。因为他是个戏迷,自己也有许多剧本创作,有的已经拍成电影,所以很爱观看。施木愚那时从事照相业务,正月里就随着唱戏的在下边寻一个地方挂上布景为乡亲们拍照留念,也得一些收入。老作家也是个摄影专家,老早以前他就拿着相机为乡亲们拍照,对照相有兴趣,在看戏的当口凑近施木愚看他为乡亲们照相。因此,施木愚认识了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也就听他讲了某些见闻和感慨。他说,他到日本和某些西方发达国家时,发现那里的人们是很讲礼仪和规矩的,上车自动排队没有拥挤现象,见到了老人和外地来观光的客人都主动让座等,到商店笑脸相迎买不买东西都热情招待并笑脸相送, 而在中国竞争意识还不是太强的时候,人们素质普遍不够高的时候,人家的态度和作风是值得学习,管理经验是值得效仿的;也很羡慕那种文明,那种精神!他又说,在咱们中国,人们的思想意识确实需要提高,精神文明确实需要倡导,一些不良现象确实需要抨击和批评,然而改革的春风吹得他的某些宣扬高尚品德显得古板的作品,却因不太适合潮流读者的口味,赢利欠佳,却需要他自己跑着寻找赞助单位,否则不会出版!他因此感叹!施木愚想,十多年过去了,社会是变好还是变坏了呢?人们的思想觉悟因物质生活的提高是变好还是变坏了呢?社会的发展是否有些偏激而失平衡,注重了物质忽视了精神呢?精神文明的产物也不再文明,也被物欲所掩盖,以是否赢利而衡量成功,是否博得观众和读者而决定是否英雄,不管他的历史价值,也不管他的负面影响,难道这就是“市场”的威力所在吗?……施木愚想着觉得有些迷茫,有些理不出头绪! 其实施木愚为玉山送小姐还有一个目的,尽管他不抱太大希望但还是和玉山说:“你既然和她关系不错,不能让她给介绍两个小姐吗?” 玉山说:“话可以说,能不能介绍来不一定。” 施木愚听了凉了半截他不想再说话,一路无语,剩下所能听到的就是玉山和她好的哪个小姐的温馨对话了! 快到市里时,小远打来长途:“你在干什么?” 施木愚说:“我正开车和玉山送人,正在路上走,我一会儿给你打过去!” 小远说:“我知道了!” 到了市里,小姐们又说别人替他们订了票,木愚又拉着她们在市里传来传去地找了半天人,快中午时才到红丹火车站,玉山找一家饭店陪小姐吃饭,施木愚在外给小远回去电话:“我和玉山送他相好的小姐回湖南。” 小远说:“他的汽车呢?他不开他的汽车开你的,你傻子呀?” 施木愚说:“无所谓的,顶多费点儿汽油。也不是别人。” 小远说:“你尽为他付出,去那里也是开你的车,他有相好的让他给你找小姐!” 施木愚说:“我已经自己干开了,重新写了协议,他不再参与了。” 小远说:“我是看不惯他那种总想占别人便宜的人,晓得不?” 施木愚说:“我知道。” 小远说:“我联系到了几个小姐,你是否打车费过来?” 施木愚说:“你先垫上过来,我再给你不是一样吗?” 小远说:“怎么你怕我骗了你?” 施木愚说:“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几时怕你骗我?我是说手里的钱不方便,还得去找。” 小远说:“那就算了,我不叫她们过来了。” 施木愚说:“怎么老这样呢?每一次回去要我给你打路费的时候都是这样,一说就是算了不过来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小远说:“你什么意思吗?你不相信我就明说,怕我骗你的路费!要骗你,多的钱都骗你了,你那么老实,你晓得不?” 施木愚说:“开歌厅化钱那么多,你是知道的,外边欠的电脑钱儿一时要不回来,我还得先去借别人的知道不?是让你先给她们垫一下,等过来了我给你,我也不是不给你的。” 小远说:“我没钱了。” 施木愚说:“回去的时候,你身上起码有4000块钱吧,怎么化完了?” 小远说:“我输啊!“ 施木愚说:“在这里就输了1000多块钱,就不愿意让你打,你回去的时候我就嘱咐你不要赌了,你怎么不听呢?” 小远说:“还不是为了给你找小姐,和她们打牌输的。我都输了5000多,还向我妈借了一千你晓得不?” 施木愚说:“你非和她们打牌不能联系人吗?给她们送上一点礼物也不至于化那么多啊!” 小远说:“输都输了,再说有什么用啊?你就说你打不打钱过来吧?” 施木愚说:“我知道了,得多少钱?” 小远说:“至少2000块钱吧!” 施木愚说:“我准备一下,准备好了就打过去。你千万不要打牌了,听见了吗?那就和陷阱一样越陷越深知道不?” 小远说:“我晓得了,你为我好。你一个人小心点儿,别出去找别的女人啊!” 施木愚说:“我那里也不去,在家里编有关歌厅的规定和顾客须知。我谁也不去找!” 55、梦中之旅(一)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3:00 字数:1754 当施木愚从市里回来准备好钱打款时,银行已停止办公。 腊月二十,玉山打电话说老贾又让请客,施木愚不好推辞,就又在萧妮饭店招待了他们,这次又加了三个人,一顿饭又化去300多元。 2005年施木愚没有和小惠和孩子们一起过年,他在冷冰房中看着歌厅。正月初四,他让玉山帮忙看门,将汽车开回半平把钥匙交给小惠,就到红丹市乘绿色蟒蛇一样的列车咣当咣当的去了四川。一路上他是精神的,眼皮发涩了也没有睡意实在有些困了就打个哈欠,但还是睡不着。他一边看着窗外后移的楼房、树木、土地、工厂、山坡、河水、小船、公路上的汽车、来往的行人、白的雪、绿的农田、蔬菜、山竹、松柏……在想象着小远家会是什么样子,想象着见了她的母亲该怎么称呼,见了她的姐妹们又该怎么说,万一遇见了他的男人又该怎么应付……是叫妈还是称婶子或大娘呢,是叫姐姐和姐夫还是只说你们好,什么也不称呼呢?他知道他比她的大姐还大,比她的大姐夫也大,这其实不奇怪,听她说,她的三姐夫就比大姐夫长3岁,但都没有他大;见了孩子们又该怎么称呼,他们能否听懂他的北方话,会不会傻子一样瞪他,还是嘻嘻笑着接过他的红包就跑开,他已经调换了崭新的钞票准备着发给孩子们,也给老妈一份。其实她的母亲比他的母亲只小五六岁,这个差距不大叫娘完全可以;他们的村庄会不会是山区,据说她是图他街上的房子才嫁给他的应该不是山区,她的娘家呢,她不曾说过也无法想象,应该不如她的男人家的好,否则她就嫁到他们村吗?还是想怎么应付她的男人,他们会不会趁势敲诈他,他身上带着的钱也只有几千块,万一扣留他打他怎么办?应该这么说:你一个男子汗自己不出去挣钱养家,靠女人卖了吃饭算什么东西?这话太尖锐,他会伤透男人的面子会疯了跟你闹!要不说,这事你怪不得我,你有能力养家不让老婆出去,我也就不会认识她了,何况是她愿意的,要不你看她的意见,她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行不?然而,你对小远又知多少,她对你死心踏底了吗?万一她一翻脸倒咬你一口怎么办?你不就彻底完了?俗话说,婊子无情贼无义,她会不会翻脸不认人?根据她对你的心情和态度应该不会,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她不会害你,你对她一片赤诚,她即使不跟你走喜欢你是假的,也不至于合伙陷害你,你就放心吧!…… 车又一顿,终点站成都到了,施木愚这30多个小时就这么度过。站一到,他反而更加精神起来,提上他唯一一个还装着两个水果的红兜随着人流出了站。 在成都,施木愚就按小远电话里说的方向去寻找荷花池长途汽车站,并顺路买了四川的电话卡换上。但他却忽视或者就不知道所买的一样是长途卡,因为成都距离w还有几百里,根本不属一个市区,电话费一样的高。 第二天,施木愚就在荷花池汽车站乘高速客车翻山越岭,不在胡思乱想,不在做着各种想象和猜测,而欣赏着美丽的天俯风光,近午的时候到了w县城。 施木愚身穿着深蓝色羽绒服胖胖的在站前四处张望,两眼瞪着脑袋架在脖子上转来转去就像摇动的探照灯一样一直搜寻小远的踪影。不多久,小远身穿黄褐色方格半大夹衣,围着一条丝围巾出现在他的面前。一个多月的分离似乎时隔好久,两个人想见十分亲切。但都在心底,没有表露在行动上,顶多也是眉目的传情。这时候他们变得拘谨,不像在北方时那样热烈,但心却在燃烧着,是那么热乎,那么温暖,那么激烈! 小远说:“你赶紧把手中的袋袋丢掉吧,多难看。” 小远是个虚荣的人,她怕万一熟人撞见丢她的人,于是这么说。 施木愚明白小远心意于是将剩的苹果拿给小远,把红兜叠住装进衣袋。小远不吃,又将苹果递给他,他拿在手中,一边跟小远走一边心疼的说:“你瘦了许多。” 小远说:“我回来顿顿都吃好多东西,怎么也瘦了?” 施木愚转念半开玩笑:“打牌输的吧?” 小远从施木愚身上轻拍一巴掌:“去你的!” 施木愚说:“这地方是不错,是个好地方。” 小远说:“那你到这里算了,我们自己买点儿房子谁也不知道!” 施木愚说:“我倒是想,就是不习惯。” 小远说:“一会儿到人多的地方,你和我离得远一点儿。” 施木愚说:“怕什么?” 小远说:“这里的人们认识我的好多,有的都晓得我是干什么的,让人笑话,也怕传到梁文的耳朵里。” 施木愚说:“我明白了。” 56、梦中之旅(二)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3:00 字数:1561 于是小远就在前边走施木愚尾随在后到了一家餐馆。施木愚不习惯川味怕辣且不食肉,只要了一碗面。 下午,施木愚又随小远到了一家电影院,影院正放周星驰的《功夫》,里边人不多,他俩就寻位而坐。 施木愚说:“银行正月初八才营业,钱也打不过来,所以我就过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小远说:“我也不晓得,他老和我发脾气,我看不得他!我输了钱他也不给还债,还骂我。” 施木愚说:“你赌钱不对,他怎么管你?“ 小远说:“他还不是一样的赌?只不过输得少一点儿!家里的钱都是我挣的晓得不?” 施木愚说:“你到底什么主意?” 小远说:“在这里找一家旅店,你先住几天,我和他商量商量再说。” 施木愚说:“你和他商量什么?” 小远说:“要不他不给我的钱化,也拿不出衣服来!” 施木愚说:“北方冷,你只穿我给你买的那件羽绒服就行了,记着拿上你的身份证。” 小远说:“我一换衣服他就知道我要走了。” 施木愚说:“那只要人在就行了,拿上你的身份证。” 小远说:“我女儿还在我妈那里。” 施木愚说:“要不我和你到你妈那里看看?我也做了一路的准备。” 小远说:“不要,我们这里的乡习不准。” 施木愚说:“那就算了,梁文在干什么?” 小远说:“他正在茶馆打牌。他不晓得我来见你。” 施木愚说:“那几个小姐呢?” 小远说:“有的说出了正月才出去,有两个说我几时走,她们就几时跟我走,我有她们的电话。她俩是表嫂和小姑子,在四川的时候我们在一家歌厅干过。她们到了北方都不会乱走的,一干就是一年。” 施木愚说:“那怎么办?” 小远说:“等另外的人怕时间太长了有变化。” 施木愚说:“那只好带上她俩先过去。” 小远说:“梁文不叫我走,让我出了正月才能出去,叫我在家里陪他,我看不得他,他天天让女儿看着我,正好今天娃儿到我妈那里去了,正好走。” 施木愚说:“那你就回去拿身份证,我在这里等你。” 小远迟疑着,若有所思。 施木愚说:“还犹豫什么?是不是不想走,不想跟我去?年前你就说过去,我给你打了500元的车费,你就说他发现了车票不让你走,是不是你的主意,自己不想过去?” 小远说:“不是的,我还有买的车票,等我回去拿给你看!” 施木愚说:“没必要!我只是想着你别骗我。” 小远说:“那就算了吧!说我骗你!” 施木愚说:“我知道你又说这句话,动不动就算了,我几千里地过来就是听你这句话的吗?” 小远说:“那你说我骗你!” 施木愚说:“你总是三心二意的,变来变去的谁能弄清?我只想问你一句到底拿定了主意没有?你到底想不想嫁给我?” 小远说:“想是想,你不是还没有离婚吗?她不是又回家了吗?” 施木愚说:“她是回家了,但她不会改变她的个性。和她离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给她一段时间,也等于给她一个机会,她能不能抓住是两回事。从心里说,我已经很难接受她,让她回去也是形存实忘,也是空的。你等着瞧,她不可能再和我生活下去,她和你的主意一样是漂移不定的。弄得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也无法拿主意。” 小远说:“你还不是一样?脚踩两只船。” 施木愚说:“我对你的心变过吗?自从认识你几时不是围绕着你来的,几时不是由着你的主意的?你总拿不定主意,让我怎么说。” 小远说:“别说了,我拿定主意了,我跟你走。” 施木愚说:“但愿你不再改变主意。” 小远说:“不变了。只是不跟他说好,不要钱就算了,连衣服也拿不走。” 施木愚说:“衣服能值几个钱?有人就行了。” 小远说:“那我去拿身份证了。” 施木愚说:“去吧!我在这里等你。我会好好待你的。” 57、梦中之旅(三)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4:00 字数:2045 一个小时后,小远去拿来身份证和施木愚急匆匆的乘出租车离开W,又到Z转乘高速客车到了成都。 到成都时天还早,施木愚就随小远在火车站附近的衣店和她去买衣服,小远精心挑选一件件的试,他就为她做着参谋。她身材娇小,但体形优美,穿起什么衣服只要合身都给人以美感;施木愚看着眼前这位在家逃出来准备跟定她的女人做着各种假象,他会怎么样好好待她,他会给她怎么样的生活,他会用怎样的热情去爱她呵护她为她付出,她想怎么样就由她,只要她不像小惠一样背叛他,他会原谅甚至同情和理解她的过去,不管她过去曾做过什么样的人,只要跟了他就不能背叛他,当然他也不会背叛她!他在想,她就是陪伴他度过后半生的女人吗?她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妻子吗?这已经是活生生的现实,她已经背叛了她的丈夫逃离出来了!但是她的男人发现她不在了会来火车站找她吗?万一找来了又该怎么办呢?然而,她的丈夫始终没有找来,也许是认为徒劳,浪费时间、精力和钱财,也许是她和他说好了,也许是她糊弄了他,也许是他两口子本就拟好了圈套,也许……施木愚想着又胡乱起来,但他终久是在猜测,但愿她主意拿定,但愿她不会再变,但愿她能给他一颗定心丸,然而大活人就在眼前了,还要怀疑么?这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多少钱?”小远说。 小远的问话打断施木愚的思路,从迷乱中醒来眼看着小远和女老板讨价还价;施木愚是不参与的,只要她喜欢,不管贵贱都为她买,然而她不是奢侈的人,尽管她有一点儿虚伪,但还是比较节约的。 老板说:“一共380元!” 小远看一眼施木愚,她没有再还价,他知道她喜欢那衣服,眼神里却又担心施木愚嫌贵了不给她出钱,但是他毫不犹豫从口袋摸出4张崭新还排着号的粉红色的百元钞票递给女老板,女老板找过钱,施木愚和她提着衣服出来。再说小远的心思,她往往按她的思维去判断别人,总有着一种防人的习惯,也许是做小姐的本性对谁都不放心,却往往误会别人,尤其是施木愚的心思!比如,施木愚去拿那个西瓜,她却认为施木愚去拿甜瓜,又比如每次他到北方时施木愚毫不推辞的去火车站接她,她却以为施木愚不乐意去等,她其实是对施木愚这个人还不够彻底相信,还没有当作自己人,当作不需要防线的人!她对他还不够了解,其实了解一个人有那么容易吗?人总在变啊!当你这样想时也许他已经那样想了…… 傍晚施木愚随小远吃过一碗川味麻辣粉丝,就近找一家宾馆住下,并给想一起到北方去的那两个小姐打了电话,约好在火车站见面。他俩就早早歇息了。自然他和她也交融在一起,不过不是那么疯狂,那么放荡,而是缠绵,而是温柔,就像春风拂面,就像泡在温泉池,就像干渴的人饮上矿泉水,就像一下掉进棉堆里,那么温暖那么绵软那么心醉! 三天后,那两个小姐小董和小严就到了成都。施木愚见到她俩,都一样的丰满,虽说体形不苗条,但脸蛋和眉眼好看,皮肤光滑细腻。他又在想,眼前的这两位就是和他到北方去专做那种事的女人么?小时候,听老人讲故事说人贩子就是把女人从外地骗过来,还先睡了她们再将她们卖掉!而现在自己做的是什么事呢?光彩么?正直么?公开么?不管怎么说你是不会睡她们,是招她们为“工人”做生意赚钱的,再说现在这事已经不稀罕,况且也是自愿的,你也不会骗她们,也不会出卖她们,只是生意而已,有什么可自责的呢?何况她们也不是处女,都是有男人的老婆了,那个比你不开放?人家早就卖开了,你才算老几?你还在这里杞人忧天,必要么?施木愚没说什么,却又想起小远初次到北方受骗的经过,她说她听信了一个男的,说给她们找地方,不骗她们,在红丹火车站接到她和她的一个伙伴,就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深夜硬是干了她同她的伙伴,第二天又将她和她的伙伴用出租车拉到某炼油厂一个饭店,原来让她们在饭店做那种事,老板还扣了钱不给发,她和伙伴发觉不对,干了也白干,还不知给谁干,手机也被扣在那里,电话也不让打,知道上当了就将衣服全部套在身上,也没有提包就偷着跑了出来!也难怪做小姐的心眼子多,谁也不相信呢! 吃过午饭,连她们一起找地方住下。次日又到车站去买车票,正赶春运高峰到外地打工者开始外出,十几天内的车票已经售出,后才知道一部分到了票贩手里,为了早些走只好以高出票价三倍的价钱从票贩的手中取到后推两天的票。 天下起雪,但落地即溶。由于几天的奔波劳累和生活不习惯,施木愚发起高烧浑身疼痛,一夜不能入睡。第二、三天寻医院输液,第三天上午输完液就去候车。 施木愚第一次到成都,和他去过的其他省会相比,这里是人山人海相差甚多!候车室的人已经满满当当,黑压压的全是脑袋,上车都不能按顺序剪票,都是拼命的往前挤。 在火车上,施木愚又开始难受,烧得昏迷不醒,也没有座位,小远就依偎着他怕他倒下,并不时的用手梳理他的头部。这时候,小远分明就是做着一个妻子的行为,尽着妻子的责任! 又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的煎熬经过绿地到白雪冰峰终于又回到红丹市,施木愚一下车似乎清醒许多。他们就在站前附近吃了饭,乘到矿区的车回到金鑫。 58、保密着点儿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4:00 字数:1837 西南一行十多日的消耗一共化去4000多元。回到金鑫时是正月十四。施木愚赶紧买煤,但这煤又是通过高玉山,高玉山又是通过他的铁哥李严峻买的。当时玉山就说:“这煤是现款,别难为朋友。” 施木愚说:“钱的事好说,只要好烧耐烧就行。” 煤拉来,玉山的朋友跟着要钱,施木愚结了账,结果煤又是不能烧!施木愚啊,你几时才上当有够?! 小远也说:“你上当没够!明知道玉山在整你,你还相信他?” 施木愚打电话退煤,玉山答应的很好却一直没退成,又白化600元钱。施木愚还是自己重新找了煤,由烧锅炉的老梁找拖拉机拉回来一车。老梁继续为美尔乐烧锅炉,尽管他有时候迟到或让他老婆来替,或中途有事走掉,好些时候还是施木愚自己去看锅炉,但从没有给过他的脸色,也没有说过他。有时候,老梁看起来还挺关心歌厅的事,比如帮助找小姐或者拉客人等,施木愚都怀感激之心。 正月十五晚原邻居四子打来电话说:“施木愚,你给我丢下门,我一会儿过去!” 施木愚就等着他,深夜12点多了他一个人醉醺醺的来到美尔乐问有没有小姐。施木愚有些迟疑,但也不好推辞,于是接待了他。 四子说:“就100块钱,包夜!你别指着赚我的钱,把小姐叫来我看看。” 小远也说:“哪怕自己不挣,留住小姐也好。” 于是施木愚就把小董和小严领到四子房间。四子留下小严,施木愚回屋睡觉。不到一个小时,小严敲门,施木愚开开门,小严说:“我陪不了他,他喝那么多酒!” 施木愚穿衣下到四子房间问:“怎么了?” 四子只穿着内裤,坐在床边说:“你看你找的什么小姐?不行!给换一个,叫哪个过来!” 施木愚说:“你中途换人叫我怎么办?” 四子说:“她陪不下来怨我?” 施木愚说:“你喝上酒了和一般不同,万一换一个又陪不下来呢?” 四子说:“反正就那100块钱,让另一个来打个快炮算了,我自己睡,每人给他们50元。” 施木愚说:“我去和她们商量一下。” 施木愚和小董及小严说好了,小董去陪四子,施木愚又去睡觉。 第二天起来,施木愚送四子出门说:“小心着点儿,别让三女发现了和你生气。你有老婆的找小姐不好!” 四子说:“知道,怎么能让她发现?” 施木愚说:“虽说是我开歌厅的,但我却反对干这种事,我真的很矛盾,然而这又是事实。” 四子说:“可不,知道你个性的人们听说你开歌厅,认为你疯了,怎么会来个180度的大转弯!都不相信,知道不?但进一步了解你详情的人却说你有情可原,是因为小惠有外心伤的你。” 施木愚说:“其实人们都是一种猜测和偏见,惟有我心里清楚。是多方面的原因,是好矛盾好复杂的。” 四子说:“不管怎么说还是以赚钱为原则,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别看这,不动脑筋这歌厅还开不好。” 施木愚说:“是。不过抓住了关键问题,找到了稳定的好的小姐就行。” 四子说:“对。得有靠实的人才行。” 施木愚说:“我就是靠着小远找人的,我去那里找?” 四子说:“对,她们干这个的相互信任,咱们她们不相信。咱们抓住一两个信任你的就可以了。” 施木愚说:“是。” 四子说:“那我走了,注意保密。” 施木愚说:“我知道。” 四子走了,施木愚看着他的背影想,难道自己真的就是思想落后了吗?真的太古板了吗?在一起住的时候,都是一本正经的,却也在背着老婆找女人,如真男人都像老乡崔东龙说的那样,都是花心的,都有背着老婆找女人的现象,都不拿着性当一回事,不过如此而已,没有什么可认真的吗?事实上在他还在怀疑的时候,在以后也不多长的一段经营期间,曾和他在一起住过的好几个邻居及他曾打过交道的一些认识的人都光顾过他的歌厅,并找了小姐,他们中间有生意人,有政府官员,有警察,有教师,有打工仔,也有平民百姓,还有工厂的工人,当然也有社会上的混混,但常来的是生意人和当领导的,不管是在政府还是在企业,这些现象不得不使他的思想受到一些震惊!这到底是临时现象还是已经成为潮流,是好是坏,是进步还是倒退,是延续下去还是需要加强精神文明建设?是社会的进步富裕的表现,还是思想的堕落和腐朽的象征!他到底应该怎么做?是进世外桃源,还是在这污泥浊水中挣扎,是识事物顺潮流前进,还是为了和平文明和谐安宁搏击?放弃?这歌厅的将来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但有一点他明白,为了小远,为了“事业”,为了体验,为了验证,他还是决定开下去…… 59、潜规则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4:00 字数:1090 上午11点多小远起来,施木愚拿出他年前编的规定来让她看,她有的字不认识一边看一边问木愚,她看完后说:“像你编的这些,客人一看就被吓跑了,他们觉得不安全就不敢来。小姐们都是干这个的,她们什么都晓得,不用跟她们说,看了反而麻烦。” 施木愚说:“没有规定也不行,这也是一些经验总结,在实行的过程中发现什么不足之处可以马上修改。如果没有规矩或不按规定办事,容易出现问题或漏洞。” 小远说:“我没见过追梦歌厅有什么规定,都是老板说了算,灵活得很。人家也没有出过什么事,都干这么多年了。” 施木愚说:“人家干的年多,什么招数都记心里了,关系也有了,基础也打好了,虽然不写出来可他也是按他那套来的。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律,每一行也有每一行容易出现的问题和所犯的错误,如果加强学习经常提醒也许就顺利一些,反过来也许矛盾多些,也许就容易出事,尤其这特种行业,不得不多长个心眼儿,这样既开放又不开放的更容易招事儿。” 小远说:“她们都是老油条了,没事的。那个没有经过几场子事,都有经验。” 施木愚说:“最好还是跟她们说一下,免得以后出现了问题说咱没有告诉她们。也正因为她们是老油条才说不清楚,他们才会找你的事,俗话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按规矩办事好一些,不管他们怎么想只要不跳出这个圈就行。” 小远说:“那我就在说闲话的时候跟她们顺便说吧,不然她俩就说你我有毛病。” 施木愚说:“另外我赶紧催着玉山填表,把消防证办了。办了消防证才能办其它的证。再一个问题,就是请公安上吃一顿,认识认识那些人们,免得他们找咱们的麻烦,放开就彻底放开,卡死就彻底卡死,只有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才麻烦,才事多。这样半土不洋的,尽给某些人创造贪赃的机会。” 小远说:“别屁话多,那是你的事。我负责联系和管好小姐就要得。” 施木愚说:“我这就给玉山打电话,让他尽快把办消防证的表填好。” 于是施木愚就给高玉山打去电话:“你年前没有把消防队上给的表填了,过年了赶紧填填好办证,要不,影响营业。” 玉山说:“那表填着可麻烦了,还得找俩仨单位盖章。房子是自己设计和找人施工的,不是正式建筑单位施的工,都不愿意承担责任,不愿意给盖章。我再找找人看吧,我也不知道把那表拿回来放到那儿了,我还得找一下。” 施木愚说:“那你赶紧找人盖章,你把表弄好了我才能办别的。再者后边道的事你还得抓紧修一下。” 玉山说:“我知道了,不过那不是一句话的事。” 施木愚说:“那你也得抓紧办啊?” 玉山说:“我知道了。” 60、嫖妓不是别的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4:00 字数:1245 晚上玉山喝醉了酒和张平来到歌厅,张平把玉山扶到大厅的双人沙发上让他躺下然后和施木愚说:“高局(曾任矿区农业局局长)喝多了,就让他在那里躺会儿!” 施木愚说:“让他到床上去吧?” 张平说:“不用了,就让他躺沙发吧。” 施木愚就去拿被子给高玉山盖上,玉山咕哝了一句翻身爬在沙发上睡了,偶尔还哼哼一声。 张平说:“别管他了,我去耍会儿。” 没等施木愚安排张平他就向小董招了下手,俩人到楼下去了。不一时,有一个客人来,小远让也让小严下去坐台。 一个小时左右,张平和小董从地下宿舍上来,他指着玉山和施木愚说:“他如果醒不来就让他在这里睡,我回家了。”接着又半开玩笑地说,“看媳妇在家里有意见,没准回去还得和她耍会儿。” 木愚说:“别管他了,我看着他吧。” 张平说:“那我走了。” 张平走也没提结账的事,施木愚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就让他走了。 张平走后又来过几个客人,但因为小姐少或看不上也离开。 这夜玉山没有走,第二天醒来时施木愚却见他已不在沙发上,沙发上吐了一大滩酒气十足,臭气熏天的污物,施木愚拿开被子赶紧收拾。后来才知,玉山睡到半夜吐了以后就去找小董睡了。 玉山走也没提结账的事,小远正在大厅发牢骚,小董说:“他给了我80块钱,说和哪个大个子的都有了。我听你们说他是房东,那个大个子是社会上的,我没再问他,少收点儿也就算了。” 施木愚说:“不给也没法要,我只好贴上。” 小远说:“现在他妈这屄就这么不值钱儿?”接着又和小董小严说:“以后你们看我们的眼色,我认识的客人多,不好陪的不想给钱的就不接待他们。老板贴也帖不起。” 小严和小董说:“晓得。” 小董说:“房东姓高是吧?昨夜我正睡得香的时候,他开开门进去了。我一看是他没有说话。他进去的时候我看了下手机已经3点了。他没说二话脱了衣服就钻进我的被窝。一夜屁话多得不得了,问这问那的,什么也说,弄得我没有睡好,不过他打炮快只一两分钟。我看他粘粘糊糊的劲儿,不是个痛快人。他有房间的钥匙?” 施木愚说:“房子是他的,他那里还放着一套。” 小远说:“他以后来也是一样,不出钱就别陪他。施木愚已经包下这歌厅了,不老给他们贴钱。” 施木愚说:“一次两次的行,时间久了不行,这不同其他的事。” 小远说:“不是是什么?他们操屄叫别人贴钱儿,说不过去吧!” 小严说:“以后咱们注意就要得。” 小董说:“他妈的俩人日就给80块钱也就是太少了,当时我还以为他只给他的钱儿,那个大个子的老板收钱儿,结果房东把钱儿给我后说,是他两个人的。我正说问他多要点儿,他话音未落就走了。我以为他是房东也没好意思再撵他要。也就这一次吧。” 小远说:“你也不是不晓得,越那些当官的越他娘的黑,钱在肋骨上穿着,出一毛都疼。” 木愚说:“那是看人的。什么样的人也有。” 小严说:“那些当官的我在四川的时候也陪过不少,就是抠门!” 61、小姐不会相信嫖客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4:00 字数:1357 傍晚,一向来找小严的程一忠又来了。他50多岁,嘴上安着两个金牙,眯缝眼,瘦瘦的,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地显得挺精神,也不知道他从那里来的钱,三天两头来美尔乐。他和烧锅炉的老梁早就认识,他一来总是先去锅炉房找老梁说会话。他和施木愚也混熟了,施木愚对他也宽松。他来了也帮点儿忙,比如见水开了就去倒水,锅炉该添煤了,也帮助添煤。和小严,他还给她洗衣服、捶背等,和小姐或老板还经常开个玩笑。但他每次来都是找小严包夜,到地下宿舍的时候也总答个招呼。 这天一样,正好施木愚在锅炉房和老梁说小姐少不够安排的事,程一忠从楼上下来了。 老梁开玩笑道:“老程真劲儿大,老婆老了见了年轻小姐拼命地上!” 老程说:“你劲儿不大,去年到现在这里服务的小姐哪个你没有干过?” 老梁说:“我再干,小施他能有多少小姐,从去年到现在连来带走加起来也不过七八个,何况还有没有干过的。你一个小姐就干多少次?三天两头的来。” 老程说:“我和你不一样,你图新鲜儿,我觉得那样没意思,看上了就喜欢只找她,我就这点毛病。” 施木愚从生意的角度考虑着说:“找小姐也不是当老婆,该换的就换着点儿,过两天就又来了新小姐。” 老梁说:“还是小远联系来的?” 施木愚说:“是。我不靠她靠谁?别也没有相信咱给找小姐的人。” 老梁说:“也是,小姐相信小姐,不相信嫖客。” 施木愚说:“你俩说,我去看看客人。” 施木愚上到娱乐大厅,小董和小严正看电视,他进到他住的屋里。 小远正在打电话:“你来的时候把你表妹带来,上了火车再给我打个电话,我和老板到红丹市接你们。” “……” “好好,晓得。就这样,就这样。” 小远挂断电话。见施木愚进来说:“过两天陈丽带她表妹来,她年龄大点儿28了,但长得漂亮,在四川她的坐台率可高了,她表妹更漂亮,才19岁,身材苗条,客人一看就喜欢。” 施木愚说:“你说老程光找小严可是不好啊,时间久了怕整出感情来影响咱们生意,他现在不是就开始少给钱了吗?常客优惠是优惠但得有个标准有个限度。” 小远说:“小严我了解,她见不到钱不会白陪他的,这一点儿请放心。再一个就是不让他们随便出去就是了,怕他带她到其他歌厅去瞎逛,怕别处生意好不在咱这里干了。” 施木愚说:“这种事要警惕。她真要走你也没法。” 小远说:“我晓得你的意思了,我跟小严说说。” 施木愚说:“这人也真怪,就有喜欢新鲜的,就有喜欢有点儿感情的。老程看上了小严那里,来这里光找她。” 小远说:“他那人,那个先和他接触,他找谁。原本是把他安排给小董的,小董不得事安排给了小严,小董没那命。” 木愚说:“你说小姐还吃什么醋?客人去了找过她的就不喜欢找别人。” 小远说:“说你傻你还知道找小姐,说你聪明,你是个傻屄!小姐吃得什么醋啊?那是嫉妒,是揽生意,是为了钱儿,你以为是那个?” 木愚说:“小姐当真就没有感情?真的和木头一样?就是任男人玩的机器?我怎么也搞不懂!” 小远说:“你这辈子也搞不懂!小姐还不是人,什么样的人没有?” 木愚说:“我是搞不懂。” 木愚正说着,小严进来说:“老板来客人了。” 木愚赶紧跟着出去接待客人。 62、祸根之一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4:00 字数:2220 昨夜又下了雪,施木愚上午起来到一楼门前去扫雪。见玉山已经开开门,和原萧妮饭店的老板萧妮看房子。 玉山说:“她准备租上边,看看房子。” 施木愚说:“看吧。” 施木愚没有多说话出门扫雪去了,不一会儿小远也上来和他帮忙。 小远一边和施木愚扫雪一边悄悄说:“老高往出租他的房子?” 施木愚说:“是。” 小远说:“我就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去占地下!地下不好你晓得不,客人看不到小姐来得少。如果他把上边再租出去了,更受影响,下边的房子就更不值钱了。” 施木愚说:“如果开上饭店,客人吃了饭下去耍不是方便吗?再说,还给一些不好意思来的客人找一个借口。” 小远说:“你只想好事!万一见饭店有熟人不想下歌厅的呢?再说饭店也不是你一家的,说不定他嫌你在他饭店里过给你使坏呢?” 施木愚说:“咱的客人到他的饭店吃饭呢?不是两好合一好吗?” 小远说:“你这么想,他不这么想呢?我一看那萧妮就不是个东西,看那趾高气扬的样子!走路还总扬着头,似乎不可一世,不跟人一样。” 施木愚说:“我听老贾说她原来也是当小姐的,谁知道真假。” 小远说:“我就看她不地道,还不如当小姐的。” 施木愚说:“只在她那里吃过一两次饭,别没有打过交道,谁知道呢?” 小远说:“我的第一感觉很灵敏,也很准确,我说玉山不是个东西你还一直说他好,他还不是在整你?” 施木愚说:“你说得有道理但也不完全对,谁也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人是一个综合体,没有十全十美的。” 小远说:“一说你就是哪套,我还不知道人有好有坏?” 施木愚说:“那自己按自己的原则办事就得了。和着了多打几次交道,和不着了少打两次交道。” 小远说:“我是说怕他们合伙来整咱们。” 施木愚说:“咱掏着钱,也不是白住他的房子,他害咱有什么用?” 小远说:“小偷偷东西还说理由吗?” 施木愚说:“我和你不一样不总把别人往坏处想。” 小远说:“像我这样才不容易被别人整,别人也还从来没有整过我。” 正说着,玉山和萧妮出来,小远看见他们示意施木愚不要再说话。 施木愚直起身来,玉山说:“老施,我把一楼大厅的钥匙给了她一把,她准备装修一下,准备在三楼和四楼开饭店。” 施木愚说:“开吧。” 玉山说了就和萧妮一块儿走了。 玉山和萧妮刚离开门口不远,老梁骑者摩托来看锅炉,他把车停下看着玉山和萧妮远去的背影和施木愚说:“萧妮来干什么?” 施木愚说:“她租上边的房子开饭店。” 老梁说:“可不,她在下边租的房子到期了,星月歌厅的老板也不让她租了,准备自己开饮娱城。星月歌厅开得早,前几年红火的时候挣钱不少。现在正装修,人家是自己的房子不用掏房租好干,不过他二小子的死,对他冲击不小。” 施木愚说:“你了解萧妮吗?” 老梁放低声音说:“萧妮好歹也是金矿路上一个名人,谁不知道?她开的饭店就是她相好的哪个运输公司的经理给她开的。她原来就在星月歌厅当小姐,她就当地的,怕名声不好就说给歌厅做饭或当领班的,那是骗人的,谁没有日过她。凡干过她的都知道。” 施木愚说:“运输公司经理的老婆知道不?” 老梁说:“知道,但人家不管,只要不缺钱花,不闹离婚就算了。” 施木愚说;“她原来这种人?” 小远说:“怎么,我没有看错吧?” 老梁说:“别看那,本事可大了,这几年开饭店挣了俩钱,认识的人也不少,可不好惹。” 老梁说着到楼下看火。施木愚和小远继续打扫门前。施木愚一边扫雪一边想着老梁刚才说的话,竟然有知道自己男人在外边养小不管的女人!她们是怎么想的呢?莫非像旧社会那种有本事的男人可娶几房太太的思想想得开,现在实行一夫一妻制了,家里没处着落就在外边养着,是老婆没有名分,中国现时的法律不允许,是情人,对,就是情人,和西方国家一样的情人,要不算什么呢?她还结婚吗?还有人要那样的人吗?万一结婚了又该怎么办?他和他的关系如何相处?刚结婚就戴绿帽子?要不结了婚,他就和她拉倒,或者偷偷摸摸的干?人啊人,何其如此矛盾,为何如此之累?! 不一会儿,老梁拿了一把铁铲上来一起打扫。老梁说:“你俩歇歇我来弄!” 施木愚说:“快完了。” 老梁说:“昨天晚上下雪,把城外一家茶社逮了,抓走了六个人,逮住了现行,说罚他们2万块钱,问我有没有关系,我管着他喽,抓住了现行谁说也得掏钱。咱们这里的证件全不全?” 施木愚说:“玉山办事拖拉,我给他打过几次电话了,催他填消防队上给的表,他一直还没有拿来。” 老梁说:“玉山那人,粘粘湖糊的没有一点儿痛快劲儿,他当干部就那样当的?” 施木愚说:“谁知道呢?也许他有他的理由。” 老梁说:“对,也许是想得多,不轻易说出来,有城府。不过证的事,赶紧催他办,万一查来了,咱什么也没有。” 施木愚说:“对。我继续催他。” 他们正说着有一个20大几的少妇提着一个兜找过来问:“你们这儿的歌厅开业了吗?” 老梁赶紧说:“开着呢!” 小远说:“来屋里说话吧。” 小远领那女子进楼,施木愚和老梁收拾干净也回楼里去。 原来那女子是来找地方干的,小远一眼就看出来是小姐。她两年前在星月歌厅干,因为星月歌厅装修所以找到这里来。她就红丹市某县人,化名小刘。 63、小静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5:00 字数:1164 这夜两点多,施木愚和小远去接她的侄女,她男人哥哥的女儿----小静。说起小静,据小远说她个头不高和她差不多,皮肤好,眉眼好看活泼机灵,是个人精。尽管她不到七个半月就被生下来,除去个头小之外,什么也不少。只可惜她许是受到了母亲的影响或是太过精明,十一二岁就知道找男人交朋友,十三岁就辍学到美发厅被破了处,等家长找到时已经晚了,她叉着腿回家,血染红了裤裆!母亲批评她时,她却说你还卖屁,管着我?弄得她妈张口结舌!在四川的某些穷地方,出来干小姐的很多,几乎遍布全国各地!就小远的几个妯娌和好些邻居,一过完年就互相招呼着一起出来“打工”,就是流向各地当小姐的。所以这种事在他们当地屡见不鲜,凡女的在外独自打工的十有五六是卖淫女,男人们也就谁也顾不得笑话谁,心照不宣,心安理得。再说小静,她虽然刚满十七岁却已经是老江湖了,什么上海、广州、深圳等南方大城市她都去闯过,尽管她已干了好久小姐可是没有攒住钱,吸烟饮酒赌博还养小男人,什么“爱好”也有,她能攒上钱吗?这种事大人也没有办法,也没法看护,于是小远叫她到北方来,大哥马上答应下来,并告诉了小静的电话,因此小远把她联系过来,也好对她有个照应。 经小远的介绍和学说,想象着这个小精灵是什么样子?还不到下车时间,施木愚和小远就等在出站口不停的向里张望! 三点多,小静终于出现在视线里,小远一见她就隔着玻璃指着她和木愚说:“你看,哪个穿格子毛呢半大衣戴着白线帽的小姑娘就是小静!” 施木愚一眼瞅准,明亮的灯光下哪个妙龄少女进入她的眼帘。她个子确实不高,和小远一样的小巧玲珑,只是皮肤比她白,比她嫩!走近时见她修了眉,描了眼影,搽了胭脂,吐了口红!牙齿洁白整齐似一排白玉经精工雕琢!她手里拉着行旅箱,走路轻快像一只燕子飞来!施木愚一阵欢喜,一阵惋惜,一阵担忧,本是求学的年龄却已经成为“老”小姐了!她还不到17岁,比自己的女儿还小啊!他的心在颤抖,已经没有开始的喜悦心情,这到底为什么呢? “四娘,我要抽烟!”小静已经上车坐好,抽出一只烟问小远。 施木愚说:“抽吧,将玻璃稍微开一下。” 小静说:“谢谢!” 白天小静洗过脸没有化装时比化了妆更好看,一脸的童真显现出来,眉眼就像小狐狸,还有一头乌黑发亮的油顺的秀发,似墨染瀑布自头顶倾泻而下流向两肩和背离散开来!眼睛里泛着光芒,睫毛长而扎起似那清澈的湖水投射人影,又像上下围了两排整齐的弧形哨兵站岗值勤! 她的到来引来许多客人,名声也传出去;但小远为了照顾其他姐妹的生意,来了客人总是先让小静躲起来,实在是看不上其他的姐妹才把她叫出来。小静也还算听她四娘的话,钱也由四娘保管起来花的时候向她要。在这里除了买烟和小吃或玩玩小牌输十块二十块的,别没有什么开支,算俭省能够存起钱来,但好景不长…… 64、不能打小姐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5:00 字数:3174 过完正月,小远联系的小姐陆续来到美尔乐,美尔乐开始红火起来,小姐没事时就到一楼前晒太阳,金矿路过往的行人一目了然。这时已经有八九个小姐了,然而时间不久像老贾说的春梦歌厅的矛盾却出现了,小姐少时客人来得多,小姐来了,客人却少了。 施木愚和老梁及小远正在分析原因。 小远说:“为什么前一段时间客人多,现在少了?” 老梁说:“我认为与上边饭店装修,弄得门口乱七八糟的也不收拾有关,客人还以为又在搞装修或者干开了别的,所以不进来。” 小远说:“准是。他们楼上也真是的,每天弄得门前那么乱也不打扫一下,我都给他们收拾几次了。” 老梁说:“趁现在正在装修,你和玉山说说,让他给你从大厅修一个通道,用隔板分开。” 施木愚说:“那样一来,饭店就没法安排了。” 老梁说:“你老为别人考虑,别人为你考虑不?” 小远说:“我接触他这么长时间,我还不了解他?他就是自怕别人怎么怎么,不为自己着想。就连他老婆那么对不起他,他还是心里惦记着她。” 老梁说:“老施人不赖,再好也要为自己考虑着点儿,我也是为你好。别光是使不出来,不好意思。玉山只想着租房挣钱他为你考虑吗?” 施木愚说:“还是想法拉客人吧,把留有电话的客人都通知一遍,就说来了新小姐。” 老梁说:“我也把那些好下歌厅的通知通知。” 小远说:“着急是着急,但电话通知来的客人不好,以为你求他们,他们不是不给钱就是少给钱。” 施木愚说:“我原来也不常下歌厅,也不认识好下歌厅的人们。我的朋友们也多是教学的,不知道谁是嫖客。认识的一些也是在这里开歌厅才知道的。” 老梁说:“玉山的嫖客多,让他叫一些。” 施木愚说:“没小姐的时候他左一帮右一帮的带人来,来也是骚扰的,也不出钱。有小姐了,他就不带客人来了,怕不给钱把他闹住了。” 小远说:“不知他尽什么朋友们,根本不是来捧场的,都是来讨便宜的。去年他们还不是只摆布小姐不去耍,不肯掏钱?” 施木愚说:“这老梁都看着的,他明白,来找事的没有一个是外人,都是打着玉山旗号的。说实在,外人还真的不敢来找事。” 老梁说:“不管怎么说,该让他打电话的打打电话,来的算数,再说他别跟上来不是就没事了?怎么就闹住他了?大不了不收他们的台费,也把小姐养住。开业那天化那么多钱,连十个客人也没有吗?” 施木愚说:“他那天请的人们还真的没有一个来正经消费过的,有两个虽然认识他,也都是当官的,但人家也没有和他一起来过。都是自己来玩了以后走的。” 老梁说:“那不算。” 施木愚说:“别的和他一起来过好耍小姐的小李子,开业哪天也没来。他说他请的都是好玩小姐的,咱也不认识谁知道?反正引他名来的没一个正经东西。” 老梁说:“就那,你就让他通知哪天开业来吃喝的人们。都白来吃喝吗?哪天收那么点儿钱。他们来少给也算,哪怕自当养小姐,慢慢的传开了就好了。” 小远说:“没用的,都是玉山的人情,按那天收的钱,不是玉山贪污了,就是大多数是白来吃喝的。我也不想再说木愚,他的脑子不知怎么想的。” 施木愚说:“我做错了吗?我不认识嫖客,他说他请的都是,我知道?” 小远说:“说你傻,你还不承认,玉山在整你你还说他好,为他着想,就怕他悲伤,你愿意怎么弄就怎么弄吧,反正我是把小姐们都给你叫过来了,加上自己来的那个就九个了,你看着办吧。” 施木愚说:“我也没有办法,怎么去拉客?只有顺其自然,人们知道了就来了。” 小远说:“怎么一开始人多,这几天没人了,还不是上边装修影响的。” 施木愚说:“这我有什么办法?” 老梁说:“玉山就不对,后边没路,前边他应该给解决好,免得以后发生矛盾。毕竟是他的房子。” 施木愚说:“我再和他说说。” 老梁说:“你就应该就他装修的时候卡住他,让他给解决。” 施木愚没话可说,他这时候也不得不去想或怀疑玉山有整他的意思! 老梁说:“下边新世纪那房东,谁给他投了资,在他那里化了钱,他就想法把谁撵了走,白给他装修房子。别玉山也是这个主意,你得防着点。” 施木愚说:“我想他毕竟是当干部的,不至于如此。” 小远说:“我们帮你出主意,你还认为我们整你。” 老梁说:“施木愚迟早会因为太相信人悲伤的。” 他们正说着,听楼上来了人,又是引玉山的名来的。施木愚把他们迎到娱乐大厅。看他们的样子就是喝了酒,一个一个的红着脸,施木愚先给他们倒上水,又到底楼宿舍把小姐们叫上来。这六个人,有的戴着戒指腕上串着木珠,有的戴着项链,施木愚给他们安排好小姐又回到娱乐大厅。客人们有的唱歌,有的和小姐到楼下宿舍。但没有五分钟就听着有人吵嚷。施木愚出大厅去看,小严、小董在前边客人随后从底下宿舍上来,客人一边走一边嘟囔,小严因方言有别听不懂回头看,客人用脚就踢她,用巴掌打她,她赶紧往上跑,客人一边嚷道:“他妈的你看什么?” 施木愚见客人和小姐发生冲突,就上前拦住客人:“有什么事和我说,别和她们一般。” 客人不顾阻拦还是用手去打小严,因施木愚拦着,小严躲进厨房反锁上门。 施木愚把客人拦到大厅请他坐下问:“怎么了?” 客人红着脸说:“他妈的,不让用手摸她那东西!我不玩了,就像你护着小姐不让揍她,你开不好这歌厅!”他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又说,“走,那儿不是小姐?非在这里受窝囊!” 另几个客人听着吵嚷也从包房过来看。他们见老大不高兴了,也跟着起哄! 施木愚陪着不是:“她们没有来过这里,语言不同请担待着点儿,有什么气冲着我来就行了!” 客人道:“把那个小姐叫过来,我给你调教调教!” 施木愚说:“别了,不行咱重换一个不就得了?” 客人道:“不行,我今天非肏了她不行!” 施木愚说:“最好咱是别生气,她们都刚来不久,有什么不对我说说她们!让她们改变一下。” 客人说:“还就是不行,我还没有遇上调教不了的烂货!不过就是个卖屄的,有什么了不起?你说吧,让不让?” 施木愚说:“非这样,我也没法,不能看着你打她们。” 客人说:“我就调教她!” 施木愚见劝不下也来了气:“像你们,说好话不听,愿意到那到那去,这样的客人我不接待了!” 客人也越发生气:“那儿不是卖屄的,不是看着玉山的面,来你这里受气!弟兄们走!” 他们就出楼,有的用拳砸门子!施木愚忍着没理,他们走了。 施木愚送他们出去,当时没说什么,第二天下午就服务态度问题给小姐们开了个会,他说:“咱们搞服务行业的,要的就是服务态度。昨天因为小严把客人也得罪了,这种事情不能再发生。我给大伙说几点儿,以后注意。第一,客人来了要主动一些,坐着的站起来,要主动端茶倒水,以后上班时间也不要再在沙发上躺着,影响形象。第二,不要和客人斗嘴和瞪眼,有什么不满意撒个谎出来告诉我,我出面解决。第三,上班时间就不要在宿舍了,一律在大厅守候。第四,不明身份和值得怀疑的人,不要随便和他说话,有我接待他们,只叫我一下就行了。第五,就是我们熟悉的客人也一样,到下边宿舍必须告诉我或者小远一声,不能太随便。我就说这几点,请大家注意。” 施木愚说完,又和老梁说起昨晚的事。 老梁说:“玉山怎么尽这种朋友?” 施木愚说:“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因为开歌厅才和玉山认识的。” 老梁说:“也许人家觉得你一个平民百姓,瞧不起你。” 施木愚说:“也许是吧。” 老梁说:“唉!当官的,好人当不了官啊!越当官的,越他妈的不是东西,越没有教养!” 施木愚说:“不是那么绝对,不管官大官小,和普通百姓一样,好坏都有。好官肯定有,是咱没遇上。” 65、开门冲突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5:00 字数:3822 萧妮饭店开业,门前停了一大片汽车,将施木愚所占的车库门口也堵得水泄不通!这时没经施木愚同意,玉山趁他不在的时候已经将美尔乐的霓虹灯牌子移到了车库上头。正门换上巨大的萧妮美食苑的牌子,窗口玻璃上也贴满了饭店的广告。晚上射灯一照特别明亮,车库门口也是如同白昼。相比之下美尔乐的牌子一点儿也不起眼了,引人注目的是萧妮美食苑再也不是美尔乐了。因为牌子,开始做的时候施木愚就说有点儿小,看起来和楼相比太不协调,就着换名字重新做一个得了,玉山为了省事,为了不使原有牌子的铁架作废,坚持用原有尺寸做,现在看来是错了,太不相称了,可是事情已经过去再说有什么用呢?为什么你不坚持呢?不过如今安在车库门口倒是相当。但由于非专业人员移动霓虹灯,灯管损坏及线路不通而不亮,施木愚给玉山打电话说这事,说由他负责联系维修,可是一直不能解决。门牌一黑更是没有客人光顾,客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或不干了。施木愚只好自己去请来师傅修灯。 施木愚没有办法,只好将自己的汽车停在远处,绕汽车缝隙进车库到楼下。这时,一二楼和三四楼之间也用门隔开,没有标示还以为是房间门。施木愚为了明显,就把此门敞开,以便客人寻找。但这时却与饭店发生了矛盾,他一将过门打开,萧妮就关上。施木愚以为是楼道风的缘故,便在墙上钉钉子拴牢,却被小妮撞见,她二话不说用尽力气一把又将门关上!施木愚又去打开,萧妮又关。俩人就吵开,运输公司的经理牛秃顶过来帮场,玉山听见吵嚷也过来。 施木愚说:“怎么了,关着门谁知道下边是歌厅?” 玉山说:“你见哪个歌厅做广告?那客人是闻味的,在茅坑旮旯他也能找着,别说还有门牌。” 施木愚说:“我用的门,愿关愿开由我的,你们凭什么干涉?” 萧妮说:“嫌下边有风!” 施木愚说:“那原来楼道没有门就没有风了?” 牛秃顶说:“小施你别这样,下边开着音响上边嫌麻烦!” 施木愚说:“那喝酒行令吵吵闹闹不麻烦?是先开歌厅还是先有饭店?再说,开开门客人才听见才知道下边是歌厅。” 玉山说:“今天饭店开业,先把门关上吧!改日贴一个标示。” 小姐们听见吵闹也早挤在楼道观看,萧妮又一把强行关上门,施木愚听玉山的意见没有再和她一般见识,强压着怒火下到楼下。第二天,施木愚就打印了指示贴在墙上或门上。 施木愚到楼下娱乐大厅,小姐们到宿舍休息,他因为门的事还在生气,一个人坐到沙发上考虑问题,不说一句话。 小远都看在眼里,也很生气,她恼丧着脸坐在施木愚一边嘟囔着:“我说她不是东西,怎么样?和她做邻居就弄好了!只剩下闹矛盾了,不信你等着看!” 老梁也过来说:“咱说你趁他们装修的时候叫玉山把门和路给你解决了,你不听,看看弄住谁了?我早说萧妮不好惹!哪天我在他们上边过的时候,隐约听见他们说撵你走,他们见我进来,都不说话了,玉山、牛秃顶都在。” 施木愚说:“他说撵就撵了?有合同的事,玉山他不想要钱了?” 老梁说:“你总是那么直那么犟,老拐不过弯来,他们几个人算计你能没有办法?他们不知道和你有合同?他们会明着赶你走?你还是提防着点儿吧!” 下午玉山在饭店吃过饭也来黄鼠狼给鸡拜年说:“你别和小妮一般见识,她可不是寻常人物,和你找起事来凭不准怎么弄!你最好别惹她。” 施木愚说:“你说怎么办?” 玉山说:“她说怎么就怎么,你让着她点儿就行。” 施木愚说:“我还做生意不了?都由她。” 玉山说:“她还说占三楼你占的305房间,我说那有合同的事,我没有答应她。还有那车库,这段时间水不正常,他们用水多,在那里拉水,连放一点东西,不影响走路就行了,我给了她一把钥匙。再者就是在后院修一个蓄水池,你把后门的钥匙给我一把,我给干活儿的人们。” 高玉山的目的原来如此,却也不仅如此,并为以后铺垫着路…… 施木愚说:“正门她占了,车库成了下楼的通道,不能放东西,影响环境卫生。他们上边一占,后边的路更显重要,你赶紧解决。再说后院修什么水池?其不是更加影响歌厅营业?” 玉山说:“水池必须得修,再说对你也有好处,你还用水,我还说你是不是也出上一部分钱?” 玉山不愧当官的懂得厚黑学,脸也不红也不羞,心里也不觉亏,竟能说出这等话和做出这等事来! 施木愚也在尽力做着辩护说:“本来生意就不好做,这样一弄更不好做。原先他们还没有装修的时候还有人来,自从他们开始装修就没什么生意了,来的也都是来过的熟客,生客不见来了,这是什么原因?难道与上边饭店没有关系?” 玉山说:“现在歌厅的生意不是只这里不好做,别处一样难做!也不能乱怀疑别人。” 施木愚说:“我不是在随便怀疑谁,我只是在根据一些事实做着比较和分析。我和老梁晚上出去到别的歌厅暗访和观察过,那一家的人也多。就咱这儿没人!他别处的小姐也不漂亮有人找,咱这里的人比他们的都好,为什么没有人来?我不是随便怀疑谁,只是说一些影响,上边一占,下边的房子可就贬值了。” 玉山说:“那我就不清楚了,是不是服务方面的事?” 施木愚说:“除你几个朋友来找事给打服务员,我没有按他们的意思办以外,还没有来过的客人说不满意的,现在常来的还不是前一段时间来过的。如果服务不好他们怎么会还来?新客人不来光顾,他们又怎么知道咱这里服务不好?” 玉山说:“那我的房子也不能只为你闲着吧?” 施木愚说:“我没有哪个意思,只是想解决矛盾的办法。你也不能为饭店置歌厅予不顾,这都是你的房子,也不是白占的。” 玉山说:“那你把后门的钥匙给我一把吧!” 施木愚说:“你的房子,我卡你施工也不对,不过我提出的问题你也考虑考虑。钱我不能出,没有水是你房东应该解决的,也是你的长远利益,我为什么出钱?” 玉山这种内精明的人,会察言观色的人,知道失败比不尝试好的人,发现施木愚也“变得”精了便扭转航向说:“那就算了,我让他们加快施工速度。” 施木愚心里并不痛快,但他与人为善与人方便的原则不会变,他还是在做着让步便把后门的钥匙给了玉山一把,玉山拿上钥匙就走了。玉山这种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就行,本性如此自私,没有高尚品德和情操的人,做了官又能怎么样?他会为老百姓考虑,为老百姓办事吗?学而优则仕,不顾品德在先的用人之道可取吗?具有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心情的官有么?有多少不是在国家动工时,自己家里也动工,顺便为自己服务可以顺势捞一把!玉山的这所房子不也是这种典型吗?尽管他说是他爸的房子,引他爸的名,那经的得住推敲和调查?可是现在谁还做这种文章呢?哪个不是在明哲保身,在经营自己眼前的那一亩二分地?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即使显摆威风也是以权谋私公报私仇!这种人实在是太多太多太多了啊!邓老人家的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政治作风那里去了呢?……施木愚遇事时总爱胡思乱想,总爱杞人忧天,总爱延伸一些与己无关的事,纵然你有这个心有啥子用吗?凭你能改变社会现状吗?影响和制约社会进程的人只有那些重权在握的风云人物啊!连自己都不能自保的人还想有所作为吗?你是否不自量力呢? 整个下午没有客人,到了晚上来了几个包夜的,都是50多岁。施木愚把他们带到楼下挨房间看人,看过之后,其中一个可能是头的说:“我们把小姐带走包夜,哪怕多出一点儿钱,行吧?” 施木愚说:“她们都刚来不久,也不熟悉,不让带走,她们也不出去。” 客人说:“你这里怕不安全。” 施木愚说:“现在不是放开不管了,怕什么?” 客人说:“那我们自己和小姐商量商量,她们愿意出去就出去行吗?” 施木愚说:“说不说吧,没有意义,不信你们就去试试。” 施木愚就在外边等着,客人们又进宿舍去和小姐谈,一会儿客人又出来说:“谁也不出去,你说话吧?” 施木愚说:“我也不认识你们,怎么出去?就在这里不是一样?” 客人说:“要不我们几个商量商量。” 客人进一间包房关上门去商量,小远在走廊和施木愚悄悄说:“他们没安好心,不是来玩的,说不定是勾小姐的。” 施木愚说:“小姐们会听他们的?” 小远说:“反正不让出去,出了事怎么交代?除去小刘都是我叫过来的人。” 施木愚说:“不会让他们出去的。” 领头的哪个客人又出来和施木愚说:“她们不出去就算了,我们打个快炮。多少钱?” 施木愚说:“和别处一样,一百块钱。” 客人说:“那我们去耍了。” 施木愚说:“去吧。” 然而又没有玩成,客人要小姐口活,小姐不干。他们四个又出来,另一个黑瘦黑瘦的高个老头说:“算了,我不要口活。” 黑瘦老头说话时施木愚注意了一下,无意中记住了他的样子。 领头的哪个客人说:“别人不玩了,你也走吧。” 他们四个就走了。 12点多有人敲卷闸,施木愚出去开车库门,那四个老头中又来了三个,这次没有那个黑瘦老头,他们说:“我们转了一下,数你这儿的小姐年青漂亮,多出钱我们也带走行吧?还不是你老板一句话。” 他们就和施木愚说好的,施木愚听了小远的话,也觉得他们另有企图,就把他们挡在门口说:“对不起,他们都已经包夜了。” 他们说:“俺们下去看看!” 施木愚说:“看什么?都已经睡了,客人会反感的。” 他们只好走开。 66、鬼捉 66、是人是鬼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5:00 字数:4829 2005年3月20日上午,木愚到楼下挨门叫小姐们吃饭,只有小刘还没有上来,木愚又去叫她。 小刘在地下最西边的那个套间,木愚敲门,小刘开开,她一见是老板,一把将他拉进屋内。木愚见小刘一丝未挂,赶紧退出,却被小刘抱住。 小刘一边摸木愚下边一边娇声道:“老板,几天了没有人来,我想的不行,来咱俩干一下,憋得受不了。” 木愚挣脱开说:“不要这样!也不至于那么严重吧?不是说女人都比较被动吗?” 小刘说:“我和别人不一样,过两天没人干就想得不得了,你就干一下吧,有什么?我也不问你要钱!” 木愚说:“不能乱来,不好的。” 小刘说:“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小远?怕她吃醋?她也不是你老婆?” 木愚说:“不管是不是,总应该尊重的,不好。你赶紧穿衣服吧!” 小刘说:“你和别的歌厅的老板不一样,他们巴不得干你,你这,送给你都不!当小姐的有什么?什么没有见过?我不信老板你只睡过你老婆和小远!不想干一下别的女人!” 小刘一边说一边到床上穿衣服,小远从楼上吆喝:“木愚,上来吃饭了!” 木愚应着:“知道了!”关上小刘的门上楼。 吃过饭,木愚一边想着叫小刘吃饭发生的事情,正打算记账,小刘来到305房间叫他:“下边来了公安局的,让你下去。” 施木愚说:“我知道了。” 施木愚下到娱乐大厅,一老一少两个穿着青色制服的公安人员坐在沙发上。小姐们都到宿舍去了,施木愚走在他俩跟前。老的说:“你的老板?” 施木愚说:“对。” 他又说:“拿出你的消防意见书看看。” 施木愚说:“朱队长已经给了表让填,我把表给了房东,他还没有给拿过来。” 少的说:“朱队长已经调离了,换上了张队长。你们不经消防科同意就开业,明天到公安消防科接受处罚。” 施木愚说:“我们还没有正式开业。” 老的说:“没有开业那么多小姐?我们俩一来还以为是嫖客,服务态度还挺好的嘛!” 施木愚说:“她们刚来不久,总得准备一下吧。” 少的说:“别说那么多了,明天8点30到公安消防科一趟,俺们也做不了主。” 施木愚说:“知道了。” 老的说:“在公安局六楼。” 施木愚应着:“啊!” 他俩站起身来,施木愚把他们送出去。 施木愚一送走消防工作人员就给玉山打电话:“那表还没有填起吗?消防队来检查说罚款。” 玉山说:“我刚盖好章,你过来拿吧!” 施木愚就开车到了矿区政府高玉山办公室,他已经把表填起放在桌上。 施木愚说:“消防队说罚款,怎么办?朱队长已经调走了。” 玉山说:“他妈的哪个姓朱的可操蛋了,我还给了他老婆1000块钱,让他办事,走啊也不说一声!” 施木愚说:“你不能怪人家,人家去年在的时候就给表让填,你一直拖,人走了,钱也白化了。” 玉山说:“去找他们指导员,小毕没有调走吧?” 施木愚说:“我不清楚。要不就找找他看。” 玉山说:“看看吧。”他说着把装着表的牛皮信封递给施木愚又说,“这里边有我哥的相片,办证的时候用。” 施木愚拿过信封抽出相片来看,是高玉海的一寸免冠彩照。 施木愚离开矿区政府,回到美尔乐。第二天就按时间到了公安消防科,他不认识队长就找到指导员,正好哪天距金鑫约100公里处的高速公路上有险情车辆,所以马上要出勤,便推后了办理时间。 这夜高玉山又来找小董,他提了一点儿食品先来到娱乐大厅。施木愚看见,玉山说:“我去看看小董!”施木愚没有吱声。小远也看见说:“多酸气!” 第二天傍晚,玉山和小李子来歌厅,说请小董和小李子找过两次的小静吃饭,他们就到了楼上萧妮饭店。后又觉得不对头,又叫上去两个小姐,还是觉得不对头,又叫施木愚和小远。小远和施木愚知道他的个性,所以没去。结果因为玉山吝啬,饭也没有吃好,不欢而散!小姐们嘟嘟囔囔下楼来。 玉山顺便往楼下安装水泵上的电表,所以他去了锅炉房。 施木愚因为歌厅路的事又去找他,说:“车库里不能让他们饭店放垃圾箱,那太影响环境。你还告诉她不要让客人们把汽车停到车库门口。再者后边的路几时修?老和上边发生冲突也不是事。” 玉山说:“那车库不影响走就算了,你放车还不是放?再说,那些事,你们自己得协商,我不能老说。后边的路等修起了水池再说吧,我还得和他们商量,那事可麻烦了。” 施木愚说:“我开歌厅在这里装修就花那么多钱,也交了你一年的房租,你不能总是影响我的生意吧?老是推推推。” 玉山说:“你不能挣不了钱,就把责任推在别人身上。” 施木愚说:“我不是往别人身上推责任的人,只是守住我的本分就行了。我和你说的也都是分内的事,是别人侵犯了我,不是我找别人的事。和你说的事也是你承诺而没有兑现的事,我叫你写在协议上你说不用写,现在找你又嫌找你,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玉山丧着脸不语。 施木愚说:“老这样,我就不能给你那么多钱,你考虑一下!” 玉山还是不语。 施木愚说:“再说也是老生常谈,反正上边租成饭店,尤其是租给萧妮,对歌厅不利。” 玉山说:“她就那种人,你不惹她能有什么事儿?” 施木愚说:“我怎么惹她了?是她在侵犯着我好不好?门牌移了,车库你答应她占着,楼道的门也有她,我占的305房门口也堵得严严的进不去出不来的,你还叫我怎么?” 玉山说:“她和我说了好几次了,让你给她腾开305房间,说房子不够用。要不你把那间房让给她得了!” 施木愚说:“得寸进尺!” 玉山说:“那样两家都方便。” 施木愚说:“她给出钱我就让给她!” 玉山说:“她出什么钱?她让秃顶和我说了多了,你让也是给我的面子。” 施木愚说:“我考虑考虑再说,还是说路的事吧。” 玉山说:“那打算玩的,你不用给他找停车的地方他也玩,不诚心玩的你有再大的地方再宽的路他也不来!” 施木愚说:“说半天还是等于没说,你既然已经承诺的事赶紧想法办不就行了?” 玉山不语,要不,来回就是那两句话,施木愚一直跟他说,说不出上下来。 听有人说话,原来是老梁一边打电话一边下来,只听他说:“你们来几个人?” “……” “对,好安排。” “……” “好咱一会电话联系。” 老梁挂断电话绕着正修的水池边下到锅炉房。他说:“一会来几个包夜的。” 施木愚还是和玉山说修后边停车场和路的事,老梁说:“就是,来了包夜的车就没地方停,客人一看就走了。” 又叨叨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起色,玉山不是不说话,就是说不影响,要不就让施木愚出钱,他找人修!施木愚心里很气,也没有办法,他满脸恼色,心里想:“还是真让小远给说准了,真他妈不是东西!也让老仇说对了,当官的才难打交道!”施木愚啊,你为什么没有这些心机呢?为什么总受人算计呢? 这时小远急忙忙的下来喊施木愚:“快上来!公安局的来查了!尽管在这里说什么?” 施木愚说:“有没有客人?” 小远说:“没有!” 施木愚说:“别怕!” 小远说:“吓死我了!” 施木愚赶紧上去到娱乐大厅,小远跟进来,小严、小董、小静在打四川麻将,小陈坐在沙发上。 一共来了三个警察,全副武装,一看就是王牌军。其中一个是高大的胖子,一个是27、8岁的俊后身,另一个是满脸凶气瘦骨嶙峋约30大几的人。 胖子说:“你就是老板?” 施木愚说:“是。” 胖子说:“那里人?” 施木愚说:“半平人。” 瘦子说:“走,到各房间转转!” 他们就一个跟着施木愚看房间,其余两个拿着手电四处搜寻。 施木愚挨门打开房间领着警察看,有的屋里小姐在看书,有的小姐在睡觉。当打开小严的房门时,却见老程躺在床上休息。警察就进去乱翻,在床头柜翻出一个塑料袋,让老程赶紧穿衣服连他一块儿带走。 到大厅,俊后生拿出他的警察证让施木愚看了一眼,施木愚才知那警察叫夏占军。 瘦子说:“我们是公安局的,奉市局命令查赌的。现在我们把他们几个打麻将的都带走。” 胖子指了一下沙发上看电视的小陈说:“你也去!” 小陈说:“我看电视,也没有打麻将。” 瘦子说:“犟什么?走!” 胖子又看见老梁问:“你是干什么的?” 施木愚说:“他是烧锅炉的。” 他们就带小董、小严、小陈、小静和老程出门。 施木愚说:“有什么事和我说不行吗?” 胖子说:“有和你说的时候!” 施木愚让小远去找玉山,却不见人影。他就跟着到了一楼,尽量不要把人带走,老梁也给说好话,胖子说:“为什么只查你们不查别人?别说了,明天到刑警中队领人。” 刑警队把人带走后,玉山从四楼下来。施木愚说:“你到那里去了?刑警队上把人带走了!” 玉山说:“为什么?” 施木愚说:“说是抓赌的。” 玉山说:“他们的钱多不多?” 小远说:“顶多也不过7、8拾块钱。” 玉山说:“那点儿钱应该问题不大。” 施木愚说:“就怕他们给小姐上刑,小姐们呛不住乱说。” 老梁说:“赶紧想法找人吧。” 玉山说:“我和这边的公安上不熟,我也不喜欢和他们打交,都是不近人情的人们。” 施木愚说:“我给老家一个朋友打个电话,他和这里的几个局长和政委都熟。” 于是施木愚就打电话,朋友回过电话来说:“快12点了,领导们都关手机了。明天一上班我和他们联系。” 施木愚合上手机说:“局长们都关手机了。” 老梁说:“我给李延亭打个电话,他表弟可能就在刑警中队。” 施木愚说:“赶紧联系联系,如果能放人就给放了,有什么事和我说。放不了人,别让他们给乱打!” 老梁就拨通了李延亭的电话,不过20分钟李延亭就骑摩托上来了。 李延亭说:“是哪个中队逮的人?他们尽叫什么?” 施木愚说:“说是县城刑警中队,不知是我丢汽车报案的那里不是?给我看证件的哪个年轻的叫夏占军。” 李延亭说:“啊,那正好是我表弟他们。” 施木愚以为来了救星说:“那咱们赶紧去吧!” 李延亭说:“走。赶紧去,能放了就放了,放不了别叫他们给打!” 于是施木愚发动汽车拉着老梁、延亭、玉山到了刑警中队,正好是施木愚因小惠和卫强偷开走汽车报案的哪个地方。延亭就给他表弟打电话,结果说了半天也没让进去。他们白跑一趟只好离开,回歌厅的时候李延亭说:“他们弄进去就不白弄,罚两万至少你也得出一万五。” 玉山说:“县里就是不行,在矿区别说歌厅,赌场还没人管呢!矿区根本就不让查!政策放得很宽,就和特区差不多。区委书记在会上就强调了,公、检、法的一把手一个领导抓一项,歌厅、浴池、赌场每人一家亲自开,我看你还查谁?开放就开放,彻底搞活,看看矿区现在发展有多快?煤矿不行了在贾书记的带领下立马转产,洗煤厂,炼钢厂,水泥厂,滑雪场,化工厂,现代化的出租车队等,矿区那么小个地方发展了有多少?歌厅、洗浴、饭店,开了多少家?现在吸引了多少外资?县里尽瞎弄!办个文化证就敲你一两千!金鑫的交警就是土匪,简直他妈的就是明抢,司机们一听说过金鑫身上就哆嗦!因为煤场的事,我还给了交警队上一万块钱,让他们见了在我煤场拉煤的车给放了!谁敢在金鑫投资?小姐被抓的事,实在不行就得找县政法委郎书记,他在矿区曾是我的领导,我给他还当了两年秘书。” 施木愚心想有事赶紧想法解决,你那来这么多废话?平时可没有这么多牢骚!今个是咋了?金鑫的哪个地方惹你了,竟有如此多的抱怨?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说得也不是一点儿道理没有,也确实说对了许多金鑫的弊病,确实存在的问题。但眼下还是小姐和歌厅的命运要紧,于是说:“别没有办法,只好明天再说了!” 67、小鬼企图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5:00 字数:5841 施木愚一夜未睡,歌厅还没有正式营业就遭此厄运,使他愁容满面,小远也一样跟着受累,着急上火。早7点多,施木愚就给半平曾给他代理离婚案的张立正律师打去电话:“有关赌博方面的法律条文尽那些?我这里有几个服务员因为打牌被抓走了!我问一下,也好有个准备。” 张律师说:“咱们省禁赌条例上有规定,赌资不够100元的算不上赌博,只是说服教育也不罚款。赌资超过100至500元的就够罚款了,罚款数额是……” 施木愚听了张律师大概的介绍,心里透了一口气,明白服务员不会因为赌博的事有麻烦。他担忧的是老程的存在,会因为他找下祸乱!他于是又给老家的那个和金鑫公安局领导熟的朋友赵平打去电话:“你和局长们联系上了没有?” 赵平说:“我也着急这事,早打了好几个电话了,他们都还关着手机。等一上了班儿,我就和他们联系。出了事了,也不要着急,现在这不算什么事,放心吧没事的。” 能利用的关系都用,木愚又给法院的朋友老虚打去电话,老虚说:“我看看吧,我现在在红丹市办案呢,一时回不去,我电话联系一下看看吧!” 在虚诚怀的家里,他合上手机。老婆问谁的电话,他说没什么,一个朋友让给他打听一个人。 这时施木愚忽儿又想起一个人,他曾是新世纪洗浴城的老板,听说去年他经营新世纪的时候就被抓过一次,据说电话直接就到了市长办公室,时间不长就把小姐给他放了,没有罚他一分钱。你在经营电脑时,他做电脑桌,你顺便为他出了不少桌子,还向别人推荐,和他如此好的交情,为什么不求他帮忙?施木愚思想着就拨通了他的电话:“王老板吗?”“不是,他一早就出去了。你打他手机吧。”施木愚又拨:“喜明吗?我是施木愚。”“我听出来了,有什么指示?”“那敢有什么指示!我这里的小姐被抓了,看你能不能和有关方面说说?他们没有捉住现场,小姐正在打牌也是玩的,没有赌,当赌给抓了。不过这方面倒是不怕,怕的是有一个客人在楼下休息,把他也抓了走,怕他乱咬!或者他们给打小姐,小姐吃不住了乱说。”“他们不敢打人,谁还敢刑讯逼供?”“万一呢?这可说不准。”“他们被抓到那里了?”“刑警中队。”“苟妍阔那儿?”“不知领导是谁。”“那儿就苟妍阔的中队长,他是个王八!不是个东西!现在嫖赌的事也不归他管,他,他妈的就是闹钱呢!我和那王八羔子不熟,也不和那肏他娘的打交。我都是和治安上来往,其实咱们这行归治安管。不管谁管,现在这世道你那么聪明个人还不明白,他们都是要钱的。公安局养那么多临时工,财政不开支,他们不想法?”“咱管不了那么多,就说现在怎么办吧?你那次不是没有罚款吗?哪怕咱请他们一顿也行吗?有事和老板说,也不要抓小姐,这么闹影响就坏了!小姐不就怕了?”“他们管你影响不影响,不抓你的人还怕你不给他们钱呢!他们就是找茬呢!”“那怎么办?”“不然你就不要那几个小姐了,他们没法了就放了。放心吧,小姐们是不会承认的。”“全是那小姐都是和我一个要好的朋友给介绍来的,不管不对呀!你就给说说吧?”“我哪次找了市长倒是没有花钱,事后送礼还不是几千块钱?不然他这次没有闹你,说不定那一时还闹你呢?找不找人一样!”“像你说就没有办法了呗?”“要不我给刑警大队的指导员去个电话,旺国盛那人还不错,还稳重。”“那你看看?”“好了。不过多少恐怕得出钱,他们不会白将人闹了走。”“能少出就少出吧,我也花了没钱了。”“我给他打个电话看看,他妈的这世道,唉!要不你就彻底放开,要不你就谁也不让谁闹!这他妈算什么事?”“那就麻烦你了,事后我请客!” 8点多,老梁来了,他问事情解决如何。还没等说几句话,昨晚来查歌厅的那三个人又来了!他们敲开305房间的门,施木愚正和老梁说话,瘦子说:“挺自在的吗?出这么大的事,和没事一样!” 施木愚说:“怎么会不当事呢?” 胖子说:“走吧,到单位里说吧!” 施木愚知道事情不妙,但也二话没说,知道说也是白说便跟上他们出了门,上了他们的面包车。在汽车上,夏占军说:“你知道为什么查你吗?” 施木愚无语。 夏占军又说:“就是让你知道这片是谁管着的。” 施木愚说:“这还没有正式营业,等营业开了请弟兄们坐坐的。想不到就出这事了!” 胖子仰着头一副藐视或盛气凌人的样子却文绉绉的说:“没什么事,就是问问情况。” 听胖子的话,也许事情不太严重,施木愚松了一口气。到了刑警队,他们把施木愚带进一间屋里,这屋里有办公桌、有两张单人床,很简单。瘦子还是凶巴巴的说:“站在那儿!” 施木愚就站在墙跟,等候审讯! 胖子坐在办公桌前准备出纸笔,说:“你叫什么?那里人?多大年龄?” 施木愚如实说:“我叫施木愚,半平县……” 施木愚正准备交代,瘦子打岔:“把身份证拿出来!” 施木愚就掏出驾驶本,身份证就夹在里边,他正往出抽,胖子拿过去,把里边的银行卡和身份证及一些发票都翻在了桌上。他就拿过去身份证看着登记。 这时玉山打来电话:“事情怎么处理了?” 施木愚说:“我正在刑警队。” 玉山说:“不然就给他们出上点儿钱儿,把小姐们保出来算了,公安上就是弄钱的!” 施木愚说:“看看再说吧!” 瘦子说:“谁的电话?” 施木愚说:“房东的。” 胖子已按施木愚身份证登记好说:“你就是歌厅老板?” 施木愚说:“是!” 胖子说:“有证吗?” 施木愚说:“都已经交过钱了,证还没有办出来。” 瘦子说:“那能算有证吗?” 胖子说:“你们歌厅打一炮多少钱?” 施木愚无语。 胖子说:“说吧,没关系的,现在歌厅尽办什么事,谁不知道?这里只是问问,登记一下,歌厅该开的开。” 施木愚还是无语。 胖子说:“客人和小姐都说了,你还等什么?是不是打快炮100块,你提30块?包夜130元,你提40元?如实说吧,尽什么人去过,去过多少次,我们都调查清楚了,要不去找你?老程早承认了,他来这儿已经不是一次了,都是多年的老嫖客了!明说吧,我们一去就认出他了,他小子没钱吧还挺爱嫖的,三天两头去你们歌厅是不是?说吧,没事的,歌厅该开的开,不影响你。开歌厅的也不只你一家,他们干什么都清楚。价格还不是和你一样?有的比你那里还贵呢!” 施木愚说:“他们既然说了,我还说什么?” 胖子说:“那他们说的都对了?” 施木愚说:“也不全对,客人们去我只收他们的房间费。说是140元,他们有的只交我10块钱,连住宿费都不够。” 胖子说:“那是你经营上的事,与这无关。” 瘦子说:“这段时间接过多少客?” 施木愚说:“没有多少!” 胖子说:“你还记得他们尽那里人,尽叫什么吗?” 施木愚说:“我从来不问客人是那里人,叫什么姓什么,我都忘记了。” 瘦子说:“不说实话!对你有什么好?等别人把你证住了,再承认就被动了,知道吗?” 施木愚说:“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这时,施木愚老家的朋友赵平打过电话来:“真算碰得高,给局长们打电话,有的还关着机,给管治安的局长打电话,他发出短信来说正在县政府开会呢!等他散了会才能和下边联系。” 施木愚说:“那没有法,等等再说吧。” 瘦子说:“谁的电话?” 施木愚说:“我一个老乡的。” 胖子说:“那你等于承认你那里有色情服务了?” 施木愚说:“还没有正式营业,没有多少人!” 瘦子说:“那么多小姐能说没有多少人?” 胖子说:“你还是承认有卖淫现象了呗!” 施木愚无话可说,心里想:“现在不是开放了吗?怎么还查呢?”他一边等着救星。 胖子说:“你看看,如果没有问题就写上:我已经看过,没有问题,符合事实。” 施木愚看也没看,就在笔录上签了字。 瘦子这时更加凶恶,大声道:“靠边站!你知道你犯了什么法吗?你组织和容留妇女卖淫你知道吗?你知道这得判你多少年?至少得判你五年有期徒刑!你说怎么办吧?” 夏占军在胖子后边站着说:“想着解决,你四个小姐每人罚款4000元,罚你4000元,一共20000元,你是出钱还是准备进监狱?” 施木愚说:“我已经因为开歌厅把钱都化进去了,我已经没钱了。” 胖子说:“你好好考虑考虑!是出钱还是怎么着?你态度不好恐怕进了监狱还得出钱,把你歌厅的东西都没收了!” 施木愚似乎觉得上了当,才想起刚在歌厅认识曾住过法院出来的一个客人说的话:“现在的政策和过去正好相反,是坦白从严,抗拒从宽!”他想到这里有些慌乱,自己已在笔录上签了字,如果真的像胖子他们说的怎么办呢?现在歌厅或浴池及美容美发卖淫的现象普遍存在,为什么偏偏跟自己过不去呢?万一当真呢?于是想通过关系摆平这事,就从罚款数目上和刑警队磨。 施木愚的电话又响,是高玉山打来的:“那事怎么办了?” 施木愚说:“说罚款20000元。” 玉山说:“我给刑警队上的政委打个电话,让他给中队上说说少出点钱。” 施木愚说:“那你赶紧说吧。” 玉山说:“能少出就少出,不能少出,你也想法赶紧把小姐们都保出来,要不夜长梦多!” 施木愚说:“你赶紧说吧。” 玉山说:“我哪天才和一个朋友和刑警大队的政委吃了一顿饭,如果事办了还得请人家,或送点儿东西,不能白麻烦人家。” 施木愚着急的说:“你赶紧打电话,先解决了再说。” 玉山说:“我先问你一下,给他们出上10000元行不行?” 施木愚说:“你说说看吧,少点儿是点儿!” 施木愚真厌烦玉山的罗嗦。玉山又说:“那我联系了!” 施木愚说:“联系吧!” 瘦子说:“谁们的电话?左一个右一个的?把手机给我!” 瘦子拿过施木愚的电话,递给胖子。胖子开始翻施木愚的电话记录。 夏占军说:“你没有钱,想法和朋友们借!每天开着汽车跑的,还能没有20000块钱?” 瘦子说:“对,向朋友们借借。等你挣回来了再还他们!开歌厅这么挣钱,几天就挣回来了。” 施木愚上前双手握住胖子的手说:“我确实已经没有钱了,身上就装着1500块钱还是小姐们在我这里放着的。就看在还没有正式营业的面子上,少罚点儿得了。改日我请弟兄们坐坐。” 胖子指着瘦子说:“和我说不顶事,你和苟队长说吧!” 施木愚才知道瘦子是刑警中队副队长苟勇歼。他就转身去握苟队的手,苟队说:“去!站在那儿!” 施木愚退后一步,看着苟队说:“就照顾一下吧!等以后歌厅挣了钱,再给弟兄们点儿不行吗?” 瘦子说:“至少一个人也得3000块钱,一共15000元。” 施木愚无语,想拖延时间等着救星的消息。 胖子说:“苟队不是说了?就掏15000算了,你赶紧打电话让朋友们给你送来!” 苟队一掉价,施木愚看出意思,说:“一个人出上1000块钱不行吗?” 苟队说:“是讨价还价的事吗?你胆量不小,一点儿也不老实。” 施木愚说:“主要是没钱嘛。” 苟队说:“好了,就看在你刚开的面子上,出上6000块钱算了。” 胖子说:“这次行了吧?” 施木愚说:“这我也要借钱。” 夏占军说:“你的卡上没有钱吗?” 施木愚说:“尽空卡了,有也不够。” 瘦子说:“先把身上那1500掏出来!” 施木愚就把身上装着的小静的钱交给他。 胖子说:“中午了,下午到银行去取剩下的钱。你先到院子里站会儿。” 施木愚就站到院子里等着警察们吃饭,一副极狼狈的样子!他运气糟糕,自小惠和他生气以来就没有遇上顺心的事,简直是倒霉透顶!他的路咋就这么坎坷呢?咋就这么不碰人心呢?咋就这么事多呢?真是屋漏偏遇连阴雨,船漏正迎顶头风! 下午施木愚等苟队和胖子吃过饭,开上警车拉着他到了中国银行。 施木愚心里想着赵平还没有回音想再拖延时间,在一个卡上取出2200元后,故意装着忘记密码几次输错。胖子仰头歪脖用眼瞪着他,以手抓住他的胸逼视说:“你少耍花招!” 施木愚也看出他们的心机,也不在惧怕他们也用眼盯着他。这时,苟队的手机响了,他到一边去接了个电话,然后过来把胖子叫到一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过来把手机递给施木愚说:“算了吧,没有钱就算了!看你也是个实在人,要不这点儿钱可不行!” 施木愚怀疑是苟队接的哪个电话起了作用,见他俩的表情也即可变了,就像乌云过后见到了太阳。 施木愚说:“没事了吧?” 苟队和颜悦色的说:“没事了,把小姐们带回去好好干吧。” 胖子说:“你这里少出了钱,把你那里的客人提供几个,我们去弄他们一下,弥补一下损失。” 施木愚说:“我从来不做客人的记录,也不问他们姓什么那里人。就像顾客到商店买东西一样,你还登记顾客的姓名吗?” 胖子调转话题:“像你找的小姐可是不行!得找漂亮一点儿的,身材好点儿的,看看小董和小严有多胖?” 施木愚说:“那有那么好找?” 苟队说:“你让俺们这伙计给你找!玉和有办法。” 施木愚才知道胖子叫玉和,也姓苟。 他们又回到刑警中队,苟队叫施木愚去他屋里说了两句话,施木愚就随胖子去接小姐出来。见小姐们都被关在一间铁窗内。胖子一边开锁一边说:“跟上你们老板走吧!欢迎下次再来!” 小姐被放出来,她们一出屋就往出跑和疯子一样呼叫着,某警察吼道:“这什么地方?叫唤什么?” 小姐们不敢再出声,悄悄走出中队大院。 施木愚就叫一辆出租车拉着小姐们回歌厅,小姐们一上车就又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的都抢着说话。 小董说:“那胖子黑哩,硬逼我承认,往死哩打我!打得我现在这奶头还疼!肚子不敢挨。” 小静说:“他们把我的金戒指也掳去了,我就没有承认,看我小只打了我两下,也没有录我的口供。” 小陈说:“打得我不得了我也没有承认,本来我和我表妹刚来,她就有了病,我伺候她,客人少也没有接客。” 小严说:“打得我受不了了我也没有承认,是老程把我咬出来的,他到屋里指认的我。后来又打了我一顿。” 小董又说:“我自怕小静小受不住打,把玉山咬出来。” 小静说:“我咬他干什么?他也没有找过我,只找你的嘛!” 施木愚没有一句话,他只听她们说,并在想出事的原因! 68、谁在捣鬼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5:00 字数:2127 小姐们回到歌厅依然在诉说在刑警队受虐待的事情。 小董高着嗓门说:“他妈的打得老子不得了,直到现在肚子还疼!” 小陈小声小气的说:“本来我就没有接客,逼我招供,用电棒捅得我的头子好难受,我没有事实承认什么?” 小静似乎有些侥幸说:“我倒是没有多挨打,就是把我妈给买的800多块钱的戒指摘了。” 小严没好气的说:“不是老程指认,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没有办法,我怎么会承认?” 小董说:“我就怕小静把高玉山咬出来,别的我什么也不怕,结果小静还是没说。” 小陈感到委屈的说:“他们一晚上是让我给他们洗衣服,搓得我这手都破了。” 小静随着说:“还不是让我给他们洗哪臭袜子?” 尤其小董牢骚多说:“饭也不让吃正经的,简直把咱们当猪对待!” 小刘站在大厅中间,抽一口烟,嘴里喷出白雾,仰仰头弹一下烟灰,双臂收回交叉在胸前,两指间依然夹着烟说:“你们都在一起关着?” 小严说:“开始问的时候没有,后来才关到一起的。” 小陈说:“像在别的地方顶多也只是问问,没有抓住现场就算了,根本不打人!” 小董还是意见很大说:“小远还是说没人查,没有事,安全,差点把老子打死!” 小严说:“像这罚点儿钱也就算了,不要折磨人!” 小陈终于大着胆提高嗓门说:“现在按理说他们不该打人,打人就不对!简直就是刑讯逼供!应该去告他们!” 施木愚说:“告什么告?眼看老程都承认了,避孕套都带走了还说什么?” 小严说:“还不是关系不到位?” 施木愚说:“原先不认识,这回没有事了,该干的干吧。再干一段时间,如果不挣钱你们就走。” 小远说:“谁也不愿意发生这事情,事既然出了,老板也把你们保出来了,就在这里呆着,如果过一两个月还是没有生意,你们就到别处去,老板也不扣你们的钱。” 小严说:“怨我们?还不是老板没有人?” 施木愚说:“有没有人放到一边,谁让你们把套子放床头起的?还没有追究你们的责任!” 小严说:“我也不知道,是老程放的。” 施木愚说:“老程找谁的?是谁和谁承认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当没有发生过,该怎么的还怎么就行了。不过以后必须注意,不能再私自带客人到宿舍去。如果去必须告诉一声。否则责任自负!” 施木愚说完到厨房做饭去,小远也跟着过去。 他俩一边收拾一边谈论着被查的事! 这时,老梁来到厨房说:“小姐们出来了,丢下老程也不管了?人家是在这里发生的事!不管对吗?” 施木愚说:“怎么会不管?小姐们都还没有吃午饭,等安顿好了再去顾他!这次不是他也许还不会这么倒霉!我怀疑背后有人在捣鬼!“ 老梁说:“我也怀疑有人使坏,你和上边饭店发生那么多矛盾,他们不是想撵你走吗?” 施木愚说:“不能随便怀疑,但迟早会调查出来。” 小远说:“你不说房东也想撵人走吗?” 老梁说:“哪天他们说撵你们走的时候,玉山也在场,但没有听见他说话。” 施木愚说:“反正有人在费心计,这一点儿确定无疑。” 他们正说着老梁的电话响了,他接过后说:“不用去了,把他放出来了!我去看看!” 老梁说完就走了! 小远说:“怀疑的对象可多了,到底是谁也说不清。反正我看着玉山不自在,出事那晚他见公安上来了,不是赶紧帮助解决,不知躲到哪个旮旯里去了。莫非怕小董把他咬出来?把他也逮了走?今天也没有傍边。” 施木愚说:“我想着他不会,对他有什么好处?” 小远说:“这几天的事也凑到一起了,和饭店吵架,哪几个老头也没有让包夜,又和玉山说事,谁又对咱们的底细这么了解,乱得不行。” 傍晚时分,施木愚正在锅炉房看火,老程从楼上下来和他说:“你说罚款的事怎么处理?” 施木愚说:“我不是已经出过了吗?” 不知老程是胆小还是怕人听见或底气不足悄悄说:“我是说罚我的钱。” 施木愚说:“罚了你多少钱?” 老程说:“2000块钱。” 施木愚说:“应该由我出吗?” 老程说:“在这里出的事,你不应该管吗?” 施木愚说:“应该!但是你到房间躺着告诉谁了?是谁把套子放到小严床头柜的?我可以给你出那两千块钱,但是没有你在这里,你不咬出小严会不会有这事?这责任谁来承担?” 老程语塞,没有再提要钱的事。 这晚东龙来到歌厅,施木愚说:“海珍那么好,对你那么忠诚,你就别出来找小姐了,剩下钱给自己的老婆花不行啊?海珍买一件衣裳都不肯买。” 东龙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你省了一顿,攒了一顿,落了个什么结果?” 施木愚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海珍和小惠不是一种人,应该珍惜。” 东龙说:“我也不和她离婚,也不找人家的媳妇,玩了就走,不动感情,不像你,放心吧!趁年轻不耍,老了还行?” 施木愚说:“还是珍惜夫妻感情好,即使海珍不知道你也不应该再这样了。再一个你说你几时也不戴套,说没有感觉,那样可是不安全,注意着点儿,我建议你安全第一。” 东龙说:“好,我听你的还不行吗?玩了这会没有好的就不玩了。” 东龙说完自叫了小静下楼去。 69、用上鬼了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6:00 字数:1578 刑警队查美尔乐的第三天上午,老梁到305房间找到施木愚有些不自在地结巴着说:“延亭说,说哪天晚,晚上去刑警队跑了一趟,是,是不是给点儿辛苦费?” 施木愚毫不犹豫地说:“给点儿吧,有多少钱儿就行了?” 老梁说:“你和他商量吧。” 小远说:“没有起作用还要什么辛苦费?就当帮了忙算了!” 老梁说:“人家都睡了,又把人家叫起来去刑警队的。我,我倒无所谓,咱,咱在这里干活的,主要是不能叫人家延--延亭白跑。他表弟在那里边的,说不定那一时还有用着的时候。” 施木愚说:“我知道了,这儿本来生意就不是太好,这一查弄的这两天更没有客人来了,也没有收入,过两天再说吧。你代我告诉延亭,事办成办不成都领他的情,也不会白用他的。” 老梁说:“你知道就行了,咱别白用人家。” 老梁说完就出门去了,施木愚随即将防盗门关上。 老梁走后小远说:“老梁不来要钱我还不对他产生怀疑,他这一要钱倒使我想起一个问题,你说这事与他有没有关系?他最熟悉咱们这里的事情,尽有什么情况我问过小姐们他们除小严被咬出和小董承认接过客外,其他人别的情况都没有说,公安上咋就了解那么清楚了?饭店即使见有客人来,也不知道尽什么客人啊?就老梁经常在咱娱乐大厅坐着就他最清楚,会不会是他们来联合诈钱的?前几天老梁不是还问过歌厅证的事吗?” 施木愚说:“要怀疑怀疑的对象就多了,刑警队上说的几句话还犯怀疑,他们说为什么只查你一家,什么意思?让咱们知道这片是谁管着的,什么意思?老程每次来的时候,咱们都是知道的,为什么哪天他独自一个人在下边躺着?他还把避孕套放在床头起?是什么意思,是偶然的还是故意的?” 小远说:“哪天是小严和他在下边偷着打了快炮的,小静见小严洗了屁股。” 施木愚说:“最主要是咱们管理上的漏洞才让人钻了孔子。这件事老程的存在使我们很被动。” 小远说:“他们会不会是一起的?” 施木愚说:“说不清,不过这次事件,刑警队上也知道咱的关系了,他们以后就不会再来找事了。” 小远说:“哼!这人为了钱儿难说!公安上来一次不来了以后还从那里弄钱儿?他们才不会放过你的,这次没事,说不定那一时还有事。今天这几个人来了,也许明天再换几个人,你都认得啊?都能收买他们啊?能花起那钱儿啊?追梦干了那么多年还经常请公安的吃喝呢!” 木愚说:“哎,现在这世道也就是难说。不过认得了就强,人熟为宝嘛!” 小远说:“他妈的老梁他们事情办不成还有脸来要钱儿!一帮趁火打劫的东西!” 木愚说:“能忍且忍吧,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更何况咱干的又是这种事情,半明不暗的,本就是个是非之地。” 小远说:“干这种场合,我看你不是这种人,心眼儿不黑,心太好,不大适合。” 木愚说:“还不是因为你?否则我也不想干这个。” 小远闭上嘴。 木愚说:“谁知道谁在背后使坏呢?” 小远说:“用人用上鬼了,我看老梁他们就不是东西。” 木愚说:“怀疑毕竟是怀疑,没有证据不能瞎猜。他们想闹个钱儿不假,背后捣鬼不一定是他们。这回和刑警队上也认识了,有机会从他们嘴里探探底。” 小远说:“他们才不会告诉你的。有时候他们为了闹钱儿,没有人捣鬼他们照样找你麻烦。” 木愚说:“按理说民不报官不究,现在这事情也的确很难说清。” 小远说:“那是看什么事。有的事他们爱管,有的事他们不爱管。但还是与钱儿有关。” 木愚说:“哎!唯利是图啊!” 小远说:“你说什么?” 木愚说:“唯利是图!大部分人都一样。” 小远说:“要不咋的?这人啊,为了钱儿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就连这卖屄的行当不是一样吗?愿自己没有命嫁了个没有出息的男人!” 木愚没有再说话,拿起身边的特行管理条例看起来。 70、公安局的又来了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6:00 字数:1902 施木愚和小远正说着,小静来敲门说:“公安局的又来了,你赶紧下去一下,说找老板。” 施木愚下到娱乐大厅,是一老一少的两个公安工作人员,他俩穿着便衣。老的胖壮富态头顶发亮,少的年轻精干一表人才。 他俩见施木愚进去,老的说:“你是老板吗?” 施木愚说:“是。” 老的说:“我姓尤,是县公安局治安大队的,这是治安检查通知,你准备一下准备迎接检查。” 施木愚接过通知,看了一眼。 老尤又说:“你明天去治安大队开个会,8点半到。在公安局一楼。” 施木愚说:“好吧。” 老尤说:“那我们走了,记着明天开会。” 施木愚送走公安,回来详细看通知,如下: 金鑫县公安局 关于对全县公共娱乐服务场所进行安全大检查的 通 知 一个时期以来,我县歌舞娱乐美容美发场所不断增加,已呈过多过滥之势。场所中各类治安问题日渐突出,色情服务、卖淫嫖娼等违法活动充斥其中,为进一步剔除娱乐服务场所的不安全隐患,严防娱乐场所发生火灾等灾害治安事故,打击查处娱乐服务场所的各种非法经营活动,规范服务娱乐场所经营秩序,净化社会环境,经我局研究决定,集中时间、集中力量对全县娱乐服务场所开展一次安全大检查,具体事项如下: 时间安排 这次安全大检查从3月29日开始至4月12日结束。各场所接到通知后务于3月29日到县公安局治安大队领取公共服务娱乐场所安全检查验收标准和公共娱乐服务场所安全检查验收表。 3月29至4月7日,为各场所对照验收标准自查自纠阶段,并填写公共娱乐服务场所安全检查验收表。 4月8日至4月12日,各场所在自查自纠基础上提请我局进行验收。A、提交行业主管部门意见(复印件);B、提交消防安全检查意见书(复印件);C、由派出所辖区民警签署意见,经派出所负责人签字并盖章后我局方可进行验收。 检查整治的主要内容 剔除消防、治安隐患。打击查处卖淫嫖娼、赌博、吸食贩卖毒品、色情服务等各种违法犯罪活动。取缔未经批准、未领取任何执照、非法经营的“地下黑店”。 要求 各娱乐服务场所对本场所存在问题要下大力气整改,对虽有消防合格意见书,但现实存在重大隐患的,要立即进行整改,逾期不改,我局将责令停业整顿,对拒不整改的,将按有关规定依法取缔。 彻底取缔非法或无证经营的“地下黑店”,发现一家取缔一家,并没收其非法经营物品,全场查封,彻底予以摧毁。 金鑫县公安局 2005年3月23日 另附公共娱乐场所安全检查验收标准 次日施木愚按通知按点就到了公安局一楼治安大队,并到了主抓特行的副队长杜延生的办公室。他去时别人还没有到,只见杜队长在看报纸,他自报了姓名和单位,杜队长让他坐下递给他一套表和检查材料让他看。不一会儿去了一个脸面富态白净衣着名贵的后生,杜队见他去面色欢喜请他坐在他一边。原来他就是综合服务楼的老板杜五德。他到后,电话基本就没有住过,又去了几个老板时,他还在打电话,当他挂断电话时和杜队说:“有什么事赶紧说说呗,还紧着走哩!” 杜队见一个老板去,他就给一份资料和表,这时凡来的人都有了,大都在看,杜五德似乎不必关心也不看,看着杜队就听他说话。杜队说:“大伙也忙就不多耽误大家的时间了,来几个人说几个人,今天有这么三个事。第一,发通知的时候,基本也都说过了,就是要对各公共娱乐场所进行检查验收;第二,就是根据场所的规模交一点保证金,说白了也就是保护费或管理费,1000至5000元。第三,注意经营方式,注意明查暗访,注意说话内容,能接待的客人接待,可疑的客人就不要接待,这能看出来,不能给捅出漏子,你们挣钱这儿背黑锅。就这些事,回去准备一下钱,按发给的标准自己检查一下,迎接检查!别就没事了,可以走了。” 会议利落简单倒是省事,然而办起来就麻烦多了!美而乐什么也还没有,他怎么开展工作?这时越发觉得玉山在陷害他了,承诺的事不办,一再推托,证也还没有一个,还没有成立起来的摊子就全摔给他,这也算合作了一场么?房子已经算开了时间,他还不能经营,又出那么多事……施木愚越想越来气!但怨谁呢?谁让你没有心眼子呢?谁让你没有防人之心呢?谁让你把谁都当好人一样对待呢?现在这充满自私惟我至上的社会,你的那套行的通么?你把别人往好处想,别人才不呢!你与人为善处处尽让,别人还认为你是傻子好欺负,软处好起土呢!难道弟子规圣人训的教导错了?难道你为人处事的原则错了?你的路到底应该怎么走呢?为什么总那么偏激?为什么不能站在正合适的立场上处事?你不害别人,起码也别让人害了你呀! 71、人皮鬼 更新时间:2009-10-22 15:36:00 字数:1836 施木愚思想着开车回到美而乐,他又在想不能悲观,不能消极,一定要干到底! 当他回到305房间时,一个留着小平头,方脸形,一米七八个头的胖壮男人正在屋里和小远说话,他就是李延亭,他见施木愚进屋裂开厚厚的嘴唇,黑红的脸上堆满笑容,说:“去开了个什么会?” 施木愚其实自老梁向他要辛苦费时,就已经对他们有了看法,不是可交的朋友,发现他们别有所图,是敬而远之之类,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不说了。不过,施木愚所怀疑的某些事情还没有证实,也许在他们身上还能发现什么,于是还需要显出一些亲近,说:“你早就来了?等急了吧?” 李延亭慢吞吞的说:“我没事,今天不上班。” 施木愚可猜测到李延亭所来的目的,但不说出来,等着他说话;想着心中怀疑的事情,说:“你表弟不是就在刑警中队吗?你不能给打听一下,看看是谁在背后给捣的鬼。” 李延亭慢闪着鼓出来的眼皮说:“问不出来,他知道也不告诉你,这种事可保密了。” 施木愚说:“我怀疑这不是一个人办的这事,老觉得好些人在参与。” 李延亭说:“那肯定不是一个人,表弟虽然不明告诉我是谁,有时候听话音也能猜个差不多,和你作对的人就在你的附近。” 施木愚说:“我也这么怀疑,要不你表弟他们怎么对这里的事情那么清楚,好像这事早就谋划好了的,又好像是在设套。” 李延亭说:“他们咋呼人的时候也有,故意引诱你往出说。” 施木愚忽然问:“老程罚了多少钱?” 李延亭显摆自己消息灵通说:“他只出了500元。罚了你3700,对不?” 施木愚说:“那他为什么说罚了他2000元?” 李延亭看了一眼门口小声说:“老程是个老实人,有人给他出主意。” 小远在一旁仔细听着,施木愚说:“我说他向我要罚款时,一点底气也没有,吞吞吐吐的,原来如此。” 李延亭又看一眼门口,其实防盗门已经关上,他自是怕隔墙有耳,所以格外小心的说:“我说哪天晚上和你们去了一趟刑警队,也没有破费什么有点儿意思就得了,钱也不是咱花,给表弟他们打了一顿电话,给他们买上一条烟算了,要不以后办事难办,没准连电话都不接你的。老梁让我问你要500块钱,我觉得嘴不小。” 施木愚说:“那你想要多少钱?” 李延亭说:“给上100块钱得了,就当是电话费,以后你用着了直接给我打电话得了,就别通过别人了,瞎事多。” 施木愚说:“100块是不多,小姐们挨了打也嚷嚷着走,也没有生意,她们也没有心思再在这里干了,过两天再给你钱,好吗?” 李延亭说:“咱弟兄们有啥说的,我一看你就是个实在人,干这行不太适合。像五德那里,综合服务楼,保险出不了这种事情。说吧,服务楼前几年红火的时候也喂下人了,那时候他挣10000,就拿出5000来拉关系,所以几时也不去他那里查,关系都发展到市里了。公安上去耍小姐都是免费,这边有公安局的在查,那边有客人在叫着床打炮也没事。老板娘也耍得圆,一看势色不对的时候,只要有一个认得就没事。她拿上个3000,5000的往熟人手里一递就摆平了。绝对不让将小姐带走。” 施木愚说:“人家基础早打好了,咱那能出起那么多钱?” 李延亭说:“你以为你出不起钱就不找你的事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们才不管你有钱没钱呢!” 小远说:“就是。没有钱有关系也要得,两者都没有就不行了。” 施木愚说:“你说这,他们举报咱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李延亭显得很内行的样子说:“当然有了!不图利息不打早起吗?谁吃饱撑的没事找事?都是有好处的,你可不知道这。” 施木愚说:“是,是。” 这时李延亭手机响了,他看了号码说:“我表弟的。”便接了起来说,“我在家里,有什么事?”“……”“什么时间?”“……”“好,我知道了。”挂断电话又和施木愚说:“今晚上又有任务了!” 施木愚不便问起,沉默了一时李延亭又说:“等我当了协警就更好办事了!我走了,过两天我再来。” 施木愚送走李延亭又回到305房间。小远说:“说不定被查的事就是他们搞的鬼!” 施木愚陷入沉思;小远说:“小董和小严非要走,怎么办?她俩一走,小陈和她表妹及哪三个小姐都会走的,你去开会了她们几个就在一个屋里商量,听小静说她们要一起走。倒霉的事偏遇上咱们,真是麻烦!” 施木愚没有表态,心里想这到底该咋办呢?这不就是选择的错误吗?选错了地方,选错了房东,选错了合作对象,看错了人,防备心不够啊! 72、黑手 更新时间:2009-10-26 15:17:00 字数:1379 矿区紫阳宾馆是一家高档豪华的宾馆,该宾馆一条龙服务,吃、喝、拉、撒、睡什么都有,赌场、歌厅、台球、保龄球、影视馆、洗浴、休闲、按摩、鸡儿一应俱全! 这时,高玉山、李严峻、金鑫县刑警大队副队长麻二鼻及三个浓妆艳抹的妖女聚集在紫阳宾馆的一间豪华套间内,围着直径足有2米的蒙着雪白桌布,上边是可转动的玻璃餐桌等着上菜。 麻二鼻因为小时候打架别人用刀子在他的鼻子上狠狠的划了一刀,留下一个巨大的伤疤,鼻子被分为两半,因此落得这么个外号。他也自那时起,立志成为一名警察,专门和他看不顺眼的人做斗争,并报一刀之仇。说白了他这人,脑子蛮好使机灵,就是缺一样东西----德!尽管如此却学了一手巴结的本领,没有捞到正职做了个副手。这副手也了不得,很显威风,甚至比一把手还拿事! 酒菜不等上齐,他们就开始了嘴筷。他们一男一女一阴一阳一公一母那么坐着,高玉山双手捧起一杯酒站起来看着二鼻说:“感谢麻队帮忙,我先干为敬。” 麻二鼻离开靠着的椅背,坐直,左手端起酒同样一饮而尽说:“这点儿小事,若不是局长和政委说话非整死他不可!他施木愚是谁?是咱高局的对手对不对?兄弟的仇人就是咱的仇人!我知道他施木愚算老几?他局长和政委听谁的,郎书记还不是咱的人?咱怕他做甚么?” 李严峻哈出一个烟圈,腾在眼前,升到头顶,逐渐散开后,他慢悠悠地说:“我一直就没有拿施木愚当一盘菜!他算什么?我早了解了他的背景,他不过就是从半平县一个小山沟出来混饭吃的一个乞丐而已,有什么了不起?他不过前几年靠着金鑫教育线上一个朋友挣了学生们一点儿钱罢了,懂一点儿电脑卖了几台,别有什么?他在政界没有人,咱和他玩就和捻一只蚂蚁一样!他老婆也跟上别人跑了,连女人也管不住,窝囊!现在他正是倒霉的时候,怎么弄他怎么对!因为煤的事,捉了他还不是连个屁也不敢放,还指着靠高主任(玉山现任科委主任)在半平的同学苟县长为他办他和他老婆离婚的事呢?嘿嘿,傻帽儿!看看那土鳖劲儿还想开歌厅,白给咱高主任装修一下房子算了!” 二鼻说:“我派上弟兄们去骚扰他几次,他自然就走了!他不怕社会上的混混儿,还没有不怕王牌军的。即使不拿他的人,穿上警服去转几圈,就够他喝一壶了!” 李严峻依然慢条斯理地说:“和施木愚斗,不用费多大的周折。他那个人,没有胆儿,和咱们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麻二鼻左边的小姐说:“别只顾说你们缺德的事,吃菜啊?” 她说着自己拿起筷子夹起来,其他两位小姐也跟着吃起来。 李严峻说:“你们吃你们的,俺们说俺们的。” 麻二鼻说:“吃!吃!就知道他妈的吃!上边吃了下边吃,别会干什么?” 麻二鼻身边的两个小姐笑嘻嘻地端起酒杯一起举到他面前说:“来大哥,敬你一杯,你说我们除了那个还能干什么?陪好大哥们就是俺们的工作,不是么?” 麻二鼻举起杯和身边的两个小姐碰了一下说:“来,喝!” 麻二鼻说着仰头而尽,俩小姐只喝了一点儿又将杯放下。 麻二鼻见她们没有喝完说:“怎么?在老子面前还投机啊?” 李严峻说:“妹子们和麻队长喝干,你们不只是在矿区活动的,到了金鑫还有用麻队的时候,喝了!” 俩小姐又一起端起酒说:“好!我们干了!” 俩小姐说着也一饮而尽。 这时高玉山拍拍手夸奖了一个好字,又放出一个屁:“…… 73、看不见的战线 更新时间:2009-10-26 15:17:00 字数:2023 星月歌厅的装修接近尾声,原萧妮饭店的牌子已经摘去换成了新的,歌厅改成了饮娱城,全名星月饮娱城。虽然店里还没有小姐,但晚上已亮起灯光,全新的牌子,门脸也进行了粉刷和装饰显得别具一格分外显眼,灯光一开一片辉煌。 深夜11点30分,老程和小严从化纤厂侧门出来骑着摩托捂着脑袋溜到星月饮娱城。这时星月老板还没有睡觉,他刚到楼上关掉灯光下来,有人敲响后院黑漆漆的大铁门,他去开开。一见是老程和小严赶紧迎进去,并看了一下有无尾巴,又将门关上锁住。 星月的房子和高玉山的差不多,但地下只一层,而且房边就是大宽路下坡直通后院,方便得很。萧妮在此开饭店的时候,占了上边两层,星月只站了下边一层开歌厅。那时红得发紫,小姐就有十七八个,日入斗金,只因延华的二小子被撞死后,老板娘总是啼啼哭哭的也没心经营,据说夜间还常常闹鬼,所以时间不长小姐们基本都走光了。只剩下一个曾轰动全县的名小姐含雪和一个只混碗饭吃的30多岁的寸丁,这寸丁也不过比办公桌高有限。但他却是星月的功臣,前些年查得紧时多亏了他站岗放哨遇情况就进门报告,所以几次险情都没有被逮住。因为他目标小,还以为他是个小孩呢---别看他年龄大长得却是小孩像所以也就不注意他,可就是他通风报信。 老程和小严进到接待室,老板娘请他俩坐在沙发上。这时延华也锁住门进来,老程和小严谁也没有说话,他递给老程一只烟说:“美尔乐知道你俩来这儿不知道?” 老程说:“我戴着头盔,她捂着脸外边套着我的衣服他们又在地下室不出来怎么就发现了?没事的,现在他还不怀疑这里。” 小严说:“我们在那里干也无所谓,只要不像在美尔乐被抓去挨打就行了,挣钱多少都无所谓,现在那里的生意也不好做,这我们是知道的。” 这时含雪和寸丁听见有人说话从卧室出来,一边听着说话坐在一边沙发上。 延华说:“在咱这里绝对没事!咱就当地人,他施木愚是外地的谁会拿他当事,才不将他放在眼里呢!再说老程都是咱老主顾了,你们来几时也不收你们的台费。” 小严说:“我们都是小远介绍过来的,过去我们关系也挺好的,不能直接过来,要不我和小董先回四川走一趟再过来,他们就管不着了。也避免他们怀疑。” 含雪说:“就来这儿干吧么,陈老板待人都挺好的,绝对学不了美尔乐。那儿原先有玉山抗着,玉山将房子租给了施木愚,凭他就不行了,他没有关系,他开不下去的,才几天就被公安查了!这里别说玩玩牌,就是天天赌也没事,我们没事就天天耍钱,谁来管?老板都和公安上熟的不得了,那个不给面子!看着你赌也不理你,有时他们还下场呢!嘿嘿!” 小严说:“那就这么着,过两天我和小董就回四川,呆10多天就过来。” 延华说:“那好,早点休息吧。” 老程站起身手拿头盔说:“我还值夜班,小严就在这里睡吧!明天一大早我来接你,别让美尔乐发现就行了。我走了。” 延华送老程出门到门外两个人就和鬼一样悄悄说话:“你到底在刑警队出了多少钱?” 老程说:“我儿子去交的,他说800块钱。” 延华说:“这次配合不错,我给你双倍,怎么样?” 老程说:“我知道你不会亏待我,不过现在小姐不像原来好找了,就得挖别人的墙角。只是也多不了,顶多也就只小严和小董,她俩在那里也是在一起,不分开的。” 延华说:“我今晚看看她怎么样?” 老程说:“保你满意,又绵又弹,舒服的很,要不我只找她。不过千万不要让她发觉咱们内部的事,别跟她说别的,别让她怀疑咱们在捣鬼。” 延华说:“咱们是干什么的?这你还不放心?” “那我去厂里了,时间长了别被发现了。” 老程走了,延华返回接待室。接待室只剩下小严,老板娘说由老板安排,她和含雪和寸丁就各自回屋睡了。延华就把小严带到一间包厢,一进屋他就将门插上。这是陈老板的一贯做法,凡来他这里的小姐一个也别指着逃过他的手。对小严也是一样。做小姐的也没有什么,只要给钱什么老板不老板都行。在老板娘,开窑子惯了为了钱也从不拿着他找小姐睡觉当回事,何况相当年客人多了小姐少她还上阵呢!她知道他不会贴钱给小姐,都会从她们身上赚回来,所以她放心,睡得安然。这其实是他们预谋的事情。 延华脱掉衣服,黑瘦的中间吊着六寸黑货而且已经半硬;小严看见这东西,自己胖胖的玩意儿也靠近肛门,短了还就是不行,所以自是欢喜。但她拉出几分羞臊的样子,慢慢脱掉衣服。延华看着眼前这位少妇逐渐将衣服退去,露出雪白光滑的肌肤,丰满的乳房,胖大的屁股,那里还没有几根毛黄黄的似菊花一朵不曾采摘。他不能自制,近六十岁的他奋勇而上,足足一个小时才告终。小严突然说:“你是不是去过美尔乐?” 延华说:“没有,你肯定看错了人,我从来不出去。” 小严又说:“你比老程还行,我干这么久,还就你俩使我没法不达到高潮!” “好就好,还怕你不喜欢呢!” “那我来了必须待我好一点。” “那还用说。” 74、我们怎么办 更新时间:2009-10-26 15:18:00 字数:1317 美尔乐的305还亮着灯。青白的光显得格外冷清、寂寞、肃静,石英钟在喀---喀---喀的响,走得不紧不慢,却又飞快的谁也撵不上,它一刻也不停的走,似乎没有疲惫,没有知觉,没有感情,但对谁都公平,对谁都一样!小远和施木愚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在想着歌厅的出路,觉得这日子是多么难熬,多么难过,也不知怎么过。 小远说:“你见小严去老程他们厂里了?” 施木愚说:“她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不是在监视器里发现有人出去,咱还不知道呢?她说在这里不安全,不敢在这里睡了。” 小远说:“她出去也让她出台费。不是她和老程在下边打快炮,还出不了这事呢!” 施木愚说:“如果他们走怎么办?” 小远说:“就按咱们说的办,我也不怕得罪她们了,只是不怨人家小陈和小静,主要是小严和小董,别看她俩意见大,说不定事情就出在她俩身上。小董保不住和玉山说些什么,因好说走漏了消息,小严也不考虑老程的原因,挨了整反怪咱们!她们要走也不要紧,就让她们出罚款!如果在这里待够一个月了,如真没有生意再走就算了,就不让她们出钱了,你说呢?” 木愚担心地说:“就按你说的办吧,只是没有证一时也办不来,公安局要检查,咱怎么开?” 小远说:“不要说这些,我想她们不可能在这里干了,她们要走就把她们送到火车站,干也不能来金鑫,再来金鑫她们就有鬼。主要是小严和小董,别人没事。” 木愚说:“我就搞不懂是地方政策,还是上下都一样;文件上打击卖淫嫖娼,却又允许开那么多歌厅、发廊、按摩院,其实也就是窑子;表面上不允许开,内里又做着保护,当然是收保护费的;说让开吧,他又骚扰得你没法干,这到底算什么事呢?如果取缔了吧,某些当官的就没了耍出,不取缔吧,生出许多霍乱!真是扫黄扫黄越扫越黄,原先地下工作,现在公开化了!说公开吧法律又不允许,说不公开吧,文化局、公安局、卫生局他又让你开,这算那门子政策?那门子管理?这歌厅到底该不该开?这妓院到底该不该开?这妓院又到底为那门子人服务?是好现象还是坏现象,是前进了还是倒退了?它在社会上是起好作用还是起坏作用?是应该提倡,还是应该封杀?现在这种现象是什么人出的主意?” 小远说:“说你精明你又傻得不得了,说你傻,你又这么多想法!你到底累不累?你还是考虑眼前的事吧!” 木愚说:“我是在考虑,别人能开咱就能开,不管有什么困难都要开,为了你,为了一个承诺!歌厅一定要开下去!我有这么一个想法,现在咱这里不是手续不行吗?是否先让他们到别处干,当然是到咱靠实的地方,等咱们手续办好了她们再过来。” 小远说:“那样不是不要得,但是别处挣钱她们会不会还过来?她们挣了钱还会不会记得你?” 木愚说:“那不比她们走了强?起码朋友还领情说是,都能挣点儿钱!” 小远说:“那就按你说的试试,不过她们不一定就听你的话。我当小姐的,我还不了解小姐的心理?” 木愚说:“不听就算了,就按你说的,出了钱走人。” “要不会怎么?” 第二日施木愚和小远因为昨夜一直说话担忧歌厅的事,傍明时才迷迷糊糊的睡着,这时啪啪啪的有人敲门,施木愚一看石英钟已是上午9点多了,他便前去开门见是小静…… 75、炸弹的威力 更新时间:2009-10-26 15:18:00 字数:2617 美尔乐被查的事件,就像一棵重磅炸弹投在了那里,被炸成一片废墟,余震也久久不能散去;别说这里才查过几天,况且还有人为的力量,于是更加经受不得。加上某些人的炒做,此消息不胫而飞,一时间传遍金鑫城,传遍矿区,传遍三乡五里!就像乌云瞬间遮上太阳,地下立刻黑压压一片;然而,这又不像乌云遮蔽太阳,不会瞬间而过,却像九月连阴雨一样下个不停。此影响自不待说,一片恐慌,余悸在心,草木皆兵。真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明白真相的不过如此,只听传言的越传越悬。什么美尔乐客人正和小姐XX被公安破门而入,逮了光屁股现场,什么将客人逮去打了个背兴又每人罚了6000块钱,什么小姐都被吓跑了,什么客人再也不敢到美尔乐了,什么在那里的小姐有没有现场的都被抓了走,不承认就挨打,小姐没有保障没有安全感,什么老板快急成疯子了等等,不知谁在散布这些消息,捕风捉影以一当十…… 几年前曾听说城南歌厅有卖淫现象被抓了典型,几年后却落在自己的头上。按理说开放了,政策虽说没有明着允许,可事实上也差不多,这是做过调查的。然而,别处不查偏偏跟自己过不去,到底为什么?施木愚始终没有明白过来,也不知道一向谨小慎微忍让为怀的他到底得罪了那位致使这样对待他! 也许并不是他得罪了谁,是自己运气低,这时他又想起神婆说的话:“开歌厅是挣钱,但是你不怕查吗?”那是他刚有开歌厅想法时,看香头的说的话。他还说:“ 现在政策允许,已经不查了!”谁料想又查了呢!但查的是刑警队,却不是主管治安的。施木愚曾听他法院的一个熟人说,上边有文件现在的歌厅不让随便查了,要查必须有主管治安的局长签字,有当地派出所陪同才能进行,为何刑警队什么也没有只凭一句查赌就把人给带走了呢?刑警队的做法是否对呢?他们是否被人利用公报私仇呢?他们是否出于个人行为呢?但他又得罪了谁呢?或许他们见新开了歌厅抢先去找钱花,是在瞅生(没见过或不熟悉就找茬),是在捞外快?施木愚还是想不明白。 美尔乐即使不出被查的事,由于某些人的作乱客人也少得不得了,加上这一查更是雪上加霜;几天来,没有一个客人到来,歌厅里冷冷清清,没有欢声和笑语,小姐们除了睡觉就是议论歌厅被抓的事;尤其小董和小严意见最大,并且对小远有了成见,认为她骗了她们,却不知道祸端却正与她俩有极密切的关系。她们已经打定主意不在美尔乐干下去,并在一起悄悄商量了几次。但要走就要出罚款,所以几天在想着逃避的办法。但是,她们的身份证却放在老板那里,不可能逃走的,于是就这么呆着,等待时机或想出巧妙的办法。这几日,小严和小董两个人就一直在一起悄悄的咕哝着这个事在想着各种办法,这时见小静进到大厅来,赶紧将话断开。她俩避着小静,因为她是小远的侄女,怕她走漏风声。即使如此,也难免被听到一两句,并可联想起来猜测她们的心机。其他小姐在地下室或着睡觉或者说闲话,小静就到305去找四娘(四婶)报告此事。 施木愚听了说:“随她们的便吧,反正强留也没有什么意义。” 小远说:“走也可以,出了罚款就走,尤其是她两个。小静和小陈出不出倒无所谓,也怨不着人家,你说?” 施木愚说:“我明白。只是她两个会不会有意见?” 小远说:“不能伪装一下?和小陈说一下。” 施木愚说:“那样也可以。如果不是小严和老程绝对出不了这种事情,我好像觉得是他们预谋好的。” 小远说:“我看玉山才是人面兽心,说不定这事也与他有关,晓得不?” 施木愚说:“我想他不会,再怎么说,咱占的也是他的房子,他还收着房租,将咱们撵了走对他有多大好处?” 小远说:“反正我看着他不地道。他把你撵了走,不能将房子再租给别人?” 施木愚说:“上边不租饭店还好说,租成了饭店,连路也没有,谁租他的?纵然有人租,房租也多不了,上边一占下边就不值钱了。” 小远说:“说的也是,会不会是饭店在捣鬼?他们想占下边的房子,才设法谋害咱。” 施木愚说:“别想那么多了,主要还是咱没有按规定办事让他们钻了空子。如果不随便让老程下去,没有他的存在,我想再怎么小严和小董也不会承认的。刑警队也就不那么猖狂了!” 他们正说着,小陈也来敲门进来说:“有客人来了!” 施木愚迎出去,原来是他法院的哪个熟人虚诚怀和他的一个曾一起当兵的战友。这个虚诚怀有一副官像,用四个惯用的字就是肥头大耳,鼻子也长得好直直的鼻头圆滑有肉,脸上几时也泛着光亮,脑门宽大饱满,两眼匀称不大不小,常留个小平头,走路慢而稳好像总是悠闲的样子,可几时给他打电话他又总是忙,不是在市里就是下去办案子去了,他是法警政委,也许事挺多呢!其实他并不是施木愚的直接朋友,而是小卓学校顾校长的外甥女婿。因为业务关系施木愚和顾校长十几年前就有了来往,由于脾气和个性相投所以关系相处密切,基本无话不谈。小卓学校的计算机也是施木愚所上,包括网络等,只是因为后来教育局行政垄断了电脑这一块儿,才和小卓学校的来往少了些。但朋友关系依然如故。顾校长了解施木愚的技术,所以听说外甥家装计算机,就推荐了施木愚,于是施木愚认识了虚诚怀并为他家里组装了电脑。由于这层关系,虚诚怀经常因为技术的事麻烦施木愚,所以关系一来二往也就近了,有什么事也就相互帮忙。说起来,因为施木愚两口子生气的事,施木愚还曾经去找过他,想通过他的关系摆平卫强。只因为许多事端主要矛盾在小惠,所以安排了几次都没有实施,还请了派出所的饭,想抓现场却因为小惠一再变卦没有行动,也就在哪个时候施木愚知道老虚和派出所所长的密切关系。自开上歌厅后,施木愚和老虚说过几次想通过他拉近和派出所的关系,却因为派出所长应酬实在太多,一直没有安排到机会。不过施木愚开歌厅,派出所并没有去找过事,也从没有傍过边。也许是刚开的缘由,也许他们就压根不去找歌厅的麻烦,或许是政策在约束着他们,或许是另有安排。另一件施木愚求老虚办的事是,因为去年ST国道堵塞严重,施木愚性急逆行过桥被交警扣了驾驶本,是通过老虚违章办的一个朋友拿出来的。尽管他送的礼比该罚的款还多,但在施木愚心里,老虚是个用得着的朋友,于是和他越来越贴近。 这日老虚带战友来歌厅寻乐,自然也不能收费了。老虚找的是小陈,战友寻的是小静,小费自然由施木愚贴上,何况目前的形势正需要朋友帮忙呢!他们就进了包厢唱歌。 11时,老虚他们还在包厢,小远去厨房做饭。时间不长她一肚子气上到305去找施木愚…… 76、她们说我是人贩子 更新时间:2009-10-26 15:18:00 字数:1910 小远将米饭蒸上,准备要炒的菜。因为除小刘是自己来到的美尔乐,她就当地人,其他姐妹都是小远叫过来的。她们四川人喜欢吃米饭,喜欢吃辣子,喜欢吃泡菜,喜欢吃猪油,吃油大的,和中原人的生活不一致,所以总是由小远主灶,人也是她带来的自然生活要好得多,做出来也合乎她们的口味。尽管如此由于不愉快事情的发生,几日来谁的食欲也不大,没有胃口。 小远正洗菜,小严和小董找过来说:“小远,你到底嫁不嫁给老板?” 小远一边洗猪肉上的脏东西一边说:“怎么?” 小严说:“如果你不嫁给他,我们想和你说件事,在这里也没有生意,也不安全,也不行了,也干不下去了,我和小董想回成都干,是不是不出罚款?本应该有老板出的,却叫我们出!” 小远说:“说话要凭良心的,老板有没有对不起你们?不怕说,在这里你们也没有到别处干过,那里有这里的生活开得好?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几时愿意吃就做着吃,那像在别处就和喂猪一样?提成也比别处高,只是出了这事,老板又想尽办法保你们出来,那里对不起你们?就是出这事也不是老板愿意的!” 小严说:“你说这里安全的,却连证也没有,把人带到刑警队打得受不了。” 小远说:“这不是证不证的事,证也不由他们管,是有人在捣鬼晓得不?要不为什么只查咱这一家?他们搞二排的也不晓得老板有关系,保你们出来还不是老板托的人?要不罚这点儿款?本来可以不出钱的,是玉山一直在催,生怕把他咬出来,让出钱赶紧把你们保出来的,他连边也不傍了,老板还对你们不起?老板也没有别的要求,只是让你们在这里再呆一段时间,当真没有生意,他也不会总耽误你们。不过这两天刚刚查过去是不能算数的。” 小董说:“打得老子受不得,老子那里也不干了就是要回去!” 小严说:“你就说吧,如果老板非要出钱,我们就说你是人贩子把我们骗过来的!我也给孩子他爸打了电话,你也晓得他爸是干什么的,我们就是出了钱回去也不会和你算完!” 小远说:“你们咋子这样说话?如果不是你和老程在下边打了快炮,他不上来也不说一声,咋会出这种事情?老板都怀疑与你们有关,是合伙或被人利用来整他的晓得不?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告诉过你们,下边有客人必须告诉一声,为什么不说?不要将责任一下都推到老板身上!何况,你们也不是干这个一两年了,在别处在四川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被查住过,挨过打嘛?何必说话这样绝!你们怎么来的心里不清楚?我是介绍你们过来的,可我为了什么?你们为了什么?我骗了你们没有?这里的小费是不是比四川高?如果不是有人忿不得,也不是不挣钱呀,如何这样说这种伤人的话?不管我嫁不嫁给他,只是要凭良心说话,老板是个咋样子人,你们也许不清楚,我可明白着呢!他这人就是心眼太好了,太相信人了晓得不?” 小严说:“那你说怎么办?” 小远也不顾干活了说:“不是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吗?如果有意见就直接和老板说。” 小董说:“我们都是你叫过来的,我们就冲着你说。” 这时小严手机响起,她接过电话说了两句将手机递给小远。小远接住电话,小严的男人在电话里一种盛气凌人的样子说:“怎么?出事了你不管?你他妈的耍赖回来收拾你!你以为找不到你家?我是干什么吃的?你家里没有小孩?你自己盘算着吧!”说完没等小远说话就将手机挂了。 小远的手开始抖动,把手机还给小严又将液化气关小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眼里含着泪花没有说话到楼上去了。小严和小董没趣离开厨房。 小远向施木愚诉说着只是没有哭出声来,眼泪却哗哗的流下来,鼻子也被塞上。施木愚将她搂在怀里用纸巾为她轻拭着泪水说:“真是委屈你了。不过你也不必为她们的话焦愁,她们也不过说说或者威胁你一下算了。她们说你是人贩子就是人贩子?她们说怎么就怎么?” 小远说:“你不晓得,小严的男人是个烂账,就凭小严卖了养着他的,他可混了!那像梁文也不会挣钱也窝囊!我的男人是说窝囊可心眼比他们好,出来卖也是我自愿的,怪不得人家,这是说心里话。” 施木愚说:“你不说他们家距你家还远吗?他敢找到家门口闹事?也就吓唬吓唬算了,目的还不是为了那1000块钱?” 小远说:“还是提防点儿好嘛!” 施木愚说:“那你往家里打个电话。” 小远“嗯”了声又说:“再也不往出带人了,她们挣了钱也不记得你,出了事反怪你一个苞!像他们自怕她们不挣钱,有了客人还让小静尽着她们,到头来她们不但不理解你的心情,反而这样对待你!给谁不气?为了她们老子觉都睡不下,就这报应?” 施木愚说:“还不是为了开歌厅?为了我?” “哎呀!”小远忽然想起炉子上的米饭,看了手机急忙开门下楼。施木愚也跟了下来。 77、大片鸡屎 更新时间:2009-10-26 15:18:00 字数:1104 施木愚正帮小远做饭,老虚找到厨房说:“做什么饭?” 小远说:“米饭,炒了菜就起了,在这里吃吧?” 老虚说:“不了,我们出来了,见老板个面。” 小远对施木愚说:“你去吧,我自己做。” 施木愚和虚诚怀到大厅坐下,老虚点上一只烟开门见山的说:“他们刑警队是负责刑事案件的,这种事归治安管也不归他们管!他们凭什么抓人?有什么权力打人?到督察上告他们!” 施木愚说:“告什么?他们不知道咱们的关系,政委和局长都发了话,以后就没事了,还告什么?” 老虚说:“他们给造成的影响怎么说?” 施木愚说:“那能怎么说?过去了就算了,咱还想开下去,不如多一个朋友好。” 老虚说:“我是怕他当软柿子捏咱!有事就说话,咱的关系也抵达了中央,真出了大事就找我的老上级!他们也真是瞎了眼,不打听打听是谁开的歌厅,他奶奶的就瞎着个眼乱闹!谁不知道半平人惹不得,犯了事就捅到了中央?没事干吧,有我给你顶着!” 施木愚说:“这算个啥事,那里犯得着往中央?怕的是家贼难防,暗箭伤人!你纵然再有关系官面上没事,杂事也能毁了你。” 老虚说:“有事就说话,不管咱是在金鑫还是你们半平,咱法院里都有人。就是公安上他也得给留面子。管理上的事你多动动脑子,立个规章制度,按规矩办事,麻烦事就少点儿。干这种行业,不同别的,就是事多一点,这也是正常的。” 施木愚说:“我知道了,等有机会了再和派出所联系一下,咱们在一起坐坐,认识一下没见过面的弟兄们,别遇了事不认识。” 老虚说:“这事你甭管了,就包在我身上,我联系好了通知你。记着开着手机。” 施木愚说:“我24小时都不关机的。” 老虚说:“那就好,我随时通知你。那我俩走了。” 虚诚怀没有提结账的事,木愚还是以为以后有事说不定要求他帮忙,所以也没提,何况他自心里就没有打算向他们要钱。 施木愚送走老虚又回到大厅,大厅里还是小陈和小静及小陈的表妹。 小陈见老板回来说:“听哪个姓虚的说,公安局的政委是你们半平人,局长也是从半平调过来的。有一个县委副书记也是你们半平的,已经在金鑫好几年了,还能处理不好这个事情?” 施木愚说:“关键是事先没有把关系处理好,我还说等人来齐了请他们一桌,想不到使坏的来这么快!真是防不胜防啊!不过以后就没事了。” 小陈说:“这一查,影响可坏了,一时你翻不过来。” 小远问:“虚诚怀他们给钱了没有?” 木愚说:“给了!” 这时,小严和小董从外边到大厅来,小严说:“老板,我们两个要走了,请把身份证给我们。” 施木愚说:“吃了午饭再说吧!” 78、小姐要走了 更新时间:2009-10-26 15:18:00 字数:1715 2005年4月1日,晴。 客人不来也罢,来了小姐们一个个板着面孔,似乎刚挨了打的样子满脸的乌云,待答不理的客人一看就没了兴致,那有玩的心情?逛一眼就走了,留也留不住,最后还撂上一句:“看你这儿尽什么小姐!一个个就和该着她们200钱似的!” 施木愚没话可说,他能跟客人说这里刚被查了,小姐挨了打心里不高兴吗?他能说,刑警队不讲道理,为了弄钱带去小姐就是打,把小姐打坏了?老客人可以提一两句,似乎可以理解,新客人还不被吓跑了?他真的是有苦难言!心里不免愤恨刑警队,愤恨那几只狗!尽管他们知道了自己不是没有一点关系,知道后变得点头哈腰,然而所造成的后遗症如何整治呢?这还能重新再来吗?还能挽回吗?不可能啊!尤其是他这刚开还没有扎根的歌厅经受不住这折腾,一下子就被摧毁了!就像秋风扫落叶,就像严霜冻庄稼,那个也经受不得啊!开就让公平的开,不让开就一家也别让开,为何这样不公平?为什么,为什么呢?难道刑警队就是公报私仇的工具,就是被某些人利用的机器?不是用来保护群众利益的国家机关?偷盗了,抢劫了,杀人了,一年甚至几年连一个案子也破不了,整歌厅倒有一手鲜,算什么本事?除了利用手中的权力敲诈百姓一点儿钱财外,还能做什么?做狗也不是一只好狗! 施木愚越想越气,难免有些偏激,不过对他的打击也确实太大了啊!他能不气吗? 吃过饭,施木愚将小姐们都召集到娱乐大厅,他就站在厅中间说:“歌厅被查的事,咱们谁也不愿意。首先第一责任在我,没有严格执行规章制度,致使心怀叵测的人钻了空子,我们所做的只能是吃一堑长一智,也只好亡羊补牢,没有别的办法,抱怨也没有用;另外,这次出事也与小严有相当大的责任,你和老程图点儿便宜不要紧,他想省点儿钱,你也想得点儿好处,可是也不要置歌厅安危于不顾啊,你们可以一拍屁股一走了之,可给歌厅带来多少麻烦,造成多大损失知道吗?这么几天了,你们一直在抱怨,一直在发牢骚,客人不来别说,客人来了没有一个高兴脸,客人应来的也就不来了,咱歌厅还怎么能开下去?歌厅发展当然需要大家的配合,需要大家的支持!没有大家的支持也是开不下去的,这就需要大家改变一下心情,调整一下心态,不要老考虑被查的事,也想想自己的责任,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歌厅不是只你一家,俺们凭什么非在这里呢?我也没法勉强大家,如果不想在这里,我也不强留,留了也没有意思,就像这客人来了你们一脸恼丧,客人一看就走,歌厅跟不开有什么区别?你们考虑一下,是留是走自己决定。” 小董说:“反正老子是回家,不干了,他妈妈的打得老子这肚子几天了还在疼!” 小严说:“我也回去。” 其他人保持沉默。这时高玉山用塑料袋提着个不绣钢保温杯和一点儿小吃兴冲冲来到大厅。他见人们都在,尤其看见施木愚,他立时严肃下来,坐在一个沙发上不语,看了一眼小董,听人们说话。 施木愚说:“走是可以,将罚款出了就走,否则那儿来的那儿去,我还把你们送往刑警队愿意咬谁就咬谁,各负其责就行了。” 小严说:“好了,我自认倒霉得了,我出罚款,不就1000块钱吗?自当被白日了那样想!” 小董不情愿的说:“老子也认倒霉,也当被鬼孙子白干了!” 小静和小陈还是保持沉默,施木愚心里有数怪不得人家。高玉山看着这僵持的局面不发表任何言论,其实他才心怀鬼胎,施木愚却盼望他说几句好话,那知人家已经拿着礼物准备送行来了。小董早给他打了电话,说要走的,毕竟在一个床上睡过几夜,钱没有多花,还不送一点儿小礼物? 施木愚说:“既然已经决定,那就准备钱好了。” 小严说:“我和小董的钱在农业银行,你将身份证给我们就去取钱。” 小陈说:“我老公将钱汇过来了我也走。” 施木愚从口袋掏出身份证递给小董和小严,她俩接过身份证一起到楼下宿舍。玉山和施木愚说了声:“我去给小董这杯。”便尾随下去。 后院的水池刚刚挖到底,准备砌砖抹泥,玉山将杯子送给“情人”便到后院观看施工。小董也找出来似乎和他有话要说,见施木愚从楼内出来,以为是监视他们,小董说:“老施,你放心吧,我们不会偷跑的。” 施木愚只说:“我找老高有事。” 79、送小姐 更新时间:2009-10-26 15:19:00 字数:1262 2005年4月2日,施木愚和小远开车拉着其他小姐们把她们送到红丹火车站回四川。 木愚把车放到P,和小姐们先到售票大厅买了票,因为不到开车时间又从售票大厅出来到站前广场等着。 木愚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于是和小姐们说:“你们几个不管谁,以后万一过来再干这个,最好不要到金鑫去。如果到了金鑫也不要再到长梁去,到其他地方随便。” 小静和小陈说:“晓得。” 小董和小严默不做声,就像没有听见的样子眼瞅向他方。 临走时木愚又掏出500元说:“不管怎么样总是有一场交情,你们也没有挣到钱儿,我也没有什么收入,就一个人给你们100在路上化吧。” 这时小董和小严的耳朵蛮灵,立时回过头来看着木愚手中的钱儿。木愚先给了小董和小严,她俩二话没说将钱接住并立马装入口袋,小静和小陈以及她表妹谁也不要,木愚又将钱儿装上。 其实木愚这样做是有目的的,一者在心情上觉得过于不去,不管是什么原因觉得小姐们在他那里没有干好,有些亏欠,二者也暗示她们不要再过来找事。另外还有一点,也是最基本的一点,也就是木愚的做人原则,他不管和谁交往在分手的时候总要背些伤,尽力对得起对方。 但小远却怨他,在把小姐们送到站台上车后,出站时就说:“你收回来的钱为什么又给他们一百?” 施木愚说:“我总有些不忍心。” 小远说:“就你心好,还指着她们再到你这里来?没出这事还差不多,出了这事她们才不会到你店里来了。” 施木愚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们来不来,到不到咱店里去是另一回事。不管怎么说,总是你介绍过来的人,她们怎么是她们的事,咱们对得起他们就行了。再说,不就200块钱吗?多又怎样少又怎样?赔也赔了,有那200元也不多,没有那200元也不少。” 小远说:“你有钱,你花吧!可人家小陈和小静为什么没有要?” 施木愚说:“不要也不是我不给他们?我主要是觉得不能怪她们,根本原因还是在自己身上,她们有小心眼也是正常的,毕竟是小姐嘛?” 小远说:“你干脆明说我也是小姐嘛!” 施木愚说:“小姐和小姐也是有区别的,怎么能一概而论呢?尽管有共同的特点,可也有个别的地方。” 小远说:“我在你身上可是没有差心噢!” 木愚说:“我知道。怪谁也不能怪你。” 施木愚和小远一边说着话,又从红丹火车站返回金鑫。回来时,当地来的哪个小姐小刘也不见了。歌厅里又只剩下施木愚和小远两个人。 其实,即使小姐们不走因为要面临着公安局的大检查,歌厅没有一个证件也是没法开下去的。不过施木愚知道,其他有好几个歌厅和他一样什么也没有,却照样开着,比如玉香楼,天资歌厅,八妹歌厅,红光歌厅,服务楼等,可是他没有人家胆大,也许人家是当地人根子硬不怕查,或者就不查。而且他干什么都有板有眼,都那么认真,他在想即使有点关系,动开真格的怕也说不过,于是他决定将手续办全了再说。 从红丹回到金鑫后,木愚就给消防队小毕打电话联系消防意见书的事,小毕说他回市里走两天等回来再说吧,施木愚也只好等着。 80、玉山让腾305 更新时间:2009-10-26 15:19:00 字数:1865 2005年4月5日,美尔乐305房间。施木愚正和小远商量歌厅的事,高玉山悄悄走近305,他到门前似乎迟疑着,又似乎是听屋里说话,却没有马上敲门。施木愚好像发现监视器晃动了一个人影但不注意也没有看清,等了会儿没有动静,就疑惑着开门去看,却见玉山在门口。玉山急忙说,我怎么不知道把钥匙丢到那里了,一边摸着裤兜好像寻找钥匙的样子进了屋里。施木愚又关上防盗门,没有理睬玉山的话。 玉山坐在门口一侧的沙发上不大自然的嘿嘿笑了笑,那笑似乎只是表皮的滑动,那声音也只是嘴上的功夫,根本不是发自内心,好像不乐意或者心存顾忌的说:“萧妮又说占这间屋,要不你给她让出来吧,她一直和我说,一直和我说,说房子不够用,占着不方便,麻烦得很!给她腾出来也就不用从楼下往上接线了,用着也方便。” 施木愚说:“咱们说好的为什么给她腾?实在要腾也可以,她给出上点钱,我就腾。反正我也占不了这么多房间,只地下两层也就够了。” 玉山依然强装着颜笑道:“还是考虑考虑吧,自当为我着想,她一个劲的说也是挺麻烦的你说呢?” “那我考虑考虑吧。”施木愚说。 玉山站起来出屋到门口要开门时又回过头来说:“要不老施你出来一下。” 施木愚随玉山到地下歌厅;玉山开开他占的那间小屋,为他自己准备的专门带女人来潇洒的那间屋,说:“老施你就把305让给萧妮算了,那样谁占着也方便。” 施木愚说:“她是方便了,我有什么不同?水池子这么长时间了也修不起,后边的路也不能走,上边的门也不畅通,车库成了他们的垃圾场占得脏吁吁臭轰轰的那像个门脸?还想占305,你让我怎么干?一个客人也没有,小姐也走了,咱们合作期间一个证也没有办好,一下摔给我,现在还得等着办证,你让我怎么办?上边一占下边还有什么价值?事情都在发生不断的变化,不能只为自己考虑,也得多少为别人想着点。” 玉山脸上没了一丝笑容,哪怕是假的也罢,也被施木愚说的没了言声。 施木愚继续说:“想占也可以,你给我说说这事?我花大几万进来就是弄着玩吗?她占就出钱,别没有办法。或者咱们的合同重新修订,现在这情况你也知道,也不用我再多说。” 沉默了好一阵,玉山终于说:“你说出个方案。” 施木愚说:“第一,证也没有,没有证就没法营业。第二,后边的路还得修,走上边顾客不方便。第三,水的问题赶紧解决。第四,根据这情况,歌厅能不能开下去还两说,期限缩短到年底。第五,不能交你那6000元的利润了。想想,这算什么事?这些问题都直接与你有关,你说是不?” 玉山说:“现在是有些不好干,这样吧,要不你把305让出来,送我一套电视、VCD和音响就按你说的办,也补偿一下我的损失。” 施木愚说:“你损失什么了?我只装修就花进来2万大几,我干不成你也是有责任的,我还补偿你什么损失?我的损失谁补偿?就算只租你这楼下5000元也是巨额房租了。” 玉山说:“那只给我一个25的彩电得了。” 施木愚说:“我觉得也差不多了,再说还有什么意思?” 玉山说:“那咱们再想想,明天再说好吗?” 施木愚说:“那次还不是由你。” 送走高玉山,施木愚又回到305房间。小远说,他跟你说了什么?施木愚就学说了。小远说,我知道他一往外边叫你,我就晓得他的心思。不想让我听,怕我给你出主意。施木愚说,你说咋办?小远说,就按你说的办也可以。让出这间屋,不再交他的钱了,不是相当于他们出钱了。施木愚说,那就先这样。 第二天,高玉山又从矿区过来,并按昨天说的意思打印了《补充修订协议》,只是又把那台电视打了上去,施木愚不允又勾了此条。原始协议如下: 补充修订协议 甲方:高玉海 乙方:施木愚 由于目前市场竞争激烈,经营难度加大,经甲乙双方协商,对2005年1月12日双方签订的《补充协议》进行修订,主要事宜变更如下: 经营期限变更:乙方经营期限有两年变为一年,即从签订本修订协议之日起到2005年农历年底结束。经营到期后,如乙方想继续经营,与甲方另行签订协议。 乙方不再缴纳“甲方固定经营利润陆仟元”,(乙方给甲方一台25寸电视机作为补偿。) 乙方不再占305房间。 经营期间费用有乙方负担。 甲方 乙方 2005年4月7日 (签字时,二条括弧内的字勾去,并按了指印) 协议签好后,玉山说,以后我的朋友们来耍可就免费了!木愚说,随便吧。小远知道后说,他竟说得出口! 两天后,施木愚就全部搬到了楼下。 81、消防意见书 更新时间:2009-10-26 15:19:00 字数:2830 过了几天施木愚又给消防队的教导员小毕打电话,小毕说他还在市里,等到了金鑫再说吧!施木愚说,我现在就在市里呢,咱们中午在一起坐坐。小毕说,等会再说吧。施木愚就赶紧开上车拉着小远奔向红丹。施木愚一边开着车走和小远说,他就在市里住,在市里给他东西比金鑫方便,谁也看不见。这当官的们可避嫌了。 这时施木愚又想起他们半平县原县委书记的事,他说,现在这当官的和小说《官场显形记》上写的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官小了,根子不粗的就倒了霉。我们县原县委书记刘玉天,他是南平县人,他每个星期开车回老家。他在南平县城有房子,他老婆就在那里住,但他嫌在城里显眼,城里的人们觉悟高,墨水多联想多,他便回生养他的老家挨个接待从300多里外的半平县来的客人。这客人,都很聪明,都是单线联系,互不相见。一旦发现有车停在刘书记家门口,就将自己的车隐蔽起来在一边观望,见车走再前去拜访!有的做得更加隐蔽,怕都是半平来的撞见难看,或隐私暴露,到村里就将车牌摘掉或转乘出租车前去。前去拜访的人们,自然多是当官的也有经商揽工程的,反正不是送礼就是买官,或者往上爬。他确实收了不少礼,不过他那人还算老实一种,办不了事的就将礼退回去,不是连骨头都不吐的茬。但是在半平当官可是不容易,半平是革命老区,半平有好些个老干部都在中央一级任职,弄不对了或者得罪了谁就隔着省捅到了中央。终于有一天得罪了一位水利局的干部,他想当局长,结果弄了个二把手有意见,班也不上了,就去北京跑了半个多月,结果将半平逮了几十个官员,刘玉天就因受贿500多万被判刑。他在半平是经历时间最长的一个,也是最老实的一个,也是为半平办事最多的一个,也是倒霉最大的一个。但他却不应该是受贿最多的,他还从不贪污国家的钱,只因得罪了某些人才倒此大霉。不过人好还是好,他进监狱时间不长就有人为他活动早早放了出来监外执行,现在就在家里休养,没有了政治权利。 小远说,你怎了解这清楚?好象事情就是你办的。施木愚说,你当然不知道,我二姑父的后妻就是玉天他们村的,玉天上大学还是我的哪个舅舅报送的呢,能不知道。那舅舅其实是我姑父后妻女儿的亲舅舅,我也因该叫舅的吧。小远说,我说呢。施木愚说,所以送礼也要讲究艺术,不能给对方添麻烦,否则他不但不收你的礼,还讨厌你呢,更别说给你办事。 到了红丹市再给小毕打电话,小毕却说,别见面了,到金鑫再说吧!结果施木愚和小远白跑一趟,打完电话又立马返回金鑫。 第二天,半平的朋友赵平为施木愚的事专车过来,就邀请了金鑫县的公安李局长、庞政委、管治安的甄局长到小卓由小卓派出所安排到鱼咬羊饭店吃了饭。庞政委是施木愚老乡,因为小惠开走汽车的事曾找过他所以认识。赵平又给他介绍了李局长和甄局长。 赵平对着几位公安领导说:“在酒桌上是弟兄,咱不说两家话,施木愚是我的铁哥们,他是个实在人,不会耍心眼子,也是大家的弟兄,在金鑫找饭吃请各位领导照顾着点儿,来我先干为敬。” 赵平说着一端见底。 李局长说:“庞政委是你们老乡,有他在能亏待了他?哪天你打电话我们几个都在县政府开会,一直到了下午才腾出时间来。还罚什么款,我们几个都不知道,那是下边他们自己行动的。这事有规定,归甄局长管。” 赵平说:“木愚,敬领导们一个酒。” “好!”施木愚从来不喝白酒的,但这次他二话没说端起就干了,说,“请各位领导关照。” 接下来还是喝酒碰杯,甚至猜拳行令,喝到面红耳赤,嬉笑逗骂,不分大小没个长幼,没个礼仪;施木愚不再喝酒只是为他们满上递烟。他看着这场面不禁在想,他们虽是国家干部虽有威严的职位,在这里他们还不是一样的粗俗和无礼,他们脱掉那身制服还不是一样的平常百姓,同样的有喜怒哀乐,同样的有七情六欲。尽管职位和职业不同还不是一样在为钱工作,有什么了不起?所不同的是,本来官尤其是共产党的干部宗旨应该是为民做主主持公道的,为人民服务的,有些却利用职权谋己私利成了向人民索要或敲诈钱财的工具,这是多么可悲和可恨的事实。在现实面前,在不尽公平的时代,施木愚不得不顺应潮流而设法,为了生存在寻求庇护,在做着心中不乐意做的事情…… 当大家伙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施木愚悄悄的去结了账连派出所9个人花去600多元,本来是安排派出所报销的,但为了自己的事怎能让人家破费呢?出来后施木愚在赵平的暗示下,又送给三位领导几条西柏坡,又花去600元,这下施木愚吃了定心丸! 隔日又找到公安局甄局长,甄局长又介绍了治安大队长认识,大队长又介绍了和几个副队长认识,就隔过美尔乐不检查,等他办手续。 两日后,施木愚再次到金鑫县公安局找到消防队毕指导员。那时屋里等了六七个人,都在等着办消防意见书。一直等到人走的只剩下他和一个在歌厅认识的客人时,时间也近了中午,就表白自己的意思,小毕没有推辞,哪天朱队长也不在就去了饭店。 小毕一表人才,个头一米七以上,30多岁年龄不胖不瘦文质彬彬。吃饭时施木愚见他一个劲的用手搓他的右腿就说,怎么腿难受?小毕说,是,不能老站着,可能是在部队上着凉落的毛病,已经时间长了,天一变就难受。施木愚想起自己的毛病说,我原来也是,吃了一些安利的营养品好多了。小毕说,那东西管用吗?施木愚说,管用是管用,就是太贵了,少了不是太见效,它和药物不同。小毕说,有人给我推荐吃那东西,我也嫌贵没有买。施木愚说,我家里还有我原来做安利时剩的产品,给你点吃吃试试。小毕说,谢谢。 小毕并不是一个铺张的人,也没有喝多少酒也不抽烟,菜也没有拣贵的点,连在歌厅认识的客人(他经营加油站,也是为消防的事来的)和小远四个人,花了100多元。施木愚没有让哪个客人付账,他自己出了。结完帐,又坐在一起喝水,客人和小毕说,像你每天跑家开着车开支也是挺大的呀。小毕说,公家报点汽油,自己买点,挂着军牌不掏养路费好多了。客人说,你在红丹什么地方住?小毕说,就消防大队盖得住宅楼。在北二环东路。客人说,多大面积?小毕说,我的面积不大,也就120来平米。这里原来队长的房子那才漂亮,他调到市里升科长了,他住的家是楼中楼280多平米,里边什么健身房、棋牌室、专门的浴室、书房、电脑室、音乐绘画室、大客厅大玻璃等等那才叫房子呢。客人说,他那来那么多钱?小毕说,他反正没有花你的也没有花我的。 就这样,05年4月18日施木愚送给毕指导员一套价值一千多元的安利营养品,又交了500块钱,也没有填什么表就把消防意见书搞到了。看来还是钱在起作用。 接下来又拨通文化局贾稽查的电话:“几时办一下那证?我已经把消防意见书办好了。” 老贾在电话里说:“我现在不在家,我妈有病在市里住院,等回去了再说吧,这阵办不了。” 施木愚说:“大约什么时间回来?” 老贾说:“估计过了五一了,慌也不顶用,我回不去别人办不了。” 施木愚打电话到文体局,说这事就得等老贾,他告了两个月的假伺候他妈看病。 82、什么世道 更新时间:2009-10-26 15:19:00 字数:1616 证的事卡在老贾那里办不下去了,施木愚是很性急可是没有一点办法。等也是等着,他闲着也无聊就打算再照一段时间的相,搞点收入,于是拿起手机一日内拨出许多电话。由于和学校的那点老关系,由于他照相技术有竞争力,很容易联系到一部分关系较好交通也好的学校。在这段时间又开始了他以往的生活。不同的是,经常在他身边的人换了,由牛小惠换成了威小远,由孩子的妈换成了“合作伙伴”,但在熟人面前还是考虑到面子上的事,为了那点虚荣,她也没有确定就嫁给他,在朋友面前介绍说她是给找小姐的,是歌厅的领班。不明真相的人却认为是施木愚找的小媳妇,另有的人说他养小姐,各有说法,各有见解,反正就那么回事,说就说吧!尽管这样想,而事实上走在大街上,施木愚却有意和小远拉开一点距离似乎和她在一起又觉得有损他的形象,说在施木愚身边的是一个小姐。她在金鑫接的客也实在太多了,尽管这是认识施木愚以前的事,可事实总归事实,总怕遇上找过她也认识他的熟人。还好的是施木愚教育线上的朋友多,教育线上的嫖客却少,还真的没遇上过。所有的也只是小远曾说过的职教中心的那个人,接她和另一个小姐到学校打双飞的事。听小远说,那人的办公室好大,在三层楼上,人的个子瘦高,脸上有疙瘩,红红的,施木愚猜出是职教中心校长岳海亭。他妈的为人师表,竟敢在学校包两个小姐打双飞!还不是一次!然而,细想一下,这校长原来是在某镇任书记的,于是又好像并不奇怪了!但自他开上歌厅后又有少数相熟的学校领导或教师做嫖客,他似乎又难做解释了,不过对他的面上的事也就无所谓了。在这同时,小远也同样有一种顾忌,在街上时她也不和他挨近,不过她担心的不是怕碰上什么熟人,而是怕遇上牛小惠!毕竟人家还没有离婚,再破碎也还是一家,怕她会打她整她,她就这么想,尽管她的担心往往是多余的;其他她离家千里之遥,出来就是干这个的,谁认得谁?别有不同的是小惠可以帮助照相而小远只做陪伴。仔细想这时候,小惠不帮助你了,又有什么用呢?最后,说小惠不是小姐,可她背叛着你去找那么多野男人,给你丢那么多人,戴那么多绿帽子,从某种意义上说和小姐区别又有多大?还不是一样的不检点!小姐还为了挣钱呢!这时施木愚难免又想起牛小惠,她到底在干什么呢?她安稳些了吗?还在找其他的男人了吗?心收回来了吗?她在安分守己的为孩子们做饭吗?他和她还能走在一起吗?还能够相互接受吗?这还是一个迷,还要看事情的发展。 听小远说,他们老家的嫖客好多!连平常百姓都嫖,教师更多,只是价格太低了,十七八的小姑娘包夜才几十块钱,所以她们才到北方来。其实善性欲的事有时候并不能代表某个人的本质,他好色是一方面,并不一定在其他方面也坏。性欲是每个人都有的,没有了倒是不正常之人,但过头了却会生出许多事端,凡事都有个度适而可止,不可淫乱。淫乱便成道德问题,便会引起争端,便会制造矛盾,其不见动物世界的性爱还争风吃醋互相厮打呢!尽管人来得文明一些,同样不可救药!于是乎人类不可成为鸡的世界!不可乱交,不可越轨乎! 然而,窑子的事怎么解释?是好是坏?封建社会有,资本主义社会有,而特色社会主义的中国今天也有,是进步还是倒退?是好现象还是坏现象?表面上在打击,内里却在提倡,这到底为了什么?政策不光明正大似乎鬼鬼祟祟,不知是地方性还是普遍性,这戏到底演给谁看?是在刺激经济发展或流通,还是在满足某些人的欲望或做精神上的补偿及求心理平衡?这仅只是为了钱吗?这活动中又将演绎出什么?打架斗殴、感情伤害、提心吊胆、欺骗、经济损失、艾滋病、自私……某些掌权着或管理部门的摇钱树、开心乐园…… 施木愚有时候就钻这牛角尖,真有些榆木疙瘩(地方语,有不开窍的意思);也不知自己咋就稀哩糊涂的开上了歌厅,也不管到底适合不适合自己,自己一向反对的事竟然180度的大转弯做了起来!真是30年河东,30年河西!人的变化咋就如此之大,然而路能走向何方,结果将是如何呢?施木愚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83、临时夫妻 更新时间:2009-10-26 15:19:00 字数:2537 这些日子,小远并非施木愚的妻子却在担当着妻子的责任,为他做饭为他洗衣服,晾晒被褥,打扫房间,那里也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他真的感到安慰,感到幸福。但这日子会长久下去么?施木愚曾几度幻想眼前的这位美丽少妇能成为他真正的妻子,哪怕她曾经做过小姐,但那是过去,过去并不代表未来。但他又那曾想,这是在做梦,在小惠的身上犯过的错误,还要犯吗?小姐有几个可以靠得住的呢?为什么古人云婊子无情贼无义呢?古人的圣训教诲如何不记在心头呢?有几个为情敢于付出的妓女呢?而眼前的小远又是为什么呢? 而事实上确有例外,并且施木愚亲眼见到。而这个小姐就是去年曾在他这里干过一段时间的王丽小姐,她就从良去了,嫁给一个一直到歌厅只寻她一人的哪个小伙子。那小伙子也还奇了怪了,就有良家姑娘提亲上门他还就是不要,非娶了王丽呢!这王丽并曾陪过施木愚的,那时候他看她做爱的那种投入,那种实在,那种付出,满身潮湿的汗,他就知道她是个有点“傻”的小姐,陪客人何必那么买力呢?若不是有小远在先,也许施木愚会真的寻上她呢,然而没有这个缘分。他所喜欢的是小远,人在一起久了真的是要产生感情的,加上在一起的相互照顾,体贴,付出,何况一开始他就看上了她呢?他的确是真的爱上这个辣妹子,甘愿为她献出一切。从对她感情上,从对她的感觉上,他真的觉得这才是两性感情上的爱,而对小惠的爱至少有一半是同情、道义、责任和义务。他只有接触了小远才真正领悟到什么是男人爱女人,爱是一种特有的感觉,是那么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欢,是一种激情…… “老公,吃饭了!”小远来屋里叫施木愚,她就这么叫他的,是那么亲切,那么炽热。但她的心里却把他当作和家里老公一样的第二个男人,北方的可帮助她生活的男人,不是白头偕老的男人;她想拥有这两个男人。而施木愚不同,他不是贪婪的,没有拥有几个女人的心,他所要的是排他的爱,唯一的爱,不希望她的心中拥有第二个男人,他也不会从心底去同时爱两个女人。但有时候他又是矛盾的,不知怎么去面对小惠和小远,他不会在对这个女人甜言蜜语的时候,又去讨另一个女人的欢心,他的爱是专一的,但又不知道该放弃那一个,他也只有这么保持着和两者之间的距离,顺其自然发展。 施木愚敲击键盘移动鼠标往笔记本电脑上又输入了几个命令,让EPSON-R310继续打印着照片,随小远到厨房吃饭。这时候他也渐渐的习惯了川味,吃着小远做的味道鲜美的饭菜,并经常赞美几句,小远美滋滋的。 打印完照片并塑封结束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小远已经躺在床上,她正看施木愚自己安装的卫星接收器上收来的数字节目。施木愚也脱掉衣服上床躺下,他仰躺了一会儿侧转身用手去摸小远的乳房。她说,没的,飞机场。他说,要那么大干什么?她说,男人谁不喜欢大奶头?他说,长成什么样什么样好。她说,我的虽小但有弹性,却不像有的只一层皮皮,软塌塌的。他说,我知道。他说着就用嘴去吃她的乳头。这是她教来的,她说一吃她的奶子她就想来,那里是她的敏感地带。在别处反映不明显,她最喜欢吃她的奶嘴。另外就是用舌头舔她的私处。她说,原来她是不知道的,自从做了小姐才知道什么是刺激,什么是高潮,什么叫欲火,什么是欲罢不能!她并学给她的男人,她的男人也跟着她学会玩姿势,学会用他细长又尖的舌头去欣赏她的宝贝,一吃就是一两个小时,使她一阵阵晕厥过去,达到神仙境界。因此自从她的男人学会用舌头以后,他的功夫是最好的一个,时间久了还真想回家享受一下。而施木愚却不喜欢用嘴去办下边那种事情,吃奶头倒是可以,这是每个人一生下来就有的本领,但也不想太久,久了也就失去兴趣,其实他本来嘴上的兴趣就不浓。听小远说,有的男人偏喜欢吃下边吃得津津有味呢!施木愚怎么也搞不懂。小远就说他不懂生活,不会享受。还好,一吃小远的奶她就来了欲望,她就上到男人上边像揉面一样揉动腰部,男人依然吃着她的奶头,并发出一点声音,她也很快就叫开了。这时男人在下边紧动几下就势喷射,呀,简直没治了!她就呼唤老公我离不开你!男人再翻转身来,她的下边也就湿透了,光滑滑紧绷绷的再干上一会儿,再喷射一次,就消魂了。小远说,她知道好几个小姐都这样,她们不到上边来,男人再怎么干,再多么久都没有感觉的。并说,施木愚第一次找她时,她纯粹是伪装的,根本没有感觉。小远还说,一个女人和一个女人不一样,有的敏感部位在腰部,有的在奶头,有的却在耳朵,有的在后脑勺,有的在屁股,干的时候男人抚摩她的屁股才来高潮,但大部分在阴蒂。不像男人多在阴茎。还有一个奥妙之处,就是胖瘦和东西的靠上靠下还是靠前靠后,或粗或细或长或短,个子或高或矮,都需要搭配得当,否则不是最佳拍档。 这并不是黄色的描写,尽管难于启齿确实谁都经过和面临的问题,夫妻和谐的性生活确实夫妻关系极其重要的一个方面。真是如果可能试婚倒也是一个万全之策。但在具有几千年封建历史视性如魔的观念里有这可能吗?即使不能经历,哪怕坦诚的说出自己的特点也许会是一个进步,为了幸福,需要配合,需要直面人生! 在这方面施木愚确实应该感谢小远,在她的面前才培养起他男人的味道!加之安利营养品的调养,使他原来一周都不过一次性生活的他,如今享受许多,因此说健康的体魄也是一个幸福的因素。在性她是适合他的女人,在精神和思想,他们是否合拍呢? “你在想什么呢?”小远问。 施木愚说:“我在想你。” 小远说:“我不是在你的身边吗?” 施木愚说:“我想你永远都在我的身边,直到埋在我家祖坟。” 小远说:“说实在,我真想嫁给你。” 施木愚说:“我要的是坚定的信念,和不变的思想。” 小远说:“我晓得你的心思,可是我还有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家。” 施木愚说:“我知道,我的家被别人破坏了,也可以说被自己破坏了,想想怎么能拆散别人的家庭呢?有些事是没有办法的,有些事却是自己可以把握的。做与不做都在自己。” 小远说:“无论我是否嫁给你,你始终是个好男人,聪明的男人,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选择你。但是你心太好了就被人欺负。人们不是说,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吗。” 施木愚说:“我明白了。” 施木愚和小远一段时间的日子就这样过着,时光倒也快的很。 84、戒赌,才会幸福 更新时间:2009-10-26 15:19:00 字数:1033 两天没有外出,施木愚在家打印和整理相片,小远吃过饭不是看电视就是睡觉。上午,小远的老乡春梦歌厅的老板老二又给她打来电话,其内容除了打牌还是打牌。施木愚讨厌小远老乡的电话,而小远一听到老二的电话就眉开眼笑,兴致大起,就和变了一个人似的一下子精神起来。老乡一打电话她就手痒痒想去打牌得不得了,而每次去基本都是输,赢的时候很少,并且这年春天偶尔的去玩已经输掉2000元了。所以施木愚很不喜欢小远这样,一听说她要去打牌他就不高兴。小远也知道施木愚为她好,反对她打牌,可染上的赌瘾却总是难于戒掉。每次输了都说再也不打了,可过两天就又忘了,又重犯,她总是这样。这天还是如此。 施木愚说:“你接触你这个老乡有害无益,跟着她只有倒霉背兴没有光沾。你为什么就不能不去打牌?人不是这里不好就是那里不好,就像你如果能戒掉赌的毛病就好了,就是一个较好一点的女人。” 小远凑近施木愚央求的样子说:“就让我再去一次嘛,这次去了就再也不打了。好吗老公?”小远抱住施木愚仰望着他又说,“输给她们那么多钱,不赢回一点哩不舒服。” 施木愚也搂住小远说:“输了就算了,万一又输呢?像你的个性我也不是不知道,赢了不好意思走,人家赢了就说不打了,你几时能赢回来?最好还是别去,免得越陷越深。” 小远立时就不高兴地拉下脸来说:“你几时也是这样,念就给你念输了。”她松开施木愚坐到床边说,“你就不像人家石明东(老二的相好,为老二开的歌厅,时在文体局管网吧),老二愿意去那里打牌就去那里,还开车给她找牌友找地方送她去,你一说就是反对的话。看人家多亲近,老二打牌时给她端水喝,还给她揉肩敲背老婆长老婆短的,输了钱也不说她,就掏钱给她,那像你?” 施木愚说:“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我就讨厌打牌,一听麻将的声音就心烦就头痛,要不我再也学不会打牌,看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再说了正经的事情我也不会反对你,老去输钱谁愿意?” 老二又打电话,小远看了一眼手机号码不接又上前抱住施木愚笑着使开本事:“来老公,给老婆冲一炮,得了你的鼓励就旗开得胜了。” 小远说着用手去摸木愚,木愚很不情愿也拿她没有办法,心想事情还得慢慢来。于是他就随了她。XXXXXXXXXX完事后,施木愚给小远300元将她送到市场边上,她下车时,他说:“你几时戒赌了就幸福了!” 小远用手给施木愚做了个吻状,走向春梦。施木愚看着小远的背影想:“她到底是否适合你呢?” 他掉头又返回美尔乐继续整理相片。 85、伎俩 更新时间:2009-10-26 15:20:00 字数:2572 小远曾往包里装过几次衣服说要走,均被施木愚挽留下来。但小远还是说要走,要回四川。施木愚这时也已经发现小远是个翻来覆去变幻无常思虑不定的人,也知道她是个只要有钱就心安的人。但自己不是银行,她打牌又输去2千多,这样下去没有收入也不是个长法。再说,因为她开上的歌厅,她走了还有什么戏唱?她即使还没有稳定的嫁于他的心,就这么离去怎么办呢?不到一年的时间,在她的身上花去不到2万元,可她似乎还是没有感觉。像这些钱,如果花在一般的女人身上,不是小姐的人身上会是什么样子呢?还不说为她开歌厅还花去了更多的钱。就让她这么去么?就和她这么断么?不能,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施木愚说:“要不这样吧,你跟着我每月给你400元钱怎么样?你也知道我现在没有什么收入,开歌厅还要花钱。” 小远说:“哪点钱能干什么?还不够一次打牌。” 施木愚说:“400元是不多,可在这种景况下我已经是尽力了。” 小远说:“我没有非要你的钱,我想回家。” 施木愚说:“你不能就这样离开,丢下歌厅不管。” 小远说:“你还可以找其他的人?” 施木愚说:“那么容易吗?为别人我还不会开这个歌厅。” 小远说:“我说歌厅不好开的,也没有让你非开?把开歌厅的钱拿给我还怕好一点,我也会记得你。” 施木愚说:“怎么说,你都不能说走就走的,我不会让你走。” 小远走到窗前好让手机的信号好一些,便拨通老二的手机伤心的哭着道:“老二,借给我300块钱嘛?” 老二乘明东不在正陪一个客人睡觉接到小远来电回道:“怎么?你跟施木愚生气了?” 小远不做解释只是抽泣,施木愚看她的样子一种莫名的同情和说不上来的感觉上前拿过他给她买的手机合上抱她在怀里说:“好吧,你愿意走就走吧,我不再勉强你。我明天就送你到火车站。” 小远止住抽泣随施木愚坐在床上,但没有说话。一直到第二天施木愚开车送她到火车站,话还是那么少。其实她是在犹豫着,似乎这么走了对不起眼前这个比她大十几岁,却对她体贴温存的男人。尽管她嘴上说要走可是心里还是舍不得。她也知道他为她花了不少钱,就这样离开确实有些不对,会给他带来痛苦。本来他就是个在受着创伤的人,老婆对他的打击也够大了,他对自己这么上心其不是更伤害了人家?他真的是个心好的男人,少有的善良的男人,如果他和自己的年龄差得少一些就嫁给他,然而……可他为什么却不强留自己呢?亲爱的为什么你不再留留我呢?她的脚步走得及其缓慢,几乎就是在挪动。 施木愚看一眼身后的女人,还在爱着的女人,自己在做着单想思的女人,但又不能勉强她的女人说:“累吗?” 小远说:“没事的。” 施木愚说:“买了票再陪你转转,反正车也还不到时间,我们就在一起多待一会儿。” 小远说:“晓得。” 施木愚和小远进到售票厅买上票距开车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施木愚说:“走吧,咱们到东购看看,分别时再送你一件礼物,希望你以后看到它会想起北方还有一个喜欢你的大哥哥就行了。爱上一个人不容易,忘掉她会更难,我对女人的爱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走吧,我们去东购。” 小远说:“你想送我什么?” 施木愚说:“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到了你就知道了。” 小远在怀疑中跟着施木愚到了东购,直接到金饰柜台时施木愚对小远说:“你不是还没有戴过金项链吗?你看着选吧?” 小远脸上显出阳光,她看了施木愚一会儿,将目光转向柜台投向项链的标价和样式。施木愚说:“反正钱就是花的,买就买条千足金的。只看式样别看价格,要不选不到你喜欢的东西。” 施木愚就陪伴着小远转过一个个柜台,小远看着琳琅满目的首饰既想要这个又想要那个,走到那个面前也有不愿离去的感觉,总是那样恋恋不舍,却又拿不定主意,也不晓得施木愚会为她出多少钱,连犹豫带观看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也定不下来。施木愚看着她的样子,不免又想起那个孙倩和段小红,那两个花去他许多钱的女人,他这时不禁打了个冷颤,面前的这个她是否和她们一样呢?她是花出你钱财最多的一个人啊!当然不能包括小惠。小惠毕竟是为你生养过儿女的女人,而她们却不是。她们只是你精神的补缺,因这精神,因这空虚却付出极沉重的代价,值得吗?但眼前的这个她却是你目前最爱,是花钱给她还是不给她?只她赌博就花去几千,还不是花了,如果买了她心爱的东西,能使她不再赌也是值得地,何况她是自己至爱的女人,一生能有几个?有啥舍不得呢?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什么可眷恋的呢?钱是可以再赚回来的,而情失去了也许再不能挽回…… 小远还是犹豫不决,她在想:这个男人到底还是喜欢自己的,要不他不会在自己身上花钱。他是个好的男人,只是爱他,喜欢他,尊敬他,也可以陪他睡觉,只是不能嫁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他和自己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也到底不知和他的关系应该如何相处,感情会不会陷的更深…… “还没有看好吗?”服务员问。 小远和施木愚都从思想中出来,施木愚说:“还没有中意的吗?” 小远说:“太贵了。我不想买了。” 施木愚说:“自当你打牌输钱那样想,输了什么也没有了,买成项链永远存在。” 小远说:“你帮我挑吧,我都喜欢。” 小远是个聪明的女人,要人家买东西万一要了钱多的不想出或没有那么多钱呢?那样多难看。倒不如有他选,是金的就名贵,戴在脖子上就荣耀。 施木愚就为小远选了一条适宜她个码和脖子粗细的千足金项链,在卡上花去2380元。 小远甚是喜欢就势戴在脖子上,心里一阵阵的激动,思想自己买一条1300多元的也就满足了却给自己买了一条2千3百多元的。你还能走吗? 施木愚和小远相跟着又来到火车站,突然小远说:“我不走了,我还陪着你,我也不打牌了,你到那里我到那里。” 施木愚说:“车票已经买了,退票只给百分之七十。” 小远说:“你要我走?” 施木愚说:“还不是你的决定?能由我吗?” 小远说:“那我们退了票还回去。老公,我爱你。” 施木愚说:“你几时能够长大就好了!” 这是施木愚曾经常说给小惠的一句语味深长的话,他说了十几年她也没有长大,而如今的她能够长大吗?小远说:“我晓得。”说着搀上施木愚胳膊又进售票厅退了票,并和他又回到金鑫。 86、老贾回来了 更新时间:2009-10-26 15:20:00 字数:1274 2005年5月10日,火辣辣的太阳透过衣服灼烧在皮肤上,偶然一阵风刮过,减弱了灼烧的热度,鼻孔干燥出气难挨。因一楼临街做了门市,施木愚将车停在文体局深井般的后院,从后门上到5楼。老贾占514办公室,施木愚推门进去。 老贾说:“光是来找办事的,连一盒烟也不带?” 施木愚说:“对不起,我不抽烟倒忽视了,再来的时候给老兄带上一条。” 老贾问:“消防证办了?” 施木愚从挎包中掏出消防意见书递给老贾,老贾看了看又问:“花了几千?” 施木愚说:“托朋友的福,花了一千多。” 老贾说:“你本事不小,花钱不多,听他们另外几家说都是花了四五千。你可要放好了,我只要两份复印件就行了,你还把原件拿上。” 施木愚接过意见书又装到包里问:“办文化证再有500块钱就行了吧?” 老贾说:“500块?2400!” 施木愚说:“不是交了1700吗?怎么又要那么多钱?” 老贾用牙签剔着牙从嘴上拿下动了几下嘴皮子,扭头向地下唾一口污物将牙签丢在垃圾篓说:“那是去年的钱。你们不是开了一段时间吗?那与今年办证没有关系。” 施木愚语塞,心里想多么黑的家伙啊!听博文他们说,在矿区办文化证顶多花一两百,在县里怎就这么多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吗?他思想了一下说:“能不能少点儿呢?” 老贾说:“就那价,没有余地。你办就办不办拉倒,需要证的多着呢,不差你一个。再说紧着花钱办证的还不给他们呢!你们两个人的事,你和高玉山一人一半不就得了!” 施木愚说:“现在只我一个人的事了,玉山不开了,就照顾一下吧?” 老贾说:“你到底办不办?” 施木愚想,不办咋的弄?到了这种地步还能退缩吗?于是说:“办。” 老贾从写字台关扇拿出一个档案袋抽出几份表和一个综合服务楼的旧证递给施木愚说:“你干就得办你的证,原来玉山填的表就没用了,你重新根据样子制几份填一下。第二个事,”老贾将服务楼的旧文化经营许可证翻在上边说,“你想法将服务楼的名字们都去了,换上你的名字,复印两三份。弄起了带上钱再来找我。” 施木愚接过这几份表和服务楼的旧证心里一边想,这不就是在制假吗?老贾啊老贾,这许多假原来就是你们制作的呀! “听清楚了没有?”老贾叮咛。 施木愚说:“明白了,这看着简单做起来还真难呢,闹不好就有痕迹出来的。” 老贾说:“不费点劲儿行吗?你知道俺们为这事不费心机?市里早就不批歌厅了知道不?这儿都为你们担着风险哩,明白不?” 施木愚说:“我还以为只交一下身份证复印件和填一下表得了,想不到这么多手续。” 老贾说:“你当这是耍哩?尤其你是外县的,还得到你们当地派出所出具无犯罪记录证明等,够你忙活几天的,你跑去吧。” 施木愚说:“那我走了。” 老贾说:“走吧,在这里呆着也办不了事。” 施木愚从514出来下楼到井底,小远在车上等着他,他开门将材料递给她,开车出了文体局后院。然后,就势到一家复印部“捣鬼”,结果试了几次皆有痕迹,只好将材料拿回,另想办法。 87、小姐心思 更新时间:2009-10-26 15:20:00 字数:1579 小远陪过施木愚几天后,烦字又开始出现于话头话尾;她又开始变得不安起来,时不时的盯着施木愚看,似有话说。施木愚偶尔遇她两次目光,她就势笑了还以为是在欣赏他,那是喜欢的目光。而事实上,小远又开始打别的主意了。 天热了,地下室却越变得凉快起来,在外边一身汗,到屋里立时就凉快下来。小远和施木愚躺在床上,闲得没事了就开始那种事情,他们将下楼的门插了起来,谁也进不到楼下,有人敲门也不予理睬。 他们已将衣服扒光赤条条的侧卧在床上,施木愚说:“你都将玩的姿势教给了梁文,为什么和我却老是一种姿势?是不是不喜欢我,没有兴趣?” 小远说:“不是的,你不知道他可坏了!每次洗澡他都是和我一起洗,洗着洗着他就瞎摸开了,就站着干,身上有香皂光滑滑光滑滑的一点儿都不舒服,一次他在后边干一下插在了屁眼里,可把我难受死了,我有痔疮的,他不管你怎么着,让他拔出来他也不,就那样子硬干,几下就流了!他人瘦小,东西细长,*大了还不日死你?他说在屁眼舒服,觉得紧,说我的东西让嫖客搞大了。要不就坐在凳子上,床边上他硬折腾,根本就不体贴老婆。不让他干他就不高兴,要不强干你,我在家至少每天干你一两次。他说一年到头基本让别人干,我干两次怎么了?你是我的老婆!我就说,在外边是为了钱,谁让你没出息养不了老婆?他就气得脸色发紫,也没法反腔。他就说,你就吃住我!” 施木愚说:“你不说那才叫懂得享受吗?才叫懂得生活吗?” 小远说:“我是逗你玩的,和嫖客为了他的钱没有办法,他叫你这样那样动作,其实才烦得很。最舒服的姿势就是咱俩经常的那样,别的都不好。” 施木愚说:“我觉得两个人只有相爱了,配合默契了,一起享受那才是真正的美,也不管采用什么姿势,关键是心甘情愿和温柔,不是狼虫虎豹一样的只顾一个的感受,人毕竟是高级动物,是最讲究感情的。不过也许有人就喜欢那样,你不记得那对情人经常包咱们的房间,做起爱来惊天动地的大呼小叫的还以为在里边打架!谁知道他们怎么回事?出来后看人家那股亲热劲,我真少见过。” 小远说:“咱俩都一样,都喜欢温柔的。有的嫖客他妈的不管你的死活,觉得他掏了钱拼命的干你,一次把我下边都干肿了,让我输了几天液,你以为挣那钱是在享受?只是咱命不好,没有嫁上好老公,还是自己退了又去的。那时我是以为怀了他的种,别人会没人要,也是他破的处,晓得不?另外,我是看中了他街上的房子,却没有注意他的人,哪时候也只想着种地方,谁会想到出来干这个?” 施木愚说:“什么是命?都是自己走的路,怪不得别人。” 过了一会儿,小远说“嗳!”了一声说:“你的摄象机呢?” 施木愚说:“干什么?” 小远说:“能不能把咱俩的像摄下来?” 施木愚说:“怎么拍黄色录像?” 小远说:“耍的嘛,你拍来咱看看?” 施木愚就去取出摄象机,选好地方,两个人就开始……摄完像,施木愚在电视上播放,两个人看着自己的动作,看着电视里一闪一闪的屁股,禁不住又…… 也许这便是人闲思淫欲吧,这也是木愚接触小远以来最荒淫的一段。 疲惫了施木愚关掉摄像机去倒上水倒上消毒液均洗了穿上内裤又都躺在床上休息。 小远凑近施木愚将腿搭在他身上看着他终于说:“我想和你商量个事,你同意了我才干。” 施木愚说:“你说吧,什么事?” 小远说:“现在咱这里也干不得,我想出去干些日子,可以减轻你的负担,也能挣点钱,连看能不能认识几个小姐勾来咱这里干,你说呢?我早想了几天了,怕你不同意,你想反正我暂时还不能嫁给你,也不能总花你的钱,你也还没有离婚,慢慢再说,你看呢?你不同意我就不去。在别处干,你一想我,我就回来陪你两天。” 施木愚没有立时回答说:“先睡一觉等醒了再说。” 小远不高兴,将身子侧转去;施木愚没有理睬合上眼。 88、我和对门中了1000元 更新时间:2009-10-26 15:20:00 字数:1048 小远走了,施木愚一边扫尾照相一边办证。 这日他在市里花3百多元买来一个苏泊尔智能米饭专家(电子智能显示多功能电饭煲)带回半平新居一边为文化证造假,一进门碰上小惠。小惠很高兴,她见木愚提着电饭煲回来说:“买下了?我和对门买了400元的电脑福利彩票中了1000元,相当于赚了600元,一家300元。嘿嘿。” 施木愚不但没有祝贺反而一边换拖鞋一边说:“闹吧!那是变相赌博!别指着在那上边发财!说不定会倒霉进去!” 小惠立时变了脸色嚷道:“就像你这,别人得了奖你不是高兴,不是说赶紧再买上点儿,一进门就泼冷水!什么人你?” 她说着咣的一声将防盗门关上出去了。 施木愚没有理睬,倒想起前一段日子他刚买来打印机和数码相机想让她开个小门市照些快相,或做些个人艺术挂历什么的挣点儿生活费,她说不干要歇着,歇着歇着吧却又买什么彩票?那不是在耍钱吗?施木愚当然反对了。但是刚生过大气,伤痕还远没有愈合所以不想多说她。一个人如果沾染上恶习是很难改变的,如果不靠自觉,不进行自我批评,也不接受别人的意见,别人说那是没有用的。 施木愚进到书房兼电脑室开始了他的工作;为了做得天衣无缝他用扫描仪扫了旧的文化经营许可证再用ADOBE8.0在电脑上复制涂抹了别人的名称打印出看不出痕迹的…… 晚上,吃过饭躺在床上,施木愚和小惠谁也不理谁就和陌生人一样各自看各自的书。在小惠的心里,她在等着丈夫找她,在木愚的心里是妻子首先抛弃了他,而且那种伤害还在心里留有伤痕,一思想起她对他的态度和说他的那些蔑视男人的话,他怎么能去找她呢? 快12点时,小远发来短信说她所在的歌厅被查,她躲了起来,让赶紧去接她。施木愚就穿衣服要走,小惠说:“你去那里?” 施木愚说:“给找小姐的那个小姐说她在的歌厅被查了,让去接她,这事不能不管,还靠她给找小姐呢。” 小惠说:“不用解释,你愿意和她怎么也不管,记着往回拿钱就行了,你能养起她就能养起俺娘儿们,小子有病花钱,你给丢下点儿钱!” 施木愚从口袋掏出2000元放在桌上说:“我放在这儿2000块,我走了。” 小惠一动未动,施木愚急忙收拾好材料装进有笔记本电脑的包里挎上匆匆出门快步下了楼,到楼下便开车去温泉镇接小远。 小远已经收拾好东西自御沐园出来,她就站在路边等施木愚,急盼着他马上来接她,并不停的往路口那边看…… 温泉就在半平县,半个多小时后施木愚就到了。接上她二话没说回到金鑫,到美尔乐时已经快两点了。 89、她们竟敢到星月歌厅 更新时间:2009-10-26 15:20:00 字数:2003 美尔乐旁边有个老洪商店,该商店和美尔乐结构相似,只是内里布置有些差别,外表酷像。两楼之间相隔一丈有余,据说是准备的过道却没有成为过道,而被砌起墙挡了起来。听说是老洪办的事,他准备棚起来在此依然盖房,他在大队多年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想怎么就怎么,没人敢惹!别看他是个近70岁的老人,依然有个混帐的绰号。 这话还得从他的父母说起,他父亲就是个有名的人物,就是村里一霸,母亲更是了得,不亚于其父,拿给孩子起名来说就能看出一二。他是老大,父亲给他起名叫张三,母亲非叫李四,结果僵持不下,最后取了二者的姓。父亲姓洪,母亲姓张,他就叫洪张了,谐音就成了混帐。他弟兄九个,分别叫洪张二、洪张三……洪张九。在农村,势力派当家,不说你能力如何,有人就能当村干部,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就是选举也一样,因此洪张当了一辈子村干部。 在生养后代上面,他不减他的父亲,不同的是他老婆一连为他生的那8个孩子全是女儿,到老八时却死于难产,一辈子也没有生出个带把来。人们说,他活该,计划生意没有他的份,愿意生几个就生几个,也没有人敢攀比,这下老婆死了看他还咋生?可人们万万没有想到,他六十岁时竟又添一房,又给他生了个女儿!女儿女儿吧,女儿也照样没人敢惹。他的长女叫花花,依次到九花。二花、四花和八花就嫁在本村,二花的男人是个茬,弟兄虽然没有岳父多,却也有六个,也算威风了,加上他在社会上混得不一般在附近好歹也是个跺脚地颤的人,所以厉害!四花的男家虽然弟兄不多,却是现任村支书!八花嫁给星月歌厅老板的长子,次子死于车祸。说起陈延华也算个地痞,你说洪张的势力不厉害么?并且相互关联,你厉害我也厉害,大家都厉害。 然而,八花的男人,星月歌厅老板的长子陈遂愿却不怎么张牙舞爪反而文质彬彬的说话像女孩。他经常到岳父的商店帮忙,施木愚经常到该商店买东西,所以一来二往的便熟了,偶尔提起歌厅的事。遂愿也说起:“俺爸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也是个操蛋鬼!操蛋鬼们到了歌厅也怕俺爸……”等,可惜的是施木愚不认得星月的老板,陈延华,听其名却不知其人。 这天施木愚又到老洪商店买食品,和遂愿说起话来:“你们的歌厅现在有几个小姐?” 遂愿说:“前些日子玉山给领去两个四川的。” 施木愚说:“生意怎么样?” 遂愿说:“就是个那,一般化。凭俺们开歌厅的经验,冬天生意好,包夜的多。” 施木愚没有再问,拿上蛋糕回歌厅。 小远听了施木愚的话说:“我说玉山不是个东西,咱这里有歌厅却把小姐介绍到星月!” 施木愚说:“看着遂愿老实,他会不会故意那样说呢?” 小远说:“你不记那天咱们在星月过,见玉山的车停在星月门口?” 施木愚说:“给玉山打个电话就知道了。” 小远说:“该不会是小董和小严又过来了吧?” 施木愚说:“不说也罢,说起来也像,我已经见了老程好几次从星月那里出来。可她们不出门也没法去看,谁知道真假。” 小远说:“如果真是小董和小严在那里,咱们这里被查的事说不定与星月有关,他们忿不得我们,见我们这里小姐多眼红,就举报咱们,你说呢?” 施木愚说:“如真是,他们为什么那么卑鄙呢?为什么不能合作呢?就像其他市场一样越成规模越有生意越发达!如果你整我我整你,到最后两败俱伤大家都开不成都没的钱赚。” 小远说:“谁都像你?追梦的老板见他那里的小姐到了别处他就去撵了走!要不我刚过来的时候还害怕他。” 施木愚说:“如果真的小董和小严去了星月怎么办?” 小远说:“就把她们撵了走!不能在咱们眼皮底下干,那不是欺咱没人吗?” 施木愚说:“你说她们也是,你过来了也不搭个招呼,你来了咱这里没有开着,你到别处去咱还不好意思管呢,偷偷摸摸的算什么?真是她们就是胆子太大了,和咱们唱对台戏!她们竟敢到星月歌厅!” 小远说:“说明她们有鬼!她们不来也就算了,她们真是来了,咱们这里出事,不是他们捣的鬼也是他们捣的鬼!赖也赖到他们头上!” 施木愚说:“哎!随她们的便吧,她们来也好,不是就不说你是人贩子了吗?也可以减轻你的压力。” 小远说:“看看吧,也许不是她们呢!” 施木愚说:“不是她们最好,少找点儿麻烦。大家都不容易,走得开也就算了。” 小远说:“不整她们也对,毕竟是我带过来的人,咱还是不和她们一般见识。” 施木愚说:“由你决定吧!我的原则是和平相处,尽量团结,实在不行自己管住自己互不干扰。” 过时小远转移话题说:“你说我这次到那里去干?” 施木愚说:“要不去矿区龙胜浴池吧,那里的生意好,听小姐说去年一个月可以挣八千多。” 小远说:“你怎么晓得?” 施木愚说:“刚开始找小姐,老乡东龙就是带我到那里的。我不是跟你说过吗?” 小远说:“那你今天下午就送我过去?” 施木愚说:“好吧!” 90、接近小鬼 更新时间:2009-10-26 15:21:00 字数:2991 火车站距家近,苟勇歼刚从河南办案回来先进了公安局住宅大楼3单元401自己的家,他将公文包和手机丢在床上先去打开空调,然后将制服脱下,正想着星期一怎么向领导汇报工作,他的手机闪着彩光嗡嗡的响了!他以为是领导的电话便从床上拿起来看号码,结果是木愚的,他没有接又将手机丢下,便到卫生间洗脸去了。他洗脸出来,电话响了第一次又响第二次,他又怕是别人打来的用毛巾揩过脸便又拿来看,结果还是施木愚的。他不想接这个电话,却又无法不接,他已经知道这个人不是等闲之辈,话虽然不多却具分量,上边也有关系,因为查美尔乐的事挨了局长的训:“弄不清楚就随便去查?谁给你们的权力?经过甄局长了吗?”弄得他差点下不了楼,心里在抱怨苟妍阔队长,可人家是一把手交代的事情也没办法不做啊!这年月的事,得罪了那个也了不得,凭不准几时打了饭碗还不知道呢!或者给你只小鞋穿,弄你个不痛快。去河南之前施木愚就给他去过几次电话,他问什么事,施木愚也不说,只说见了面再说,说电话上不方便,也说不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推就推吧,可是施木愚这人却有点死鸡头,你只要不干脆拒绝,他就一直找你,看来是推不过的,再说他毕竟是外地人又能怎么着? 苟勇歼按键接过电话:“我是勇歼,什么事?” 施木愚说:“今天中午有应酬吗?咱们在一起坐坐。” 勇歼说:“我刚从河南回来,今天又是礼拜天,没什么事。” 施木愚说:“那我到县城咱们再联系?” 勇歼说:“咱弟兄们也熟了,有什么事就说吧,能办的尽力办不就行了,不用破费了。” 施木愚说:“没什么事,在一起坐坐不行吗?” 勇歼没法推脱:“行!行!我不喝酒的,就别去了。” 施木愚说:“我也不喝酒,咱们就在一起歇会儿。” 勇歼说:“尽有谁?” 施木愚说:“没有别人,只我自己。” 勇歼说:“那就过来吧!” 施木愚挂断手机和小远说:“走,和我去县城请客吧?只勇歼一个人,什么话也好说,人多了就难开口了,看到底是谁在捣咱们的鬼!咱不冤枉好人,也不放过害咱的人。” 小远说:“我不去,你自己去吧,我算什么?” 施木愚说:“多认识一下人不好吗?这是好事。不能像原先到了事上再求人就晚了!” 小远说:“我不想见那种人,他害了咱还请他的客。” 施木愚说:“不打不相识,以后不就没事了。” 小远说:“那种人,谁说得清楚,都由你说。” 施木愚说:“咱也不是不开歌厅了,只要认识了他们就没事了。” 小远说:“那你自己去吧,我不去。” 施木愚说:“那我去了。” 施木愚到厨房一会出来就上楼开车去县城,傍到县城边又给勇歼打电话,他们就约定在六六顺饭庄门口见面,他便去了那里。施木愚下车见到勇歼,勇歼说:“就咱俩?” 施木愚说:“对。” 勇歼说:“光咱俩多没意思,我再叫个不赖的兄弟。” 勇歼说着就打开电话,施木愚不好意思说他,但心里想可能今天又白了。 施木愚和勇歼由服务员领着上到二楼雅座,先上了瓜子糖果和茶水然后拿来菜谱让点菜,勇歼说:“等一会儿人到齐了叫你,你先忙别的去吧。” 服务员出了房间,勇歼抓了葵花子吃,施木愚倒上茶水心里想,该怎么跟勇歼打听被查的事情,反正不能现在还没有联络感情就开门见山地说,那样防线肯定会严密一些,可能就得不到可靠情报。但是一会儿别人来了又怎么说呢?哎,非叫别人干什么呢?…… “最近忙什么呢?”勇歼打断施木愚思路问。 施木愚说:“歌厅暂时没开,小姐都走了也没法开。这段时间又联系了一些照相业务,正在照相呢。” 勇歼说:“看不出老施还会照相。” 施木愚说:“其实照相才是我的本行,我原先就一直从事照相业务的。” 勇歼说:“是吗。” 这时一个30多岁的青年男子穿一件枣红色半截袖真丝衬衣夹着一个黑皮包领着一个穿白色裙子的少妇进来。这便是勇歼打电话叫来的人。当他们被请坐下时,施木愚却见那少妇戴着一副金耳环,手上挑着钻石戒指,长方脸,嘴角有颗黑痣,脸上有对浅浅的酒窝,不施粉黛眉清目秀淑静窈窕,一看就是一副贵像。那男子面色白净,肥头大耳,双下巴也非一般派头。凭面相施木愚猜想:这两位人物肯定不会一般。 勇歼介绍说:“这是施老板,在长梁开歌厅的。这是高老板,开煤场的。这是李老板,开美容院的。都是自家弟兄们,今天施老板请客的,贵堂点菜。” 双下巴没有推辞拿起菜谱翻看了几下又递给服务员说:“黄瓜沾酱,糖醋鲤鱼,软炸蘑菇,土豆牛肉,我就点这四个,俩素的俩荤的。小李子点俩。” 那女的说:“我吃不了别的,点个松花蛋吧。” 施木愚说:“苟队点。” 勇歼说:“我就免了。” 施木愚说:“别,拣自己喜欢吃的点一个。” 勇歼说:“那你破费了!我就点个海鲜吧,有没有螃蟹?” 服务员说:“有。” 勇歼说:“那就这吧,不少了。” 服务员出去报菜,勇歼说:“贵堂今年的生意怎么样?” 双下巴说:“没有前两年,前两年那年不挣一两百万。今年有的还赔呢。” 勇歼说:“你们干一年,俺们两辈子也挣不到。” 双下巴说:“你不说开支有多大,风险有多大,那有你们稳妥。” 勇歼说:“俺们就没有风险了?是拿命干的。” 双下巴说:“那有那么严重,听得吓人,那有那么多危险分子?” “请让一下!”服务员端来黄瓜沾酱和软炸蘑菇说,“要什么酒?” 双下巴看着勇歼说:“怎么?来一瓶白的?” 勇歼说:“老施不喝酒,小李子不喝酒,我也不行,就一人来一瓶啤酒算了。” 双下巴说:“那就来上十瓶青岛啤酒吧。” 服务员拿来啤酒打开倒上,大家都端了一杯干了,勇歼说:“老施,这里也没有外人,有什么事就说吧。” 施木愚说:“没有事的,只是在一起坐坐。” 双下巴说:“不要客气,勇歼是咱们的人,有事就说。” 施木愚说:“真的没事,咱们还没有在一起坐过呢。” 勇歼说:“有局长和政委那层关系,你的事就是咱的事,不要客气。” 施木愚说:“真的没事!”施木愚改变主意,决定这次不提被查的事了,以联络感情为主。 双下巴说:“那咱们喝!” 勇歼说:“老施一定要将歌厅开下去,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否则就不是好汉!这点事算什么,原来不熟悉,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弟兄能帮忙的一定帮忙。来干一个!” 施木愚是不喝酒的,但为了歌厅的顺利开展不得不喝,端起酒一饮而干!然后说:“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双下巴说:“痛快!” …… 下午两点多,施木愚结过账告别他们三个回到美尔乐。像几年前他是半杯啤酒都不能沾的,如今一下子喝了两瓶都没有事,只是脸红了。这时他才怀疑起安利营养品真的起了作用,解酒的配方还是要得的。 小远没有午睡正在床上躺着看电视,见施木愚回去问:“花了多少钱?” “三百多。” “你们两个人还花那么多?” “他又叫去了两个。” “晓得是谁捣鬼了吗?” “头一次喝酒怎么好问?” “那你去喝酒干什么了?几百块钱又白扔了。” 施木愚说:“没有白吃的午餐!” 小远说:“你说什么?” 小远没有听懂,施木愚又说:“慢慢你就知道了。” 91、服务楼一样被查 更新时间:2009-10-26 15:21:00 字数:2713 小远又到了矿区,施木愚正在打印照片,老敬骑着摩托来到美尔乐。他是谁?他干什么来了? 老敬,56岁,穿白色衬衣,上下三四颗金牙,头发竖起来没有梳理,人瘦脸上布满皱纹,皮色发红。施木愚见他进来说:“敬老板来了?怎么今天有工夫了?” 敬祥福没有马上回答,见施木愚正在打印照片,到跟前看了看说:“哎,你不是在县城洗相吗?” 施木愚说:“NO,这是用数码相机照的,县城还没有数码彩扩机,我就在电脑上处理一下算了,自己也方便,抽时间就把事办了。” 敬祥福说:“你就精哩,还会使用电脑。” 施木愚说:“现在连娃娃们都在学习,咱不会行吗?前两年我就搞这个的。” 敬祥福说:“小远呢?” 施木愚说:“去她老乡那里打麻将了。” 施木愚是故意这样说的,他不想让熟人知道小远去那里。 敬祥福说:“他奶奶的现在这歌厅难干哩!” 施木愚早就听李延亭说服务楼被查了,但他装做不知道说:“怎么了?你们当地人都说难干,那我们外地人还活不活了?” 敬祥福坐在床边左手拄着床右手拿着摩托钥匙放在右腿上说:“他们硬闹你哩,你有屁法?” 施木愚停止手中工作扭转身看着敬祥福说:“怎么了?” 敬祥福说:“和你这里不是一样?把小姐都给带走了,不过没有打,只是说没有暂住证要罚款,别的什么事实也没有。就那么一弄小姐们都怕了,几天都给走光了。” 施木愚说:“罚款了没有?” 敬祥福说:“弄进去就白不了,罚了5000块钱。” 施木愚说:“是谁们干的?” 敬祥福说:“治安上,他就管着你的那没法,反正就是弄钱的。” 施木愚说:“人家不是开会说过要检查的嘛?” 敬祥福说:“那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打电话让我去交那3000块钱的管理费、保护费我还没顾得去,就来了。” 施木愚说:“按理说,你们当地的应该没事。” 敬祥福说:“没事?他们为了弄钱,亲娘老子也不行!别说咱,他们是喂不饱的。” 施木愚说:“哪天,李延亭问我要辛苦费来了,我给了他100元,听他说了几句,我没有当真。他说,你那里出事哪天他就在场,他还给他表弟打了电话,说帮了你不少忙。” 敬祥福说:“他?”他反问了一个他字表示着否定的意思将左手拿到前边又说,“他才是人哩!哪天要不是他在,说不定还没有事呢!谁知道咱这里来了小姐?他就是不好好上班,在这个歌厅转转,在哪个歌厅转转打探消息的,不是啥子好东西!指着在这上边找饭吃的。他能办个屁事!” 施木愚说:“他不说你那里的小姐是他给你介绍的吗?还说让他们到我这里干,我说我没有干着不要。” 敬祥福说:“李延亭是个两面派,你注意着点儿吧。说不定跟着他背了兴你还不知道呢?他后来一去我那里,俺老婆子就把他撵走了。” 施木愚说:“我也早就对他产生了怀疑,不过提防就是了,没事不和他说闲话别让他随便来就是了,原来给我烧锅炉的哪个老梁也不是个东西。” 敬祥福说:“老梁?我早就知道。他老婆和他的手脚都不干净,喜欢捎走人家的东西,他经常和延亭、老程在一起的,去了我那里几次我都说没有小姐。” 施木愚说:“这人为什么就不能安分守己些呢?为什么总找别人的麻烦呢?” 敬祥福说:“谁说不是呢?综合服务楼已经找我几次麻烦了,都告诉老贾不要给我办证,说我的牌名和他的一样。他在这里租的时候人家就是这个名字,他还用了人家的,他搬走后改成了综合服务楼,到底谁用谁的名字?这金矿路上除不了杜五德咱们谁的日子也不好过。前一段时间你这里刑警队上来查,说不定是他们捣的鬼!他还专门雇佣人来砸过我的店,把窗户上的玻璃都给砸了好几块。” 施木愚说:“他就明着那么闹吗?” 敬祥福说:“那倒没有,装着喝醉了来闹事的。他们不承认的。” 施木愚说:“咱没有证据倒是不能随便怀疑别人,我这里出事怀疑的对象比较多,似乎想谁谁像,怀疑谁也好象有理由。要不就是联合做案,我到底得罪了他们那里呢?” 敬祥福“嗳”了一声说:“那还要什么理由,一个钱字就解释清楚了。自己都在为自己的利益着想嘛!不见得你就得罪他,就像小偷一样,他偷你的东西是你得罪了他吗?” 施木愚说:“照你的说法也是一种解释,也有一定的道理,都在捂着自己的心口窝说话,都在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你说得太对了。一字之释淋漓尽致,使我茅塞顿开!” 敬祥福说:“他们要闹你的钱不见怎么就是理由!” 施木愚说:“我还以为只找我的麻烦,想不到你服务搂一样被查!” 敬祥福说:“这事咱们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向外说,说了没好处!小姐和客人都不敢来了。” 施木愚说:“我知道。” 这时老敬的电话响起,他接过后告别施木愚说:“店里来人了,咱们有时间聊。” 施木愚送走敬祥福返回来又开始打印照片。敬祥福骑摩托返回服务搂。 服务搂位于金矿路和ST国道的拐角处,一年前还是现在综合服务搂的老板杜五德承包,杜五德承包了5年时间,在那五年时间里赶在卖淫刚开始那段,歌厅少价格高,一年至少捞一两百万(人们的传言有些夸张,但也不是捕风捉影,反正挣很多钱,试想40多个小姐很多时候嫖客在排队,那时一次特服至少200元,包夜300至400元,从下午1点开始上班到晚上12点,就别说到深夜一两点得接待多少客人?)据说每天晚上客人走后要数半天的钱,这些客人多来自矿区,所以杜五德在服务搂赚足钱后就近矿区在金矿路边上自己花150多万又盖了属于自己的综合服务搂,换了高档的设备和音响。说起服务搂的名字,因为五德闯出了名,客人都晓得,所以五德沿用此名,但原服务搂早有其名,他便在前边加了综合两个字。五德搬走后,原来的客人有好多依然奔旧服务搂去了,小姐也有一部分也认为还是原老窝所以还往那里跑。由此之故,因为业务上的事,五德和祥福发生了矛盾。祥福就原牌照承包,而五德因为服务搂名声远扬依然用其名。尽管如此,由于近一两年矿区开放,各行业发展迅猛,娱乐业也不甘落后,开了许多家歌厅和浴池,故分散许多业务,即使这样,综合服务搂凭多年的经验和人缘,虽没有前几年钱来得痛快,依然是金鑫包括矿区卖淫业的老大。 人一有了钱就了不得就能养许多只狗,主人走路也威风说话也响亮,腿粗腰硬的没人敢惹。杜五德就使文体局老贾那条狗去咬敬祥福,不给敬祥福办(换)证,为难他。这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 老敬回到服务搂原来那12个小姐走后,又来了两个四川小姐,小旺和小章,他俩又是奔原服务楼来的,也怪不得敬祥福不愿换牌照呢!而他去美尔乐的目的不是闲聊而是探听消息和查看有多少小姐! 92、小严和小董真的来了 更新时间:2009-10-26 15:21:00 字数:2371 施木愚打印完照片按学校分装在塑料袋内,上楼到老洪商店买方便面,却遇见小严和小董在那里打电话。她俩穿着白一色的吊带裙子,看见施木愚进商店买东西,十分尴尬。小严雪白的脸骤然起了红晕,但她似乎很镇静的样子叫了声:“老施!”不再说话,小董阴沉着脸去拨电话。施木愚话中带话说:“你们不是不来了吗?”她俩没有回答,施木愚拿上方便面回美尔乐。 小严和小董打完电话从商店出来又到美尔乐右侧药店买来两袋湿巾和妇炎洁回星月歌厅。她俩一边走一边说话。小严说:“你说老施会不会整我们?”小董说:“管她奶奶个蛋,老子愿意到那里就到那里,已经憋了这么长时间了怕他们发现一直在歌厅不出来,真像囚犯!怕他干什么?他占的还是老高(玉山)的房子,有什么了不起?有老陈(星月老板)你怕什么?”小严说:“咱们毕竟是小远介绍过来的,看见了多不好意思。”小董说:“咋一出来就碰上老施呢?碰见也好,看他怎么?不信他还敢找到星月生气!”小严说:“究竟也是,既然看见了也就不用再躲着他们了。”小董说:“对头。” 她俩回到歌厅和陈延华说了遇见施木愚的事,延华说:“怕他怎的?他敢动你俩一指头咱试试?不看这是谁的地盘!他不找你俩的事就算了,否则就灭了他!他那歌厅还不是咱一句话?让他上午关门等不到下午,你们怕什么?愿意去那里就去那里!” 美尔乐灭灯后从那里到星月的本地小姐小刘在一边站着抽烟一言不发。 在矿区龙胜浴池休息厅小床上躺着的小远接到老乡春梦歌厅的老板老二的电话:“你在那里,咱们打牌吧?” 小远说:“我跟木愚在一起照相,等我给你打电话吧。” 老二说:“小远你就差劲得不得了,美尔乐没有开着不是让小姐们来我这里,怎么却让他们到星月去了?听客人说星月还想整你们晓得不?” 小远听了很气:“什么我叫她们去的星月?我还不知道呢!她们是自己去的,说不从四川来了却又来了,开始我还不相信呢,你见了?” 老二说:“我去星月打牌了,不是小严和小董吗?她们俩都是胖胖的,一个脸上还有一个刀疤!” 小远说:“管*她的,愿意到那里那里去吧,人家有那本事。” 老二说:“好了,就这么子,你回来打电话。” 小远挂掉电话又按起来,133XXXXXXXX。 施木愚接起电话说:“怎么了小远?” 小远说:“听老二说她在星月见小严和小董了,她见过她们的不会错的。” 施木愚说:“我知道,我在老洪商店见她俩打电话了,你说怎么?” 小远说:“不怎么,我是觉得她们不会处事,来了也不说一声,好歹是老乡的也不至于整仇了吧?你说一声怎么了?还怕吃了你不成?” 施木愚说:“那些都是次要的,关键是看她们怎么去了那里,咱们那里被刑警队上查与他们有没有关系,割了苇子就露出狼了……” 小远说:“好,我晓得了,过一两天我可能要来事了,你来接我回去。” 施木愚说:“我等你电话。” 施木愚将电话放在茶几上端起方便面继续吃,吃完后连盒子一下丢在厕所垃圾桶又到娱乐大厅坐在沙发上打起电话。 今天是星期六高玉山不上班,他和李严峻在小吃部每人吃了一碗牛肉拉面便开车去了矿区边缘的三角地带。这里是一家刚开不久的歌厅。按惯例,每有一家歌厅开业他们总要光顾一下,看有没有没有见过的新鲜小姐。他们是喜欢尝鲜的,不管在别处是不是鲜,只要在矿区头一次见过,不管俊丑总得试试。什么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各种式样的都干,干过之后再选择最舒坦的多交往几次,再发现了新大陆再开发。 高玉山今天来三角地带的目的除了以上之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看这里的生意如何,因为小董第二次一来这北方第一个接到电话的就是他。他并到红丹火车站接了她和小严,第一晚自己免费用了才给她们寻地方。半月之内几乎看遍了矿区的所有歌厅,最终还是因为生意不佳加上小严有老程这个老客户以及原有之约而到了星月歌厅。在此之前她俩还到过最具盛名的综合服务楼,因为那里的小姐太多也是挑台生意并不如意,便在星月安下心来。小董到星月后,玉山曾找过她两次,但不象在自己店里的时候方便钱也少出,便没有再多去。他一直在想着一个主意,如果有合适的店就把小董接过来,凭着他在矿区的势力和给店里介绍小姐的关系可以享受到优惠或免费的待遇,他本就是一个极吝啬的人。比如去年他请人给他安装暖气的时候,临末了说请人家一顿,结果考虑了半天还是自己买了一点凉菜,买了2两肉由小远主灶用歌厅的油炒菜请了客,因为肉太少了弄得小远没法做,只好自己又花钱贴了肉。俗话说巧妇难做无米之炊吗?什么都是可怜的要命又是七八号人怎么做?比如另一次说请小董几个小姐吃饭,结果按自己的口味点了菜,弄得小姐们不但没有吃好还赚了一肚子气!小董也发现老高是个一毛不拔的人,打了炮也不想多出钱,所以也就不多搭理他了。不过他占了她那么多便宜,不是因为他是官,也许还有用得着的时候,她就不想理他了。真是各怀鬼胎,自各打着自各的主意。 高玉山刚下汽车还没有进歌厅门,施木愚打来电话:“小董她们又来金鑫了知道不?” 高玉山说:“我好象听别人说过。” 施木愚说:“不是你把她们介绍到星月歌厅的吗?” 高玉山说:“听谁说的?” 施木愚说:“听延华的大小子遂愿说的。” 高玉山说:“我没有,我可没有。” 施木愚说:“没有就算了,我想你不应该那么做,咱自己开着歌厅怎么会将小姐介绍给别人?” 高玉山说:“对对。” 施木愚说:“那就这样吧,不是你就算了。” 玉山将手机装入口袋,严峻说:“又是木愚那傻蛋?” 玉山说:“是他。不过他也开始精明了,好象睡醒了。” 李严峻说:“再醒也是一头笨驴只能叫唤两声或者踢两下有什么能耐?还比得上老虎么?斗他咱还不是在耍?他后院里正失着火,弄他轻易而举!” 93、一群色狼 更新时间:2009-10-26 15:21:00 字数:2300 约好下午去南山中学照相,施木愚和小远吃过饭午休了起来洗把脸就开上神龙富康出发了。 南山中学是一所比较贫穷的乡镇中学,2001年施木愚为这所学校上的电脑款还没有结清,不知利息就亏了多少,加上电话费汽油费也不是个小数目。施木愚靠前不是靠后不是,弄得他没有办法。因此学校也不好意思不让施木愚为他们照相,何况他的技术好价格低态度也不错,也就基本两全其美并做对他的一些补偿。于是关系拉扯不断,自1996年以来这所学校的学生毕业相一直由施木愚为他们拍照。 冉校长是个好开玩笑的人,也是个没脸没皮的人,他听说施木愚拉着个女的便嬉笑着凑上去观看,还以为是木愚的小老婆上去就开玩笑结果碰了钉子,小远没有给她好脸色,坐在车上也没有下来。 返回校长室,老冉说:“老施拉着的是个什么人?不是你说的小老婆儿?” 施木愚说:“那有那么快,还没有离婚呢!” 老冉说:“能在一起住就行了什么结婚不结婚的,现在这事不稀罕,养个小姐也没事。” 施木愚同样开着玩笑说:“不说也是,咱开歌厅了还缺个小姐?” 老冉说:“等着什么时候你得请一次客!” 施木愚说:“你一次付清我的电脑款我就请你打双飞!看你有多大本事!” 老冉说:“老了不行了,连爬上去的力量也没有了,还打双飞!” 施木愚说:“你行不行谁知道?有几个见过的?你就说行也没人笑话你,是你有能力!” 老冉说:“别开玩笑了,你看这天气能照相不能,看着快要下雨了。” 施木愚说:“是有些暗,要不就等会儿,不行只好改天。” 这时施木愚的电话响起布谷鸟的叫声,他一看是虚诚怀的电话赶紧接起来:“你好,我是木愚。” 老虚说:“我是老虚,我已经和高局长联系好了,今天下午下了班到聚缘饭店,我已经定好了房间,你早点过来。” 施木愚说:“我正在南山中学准备照相呢,天也不好我就赶回去吧。” 老虚说:“好,我在聚缘等着你。” 施木愚将手机装入裤袋和老冉说:“咱们只好改天照了,天气不好,也正赶有事。” 老冉说:“那就明天吧,过一个月学生就该升学考试了,抓紧时间吧。” 施木愚说:“行,改天我请你客。” 老冉说:“谢谢你,赶紧去办事吧。” 施木愚就离开校长室下二楼开车回县城。小远说:“这里的老师一点都不文明,还开车来摸我!” 施木愚说:“他跟你开玩笑的。” 小远说:“熟悉都不熟悉开什么玩笑嘛?” 聚缘饭店是金鑫一家有名的饭店,它位于县城边在ST国道南侧,公路上来往的人都可看见,晚上是霓虹灯,闪起来耀眼辉煌,只要是吃饭的时间饭店的门口几时也是一片小车停在那里。其实它家的特色不过干净而已,饭菜也一般,价格还高,并非实惠饭店,只不过开始闯出了名人们都迷信那里,往往请客的去一次罢了。记得有一家快餐店,它就是以实惠便民闯出了名堂,客人天天爆满,利润虽薄却有不少钱可赚,老板看着如此好的生意心中想,如果把分量减少百分之五将省出许多钱,省出的钱不相当于赚来的,于是他就那么做了,结果客人还是爆满,他就又减去百分之五的分量,并少放了油水,客人还是看不出什么减少,他就又从免费赠送的东西上做文章,心里想招牌既然闯出来了,客人总会来的,于是告示顾客因为饭店亏本不再赠送东西,结果客人开始减少,不到一个月客人失去百分之五十以上,不再门庭若市,钱却没的赚了,当老板又开始实行原先的办法时,却再也没有原来的客人了。聚缘会不会也是这样?凭原有的名声在维持生意呢? 酒桌上名贵菜点上,被邀请的人陆续入席而坐。 这些人施木愚多不认识,老虚指一下白俊精神,约近四旬的小平头警服壮年,向施木愚介绍到:“这是金鑫公安分局高局长,”然后指着一位年龄近五十岁的长者说,“这是治安大队李队长,”又指着一位瘦弱的中年男子说,“这是金鑫公安分局韩政委,”指一下光头大胖子说,“他是分局杨副局长。”最后指着一位连鬓胡的四十多岁的大汉说,“这是看守所郜所长。”又对大家指一下施木愚说,“这是美尔乐歌厅施木愚老板,今天他请大家,他是我的哥们,也是大家的哥们,他多才多艺既会照相摄像也会整电脑还会修摩托和开汽车等,如果弟兄们有用得着的地方就说话。今天请大家的目的就不用说了吧,他开歌厅的凭大家关照了。木愚先敬大家伙一杯,然后再由高局介绍他带来的另几位朋友。” 施木愚早站起来微笑着看着大家连听介绍连点头,当老虚介绍完说了开场白他端起酒来说:“谢谢大家关照我先敬大家一杯!”说着一仰而尽。 高局长端起一杯酒向施木愚碰一下说:“有老虚什么也不用说了,他的哥儿们也是在座各位的哥们,大家一起端起干了这杯,也谢谢施老板盛情款待!” 于是大家一齐干!接下来开始转圈再认识碰杯,免不了面红耳赤,免不了胡说八道,但却露出真情露出原形,施木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再后来他便又是只为别人满酒自己不喝了。 他们就说各自的故事,说歌厅的事,说嫖赌的事…… 九点多酒席结束施木愚结账花去900多元;回到美尔乐小远说:“花哪多钱!顶不顶事还打个问号!” 施木愚说:“你怎么谁也不相信呢?” 小远说:“相信他们?一个个没一个好东西,有好几个我都认识,他们都跟我打了炮的。一群色狼!” 施木愚说:“我说呢,他们看你的目光就不同。” 小远说:“老虚还说改天让我陪他呢!他既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他还找我?有两个还干过老四,哪次老四被抓了现行弄到派出所,见老四长得漂亮和她打了一炮就把她放了,也没有罚款。后来还到追梦找过老四两次。” 施木愚知道原派出所改公安分局了。 94、老贾说,…… 更新时间:2009-10-26 15:21:00 字数:2404 施木愚准备好办证的材料,给老贾打电话,老贾说在文体局,他就开上车和小远一起到文体局找老贾。施木愚已经盘算好要想省钱的主意,也不用得罪老贾,就开始实施他的方案。 那时老贾正在办公室坐着和同他一个办公室办公的石明东说闲话,施木愚就进去了。他见到老贾径直将材料递给他,老贾接过材料一份份看了说,小施的工作挺认真的做的就和真的一样,一点也看不出来。施木愚说,可不是,花了两三百块钱专门请人做的。老贾说,准备好钱了吗?施木愚说,准备好了,但是现在没有带着,先让你看看材料再说。老贾说,那你还不是等于白跑一趟?施木愚说,你办好了我改日带了钱来拿不就是了?反正你今天也办不起的。老贾说,那倒是,等着和别人的证一起拿吧。今天快中午了,怎么办?施木愚说,那还用说?老石和我们一块去?石明东说,不了,我还回春梦有事。施木愚曾受明东点化,并从他那里得到有关政策和规定,知道他不便到场,请他也是面子上的话而已,于是说,那就对不起了!老石说,没关系,机会还多着呢!施木愚和老贾说,那咱叫上刘局?老贾说,罢了,刘局长不行这套,不叫他了。施木愚说,那咱们走吧?老贾说,你先下楼,到聚缘门口等我。施木愚一听说去聚缘就发憷,不是怕吃,而是怕花冤枉钱,但老贾提出来了,也推拖不得,谁叫你谈上他这样的人呢?管他呢,没有白吃的午餐,于是心里不快嘴上却爽快答应,好!你说去那里就去那里! 在聚缘免不了一桌破费,施木愚正在猜想着老贾会不会又叫那两个经常和他一起的闲人,他却坐了一辆出租车来了。施木愚见只老贾一人,赶紧上前付给出租车5元钱,和老贾小远一起进了聚缘。 服务员安排坐下,施木愚和老贾说:“还有别人吗?” 老贾说:“没有了,今天就咱们三个,清静一些。” 施木愚心里长出一口气,紧张的心情稳下来,心想这桌可以省了,见服务员站在一侧等着点菜说:“老贾,你看着点!” 老贾翻翻菜单扭头笑眯眯对着服务员说:“闺女,现在推出什么新菜或拿手好菜没有?” 服务员说:“暂时还没有。” 老贾说:“那就来一个麻酱豆角,一个重庆辣子鸡,排骨和黄瓜沾酱,来五瓶青岛啤酒,两盒软中华。” 服务员写好菜单出去关上门。 老贾说:“小施和玉山打了一顿交道,你到底了解他不?” 施木愚说:“我因为开歌厅才和他认识的。” 老贾说:“哪天下雪到矿区,我一听说玉山叫你去就知道他不实在!他就是想叫你出钱的。本来应该是他的人情,他却把你扯上。我一听说,他不干了还想让你出钱用他的名办证,更觉他处事不对,要不我劝你用你的名字办证。他可精明了,没有你实在。可不能用他哥哥的名字办证,到时你不干了还不是白为他办证?何况证不许转让和承包,你干就得办你的证。” 施木愚说:“谢谢你的提醒。” 小远说:“木愚就是差玉山的心眼远了,人家毕竟是当官的靠算计人过日子,你那里比得上?” 老贾说:“小施是个实在人,我第一次见面就看出来了。我倒喜欢实在人,不喜欢耍嘴皮子,动心机的人。” 菜逐渐上齐,酒也拿来,没有再多的客气话开始大吃二喝。施木愚不喜酒肉,只夹那两个素菜,可得老贾胃口吃得打嗝抚肚嘴上流油。老贾和小远不再吃饭,木愚要了半斤素炒饼吃上。老贾用餐巾纸擦了嘴,抽上软中华看着木愚一边吃一边说:“小施老实,我已经跟你说过,开歌厅可不同一般行业,都是和骗子们、二流子们打交道,心眼可要长全了,要不你开不下去,别看你把证办了。” 小远说:“我也说他这人太老实,不会耍心眼儿。” 老贾说:“记着有了小姐打电话,我也好带上弟兄们去捧场。” 小远说:“晓得,还得凭你们支持和帮助。” 老贾说:“这是当然。” 施木愚吃完炒饼放下筷子,端起茶水喝了两口说:“听说矿区办文化证才花两三百块钱,据说还算多的,怎么咱县里花这么多钱?” 老贾说:“不是还有管理费吗?” 施木愚说:“那去年的钱就白花了?” 老贾说:“那是去年的管理费。” 施木愚说:“去年不是还没有办证吗,那来的管理费?” 老贾说:“虽然没有证,那不是故意不查你的吗,要不罚款你也得出!现在这钱也是,你交了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就不去找你们的麻烦了。” 施木愚想,原来这么回事,说:“那么,这钱多少都是掌握在你的手里了?” 老贾说:“那当然。” 施木愚说:“那就不是上级规定了呗?” 老贾想,看着木愚傻乎乎的怎么竟提出这等问题来了,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他一时没有回答,猛抽了几口烟说:“就看在今天的情义上,免你500块钱。也就不给你开收据了。” 木愚说:“开收据是必要的,已经半年过去了,还要办其他的证,你免500,就交你500得了。要不我就去找一下刘局长,我跟他还是能说上话的。” 老贾急忙说:“别别,别惊动刘局,就是惊动了他他也还得听咱的意见。他不想想,尽那些人们为他干工作的。他的烟酒尽谁供给……”老贾似乎又觉得说错了话,说,“看我今天一高兴酒喝多了,尽说胡话,这么着吧,你就交上600块钱得了,别人至少1200块,看着你实在,就给你个特殊待遇,但是你不要和其他歌厅说,知道不?” 木愚说:“我怎么会去说呢,我也没有喝酒。” 老贾说:“那就对了,下午就回单位给你办了。” 木愚说:“那多谢了!” 木愚说着看一眼门被关着,掏出1000块钱抽出200元递给老贾说:“这是800元,你收好了!” 老贾接过钱数了数说:“想不到小施还是个极痛快的人,那就对不起了?”他说着把钱装上。 下午老贾就给木愚办了证,回美尔乐的路上小远说:“想不到你还会来这一手,一下省了1千多块。” 木愚说:“没有,连吃饭也不过少花200元。我见他本子上记的,基本都是收的1200元。他这都是自己弄的明白不?” 小远说:“懂得起。” 95、给我3000元 更新时间:2009-10-26 15:21:00 字数:1424 施木愚办好文化经营许可证开车回歌厅,当路过洗车厂时,小远说:“回家也没事,就去洗洗车吧,看人家玉山的车几时也是亮晃晃的,你就不爱干净。怨小惠不待见你,准是嫌你邋遢。” 木愚说:“好吧。不过小惠和我闹不对这可不是主要原因。” 小远说:“我跟你开玩笑的。” 木愚说:“知道。” 木愚说着将车开上洗车台。他就和小远下车到房阴里找石头坐下等着。这时木愚的口袋响起鸟叫声,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小惠打来的,接起来问:“有什么事?” 小惠在新房卧室的电脑前看着屏幕,屏幕是网络有关彩票的信息,她说:“给我3000块钱吧?” 木愚说:“干什么?” 小惠说:“买彩票投进去了8000元,如果不继续买就白花钱了。” 木愚说:“再买就保证能中奖吗?那是慈善事业,别指在那上边发财!同时那也是带有赌博性质的,陷进去就拔不出来,钱花了就算了,别再那么闹下去了。” 小惠没好气地说:“你一说就是教训人,到底给不给钱?” 施木愚说:“我没有钱。” 小惠即可将手机关掉扔在床上,木愚听小惠电话里的口气也着了一肚子火。 小远问:“怎么了?她向你要钱?有就给她吧!她是你老婆也不是外人!” 木愚说:“她买彩票撂进去8000块钱,问我要钱继续买,我说没有!那种事不能支持!” 小远说:“你还说我赌,你老婆还不是一样?” 施木愚说:“可不是,不好就好了是不是?你们两个有一样的臭毛病!” 小远说:“那是你不懂娱乐和享受!” 施木愚说:“那是背兴不够!” 小远说:“就你好是不?不怨你老婆说你是神仙,和人不一样!” 木愚说:“我没有说就我好,但是我就是反对赌博!看不兴!” 小远说:“来回还不是因为钱儿的事儿?赢了就高兴是不?” 木愚说:“废话。输赢我都不赞成!不管赢也好输也好,不在那上边打希望!” 小远说:“他妈的这一点上咱俩就闹不对,还说我嫁给你!” 木愚没有接茬,但心里说:“也是,老赌博那可不行!” 这时小惠又打过电话来,但以平和似乎哀求的口吻和木愚说:“有就给我3000元,我有了还你。” 木愚说:“不是有没有的问题,关键是我不能支持你那个,明知道是上当,非干那个啊?别把钱儿都混花了,留点生活费吧,好吗?” 小惠一听木愚的话,心里又火了说:“行你乱花找小姐,就不行我想法挣点钱了?” 木愚说:“和你说不清楚!” 小惠说:“你什么也对,别人什么也不对?钱也不是你一个人挣的,都你把钱花了就高兴了?” 木愚不想和小惠抬杠,只听她说话,自己不出声。 小惠说:“输了也就是3000块钱呗,有什么了不起,在那里花不是一样?何况我还是你老婆!输赢也就是这三千,以后就不干了!” 木愚想了一下有些为难,但觉得还是不应该支持小惠赌博,于是只说:“我没有。” 小惠见没有希望,在电话里唾了一口,又将手机丢在一边,顺手将电脑关掉,躺在床上。 木愚自然也不会高兴,但是他能有什么办法?他的确感到很困扰。他将手机装进衣兜心里想,自己为什么偏偏净遇上这种女人呢?问题出在那里呢?自己又错在那里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洗好车木愚结了账,又将车里的东西摆置好开上回歌厅。 他没有再和小远说话,还在思想小惠的电话,心里觉得也是,小惠买彩票是白花钱,自己开歌厅赔了又怎么解释?不是一样的在胡闹吗? 96、她们怎会不理我? 更新时间:2009-10-26 15:22:00 字数:2425 傍晚,小远上楼晾热正遇小严和小董,这时她两个觉得有星月老板陈延华撑腰什么也不再畏惧,看见小远也不理她。但当她们从美尔乐隔壁药店买套子和药水出来又觉得不搭个招呼不对,小严只叫了声小远就匆匆走了。小远看着她们的背影,一直望到她们回星月。星月距美尔乐并不远,都在金矿公路的北边,相阁100多米。 小远低头下楼,心里觉得不舒服,介绍小严她们过来挣钱反搞得和生人一样待答不理的,尤其小董丧着脸好象有仇似的连看都不看一眼,其实她那里晓得小董还有另一层意思:你不叫我们过来,偏过来了,就不理你怎么着? 小远下楼一肚子冤屈和施木愚说:“我在门口遇见小严和小董了,她们丧着个鼻脸,小严叫了我一声,小董理也不理连看也不看一眼。” 木愚说:“她们一时觉得不得劲,她们说不再过来了,她们又过来了能自然了?何况咱们又说她们最好不要过来。不过她们是够胆大的,有些目中无人。” 小远说:“她们不过来还不怀疑,她们故意回去走几天又过来了,说明咱们这里出事就是他们捣的鬼。把她们撵了走,出出这口气!” 木愚说:“撵她们走可以,会不会加深她们和你的矛盾?” 小远说:“这还不是一样的矛盾?” 木愚说:“怎么个撵法?” 小远说:“像追梦的老板就直接去喊她们走。” 木愚说:“他可以那样,我却不能。人家毕竟是当地人,而我是外地人缺少照应。” 小远说:“我觉得很气晓得不,我不介绍她们过来她们知道这里有个金鑫?她们自己敢来?这回子来还不是因为认识了老程,要不她们也不会再来。” 木愚说:“那就让老程转告她们离开星月,离美尔乐远点儿。这样做平和一些,老程也去除一些嫌疑。我哪天碰到给咱们烧锅炉的老梁,老梁说小严和小董就是老程介绍到那里的。” 小远说:“还怀疑什么?本来老程就整了咱们你还说他老实被人利用,我看他一点不老实才内里做事。你不记得他向你要罚款了?” 木愚说:“我知道。不过我不想斗下去,能忍一些还是忍一些,留条后路。” 小远说:“你和你老婆还不是你一忍再忍地才惯成她那样?没有一点儿男人味道!象梁文你和他离婚你就一个人滚蛋,什么也没有你的!你和小惠她那么对不起你你还让她,东西和她一人一半!” 木愚说:“那是一个人一个做法,一个人一个主张和性质,我却觉得那样并不是男人作为。人就得宽容一些,尊重一些,即使他有对不住有得罪你的地方。” 小远说:“那就算了,随她们去吧,反正我是觉得气。” 木愚说:“可以让老程转告一声,让她们处事不必太过分,别把你不当老乡,也别把咱们不放在眼里,咱是不想惹他们,不是不敢惹他们,不要太狂妄。” 小远说:“警告她们一下也对,要不就离得远一点咱也不管他,反正别在星月,好象他们联合起来和咱们作对似的。” 木愚说:“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不过怀疑毕竟是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能肯定,和苟勇歼吃了一顿饭也没有弄明白。如果从延华的名誉和他的为人考虑一多半与他有关系。” 小远说:“我看也不是一多半而就是他们,不过他们做得也太明显了。” 木愚说:“就是刑警队上不说也有清楚的一天。” 小远和木愚在地下二楼卧室正说着,郝老三从楼上下来,这次就他一个人,他进来说:“怎么我来几次了上边楼上就说你们不在?你们干什么去了?” 木愚说:“小姐们都走了,歌厅暂时没人我联系了一些照相业务,正在照相,但晚上或星期六日基本都在。” 郝老三说:“我说呢!这段时间我在红丹住着办事,在这里路过顺便看看。听说有人找咱们的事,到底怎么回事,我来了几次了就是为这事来的,听到一些风言风语的,见不了你的面,也不知是真假。” 木愚就简单学说了一遍出事的经过又说:“我还没有直接从刑警队上的嘴里掏到实情,也是一种猜测和怀疑。” 郝老三说:“这事你别管了,我会帮你搞清楚和摆平的。” 木愚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肯定会有后遗症,尽管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再找咱的事也就算了,闹起来没有头的。” 郝老三说:“哥,这事我有经验你不找他的事他就找你的事,他还觉得你好欺负,他还欺负你。我就看不管他妈的不讲道理的人,自己有本事做自己的生意,挖别人的墙脚算计同行算计邻居算什么本事!延华?他才算什么?不管小严和小董是什么原因到的他那里,只要是从咱门里出去的他都不能留!这是规矩,是发生矛盾的地方,他不知道?他来回以为你是外地人,不把咱放在眼里。不过对他实行先礼后兵,先去通报他一声,如果他不听就给他点儿颜色,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小严和小董也让她俩挂挂彩,让她不敢再踏入金鑫!” 小远给木愚使眼色暗示他不要沾惹郝老三,木愚明白小远的意思说:“看看吧,如果他们不找事就算了,不行的话我再通知你,咱们再想办法。” 郝老三说:“那也行,我碰上星月的人了说他们一声,让他们收敛着点。” 木愚说:“说不说都行,最好不要明着得罪他,没有那个必要。” 郝老三说:“施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木愚说:“那咱俩喝点儿酒吧?” 老三说:“不了,再来了吧,我走了。” 木愚送走老三回来小远说:“那种人招惹不得,沾上了就脱不掉了。” 木愚说:“我知道,一般是不会用他们的,有王牌军就不用土匪。不过老三不同于其他黑社会,他有正义感,好打抱不平。” 小远说:“那也不好。” 木愚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咱就先和老程说一下,连诈他一下,看他承认不承认咱们这里被查与他有关系。” 小远说:“承认他是不会承认的,谋害咱的主谋也不是他,他不过是人家手中的一个棋子子儿。” 木愚说:“可以敲山震虎引蛇出洞。” 小远说:“懂不起。” 木愚说:“慢慢就知道了。不过这毕竟是一般矛盾还不是敌我斗争,犯不上用兵法,用36计。” 小远说:“你看着处理吧,别让人们看笑话,别让人瞧不起就要得。” 97、胖子说,你们尽叫她吃泡菜 更新时间:2009-10-26 15:22:00 字数:1147 这天上午,木愚和小远刚吃过早饭(这是自开歌厅起形成的习惯,一早不吃饭,到了11点左右吃第一顿,下午六点左右吃晚饭,一日两餐)从楼上下来两个小姐,这两个小姐看见小远说话自然,无拘无束,似乎很熟,但木愚没有听她们下边的话,因为小远将她们带到娱乐大厅去了,他在卧室整理照片。 一个多小时后那两个小姐走了,小远又是气呼呼的说:“没良心的东西,小董说咱们尽让她们吃泡菜!对她们那么好,反过来还说咱们坏话。” 木愚说:“怎么回事?” 小远说:“刚来的两个小姐是我的老乡,我们也是早就认识,但她们不认识小董和小严…… 一日,从ST国道和金矿路拐角处的服务楼出来两个小姐,她俩个子一样高矮,一胖一瘦,瘦的嘴大,外号大嘴(小章),胖的眼小眯眯,外号眯眯眼(小旺)。她俩每人穿一身袒胸露背的半截花裙戴一顶太阳帽沿金矿公路向上(金矿路是个坡路长梁这段西高东低,东西方向)一边说话一边走。等到了星月饮娱城门口,眯眯眼说,是不是这里?大嘴说,走进去问问。 她俩就一前一后进了星月一楼迎门大厅,时小刘、小董和老洪的二闺女二花正在一边打麻将,二花见小姐进去便问,找谁?眯眯眼说,这里有个叫小远的吗?个子不高也不胖也不瘦挺漂亮的四川人。小董抢先说,你们找她做啥子?大嘴说,她是我们老乡,听说她在这里开歌厅我们想来看看。小董说,就在这里干吗,我也是四川的,咱们也是老乡。眯眯眼说,我们先看看再说,她在这里吗?小董说,找她咋子?我们原来就在她那里干的,我们也是她介绍过来的,她说安全,我们却被公安抓去打得受不了!小董说着撩起短裙拍着肚皮又说,看,打得老子现在这肚皮还哆嗦!在那里还天天叫我们吃泡菜!有啥子稀罕吆!小刘不语,二花说,这是我妹夫的店子,就在这里干吧,不会亏待你们的,这里的生意也好,生活也好愿意吃什么就吃什么,也安全,没有人敢来查,我们就这村的,不像美尔乐谁愿意欺负就欺负!客人打小姐他们也不敢说话。小董说,小远?哼!她还顾不上她,她还管别人?眯眯眼说,就这样吧,她不在就算了,我们也不一定在她那里干,老乡的看一看。大嘴说,她在那一家歌厅?小董说,早被查封了,不知道干什么!眯眯眼和大嘴说,那咱们走吧?于是她俩走出星月。 眯眯眼和大嘴走出星月歌厅没有再往上走就往回返,眯眯眼说,看那个胖子张牙舞爪的就不是个东西,对小远咱们也不是不了解,她们说坏话咱们相信吗?大嘴说,你还挡住她说?谁晓得是怎么回事?眯眯眼说,小远不是她们说的那种人,咱们改天继续找她。 小远学说完说:“你说气人不气人?做老乡的,你不在这里干也就算了,还说别人的坏话!” 木愚说:“小董是有些过分,看来就得让她们离开星月。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她们能好好的走也就算了。我这就给老程打个电话,……” 98、有本事找星月 更新时间:2009-10-26 15:22:00 字数:2373 金鑫县城集贸市场的东边是食品一条街,在这条街里还夹杂着一两个美容美发店和网吧。在这条不宽的小街南头又是一家联通网苑,这网苑的生意满座的时候有但不多,萧条的时候有但也不多,基本保持百分之七十的落座率,所以有一个较为满意的稳定的收入。 那是一次施木愚带着儿子在市场买衣服,汽车在街南头一侧停着,当他和儿子买上衣服开车要离开时,偶遇老程在那家网苑出来。老程戴一个紫框墨镜准备骑摩托带一个50多岁的中年妇女走,木愚上前和老程说了几句话,知道那家网吧是老程的儿子和老婆开的,他带着的那个个头不高留着齐脖刷刷头的皮肤较黑微胖的女人是他的老婆。 老程有一个女儿和儿子均已成家,因为他找小姐的事孩子们也做过他不少工作,也曾替他交过罚款,可他就是不听,已经是多年的老毛病了。老婆也上了年龄对那方面的事也不太感兴趣了,对老头的行为也变得麻木,只要他不花家里的钱,就似乎没有那档子事:风就风去吧,管他呢! 老程休班,他刚吃过午饭就有人打来电话,老婆说:谁的电话?老程说:一个朋友的。老婆说:又是那破鞋们吧?老程说:人都老了,那还有那精神?老婆说:没有那精神,为啥儿子又去公安交罚款?老程说:过去的事了就别提了,尽管找他们干什么?老婆说:你能改了太阳从西边出。老程说:那还不是有咱?老婆说:你找不找我也懒得管你,希望你能自己管住自己就行,别把挣的钱都花给烂货们,留点你急用的钱,万一得了什么爱死病(艾滋病)也好有钱治。我是满足不了你的。孩子们挣的钱,他们还花,听见了没有?那么你是闹出了名声,我也不在乎了,老了也不值得离婚了,就这么维持着这家吧,自当没有你这个人。老程说:我知道了。老程说着拿上眼镜出了门。 在化纤厂后门施木愚等到老程,他是负责把守后门的。 老程见到木愚严肃起来,他将摩托停在门口进门把眼镜放在门口一侧的桌子上,木愚随后进到门卫小屋。 老程说:“说吧,什么事?” 小屋里只老程和木愚两个人,木愚说:“小严和小董是你介绍到星月的,我本来不想找她们的事,可是她们不守本分,没有办法,想让你传个话,让她们离开一些,别在我眼皮底下和我作对。” 老程说:“她们怎么了?” 木愚说:“你问一下,那天有两个四川小姐不知道去星月找小远,小董说什么来了?” 老程说:“那不是人家小严说的,我怎么说人家?” 木愚说:“小董是小严带过来的,她俩就和一个人一样,小董说也基本代表小严说,她们不到美尔乐干无所谓,不要去左右别人说坏话,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话说出去那是收不回来的,影响已经造成,暂且我也不怀疑别的,就告诉她们走算了,我希望从好道上来,不愿意闹难看。人们不是说我没有关系,没有人吗?我是没有关系,没有人,如果太狂妄了咱就试试。我真不想说这些话,好象威胁的样子,多没有意思。我只希望她们能平和的离开星月,少点麻烦就是了,没有别的意思。” 老程说:“说那话干什么?谁没有几个人?” 木愚说:“要不我不愿意找事。” 老程说:“你不是叫公安上到星月找过我两回了?” 木愚感到莫名其妙说:“谁叫公安上去了?我做什么都是明着不会暗箭伤人,要不我会来告诉你?费得着这劲吗?” 老程说:“不愿意找事管她们喽,说就让她们说吧,有什么关系?说两句话能怎么着?” 木愚说:“有些话是可以说的有些话是不可以随便说的,她冲撞了别人就不高兴,何况她们本身就担着嫌疑!” 老程说:“怎么了?” 木愚说:“我想你不是个局外人,美尔乐怎么出的问题?难道与你没有关系?刑警队罚了你500元你为什么去问我要2000元?小严她们说不过来了,怎么又过来了?过来为什么不到别处偏偏到星月?为什么出事那天你和小严到楼下不说一声?你到底是被人利用还是与你有关?为什么别人不承认,没有捅你一指头,你就把小严咬出来了?小严承认有你指认,为什么小董也承认了?这许多的疑问,总然是傻子也能想到的啊,难道还不怀疑与你有关系?” 老程说:“我是怕名誉不好,怕传到厂里丢了饭碗。” 木愚说:“你承认了名誉就好了?没有现场你为什么承认?你没有和小严打炮你承认什么?厂里人有几个不知道你是一个老嫖客的?你进公安局还是一回了吗?” 老程有些恼怒但也被质问的说不出话来,他这这了半天说:“反正这事与我无关,我陷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木愚说:“有没有好处你心里清楚,我不明白。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考虑到小严和小董与小远毕竟是老乡,她俩又是小远带过来的,没有小远介绍她们不到美尔乐你也不会认识小严,我还是那句话看在小远的面子上,也不想扩大她们的矛盾,能到别处干非在星月吗?你还是转告一声稳妥,也避一下你的嫌疑。” 老程说:“她们图守着我近的。” 木愚说:“到县城不是守着你更近吗?” 老程似乎又难言之隐又啃啃了半天说:“我不好说,也不是我叫他们去那里的。” 木愚紧跟着说:“那她们是谁叫去的呢?” 老程语塞瞪眼看着木愚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等了一会儿眼看着窗外说:“她们是自己来的,你有本事到星月去!” 木愚说:“那就是说小严和小董到星月与你没有关系了?” 老程不再说话,开始保持沉默,似乎觉得不是木愚的对手说不过他,但主要还是做了亏心事说谎也说不圆,怕越说越露馅。 木愚见在老程那里也说不出个上下,于是最后说:“不管你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有没有和星月合伙陷害我,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我还是希望你把话传到,好自为之。你看着办吧!我走了!” 木愚走出小屋开车离开后门。 小远在车上等了好久,她说:“那么两句话说这么半天。” 木愚没有说话,只开车向前走着,他在想:宽容能解决问题吗?但是当你将对方打倒时,你所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99、不好意思 更新时间:2009-10-26 15:22:00 字数:1395 年前木愚为了办表弟的事,就提了一大袋安利的日用品去送给高玉山。别看这东西不多,却值钱的很,谁不知道安利的东西是浓缩品,一瓶顶着几瓶用,所以体积不大价格不菲!一点不起眼的东西竟然不到2000元。玉山收到这礼物,被木愚送到他家楼下时一直说个不停,好象不好意思收这礼物,又好象收了礼物不多说几句话似乎显得不礼貌。木愚的车没有熄火,以为送玉山到楼下他便掉头走了,他觉得已经表明了他的意思。让玉山利用年假的时间和半平县的常务副县长联系一下,好办表弟的事。结果玉山不下车,一直在说这说那,喋喋不休。冬天冷,汽车开着暖风足足怠速了一个小时以上,木愚看再说下去也是一些没用的话,便说:就这样吧,你记着和苟县长联系一下。玉山说,我知道了,他那人忙着哩!玉山就这样罗嗦,木愚竟怀疑他是怎么当的那十多年的农业局长! 真是为了表弟的事,木愚不知给玉山打过多少电话,表弟也不知给木愚打过多少电话。话说过去半年了,不是这事,就是那事一直推到今天!急得木愚真想说,你这人觉得能办就办,不能办就说办不了,人家也就不再望着!话说得挺大,事却没有一点起色!如今这社会,堂堂一个抓财权的常务副县长能没有一点儿调动一个教师进县城的权力或人情或关系?只看重视不重视罢了!另外就是看高玉山和苟玉堂(县长)的同学关系到底如何,人情关系到底如何?高玉山有没有当事给办,苟县长拿着玉山的话当不当一回事?再推就是,半平县教育局长拿着苟县长的话当不当事? 木愚曾和表弟说,你堂弟不是给某书记开车吗?不能打听一下高玉堂的为人,看他在咱半平的势力如何?不要让咱努力错了方向,白白耽误时间,又白浪费钱!送出的礼是没法收回的。表弟说,苟县长是有实权的,在半平也可厉害了,为他自己办了不少事,因为矿山的事他也发了许多财,可有名望了。木愚说,别的事都不重要,咱关心的也是自己的事。表弟说,应该能办了。 木愚就只好耐着性子一个一个的给玉山打电话,最后说:“要不然我就拉上你到半平一趟,亲自和表弟去见一下苟县长。” 玉山没法再推脱,事能不能办成不说,收了不到2000块钱的礼物还不能领着去见见人吗? 这一天,木愚就开着车拉着玉山和经常和他在一起的李严峻一起早早的就堵在了半平县政府门口,表弟和玉山一起去见了高玉堂副县长。木愚和严峻就等在门外,不一会表弟和玉山就高高兴兴的出来了。 表弟说:“咱们去温泉吧?” 木愚没有说话,发动车拉上他们又往温泉去。半路上木愚才说:“苟县长不出来吃饭吗?” 玉山说:“他忙哩,就不管他了,咱们去吧。” 表弟说:“人家答应给办事就得了呗。” 木愚“噢”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他的话不多,但心里有一种担心,他清楚玉山的为人,会不会将事办妥。 中午表弟花了200多元在铁路疗养院宾馆招待了玉山和严峻,又到县政府招待所泡了温泉,天热在空调屋里又睡了一觉,木愚将表弟送回县城又拉着玉山和严峻回到金鑫。 木愚实在是看透了玉山的为人,但为了表弟的事他迁就和忍耐着尽量不去得罪他,靠前的话能不说就不说;也没有向表弟说出这些情况,他就这种始终为他人着想的人,然而事情就办得鲜气吗?忍让和迁就的结果就好么?当你不能忍让时的结果又会如何呢? 忍让信任本是一种美德,但是一再忍让,对方也不自觉时就会形成积怨,就会形成更大的矛盾。当你对他人的信任被利用时,便会上当受骗! 100、欺人太甚 更新时间:2009-10-26 15:22:00 字数:2197 麦收后人们不是太忙的时候,晚上开始出来晾热。不说县城街上,就是金矿公路长梁段凡有开门市的门口都亮着灯,很晚才关。饭店的门口有的摆出餐桌喝扎啤和烤羊肉串,没有羊肉就拿猪肉来替,烤得兹兹冒着油再抹上辣椒吃起来津津有味。 美尔乐的地下并不热,小远说,我燥的不得了,想吃羊肉串。木愚说,那还不简单,门口就是。小远说,我看不惯萧妮。木愚说,那到隔壁不就行了。于是,木愚就陪小远上楼到隔壁去吃羊肉串。 木愚就和小远到隔壁门口寻一个空位坐下,看着白色的塑料圆桌,靠着白色的塑料椅等着烤来羊肉串。这时相邻不远处的另一个圆桌旁坐着星月歌厅的元老小姐含雪和一个新小姐,还有一个近50岁年龄,烫发卷毛,上穿背心下穿大红绸缎裤衩的中年妇女。小远悄悄和木愚说,你看见了没有?那边那个上年龄烫发的女人就是二姐,她的正名叫什么不知道,我和她在春梦打过牌,她经常出入星月歌厅,几乎天天打牌,她自己说自己是个富婆,她老公死了,手里有很多钱,不知道她和星月什么关系,围着他们说话。就是她说咱们歌厅开不下去。她旁边哪个是含雪,你认得的,哪个是新小姐好象也是四川的,连她星月一共有六个小姐。听老二说他们现在的生意很好,小严和小董至少一个月也能挣4000块钱,不挣钱她们早走了。木愚只看不说话。 那边的目光也投过来,她们似乎认出小远,哪个二姐端着一杯扎啤主动过来坐下,含雪跟过来,哪个新小姐也凑来。 哪个二姐其实就是老洪的二闺女,也就是星月歌厅延华大儿媳的二姐。但当时木愚并不知道。她也不认得木愚。 这时小远要的多放辣子的羊肉串递上来,又要了一杯扎啤,小远见二姐过来先答了招呼:“二姐!” 二花应着:“你好!”举杯和小远碰了一下,小远也喝了一口。 二花又说:“是你让小严和小董走的吗?” 小远说:“她们走不走关我什么事?头一次是我叫来的这次是她们自己来的,走不走与我无关。” 二花怀疑小远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是施木愚了,她说:“你就是施木愚儿吗?” 木愚说:“怎么了?” 二花说:“你认识郝老三吗?” 木愚说:“认识,怎么了?” 二花说:“你让他撵小董她们走的?” 木愚说:“我没有。” 二花咬牙切齿地拍打了几下桌子说:“他郝老三!他赖老三也是枉然!谁给我动一指头小严和小董我看看?扒不了他的皮!金矿路是我管着的知道不?我叫你美尔乐开门就开门,叫你关门就关门,吹什么?我现在叫几十个人来揍你也现成!星月是我妹夫子的店,就是我看着的,我看谁敢动动?小严和小董就是我保护的,和她俩不对就是和我不对!” 二花拍桌子的声音引来周围客人的目光,木愚开始没有想生气的意思,对方一再的挑战,他不说一句话似乎也显得太窝囊了,还开什么店子?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故做平静地说:“说话不必太难听,那也没有用。我跟星月无冤无仇干吗要找他的麻烦?是小严和小董她们和我过不去知道吗?我怎么了她们?星月和我有仇吗?郝老三说是他郝老三的事,我既没有指示他也没有雇佣他。我好歹也在金鑫过了十几年,还没有哪个像这样威胁我的,我也不是被吓大的,我也不相信那个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无缘无故的随便打我!有那个会不问青红皂白就任意乱咬人!要不你就叫上人来打我吧,我就在这里不动!至于小董和小严,她们那里来的那里去就得了,我也不怎么样她们!” 二花说:“她们在星月外边,你弄死她我也不管,反正不能到星月闹事!” 木愚说:“我会那么傻吗?我也不到星月闹事,我也不会闹死她们! 含雪赶紧说:“二姐喝多了,别和她一般见识。” 木愚说:“她如真喝多了我不会在乎她的话,但愿她真的是那样。” 含雪说:“你们还没出来俺们就喝了两杯了。” 木愚说:“当地人欺负外地人算不得本事,我在金鑫快20年了还真没遇上过。” 二花本以为可以借酒发发酒疯,没想到被眼前这个看着并不厉害近似绵善的男人,几句声音不是太高的话镇住了,她见含雪在圆场她也赶紧变转过来说:“你二姐是喝多了,说错的话别放在心里,好好干吧没事的,有事记着有我二花在,金矿路上还没有敢不听的。再来个酒,咱姐弟俩干一杯。” 木愚说:“我不喝酒的,”他说着端起小远的酒杯说,“来意思到了就行了。”喝了一口。 此时一个黑瘦的老头从下边向这里走来,二花悄悄的说:“老板来了,不要说了。” 木愚扭头去看,正是星月的老板延华过来了,他过来也坐在这张桌子前要扎啤。二花说:“这是陈老板,这是美尔乐的施老板。” 木愚看着延华想起小严她们刚来不久那几个来包夜的男人,似乎就有他,于是说:“我见你到过美尔乐。” 延华说:“没有,我从来不下歌厅。” 木愚仔细回想着听说话的声音,看长相看他颧骨上的哪个黑痣心里明白了一切…… 木愚陪小远吃完羊肉串喝完酒就回地下室了。 小远一边脱衣服一边说:“看他们有多凶恶,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一个人要提防着点,看挨了打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你一个人,连一个相互照顾的人也没有。” 木愚说:“现在还没有发展到好汉世界吧,还有法律可言吧?” 小远说:“你就是犟人一个,跟着你都害怕。不过你比梁文好多了,他才是真的窝囊,像今天晚上这事,他保险连一个屁也不敢放。” 木愚说:“除非自己没理,不然有什么可害怕的?我这人就怕理别什么都不怕!” 101、我要写封举报信 更新时间:2009-10-26 15:22:00 字数:2149 木愚思量了很久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说:“我要写封举报信,直接邮给省委和省政府,邮给省公安厅,邮给红丹市各主管部门,看看他们到底对现在歌厅卖淫事实做如何看法,到底是政策的过,还是下边的地方行为。” 小远说:“你就是个犟屄,现在山南海北都是卖哪个的,谁管得了?又不是一年的事了!” 木愚说:“那刑法第八节规定是干什么用的,是专门为有关执法部门提供饭碗的吗?专门让他们捞外快的吗?难道这特种行业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以这种形式开的吗? 第八节 组织、强迫、引诱、容留、介绍卖淫罪 第三百五十八条 组织他人卖淫或者强迫他人卖淫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一)组织他人卖淫,情节严重的; (二)强迫不满十四周岁的幼女卖淫的; (三)强迫多人卖淫或者多次强迫他人卖淫的; (四)强奸后迫使卖淫的; (五)造成被强迫卖淫的人重伤、死亡或者其他严重后果的。 有前款所列情形之一,情节特别严重的,处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并处没收财产。 协助组织他人卖淫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第三百五十九条 引诱、容留、介绍他人卖淫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引诱不满十四周岁的幼女卖淫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第三百六十条 明知自己患有梅毒、淋病等严重性病卖淫、嫖娼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 嫖宿不满十四周岁的幼女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第三百六十一条 旅馆业、饮食服务业、文化娱乐业、出租汽车业等单位的人员,利用本单位的条件,组织、强迫、引诱、容留、介绍他人卖淫的,依照本法第三百五十八条、第三百五十九条的规定定罪处罚。 前款所列单位的主要负责人,犯前款罪的,从重处罚。 第三百六十二条 旅馆业、饮食服务业、文化娱乐业、出租汽车业等单位的人员,在公安机关查处卖淫、嫖娼活动时,为违法犯罪分子通风报信,情节严重的,依照本法第三百一十条的规定定罪处罚。 其中却没有发现有关自愿卖淫的规定或处罚,是否违法和犯罪,应该怎么处置。” 小远说:“那你不是等于自己在告自己吗?万一上边不让干了怎么办?那你的钱不是白花了?我到那里去挣钱?你最好还是不要做那种子事情。” 木愚说:“第一咱们现在没有开着,第二我是在投石问路,看上边政策到底如何?第三,如果可能顺便收拾一下星月,他让咱开不好,咱也射他一箭!他们也太狂妄了。” 小远说:“大约得多长时间?” 木愚说:“有回音至少得半月,甚至一个月!他们收到信不见得就相信你,也许还要调查。也许会置之不理,拿着不当回事,因为现在卖淫的事太普遍了,省城的美容美发旅馆饭店歌厅浴池那里没有?” 小远说:“那你还告什么?” 木愚说:“我就不明白这其中的矛盾?政府为什么这样做?卖淫现象的存在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也真的需要好好的观察观察!这到底属于什么现象?是进步还是倒退,有益于人类文明还是在亵渎和腐蚀生灵!” 小远说:“真搞不清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就知道挣钱,有钱就行了。” 木愚说:“是,我们是有不同的想法。挣钱固然重要,但不能不择手段。” 小远说:“不偷不抢就要得。” 木愚说:“人生存的价值不能只是为了自己糊口,还应该有一份社会责任。” 小远说:“自己过好就要得,就怕连自己都顾不住。” 木愚说:“再顾不住也不能忽视自己的行为所造成的影响,不能只为自己着想。” 小远说:“我是没的文化的,想不到那许多,只是不要让人整了就要得。” 木愚说:“那和有无文化没有关系,只与品德有关。当然德才兼备更好,但首要的还是德字先行。没有德行的人他如果官居越高将对社会的危害性越大,就像古代荒淫无度的皇帝他就只顾自己享乐却不顾老百姓死活一样,国家也会因此而衰亡。国家遭殃百姓会幸福吗?” 小远说:“懂不起那许多道理,只晓得爱父母和自己的娃就要得。” 木愚说:“那是起码的常识和必有的德行,但如果爱及众人活得会更快活些。” 小远说:“怕要累死。” 木愚说:“自私会活得更累。” 小远说:“不跟你说了,过两天我要回家,看能不能找两个小姐,歌厅的证也办了,开好歌厅才是正事。” 木愚说:“谢谢你。” 小远说:“没那么多客气话,不是看在你为我也罢为你也罢开歌厅花那么多钱的事情上,你也对我这么好,我早就走了,晓得不?” 木愚说:“我知道你是放不下我的,你虽然没有多高的文化却是个好心的女人;尽管你出来干这种事,也是迫不得已的,与你的男人与社会都有关系。” 小远说:“晓得就好。” 木愚说:“那我开始写举报信了?” 小远说:“写你写吧!” 木愚于是自床上下来走到电脑桌旁打开计算机…… 他写到:……现在政府为什么开放妓院,挂羊头卖狗肉,……个个都是披着羊皮的狼,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 102、这那里像个门脸 更新时间:2009-10-26 15:23:00 字数:1430 施木愚自小卓照相准备往回走,高玉山打来电话说验驾照急用几张一寸照片,木愚说我一会儿就回歌厅。小远说木愚,你管着他?几张照片的便宜也要沾!木愚说,无所谓的事情,几张照片也不值得提。小远说,他一有事你就急着给他办,你求他点儿事,罗嗦的不行,你表弟的事有多长时间了?木愚说,他也是求人家办事的,不是他说了算。 木愚开着车拉着小远路过矿区时又给玉山打电话,说他到了矿区;他总是那么守信,那么上心。小远就又说他,你这人,别人求你办事,你反而着急的不得了。木愚说,答应的事情总要办的,拖延还不是等于浪费自己的时间?小远说,天底下也不好找你这样的男人!木愚说,人言为信,说出的话就一定要做到,否则你是拿你明天的信誉在开玩笑。现在除信用社(或银行)人们还比较信得过之外,还有多少可信赖的单位?商业、保险、医疗、教育、交通等,那里不存在欺骗?还有多少可完全信得过的地方?人类社会的交往中,如果没有诚信做基础,就没有安全感,就会产生矛盾和斗争。小远说,只你讲诚信还不是傻蛋一个?还不是被人侮辱和欺骗?还不是遭人欺负?木愚说,总的说,还是守信的多,只是少数人不讲信义就把社会搅乱了,似乎那里也充满欺骗和愚弄,别人是别人的事,尽我所能。小远说,照你行事恐怕只剩倒霉了!木愚说,我心不亏自安然,他人作恶必自毙!小远说,吃亏的还是老实人,没几个会关心你的,都是自己顾自己。木愚说,社会的进步和文明迟早会走向诚信!小远说,到那时再说。 木愚和小远一边说着回到美尔乐,可巧玉山也赶来了,木愚就等他下车一同下楼,进车库饭店放在一侧的垃圾篓上的苍蝇一轰而起,天也热臭气熏天!拉水桶、啤酒筐、破纸箱烂七八糟,木愚说:“这像歌厅的门脸吗?” 玉山说:“是,是,就是不像话,我等着说说他们,你也说说,别只靠我。” 木愚说:“车库虽属于我占的,可是你是房东,你答应了他们占。占也不怕,卫生一些。这样算什么?歌厅没有开着,如果开着,客人怎么进?” 玉山说:“是,是,就是。” 下楼后,木愚拿出数码相机为玉山拍照修饰打印,玉山在一侧看着。 木愚说:“哪天晚上,我陪小远去吃羊肉串,二花可给我闹了难看,我想把小董和小严撵了走。”玉山不语,木愚又说,“我本来想看在小远的面上不想给她找麻烦,可她们也太不象话了,还说歌厅坏话也不把小远当老乡好象仇人似的。她们不来也罢,她们一来又到了星月,咱们歌厅出事本来不该怀疑他们的也要怀疑他们了,她们就得离开星月,到别处咱不管,反正不能在星月。” 木愚想听玉山的意见玉山就是不表态,木愚也就不再说她们的事了。 玉山拿上照片从楼下出来又开车回矿区,走不远就给小董打去电话:“有人要撵你们走,你们注意着点。我过两天去看你。” 小董在星月一楼接到玉山的电话,她说:“我们早就知道了,不就是你那里那个住房的吗?怕他什么?看他能吃了我们不成?我就不走,看他能把老子咋子干?” 玉山说:“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们一下,凭不准他会用什么法子。” 小董一手拍着肥大的屁股说:“晓得,谢谢你,改天来看我啊,好多天你没有来了,我好想你吆!” 玉山说:“好就这样,我改天接你出来到矿区我单位耍。来亲一个,”玉山说着对着手机“叭”的一声挂断手机。 美尔乐的底楼小远说:“看看你说小董和小严的事,老高一句话也不说,不知他咋子想,他才内做事,不是个好东西,还为他打印照片又不给钱的。” 木愚说:“由他去吧。” 103、夫妻情分 更新时间:2009-10-26 15:23:00 字数:1878 小远回了四川;她在金鑫的日子里,除非她到半平的温泉和金鑫矿区做小姐那些时间里木愚没有和她在一起,其他时间都是形影不离的。因为这个问题小惠有许多意见,曾说,你一个星期只回来一天,其他时间都陪她,那不行!木愚说,歌厅不是在金鑫吗?照相业务也都在金鑫,我老往回跑现实吗?光汽油就烧不起!而事实上,就是木愚承诺的六日那两天,因为照相忙打印照片基本都攒在了这两日所以也没有兑现。小惠也没有再提起,只说你往回拿钱养活俺娘儿们就行了。 小远走了,照相也接近尾声,除个别一两个中学推到中考以后照外,其他只短打印出照片来送相和收钱了。这也正是关键时刻,攒下没有打印的照片也还很多,打印照片又慢不象彩扩机的速度快,即使不象体力活累守看着电脑不断的输入命令,不停的检查,注意喷墨头有没有堵塞现象,有没有断墨,这些劳动也是够耗的。然而在这关键时候,EPSON-R310又出了毛病,如果不是因为哪次在市里用数码彩扩机洗的照片因为技术的原因不理想,洗出来的照片颜色不好不好交差,也许他就又到市里去洗相了。现在打印机出了故障,事情迫在眉睫,怎么办呢?他就又到市里去买来一台EPSON830U继续打印,R310修上后,他就同时用两台打印机工作。为了叫小惠帮忙整理和塑封照片,他将打印机拉回半平新家去干。 三四日后工作才消停下来,几日来木愚夜以继日的工作很感疲劳,照片处理完后他长出一口气倒头便睡,傍晚时饭也没吃一觉睡到了次日一早。他睁眼看了看眼涩涩的翻了个身又睡下。一直到上午10点多木愚总算睡醒过来,他一扭身,小惠正在他一边躺着看贾平凹的《废都》。小惠见木愚醒来,将书放下,见他仰躺着,她扭过身子凑到丈夫脸前微微一笑说:“你真的不能看我了吗?” 木愚知道小惠的意思,但他已经没有了对她的那份心情,在去年的这个时候,还没有闹到法庭上的时候,他竭力挽留她的时候也许还有,但现在真的一点儿也没有了。是她首先伤害了他,而且是那么深,那么很,他让她回来完全是为了两个孩子能有一个完整的家,不管父母的内部感情如何。在性方面,如果伤透感情了的木愚绝对不会再去找她,她不同于小姐。他也没有计较她嫁给他以前的事,而她嫁给他以后再背叛他就难于接受,伤痕不会一夜间消失,他毕竟已是一个40多岁的男人,男人是有尊严的,男人也是有忍度的,一旦超过了界限再寻找回来是比较难的。然而,在家庭里是积怨的地方吗?是仇恨和报复的地方吗?这个时候也许你再一次的宽容和大度就会彻底的挽救这个表面完整内里破碎的家!但是木愚这时只记得了怨恨,只想到了不愉快的事情,却忘记了给妻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机会。 而事实上过多的理智,丰富的感情,近似的文明,在简单的事情面前容易变得复杂起来,在有些事情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反而没有粗俗和野蛮以及无理能够起到良好的作用,而不失机会。小远的故事也许是一个很好的解释。她就不是一个有文化修养的人,她的男人也不是一个有多大能耐和智慧的人,但在夫妻感情方面却实行着独有的一套,也许是典型的一套。小远不高兴的时候,或两个人闹别扭的时候,性生活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间断的。小远不同意,她的男人就硬干她,还常常因为此撕坏内裤!而结果怎么样呢?在那一刹那便又消除了各自的怨恨,调剂了感情。这也许显得粗俗一些,但却隐含了极深刻的道理在其中,也真所谓:两口子睡一觉就什么矛盾也没有了! 性是夫妻生活最重要的一个部分,这是决不能忽视和否认的,而家庭的矛盾和破裂也多半来自于这个问题。在性方面不能容忍对方的过错,这个家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挽回的,纵然存在也是名存实亡,也是虚空的,不幸福的。 木愚在关键的时候却忽视了这一点儿,小惠,尤其小惠那种性欲强烈的人能够等待么?然而他说:“我不是不能看你,你也曾说过感情的事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决的,需要时间的磨合。我们慢慢来吧!” 而这些均是心理上的感受,事实上没有什么;调节了自己的思想也就调节了自己的行动,调节了自己的行动也就调节了自己的思想。快乐就在你的心中,在你的宽容和大度中,而你不做出任何改变,你就依然停留在那里,你如何有快乐心情?徘徊、彷徨、犹豫、观望,没有一个积极的心态能解决问题么? 小惠没有再说话,她拿起《废都》又看了两眼便丢在一边下床开开电脑上网去了,她现在没有再买彩票而迷上了聊天,从喇叭里传出的笛笛声就知道对方在呼叫了。木愚懂得起这些。在他后来几次的回家中,一直发现小惠在上网聊天。他是没有兴趣的。 这时,小远往木愚的手机上发来一条短信:你在干什么呢? 木愚回:我刚整理完照片在休息。 …… 104、要不我给你缝住 更新时间:2009-10-26 15:24:00 字数:2094 小远每次从外地一回家,梁文都是不问青红皂白、不管旅途劳累、不管什么时间,将老婆抱到床边扒掉裤子先干一次再说。 这一次出门,小远又是悄悄走的,更使他心里显得不平衡;但他这次却不同往常,没有急于行动,看着老婆这被千百老少爷们光顾的小丛,尽管他第一次挖掘却不免产生出许多感想,她生出来就是被众人用的吗?为什么会这样呢?钱啊,这害人的钱啊,你就如此的具有魅力,令女人献出这宝贵东西公用吗?用就用吧,一个人用和百人千人用一样,这就同土地不怕耕种,不管有多少人翻来覆去的使用,千百年来还是她,她不会少去一寸,不会显出不同!依然那么茂密,那么茁壮,那么动人!此时,他的小鸟翘起来就和在草丛中探起的蛇头一样,一下啄进老婆黑木耳般的缝隙里!多日不进*的小鸡鸡没等动几下就再也憋不住地发射了!但老婆洗后他又给她吃,吃得她两次达到极兴!使她变得更加疲惫时,他又爬上去二次射精!而这次才体现出男人本色,久了许多!但他说她的东西被北方的哪个胖娃搞大了,她就说给你生娃生的,要不是缝了两针会更大,你怨那个?他就硬说是别的男人给她撑大了,他觉得松弛。他就非干她的屁眼,屁眼才紧,她有痔疮,她不给他干,她就说我是你老婆,你娃她妈,你和嫖客一样拿我不当人?这时她就生他的气,甚至和他打架!也就在这个时候,她讨厌他!也想起木愚,他从来是不强迫她的,和他做爱除去头一两次把他当嫖客外,都是两相情愿也基本同时达及颠峰,她把他当作了她真正的情人。她和丈夫真是在的时候吵闹打骂,不在的时候又想!想了到了一起又恨,又想着离开他,讨厌他。但是也难怪他,30多岁年龄正是如狼似虎精力旺盛性欲强烈的时候,老婆却一年里头没有几天在他身边,他能受得了这寂寞吗?怪不得老婆一回家除了睡觉还是睡觉,一天里至少要暧昧两次,哪怕只是他痛快了为止。 平静之后她又说:“你一吃一两个小时,几次兴奋,里边水大得不得了直想往出流,她能不觉得松吗?能和嫖客干一样一点水也没有,还得放润滑油。” 他说:“我能用一把锁子给你锁住就好了,只我一个人干,别人想干也干不成,要不我给你缝住!” 小远说:“这次回来你就和神经病一样,种了那门子邪!出去干这个也不是一年了。” 梁文说:“你那一次是偷偷走的?年前就买了票没有走成,一过年你就赶紧走了。” 小远说:“再走还不是一样要回来拿给你日!我你毕竟还日出了一个女儿,女儿又乖舍得你还舍不得她呢!何况谁要你这个做小姐的,不过是逢场作戏。” 梁文说:“谁还不知道你,有人一动你你就想嫁给他,还是一次了吗?” 小远说:“说是说,我跟别人了没有,还不是为了他的钱?” 梁文说:“那这次出去的钱呢?” 小远急了说:“一说你就是钱,一个大男人不想法挣钱靠老婆买了养活算什么男人?” 他也急了:“要不你别出去!名誉出去了,挣不到钱回来,还不如在家让我日。” 小远说:“你以为这钱好挣是不是?” 梁文说:“那不是咋的?又舒服又挣钱,谁不晓得?原来你不长时间就打回来几千快钱,不长时间就打回来几千块钱,自从和北方那个胖娃搅上之后挣的钱呢?” 小远说:“是没有挣到多少钱,可是人还是要一点儿良心的。那次你动手术还不是人家一次给的那1500块钱?零零碎碎连这次给买的项链及用的化妆品和手机至少也两万块钱了,他开歌厅又花那么多钱,人家还对不起你?我嫁了你一回,你在我身上花了多少钱?家里除了房子外,那个家具和用品不是我卖了换的?只管你说。” 梁文说:“我和他们不一样的,我是你的男人!” 小远说:“你还有脸说。” 梁文说:“和我一样的也不只一个,看人家的老婆!老大和你一样出去,看人家回来什么派头,打麻将的时候一摸就是一沓100的。” 小远说:“那么羡慕跟她过得了!” 梁文说:“看你多小气,那就不许说一下。” 小远说:“我就是你的奴隶,给你生儿育女给你挣钱还给你日!” 梁文说:“好了,对不起了老婆,我还不是觉得名誉出去了挣不到钱被人笑话。你打回来的钱我还不是给你存着?在家里还不是你说了算?饭还不是我做?衣服还不是我洗?” 小远说:“要不咋的?” 梁文说:“你想吃什么我给咱做去,吃了饭睡一觉你就去茶馆打牌。” 小远说:“这还差不多,像个体贴老婆的男人。我包里只6000元你拿去存上吧。” 梁文立刻从床上下来到桌上拿过小远的包将钱取出,小远又说,还有那条项链也放好,那还2千多元呢!梁文又取了项链在手里拿着上去亲了老婆将东西放在柜子里锁上说,老婆你睡好,我做好了饭叫你。小远没有说话已经疲惫的睡着了。 几天后,小远喂饱了饥饿的丈夫才到县城去转街。在街上碰见了一个比她高出半尺,比她白却瘦的一个背着小孩的少妇。她好面熟于是上前去看,见她苹果脸,下巴微尖,眼窝稍陷一些,额头饱满,圆鼻头颧骨稍凸,长柳眉且黑,两个杏核眼一般大小,较浅的双眼皮,眼白略青,瞳孔乌黑发光,微微一笑妩媚惹人,你道她是那个,原来是她女儿的干妈,属狗比她小4岁…… 半月后小远把她的儿女亲家带到了美尔乐。 105、小青 更新时间:2009-10-26 15:24:00 字数:1055 美尔乐占居地下,潮湿阴暗,倒亏这几日天空晴朗太阳暴晒,木愚在楼后院里拴好铁丝晒了所有的床垫和铺盖,并发现床板受潮有些发软,枕巾和床垫被褥也有了霉斑。 木愚做好了一切准备将楼下每一处都打扫得干干净净迎接小远和她亲家母的到来。 还是哪个时间,还是那趟1364,木愚在红丹市火车站于深夜1点40分接到小远和她的亲家母----小青。 第二夜美尔乐的霓虹灯就又一闪一闪地闪亮起来!尽管不是那么明那么耀眼,在饭店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暗淡许多,失色许多,但还是亮了起来,并告诉人们这里又开张了! 木愚经小远私下介绍后知道,小青24岁,她在四川的时候就把她带上了路,是曾经干过小姐的。也就在那时候,小青从歌厅认识一个比她大10多岁的嫖客,并嫁给了他。那嫖客是社会上的混混,是吃那家饭的,但小青并不知道真情。只因那嫖客一连数日包着她,在她身上花钱不少,她觉得他对她不错,一定是爱上了她,和他一来二往地也多了,就产生了感情,她就嫁给了他。跟了他后开始还差不多,甭管从那里来的钱,还经常给她花。但当她生下儿子后,丈夫就不怎么待见她了,就开始夜不归宿,又胡闹起来。她还曾跟踪抓住了丈夫找其他女人或小姐的现场,而且还不只一次,她很生气,每次他嘴上说改就是落实不到行动,小青觉得没有指望,一跺脚,带了儿子回到娘家。说是回娘家,可娘家只父亲和弟弟,娘在10年前就跟上比她小10岁的小伙私奔了,据说还为比她小10岁的丈夫生了个儿,又为他盖了房。小青自小就恨她的母亲,嫌她丢下她和弟弟不管。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她怜爱她的父亲,她就带着儿经常住父亲那里。这次随小远出来就将4岁的小儿子丢给了父亲。她知道丈夫是没有着落的,一年不知尽往那里窜很少回家,她恨他。所以为了生活一气之下又随小远出来干起了肉体生意。 小远补充说:“她男人本就是在那种场合认识的,他找其他女人是很平常的事情。他还跟我打过炮,但小青不知道的。在歌厅认识的男人有几个靠得住?正经男人会到歌厅找小姐吗?像你这样的有几个?” 这一日,木愚、小远和小青在大厅坐着等客,小青提起她的男人来就想着哭,说他对不起她!说他不是东西!小远见小青动情落泪就安慰她几句,说还是靠自己吧!那里认识的男人靠不得! 木愚没有安慰的话语,心里想:这世界也太不公平,这许多的男人女人都需要教育!人类要努力创造一个温馨的和谐的礼让的环境!需要自我改善和提高,人类需要文明!需要真爱啊! 但这人又是何其复杂!为了生存,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什么都可能干得出来! 106、他们这里没有人 更新时间:2009-10-26 15:24:00 字数:1887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一个头戴红色半盔,骑着金城100摩托的年轻人来到美尔乐,他刚到门口还没等将车停稳饭店老板萧妮说:“吃饭吗?” 年轻人说:“我到歌厅。” 萧妮说:“他们这里没有人。” 年轻人说:“我前两天在这里过见晚上亮灯了?” 萧妮说:“他们怕灯坏了,有时就开开亮亮。” 年轻人说:“原来这么回事。” 年轻人没有下摩托骑上走了。 老郑给木愚打过几个电话,说来了新小姐就告诉他,木愚就照做了。这天晚上老郑有了机会就骑着自行车来,自动将车子放在车库里边锁上下了楼。萧妮本想招呼,看他走得匆匆也不问话,似是有约便没有说别的话。 又过两天的一个中午,有自称化纤厂的两个客人在萧妮饭店吃过饭说要下楼去歌厅,萧妮又说没人!客人喝多了酒执意要下去,说:“没人也下去看看!”萧妮看来是挡不住了,怕暴露了她,于是做了顺水人情,将客人扶下楼去交代给木愚说:“他俩喝多了想唱会儿歌!有客人我就给你打发下来了。” 木愚说:“谢谢!”他那里知道这不简单的女老板在耍他呢? 那两个客人一个黑瘦高条,不便问名就取名瘦子,另一个个矮白胖富态有气质像个当官的,就取名胖子。他俩坐在娱乐大厅沙发上,胖子后仰着闭着眼,瘦子抽着一根烟向木愚招手,木愚凑在他一边坐下,瘦子用手捂着嘴伏向木愚耳朵,木愚就过去忍着酒气,瘦子说:“这里安全吗?” 木愚说:“安全。” 瘦子说:“老板说凭你不行,主要是高玉山的面子,凭你的关系不行。” 木愚说:“哪个老板说的?” 瘦子说:“能有哪个老板?就你们的老板呗!这歌厅不是上边的吗?她不愿意让下来告我俩说下边没人,我俩说没人也下来看看歇会!下边还凉快呢!” 瘦子离开木愚耳朵嘴巴也不在捂着,木愚说:“这歌厅就是我开的,你可以看我的证件,不就在外边一下来的墙上挂着的吗?” 瘦子依然说:“老板说了,凭你不行!这里打一炮多少钱?” 木愚伸出一根指头,瘦子明白了说:“就她俩吗?” 木愚说:“不行吗?” 瘦子说:“行,怎么不行。先给我老板安排一个。” 木愚说:“你说叫那个吧?” 瘦子说:“由老板先挑。” 木愚就去胖子一侧轻拍了他一下,胖子睁开眼,木愚说:“你挑那一个?” 胖子坐起来打了个哈欠说:“就个矮的吧!” 木愚示意小远,小远过来对客人说:“走吧!” 胖子随小远到楼下去了,瘦子和小青也下去。木愚去看楼道过间门,他去插上。 约40分钟后胖子先上来了,又过了十几分钟瘦子也上来了。瘦子递给木愚200元说:“小姐不错嘛!老板娘怎说没有小姐呢?” 木愚看着瘦子清醒了许多说:“不是她将你们领下来的嘛!怎么她会说没有小姐。” 胖子说:“她是那样说的,还说让我们去星月歌厅。” 木愚似乎明白过来没有再问。但瘦子自己说:“她还说这里不安全,你没有关系,被查得不能干了。” 木愚有些生气但没有表露出来说:“没关系?不问问公安局庞政委是那里人?李局长是从那里过来的,就别说甄局长了。” 胖子说:“我们都清楚,怎么前一阵子被抓了?” 木愚说:“那是听了王八羔子的指使咬错了人,那是合伙栽赃陷害!”木愚有些激动,回想起被查的事心里就来气。 胖子说:“我觉兄弟自半平来没有硬根子也不敢开这歌厅!” 木愚故作老大说:“不怕就多来两次,怕就少来两次或者不来。现在那条狗不为咱使唤!不认识的时候咬两口,现在都喂饱了,还顾得咬你吗?” 胖子说:“是是。” 瘦子说:“我俩才不怕呢,要不还下来?” 木愚说:“那多谢弟兄光顾了。” 胖子说:“我们还可以给你们带客人来。” 木愚说:“谢谢,谢谢!请喝水!” 瘦子对着胖子说:“走吧老板?回去睡一觉。” 木愚说:“那我开车送送你俩?” 瘦子说:“谢谢了!” 木愚就开车送那一胖一瘦的两个人,却送到了金鑫县公安局住宅楼,那两个人原来是公安干部。他倒吸一口凉气! 不二日的一天晚饭后,木愚带着小远和小青在公路边上散步时,被那天到歌厅去被萧妮打发走的哪个客人看出来了,他将摩托挡在前头说:“你们几时开的?” 小远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年轻人说:“怎么饭店说下边没人?我都去十几趟了。” 木愚这才明白为什么歌厅没人去的原因!他心里十分气愤!他知道这其中肯定也有星月的参与。他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做!报复的主意又涌上心头,本来写好的举报信不想邮了,他又改变了主意,哪怕他不再开歌厅! 107、为了她给找小姐,找她一次会咋的? 更新时间:2009-10-26 15:25:00 字数:4886 夜深了,小远和木愚躺在床上却没有睡,二人还在为歌厅的出路盘算。小远说,上边饭店老和咱作对怎么办?原来只是怀疑,而现在客人的话不会有假吧?还不知道他们给打发走了多少客人。熟悉的客人可以不听他们的话,和咱们有电话联系,那些不熟悉的呢?木愚说,我也在盘算这个问题,看如何才能够解决矛盾?要不咱就故意的在她上边吃几次饭,看能不能拉近一点关系,说不定会减少一些隔阂。小远说,由你说?人家毕竟和星月那么多年的关系,你不听说延花的二小死的时候,萧妮比谁都哭得厉害吗?她原先又在那里当过小姐的,你怕延华没有干过她?再说,你不见星月的人经常上来吃饭,含雪和那个小矮个几乎天天上来的,咱们不是还见过延华的老婆带着两个小姐来吃过几次饭吗?还有嫖客带着小姐来的,再怎么说人家的关系也比咱近。而且在他们上来吃饭的过程中就了解了咱歌厅的情况。萧妮不是经常去星月吗?哪天我故意问她星月的生意怎么样,你猜她怎说?她说生意一点儿都不好,还劝咱们别干了,说现在干歌厅一点儿都不沾(不沾---方言:不行的意思。)他们的意思还不是怕咱抢他们的生意?木愚说,饭店租给谁也比租给她强,玉山偏偏租给了她?弄得咱们闹许多矛盾,生意没法干!小远说,你知道玉山和萧妮什么关系?他们有啥约定?木愚说,那是不知道,我的意思既然占到一起了就尽力改变关系,只要她萧妮能站到中间的立场上,一不向杨家二不向潘家就行了。小远说,那样就好了,只怕不随咱心愿。 小远又说,再一方面小姐也太少,越红火了就好了,都是往人多的地方走的。木愚说,这我也知道,可是我就凭你找小姐的,你的关系没有了,我到那里去找?我找还不是要花钱?再说,找人家一两次未见就相信你,代价太大了,何况现在也没有多少钱可花了。小远说,找小青。木愚说,找她干什么?她不是你介绍过来的,她不是在咱这里干吗?小远说,我的关系没有了,她还有认识的小姐,你和她拉一下关系,让她给找几个。木愚说,你什么意思?试探我吗?有你就行了,有她和你的关系,她不给找?小远说,你个傻屄,你和她拉近一点儿关系不好阿?我在四川的时候那些老板们当着老婆的面还找你,还不是和你图有那一层关系你不好意思不在他那里干,不过他对你也好一点。为了她给找小姐,你找她一次会咋的?木愚说,有你我不会去找别人的。小远说,我还当着你的面卖呢,你咋说?木愚说,你是挣钱,我是花钱的,不一样。何况,是你跟我说好的,你愿意的。小远说,反正暂时我也不会嫁给你的,我也不是你的老婆,也不吃醋的,你找她还不是为了歌厅的事?木愚说,反正不好的,万一以后不好管理怎么办?我和她有了那层关系还收不收她的钱?小远说,怎么会不收钱?什么说什么,你找她给她点钱不就得了,总比到外边找小姐省吧?只要你不欠她的就行了。我的台费你一样的要抽,什么说什么,反正你也要收入的,要不开歌厅花这么多钱怎么办?我也很焦急晓得不?木愚说,知道,不过歌厅就是为你开的。 小远说,我晓得,咱还不是为开好歌厅吗?木愚说,万一她说你知道不怎么办?小远说,你就说我睡着了,反正她对你的印象挺好的,我从她的说话和表情中就能看出来,万一她和你好了,不行她嫁给你?她老公没有着落的,她也不喜欢他了,她想和他离婚呢?木愚说,这是随便安排的吗?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别人,你这样说,我更不去了。小远说,好了老公,我知道了,为了她给找小姐,你找她一次会咋的吗?木愚说,我怕适得其反,反而起坏作用。小远说,别想那么多了,大不了日她一下花50块钱嘛?木愚说,算了,还是不去为好。小远说,我叫你去的,我不说你什么。木愚说,你不说什么,她万一反对呢?不是特难看!小远说,哎,你不去咋晓得?我看她对你印象挺好的,她还巴不得老板找她。木愚说,万一她不同意,其不是破坏了我的形象?明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小远笑笑,就咱们三个人,不说出去谁知道?本身就是干小姐的还在乎这个?在别处老板也不是没有干过,就你前怕狼后怕虎的。木愚说,你当真不计较么?小远说,计较你前一阵子找那个小闺女,我早不和你在一起了,主要看你是怎么去找的。那次你和她在这屋睡,我在那屋睡,我心里是啥滋味你晓得不?木愚说,你还让我去找小青?她又是你的亲家母,又当着你的面。小远说,就自当嫖客打双飞那样子想就得了,比那还好一点,起码没有看着。再说你也不是我老公,我老公我还支持他出去找女人呢,那叫本事,还能减轻我的负担,只要不花家里的钱就好。说实在有时候吃你的醋,对他倒没有反应,你他妈的整得老子神魂颠倒的。木愚说,你对我还不是一样,除了你我现在我对谁都不想,对谁都没有感觉,对谁都没有兴趣知道吗?小远说,有那么严重?木愚说,你当我给你开玩笑? 小远去摸木愚,两个人粘在一起,他俩一边办事一边说话。小远说,你先找了我再去找她,就当满足你打双飞的愿望,我也就不吃醋了,反正是我叫你去的。为了她给找小姐,你找她一次会咋的?木愚说,我只想你的,别的我不想。小远不一会来了高潮,从木愚身上下来,木愚又上去干了。小远说,数那回子你带那个小闺女来我心里不是滋味,你晓得不?木愚说,那还不是白花150块钱?小远说,你没有日人家小闺女? 小远再次提起那个小闺女的事又勾起木愚的那段回忆。 那是美尔乐被查以后,小姐们也都走了,歌厅的文化经营审核合格证也办了,没有小姐怎么开歌厅?小远说,我能叫的人都叫过了,歌厅出了这事,她们也不会再来了,小董和小严也到了星月,别有认识的小姐也没有她们的号码,也没法联系,就靠你了。木愚说,我能有啥法子?小远说,老小姐太滑不好掌握,最好是找小闺女好糊弄,给她点儿甜头她就高兴。木愚说,那该咋办?小远说,一个我出去干认识新小姐,一个你去找她回来包夜和她谈,顺便看咱的歌厅。于是,木愚就拉着小远到了金鑫县城美容一条街,那条街全是搞美容美发的,也是卖淫的窝窝。但不归文体局管归公安管。到了那里,小远在车上等着,木愚就挨个看物色目标。当路过一家时,有两个小闺女在门口招手抢客,木愚就进去了,也看上了其中一个小闺女。老板说不熟悉不让出去包夜,木愚就拿了身份证给她看,老板打量了一会看着木愚也不象坏人,后来还是允许了。发廊的一个男的就用摩托把小姐送离发廊一段,才坐上木愚的车到美尔乐。 回到美尔乐,木愚让小远到隔壁小屋,他就关上门和小姐睡了。当然木愚的目的是明确的为了认识小姐拉小姐,但不能开门见山的说,怕引起注意。他正不知如何下手时,小闺女却脱得一丝不挂了。她一对肥实却没有奶嘴的大奶挂在胸前,丰满的一双玉腿并在床上,皮肤光滑细腻结实,那处*不是太旺,隐约可见两片整齐的*抿在一起。姑娘脸蛋饱满,却有一对浅浅的酒窝,双眼叠皮水灵,脖上套着珍珠项链在灯光下泛着白光,刘海齐眉,头发被染成浅浅的葡萄红披在两肩,她脸上带着微笑静坐在床上看着木愚,好象在等待着什么,在等待着嫖客的行动。木愚却呆了,眼前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这尊美丽的艺术品,这个花骨朵如何就成为了小姐呢?她是被迫还是自愿的呢?为了钱就甘愿如此糟蹋自己的青春吗?木愚却不忍心进行下去。姑娘说,还不脱衣服?木愚说,看见你们小姑娘倒有些不忍心了,你今年多大?姑娘说,18。木愚说,看你好象十六七岁。姑娘说,我虚岁18,腊月28生。木愚说,我说呢。你比我女儿只大一岁,我女儿还在上学,你却干开这个。姑娘说,干什么还不是为了挣钱,有了钱才是老大。木愚说,你什么毕业?姑娘说,初中毕业。木愚说,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姑娘停顿了一下说,就我和奶奶。木愚说,你父母呢?姑娘说,不想提他们!木愚说,怎么会有如此不爱孩子不负责任的父母呢?姑娘说,告诉你也无所谓了,我是私生女,父母生下我没有结婚,嫌影响名誉不要我了。我是奶奶拣回来的。木愚说,你后来见过父母吗?姑娘摇摇头。木愚说,你奶奶只她一个人吗?姑娘点点头。木愚说,你为什么不找份正当的工作干呢?姑娘说,我学的美容美发,不知道干这个的。木愚说,那你怎么干开了?姑娘低下头。木愚不再问下去。姑娘突然又抬起头说,80的老头还专找小闺女,都喜欢找小闺女,你就不喜欢?你接我来干什么?你到底干不干?不干就把我送回去!木愚怔了,他想,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原因,为了歌厅,为了找小姐,为了挣钱还是干吧!他于是脱掉衣服…… 木愚再温柔姑娘还是显出痛苦的表情,木愚不忍再干下去,从她身上下来说,你能找下小姐吗?姑娘摇摇头。木愚说,和你一起的那个小闺女也年龄不大。姑娘说,她比我大一岁,她已经干三年多了,她比我还命苦,她十五岁上就被她后爹强奸了,她跑出来一直没有回家,她恨透了她的继父。木愚说,她妈知道不?姑娘说,她说她妈不知道,她说到死不回去。木愚突然问,那你呢?姑娘说,我是被送我出来的那个男的干的,他就是老板,你千万不能说出去啊!他会整我的。木愚说,原来如此,我不会说的。不过你为什么不去告他呢?姑娘说,我没有人能告得下吗?没有钱有人管你吗?我就想挣了钱报复他。木愚说,你挣的钱能拿到手吗?姑娘说,他们说给存着,攒够5000了给一次。木愚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叹一口气说,睡吧! 门外小远站在凳子上想看木愚和姑娘说话,可是她个子矮却够不着,只好悄悄的又回到小屋,她一夜没有睡下,她在想:勾小姐就不能我和她说话了吗?为什么你非和她睡觉呢?还说什么只爱我一个!鬼才相信,狗屁男人,没一个靠得住!钱只有钱才是自己的宝贝,只有钱才能靠得住!只有自己原配的男人才是自己的男人!只有自己靠自己才行!狗屁男人,狗屁男人…… …… 小远说,你想什么呢?木愚说,我在想那个小闺女的事。小远说,她的东西嫩是不是?她的东西舒服是不是?木愚说,不知你说什么?我是说她出不来,不能到这里,能给介绍两个别的小姐也行,她却告诉了老板!他们还发过短信来说:警告你别挖我们的墙脚!小远说,那小姐还不是个傻屄?你说那干什么?小闺女也好也不好,不是自己的人,怎么也不保险。木愚说,像我这种人确实有些不适宜干这个,心软的人干不了。小远说,也有点儿,你就没有我见到的其他老板心黑手毒会骗人。你不记得咱们刚开歌厅那阵儿,也就去年冬天,不是有个16岁的姑娘找来说给别人打听地方,其实她想在咱们这里干,后来她才说搞了个对象,他是修收音机的家里穷,她为了他破了处来咱这里当小姐,咱们怕找事不敢留把她打发走了吗?木愚说,我记的,那样小的人,确实不能留的。我真是觉得有点儿进退两难,骑虎难下啊!干不是,不干不是!怎么谈上了这个行业呢?小远说,证也办了,不然我还想法找小姐。你歇一会儿了,去找小青吧!木愚说,还行吗?小远说,人家一夜打三炮都行,你不行?木愚说,我和你几时来过三次?再说一个人和一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小远说,不是试探的吗?木愚说,看来我不去你倒着上急了,不会有什么目的吧?你还是在考验我?小远说,为了她给找小姐,你找她一次会咋的!木愚说,那我去了,你吃醋别怪我。小远说,去吧,我叫你去的。 木愚就光着身拿钥匙开开娱乐大厅的门,开开里间的门去找小青了。小青仰躺在单人床上,没有穿着上衣,只穿着一个内裤,毛巾被在一边没有遮掩着身体,端端整整的一个少妇呈现在木愚眼前。她闭着眼睛,手电筒不敢直晃她的眼,他开燃电灯。她醒了,她见老板坐在她的床边,她知道要发生的一切,但也没有什么。她平静的说,我亲家母知道不?木愚小声说,她睡着。小青说,我怕她知道了不好。木愚说,她睡着。小青说,那就来吧。 木愚就脱掉内裤,小青也脱掉内裤。 小青的阴部靠近肛门,不似小远的靠前靠上,小青不叉开腿还不容易进去;当他爬到她身上时发现她的皮肤是松弛的也许是瘦的原因一张皮皮,乳房也小,软流下来,就像老太太的奶包。木愚只看了那张脸,却原来女人的魅力是在各处的。他好象兴趣低落了,下边有些发软,想着硬起来倒硬是不做主,想流也流不出来,折腾了好一会,闭了眼想着小远的东西才……不想这时她的劲才来,搂住他不松手,他又拼命的动,可下边再也没有硬起来,她“哎!”了一声,他从她身上下来,说,我过去了,看你亲家母醒了。小青说,去吧! 木愚想:这次是失败的,但也是最后一次…… 108、我去耍会麻将 更新时间:2009-10-26 15:25:00 字数:1882 刑警队的打击、老程和星月歌厅的联合出击、和萧妮饭店的矛盾、地下的潮湿阴凉、没有进出的路、玉山等人的背后捣鬼,美尔乐面临着这重重的包围和阻挠破坏,真的是举步维艰,犹如身陷囹圄(YU)四面是壁。小姐也是缺宝,他的生意怎么会好呢? 小远也等得心烦和木愚说:“你和她在家里,我去耍会麻将。” 木愚一向反对小远赌博,知道她一闲了就手痒痒,就想去找老二打牌,一打牌就输钱,一输钱就不高兴,并且一接触老二就听到闲话,一听到闲话就和他找矛盾,一找矛盾他就心里不痛快,一不痛快更反对她打牌,并说那句:你接触你哪个老乡只有倒霉没有光沾!因为这事,小远每输一次钱打一次保证,戒一次赌,不久保证的事又忘却,又去犯,翻来覆去就是改不掉。因为小远的赌,木愚曾作过慎重的考虑,和这种女人在一起幸福吗?她往往一打牌又是一整天什么也不做!可再细想她也就这个毛病,然而谁没有毛病呢?如果能改了,如果不再做小姐了,也还算一个较好的女人,于是他就忍下来,一直不放弃做她的工作,一遇机会不管是在电视看到还是街上听到有关赌博的危害他都讲给她听。甚至有一次说,我就给你1万块钱让你去输,赢了不算,输完了你就是我的了!小远一样没有将赌戒掉,她的赌瘾确实很大。木愚继续想着办法。但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任由她去打牌,然而,这情绪低落的时候又正是输钱的时候。 这一日又是和老二她们三姊妹(老大、老二、老四)打牌,结果又是输!又是输了500多块钱,她还想打人家赢了钱却不打了。因为这小远还讨厌老二,可过两天就又忘了,在别的地方小远是精明的,在打牌上她却是个常败将军,是愚笨的。她从来没有借过打牌的光。 牌不打了那就说闲话吧,春梦歌厅尽管老二三姐妹都是小姐,可老大和老四不帮姐姐或妹妹的忙,只有各自来了事才来她这里看一下打打牌,所以一样是个萧条的歌厅。但不同的是,老二的情人石明东是文体局的干部所以不用掏各种苛捐杂税,赔也只是房租。 她们的谈话内容也多半是各自的收入状况,尽遇到什么嫖客,情人们又对自己怎么样。其中老四算是较漂亮的,所以她的情人最多,收入也最多。她说,运管站上的冀站长那天一次就给了她一万五,去年只他就给了她不到三万。还有三江,他在村里挡汽车收过路费,最多一天收了3000多都让她掏了。还有,送车的二麻子,送一辆车过金鑫除分给警察一半一天还落一两万(这没有半点夸张,金鑫的黑帮送车警匪勾结一年弄上千万是平常事),他养的情人就有好几个,过几天来一次,来一次就是给个千二八百的,还有…… 别说小远连老二和老大听了都嫉妒,老二说,明东不行他就挣那点工资,如果不是到网吧搞点儿外快添补进来,就被他老婆发现了,不过他人好对我好,人还是讲点儿良心的,他为我开歌厅也花了3 万多。 小远是虚荣的爱面子的,但她还是照实说,木愚为我开歌厅都花进去十多万了,前一阵子我回四川又给我买了条项链2千多元,另外又给了我3000块钱。不过他的钱可没有运管站的官和黑社会的来得容易,他的钱都是用辛苦换来的。我遇到的男人中他不是最有钱的却是最尽力的最爱我的最真诚的心眼最好的。当她回到美尔乐对木愚学说完时,木愚说:“我的确有些对不住你,没有挣上什么钱。” 小远说:“我是眼热老四,可人家长得漂亮,喜欢她的人多,这是没法比的。” 木愚说:“人是没法比,人比人气死人,还是知足常乐好。” 小远说:“要不会咋的?” 木愚说:“赢了多少钱?” 小远说:“不说还好点儿,都输光了。本来还赢了200多块钱,我说不打了想回来,她们不高兴,还打,结果我都输光了。我说借她们点儿钱再打会儿赢回来点儿吧,老二却说不打了,今天她赢得多,老大和老四没什么输赢。” 木愚说:“她们在合伙整你,你那么聪明个人不明白?” 小远说:“戒赌呀,他妈的再也不打牌了,也不和老二她们来往了,她们不讲义气。” 木愚说:“但愿。” 小青说:“我怎么就不喜欢打牌呢?” 小远说:“不喜欢还好一点,这不是营生,他妈的赢了高兴输了就恼。沾上了又难戒掉!” 木愚说:“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如果能戒掉太阳从西边出!”木愚有意这样说,他在刺激小远。 小远说:“不打了!今天来客人了没有?” 小青说:“来了一个来过的,他说找过上边老板的那个。” 小远说:“和萧妮睡过觉的那个?” 小青说:“对,就是他。咱俩不是都陪过他吗?” 小远说:“就像这生意不行,我有个主意,……” 木愚说:“什么主意?” 小远说:“吃了晚饭再说,咱们做饭吧。” 109、看那屁架势 更新时间:2009-10-26 15:25:00 字数:1690 美尔乐的霓虹灯在美—尔—乐—卡拉OK和五线谱之间循环变换着红绿蓝的光芒。 木愚和小远、小青吃过晚饭捂着嘴从苍蝇轰飞的车库迅速出来,每经车库那股肮脏的气味使他们不得不憋气而过。每过这里,木愚都感到无奈,他曾多次说过饭店,占车库也不怕,不要占得脏兮兮的,注意点卫生,苍蝇屎都拉满了汽车,开车回来也不敢开车门,否则苍蝇和就和水流一样灌满汽车,不得不用手挥着才能下车。他这样说了几次,饭店才往车库喷上敌敌畏,结果苍蝇少了些,气味却不能闻了,尤其第二日起来开卷闸的时候,一晚上的污气无处散发,使你连气都不能出赶紧在极短的时间内开门,否则非吐出来不可。木愚觉得靠前不是靠后不是,靠前了碍于求玉山给表弟办那点调动的事,靠后了歌厅没法开,虽然车库的占用归木愚所有也是有合同的,但玉山又说了几次在事实上成了和饭店公用,成了饭店拉水、运煤的通道和垃圾场。 就是如此也罢,饭店一再的往走打发来美尔乐的客人,却使木愚很头痛;自己做自己的生意得了,为什么非干扰别人呢?这种事情自己撞不上,只听客人反映也没法和饭店理论,也不能一直在肮脏的车库等着看着客人的到来;后边的路高玉山只说不修,木愚只好盘算车库的事情,盘算矛盾的解决办法…… 木愚一边走一边想问题,小远和小青陪在他一边。这也是好几晚的事了,吃完饭出来开开灯牌就沿着金矿公路的北边往下走,走到集贸市场又往回返,然后等着客人、睡觉。一边往下走,小远挽着木愚的胳膊弯曾开玩笑说,看你多幸福,每天有两个女人陪着,不和你的两个老婆一样?木愚说,是,本就是两个老婆嘛!他的话却两重含义,一个他俩就是做了别人老婆的人,是两个老婆;一个他俩和他都是有过那种关系的人,在某种意义上说也算自己的老婆!在乐观之余,他又是心酸的,自己真正的老婆在那里呢?假若身边的两个女人都不是小姐又会是一种什么景况呢?小远会变成木愚的老婆吗? 他们走到了集贸市场小远还没有说她的主意,木愚问:“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小远说:“管他的,咱们就和下边服务楼和春梦及新世纪联合,他们不是也没有小姐吗?他们有了客人就到他们那里做台,少挣也是挣,总比不挣强,有回头客就告诉他们咱们的地方,让他们直接到咱美尔乐。要不,在家里,有他妈坏事种们的破坏没有客人,闲着也是闲着,你说呢?再说,客人多了他们的小姐咱也可以借,咱有汽车也方便。咱们不能像星月那样毒短,自己没有关系却挖别人的小姐,坑害别人。” 木愚说:“是个好主意,团结就是力量。那咱们就和他们几家说好。” 小远说:“我已经和老二说好了,新世纪和服务楼你去说。” 木愚说:“这咱就到服务楼?” 小远说:“走,反正咱那里也没有客人,熟人会打电话的。” 他们三个就到了金矿公路和ST国道岔路处也叫长梁三岔口的服务楼,并和老板敬祥福谈了合作的事。敬祥福有两个小姐就是曾到美尔乐找过小远的那个大嘴和眯眯眼,那两个小姐长相也不怎么样,见小青年轻漂亮于是满口答应。 当他们返回路过星月时,星月的门口正有小董、小严和小刘及含雪和另一个不知名的小姐穿着暴露的夏装围在低桌边晾热。当木愚三个刚过星月,小董就咋呼起来,大呼小叫的吹口哨,在显示她们的威风和傲气:看你美尔乐能把我们怎么样?你叫我们走,我们偏不走,哼! 木愚他们听见小董的咋呼声回看,正遇她们几个小姐也看他们,小董又“嗷--嗷—”的叫! 小远说:“看那屁架势!”但折回头来一边走和木愚说,“他们分明是在耻笑咱们,不闹一下他们太嚣张!” 木愚说:“你拿好主意,他们可是你的老乡。” 小远说:“上一次是我介绍他们来的,还说我是人贩子,这次又不是我叫他们来的。” 木愚说:“我一旦决定的事情可不会来回变,说闹她们闹不了我是不罢休的,你考虑好!” 小远说:“闹吧,半平人说话:管*他的,肏他娘!” 木愚说:“你决定了,下边的事就别管了。我本也不想理他们,他们不给面子没有法!” 小远说:“看你让老程捎信,也不管用。老程在星月就像一条老狗,为他们服务。” 木愚说:“别说了,看我的吧!” 110、不必说那么清楚…… 更新时间:2009-10-26 15:26:00 字数:4039 经再次邀请,苟勇歼答应在公安局住宅楼门前等木愚,木愚就开着车拉着小远和小青去拉他。他们路经公安局门口,勇歼说,停一下等俩人。木愚就将车停在公安局门口对过路边。不一会,公安局门口出来一对年轻人,他俩高矮相当,但一胖一瘦。那瘦子穿件带红花黑底半袖衬衣,脖上环着红线,下头吊着玉石观音,下穿青色西裤和胖子一样,胖子穿白色短袖衬衣。那瘦子鼻子长尖,两腮无肉,鹰眼深陷,浓眉长发一副贼像,腋下夹着个黑皮包,足蹬黑皮凉鞋和胖子一样。胖子还是短发仰头炸着两只肥臂叉拉着腿和瘦子过来。木愚说,那不是苟玉和吗?他怎么在这里?苟勇歼说,他已经上调到刑警大队当副大队长了,以后还有用着的时候。木愚说,他今天没有休息?勇歼说,他值班。 话说玉和和瘦子挤上汽车,木愚说:“到那儿?” 玉和说:“去富源酒店吧。” 木愚就开车拉着他们到了富源酒店。富源酒店也是一个比较有名的酒店,里边干净卫生有高档房间。他们就被服务员领进一间,开开空调。 闲话少说,胖子和瘦子点了几个名贵的菜和青岛啤酒及两盒云烟上齐了,勇歼指着瘦子介绍说:“他叫张钧,苟队长的表弟,他和你同行,城外那家玉香楼就是他的。他那里十三四个小姐,你那里不够用了可以临时借借他的。” 木愚举起酒:“来干一个。” 张钧说:“你守着延华够你喝一壶。” 木愚说:“我明白,今天就是为这个事来的,请弟兄们帮忙摆平这事。” 接着木愚就学说星月和小董等的事情,玉和说:“不用说那么清楚了,让他关门!原先不认识施哥,现在都是自己人了,帮你出出这口气,也让他关门。” 玉和既然这样拍了板,还说什么呢? 按理说,星月也是歌厅明摆着卖淫的为什么不查他?能查我就能查他!他那里不也是在容留介绍妇女卖淫吗?他那里不也天天赌博为什么不管呢?能硬去抓我就能去抓他!把我的小姐抓去就打,他的也能抓去就打,都是开歌厅干这种事的,为什么专门闹我?我的歌厅不能干下去,别的歌厅他们也不能开!等等,这些话都是木愚想好的但都没有说出来,玉和既然这样拍了板,还说什么呢? 道理在权力面前有时候是没有用的。有人就有理,有权就有理,有钱就有理,有势就有理,有贼就有理,这世道有时候在某些角落就是这样!木愚也不得不面对这些现实,在现实面前他是那么无能为力,是那么渺小,就像大地上的一只蚂蚁那样弱小!那样不起眼,那样不被人重视,那样被人小瞧! 吃喝结束,木愚结帐486块钱,付给450走出饭店。瘦子说:“施哥,你把我和我哥送到太行鞋城那里吧。” 木愚说:“好!” 木愚送玉和表弟俩到太行鞋城,瘦子说:“就到哪个按摩店吧,那儿有两个好小姐。” 玉和和张钧进按摩店,木愚又想起张钧在酒桌上说的话:“小董和小严漂亮不?漂亮就挖到我店里!”木愚想,他们莫非去挖小姐去了么? 木愚返回富源,勇歼正和脸色绯红的小青嘻嘻哈哈的说话。木愚开着车玻璃只听小青说:“我见男人多了,就你还有点儿男人味儿!” 勇歼说:“是吗?多谢夸奖。” 小青说:“真的,我骗你干吗?就是有男人味道吗!” 小远说:“走吧。” 他们上了车。木愚说:“张钧那儿有十几个小姐?” 勇歼说:“可不?有他表哥给他撑着,开得挺红火的,每天纯收入至少一两千。” 木愚说:“有人有关系自然不同。” 勇歼说:“以后你不是也就没事了?我先回去一下,你把她俩送回去了再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于是木愚就先把苟队送到公安局住宅门口,将小远和小青送回美尔乐又来到这里,并给勇歼打了电话。勇歼不一会儿就下来,和木愚说了两句话,就坐上木愚的车去了美尔乐。 到美尔乐勇歼说,今天下午就别营业了,咱们歇一会儿。木愚说,行。于是木愚将汽车开进车库拉下卷闸锁上。这时萧妮饭店也没有客人了,他们也关上门休息。 木愚倒上茶水,和勇歼说了会儿话,勇歼说:“我和小青去歇会儿!” 木愚说:“我给你叫她。” 木愚到大厅向小青招了下手,她和勇歼下了楼。 木愚也和小远躺下休息。小远嘿嘿嘿的笑,木愚说,笑什么?小远说,你说这些当官的,吃上点儿,喝上点儿,那头上的钨砂帽就没有尊严了;穿上制服代表公正,背里却在谋私,脱了那身皮就更不是他了,就原形毕露!木愚说,什么叫腐败?其实真正人的尊严不是靠他的那身服装来衡定的,那只是人民赋予他们权力的一个象征,他们为不为人民服务还两说着。不过我想他们的大部分人应该是好的,否则就大乱了。他们大都是在有好的一面的同时也有阴暗的一面,不过有时咱不知道而已。像电视上宣扬的那个女公安局长任长霞有几个?唐朝的狄仁杰有几个?宋朝包拯那样的刚正严明、不畏权势的清官有几个?宋慈有几个?小远说,女的当干部也许还好一点,起码她们不会嫖娘儿们,不会喝得烂醉。木愚说,不在于男女,在于他的品德和思想。小远说,当官的坏了,社会就坏了。木愚说,这一点儿,你说得对。木愚说,他是官,他占主动,他不收礼就给人们办事,人们就不会给他送礼,人民给他权力,就应该为人民服务的。当然也有用钱买的官,那就不值得提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是极简单的哲理。小远说,现在的官就不知道在为谁服务,我在追梦的时候,一次嫖客耍了不给钱还闹事,老板就给派出所打了电话,不一会公安上的就去了,把那两个嫖客抓了走,那两个嫖客还求老板饶他们为他们办事呢,你说说,开歌厅卖淫不成了正义的了?像今天中午玉和说的多轻巧,好象他当官愿意咋就咋,权力就好象是他个人的。他表弟开歌厅他保险不去查还保护,你怎么说?木愚说,本来共产党的干部是代表人民利益的,共产党宣言是为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谋幸福的,但是任何一个队伍不免混进一些坏分子,他们在中间起坏作用,何况什么东西久了(包括国家政权)随着环境的变迁,人员的交替,接班人的选择好坏等都要发生一些变化,难免会发生改变甚至彻底变质。这在其他一些国家已经不再鲜见。某个共产党员并不代表共产党,党是一个组织,不是某一个人,共产党员也只是共产党中的一分子不代表整个党,这是指一般党员;但党的领导尤其是高层领导,如果他们要是坏了也许整个党就会变坏,即使是阶段性的,在一定的历史时期内,比如蒋介石,比如在一定历史时期,共产党中篡党夺权的某些人,他们夺权的目的就是危险的。一个党员要看他是怎么入的党,他入党的目的是什么,他所表现出来的就是什么。如果他是为了自己升官发财,那么他就是混进党内的坏分子,他当了干部就会把权力发挥的淋漓尽致就会充分利用职权刁难百姓谋己私利把权力当作敲诈和勒索人民的武器。中国共产党总的说是好的,优秀的,有着光荣的传统和革命历史,能够发扬优良,摒弃丑恶,能够批评与自我批评,能够自我修正和完善,这是难能可贵的,是一个伟大的党!个别分子的坏代表不了整体,甚至某些高层领导的变质也不能代表整个中国共产党。比如,农业税的减免,贫民教育的思想,为农村孩子减免学杂费,合作医疗等等还有好多都体现了中国共产党的伟大。但我始终不能理解的就是这歌厅和浴池及美容美发里的卖淫现象是否真正共产党的作为,还是某些人欺上瞒下的行为。这不是个别而是普遍的现象,这一点儿,你们走南串北的小姐最清楚。我写举报信的目的就是想探一些究竟。小远说,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管住自己就要得。 哎!木愚叹一口气不再说话,在以后的一段时间尽管他在某些方面也操纵了权力,却使他陷入深深的思考。他不经营歌厅也许他就不会了解其中这许多故事,这许多故事却令他担忧,透过这些现象他了解了什么叫关系,什么叫势力,什么叫交易,什么叫腐败,什么叫丑恶,什么叫危害,什么叫无耻,什么叫不要脸!透过这些现象折射出官场的黑暗与贪婪!难道这不影响共产党的形象吗?难道共产党不知道这些?共产党的高级干部不了解这些情况?连一点风信也得不到?木愚一直想不透,想寻找答案…… 许多丑恶在官之所作为啊!即使不是官者本人,也是家人或近亲属,或行贿勾结的所谓朋友! 现阶段,百姓他能做什么?他也不过犯一些小错误罢了,而官之作为才是更加可怕的啊!他们手中掌握着权力,他们操纵着政策,他们控制着局面,他们行使着职权,他们可以草菅人命,他们可以为所欲为,他们拉帮结派,他们只许洲官放火不许老百姓点灯,他们掌握着舆论工具,他们掌握着宣传媒体,他们为人民服务也容易,他们鱼肉百姓也简单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领导者可以翻江倒海,既可以拯救社会也可以祸害社会,都是简单的事情,在那片天地里领导就决定着天下的命运!他所掌握的权力有多大,所影响的天就有多大! 下午5点多,勇歼和小青上来了。他和木愚又喝了会水走了。这次在木愚送他回县城的途中,木愚了解了曾经被查的一些真相,但勇歼说他有些也不明白。他执行的是队长的指示,队长说闹厉害点,好象背后还有人指示,结果局长和政委说话了,所以拉倒了,要不然就惨了。木愚不寒而栗,这背后的操纵者还有谁呢?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不是局长和政委不是局那层领导;星月参与了进来,刑警队接到两个电话,其中一个是延华打来举报的,一个是某位直接领导打的指示,队长没有说明,勇歼也不好过问。其实那位领导便是刑警大队的副队长麻二鼻,他是矿区煤炭局长李严峻的同学,李严峻是玉山的同僚狗友,就这么回事。但木愚一直到最后也没有弄明白。 木愚送勇歼回来,小青正说他:“他一点不好陪,是吃了药的,黄色录象里素女经里的几十种姿势都用遍了一直是硬棒棒的不流!实在没法了用嘴才给他弄出来,他妈的脏死了。不是因为他是公安局的我就不陪他了。这我以后也不陪他了,我还说他有男人味道。男人却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应该在粗犷的同时温柔,知道体贴女人谅解女人爱护女人把女人当人看才对。” 小远说:“不怕说咱是当小姐的,为了钱,其实凡嫖客有几个把女人当人看的?那个不是流氓?那个尊重自己的老婆?那个是女人应该爱的男人?” 木愚说:“男人和女人一样,有人也有六畜!” 111、我俩都不是小姐 更新时间:2009-10-28 17:04:00 字数:1306 虽是上午美尔乐的娱乐大厅却同夜一样的黑暗,一样的需要灯光的照亮;10点多,小远和小青正在大厅看电视,来了三个男人。他仨个头都在1米7以上,一个二十六七岁左右,皮肤黑黄苹果脸留着寸头但长;一个40多岁脸色清白细眼,长脸型风头;一个50多岁,小脸消瘦面色带红昂头眯眼。他仨还有一个共同点,均无胡须,裤色相同。上衣是,少者紫红短袖,中者浅蓝短袖,长者米色短袖。风头中年手提一个带花双层玻璃杯。 长者一下到歌厅就大声喊着叫老板,小远迎出来说老板不在,就将他们安排到包厢坐下。小远就去开音箱,中年人说别开了。长者说,老板呢?小远说,买菜去了。长者说,这里打一炮多少钱?小远思量了一下说,我们这里不打炮。长者说,怎么?就陪我去打一炮吧,不会少你钱的。小远又打量了他三位说,我不是小姐,我们这里也不打炮。长者指着小青说,她呢?小远说,她也不是小姐,我俩都不是小姐,是服务员,我负责做饭,她负责打扫卫生的。长者说,小姐呢?小远说,我们这里没有小姐,只是唱歌的。长者说,那个歌厅能没有小姐?没有小姐我们来干什么?要不去别处给叫两个。小远说,我们不熟悉,老板也不让。小青说,我们这里不留小姐。长者说,怕什么?我们也不是公安局的。小远说,是不是我们这里没有小姐就是没有。长者起来去拉小远并说,你就去陪我耍会儿吧!小远脱开说,看你这人,怎么能这样?这时中年人站起来说,老板不在走吧。长者问小远,你们老板的电话呢?小远说,133XXXXXXXX。少者也站起来,长者说,咱们走吧。 他们三个人就先后上楼,小远跟着,原来少者是司机,他们开着一辆白色长安面包车,牌号是红AOXXXXXX。 送走那三个男人,小远和小青又下楼来,小远说:“可把老子下坏了,心里咚咚直跳。我一看他们那架势就不是客人。果然不是,你看那车牌号是红AO多少多少,就是公安上的车。” 小青说:“就是,你看那中年人,别看他不多说话,他才是当官的。” 小远用手扇着胸脯说:“我告诉了他们木愚的号码,我得赶紧给木愚打个电话!” 施木愚刚把上南中学的毕业相交代给班主任,到校长室还没有坐稳手机就响起华尔兹,他一看是小远的号码接起来:“什么事?”小远说:“公安上来了,你不在我说我们这里没有小姐。”“我不在,你们做得很好,不过不必害怕,那里不是干哪个的。”小远说:“你知道他们是县里还是市里的,我也不认得,只是听他们的口气就知道他们不是客人。我告诉了他们你的电话,你注意着点儿。”木愚说:“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回去。” 木愚告别校长出来正要开门上车,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手机号码138XXXXXXXX,他接起来说:“你好,那位?” 红AOXXXXXXX的面包车刚返到金鑫城边,长者给木愚打去电话:“我是金鑫公安分局的老席,今天我和管特行的狄局长去你那里看看吧,结果你不在。” 木愚听说是派出所的放下心来,但他也不认识这两位便说:“我一会儿就返回去了,咱们中午坐坐?” 老席说:“不了,改天吧,明天分局召开一个会,8点准时赶到。” 木愚说:“我知道了。” 木愚接完电话进车将手机放在副驾上,开车离开上南。 112、注意告黑状啦 更新时间:2009-10-28 17:04:00 字数:3754 木愚准时参加了金鑫公安分局召开的扩大会议。 那天综合服务楼、服务楼、星月饮娱城、追梦歌厅、酒吧、玉香楼、红楼、妹妹圆、红葡萄、八妹馆等等的老板来了足足80多人,他们都在会议室的讲桌上签了字报了到,并留了各自的电话号码。这次会议涉及到各个角落的娱乐领域,有歌厅、浴池、按摩店、美容美发、宾馆、饭店、台球室、茶社、影视厅、酒吧等。经过老席点名,木愚也同时认识了许多不认识的老板。 会议就由金鑫公安分局办公室主任兼特行管理办主任老席主持,他没有坐就站着点名后又环顾了一遍大家情绪激昂的大声道:“各位老板注意了,今天的会议很重要,现在什么事都直接捅到市局和市委了,金鑫的卖淫现象很严重,不要你们挣钱我们背黑锅!举报信转到了县里又转到咱们分局,尤其是综合服务楼、星月饮娱城、追梦歌厅等几家单位必须注意,不能只顾挣钱不顾影响,不注意经营方式大胆的大张旗鼓的公开的搞。卖淫是国家不允许的行为,咱们挣钱必须不能给捅下漏子,给俺们找麻烦。你们挣的钱,俺们能花几分,还不都是你们的?昨天我和狄局下去连通知开会转了一圈,有的地方就做得很好,看着怀疑的客人就说没有小姐,就不接待!有的就不行,比如综合服务楼,不管什么人去就说,打一炮100元,包夜150元,鸳鸯浴200元,倒亏是我们,要是市里下来检查来个明查暗访你不是给捅下漏子了?除了罚款,俺们还得挨批!大家必须注意。下面有局治安大队大队长吉秋来给大家再讲几个问题。” 老席就到一边,魁梧的吉队长衣帽整齐的穿着警服(当然上班期间凡公安干警都着了装的,有的在院里站着,有的在屋里维持会议)坐在桌前看了看大家文绉绉的说:“刚才席主任提到的我就不提了,咱们也是为大家好对不对?以后必须提高警惕,局里知道的行动可以通知大家,万一市里不通知来个突击检查不就倒霉了!到那时谁该背兴的背兴别怨局里。我们也还要封你的店,这可不是跟大家开玩笑,希望大家配合行动,既挣了钱也找不下麻烦,俺们也多少借点光。另外我说的问题还是关于对全县公共娱乐服务场所进行安全大检查的通知,今天发给大家回去按通知要求该办什么的办什么,没证的赶紧办证,手续不健全的赶紧办全,什么消防意见书、文化证、营业证、卫生许可证、税务证、健康证、暂住证、培训证、流动人口计划生育证明等办齐了,硬件设施合格了,咱局里才验收通过,否则只有关门。再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员,没有可靠证件的人员最好咱店里不留,不管是小姐还是住宿人员,否则出了事局里也不和你们算完,听明白了吗?”下边无声,吉队放大声音说,“听明白了没有?” 下边有几个人说:“听明白了。” 老席见反应不强烈在一边说:“好象早晨没有吃饭,听见吉队说了吗?” 下边这才异口同声的说:“明白了。” 吉队又说:“咱们歌厅不是有留宿的吗?你包夜也不怕,记着向分局说一声,万一有个风吹草动我们也好照应,也有话说,知道什么意思了吗?” 这回声音大了,大家说:“知道了!” 吉队又说:“各种规章制度要上墙,消防设施要健全。我就说这些,希望大家回去遵照执行。” 吉队说完离坐出屋,老席又站在台前说:“咱们这样做的主要目的就是不出差错,能平平安安的挣点钱。尽量避免树立对立面,不再出现举报现象。下面就领一下表,没有有关娱乐场所或特行法律汇编的散了会到我屋里领一下,上边都有有关规章制度。就这样。大家没有话说的就散会。散会后综合服务楼、星月饮娱城、追梦歌厅的老板到我屋里一下。” 下边无声。 老席说:“散会!” 下边就拿表的拿表出门的出门,木愚在思想:是否自己的举报信起作用了呢?但是它又顶什么用呢? 这次开会木愚除了又拿到两份检查验收表外,又拿回来一份: 红丹市公安局关于加强行业场所治安管理的暂行规定 为进一步加强和规范我市行业场所的治安监督管理工作,建立和完善取消行政审批后一些特殊行业场所的治安管理机制,维护场所的良好治安秩序,本着“保护合法,打击违法,取缔非法”的原则,结合我市实际,依据有关法律法规制定本暂行规定。 一、管理范围与职责权限 本规定适用于红丹市行政区域内的下列行业场所: 1、 目前仍需行政审批的旅馆业、印章刻字业等行业; 2、 印刷业、废旧物品回收业、典当拍卖业、废旧汽车拆解业等行业; 3、 歌厅、舞厅、夜总会、迪厅、演艺厅、电子游艺厅、桑拿洗浴、美容美发等公共娱乐服务场所。 全市各级公安机关治安管理部门对上述行业、场所依法实施检查、监督、管理。主要职能包括:指导场所建立健全各项安全防范制度;掌握场所经营者、从业人员情况;检查场所硬件设施,发现和排除各类安全隐患;预防、制止和查处场所违法违规经营问题及场所内卖淫嫖娼、赌博等违法犯罪活动。 二、检查备案与日常监管 (一)、实行开业前安全检查验收制度 市局依据有关规定,结合我市行业场所治安管理实际,逐行业制定下发安全检查验收标准。基层派出所对辖区新设立的行业场所要及时纳入视线,提前介入,就场所的硬件设施建设提出指导意见。对目前仍保留行政审批的几种行业,按原规定和程序逐级报批。对已取消行政审批的行业场所,开业前由责任区民警对照市局制定的安全检查验收标准,对场所进行全面检查,按要求填写市局统一印制的《行业场所安全检查验收表》逐级把关签字、审核备案。其中,市区场所原则由派出所、分局两级备案,对三星级以上宾馆附设的娱乐服务场所和大型综合性娱乐服务场所,同时报市局备案。各县(市)、矿区场所实行派出所、县(市、分)局两级备案,对不符合开业标准的,督促场所及时整改达标,经复查合格后方可开业。 (二)、实行等级管理、动态升降制度 根据行业场所实际治安状况,……(略) 1、场所等级划分(略) 2、场所综合考评(略) 3、场所级别升降(略) (三)、实行治安检查证和检查登记制度 实行《治安管理检查证》制度。公安民警在对行业场所进行公开检查时,必须持有市局统一制发的《治安管理检查证》,对未持证或随意跨辖区检查者,场所有权拒绝检查或向上一级公安机关举报。《治安检查证》不得转借,不得超范围使用。 对行业场所实行定期检查与不定期检查相结合、公开检查与暗访检查相结合、专项治理与重点区域整治相结合的工作制度。检查抽查结果作为对场所考评定级的主要依据……(略) 市局统一制作《治安检查登记薄》,发至每家场所。遇查出示登记薄。公安机关检查场所时,须在登记薄上详细填写检查所发现的问题和处理意见,……交场所负责人签字,并检查单位留存联带回存档。对存在问题,限期整改。……(略) 三、执法教育与人员培训 (内容略) 四、案件查处与督办反馈 各级治安主管部门在日常监管中,要加强执法力度,严厉打击发生在场所中的违法犯罪行为,树立执法权威。对存在违法违规经营活动的场所视情节做出责令限期整改、责令停业整顿、通报行业主管部门予以取缔等处理;对相关人员进行警告、训诫、罚款、行政拘留等处罚。执法过程中要用足用好现行法律法规,严格办案程序,杜绝以罚代管、以罚代刑等不当处理行为。 各级治安部门要向社会公布举报电话,实行举报督办反馈制度。自觉接受广大人民群众的监督,以增强场所、行业的阵地控制能力。对上级批转的案件线索,要明确专人认真登记,…(略) 其他部门和警种不得参与行业场所的治安检查和黄赌等案件的查处,确因办案必须进入场所的,应事先征得场所属地分、县(市)局主管局长同意,并在当地派出所的配合下进行。 五、责任划分与责任追究 (略) 对因各项监管措施不落实,导致辖区场所疏于管理,违法违规问题严重而未及时查处;对辖区场所存在的问题或查处的案件弄虚作假、隐瞒不报;对上级批转或群众举报的案件线索查处不力,被上级机关查实或辖区场所出现重大案件的,追究属地派出所相关领导和民警的管理责任。 对公安民警参与或变相参与场所经营,充当后台和保护伞、参与黄、赌、毒等违法犯罪活动及有其他违法违规行为的,移交有关部门处理。 对…… 2003年6月8日 木愚看完规定,感觉很矛盾,文件说得如此之好,派出所却又支持卖淫活动,到底是为什么呢?这种说一套做一套的行为如何解释呢?为什么不干脆将卖淫行业纳入合法轨道,而不必表里不一呢?这是从上直下的政策还是地方行为呢?万恶皆淫起…… 再怎么想,但他还是顺应了潮流,着眼于现实之中,因为他就是开歌厅的呀!为了避免刑警队或其他警种的干扰,不再让历史重演他将规定中的“实行《治安管理检查证》制度。公安民警在对行业场所进行公开检查时,必须持有市局统一制发的《治安管理检查证》,对未持证或随意跨辖区检查者,场所有权拒绝检查或向上一级公安机关举报……其他部门和警种不得参与行业场所的治安检查和黄赌等案件的查处,确因办案必须进入场所的,应事先征得场所属地分、县(市)局主管局长同意,并在当地派出所的配合下进行。”的内容打印放大贴在了墙上,他也明白了刑警队对歌厅检查是违章行为,也知道了虚诚怀所说“公安部门不能随便检查歌厅”内容的来源。 113、事情复杂喽 更新时间:2009-10-28 17:05:00 字数:2066 陈延华从公安分局回家就呐喊小姐和所有家人及老程召开了紧急会议。小严、小董、小刘、含雪、门丁、遂愿、二媳妇(延华二儿子媳妇,小寡妇)、笑纳(四川籍新小姐)、疤脸(小姐外号,听说因为做小姐被男人划伤)、老婆(延华老婆老鸨)聚集在原地下接待室听陈老板讲话。 延华说:“这次的事情很严重,有人举报了咱们星月歌厅,不能再像原先那么放松了,预防有暗访的人来,这段时间不是熟悉的客人,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咱们不要随便接待,说话也注意分寸,不要说得那么太露,万一被暗查的录了音,在县里没事,闹到市里就麻烦了。咱不像人家综合服务楼人家市里也有人,知道了没有。不过,该怎么的怎么,也不必太紧张老席是咱们的人,除非他不知道,一有风吹草动他都会通知咱们的。至于举报咱们的人,我会想法收拾他,不把他放在眼里,但是你们要注意他对咱们的盯梢,他也不是没有一点关系,被他瞅见了也不好知道不?另外,老程和小严就不要到你那里包夜了,万一被木愚盯上了,我也保护不了你们,在咱家里再怎么也没有事,从今天起谁也不要出去包夜了,包括小董和玉山。” 小董说:“他拉我到矿区了也管得着吗?” 延华说:“注意为好,到矿区他逮住了你一样倒霉!一问你是那里的在那里上班,一看你的暂住证咱这里不是一样受牵连?就这样吧,大伙都警惕着点儿,等咱赶走了木愚就没事了。他守着咱们太近了,倒亏有萧妮经常给咱们盯着他,看着他的行动,否则咱们更得注意。” 遂愿说:“俺爸说的严重是为不出事,大家伙不必太紧张,他木愚一个外地人起不了天,咱们该怎么的怎么,只要在咱歌厅出的事俺们一切兜着,不叫你们花一分钱。” 延华说:“好了,就到这里。” 在美尔乐木愚一样和小远说到派出所开会的事情,木愚说:“看来靠派出所的关系找星月的麻烦是行不通的,还得找勇歼他们,不过这回增加了难度,一开会他们就提防住了。好多事情都是串通在一起的,不过整不了星月我决不罢休,除非国家允许公开卖淫有法律条文给予保护,否则绝对干掉他,就凭勇歼他们整咱们的那点事就让他们办这点事,现在这也就别说该不该了,既走到这步就得走到底!” 小远说:“看请勇歼他们花那么多钱,这么长时间了,你也打了多少次电话,他们也没有行动,还不是支应咱们。” 木愚说:“他们有他们的工作,不是专为伺候你的,也得看他们的时间。” 小远说:“他们能硬闹咱们就不能硬闹他们?” 木愚说:“这事你就别操心了,办事得撑住气。” 小远说:“他们叫咱们提供证据和线索,要他们干什么?把咱们的人抓去还不是硬打的。” 木愚说:“事情是有区别的,其中还有老程给咱们捣鬼,他不先承认小严会承认?说不定小严她们一直还闷在鼓里。” 小远说:“我看勇歼他们在推辞咱们,一直叫咱们提供线索和证据,咱们发现小严去包夜了却联系不上他们,要不他们就是不在金鑫在外边办案。” 木愚说:“那才是他们正当的应该干的工作,整星月只能抽时间。反正不能用社会上的人,用黑社会会麻烦更多。他们所采取的办法无非是到歌厅胡闹或者骗出小姐来整治小姐,别能怎么?找下事了还是咱们自己的,甚至花钱更多。星月能利用刑警队整治咱们,咱们采取和他一样的办法收拾他。我也不给勇歼打电话了,我今天下午就到刑警队找他,我有我的话说。” 小远说:“你说一下我听听。” 木愚说:“不用了。不过这事尽量别让小青知道太多。” 小远说:“不该说的话我不和她说,不过让她知道咱的关系也好,她就不敢不听咱的话。” 木愚说:“就这样吧,下午我就去找勇歼。” 强烈的阳光暴晒着潮湿的地皮,可见地面无色的蒸气和火苗一样燃烧;下午木愚就开车到了刑警中队,他给勇歼打电话让他出来到门口和他说话。 木愚说:“还是因为星月的事,前一阵子不弄他,我打了几次电话你们也不在,机会也过去了,现在派出所又开了会,更难弄了。” 勇歼说:“怎么没有去?去了两次他们都在大厅坐着,也没有客人,也没有打牌怎么抓人?事情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还有一次把他们的人都拉到了这里,延华一个劲的说好的苟队也说把他们放了。” 木愚说:“那我就去问苟队,他为什么那么对待美尔乐?为什么都是开歌厅的对待不一样?凭什么将我的小姐弄来就打?哪怕我不开歌厅,除不了星月决不算完!如果你觉得办不了我就去找局长,他只要能给我解释清楚也就算了。要么都好好的开谁也别找谁的麻烦,要么谁也别开。反正一样的歌厅不一样的对待那不行!” 勇歼说:“局长那有工夫管你这小事?你别管了,我看着处理吧。” 木愚见勇歼还是揽着这件事,自己也说了靠前的话,还是留出了时间。 第三天星月的灯就没有亮了。原来刑警队来了个大早,突查了星月,结果星月的小姐全部包夜被全部逮了走,从此星月的小姐和美尔乐一样都走光了。也从这个时候起星月没有再开歌厅,改成了饭店,就这样曾经红火几年的星月终于完蛋了。这也就叫害人如害己,贪婪嫉妒和自私最终是要遭报应的。 然而,美尔乐的命运又怎么样呢? 114、请把车库钥匙交给我 更新时间:2009-10-28 17:05:00 字数:2107 表弟打来电话说让木愚再催一下玉山,让玉山再催一下苟县长。木愚说,玉山既然介绍你见过苟县长了,你不能直接去找他两次吗?最好不要老靠高玉山,在他身上花钱再多也是没有用的。那天来矿区还不是又白花300多?再一个你让你堂弟给你打听一下,看看苟县长的为人,别白费劲。如果他能办应该已经办了,都半年多了。表弟说,你该催的催,我该打听的打听。木愚说,反正我觉得花在高玉山身上的钱,不如直接花在苟县长身上起作用。或者苟县长不是让你去找过教育局长了吗?把钱直接花给教育局长不好啊?表弟说,郑局长可难说话了,他又是我们的直接领导不好意思。看着郑局长拿着苟县长的话也不太重视,也不得罪。木愚说,那你更应该打听一下其中的关系,纵然玉山说话苟县长拿着当事,郑局长拿着苟县长的话不当事还不是没有用。表弟说,那我打听打听再说吧。木愚说,我已经催过玉山多少回了,他说找苟县长调动的人可多了,说苟县长也是找别人办事的,咱们半平县的事难办,看着下边的官不大都挺牛的,有些事不尿你县长,事情办着费事。表弟说,我知道了。 两天后表弟又打来电话说,事情打听清楚了,郑局长根本不是苟县长的人,人家拿他不当回事。木愚说,哎,白花钱了。表弟说,我也不用调动了。局里让我在学校当书记的,我就没事了,可去可不去的,调不调也无所谓了。 木愚接完表弟的电话,小远也基本听得出来。她说,是不是玉山办不了事?你还说他能,和苟县长是同学。木愚说,这毕竟不是他的事,是他的事早办了。小远说,你看玉山多虚伪,哪天在矿区饭店只说别让你表弟结账,他却不去算,结果还是你表弟结的账。再说,找你玉山办事的叫那么多闲人去干什么?多一个人多花一个人的钱,又走他的人情! 木愚说:“算了,不说他了,还是考虑歌厅的事吧!” 小远说:“原先你觉得为你表弟办事的不愿意得罪他,这回他也不用为你表弟办事了,不怕惹他了吧?” 木愚说:“是,不能再给他留面子了,要不咱们没法子开歌厅,他也不修后边的路,西边那家也开始盖楼了,一盖楼后边更走不成了,一下子就截断了。” 小远说:“不知你当时怎么想的占地下。” 木愚说:“过去的事了不要再提了没有用,咱就看现在的状况怎么办吧?也把星月干掉了,这回少个竞争对手。不过好事坏事还说不准,不如不发生矛盾,尽管星月也只是怀疑是咱们干的事。能联合起来最好,可是不由咱,非整成仇家。” 小远说:“就是,你说你小严和小董来咱这里一下有什么不好?毕竟是老乡的,也有过去一段交往,她们就是不给面子,让她们好好走不听,以为搞不倒他们,这下他们挣的钱也被罚了,高兴了。好好的,你们在星月也不怕,咱这里有了客人也可以叫你们上来坐台有什么不好?非找别扭,弄得连面也没法见。” 木愚说:“也是过去的事了,别提了,还是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吧?” 小远说:“既然车库租给咱们占的,就不应该给他们上边钥匙。让玉山把钥匙给要回来!” 木愚说:“也就得从车库上做文章,不能再管他们饭店了,他们也不给面子和星月勾结跟咱们作对。这样一闹,他们上边就没处拉水了,烤羊肉串的东西也没处放了,垃圾倒着也不方便了。” 小远说:“他们不但不为你考虑还坏你,你还为他们考虑干什么?” 木愚说:“不自觉的就这样想。” 小远说:“你这人就是心太好了。” 木愚说:“再怎么也不能只为他们着想了,得考虑一下自己。他们上边老往走的打发客人,咱们也不知道,再者下边来了小姐人们也看不见,不如利用一下车库。” 小远说:“怎么利用?” 木愚说:“装修一下做个接待室,没事的时候小姐们就在上边,来了客人再下来,晚上我就在上边值班,一边看着汽车,汽车就放在门口。有人说在车库底下打个口子,安装个楼梯直接下来,那样代价太大,也占一间屋,玉山也不会同意。装修门脸破坏不了结构,他管不着。” 小远说:“也只有那样子做了,还得花几千块钱。” 木愚说:“总比搬走代价小一些,何况我们也转了许多这金矿路上暂时没有合适的房子。” 他们正说着,玉山蹑手蹑脚的下来了,木愚从监视器里看见迎了出去,玉山说:“我到底下拿点东西。” 原来玉山不是找木愚的,他占下边一间房,要到下边拿什么东西;但鬼才知道他的动机。木愚说:“你拿了东西来我屋里一下。” 玉山说:“好,我一会儿就上来。” 玉山上来后,木愚开门见山的说:“请把车库的钥匙交给我吧?” 玉山说:“你不是有车库的钥匙吗?” 木愚说:“我要萧妮那把!” 玉山说:“我答应他们先占着,他们从那里拉水,下边不是也还吃吗?” 木愚说:“没有水是你房东解决的事,租给我的车库凭什么老让他占?让他们占也不怕,不领情说是,还给往走的打发客人,什么意思?不是客人来说,我们还一直闷在鼓里。老这样下去,后边没有路,困在我们地下我们怎么活?我也是出着钱的呀!眼看半年过去了什么也干不成,我在歌厅花这么多钱,弄着玩儿吗?” 玉山说:“我看看吧。我上去和他们说说看。” 玉山上楼去了,不一会又下来,将车库钥匙交给木愚;他的脸色灰暗,没有一丝笑容。 115、好狗不挡道 更新时间:2009-10-28 17:05:00 字数:1786 木愚因为装修车库的事情,连着到矿区跑了三趟,但每次都没有见上人;玉山不是不接电话就是说没有时间,始终没有表示意见。木愚又靠玉山的朋友印博文联系了一顿照样没有结果。其实木愚这样做不过是给玉山一个面子,和他说不说都在情理之中。但是玉山的一直沉默却给了木愚一个怀疑,木愚等了几日后玉山还是没有音信,他等不及了就联系了木工来看现场,给施工造价。 这一日一早,仇大海为木愚联系好了木工就领着他到了美尔乐。他们将自行车放在车库门口锁上就进了车库,当进过间门时,却被饭店的啤酒箱和烤羊肉串的火槽挡得严严实实,老仇就搬开从缝隙间挤进去,而且嘴上一边说着,这能走人啊!跟在他后边的木工也说,就是,老施这是怎么回事? 到楼下老仇和木愚说:“他们堵着道下不来,客人怎么走?” 木愚说:“有什么办法?玉山光说不修后边的道,西边那家盖开了楼就更没法走了!” 老仇说:“咱说你该让的让,不该让的就别让了,你不听。” 木愚说:“已经成了这样你怎么说?该想别的法想别的法吧。” 老仇说:“这玉山也是,说好的事情老拖着什么意思?也不是没有钱!” 木愚说:“我怀疑他现在是故意躲着,因为装修这门脸的事我去矿区找了他多少次都不见人,电话也不接,谁知道他什么意思?” 老仇找来的木工是和木愚做安利时介绍过的,也到过他的家里,所以已经认识。他是个光头,年近50,满脸疤眼,他听了木愚和老仇的对话,加上老仇也曾对他学说过关于开歌厅的事便说:“哈!那当官的们可是说不准!和他们打交道长一万个心眼儿也不够!” 木愚说:“我原以为当官的素质会高一些,原来并不像想象的那样。” 老仇说:“不是他们素质不高,那个不是大学毕业生?而是他们心眼儿不怎么样!不当官或开始当官的时候还强一点儿,当官一久就变了,好人也就学坏了,我见了几个都那样。” 木工说:“平时也不注意,仔细想想也就是。我侄子他妈的也是,一当上官的时候雄心勃勃的,觉得得做出点儿贡献,和俺们说话也变得文明了,像个当官的样子,不过两年就不行了,现在他妈的家里也有了俩钱变得瞧不起人了!和俺们见了面还装作不认识,我是他亲叔还不行,何况外人呢?” 木愚说:“也许和外人还好.” 老仇说:“除了巴结上级,对谁也不行。搞政治的那个不是?他们凭什么吃那家饭的?” 木工说:“唉!他妈现在这当官的和毛主席那时候可不一样了,都是往上和钱看齐的。” 木愚说:“什么时候也不是完美的,不是这里不好就是那里不好。” 木工说:“你打算怎么施工?” 木愚说:“就是在卷闸里边再装一个门,把车库的墙再刮一下泥子,改成接待室,让小姐们就在那里等着,有了客人再下来。” 老仇说:“那也是个办法。” 木愚说:“那就上去看看吧。” 于是他们三个到楼上又搬开啤酒箱和烤肉槽去车库看现场,木工用米尺量了并造了价连玻璃带门窗一共800元。木愚说:“我再等房东一下,你等我的电话,顺便我再打听一下铝合金的价格再决定。你看一下梧桐木是不是好找,如果有先尽木头的,不是便宜点儿吗?” 木工说:“好吧,三天内我找下了就干,找不下就没法了,就只能做铝合金的了。” 木愚说:“那好吧。” 老仇说:“我看你还有麻烦事儿,你下楼还是个问题。” 木愚说:“他不至于不让走吧?” 老仇说:“你试试吧,我看有矛盾。这道就把你卡死了。” 木工说:“好狗不挡道啊!” 木愚没有说话,其实他心里也有预感,暗骂道:遇上这些王八子们,真他妈倒霉! 木工说:“老施可要好好的干啊,要不投资多少万能赚回来啊?人家服务楼一年就赚百八十万,看人家那生意,不是凭着这发财喽?现在实行这个!像咱咱这思想不行,跟不上形势!” 老仇笑笑说:“不是跟不上形势,那是和钱说话的。” 木愚说:“谁知道把接待室改到上边行不行?” 老仇说:“总得强。不过和饭店处理不好关系,肯定有麻烦。你看看楼道里堵得严严实实的叫客人怎么走?加上饭店老板娘和下边歌厅的关系,别给你出坏就阿弥陀佛!” 木工说:“那个很难说,你不惹他他还惹你呢!饭店的老板娘本来就不是个善茬。” 老仇说:“声音小点吧,别叫人家听见了!” 木愚说:“走,再到下边歇会儿!” 木工说:“ 116、你不能装修这车库 更新时间:2009-10-28 17:06:00 字数:1938 几日后,木工告说没有找到合适的梧桐木,木愚就通知了铝合金装修队前来施工。 这一日上午,一辆工具车拉着一捆铝合金框材和电锯、电钻、铝合金接合钳、铝合金高凳等工具停到美尔乐门口。美尔乐的车库门还锁着,车上下来一个30岁上下分头长发眼睛凹陷瘦削的年轻人,他穿着一身兰色工作服,去问饭店门口的那位刚出门安着两颗银白色磨旧的金牙满脸皱纹瘦高的灰白头发的60多岁的赤膊老年人,老年人说这里没有叫木愚的人,不知道。 年轻人就给木愚打电话,接到电话的木愚就从楼下上来,搬开楼道门口的啤酒箱和羊肉串炉,从里边打开车库出来。施工的人员还有一个是50岁左右矮胖的中年人,一个20岁左右的小伙子。他们见车库打开,木愚出来,就走上前去。年轻人说:“饭店的那老头就操蛋哩,问问他吧他说没有木愚这个人,说什么也不知道,不是给你打电话差一点儿就走了。” 木愚没有说话,他知道那是萧妮的父亲,看着老实巴交却和女儿一样的不是东西。要不然他的女儿会在当地当小姐?要不然,他明知道萧妮(小女)开饭店靠的是老情人,他还自觉得女儿有本事感到荣耀!他眼看着女儿搂着这个男人的胳膊进,搂着那个男人的胳膊出,他还视若无睹,莫非不知道小女儿不是个东西?为钱就能不顾一切丑恶吗?为钱就不要脸面了吗? 木愚安排了施工的营生,施工的就开始干开了。 这边饭店的大厅里,萧妮和厨师、配菜员、服务员及老妈正围着桌子剥蒜。配菜员说,趁他们刚开始干,告诉他们吧?别干一顿浪费东西。萧妮说,慌什么?就等他干半截才去说他,让他先干吧。 这边的施工进展也很快,不到一个小时框架就装在了车库口。这时,饭店的厨师和配菜员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过来告诉木愚说:“我们老板说了,不让装修。” 木愚说:“我租的房子她为什么不让装修?” 瘦高个配菜员说:“不知道。反正老板让说的。” 施工的停住手中的活看着说话,木愚说:“你们老板呢?她为什么不过来说。” 胖厨师说:“老板一大早就出去了。” 木愚对施工队说:“继续干,我租的房子他们凭什么干涉?” 厨师和配菜员说了两句就走了,施工的继续干着。没过10分钟,星月的老板陈延华从星月过来强行制止,他夺过施工队矮胖中年人手中的电钻丢在一边恶狠狠的说:“我看谁还干?” 木愚满腔怒火拧着眉头盯着延华道:“你凭什么干涉我们施工?这是我租的房子你管得着吗?” 延华唾掉嘴上的烟头说:“就管了,你就不能装修,房东的房子你找房东去?” 木愚看着延华咄咄逼人的样子,也跟他理不出个头绪来对施工队的年轻人说:“要不先别干了,我不是已经付给你们的钱了吗?就等我的电话吧,麻烦你们干个半截。” 施工队就收拾了东西走了,木愚拉着小远到矿区找玉山,结果不在单位,三个手机也出奇的全部关着,给他的朋友们打了两个电话也都说没见,只好又返回美尔乐。 当木愚和小远回到美尔乐进车库下楼时,萧妮挡在车库进楼道的小门口不让进。木愚说:“怎么了?” 萧妮仰着头一副傲慢藐视的架套说:“我租的楼不让走!” 木愚说:“是你先租还是我先租?那一条说不让走楼道?连你一楼的大厅都让随便走的,凭什么不让走?” 萧妮说:“就不让走!不为啥,你租的车库拿出你的合同来看看?” 木愚被萧妮的问话怔住了,是啊,合同呢?为什么萧妮如此阻拦呢?他意识到暴风雨要来临了,一场大的斗争拉开序幕。 木愚没有和萧妮再争执,觉得背后还有别的原因,再说和她个女人家又能怎么样?打架吗?如何收场?万一是玉山的原因呢?只有见了玉山的面才能弄明白,于是和小远又从车库出来,饶后门茂密的草丛寻着脚步到底楼。 木愚拿出自己的合同,上面明明白白车库归自己使用的,为了澄清事实就拿着到了楼上。萧妮正和父亲说这件事情,木愚将他的合同递给萧妮说:“你不是看合同吗?” 萧妮拿过合同看看说:“玉山怎么会这样呢?” 木愚说:“怎么了?” 萧妮说:“俺们租他这房子的时候就和他说好这上边两层都租的,要不俺不租,他答应了的。这车库和305房间不属于上边两层吗?你说。这车库你占就占吧,都住在一起了,难免谁踩着谁呢?你现在要装修,俺们怎么过?还有305房间,还不是占了那么长时间才给腾出来,还对不起你?” 木愚想:怪不得上来的时候有时车库的卷闸就开了,原来玉山并没有收萧妮的钥匙,而是给了他拿着的那把;怪不得玉山要让让出305房间,玉山啊玉山你怎么会这样呢?他说:“你们的合同呢?” 萧妮说:“当然有了,白纸黑字明明白白的写着,等房东来了看吧。” 木愚恍然大悟过来,原来许多矛盾皆由房东引起,一女嫁二夫了。他没有再说话,拿上合同下了楼。 117、谁的时间不值钱? 更新时间:2009-10-28 17:06:00 字数:1758 车库的门不但没有装修成,反而饭店连锁子也更换了。这下木愚甭说不能放车连出入的门也没有了,只好走她饭店的大厅,大厅门没有开时只有走后边的草丛小路。车不能停在公路上,到了晚上就放到朋友老苏的木场,再走3里多路回家。 这时小青的儿子生日,她回四川看儿子去了。她从电话里说可能带两个小姐过来,木愚的房子还没有着落很着急。他不知给玉山打了多少个电话,不是不接就是无法接通或关机或说正在开会没有时间,木愚也怀疑他在撒谎,可也不便说,也不能那样说。木愚在和玉山的交往中,已经摸准了他的一些规律,他找你的时候几时也有时间,你和他没有隔阂的时候,或他觉得没有矛盾的时候,打给他的电话,他几时也接,但当你找他办事,他不愿意或不好回答的时候他就不接你的电话或说没有时间推托。这一推不要紧10多天过去了还不见他的踪影,木愚只好说出具分量的话,并用短信的形式发往他的三部手机:你没有时间,我的时间就不值钱吗? 不需多言,玉山好歹是个大学生,也是当过多年干部的人,这种生气的话他能够明白! 果然第二日上午玉山就来到了美尔乐。 木愚早已生气,而且开门见山的大声说:“你怎么能一个闺女寻两个婆家呢?你怎么能将车库租给我的同时又租给她呢?” 玉山说:“怎么租给她了呢?那是有合同的事,能乱说吗?” 木愚说:“既然有合同的,她萧妮为什么说也租给了她?” 玉山说:“合同是他们写的,我没有细看。” 木愚想:你这种人和我的交往还不清楚?没有细看合同鬼才相信!他说:“那就是承认将车库也租给饭店了呗!” 玉山说:“没有,订合同的时候好几个人在场的,也不是只她。车库是租给你使用的。” 木愚说:“那好,既然这样你和我上去看她的合同,如果车库没有租给她,她平白无辜干涉我装修车库不和她算完!” 玉山说:“别生气,咱有事好商量。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她萧妮是个混账蛋,你也不是不知道。” 木愚说:“我就不怕混账东西,只要当着你的面说清了没有把车库租给她你就别管了。” 玉山说:“别,伤一顿和气没有用,也解决不了问题。” 木愚说:“那你说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在这种状况下开歌厅?” 玉山说:“因为星月歌厅的事,你在这里也不好干了,也不是一家和你矛盾,要不我找个人将歌厅转包出去算了,有俩人想租的。就是没有办成我哥的证。” 木愚说:“我出钱给你哥办证?” 玉山说:“过去了就算了,你的证也行,能包出去包出去算了,反正你在这里也不好经营。” 木愚说:“为什么不好经营?许多矛盾还不是你给造成的?饭店租给谁不行?明知道萧妮和延华的关系,偏租给她?” 玉山说:“可不,我也挺后悔的!租给他们我又白花了几千块钱!” 木愚说:“你怎么就白花钱了?” 玉山说:“修水池花了2000多,窗户上又安装了卷闸又是2000多,不是几千块钱?” 木愚说:“你知道给她修水池为什么不知道为我修后边的路呢?再说那成了你的固定财产怎么说白花了呢?你租给她房租多少钱?” 玉山避开修路的事只说:“六千,七千,八千,三年。” 木愚开始的时候问过萧妮,萧妮说一年壹万贰千元,到底谁在说谎呢?这时木愚考虑的是自己的事情,为这些事情费脑筋没有用,不过他认定其中必有一个人说的是谎言,或者都是谎言,反正这时玉山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大不如以前了。也逐渐应了仇大海和小远对他的看法。为什么他们看人看的那么准呢?木愚说:“也好,要不你就叫人来看看吧。要不你就给我退钱我搬走。” 玉山说:“就这样吧。” 两天后,玉山叫人来看,地下两层顶多给他3000元房租!木愚说:“你还当上边没有租出去的时候吗?现在已经不值钱了。就是我这傻屄不知道深浅,一门心思和你指着好好干的,结果把我也涮了。” 玉山无语。木愚又说:“你不想得罪萧妮,也不知道你们内部到底怎么回事,我也没有必要知道这些,我就搬走算了,你考虑一下给我退钱吧。我自装修以来也基本没有占成,这你是知道的。我倒霉是必然的了,倒霉就倒霉吧,再在这里怕怎么死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太危险了!” 玉山不喜不恼的脸等了半天说:“也好,我们都考虑考虑,过两天到矿区我单位咱们定吧?” 木愚说:“无所谓。” 118、解约金 更新时间:2009-10-28 17:07:00 字数:2755 2005年8月20日,小青已经从四川过来两天,她并没有带其他小姐来。这日,木愚应玉山的约定拉着小远和小青到了矿区政府。矿区政府座北朝南,西南角开门,门口是矿区主街道。木愚和门卫说了找高主任,门卫摆手让进。政府院,不愧为政府院,面积足有5亩之广,楼前正中是明晃晃的不锈钢旗杆,上面飘扬着五星红旗。院的东西两边或楼前两侧爬着许多辆脊背射光的鳖盖,显得富贵豪华,奢侈。木愚将自己的血汗神龙停到楼东侧和小远、小青上了几窗明净、一尘不染的政府办公楼,并找到玉山的科技委主任办公室。 高玉山正在办公室整理什么材料,他见木愚和小远小青敲门进去,说了声:“来了。”继续整理材料。 木愚让小远和小青坐在进门右侧茶几两边的单人沙发上,他坐在玉山办公桌前的凳子上。玉山放下手中的活说:“老施你说说你的意见。” 木愚说:“不是退我钱我搬走吗?” 玉山说:“我是说退多少钱,我也没有钱,我还得想法找,你说说你的意思。” 木愚说:“情况就不必提了吧,我是没法再在那里干下去了,原因你也明白,我也无路可走,你也不敢惹萧妮,只有解除咱们的合同。我花那么多钱,除去年咱们合作的那一个月赔进去的七八千外,基本也都花在了装修房子和房租上,数目你也清楚,你看着吧!” 玉山说:“我不是不敢惹萧妮,你也不是不知道她是个混帐蛋,她和延华的关系也不一般,关系也不正经,还有她还靠着运输公司的经理牛秃顶,也认识许多不三不四的人,我不愿意惹她,跟她也说不清。” 木愚不想再和玉山争论,觉得没有价值,同时也腻歪了他,发现他有时连女人的痛快劲也没有,莫非这是做官的城府么?木愚搞不清,反正越和他打交越觉得他黏糊,越觉得他在耍心机,越有看不起他的感觉,甚至懒得理他!木愚只想谈正题,不思絮叨说:“你就说给多少钱吧?” 玉山笑笑说:“我说阿?我说可是多不了。给你3000怎么样?” 木愚说:“3000元?只房租吧?从咱们最后的那份协议起效到现在不到半年时间,一半就2500元。” 玉山嘿嘿笑笑说:“我是说一共。” 木愚心直,不高兴都会显示在脸上,他听了玉山的话顿生憎恶之感,心想,你也说得出口?看来他是不会多出钱的,怎么办?他思量了一下说:“就那点钱,我还不如不走。要不你还给我解决车库的事吧?” 玉山说:“别了,不然再给你加2000元。” 木愚说:“我只装修就花了2万多,这你是知道的,给两千说得过去吗?何况是你没办法不解除协议的,就别说其他的了。” 玉山说:“解除协议5000元也差不多了。” 木愚说:“那我的损失呢?” 玉山说:“一直在那里干不成损失还不是更大?” 木愚又考虑了一下说:“这事情都是你造成的,我也不想老抱怨,给5000元也不行。” 玉山说:“那咱先解除了协议,别的事以后再说。要多的钱我暂时也没有,说也没用。” 木愚想,看来现在他不会一下子拿出许多钱,拿上这5000元先搬了家再说?反正在那里耗下去也是没有用的,不如赶紧重找个地方开业。于是说:“先解除协议也行,你写吧。” 于是玉山写协议道: 协议书 甲方:高玉山 乙方:施木愚 为了甲乙双方更好的发展,甲乙双方协商决定提前解除过去甲乙双方的合作租赁协议,并协商如下条款: 1、 甲方给乙方解约金5000元。 2、 乙方搬出时所占房间,给甲方留下如下物品:所有装修装饰(固定不可移动的)、窗帘、4个灭火器、地板革、灯具、房间钥匙等。 3、 乙方把电费结清。 4、 本协议自签字之日起生效。 甲方 乙方 2005年8月20日 玉山写好木愚接过看了说:“不可移动的我可以给你丢下,否则也是破坏,灭火器你也算掏了一半钱,我拿多了也没用,像窗帘和有些灯具都是活的,我掏钱买的凭什么给你丢下?当然房间钥匙我拿上也没有用自然会丢下。那钱?” 玉山说:“那不是解约金吗?” 木愚说:“我的意思是说最好咱们一次解决清,连其他装修的钱。” 玉山说:“那是不可能的,我现在没有钱,你知道我去年安装暖气都是借别人的,人家都向我要多少次了,我和我媳妇发了俩仨月的工资都还了饥荒。” 木愚说:“我要搬走了还留问题吗?”木愚同时想起玉山和原两个朋友合作歌厅中途散伙,他欠别人钱一直不能解决的事,又说,“还是解决清吧!” 玉山说:“我出去先打个电话。” 玉山就出去了,半小时后他回来说:“我那5000元还是单位的钱,我先挪用一下。要不这样吧?你先拿上这解约金,别的过两天再说?”他说着又笑了笑接着道,“好赖咱们合作一场,还不能给我留几天时间?” 木愚说:“那好吧。咱就过两天说别的,或者咱们现在说出一个方案,你给我打上一个手续?过两天给我钱。” 玉山说:“就等一起说吧,过两天看我能准备多少钱,现在说了也没用,怎么都得悲伤。今天我先给上你3000元。” 木愚说:“怎么又成3000了?别。写上了就处理清。” 玉山说:“我是说改天咱们说事的时候再给你那2000元。” 木愚说:“那不行。” 玉山说:“那你就把窗帘给丢下得了,我是说比着窗户做的。” 木愚说:“那不行,我花的钱为什么要丢下?何况其他装修的钱你还给不了我。” 玉山说:“那就重写一下。” 木愚说:“写吧。” 玉山又重写了协议但只是去掉了窗帘并各自签了字,玉山将5000元交给木愚,木愚和小远小青离开矿区。在车上小远说:“你就是傻,和他以后还指着打交吗?那种人!还不和他一起说清,你还管他有钱没钱?他有钱也能说没钱,你还那么相信他?” 木愚说:“咱一两天也走不了,也找不下房子。再说协议上写的是解约金,也不是其他的损失,他耍赖咱还可以起诉他。” 小远说:“法律上的事我不懂,但我总觉得这种事还是一次说清好。” 木愚说:“我也愿意,能弄成吗?” 小远说:“我是怕你又上了玉山的当,他不懂法律呀?他当官的。当官的吃了喝了就是算计人的你晓得不?” 木愚说:“再算计也得讲良心,也得守信用!” 小远说:“哼!不晓得你咋想的,他讲良心还会算计你吗?” 木愚不再说话,他这个曾读过辨证法的人怎还不如一个没有上过几年学的人呢?这就叫聪明和受教育程度是两码事!木愚在某些方面,就像妻子小惠说他的话:他就是会搞点儿技术,别的方面他不行!小惠的话是有道理的。在整人和耍心机方面,木愚确实不行,尽管他曾读过孙子兵法,而且他也曾背诵了36计,可就是派不上用场!他的诚实和对人的轻信就决定了他这一点儿。是啊,为什么人与人之间不能真诚和谐相处呢?为什么就得勾心斗角呢? 119、开歌厅就得多要点 更新时间:2009-10-28 17:07:00 字数:3344 和高玉山解除协议后,木愚和小远及小青连着几日厮跟着在金矿路上打探房子,因为美尔乐的证就办在金矿路这段,换在其它地方还要更改地址等麻烦,这条路上能找到房子是最好的。 这日上午从服务楼玩耍回来,路过新世纪洗浴城对过时,发现一处正在扩展后院跟脚的二层楼房。木愚他们就凑过来看,见一个穿浅蓝色衬衣的矮胖的肥头大耳的50多岁的中年女人看着人们干活,上前一问她就是房东。于是便看和问了这处房子的情况。 这房子位于金矿路北,和美尔乐相同,没有地下室,地上两层楼结构,面积每层260多平米。一楼东头一间另开门窗,设计为车库,但租赁出去作为粮油店。店主严海龙49岁年龄,他黑胖四角平头经常鼓着个肚子和眼睛叉拉着腿在门前路过。他老婆比他高和他有类似体型但皮肤白,是个淡眉细眼的女人。相临是一家干电气焊维修,边安装防盗门窗的人。这家人从外县搬来,两口子皆是细高瘦削,男的眼睛凹陷浅红的脸上布满疙瘩(不知是职业病还是原有的皮肤病),圆鼻头。女的皮肤发黑脸型瘦长头发常乱,也许是干活儿的缘故好像几时也不梳,带着妹妹干活多年长相一看就是姊妹,其妹30多岁尚未婚嫁。这家男主人姓尚,人们都唤他老尚,45岁年龄。这老尚木愚认得,因为他请他拆过美尔乐305房间的防盗门。 楼西是丈五多宽的夹道,夹道不平没有修整但歪斜着可通过三轮车,西邻是一家矮个驼背小平头的山西人开的刀削面馆,顺便经营水饺、炒饼和小菜,技艺不佳不太卫生,是个较脏的小吃店。房东姓浩,50多岁,人唤老浩,本地人,其头上无毛光滑发亮,额头饱满突出,面色绯红,小鼻子小眼带三角,胡须稀少老婆嘴。这人木愚也认得,他曾为美尔乐的西邻安装过锅炉。他的房子也是地上两层楼结构,听说二层也租赁过歌厅,歌厅因打架干赔了,一夜之间连东西一起逃走了,拖欠的电费也没有算。 楼前台阶下距路边丈八有余,由一尺见方的水泥板铺平。靠公路一边冲门口两侧对称一对长方花池,长着茂密的冬青,西池边是一棵主干丈余高的法国梧桐。 楼内宽敞大屋,宽楼梯,进门是收费室、大厅,医院设计,布局合理。上下两层不带车库连大厅大小房间共16间。 楼后是6米宽,13米长的小院。东边是锅炉房,锅炉土造,自己设计制作。挨近锅炉房是厨房。西北角是瘦长的男女厕所,和主楼间是绿色大铁门,门口丈余宽,可进桑塔纳类的轿车。院墙后正在向外扩展6米有余。 另外,公路斜对过是新世纪洗浴城,下边相距200米是服务楼,紧挨市场有春梦歌厅,合作也方便,所以木愚看准这个地方。 木愚小远小青就和女房东坐在一楼进门大厅的木制小椅上谈房子的事,他说:“你的房子出租吗?” 房东叫端豪英,说话稳重缓慢,她道:“不租,准备开幼儿园。” 木愚说:“幼儿园是不好开的,特费心费力,责任又大。” 豪英说:“管他呢,我不图挣钱。” 木愚说:“你将房子租给我算了,现在什么也不好干,不如收点儿房租保险。” 豪英观察了离子直发略带葡萄红的小远和冰离子曲发烫并带几缕浅亚麻色头发的小青说:“你想干什么?” 木愚看了一眼花白头发的房东说:“我想开歌厅。” 豪英说:“开歌厅和饭店我都不租。” 木愚说:“也别说那么绝对,你考虑考虑吧,我主要是看准了后边的地方,如果将围墙拆了后移就更好了,可以停汽车。” 豪英说:“我也不了解你,我不想租。” 木愚说:“听你象小卓那边的人。” 豪英说:“我娘家就是小卓村的。” 木愚说:“我刚到金鑫照相的时候就在小卓住,在那里住了六年。你肯定知道小卓小学的顾尚荣校长了。” 豪英说:“知道。” 木愚说:“我和顾老师认识十几年了,你问问他知道我不?还有你也肯定知道老苏了,他不就在ST国道边卖木材吗?还有谷吉明校长他不也是那边的吗?你打听打听。” 豪英说:“你知道豪杰不?” 木愚说:“知道,她现在不是在桃林学校当校长吗?她在小卓小学当老师的时候就认识,但没有打过交道,听说她还是县人大代表呢。看着她可精神了,每天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穿着朴素大方。” 豪英说:“她是我姐。” 木愚说:“我说看着有点像,也不敢确定。” 豪英说:“看看再说吧,我不打算出租。不过你说的尚荣和吉明及老苏,俺们都是挺熟而且关系不错的。” 木愚说:“你考虑考虑吧。” 豪英说:“我不挣钱,耽误点儿时间不要紧,就是别贴进去了。我也估算了一下,顾俩幼儿教师一个月工资少也得一千多,尤其到了冬天怎么办,单是取暖就得要俩钱,还有水费电费等,没有几千块下不来,家里不支持我,要不你投点儿资,和我开幼儿园得了。” 木愚说:“我总觉得开幼儿园不行,事儿太多。我就认识一个老师,她帮她的女儿开了一年多不开了,也不知什么原因,她们不是就在下边市场上住吗?不知你知道不。” 豪英说:“知道,听说她们给孩子们吃的饭不好。她们招的人数还不少,有十几个。其实我也还没有拿定主意,到底干什么好,要不开个书店你看行不行?” 木愚说:“我觉得开书店,这边的学生太少了,流动人口也少,主要是指地下走的人太少。我觉得不如开旅店,可以利用你现有的条件,床什么的都有,买几床被子也花不了多少钱,有人来就是收入,没人来也没有什么损失。这样你只把你的楼上和后院租给我就行。” 豪英说:“你说的也是个办法,冬天取暖就负担小了。我可以考虑考虑。” 木愚说:“如果我租你的二楼房租估计要多少?” 豪英说:“一万二。” 木愚说:“楼上还那么多?我听说你原来整个楼一块租才一万元。” 豪英说:“开歌厅就得多点儿。” 木愚说:“你收的是房租,只要不损害你的房子就行了,管他干什么?” 豪英说:“要不你干别的吧,你不是干过照相吗?你开照相馆我不收你房租。” 木愚说:“我已经不想照相了,照相也不行了我才改行开歌厅,我在这上边已经花了不少钱了,买那么多东西,办证又花那么多钱,还请吃喝,关系也打开了干干试试再说。” 豪英说:“反正开歌厅我不赞成,尽烂七八糟的人们。” 木愚说:“那里像你想象的,歌厅是个文明干净的场合,都是有文化和素质的人们才来。” 豪英说:“我听人们说的可不是那样,说歌厅很乱,还打架什么的容易招惹坏人。万一出了事,租的我的房子我没有责任吗?找开我的麻烦了怎么说?” 木愚说:“不是还写合同吗?把责任明确一下不是就行了?” 豪英说:“我总觉得开歌厅不好,开歌厅就得多要点儿钱。” 木愚说:“你还是考虑考虑吧,如果不是在上边我无路可走,没有停车的地方,我就不重找地方了。” 豪英说:“好,我打听打听,考虑考虑再说。” 木愚说:“那就这样吧,过几天再说。那我们走了。” 木愚和小远和小青就离开这里回美尔乐,这时已经快12点了,白灰的天没有太阳,但依然暑热难熬。 豪英送木愚他们出门没有回屋而是到了租她房子的严海龙的粮油店。粮油店里正好海龙两口子,东邻老尚西邻老浩都在,豪英说:“怎么弄啊?房子是租出去还是自己干?又有人说租房子。” 海龙说:“嫂,我说你不如租出去省心。” 豪英说:“我一直想自己干,摘摘我神经病的帽子,掌柜的不给我投资,我也弄不成。” 老尚说:“他们想干什么?” 豪英说:“想开歌厅,我不同意。” 海龙说:“我见从门上过,看着那两个就是小姐。” 老尚说:“开歌厅可是挣钱,综合服务楼每天收入至少四五千。” 老浩说“挣钱是挣钱,就是太乱!我那楼上不是开歌厅因打架干赔了,一夜之间连东西一起逃走了,拖欠的电费也没有算。你可得慎重考虑考虑,要不就得多要房租,杂人乱手的太多了。” 海龙说:“要吧,木愚我认得,他前几年卖电脑挣钱不少,有钱。” 老浩说:“就是,开歌厅和别的不一样,就得多收。” 豪英说:“我看着木愚像个老实人。” 老尚说:“老实不等于不聪明。” 豪英说:“我把房子租出去了怎么办?老浩你得帮我在这村包个苹果园。” 老浩说:“那没问题。” 他们七嘴八舌地就这样说着,为豪英出着主意。 120、音响无所谓,主要是打炮的 更新时间:2009-10-28 17:07:00 字数:1632 木愚和小远、小青离开浩英家的房子往回走,三伏的天显得闷热潮湿。 木愚说:“还是回家舒服,地下室凉快,就是太潮。” 小青说:“就是,我身上都长疙瘩了,看抓的那里也是。” 木愚说:“回去你搬到外边那间小屋,那间不潮,被子都在那里放着,滕一下就行。” 小远说:“咱们刚看的那点儿房子不错,就是人家不租,房价也贵得很。” 木愚说:“找人做做工作吧,还没有见她男人呢。” 小远说:“和高玉山的事,还得赶紧找他解决,别只给那5000块钱就算了。” 木愚说:“打他几次电话了,一直是关机,谁知他又搞什么鬼?” 小远说:“我一见他面就看他不好打交道,别看他长得漂亮,看他那说话和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那种虚伪架套就不是个东西。在咱们搬走前,得和他处理清,搬走了就不好说话了。” 木愚说:“我再打他的电话。”说着便拨,依然关机,木愚说,“还是关机。” 小远说:“谁知道他又在耍什么手腕?那些当官的算盘挂在屁股上,坐着站着都在算计人!” 他们一边走一边说着回到美尔乐。他们刚回到美尔乐准备做饭,金鑫公安分局杨副局长带着三四个民警一边喊着“木愚!”下楼来。 木愚将他们迎在大厅,杨局长说:“这下边倒是挺凉快的,就是有些潮,有点儿黑,白天也得亮灯。我们来看看你的硬件设施,上边可能下来检查。” 木愚说:“好吧。” 于是木愚就带着他们看了各个房间,一名干警说:“音响不够先进,弄成投影就好了。” 杨局长说:“音响无所谓,主要是打炮的,床结实点就行。” 木愚说:“不行啊?” 杨局长说:“可以,现在有几个唱歌的?有漂亮小姐能打炮就行。” 木愚说:“我计划搬地方,这里太潮,出入也不方便。中午了,就别走了咱们在一块儿坐坐?” 杨局长说:“有这份心意就行,今天就算了,综合服务楼请客。” 木愚说:“那咱们改天?” 杨局长说:“你刚开还没有开始赚钱,等红火了吧!” 木愚说:“什么说什么,吃一顿饭还是没有问题的。” 杨局长说:“算了,再遇机会吧。” 木愚说:“那多不好意思都中午了。” 杨局长说:“我们这就去综合服务楼。” 木愚说:“那,对不起了。” 杨局长说:“别这么客气,熟了就是弟兄,不说两家话。”他又扭头对干警们说,“咱们走吧,这里通过了。” 杨局长就带着干警们走了,木愚将他们送到楼上饭店门口,才返回来。 小远和小青在厨房做饭,木愚过去,小远和小青一边摘菜一边说:“那个光头胖子我知道,他叫芳子,在追梦和他打过几次炮,每次都给了钱的,人还不错,不像其他当官的玩了记账,其实就是不给钱。” 木愚说:“那天老虚叫咱们请客不是有他吗?” 小远说:“我知道,但原先不知道他是公安局的,那次请客才晓得。” 木愚说:“请客还是有好处的,就都认得他们了,人熟为宝啊!” 小远说:“我才不想见他们。” 木愚说:“认识还是好。就有人情了。” 小远说:“你不听敬祥福说,他们是喂不奸的,到了事上就翻脸不认人。” 木愚说:“不至于吧?” 小远说:“慢慢就知道了,我发现你是个犟人。” 下午,曾在一起住过的一个邻居,60多岁的老许又来了,但这次没有找小青而是找的小远。对于原先就熟的人来找小姐,木愚也已经习惯,在从前他没有涉猎这个领域,在小惠没有和他闹矛盾的时候,看见这些熟人们一个个都是一本正经的,而现在却发现了他们人性的另一面,那个阴暗面,原来人也不过如此,穿着衣服是高级动物,脱掉衣服却只成了动物,只在满足那点儿可怜的性的欲望及低级的趣味而已。 人啊人,这就是人么? 假设没有这淫荡的场合,那些好嫖喜赌的人们又将如何发泄呢?歌厅(包括所有以卖淫为主的场合)到底给社会带来什么?除了养一些好闲奢侈的女人,除了为某些男人们提供发泄欲望的地方外,积极的作用在那里呢? 121、不知他到那里去了 更新时间:2009-10-28 17:07:00 字数:3003 几天来,木愚给高玉山打电话,一直是关机,到矿区政府找他,他的办公室一直锁着门,问门岗,门岗说好多天了没有见他上班,他到底到那里去了呢? 木愚找不到玉山,只好回长梁。 回到美尔乐,小远问木愚:“找到他了没有?” 木愚说:“没有,不知他到那里去了。” 小远说:“耗也得把你耗死!走不是,不走不是。” 木愚说:“找好了房子就搬,不能老等着他了,谁知道他几时才回来?” 小远说:“搬了走他赖帐怎么办?” 木愚说:“他不至于赖帐吧!” 小远说:“难说,你还那么相信他?” 木愚说:“说好的事,能说变就变?” 小远说:“难说。” 四川某县城,高玉山和李严峻及其他两位官员寻到一家旅馆住下。 李严峻去将房间门关上开开空调用纸巾擦把汗在下面凉快着说:“他妈的,放着大城市不呆,几百里地跑到这小县城来受罪。” 高玉山用太阳帽扇打着笑笑说:“你来过了,他俩不是没有来过吗?一会儿咱们出去到歌厅里找几个十六七的小妹妹玩就不感觉受罪了。这旅馆的小姐不行,年龄大。” 男人甲说:“漂亮就行。只年龄小,不漂亮,不会玩也没意思,你们说这里的姑娘们靓,咱们可是专门来玩的。” 男人乙说:“他妈的每次出来考察就是考察婊子院来了,那次到东北就吃够了东北小菜还顺便吃了一道俄罗斯的,一股他妈的臊气,去广东吃够了广东菜,去泰国也吃过了泰国菜,这次又来尝川味来了。” 李严峻说:“尝尝吧,好容易公家出钱出来一趟,川味有川味的特色。东北的野,玩意也大,这儿的又小又紧,舒服!只是没有东北妹子的花样多,但漂亮刺激一见就硬!” 男人甲说:“他妈的,你一说就憋不住了,紧着去找。” 高玉山说:“慌什么,保你玩够,这里的小闺女包夜才七八十块钱,玩俩才相当于在咱们那里玩一个,还小还漂亮。” 李严峻说:“这里的妹妹们又小又嫩,玩吧!管个够,回去了再向下边敛点儿不就有了?” 男人甲说:“咱们出发吧,今天下午先耍一个,晚上再带回来一个仔细品尝。” 高玉山说:“走,憋不住了就走!这里打快炮才他妈三四十块钱,一次相当于在咱们那里玩俩三个,有劲就闹俩一齐上!” 男人乙说:“走吧!” 李严峻说:“走!” 于是高玉山四人就乘出租转遍了这县城的30多家歌厅和美容美发及一些养妓的旅店饭店,终于找到一家大型的满意的歌厅耍起来。 高玉山*小,玩四川的小屄正合适,他挑来一位娇小的黄毛丫头就进了包房。他先是摸了姑娘的奶子,揉捏了,又去伸手摸下边,姑娘叉开腿,原来连内裤都没穿。玉山坐在沙发上撩起姑娘的裙子让她骑住他的两条腿就把小东西给姑娘插上,又撩高姑娘的裙子舔吸她的乳房。姑娘呻吟着,高玉山在沙发上前后左右摇动着,不一会儿他就那么抱着姑娘站起来,手脱着小姐的屁股上下摩擦,不到半个小时就玩遍了18种动作,但他的东西依然坚挺因为他是吃了药的,一直不泻!他让这个小姐出去,又换来一位,又是那十几种动作,玩的满身的汗水还是没有射精!最后又换来一位年龄大的用嘴给他吃才射了精,结果流了老小姐一嘴,正这时公安查房的来了,抓了现行,一并将他们带了走! 派出所里,对高玉山等人分屋审问并查看他们的证件,最后派出所各干警又凑在一个屋里商量解决方案。最后所长拍板:“他们既然都是国家干部就放了他们吧,弄下去也没有意思。咱们到了北方说不定还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就算了,别罚他们的款了。歌厅不就是娱乐的吗?” 干警说:“就这样让他们走?” 所长说:“他们都是干部什么不懂?就说明咱们的意思。当地的那几个客人,每人罚上1000元也放了得了。” 高玉山正坐在禁闭室里皱着眉发愁,干警开门进去说:“我们领导已经说了,看在你们都是国家干部的份上就算了,也不罚你们的款了,你们可以走了。” 高玉山的眉头一下舒展开来说:“谢谢,谢谢,你们到了我们那里一定盛情款待。” 高玉山被放出来,李严峻和那两个干部也来到院子里,他们碰了一下头一起又走进所长室。 所长正坐在办公桌前翻资料,见那几个北方干部进来,他请他们坐下说:“还有什么事吗?” 高玉山说:“你们对我们如此宽大,我们不能就这样走吧?” 所长说:“咱们都是国家干部,什么不晓得?该去耍的耍嘛,我们不会再查你们。” 高玉山说:“不是这个意思,晚上我们想请大家吃一顿便饭。” 所长说:“不必了。你们该忙的忙去吧!” 高玉山等使了个眼色每人掏出500块钱凑在一起放在所长面前。 所长说:“这是干什么?” 他只这么说了一句,却没有再推辞。 李严峻说:“这是我们一点儿心意。” 所长说:“我们既然都是国家干部,都得相互照顾的,来了我们这里就是我们的贵客。这样吧,你们在那家旅店住,我跟他们打个招呼,让他们便宜点儿。要妹妹的话就自己挑了领回去耍,保证你们的安全。” 那是自然,派出所不查谁还去查?玉山说:“那谢谢,谢谢,托你的福了。” 所长说:“自己人,自己人。我派一辆车把你们送过去?” 男人甲说:“不用了,我们听说这里的小姐年轻漂亮专程过来耍的,想不到碰上了你们。” 所长说:“没事了,你们去耍吧,两天之内开绿灯。” 玉山说:“那对不起了,我们走了。” 他们四个人就出了所长办公室,离开派出所。所长送玉山等出门口,返回来将2000元装进自己的口袋,又打电话给值勤干警说:“推迟两天检查各娱乐场合。” 干警说:“晓得。” 玉山等四人回到旅店,店主笑脸招待端茶倒水比一来殷勤许多;玉山等人在旅店睡了一觉,傍晚出门吃饭,又每人领回来一个妹妹到房间享受去了。 三天后玉山等尝足了川味要结帐离开县城回成都,老板说:“所长已经说了,不要四位的店钱。” 玉山说:“那对不起了。” 店老板说:“没关系的。” 他们四个就出门搭的,路上李严峻说:“他妈的那两千块钱也没有白花。” 男人甲说:“四川的妹子是不错。在咱们北方一样有四川小姐就是太老了,不如当地的嫩。” 李严峻说:“在当地卖不了的才出去的,而且都是老婆们,那有小闺女。” 高玉山说:“咱们中国人办这种事就是不行,不吃药弄不了几下,还他妈的腰痛。咱们在香港见的那老外,*又长又大,他妈的一干一两个时,连着冒两次,每次都是冒几股!外国人的体质就是好,你不服不行。” 李严峻说:“多吃营养品才管用,不能老吃春药。” 高玉山指着甲乙说:“你俩这次玩得怎么样?” 男人甲说:“我先找的那个,不如你和严峻和我换过来玩的好。” 高玉山说:“那里,我觉得你换给我的那个好,我用着正合适。” 男人甲说:“她那东西太小了,肏得她老喊疼,弄得我也不敢肏了。你的*小也许还正好。” 男人乙说:“小闺女是嫩点儿,脸蛋光滑漂亮,就是不知挨过多少回肏了,有的屄虽然没有生过孩子却已经松得不行了。” 李严峻说:“有的天生就大,有的就小。有的会玩有的不会玩,那里的也一样。” 司机说:“听你们几个说话像外地人,做什么生意的?” 高玉山说着普通话:“我们是出来考察学习的。” 司机用四川话在心里骂道:“狗日的!啥子鸡东西!国家养着出来干这种事情,可耻!” 122、这事和她说吧 更新时间:2009-10-28 17:09:00 字数:3484 谷吉明在木愚的心目中是一个为人正直、善良、真诚的人,在校长群里也是个比较廉正的人,木愚对他的印象一直很好,他也帮过木愚不少忙,木愚很敬重他。当他头一次到美尔乐时,小远就说好象在追梦见过他,说他在追梦找过小姐,刚开始木愚还不相信,认为他不可能找小姐,然而在事实面前,木愚也不得不承认下来。看来单凭找小姐,在现今的社会是不能评定一个人的好坏了,似乎男人找小姐已成为一种默认正常的事情,已经不再像原来那么认真和看重了;人们的观念变了,唯一的坏处似乎只是破费一些钱财,如果不沉溺于荒淫,好象也是无所谓的事了,然而人们又可否理智大于情感呢? 谷吉明今天来已经是第四次找小青了,他知道小远和木愚的关系,所以没有找小远。这日吉明和小青到楼下去了,木愚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似乎对吉明的行为有了进一步的解释,因为他和他的老婆是姑舅成亲,也怪不得现在社会开放了,他会寻找新鲜的东西以弥补他的缺憾。 小远也在大厅和木愚一起看电视,等着小青和吉明。 小远说:“朋友也一样,这种事不比别的事,不能一直为他贴钱,他都来找小青四次了不给一分钱,也不对。” 木愚说:“他是我在金鑫这么多年最要好的朋友之一,不同一般朋友,高玉山介绍来的还贴钱呢,他更没法收钱,他给就给,不给就算了,他不是不知趣不知好歹的人。” 小远说:“不收他的台费,小青的小费咱也贴?” 木愚说:“我在金鑫这么多年,他对我有很大帮助,不能太小气了,就当我请他客还他愿。” 小远说:“我是为你着想,你的钱你看着办吧。” 大约30分钟时间,吉明一头汗从楼下上来,他一边用毛巾擦一边来到大厅;小青捏着卫生纸到卫生间洗去了。 木愚见吉明进来,站起身说:“到电扇跟前吹吹。” 吉明就到电扇跟前坐下,说:“这楼下边凉快多了,在外边更热。” 木愚说:“你认得豪英不?” 吉明说:“认得,他不是县医院秘院长的媳妇吗?她原先教过几天学,她姐姐你应该认识,端豪杰。” 木愚说:“知道。” 吉明说:“你找豪英有事吗?” 木愚说:“这里的房子不能住了,下边太潮甭说,主要是无路可走怎么办?” 吉明说:“她下边的房子,原来的精神病院刚搬走还空着。” 木愚说:“我就是这个意思想占她的房子,你和我去做做她的工作。” 吉明说:“可以,我和他们还是亲戚呢,关系也不错。” 木愚说:“你今天下午还有要紧事没有?” 吉明说:“没有,我和你去找找秘院长。” 木愚说:“好吧。” 吉明说:“咱歇会就去。”他说着掏出300块钱过来递给木愚,“这是找小青的小费,你的台费就免了。” 木愚说:“算了吧,我已经给她了。” 吉明说:“不要,我到别处还不是一样掏钱?还得出台费呢!拿住吧!我知道你现在的光景也不好过。等你发达了再请我的客,我给你带客人来。” 木愚说:“那不好意思了。”说着接过钱。 吉明说:“走,我和你去找秘院长。” 木愚说:“走。”又对小远和已经进来的小青说,“我和他去看看房子的事,你俩就在家里吧。” 小远说:“你两个去吧。” 木愚就拉着吉明到县医院去找秘院长,结果秘院长不在办公室,吉明说:“我有他的号码,我给他打个电话。” 于是吉明就拨通秘院长的电话说:“你在那里?” “……” “在外边?我想跟你说点事儿,看你几时有时间。” “……” “电话上不方便。” “……” “好吧,就这样。” 吉明挂断手机和木愚说:“他到外地办事去了,今天晚上回来,说让咱们明天一早来。” 木愚说:“那就明天一早来吧。” 木愚就拉上吉明离开县医院,第二天又来找秘院长,在医院大院的休息亭下见到他并和他说明了情况,秘院长听懂来意说:“这事我做不了主,得和她说。房子交代给她了,她愿意怎么就怎么。” 吉明说:“还不是你说了算?” 秘院长说:“你不是不知道她情况,我不能惹她生气,好歹得由她做主,这事和她说吧。她弄成什么我都没有意见。” 吉明回头对木愚说:“那咱们走吧。” 木愚说:“走。” 吉明又对秘院长说:“那我们去看看嫂子,她在家吗?” 秘院长说:“她一早就到长梁房子那里了,有干活的可能是快干完了。” 吉明说:“那,我们过去看看。” 秘院长说:“你们去吧。” 木愚和吉明返到长梁豪英家房子那里,豪英不在,不知到那里去了;门开着,吉明在进门大厅坐下等着,木愚就到隔壁严海龙粮油店去找豪英。 粮油店里海龙夫妇、老尚、老浩都在,他们正说闲话,木愚进去。 海龙说:“老施,我给你和秘哥(秘院长)说说,就租下他们的房子得了。豪英神经不正常,和她说不顶用。” 老浩说:“就是,豪英让我给她包苹果园我也不给她包,她包上也不行。” 老尚说:“她有那病,干什么也不行。” 海龙的老婆说:“豪英可是个好人,就是那点儿神经病把她弄垮了。” 木愚说:“这事就得找她说,我看人家没问题。我已经去找过她家里了。你们不知道她去那里了?” 老浩说:“她可能是去下边精神病院借什么东西了,一会儿就回来。” 老浩所说的精神病院,就是从豪英家房子搬走的那个,这几年那个赵医生开独家精神病院发了财,在下边不远处买了几亩地,花去上百万盖了新的医院才搬走。 木愚似乎觉得这些邻居们不是太理想的那些,从话头话尾可看出他们的粗俗与小聪明,可看出他们的三面两刀,他不想跟他们多说话,离开粮油店。当他一出门正看见豪英从下边往上走,他迎了上去说:“我和吉明正找你呢。” 豪英说:“家里吧。” 木愚说:“吉明就在屋里。” 木愚和豪英说着进了楼。吉明站起来说:“我和他去找玉泉哥来了,他说你在这里。” 豪英说:“坐下吧。” 三人都坐下。 豪英说:“我去赵医生那里走了会儿。” 吉明说:“木愚是我的好朋友,他为人忠诚老实,把房子租给他吧。” 豪英说:“不能干点儿别的营生,非开歌厅吗?我看不惯。” 吉明说:“现在就这社会形势,歌厅又不是开一两年了,有什么想不开?他租你的房子出房租的,又不是白占。” 木愚说:“你想经营就把楼上租给我也行。” 豪英说:“我把你说的意思跟我姐姐说了说,我在下边开旅店你在楼上开歌厅,我姐姐说你本事大,说我和你和不来,租就一下租给你。” 木愚心中想着邻居们刚才说的话说:“一下租给我也行,得多少钱?” 豪英说:“你干别的糊涂点儿,不给房租也行,开歌厅得两万。” 吉明说:“木愚也不是别人,咱们都是小卓那边的,老家都挨着,也是和我多年的朋友就便宜点儿吧。” 豪英说:“前一段日子,山东有两个人说要租这个房子,一年给两万,他们是运煤的想在这里住。他们来了两次,后来没有音信了。其实我不了解他们,我还不想租给他们。” 吉明说:“了解不了解都不要紧,反正要写合同的。” 豪英说:“了解了不写合同也行,不了解写合同也不行,不是见人就租给他房子的,他在这里杀人也租给他?” 木愚觉得豪英说的房租太高了,想再推一下,或者再打听别的地方,于是说:“你说的话有一定道理,要不你就再了解了解吧!” 吉明对豪英说:“有什么了解的,木愚和我打交道快20年了,还不清楚?你了解我就行了,咱们还有什么说的吗?” 豪英说:“你是没事,咱们还是亲戚,木愚我也打听了一下,他说和学校打交道多,我姐姐也认识他,老家村里的老师们也认识他,对他的为人我是放心,只是开歌厅我不太赞成。” 吉明说:“金鑫县的所有老师都认识他,他给学校照十几年相了,又给学校装电脑谁不认识他?和别人打交道不敢保证,和他打交道我敢保证,绝对没有事,不管他干什么,都不会和你闹不说理,这一点儿你100个放心。” 豪英说:“我主要是不想租,想自己经营试试。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考虑考虑,也和老秘商量商量。” 吉明说:“我和他已经去找过我哥了,他说这事由你决定。” 豪英说:“我跟他签了协议的,五年内这房子的事他不能过问,就为摘我神经病的帽子。说是这么说,还是要听一下他的意见。” 吉明说:“那就跟我哥商量一下再说吧。” 豪英说:“行。” 木愚说:“就这样吧。” 吉明和木愚几乎同时站起身,豪英说:“后头还有干活的,我看看去。” 木愚说:“你忙吧,我们走了。” 123、本就是孽缘,想开些吧! 更新时间:2009-10-28 17:09:00 字数:1515 木愚把谷吉明送回家,又返回美尔乐。小青正哭,小远说:“他男人打电话来骂她,向她要钱,她气得不得了,她男人说去她爸那里要娃儿。” 木愚说:“本就是孽缘,想开些吧!” 小远没有听明白问:“你说什么?” 木愚说:“在歌厅认识的男人有几个负责任的?还不是拿女人来耍?怎么会将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他?可恨的是养了孩子,还那么不负责任!这正是给社会增加负担的根源之一!” 这是没错,可想而知。女人知道歌厅挣钱,有想钱疯了的姑娘也到那种场合挣钱,但毕竟思想单纯,难免会遇上甜言蜜语的嫖客,这些嫖客或者已婚的或者未婚的就和她“谈情说爱”,有的就当了真,于是发展到难舍难分的地步,以至到结婚,或者离婚结婚……当有一天清醒,或者发生矛盾时,才突然觉得做了一场梦!都认为在那种场合认识的人会是正经东西吗?男的骂女的:婊子无情贼无义!女的骂男的:臭流氓!好男人会背着老婆找小姐?或者:你未婚就找小姐,婚后不新鲜了,还不更去找小姐?这样的夫妇就吵,就闹,一气之下离婚!大人无所谓,没孩子也罢,有了孩子便成了社会的包袱或累赘!这不就是不负责任的大人的罪过吗?进一步想,如果没有歌厅浴池的卖淫现象的存在,没有这些烂七八糟的场合,不良的社会现象也许会少一些,然而这又怪谁呢? 如果这是个别现象也许还好说一些,然而这是普遍的现象啊!怪谁呢?莫非高层领导真的被某些层次的官儿欺上瞒下了吗?真的像古代的皇帝被奸臣蒙混而脱离群众了吗?在信息和通讯发达的现代,这种现象还可能发生吗? 木愚想着有些自相矛盾,他有时候真有些不知所措! 小青不再哭泣说:“他没有管过娃儿,他要把娃儿抱了走,老子就杀了他!” 木愚说:“那都是没用的话,他要钱,你给他寄回去点儿不就没有事了?” 小青说:“老子不甘心!他个男人家不管老子,还问老子要钱,算什么东西?老子现在谁都不靠,就靠自己!看老子能不能把娃儿养大!” 木愚说:“那是没有问题,但孩子即使长大了也是不健全的,起码会有心理障碍。虽然你和他是在歌厅认识的,他的感情谈薄一些,我想你还是付出了真情的,不然也不会和他结婚生子,起码你是真心的爱他的。你就当他只是孩子的父亲得了,那怕他没有责任,也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小远说:“其实他妈的做小姐的够伤心的,家里的男人不知这里的钱有多难挣!反正咱们既然这样了,对他们就当养着个大娃儿算了!回去了日一下就又好了!” 小青说:“老子就是气不过晓得不?他不挣钱也罢,他花点儿也罢,那怕老子养着他,也别拿老子卖的钱去养别的女人,这才觉得不能容他晓得不?” 木愚说:“你怎么知道他养别的女人?” 小青说:“我都抓住过他几次。要不我会带儿子回我爸那里?” 小远说:“小青拿我的手机故意装做别的女人给他发短信,试探出他男人有外心的。” 木愚说:“那说明还在乎他,既然这样就包容着他点儿,用温柔去暖和他冰冷的心,去感化他。” 小青说:“我好后悔吆!不该和在那种场合认识的男人结婚,尤其他是个烂帐,也不是什么有钱人,也没有正当职业,他开始找我时花钱还大方,结果是扒来的钱,上了他甜言蜜语的当,没出息!” 木愚说:“世界上是没有卖后悔药的,既然走过了,后悔也没有用,只有面对现实,想法解决实际问题;抱怨和后悔,只会损伤自己的身体。” 小远说:“说是那么说,到了谁的头上都会生气的。” 木愚说:“本就是孽缘,想开些吧!” 小远说:“要不,还会说什么?我嫁给梁文还不是一样的,只是说他不是社会上的烂帐,只是不会挣钱!” 他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一直到吃过晚饭还是这个话题! 124、淫邪 更新时间:2009-10-28 17:10:00 字数:2575 这日深夜一时许,通往黑石沟的山涧小路显得格外宁静,由于天空又布满乌云又显得黑暗无比!这时,一辆射着四道光芒的小卧车从黑石沟缓慢的爬出来,正当它爬上一个小坡继续前行时,前面闯出来四个戴着面具的人!司机觉得不妙,于是锁上四门,加大油门往前开!那四个人见车不停,就搬起石头抛在路上,路本就窄也难走,司机感到灾难要来临了,他不管车坏与否,不顾一切猛烈前行!那四个人,见一时挡不住去路两个人就跑在前面从山坡上滚下更大的石头挡住去路!司机发现没招了,他就拨打110,但是因为山沟没有讯号,失去希望!怎么办?怎么办?司机害怕起来,他突然刹住车拔掉钥匙开开门就往从黑石沟出来的方向拼命地跑……那四个人见司机跑了,追了一段没有追上,一个摘下面具说:“别追了!前后离村子还有三十多里路,咱们开车走吧!”那个叫的人就上去开车,没有钥匙就用手机的亮光照着拔方向盘下边的线,那三个人就去前边往走搬挡路的石头。不一会儿,汽车马达响了,汽车前行,灯光下见那三个人均摘掉面具,可见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开车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那三个人就迅速上车逃离现场!走了一段路,中年人说:“不行,还得将拍照换掉!”于是他停住车,他们一齐动手换掉准备好的车牌,又走了好长一段路后将原车牌丢在路旁的机井里,立刻离开。 临秋的夜晚还不长,不过几个小时天就亮了,那四个人将车一开上公路就飞似的跑起来,天不大明几百里就出去了! 车主因路黑返回黑石沟村,再快也要三个多小时,他到人家赶紧叫开门先用固定电话报了案,可歹徒已经不知去向了,就这样一辆崭新的普桑被抢走了。 天明了,那四个劫车者在路边一家小餐馆吃了饭,继续赶路,中午又在路边饭店吃了饭,下午2点时他们已经逃离现场1000多里地了!他们走到矿区一家汽车配件部,买来一把新锁换上!又开车到了长梁,在长梁将车停在化纤厂门口一侧,四人一起进了美尔乐。 美尔乐歌厅,小远和小青正在大厅看电视,一个中年人和三个小青年从饭店下来。小远站起来迎接,中年人说:“你们老板呢?” 木愚从监视器看见有人从楼上下来,便从床上起来穿衣出去看,见他们进了大厅,他随后跟进去。 小远指着木愚说:“他是老板。” 他们回头看木愚说:“你是老板吗?” 木愚说:“是的,请坐吧!” 四人坐下。木愚凑在中年男人面前,他光着头,眼睛深陷,颧骨突起,左脸部有两寸长刀疤,手臂有烟头烫伤的疤痕,木愚一看就不是一般人,80%反面人物,但也不好得罪说:“四位唱会歌?” 中年人说:“肏屄来了,唱什么歌儿?就这俩鶏儿?” 木愚说:“看不上么?” 中年人说:“还行!” 他说着掏出400块钱递给木愚,对着那三个年轻人说:“谁先去?” 年轻人不说话,中年人将烟头丢在地上叫一个长毛小子道:“走,咱俩先去!” 木愚示意小远和小青,她俩和中年男子和长毛青年一起到楼下去。 大厅剩下另两个年轻人,他俩都不胖,一个染着黄头发,一个染着葡萄红,脖里都戴着金属项链,黄毛还戴着耳环。木愚看着这两个年轻人说:“你们从那里来?” 他俩都不说话。 木愚又说:“家是那里的?” 黄毛,红毛只看着木愚不回答。 木愚又说:“看你俩都是苦命的孩子,要不会这样?” 黄毛说:“什么样?” 木愚说:“看你俩的打扮和头发,大人不管吗?” 红毛说:“大人?大人都他妈死了,谁管老子?” 黄毛说:“有和没有一样,只管他们享受,谁管老子?” 木愚不再问下去,下边的事情便可猜想到了,他们必然是家庭的弃儿,必然已经成为社会的败类,然而他又能怎么样呢?大人的自私与淫邪,导致孩子的不健康,家庭既是消灭罪恶也是滋生罪恶的地方啊!父母的不负责任导致家庭混乱,导致社会混乱,社会的混乱、邪恶的势力的猖狂又导致家庭的破裂、犯罪率的上升!作为有良知的人应该怎么做呢?在社会大环境不尽健康的情况下,又能怎么样呢?凭他一己的力量能起什么作用呢?木愚在心中思索这个问题,同时又想起他青年时代的理想和向往,想起理想的社会与现实的矛盾:以为事情是好的,而现实却是不尽人意的,根本不同于在学校在媒体所了解的社会!心目中或理论中的社会形象和现实根本就是两回事,甚至截然相反!这其实也是虚假宣传与真实的矛盾!所以当一个热血青年投身社会时,往往会被碰得头破血流!甚至对社会形成仇恨,从而走上犯罪!真实的东西就应该是真实的,不应该隐瞒和愚弄!但是如果举止是向善的,而不是虚伪的掩饰,那么也许这时的谎言会被尊敬!否则,便是作恶!…… 黄毛说:“老板,你既是好人,为什么开歌厅呢?歌厅不就是卖淫的吗?我妈就和我爸离了婚,当老小姐去了,丢下我谁他妈的也不管,只好跟老大混了!” 红毛也说:“是他妈好样的,别生下老子不管!” 黄毛说:“这他妈日子也不赖,愿意干啥就干啥,不愁吃不愁穿的,天南海北的也不错,随便找女人不好吗?” 红毛说:“就我奶奶惦记我,别人没人管!” 木愚说:“为什么不好好读书呢?大人错自己也错吗?” 黄毛说:“说得好听,能读好吗?别的大人拿着孩子当宝,自己的大人干什么去了?不是找情人就是和小姐鬼混,该交学费了不知钱在那里,学什么?” 红毛说:“他妈的什么不是跟着老子学的?他们不学好,自己能学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木愚说:“大人是大人的事,自己既然大了有是非观念了,应该学着好好做人。” 黄毛说:“说的好听,现在谁不是自私的,谁关心别人的死活?有了钱就是老大,现在就他妈这社会!老大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寸步难行,钱就是爹,钱就是娘,别的他妈的都是假的!就连小姐,她妈的老子掏100块钱就能肏上半天,有什么了不起?还用强奸吗?这也是一切向钱看的道理!” 红毛说:“现在的社会也好,有钱就能买命!有钱就能操纵一切!” 木愚说:“你们说普通话,也听不出那里人。” 黄毛说:“知道这有什么用?老子无家四海是家!” 木愚沉默下来,这两个年轻人的话使他陷入深思,这到底什么现象?这到底什么问题?是父母原因,还是自己原因,还是社会原因,或者三者都有?…… 淫、欲、贪无度便是罪恶啊!好多的事情不都因为这三个字产生吗? 125、我给你做做工作 更新时间:2009-11-4 13:52:00 字数:3719 日落西山,红霞西起。木愚将车又停在老苏木场锁好,到老苏办公室说话。 老苏正戴着眼镜看报纸,他见木愚进去放下手中报纸摘掉眼镜看着木愚说:“歌厅现在怎么样了?” 木愚说:“高玉山把车库租给了两家,发生了矛盾,没有路可走,那里不能占了,准备换地方。” 老苏说:“找到新地方没有?” 木愚说:“还没有。” 老苏说:“我门口对过计生局的楼后有一排二层楼想出租,你看行不行?” 木愚说:“那房子我看过,不理想。” 老苏说:“如果行,我和李局长说一下,我和他关系不错。” 木愚说:“谢谢!我看好了一处房子,就是说不下来,房租太高。” 老苏说:“是不是上边豪英的房子?她来和我说过了,打听你的情况。” 木愚说:“人们说她有点儿神经病,谁知道真假,我也看不出来,我看她很正常。” 老苏说:“这事得和玉泉说,她妇女家做不了主。即使和豪英说了,也还得找玉泉。” 木愚说:“和他们能说进去不?” 老苏说:“我和秘玉泉是同学,虽不是一个村出生三乡五里的也是一起长大的,后来又在一起共过许多事,关系很好,你决定了租他们的房子,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咱们就做她的工作。” 木愚说:“我就看准了他们的那个房子,就是房租说不下来。” 老苏说:“你打算多少钱租?” 木愚说:“顶多给她出一万五千元,再贵了就不值了,豪英说下了两万不租。” 老苏说:“你决定了租她的房子,我就叫她来咱们一起说,我给你做做她的工作。她前天还来我这里了。” 木愚说:“那就做做她的工作看,她的房子是最合适的。” 老苏说:“我这就给玉泉打电话,叫他让豪英来我木场一下,明天上午你也来,咱们三堵六面的说说,你耽误着干不成损失可大了。” 木愚说:“是。那我走了,明天上午下来。” 老苏说:“走吧,我也回家。” 木愚离开木场,老苏也锁门回家吃晚饭,晚饭后再来看门。 第二天,木愚早早来到老苏木场,9点多,豪英也骑着自行车来了。 老苏的木场就在长梁三叉口靠北,在ST国道东侧。木场门口是个丈余宽的铁栅栏,进门南边是三间小平房。房前是高出地面二尺多的门台,门台跟有花池盛开着鲜花。小平房西一间靠公路租赁出去卖农用肥,中一间是老苏的办公室,东一间是司机室兼仓库。进大门再往里就是两三亩宽的木场,有堆积如山的老粗的东北松和木板、木条、竹竿、竹排等。老苏就坐在小平房中间屋进门右侧北窗下的办公桌前,背靠书橱,书橱内许多是古典名著,涉及文学历史自然科学等。木愚坐在进门右侧老苏的办公桌边。豪英坐在进门东墙跟的沙发上,沙发往里是一张双人床,床对着的西墙是一排立柜。 老苏说:“豪英,木愚想租你的房子,你什么意见。” 豪英说:“我想开幼儿园,不想租。” 老苏说:“玉泉不支持你,你能弄成?” 豪英说:“就是他不支持我才没法弄,我算了一下开支也是挺大的,要不我犹犹豫豫的拿不定主意,你说我干什么行?” 老苏说:“你不如将房子租出去收点儿房租保险。” 豪英说:“我就是不喜欢开歌厅,不喜欢开饭店,要不房子早租出去了。” 老苏说:“你收你的房租得了,你管他干什么?犯法的事他也不会做,即使犯了法也没你的事。像木愚这样的人,我敢打包票!他到时付不了房租我出。” 豪英说:“真想租吗?” 老苏说:“不想租还说什么?” 豪英说:“租房子也行,得答应我两个条件。一不能干违法的事情,二得加上我一个。要求不高,一个月给我600块钱就行了。” 老苏说:“不能只有你,第一可以答应你,第二如果你能干了的事情,用人的时候先用你。工资的事,别人五八咱四十,行不?” 豪英说:“那也行。” 老苏说:“你说房租吧,一年多少钱?” 豪英说:“加我一万五千元,不加我两万元。” 老苏说:“太高!你的工资另说,房租顶多15000元。” 豪英说:“不行!就得两万。” 老苏说:“没有行市有比市,15000元就已经是高房租了。” 豪英说:“一万五也行,得一次付清。” 老苏说:“不说一个月一付了,顶多一季度一付。” 豪英说:“打算租多长时间?” 木愚说:“如果顺利的话,至少三年吧!” 豪英说:“那至少也得半年一付。” 木愚说:“半年也可以。” 老苏说:“木愚是个实在人,他给不了房租问我要。” 豪英说:“我看看玉泉的意见吧!” 老苏说:“这个可以,你先和他说说咱们就写合同。” 木愚说:“我起草了一份,”木愚说着拿出来递给老苏一份,递给豪英一份又说,“先参照一下,有不同意见的地方提出来修改。” 豪英接过协议看着: 房屋租赁协议 1. 甲方自愿将金矿路(新世纪洗浴城斜对过)自建二层商业楼租赁给乙方开歌舞厅使用。 2. 甲方提供两层楼一座,床 张,其它屋内营业设施乙方自备。 3. 租赁期限自2005年10月1日至2008年10月1日止。 4. 每年房租15000元,分两次付清,即10月1日和4月1日各付一次。首次付款时间是2005年10 月1日;交款时间推迟不得超过20日,否则须按应交款项数目的百分之一交纳滞纳金并一次付清。 5. 第一年即2005年长付5000元做为修整楼西路面和后移围墙及安装楼后防盗门使用;甲方负责施工,保证不能耽误乙方10月1日开业使用,否则此项费用由甲方承担,乙方在缴纳房租时扣除。 6. 乙方门牌挂在楼前正门上方,西方楼角安装指示灯箱,在楼上引线。 7. 甲方负责楼西夹道和后院地面硬化,并后移围墙,建乙方用简易车库,在2005年 10月1日前完工,不耽误乙方营业;完工时间即乙方使用房屋起始时间。 8. 乙方在营业过程中的水电费自负;甲交乙方钥匙时,将以前的水电费全部结清并留表底。 9. 协议签定后,甲可将钥匙交给乙方,乙方开始装饰房屋预备开业。 10. 根据歌舞厅要求甲允许乙方在包厢门开可览室内全景的透视窗。 11. 甲方保证乙方水电正常使用,不影响乙方营业,否则有拒交或少交房租的权利。 12. 在乙方租赁房屋期满时,如果甲方不自主经营,优先乙方租用,不可随便租赁给第三者,房租随市场行情面议。 13. 甲方在乙方租赁期限内,楼前或楼后不得设置和建造或组织影响乙方营业的设施或活动。 14. 甲方在乙方租赁期限内,不得随意干扰乙方经营或找理由和借口撵乙走;否则乙有起诉甲的权利,并要求赔偿经济损失。 15. 乙方若遇特殊情况(疾病、事故、灾祸、政策性的原因)不能经营时,允许乙方退房,正常情况的退出,甲方不退房租给乙。 16. 乙方自觉维护所使用房屋,不改变房屋结构(室内为营业性装饰除外);房顶漏雨(非乙方人为形成)或裂缝甲方承担,不耽误乙方使用。 17. 乙方须守法经营,遇违法责任乙方自负。 18. 此协议自愿平等,自觉遵守,违背责任自负。 19. 本协议一式两份,甲乙双方亲笔签字并按拇指印生效。 20. 若遇意想不到的涉及甲乙双方的情况,和平共处平等协商解决。 21. 甲方签字: 22. 乙方签字: 2005年 月 日 豪英看后提出几点意见,协议修改如下: 1. 甲方自愿将金矿路(新世纪洗浴城斜对过)自建二层商业楼租赁给乙方开歌舞厅和旅馆使用。 2. 甲方提供二层楼一座,其它屋内营业设施乙方自备。 3. 一楼留出一间供甲方自用,甲方不占用时仍归乙方使用。 4. 房屋租赁期限为三年,即2005年10月1日至2008年10月1日。 5. 每年房租15000元,分两次付清,即9月1日和4月1日各付一次。首次付款时间是2005年9 月25日。 6. 乙方在营业过程中的水电费自负;甲交乙方钥匙时,将以前的水电费全部结清并留表底。 7. 协议签定后,甲可将钥匙交给乙方,乙方开始装饰房屋预备开业。 8. 根据歌舞厅要求甲允许乙方在包厢门开可览室内全景的透视窗。 9. 甲方保证乙方水电正常使用,不影响乙方营业,否则有拒交或少交房租的权利。 10. 在乙方租赁房屋期满时,如果甲方不自主经营,优先乙方租用,房租随市场行情面议。 11. 甲方在乙方租赁期限内,楼前或楼后不得设置和建造或组织影响乙方营业的设施或活动。 12. 甲方在乙方租赁期限内,不得随意干扰乙方经营或找理由和借口撵乙走;否则乙有起诉甲的权利,并要求赔偿经济损失。 13. 乙方若遇特殊情况(疾病、事故、灾祸、政策性的原因)不能经营时,允许乙方退房,正常情况的退出,甲方不退房租给乙。 14. 乙方自觉维护所使用房屋,不改变房屋结构(室内为营业性装饰除外);房顶漏雨(非乙方人为形成)或裂缝甲方承担,不耽误乙方使用;因乙方而造成房屋损坏,乙方负责维修。 15. 乙方须守法经营,%D 126、你俩先到酒吧干吧 更新时间:2009-11-4 13:52:00 字数:3226 晚上,木愚和小远说:“房子也找好了,却一直联系不上高玉山,这事该怎么办?单位说他出去学习了,他到底去那里了也不知道。搬不是不搬不是,可老等着损失的还是自己。实在不行就先搬了走,余下的再说。他耍赖就走法律程序。” 小远说:“我看高玉山是故意躲咱们,在耗着咱们,反正他的房子也租不出去的。” 木愚说:“那这段时间,你和小青就先寻个地方干,等我搬家后准备好了,你们再回来,别耽误你们挣钱。城外酒吧的生意就不错,我原先去过那里,看老板娘也挺会处事的,温温柔柔的,说话一点儿也不张狂。” 小远说:“也可以,只是我不想跟她一路。和她在一起,她什么也不买,什么也都是用我的,我嫌她处事差。在四川就是,还经常借我的钱,借了也不还。一次,她到我家借钱了,梁文说别借给她,她没有借上,出门碰见一个熟人,你听她怎么说,她说我们欠她的钱,她要账来了!撒谎也不脸红!说是我女儿认她做干妈,还是她提出来的。她从来没有给我女儿送过什么礼物,还都是我给她儿子买。我现在巴结她,还不是为这歌厅?要不我才不带她出来,她挣了钱也不记起你,挣不了钱还反怪你。在这里,她尽用你安利的东西,价格又高,吃饭也不出生活费,挣了钱是她的,她知道领情说是?我不想跟她一起,出去干就只我一路。” 木愚说:“你不要这样,就当还是为歌厅好了。” 第二日又提这事,小远还是那个意见,不愿意和小青在一起干,但口头上在找别的原因。小青觉察出来,脸上不悦地和木愚说:“我知道她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自己去也可以。” 木愚说:“她不是不愿意和你在一起,而是嫌和她熟识的人太多,她不好意思。我说说她。” 于是木愚又做小远工作,小远答应和小青一起到城外酒吧,下午就开车拉她俩去看情况。 酒吧说在金鑫城外,其实离县城有3里地之遥。在金鑫县城通往红丹市的路边,这条路即是ST国道。自金鑫城到酒吧这段,有一段距离没有建筑物,依野河弯道而下。从县城过来,酒吧这段建筑物沿公路外侧(即北边)而建,一排溜二层楼设计。有的有底下室,修建成地下浴池,比如金龙潭洗浴场。有的建成歌厅,比如玉香楼、保你兴酒吧、金东方音艺苑。有的没有地下室,开成和歌厅酒吧一样卖淫的美容美发厅,比如新感觉美容美发,日日新发廊,妹妹屋等。有的开成配货站,有的开成饭店等。这里白天看不出什么风景,到了晚上各娱乐场合的灯箱一开才显得格外辉煌,格外引人注目!这里是金鑫新兴起的红灯区,正红火热闹。 从县城这边开始头一家是玉香楼,第二家就是酒吧。楼后有停车场,木愚就把汽车停在酒吧的后边。小远和小青就在汽车上等着,木愚先进酒吧见到老板娘。老板娘以为木愚是嫖去了,就给他喊小姐,木愚说:“别叫了,我找你有点儿别的事。” 老板娘把木愚请在他们的卧室兼办公室坐下说:“有什么事,说吧。” 老板娘明眉大眼,四方脸,四十多岁,尽管施了粉黛,仍掩饰不住年龄所带来的苍老,好的是她体肥胖壮,少许皱纹,木愚看着她嘴角那颗绿豆大小的黑痣说:“我有两个小姐,打算到你这里干段时间,欢迎不?” 老板娘微笑着软绵绵的细语道:“当然欢迎,在那儿呢?” 木愚说:“就在外边车上。”他说着看一眼窗口,看不见他的汽车。 老板娘说:“让她们进来吧。” 木愚说:“不急,先让我问一下情况。” 老板娘说:“你问吧。” 木愚说:“这里怎么收费,怎么分成,生活费怎么算?” 老板娘说:“打快炮一般收100,三七开,也有收80的,给小姐60。包夜150元,小姐100,店里50。也有收130元的,给小姐90元。生活费10天一结算,每天5元,顿顿有肉。” 木愚说:“生意怎么样?” 老板娘说:“差不多吧,平均一天挣一两百元。不过,这也得看小姐会不会来事,能不能揽住客人。” 木愚说:“安全性呢?” 老板娘说:“这个没问题,咱都开两三年了,从来不到咱这里查。” 木愚说:“别人给你介绍小姐来,给不给好处费?” 老板娘说:“没有。” 木愚说:“那我介绍来的小姐至少保证她干一个月,如果看看人满意的话,你一个人每个月给我300块钱怎么样?觉得能干不?” 老板娘说:“可以啊!” 木愚说:“我是说你给我这笔钱,不是在小姐身上抽。” 老板娘说:“我知道。” 木愚说:“如果可以就叫他们进来看看,不行就当没有说,我带他们到别的地方。” 老板娘说:“让她们来吧,人可以就一个月一个人给你300元。” 木愚说:“我就叫他们进来。” 木愚说着从后门出去到车上叫小远和小青,老板娘见木愚出去,她即可给老板(她男人)打去电话。 老板娘见到小远和小青,两个人长得都满意于是说:“可以,可以。” 小远对着老板娘说:“我们就是听木愚说才来的,他说这里生意好,你也会处事,要不然我们不来的。” 老板娘说:“在这里干吧,多不敢说,一个月挣8千元没有问题。” 这时老板穿着个裤衩和露膀背心,嘴里叼着香烟,留着分头,左臂上带着两三处刀疤,迈着四方步进来坐在床边上。木愚说:“这就是老板吗?” 老板娘说:“对,我家掌柜的。” 木愚说:“看着她俩行吗?” 老板说:“行!” 木愚说:“生意怎么样?” 老板操着东北口音说:“生意的话,咱吹也没用,干上一个星期看,如果不满意走人。不是吹他,咱这里生意不行了,别处更不行!隔壁的玉香楼几天了一个客人也没有,小姐也留不住,三天走两天来的,老来我这里借小姐。东边的金东方,客人去玩了不给钱还打小姐,两口子躲得远远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客人走了都老板贴钱。在咱这里保险不出这种现象,别说一般人,市公安局的来耍了一分钱都不能少给,咱就这么硬!” 木愚说:“那就好,咱就图个平安吉利能挣钱就行,别还图什么?如果看着她俩可以的话,就带她俩去看看环境。” 老板娘说:“走吧,我带你俩去楼上和楼下看看。” 小远对着小青说:“走吧。” 老板娘就引小远和小青去楼上看包厢和宿舍,留下木愚和老板继续说话。木愚说:“开这玩意儿,不会经营还真是不行。” 老板得意洋洋地说:“可不,有小姐没客人不行,有客人没小姐不行,有小姐有客人不对眼也不行,老出现打架斗殴的事情更不行!所以说,我这里我看不上的小姐来多少我也不要,你看前边大厅的那个,已经来过三次了我就是不留她!这地方小姐多了没有那么多生意也不行,我始终就保持个平衡,小姐也能挣到钱,咱也不显汤不漏水的能挣一把,这还不好?不能像综合服务楼,弄得名声太大了,只今年罚款就弄他五六万,他的生意也不好做,小姐也走了许多。还有,有的客人看着他不地道,咱就不接待他,挣不了的钱不挣,也不找那麻烦。不过不是怕那些痞子们,咱有的是动家伙的人,杀人都不眨一下眼,还怕他们?我原来是干啥的?看我胳膊上的刀疤,这不就是打架落的吗?不过现在都上年纪了,以挣钱为原则,不想找事了。市里就有我好多弟兄,不管是黑道上的,还是白道上的,没有一帮子人不行,不出事不说,出了事得有人帮你有人敢为你两肋插刀才行。像派出所的,别以为有他们罩着,他们才不喜欢像金东方那样的,出了事你找他们一两次行,找多了,他还嫌你,认为你镇不住脚,不能维持治安。” 木愚觉得王老板有些吹嘘,但附和道:“对,你说得有道理。” 他俩正说着小远看了环境又进来了,木愚说:“行不行?” 小远说:“还可以。” 木愚说:“那么,就在这里干吧。” 小远说:“要得。” 老板娘说:“就不走了吧?” 小远说:“我们改天过来,还得准备一些用的东西。” 老板娘说:“那留下一个电话吧。” 小远说:“可以。”说着相互留下电话。 木愚对老板说:“就这样?我改天把他俩送过来。” 老板娘说:“好的,我们等着,给你们安排好房间。” 127、吓死我了 更新时间:2009-11-4 13:53:00 字数:2537 2005年9月16日,木愚用八天的时间,把新租房子的二楼,260多平米的空间打扫得干干净净,就准备往这里搬迁。房东带领他的亲戚们干的活也基本妥当,不同的是,A:楼西的道路和后院都没有用水泥硬化,只垫了一层青石粉。B:后边冲楼的围墙也没有用砖砌起来,而是用铁道的旧枕木为桩拦了刺网。C:后院进门左侧的厕所也没有拆掉,伸在扩大的院中间。木愚没有说什么,他总是在做着让步,别人为他做事情能凑合的就凑合过去,不那么强调和认真。厕所的事,他知道是女房东不想拆了,由了她,路面硬化和后围墙不再砌砖是男房东的主意!这样下来,木愚所付的5000元是花不掉的,工钱和石粉至多花2000元左右。 这日傍晚,木愚在楼上做进一步的检查,小远打来电话说:“昨天晚上有一帮人找来酒吧打架,可把我吓坏了!” 木愚说:“怎么回事?” 小远说: 你听我说,…… 酒吧有一个漂亮的东北小姐,化名李娜,她在酒吧已经一年多了,她为酒吧也挣了不少钱,她虽说长得漂亮可一点也不骄傲,而且什么活也来,因此她的回头客很多。有一个客人,自从她来酒吧头一天就看上了她,自从她来后,一年多了从来没有找过其他任何一个小姐。他对她产生了感情,在她身上花了两万多元,她答应和他结婚,他就和老婆发生矛盾。老婆也不知道他找小姐,后来跟踪了来才发现。 9月19日晚上,那个老婆,代号N,就带了她的家兄及好友一共七八个人来酒吧抓现场。老板还以为是来了一帮客人,笑脸迎着请他们坐在进门客厅(接待室)的沙发上,但见有一个女的来,大家都没有笑脸,才发现不对头。老板又看N一身土气,断定不是小姐,也不是来陪唱歌的,猜想必有别事,于是开门见山地说:“你们有什么事,明说吧!” 男A说:“请你把李娜小姐叫出来吧。” 王老板说:“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 男B说:“有没有一个30岁左右,胖乎乎的,留着八字胡,个头一米七五左右,左脸上有一个黑痣,走路稍有点儿瘸的小伙子经常来找一个叫李娜的小姐?” 王老板说:“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男人来过。” 男C说:“王老板,现在这社会他妈的也乱,开这种买屄店也不稀罕,也不是只你一家,咱也管不着。可惜的是,我妹跟踪了几次,妹夫子都到这里来了,她绝对不会看错。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够配合一下,找到他们。你说呢?” 王老板说:“你们说的这种男人,我们真的不注意,李娜小姐是有的,有两三个都叫那名字,但是她们都不在这里了。最后的那个也已经走了两天了。不信你们可以去随便看,看那个叫李娜。” 男D说:“那就对不起了!走秀秀(女人N),你和我去找找认认!” 王老板说:“那不行,这是营业场所不能胡来!” 男E说:“你不是让看吗?” 王老板说:“我可以把她们都叫下来,你们不能随便进去!或者我老婆带秀秀去认,不能乱闯!” 男A说:“那样也可以,秀秀你就随老板娘去认人,我们在这里看着,他们跑不了!” 老板娘说:“走吧!” N,也就是叫秀秀的女人就随老板娘看了所有的小姐,但不敢确定那个是或不是,因为她只老远瞅见一个女人送老公从酒吧出来,却认不死她的模样,看了半天也是白看,同时看遍了所有房间也没有她的男人。没办法只好随老板娘又来到大厅。 男A说:“没有吗?” 秀秀摇摇头,男B叹口气说:“走吧!找不见人顶什么用?” 王老板说:“就这么没有个交代就走了?这是愿意来就来,愿意走就走的地方吗?” 男人C说:“那还想怎么着?” 王老板说:“就这么平白无辜的惊扰我的小姐和客人吗?” 男人D说:“怎么?卖淫卖得倒狠起来了,我们就是不来找人,你这里卖淫一样的收拾你!怎么样?不信一个人也不能出去,咱就拨110试试!” 老板娘见僵持起来,这一帮人也不是好惹的,酒吧也正有客人,怕找下麻烦于是笑脸过来和D说:“对不起了大哥,我向你陪不是!” 老板娘说着把她男人推到卧室又出来说:“对不起大家了,有得罪的地方担待着点儿!” 秀秀说:“走吧!” 男A、B、C、D、E凑在一起小声说:“抓不住人是没有用的,眼见在这里,可是就是不见人也没有办法。” 于是男A对老板娘说:“如果见我们说的那个男的来了,给我打个电话好吗?” 老板娘说:“可以可以!” 男D说:“他妈的什么社会,公开卖淫扰乱社会治安,没有人管!真他妈的黑透了,腐败透了!尽他妈的赃官!只管他们收钱,却不管百姓死活!开这卖屄馆有什么好!” 男B说:“咱又管不了,发牢骚有什么用?走吧,管住自己就不错了!” 于是N和那帮男人走了。老板娘见他们的白色面包走远回来到厨房的壁橱敲了敲,出来一对男女,正是李娜和N的男人。 小远继续对木愚说:“你晓得不,今天一早,李娜就走了,她也丢了她的电话卡。那个男的联系不上李娜都快气疯了!老板还说风凉话,说你和小姐整什么感情,我们也不知道她是那里的,去那里找她?那个男的就一个劲的喝酒,都喝得烂醉了!现在还在屋里睡觉呢!” 木愚说:“但愿你不要像李娜就行了,不过我和那个男人的情况也不一样!” 小远说:“我还不是和李娜不一样!” 木愚说:“酒吧的生意怎么样?” 小远说:“差不多,十多天挣了2600元。” 木愚说:“小青呢?” 小远说:“和我差不多,可能比我还多一百多。就是有一个问题,她在这里挣钱,还会不会去咱们店里。她在酒吧的生意可好了,她和老板娘和老板都混得挺近的,可会抢台了。” 木愚说:“我已经将房间收拾得差不多了,后边的院子也开宽了,楼西的道也修了,你回来看看怎么布置,趁干活的在,就他们的汽车和人给搬一下得了。” 小远说:“那你明天上午来接我吧!” 木愚说:“好吧!” 小远说:“我挂了老公,我明天回来陪你。” 木愚说:“就这样吧。” 说完木愚合上手机。 时间推至2006年6月,秀秀和他的男人离了婚,到半平县的温泉镇开了个美容美发店,也干开了人肉生意,她自己也接客。她的男人,因迷恋那个小姐,花了两万多元也气成了神经病!整日无所事事,神魂颠倒,醉生梦死! 128、小青与嫖客 更新时间:2009-11-4 13:53:00 字数:2487 2005年9月18日夜,保你兴酒吧。 门口来了一辆红色面包车,车上下来三个二十八九岁年龄的青年男子。他们中间领头的那个身穿古铜色小狐狸半截袖汗衫,掖着个黑皮包。他不胖不瘦,皮肤稍黑,留着风头,个头不足一米七,五官端正,模样一般,一进酒吧就撇着普通话喊老板,老板娘就迎出来。 小青属狗,耳朵灵敏,没等其他小姐反映过来,她已经描眉画眼照了镜子从宿舍下楼来了。小远说小青可会拉客人,可会抢台了!凡是来酒吧的客人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她,她是那么殷勤,那么温柔,说话的音都变了,变得燕声细语,听起来肉麻,凑近了耳朵都发痒,不习惯的人听了身上都起鸡皮疙瘩!尽管如此,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喜欢上她的客人还真不少,来酒吧不长时间就成了红人,老板娘也喜欢,夸她会来事,有眼色!她也霸气,凡是来找过她的客人,在不同时间到酒吧,一个也别想再找其他的小姐,她都会缠上。弄得曾找过其他小姐的客人有些也成了她的口中餐,那些小姐也心中不悦,厉害的还因为此和小青吵过架!有的小青赢了,有的输给其他小姐!这一点儿,老板不但不怪怨还赞赏小青,说现在什么都靠竞争,你不会讨客人喜欢怪谁呢?这对于老板来说,他不会管你,因为无论那个小姐坐台他都要提成的。再一点儿,小姐的泼辣以及和客人的勾连给他再次拉来生意,他怎么会不高兴呢?老板说,小姐竞争客人,优胜劣汰,会注入新鲜具生命力的血液,酒吧就会兴旺!他有他的道理。 这三个客人中的黑小伙,尽管他长得没有其他两个帅气,但他头一次来时看上了小青,老板娘悄悄对她说,你可要把他伺候好了,他虽然年轻可是个财神爷!小青听了老板娘的话,心中有了数,于是只要他来就抓住不放。事实也证明一点儿,凡和他一起来玩儿的,都是他开支。同时他给小青的小费也不是酒吧规定的数目,每次都额外给她三十或五十元,多则一两百。小青很高兴,自然这样的客人不能跑到别人的手里。所以只要有他来都是她头一个锁定的目标。 今日也不例外了,小青早坐在了黑小伙儿,小名叫小黑的腿上。她就给小远打电话,让她赶紧下来陪客。这一点儿做得还够意思,没有忘记她的亲家母。小青也知道都是小黑掏钱的,他带来的人多少都尊重他的意见。何况小远虽说个头不高,却也是个漂亮温柔的女人,客人也喜欢。所以小黑每次带来的客人,总有一个找小远的。小远在这上边还是觉得亲家母有良心,能分出一点儿远近来。不过当小青没有可靠的客人,处于新的竞争时,她就谁也不让了。然而,有几次她也败在了亲家母小远的手下,那是客人挑的没有办法。 小远接到小青的电话就立刻下来也陪在一个客人的身边。剩下的客人才拢到其他小姐。这三个男人就随小姐到地下室活动去了。 常嫖的男人都说,南方女人精明没有东北的仗义,愿意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时间也随便。南方的小姐在营业忙时,总是催促客人尽快完事,好接待下一轮客人,好多挣钱!也正是这种急噪,有时就少去一些回头客。晚上,自是黄金时段,小远和小青便故做高潮来临*刺激男人早泄,这一招有时也奏效客人就草草了事了。 当小青小远和另一个小姐上来,凑巧前后又来了两帮12个客人,11个小姐不够了,有两个客人都看上小青,这个说他先来,那个他说先来,两个客人就争吵起来,就像两只争斗的雄鸡! 老板相摆平,使出独门绝招:“你们两个别争了,我出一个办法。一个是拿号,一个是谁先去谁多出50块钱,或者谁让出来,谁少出20块钱。” 二客人都不同意,他们说:“我们俩凭力气,谁劲儿大谁先!要不比武,就是打架,谁赢了谁先!” 老板说:“那不行,不能在我这里打架。” 一个客人就去拉小青,另一个客人也去拉小青,谁也不让,两个客人就撕打了起来!王老板大声制止:“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打架的话出去打,我这里谁也不接待了!” 小青说:“要不这样吧,你们两个都多出50块钱,同时来吧!一个人玩几分钟,我说谁来谁就来,行不?” 两个客人不再打架,都看着小青,小青拉着每人一只手笑笑说:“要不这样,两个人同时来难为情,就各自出自己的钱给老板,谁出的多就陪谁,不过只是一次,不许觉得出钱少了,再加钱。行吗?” 客人同意,就将钱一个人放在老板一只手里,最后比高低。结果淘汰出一位,以350元成交。小青就陪那位客人去了! 等客人们陆续出来结账走后不久,又来了两个都是找过小青的人,而且非就找她不可,刚用的招数一个也没有用上,两个人说着就打了起来,结果谁也没有玩成,出了门在门口还在打架。这种争斗,在赵忠祥解说的动物世界里,见过不少,但那纯粹是动物,而人类的这种争斗属于什么呢? 如果说刚过去的那两对人缺少一点素质,那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听小青说,在酒巴她还遇上某行政单位的两个科级干部,他们相互认识,都知道找了小青,都不希望对方找小青,都争着多给小青的钱,让小青不理对方,甚至勾心斗角在工作中都发生摩擦,这又算什么呢?都是作为国家干部的人,争什么风吃什么醋呢? 小青说:“他俩越争越好,我谁也不放弃谁,当着这个的面说那个给的钱多,那个怎么怎么对我好,当着那个的面说,这个给的钱多,这个怎么怎么对我好!这金项链和钻石戒指三星手机都是他俩争风吃醋给我买的,我还不用向他们要,只那么一刺激就行了。不到半月只在他俩身上就捞了三万多元,他妈的当官的就是大方!老子这么干一年不知能捞多少钱,跟干别的活没法相比!” 小远听后背转小青和木愚悄悄地说:“真是,当惯小姐的人是戒不掉的!一天不干就痒痒!我在酒吧那几天,矿区有个开煤厂的老板,答应要回了煤款给我2000块钱,结果他只给了我1000块钱,说话不算数,长得又丑又老,不是图他腰包的钱,才懒得理他!他见我不高兴说,你不高兴啊?我说,你以后时间长一点儿再来吧!他说,怎么了?你讨厌我?我说,这段时间包夜的多,等人少了你来吧!他又给我一百元说,你去交电话费吧!我拿上就走了。他打了几次电话,我都不理他!后来就回这里来了,不知他去酒吧找过我没有。” 木愚心中却犯了嘀咕:“小姐真的认钱不认人吗!你为什么也摊上小姐呢?结局会是如何呢?” 129、钱是小姐的命 更新时间:2009-11-4 13:53:00 字数:1626 9月20日上午,木愚将小远接到新租的房子看了做好安排后,回到美尔乐(高玉山的房子那里)做午饭。在厨房木愚发现安利的牙膏口被刀子割开,木愚说:“怎么牙膏的口坏了?” 小远一边摘手中的菜,过来看了说:“像是用刀子割坏的。反正不是我弄的,我弄那干什么?” 木愚说:“别人谁会弄呢?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人来了。我看不像自然损坏,安利的东西不会出现这种现象,连塑料袋都是挺结实的。” 小远说:“要不就是小青弄的,她不是经常都带一把弹簧刀吗?会不会是她跟她男人生气,发脾气给割的?你不见她睡的那间小屋里的麦克风的盒子都用刀子给戳烂了吗?” 木愚说:“那她也不该给割这牙膏啊!” 小远说:“她管你那?她都跟她老公几年了,能不受点儿影响?她老公就是吃那家饭的,你不听她口口声声老子长老子短的,弄得我说话也受她的感染。她还说什么也不怕,整这个整那个的和你老婆有点儿像!” 木愚说:“就是,说来也像。” 小远笑道:“要不我保媒你说了我亲家母算了,反正她也不喜欢她老公。小青一来对你的印象就挺好的,而且你也和她睡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木愚说:“不要乱点鸳鸯谱了好不好?我不是跟你说了,你要是不嫁我就上山当和尚了。” 小远说:“你可不要打这种主意,咱们说好做朋友的。再说,你真要上山当和尚,我跟你姓施。” 木愚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丢不下那俩孩子?” 小远说:“不是咋的?我还不了解你的心情!” 木愚说:“真了解吗?真了解就立刻嫁给我!” 小远说:“现在不是就等于嫁给你了吗?你说自从认识你以来,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多还是和梁文在一起的时间多?除了过年那几天和他在一起外,基本上还不是陪你的,不是做你的老婆?” 木愚说:“这并不算真正的嫁给我,感觉是不同的。” 小远说:“由你说,那次和你没有达到性高潮?和梁文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都在想着你晓得不?想着和你做爱才能和他达到性高潮晓得不?老四她们都说,你有那么劲大,弄得我养不胖!其实我心理才明白是我每次都付出的,和嫖客不一样,所以我再吃也长不胖。” 木愚说:“不胖也比刚过来的时候胖,每次回去走几天就瘦了,不知梁文怎么折腾你!每次回四川一来,那里的骨头都顶地慌知道不?” 小远在木愚背上拍一巴掌笑骂道:“你妈屁!” 木愚说:“倒亏我肉多,否则还呛不住呢!你过来住几天就没事了,就舒服了!” 小远笑着又拍木愚一巴掌,二人连说带笑吃过午饭便到床上去了,完事后,小远说:“反正我也帮不上忙,你就把我送到矿区天中天算了,我看看那里的生意如何?要不一天就耽误一两百元的收入。” 木愚说:“好吧!” 下午木愚就将小远送到矿区天中天,然而小远只在那里呆了一夜就又让木愚把她接回来了。 小远说:“人家干的活,我干不了,什么推油、风暴、冰火、漫游我听都没听说过,都是口活类的我干不得,而且也没有什么客人,都是洗澡过眼瘾的,不如龙胜浴池客人多。” 木愚说:“要不还去那里?或者还去酒吧,我搬好了家你再回来。” 小远说:“我那里也不去了,就和你看着搬家吧。” 木愚说:“那不是耽误你挣钱吗?” 小远说:“反正有你垫底我不怕,主要是小青能挣上钱就要得,不让她怪怨就行了!我不要两百,你一天给我一百就行了。” 木愚说:“有价就行。” 小远说:“你个傻屄,你当真我要你那一百吗?我逗你的,你已经因为我花了不少钱,我不晓得?” 木愚说:“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 小远说:“就是联系不上高玉山,不知他搞什么鬼。” 木愚说:“不管他搞什么鬼,不等他了,不然就准备打官司。” 小远说:“他是当官的你能打赢他吗?你不说他关系很多吗?” 木愚说:“向人向不过理,他不讲理,不管赢输都试试!” 小远说:“打官司都花钱的,又不是白打。” 木愚说:“我知道。” 130、兰兰 更新时间:2009-11-4 13:53:00 字数:1612 经过几天的忙活,木愚从高玉山的房子搬到豪英的房子。从而,美尔乐挪了地方。霓虹灯依然闪烁,但在这里的心情要好得多,自在得多,随便得多! 这晚,木愚和小远站在门口看过往行人,却见一个熟悉的面孔从门口散慢而过。小远凑上前去和那女的打招呼,原来是兰兰和她的第X位情人。 兰兰也是四川籍人,30岁左右,据后来她自己的学说,知道她带一个十二岁的女儿,六年前因和丈夫矛盾带女儿到北方来,在金鑫某村的一个老龄单身处落脚,已经五年。因那单身汉无能,自身难保,不能养活她母女二人,她早开始从事小姐这个行当。今年初又认识现在的这个和她一起散步的男子。这男子叫狼只鸣,28岁,因为实施家庭暴力和老婆离异,儿子随老婆而去,辛庄村人,木愚知道也是山沟里的,在他的印象里山沟里的人实在好共事。只鸣说话稳重,还没有显出张狂,木愚对他的头一印象,因为曾和辛庄人打交道多,那里的人忠厚善良,以为他也具有那里的特性,于是对他没有坏感。尽管他和兰兰小姐在一起,离婚的人找个小姐,不管处于什么目的也是正常的。 兰兰说:“我说看着这灯这么熟悉,搬到这里了。” 小远说:“在高玉山那里没法占了,才搬到这里。今天晚上头一天开灯。到屋里坐吧?” 兰兰说:“不了,我们做邻居了白天吧。我们就在老浩那里租房子住。” 木愚说:“老浩一楼,卷闸上写着兽医兽药的靠这边的那间吗?我见几时也是锁着门。” 只鸣说:“对,就是那间。我们今后就是邻居了,有什么事说话。” 木愚说:“对,我们是近邻了。最近生意怎么样?” 只鸣说:“现在除了当官的不发愁外,干什么好干?” 木愚说:“也是,什么也不好干。” 小远说:“兰兰,你不能给找几个小姐吗?” 兰兰说:“看吧,有合适的我就介绍到这里来。不知生意怎么样?” 小远说:“这里不象在高玉山那里,肯定会好的。” 只鸣说:“明天我带她到流河谷山上看看,那里有两个小姐不错,让他们到这里来。” 木愚说:“流河谷修水电站,那里当兵的多,生意还可以,谁知道下来不?” 只鸣说:“让她们下来就下来。” 木愚说:“真能下来有了四五个小姐就好了。” 小远说:“酒吧还有我们两个小姐,过一两天就过来。你们能给找两个就给找两个,不会让你们白找的。” 兰兰说:“有了客人,给我打电话,我也可以过来帮忙。” 木愚说:“只鸣没意见吗?” 只鸣说:“我没意见,她愿意就行。” 小远说:“也好,有了客人就给你打电话。” 兰兰说:“就这样吧,我们散散步。” 后来才知道,只鸣陪兰兰到三岔口敬祥福的服务楼去上临班了。 小远和木愚回屋里坐到一楼大厅的布衣沙发上,木愚说:“明天就接小青回来吧,她在酒吧快干够一个月了。” 小远说:“我先给她去个电话吧,看她怎么说。” 于是小远给小青打去电话:“小青吗?我是小远,明天接你回来吧?” 保你兴酒吧,小青一看是亲家母的电话赶紧跑到外面去接,并小声的说:“反正我也快来事了,就过一两天吧,这里有一个小姐叫小玲,她长得挺漂亮的,你见过的,她坐台率也挺高的,我再做做她的工作。” 小远说:“那也行,那就过两天接你回来?” 小青说:“等我电话吧。” 小远说:“行,这里什么都准备好了,你别忘了过来就行了。” 小青说:“忘不了。” 小远合上手机说:“她过来不过来还打个问号!” 木愚说:“她不过来行吗?” 小远说:“她在那里挣钱,还愿意过来吗?” 木愚说:“现在还不能只由她吧,多少应该讲点儿义气吧?” 小远说:“难说。” 木愚说:“她不过来再说。” 这时有一个50多岁的中年男人开着一辆面包车停在门前进来说:“有小姐吗?” 木愚迎上前去说:“有!” 这晚小远包夜。那男人的车就停在刚修的后院。 131、不能让她走! 更新时间:2009-11-4 13:53:00 字数:2050 又过了两三天,木愚给小青打过电话后就去酒吧接她。万万想不到的是…… 木愚还是将汽车停在酒吧的后门,小远在汽车上等着,他去找老板。当时老板不在,老板娘就给老板打电话让他回来,木愚就等着。 木愚说:“小远中途有事走了,她在这里干了也不过十多天,她的提成就算了。今天10月10日,小青干了一个多月,只把她的提成算一下得了。” 老板娘冷笑道:“你不是在小姐身上抽钱吗?” 木愚心头一怔,不料看上去为人不错的老板娘却是一只笑面虎,明明说好的事竟然反口,他说:“我反复强调说给你们小姐,每人一个月给300块钱在你们身上出的,怎么不承认了呢?” 老板娘说:“我不记得你那样说,如果那样我就不留她们了。” 这时王老板叼着一支烟回来了,他似乎在外边就听到了木愚的话说:“你说在小姐身上抽钱的,我们不能给你钱。” 木愚觉得争论是没有意义的,于是说:“钱我不要了,我把小青带走就行了。” 王老板将烟头狠丢在地上说:“什么?带人走?没门!我把她养肥了,客人都是我这里的,让她走你给多少钱?” 木愚说:“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咱们都是同行,一起开会的时候都见过的,应该相互照顾才对,怎么可以视为仇家呢?难道这样有好处吗?当初别的地方每人一个月给600块钱我都没有让她们去,认为你们这里处事还差不多,想不到会这样!” 王老板说:“钱也不给,人也不让带走,你看着办吧!” 木愚非常气愤,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莫非这特行的老板都这么缺德吗? 其实也是,木愚当初和酒吧打交道是作为客人去的,怎会对他不好呢?如今是作为同行出现,在中国有一句古话,同行便是仇家啊!怎么忽视这个道理呢?和星月就弄了个不愉快,和酒吧又这样,为什么呢?怪谁呢?木愚莫非做错了什么吗?莫非言而无信,信口雌黄,欺骗和控制才是开好特种娱乐场合的秘诀吗?木愚有些茫然!他同时感觉和酒吧僵持下去也是没有用的,王老板打定的也是一次*道,于是木愚说:“你不让带走,我就不带走了,不过咱们走着瞧!” 王老板说:“等着呢!随你的便吧!” 木愚离开酒吧,并和小远说了刚才的事。小远说:“什么说什么,酒吧的生意是不错,你说的他们毕竟已经开两三年了也有了基础。但他们的处事,我在那里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不象你说的那么好。老板娘是挺操蛋的,她看不准那个小姐就想法撵那个小姐走,有一回还打过一个小姐,那个小姐哭着走了,衣服都没有拿走。如果是给她挣钱的小姐,她就巴结讨好,对你好得不得了。可是见浅了。” 木愚说:“你说现在的事怎么办吧?” 小远说:“我给小青打个电话,让她自己出来,如果他们不让走,再想别的法。” 木愚说:“也行。你给她打电话吧。” 小远就给小青打了电话,小青说收拾了东西就出来,让在前门等她。木愚就把车开在前门。 酒吧内,老板娘和小青说:“你就在这里干吧,去木愚那里也没有生意!他的音响设备都是别人的,知道不?他也没有关系,公安上说查就去查的。他的人也坏,你们在这里干还想在你们身上抽钱知道不?我把该给你们的都给了,没有替他在你们身上抽钱,还对不起你?” 小青说:“我知道你们对我好,以后咱们还有打交道的机会。现在他们让我过去,还是先过去好,毕竟我是小远带过来的。再说我也来事了,在这里也是白吃饭。” 老板娘说:“咱出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挣钱?那里挣钱就在那里干,谁敢怎么着?” 小青闪回着木愚请公安吃饭和整星月的镜头说:“看在我亲家母的身上,我还是过去吧!我过去干几天我就说回家,回家后再直接来这里不就对了?也不得罪亲家母,也不得罪施老板,也能到这里上班不好吗?” 老板娘说:“我们真的很是舍不得你走!你走了会很想你的。我们很喜欢你,你很会处事的。” 小青说:“就这么子吧,他们在车上等我,我走了。” 王老板说:“这里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小青说:“再见了。” 小青提行李箱走出酒吧。 木愚就这样把小青又接回美尔乐。 小青挑了房间,将行李放好,布置好自己的卧室,到木愚和小远住的房间说:“过两天小玲让我到县城去接她,她从酒吧出来,因为她的男朋友柳苇的事,和老板闹了矛盾,不在酒吧干了。她过来也带她的男朋友过来,我在酒吧也认识了一个朋友,就他两个来这里不要收他们的台费,别人就不管了。行吗?如果行的话,我改天就接他们过来。” 木愚说:“他们在的时候,如果不影响做生意就可以。” 小青说:“不影响的。” 木愚说:“那就行。” 小青说:“那我过两天就去接他们,别让酒吧的老板看出来。” 木愚说:“接吧!” 小青说完回她房间去了,小远说:“她说的那个小玲我晓得,人是长得不错,就是她的那个男朋友,酒吧的老板讨厌所以才不愿留她。她其实坐台率挺高的,客人一看就能点上。” 木愚说:“反正咱这里也缺小姐,也有的是房间就让他们过来吧!” 小远说:“要得。” 132、我给你找个律师! 更新时间:2009-11-4 13:53:00 字数:3445 美尔乐搬家后又开业了,但这次没有像在高玉山的房子时那样请客,这次木愚采纳了老苏和小远的意见,尽管左右邻居老浩、老尚、严海龙鼓动着开张红火一下子,木愚还是没有那样做。在玉山那里的教训也够深刻了,无谓的消耗没有价值。小远也说,她早便认得严海龙,他曾陪电工到美尔乐收过电费,她在老乡开的春梦歌厅上班时,严海龙曾找过她,也找过老四等,他是个好贪便宜的人,在春梦找了小姐还记账,让老板追着要,或用大米顶,别理他,他找小姐来,一律现钱!木愚说,知道了。 返回来再说木愚和高玉山的矛盾,自签订解约协议后,高玉山就没了影儿,打他的电话一直是关机,到单位找他也不见,到家里找了他几次老婆说他不在,木愚怀疑高玉山在故意躲他,也不好意思像某些人死皮赖脸的缠或在他家守株待兔,便和小远说:“这么长时间了,估计高玉山是在耍花招,换了手机号或暂用别人的手机。他老躲就不再去找他了,到法院起诉他得了。” 小远说:“你能打赢官司?他是当官的,也有关系整天就是算计人的!怕你不是他的对手。” 木愚说:“向人向不过理!何况咱还有法院的老虚帮忙,他中央还有关系呢!他当兵时的首长,现在就在中央当职,听说还为金鑫县办过事呢!” 小远说:“这个我不晓得,我看那个虚诚怀也不是办事的人!忘了那次刑警队上查咱们,你找他,他一直说忙或找不见关系?” 木愚说:“他和派出所熟,和刑警队上不熟。再说,人家也有人家的工作,找刑警队毕竟是跨行找关系了。而现在直接找的是法院!你忘了那次咱们吃饭出来,他说只要在金鑫有什么事都能给摆平吗?不能太小看人!” 小远说:“难说!那次请他们吃饭,你去结帐我先出来了,他贴近我的耳朵还说找我呢!既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虽然我是当小姐的,他不给我留脸,把你当什么了?” 木愚说:“喝上了酒还有什么正经?” 小远说:“酒后才吐真言呢!” 木愚说:“毕竟和他也打过多少次交道了,和他舅又是20年的朋友了,我想这点忙他得帮!何况咱不是让他帮咱不说理,咱是受到了伤害才求助法院的。咱也不去不说理!” 小远说:“那你就试试吧!别打不赢官司又白花钱!我是担心现在还有多少像你这样实心眼儿的人!” 是啊,如今的天下还有多少老实巴交的人呢?还有多少讲信誉守信用的人呢?同时木愚又想起,在高玉山的房子那里时,虚诚怀找小姐提都没提结帐的事,好象理所当然,何况公安上查,他也没有起到作用,有什么功劳呢?小远问起他还为他们瞒着,也为了显示自己结交的朋友讲义气!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他们真的讲义气吗? 木愚说:“咱们上午就去找他,上午店里也来人少。我已经拟好了状子,让他看一下。” 小远说:“走吧。” 木愚就拉着小远一起去法院并找到虚诚怀,虚诚怀正在四楼他的单人办公室里打电话,见木愚和小远敲门进去,示意他们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他打完电话说:“今天闲了?” 木愚说:“有点事要找你。” 老虚说:“说吧,兄弟来了怎么也是先尽咱!” 木愚就简单的把和高玉山的矛盾说了一下,将自己写的诉状递给老虚说:“这是我写的状纸!” 老虚接过来草草的看了一眼说:“你写的诉状不行,格式都不对,我给你找个律师!” 木愚说:“找律师不如找法官。” 老虚说:“不是你说的那样,有些法律你不懂,说不到点子上,应该赢的官司也许会输掉。再说,你知道那个庭接你的案子?找那个法官?这里边这事可复杂了,你不懂,你听我的就对了。” 木愚说:“那你就联系吧!” 虚诚怀就拨通一个律师的电话说:“你在那儿呢,我朋友有个案子,你给办一下,我在办公室等你,你马上过来一下。” 老虚放下电话说:“他一会儿就过来,他接的案子一般都打得赢。” 木愚说:“我听你的安排。” 10分钟左右,一个衣着朴素显得土里土气,长得也有点呆头呆脑,一看就是个老实的人进来,木愚还以为是找老虚有别的事,老虚却介绍说:“这就是荷律师,咱们县他打赢的官司多了。” 木愚有些怀疑,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但不可以貌取人,便立即站起身来上去握手:“荷律师你好。我叫木愚,姓施。” “你好。我姓荷,在仁心法律服务中心当律师,甘愿为你服务。”老荷自我介绍。 老虚说:“这样吧,木愚把你写的状子给荷律师看看,让他参考着写诉状。老荷收费的时候照顾着点儿,木愚不是别人,是我的铁哥们儿,好好的办他的案子,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老荷说:“没问题,老施把材料给我提供一下。” 木愚说:“那就改天吧,半平还有一份和高玉山的解约协议,让班车上给我捎过来,我一起给你,留下号码咱们联系。” 老荷说:“那样也好,给我材料的时候咱们再好好谈谈,把详细情况说说。” 木愚说:“那就这样吧。” 老荷和老虚说:“我十点还开庭,我先走了。” 老虚说:“好吧,记着木愚的案子。” 老荷说:“忘不了。” 老荷走了,木愚说:“他到底行不行,看着说话都吞吞吐吐的,没有干脆劲。” 老虚说:“打官司不是只看你会不会说,还得看人缘,还得看可信度!有的律师挺会说,就显他沾,法官就烦那样的,就不听他那套。决定权还不是在法官?” 木愚说:“要不就让老荷只给写写状子,等那个法官接了状子,咱再活动。花给律师的钱,不如花给法官。” 老虚说:“你不懂,有律师和没有不一样,律师还帮助取证呢,他们所取的证据法院当事。” 木愚还是有些疑惑:“我总觉得老荷给我的第一印象不好,他不像个律师。” 老虚说:“你的看法不对,律师在脸上写着吗?不能那样衡量,关键是看他的为人,看他的信誉,看他的功力,看他的关系,他和各庭的庭长们关系都不错,我就看准他这一点。” 木愚似乎觉得老虚说得也有道理,他又在法院工作的,内幕他毕竟了解得多,于是木愚说:“那就这样吧,我把材料准备好了和他联系。” 老虚说:“这就对了,等他写了状纸交到了法院,看那个庭受理咱再说,剩下的事你就别管了,有我活动得了。” 木愚说:“怎么也得靠你给张罗,现在这事怕只有理也不行,得多方面下手。” 老虚说:“你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尽力的。” 木愚说:“那叫你费心了。如果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比如到时候需要送礼的咱就送礼。” 老虚说:“你就等我电话吧!” 木愚说:“好的。那我们走了。” 老虚说:“改日我带一个朋友去耍会儿!” 木愚说:“去吧。” 小远说:“那我们走了,看店里有人。” 老虚说:“那我不送了!” 木愚说:“你忙吧。” 木愚就和小远走出老虚办公室下楼回美尔乐,路上小远说:“找得啥子鸡律师?一看就是农村里那种傻屁!他能打得赢官司才怪!” 木愚说:“老虚说得也有道理,不能光看会说不会说,还得看法官对他的印象和倾向。” 小远说:“那还打啥子鸡官司吆!法律还管什么事?” 木愚说:“现在这事,其实我也是挺矛盾的,和小惠打了一顿离婚官司,闹了半天也没有离成,白扔一两千块钱,谁知道这次?不过这不是家务事,也许好处理一些。” 小远说:“难说!我看虚诚怀也不是办事的衙役。” 木愚说:“你总把人想得那么坏,还没有办事你知道?” 小远说:“我虽没有文化的,但那个人整我还难得搞!我看人也没得错,像你这种实在人不多呀,谁能像你?” 木愚说:“我这种人不好么?” 小远说:“遇上好人好,遇上坏人就不好,容易上当受骗,容易受伤害晓得不?不过我还是喜欢你这样子的人,心眼儿好,让人觉得靠实放心。你也不像梁文,也有胆量,虽然容易上当受骗,但不惧怕坏人,敢和他们斗,又给人一种安全感,晓得不?你的缺点就是太相信人,把别人和你一样想,晓得不?” 木愚说:“我知道,只是不自觉的就那样处事,个性的原因。我爹就老实,就轻信别人,就容易上当受骗,这也许就是遗传吧!江山易改,秉性难易呀!” 小远说:“你如果不轻信别人了,多一点防御就要得!不是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吗?” 木愚说:“说实在我真需要像你这样的女人永远的在我身边,随时都提醒我。需要像你这样的人做老婆。” 小远说:“现在和你的老婆有什么区别?陪你吃陪你喝,陪你睡,陪你说话,敢说不是?” 木愚说:“是是是!但我心里却不塌实!总觉得缺少什么,觉得有一种漂浮感!” 133、柳苇 更新时间:2009-11-4 13:54:00 字数:2473 这天上午,小青到县城,10点多接来了小玲。那时木愚正在二楼墩地,小青提着小玲的包在前头,小玲紧跟着上楼来了。小青说,让她占那个屋?木愚说,随便占 。 小玲,一米七的个头,普通夹子烫,身着浅灰色西装,黑色平跟皮鞋,柳叶眉,杏核眼,眼角微长,颧骨略凸,额头圆滑发亮,下巴稍尖,鼻头微塌见宽略显鼻孔,皮肤黄白,牙齿洁白整齐,嘴角左边长个似显不显的雀子,她微笑着看完小青和木愚对话,跟小青进到东南角那间屋。木愚见到小玲这张面孔,似曾相识,一边干活,一边在记忆里搜索!他终于想起,一年前为了歌厅的事曾在星月认识她。记忆中她24岁年龄,未婚。他曾问她那里人,她说是东北辽宁。为什么不结婚,她说不喜欢结婚。木愚感觉曾和她有过那种关系,他似乎觉得多少有一点儿亲近。至于她还记得他这个嫖客不,他就不清楚了。 傍晚,小玲到后院开门,一个二十六七年龄,穿青色西装,留着平头,额发显长,眉粗尾宽散乱,单眼皮盖着1/4黑眼珠,长圆脸印堂略凸,牙齿散乱嘴闭起来显鼓,胡须不浓,下巴下显出喉结的青年男子进来。他皮肤黑红,一脸严肃,很少见笑。他便是小玲的男朋友,柳苇。 自从小玲来美尔乐后,柳苇便随着入住,一直到一起离开。这个柳苇的行踪,白天基本不在,来也是在傍晚或深夜,有时候小玲有客人包夜时他就不来,他就上午来一下又走开或午饭后走开,有时候小玲包夜时他也在,他就在小玲占的东南角屋一个人睡,小玲和客人到别屋包夜,…… 还是以具体事来说这个柳苇吧! 小玲刚来美尔乐这天,柳苇只是到一楼值班室和木愚打了个照面。第二天晚上柳苇来找木愚的话就多了…… 柳苇说:“我一看木愚你这个人就实在,我很想交你这个朋友,真的,交个实心的朋友。” 柳苇说这话自有他的目的,一方面是看着木愚老实,一方面担心再像在酒吧那样的事情发生,再和老板发生矛盾被赶走,再一方面,美尔乐不像酒吧,酒吧毕竟开了两三年,虽说刚开始也不兴隆,毕竟现在红火了,人家不愁小姐来源,有时小姐会自己送上门去,而美尔乐刚开没有名气,小姐不知道,客人也还不知道,还等于没有正式起步,还没有走上正规,还需要有人捧,需要小姐,所以谁能带来小姐对谁就当座上宾,柳苇也瞅准这一点儿,然而,…… 木愚虽然不了解柳苇这个人,但听小远听小青说柳苇是吃诈钱的,先入为主的话很重要,所以对他没有太好的印象,但是也不能显得无理,于是原则上由他说话,不时的点一下头表示在意就行了。 柳苇继续说:“相当年我在长梁用片刀砍的那人们,没有一个不草鸡的!在这金鑫县谁不知道我柳苇?我丈人家就这村的,所以我不愿见这里的人们。” 木愚说:“你丈人家就这村的?” 柳苇说:“是!你知道延华子不?就上边星月歌厅的老板。” 木愚说:“知道。” 柳苇说:“我媳妇就她妻侄女。” 木愚说:“是吗?” 柳苇说:“延华子那人出事太差,心太黑,他开歌厅,我为他立下多少汗马功劳?有一次矿区有一个嫖客带上一个小姐走了,我拿着片刀立马从矿区连那个客人带小姐一起就给他抓回来了,也把那个客人打怕了!直到现在那个客人还服服帖贴的。那个小姐叫含雪,现在可能还在星月,带她走的那个客人叫老周。老周和他老婆离了婚,好几年了就和含雪靠着。有一次我借了延华子2000块钱,他逼着我要,把钱给他后我才不理他的。他那人不行,不过他要知道我在你这里,对你的印象肯定会好!他就是处事太差了,一次欠着建筑队上的盖楼款,人家向他要去了,他不但不给钱拿过人家的欠条就给撕了!要钱的人也不好惹,回去就叫了一汽车人逼到了他家,他没法了又给人家打了欠条,那次我在场,吓得他裤子都尿了!” 木愚说:“你原来干什么?” 柳苇说:“当了几年武警,回来后就在社会上混,他妈的什么没有干过?吃喝嫖赌都占全了,说那干什么?相当年一天就他妈赢几十万,拿上钱四处漂流吃喝玩乐,找女人,唉,现在他妈的钱也花光了,因为打架小玲为往出保我还花了8万元!现在钱是没了,就混了一帮子人!别不敢说,要有个什么行动,一个电话就是一群人!骑上摩托或开上车哗得就来了,有话就说,在长梁地面上,有我在这里没人敢动咱一指头。昨天我们和金鑫几个还有行动来了,帮别人要账,三个人每人分了1000块钱!我真想交你这个朋友,但你得听我的,要不开不好这歌厅!我也不图别的,也不分你的钱,开红火了我需要钱花了别借不出来,别不认识你这个兄弟了就行。别不敢说,小玲我让她在那里干,她就在那里干,保险她不说一个不字。她认识的小姐可多了,她的那个小本子上尽都是小姐们的电话,她要叫,一叫就是好几个。我和她说说,让她给咱这里再调几个小姐来。” 木愚听说柳苇能找小姐来,似乎有了兴趣,说:“你找吧,不会亏待你。” 柳苇说:“那绝对没有问题,找几个小姐那是弄着玩儿的。” 他们正说着门口有人晃动,柳苇瞅见有人来,一下子就躲了起来。木愚迎出去来了三个客人,他们都看准这里的小姐,小青、小远和小玲都坐了台。 木愚安排好客人上二楼,柳苇又从躲着的厨房出来,他像鬼一样的无声无息,有时候木愚听不见脚步声,柳苇突然出现就吓一跳! 柳苇说:“歌厅有一大忌你知道吗?” 木愚说:“不知道。” 柳苇说:“你看,我给你说,嫖客就不喜欢歌厅里男人多,你知道吗?他们见男人多,就不玩了,所以这里不要让闲的男人来,影响生意,要不我一见客人来就赶紧躲开。” 木愚想,他不影响小玲做生意,管他呢!管他有其他的什么目的,自己掌握自己的原则就行了。 柳苇又说:“我告诉你几个电话号,这个不通就拨那个,反正连着拨到拨通为止,这些号码一般人我是不告诉他的,你也不要说出去,干我们这行的没有点儿反侦察措施不行,知道不?你拿一个本子记上藏起来,别往手机里存,打后就删除掉,知道吗?” 木愚说:“你告诉我一个常用的号码就行,没有特殊情况我不会给你打电话。” 柳苇说:“那也行,要不实在需要了就找小玲,她知道我的号码们。” 木愚说:“好吧。” 134、这状子行吗? 更新时间:2009-11-4 13:55:00 字数:4837 在仁心法律服务中心,何律师办公室,木愚接过荷律师给他写的状子默读: 民事诉状 原告:施木愚,男,42岁,汉族,半平县温泉镇盆地村农民,住金鑫县长梁金矿路21号。 被告:高玉海,男,49岁,汉族,金鑫县红石岩镇景秀村人,住本村。 被告:高玉山,男,42岁,汉族,金鑫县红石岩镇景秀村人,现住金鑫矿区红星街科委家属楼4栋401室。 请求事项: 1、 要求二被告赔偿其违约给原告造成的经济损失(即装修房屋投资以及误工损失)15000元; 2、 返还原告房租费2500元; 3、 诉讼费由二被告负担。 事实与理由:二被告系兄弟关系,二被告在金矿路化工化纤厂对过建有商品楼(四层)一处,2004年10月6日原被告双方签订协议合作开办美尔乐歌舞厅,以后原告即依约投资筹备装饰房屋,2005年1月12日,被告违约竟不与原告合作,仅只允许原告租用其楼房下二层做歌厅使用,原告无奈之下与其签订了补充协议,以后原告依约向被告交2005年全年房租5000元。可以后被告屡屡违约,其不配合原告办理各类营业所需证照,其承诺修建停车场以及通道不仅不予落实,反而开办其它工程所挖土方堵塞营业场所的通道;其租给原告使用的车库竟又暗地租给第三人使用,且将门锁更换,另原告用水被告也不能正常供给。2005年8月被告竟提出与原告解除协议,被告的种种违约行为给原告造成重大经济损失。 综上所述:二被告违约悖理,显失诚信,屡屡违约,严重侵犯了原告的合法权益。原告现忍无可忍依法维权,故根据我国《民法通则》以及《合同法》之有关规定,特具诉状至人民法院,望依法公正判决为盼。 此致 金鑫县人民法院 2005年10月16日 木愚看完诉状说:“我给你的四份协议都好好的看了吧?” 荷律师说:“看了。” 木愚说:“我也拉你到高玉山房屋那里看过了现场,你觉得这官司到底能不能打?有关法律的事我也不懂,只觉得上了他的当,受到了伤害,就是不知道怎么说这事。你好好考虑考虑,咱这官司有没有打赢的把握,如果有含糊咱就不打,忍了肚子疼算了,别再花一顿钱白花了,我已经没有经济力量了。” 荷律师说:“能打,怎么不能打?他们已经形成严重的违约行为。” 木愚说:“主要是我也不懂有关法律条文,不知道从那里说起,我只能给你提供事实情况和一些怀疑的问题,找法律依据还得靠你。” 荷律师说:“法律上的事你不用担心。” 木愚说:“我觉得诉状有几个地方写得不合事实,损失咱们是折半算的这我知道,毕竟也有怨自己不长眼的地方,也怨自己有些太让步,太相信他,这怪不得别人。什么事情我都愿意事实求是地说,诉状以被告违约为赔偿经济损失的请求事项,我认为不妥,因为最后有一个解约协议,我觉得是上了他的当,说接着解决遗留问题的结果找不见他的人了,他一直躲着。如果他咬住和你说清了怎么办?还能以违约起诉吗?第二,“仅只允许原告租用其楼房下二层做歌厅使用,”“其不配合原告办理各类营业所需证照,”“其租给原告使用的车库又暗地租给第三人使用,且将门锁更换,”这些事情有些不明确,我觉得还是我写的诉状合乎条理,符合事实。” 荷律师说:“主要还是他违约,不按协议办造成的,再说咱诉状上也不能写那么清,不能让对方知道咱的真实目的,要不他们就提防了,不是还开庭吗?到了法庭上再说。” 木愚说:“就是说理的,说不清行吗?” 荷律师说:“这个你就不懂了,还是尽量不让对方知道咱的动机。” 木愚说:“咱是原告啊?” 荷律师说:“那也一样!” 木愚说:“反正有关这方面法律的知识我也不懂,一下子也看不完,也看不懂,吃不透,我只能按常理说,不知法律依据,这事就靠你了。” 荷律师说:“尽力而为吧,谁都想打赢官司。” 木愚说:“那么诉讼代理费多少钱?” 荷律师说:“老虚介绍的也不是别人,按规定应该收1500多,看在老虚的面子上就收1000元吧,另外出点差旅费,这里距长梁也不远就给我100元,一共1100元算了。1000元交事务所,100元我坐车和吃饭花。” 木愚说:“我有车,可以拉你走,有事就打电话。不过我该给你100元的给,希望好好为我的案子动动脑子就行了。” 荷律师说:“没问题,咱就专门干这个的。” 木愚说:“你稍等,我去趟厕所。” 荷律师说:“去吧。” 木愚到厕所一边小便一边给老虚打去电话:“我还是觉得荷律师不行,我不清楚法律条款,他也不会找理由,不如剩下钱活动了法官。” 老虚在他办公室接到木愚电话说:“我正在外边办案,有关法律的事你不懂,打官司就是打证据的,法院相信律师的取证,律师还为你取证呢,没有律师不行。你就听我的得了,等开庭后咱再活动,你就别管了。” 木愚还是犹豫着说:“我还是觉得用荷律师没有把握。” 老虚说:“人家打了多少年官司,基本都是赢的多,不比你懂?你才打过几次官司?” 木愚说:“那就那样吧!” 木愚从厕所又回到荷律师办公室,荷律师将委托代理合同推给木愚说:“在这上边签个字。” 木愚拿起来看,委托代理合同写道: 施木愚 (简称甲方)因 合同 一案,委托金鑫县仁心法律服务中心(简称乙方)的法律工作者出庭代理,经双方协议,订立下列各条,共同遵照履行: 1、 乙方接受甲方的委托,指派 荷文远 律师法律工作者为甲方与 高玉海、高玉山 纠纷案的第一审代理人。 2、 乙方必须认真负责保护甲方合法权益,并按时出庭。 3、 甲方必须真实地向工作人员述说案情,提供本案有关证据。乙方接受委托后,发现甲方捏造事实,弄虚作假,有权终止代理,依约所收费用不予退还。 4、 如乙方无故终止履行合同,代理费全部退还甲方,如甲方无故终止,代理费不退回。 5、 甲方委托乙方代理权限:代为诉讼调解 6、 根据《律师业务收费管理办法》 的规定,甲方应向乙方交纳代理费人民币 1000 元;食宿交通费甲方负担。 7、 本合同有效期限,应自签订之日起至本案本审终结止(判决、调解、案外和解及撤消诉讼)。 8、 如一方要求变更合同条款,需再行协议。 甲方: 乙方:金鑫县仁心法律服务所(公章) 2005年10月16日 木愚看后说:“我记得开始不是说代理费800元吗,怎么改1000元了呢?” 荷律师说:“我和所长商量了一下,他说收费太低,加了200元,执行的时候就不收费了。” 木愚说:“执行还收费吗?” 荷律师说:“打赢了官司,不是还要往回追钱吗?还有5%的服务费。这是有规定的。” 木愚说:“是吗。那官司输了呢?” 荷律师等了会儿说:“怎么会输呢?” 木愚没有再说话,在委托协议上签了字,他并把希望寄托在荷律师的身上,他说:“这案子就全拜托你了,歌厅的事也多,法律上的事我也懂得少,你就多费点儿心思。” 荷律师说:“这没有问题。那么你在诉状上按个手印。咱们就到立案庭去交状子。” 木愚说:“我就听你的了。” 木愚说着又在诉状上按了手印,并将1100元交给荷律师。 他们就从仁心法律服务所出来到了法院立案庭,大厅有几个人正交诉状,荷律师凑近木愚说:“你去买两盒好烟。” 木愚二话没说,出去买来两盒云烟,递给荷律师,等那几个递案的走了,荷律师把诉状和一盒烟一块递给立案的。肥胖的50多岁年龄的工作人员看了诉状说:“这该交那个庭?” 荷律师似乎有点儿紧张结巴地说:“就转法院经济庭上得了。” 工作人员说:“该给那儿呢?” 荷律师又将一盒烟递上说:“就转经济庭得了。” 工作人员没有再说别的话,在案件受理通知书和B省行政事业性收费现金专用缴款书上写了几个字一起递出来说:“到农业银行交费去吧。” 木愚接过案件受理通知书,上道: B省金鑫县人民法院 案件受理通知书 (2005)金民一初字第144号 施木愚 你单位诉与高玉海、高玉山一案的起诉状已收到,经审查,起诉符合法定受理条件,本院决定立案审理。现将有关事项通知如下: 一、应在接到本通知书七日内,向本院预交案件受理费710元,实支费300元。 二、在诉讼过程中,当事人有权依照民事诉讼法第五十条、第五十一条、第五十二条等规定行使权利,履行义务。 三、应在 年 月 日向本院 审判庭递交法定代表人身份证明书。如需委托代理人代为诉讼,还需递交由法定代表人签名并加盖公章的授权委托书。授权委托书须记明委托事项和权限。 金鑫县人民法院立案庭(公章) 二OO五年十月十六日 木愚看完便赶到农业银行交费,那里人正多,他排上队,这时金鑫公安分局办公室老席打来电话:“木愚,你在那里?我是金鑫公安分局老席,我们几个都在你店里,赶紧回来!” 木愚说:“我正在法院有事脱不开身,等一会儿好吗?我办完事立即回去。” 老席说:“那这样吧,你不是在县城吗?你办完了事在长城宾馆门口等着得了。” 木愚说:“也行,咱们就在长城宾馆门口见。” 老席说:“好了,长城宾馆见。” 木愚关闭手机,擦把额头的汗,耐心的等着,一交毕钱儿就返回立案庭并将手续交上去,办完事,从立案庭出来,荷律师带着几分显露的意思说:“这都是熟人,要不不受理你的案子。咱叫他转法院经济庭,他就转法院经济庭,现在这没有关系事情难办。” 但木愚带着几分怀疑说:“是吗?你上心办案吧!有什么事就和我联系。” 荷律师说:“等案子转到了法庭上吧,咱再把证据往完善的弄一下。” 木愚说:“就是一些现场记录的照片,协议和花钱的收据。不过我认为那不是重要的,主要是看他怎么才能够赔偿咱的损失,在这方面作文章才是关键。你找法律依据吧。” 荷律师说:“主要是他违约造成的。” 木愚说:“也在其他方面考虑考虑。” 荷律师说:“就这样吧,这几天我还有几个案子要开庭,我也是挺忙的。” 木愚说:“接案子多了忙不过来,有那么多精力吗?” 荷律师说:“当事人找来了,你也不能推脱啊!” 木愚说:“那你赶紧忙去吧,派出所打电话,我过去一趟,这屁事也多得应酬不过来。” 荷律师说:“我回单位,一会儿还有当事人谈案子的事。” 木愚说:“你去吧,有事打电话。” 木愚和荷律师分手开车到长城宾馆。他到长城宾馆老席他们还没有来,木愚给小远打回电话:“派出所的叫我在长城宾馆等他们。” 小远说:“他们来过了,没说有什么事。” 木愚说:“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让请他们吃喝!” 小远说:“他妈的钱没挣着,不知吃喝要花多少钱。” 木愚说:“他们吃一点儿,比罚你款找你事强。” 小远说:“那倒也是,我们就自己吃饭了。” 木愚说:“你们吃吧,别管我了。” 木愚给小远打完电话,又给法院老虚打电话:“你好,我是木愚,你在那儿呢?” 老虚在他办公室接到木愚的电话说:“我在法院。” 木愚说:“我今天上午将状子交法院了,法院也受理了。” 老虚说:“是吗?那就看转在了那个庭上,是谁办案再说吧。” 木愚说:“今天中午和派出所的在一起吃饭,你过来吧?我去接你。” 老虚说:“不用了,中午还陪院长们吃饭,已经有人定了,改天和我一个战友到歌厅耍会儿。” 木愚说:“去吧。那中午就不等你了。” 老虚说:“别管我了,你们吃吧。” 木愚刚挂断电话,老席带着七八个有穿有没穿警服的人扛着个脑袋迈着方步走过来,木愚心中发憷这桌恐怕又下不了500块了,但他强装笑脸迎上去握手,并随着上了宾馆三楼贵宾间…… 135、刘聪 更新时间:2009-11-4 13:55:00 字数:1766 这夜,木愚送走客人返回来,小远的手机响了,她看着号码来到木愚跟前说:“你看这是那里的号?” 木愚见区号是045XXXXXXXXX,说:“好象是东北的,你接一下看是谁?” 小远接过手机:“你好,你是那个?” 刘聪在东北某城市的公用电话亭道:“小远,我是刘聪,昨天我刚到的家,我给你打个电话。” 小远说:“你好,你几时过来?” 刘聪说:“你不说在半平直接到金鑫不好吗,我就回来了,我在家住几天就过去。我到了红丹再给你打电话。” 小远说:“要得,我就等你的电话,这里的生意挺好的,过来吧!” 刘聪说:“我知道了,过几天我和小雯一块过去。” 小远说:“好的,我等你,这回说话要算数啊!” 刘聪说:“算数,我肯定过去的。” 小远说:“那我望着你来。” 刘聪说:“好的,到了红丹我给你打电话,你们来接我们。” 小远说:“到了红丹再说吧。” 刘聪说:“好的,我挂了啊。” 小远说:“要得。” 小远将手机放在茶几上,木愚说:“谁的电话?” 小远说:“东北那个屁婆娘的,刘聪。咱们在高玉山那里她就打电话说过来,尽电话都不知打过多少次了,她过来了吗?她的话,我都不敢相信了。反正电话都是她打来的,咱也不出话费,管她呢,来就来不来拉倒。还有在温泉认识的你那个老乡,她一样说话不算数,光说过来不过来。” 木愚说:“你说小寒吧?” 小远说:“不是她是谁?” 木愚说:“除非个别小姐有特殊关系,一般还不都是那样,一百句不顶一句。” 小远说:“她来就来,不来也不求她,也不是太漂亮的小姐。” 木愚说:“咱不是缺小姐吗?” 小远说:“她不来有啥子用?” 木愚说:“反正咱不放弃,不说难听话,几时来算几时。” 小远说:“要不会咋地?尤其那个刘聪,都是她主动的,她和那个浴池的一个老板靠着,还和半平一个小伙子靠着,那个小伙子才20多岁,个头挺高至少一米七五以上,他还没有结婚,家里不知开着什么厂子挺有钱的,他每次到浴池去都是开一辆桑塔纳,家里两三辆小车,反正家里挺有钱的。刘聪就是哄那个小伙子的钱的,她都28了,和那小伙子说,她才22岁,也说得出口!那小伙子想和刘聪搞对象的,晓得不?” 木愚说:“我怎么知道?他们,我谁也没有见过。” 提起小远认识刘聪还是去年的事了,那时木愚的歌厅正在办证,他才把小远安排在半平老家的一个浴池上班,但没有一个星期,因为生意不好又到了温泉,最后又回到金鑫矿区。也就在那个时候认识了刘聪和小寒等小姐。为了避免矛盾,所以木愚没有将小远认识的小姐直接带到美尔乐来,靠电话联系。 说话间来了三个矿区的客人,一个分头穿红色成衣清瘦四十四五年龄,一个秃顶微胖50多岁年龄,一个一米八大个子黑汉,嘴里镶了金牙,近50岁。他们只见小远在大厅,说:“就一个小姐吗?” 木愚说:“怎么会?你们谁先看准?” 红衬衣清瘦男子说:“我找她吧。” 木愚说:“你们两个跟我到楼上。” 微胖子和大个黑汉(但不胖不瘦)跟木愚上二楼,小远和红衬衣清瘦男人也跟后到二楼进了一间房,木愚对着大个子黑汉指着东南角屋说:“那个屋还有一个!” 黑汉说:“她个子大小?我喜欢大个。” 木愚说:“目前数她个高,你去看看。我带他到这个屋。” 木愚把微胖客人安排在小青屋里说话,他又出来,正看见黑大个被小玲丧着脸撵了出来,小玲反锁上门嘴上嘟囔着:“进屋也不敲门?那么大人了不懂礼貌?” 黑大汉赶紧陪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木愚说:“我叫客人进去的,不能怪客人。”又对着客人说,“看行吗?” 大汉说:“可以,我就喜欢这种有个性的女人。我们三个今晚包夜。” 小玲说:“对不起,刚才我脾气不好。” 客人说:“没关系。” 小玲说:“那你来这个房间吧?” 小玲将客人带在另一间房,木愚才想起小玲的举动是因为屋里有柳苇。 后来知道这三个客人中,黑大个是矿区地税局崔建栋局长,红衬衣是某厂长理奎,微胖子是个体老板枉成。不久他们成了美尔乐的常客。用黑大个崔局长的话说,就是喜欢木愚这种老板,不张狂,老实厚道,服务态度好,顾客至上,价格公道。 136、黑小伙 更新时间:2009-11-4 13:55:00 字数:1798 小青说中午她的朋友要来,一早她就到县城去了。 说起小姐的朋友,还要特别注明一下。就一般人来说,同性的朋友不必谈,异性的朋友一般指恋爱对象,其他的不是同学、同事、生意伙伴、也就只是认识罢了,谈不上什么朋友。而小姐的朋友,就比较特别,像一般和她们有过两性关系的人,不一定就算朋友,顶多称作客人,难听一点儿的就是嫖客!所以她们的朋友以在她们身上花钱多少和信不信任,依不依靠作为标准!至于谈到情那也是很勉强的,很谈薄的,主要以有没有价值作为衡量是不是朋友的标准。比如小青所谓的朋友小黑,自在酒吧听老板娘说他是财神爷,小青就把他当作了朋友,以什么为标准呢?是钱。木愚就听小远说,小青和那个小黑是放长线钓大鱼的!小黑便成小青的朋友了。 近午时小青买回了新筷子,新碗,鱼和菜,并亲自下厨做饭!老板的油也没了主,那道菜也是油炸的,全部泡在油里。结果呢?黑小伙还吃不惯,只吃了一两嘴便放下了筷子。木愚更是不沾边,他不喜欢油腻也不吃肉,所以只吃他的素菜。为了不让像老程和小严那样的戏重演,木愚尽量拉近和黑小伙的关系和他碰杯喝了啤酒。酒桌上了解到,小黑金鑫人,在青山市(县级市)收费站工作。其老婆是某小学教师,家有一男孩。 饭一过,小青就和小黑到她房间去了。这是小青事前声明的所以木愚也不再去过问。 下午4点多,又来了几个客人,木愚去敲小青的门,小青起来开开一脸不悦,木愚说:“有客人了。” 小青说:“我晓得。” 小青说完又将门锁上,木愚让客人看小远和小玲,客人相中到包厢唱歌。还有两个客人没有小姐,木愚便到美容美发借来一个,剩下的就等小青出来,小青却迟迟不出,木愚又去敲小青的门,小青却穿扮好和小黑一起出来说:“我跟他出去一下,明天上午回来。” 木愚有些不高兴,说:“眼看没有小姐,你出去干什么?” 小黑跟在小青身后不说话,木愚知道小青有小黑在也不顶事,便说:“愿意走走吧,记着早点回来。” 小青说:“晓得。” 小青就和小黑走了。 第二天上午,小青没有回来,木愚打她手机关机。近午,小青用小黑手机打过来一个电话,和小远说,她下午回来,她手机没有电了。结果到了晚上也没有回来。 第三天上午,小青还是没有回来,木愚给小黑打去电话说:“你经常玩小姐的,不懂歌厅的规矩吗?赶紧把小青给送回来!” 在青山市玫瑰歌厅楼门口,小黑夸大其辞地和小青说:“他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好象要吃人的样子!要不你就在这个地方干吧,我和老板也熟,懒得看木愚的脸色。这样咱俩离得也近,我租间房,晚上没人包夜可以回来住。” 小青说:“我老板我知道,他没有恨人心,何况还有我亲家母呢!没事的,我给我亲家母打个电话。” 小青就给小远打来电话说:“老板给小黑打电话,说话可难听了,大不了出上200元的台费嘛!他和我到市里买件衣服都不要,真是的!” 小远说:“老板不是那样子,主要是担心你的安全,他才着急的,晓得不?你能安安全全的回来就要得。我还不晓得老板的心,你早点儿回来啊!” 小青说:“要得。我下午一定回去。” 小远挂断手机和木愚说:“黑小伙肯定带小青找地方去了,要不走那么长时间?给她买衣服,鬼才晓得!小青的谎话可多了!” 木愚说:“要不就给黑小伙点儿颜色看看!免得他学了老程!看来开歌厅没有点儿拿法,不采取点儿措施也不行!在管理上得向延华学习,他能把小姐和嫖客从矿区抓回来,咱就能从青山市抓回来!青山市也有我的朋友,黑道上也有人,公安上也有人!” 小远说:“懒得那样做,不能我带过来的小姐都那样!和小严和小董就整成了仇人,和小青也整成仇人吗?” 木愚说:“那次不是你决定的,而且也不是咱非整他们的,是他们太不给台阶下了。说心里的话谁愿意那样做?” 小远说:“这我知道。” 木愚说:“知道就行了!只是这样下去没有规矩,咱歌厅还是开不好!” 小远说:“你强小姐就开好了么?” 木愚说:“不是非强他们,而是要有规矩,要有纪律,否则还是开不成!” 小远说:“你看着办吧,反正歌厅也不是我开的,也不花我一分钱!” 木愚说:“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别忘了歌厅是怎么开起来的。” 小远说:“懒得和你说!” 小远说着上楼去了! 木愚担心这个小黑会起坏的作用,他有可能会把小青带走! 137、他是我哥 更新时间:2009-11-4 13:55:00 字数:1892 2005年10月20日上午,木愚正在一楼大厅打扫卫生,一辆白色吉普车“吱—”的一声停在楼门口!木愚放下手中墩布出门去看,见车门上写着法院二字,这时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随后司机也下来。木愚认出司机亢志挺,上前招呼:“志挺,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志挺握着木愚的手微笑着说:“陪着领导们为你的官司送诉状和应诉书来了。” 木愚赶紧说:“快屋里请!” 木愚一边说,一边看着另两位法院工作人员,他们随木愚一起进大厅在沙发上坐下,木愚就倒水,法院年轻男子说:“不用倒了,我们立时就走,想让你带一下路。那天我们到了景秀村去找高玉海,村里人们说他在长梁煤场干活,你也不说清,让我们白跑那么远,你得给报200元的汽油。” 木愚说:“我也不知道他在长梁干活。” 法院男又说:“你知道他们开的煤场吗?” 木愚说:“知道,那是高玉山和别人开的。” 法院男又说:“你带我们去一下,你就在车上,不用出面。” 志挺说:“去吧,在车上他们看不见,玻璃上的太阳膜可挡人了。” 木愚说:“去吧。” 正这时,柳苇鬼一样的从楼上下来,他看着志挺笑道:“哥,你到这里来了?” 志挺说:“柳苇你在这里干什么?” 柳苇说:“和木愚开的这歌厅,我在这里干。有什么事了,帮着点忙!” 志挺说:“干吧,没事的,有事说话,尽自己弟兄们。” 法院男说:“咱们走吧?” 志挺说:“走!” 木愚随法院的车将起诉状和应诉书交给高玉海,返回的时候,法院男又说:“施老板记着给报200元的油钱啊!” 木愚说:“知道了。” 到美尔乐门口,木愚下车,法院的走了。 柳苇在二楼窗口见木愚回来,又凑下来说:“志挺是我哥,有什么事找他办就行!不然,我给你说话,但你必须得听我的。你和谁打官司?靠什么人办事?” 木愚说:“志挺我早就认识,他给法院开车的。在岳庄村口省公路收费桥头起买电脑的时候,他小舅子和小舅子媳妇,也就是鸽子小两口,就在我们隔壁开美容美发店,那时侯我们就认识。志挺经常开着法院的车到那里,鸽子他们几个年轻的也经常帮法院去执行财产或收拾东西。” 柳苇说:“鸽子?你问志挺,那次不是他我早就把鸽子给分尸了!我才不把鸽子放在眼里!” 木愚不喜欢柳苇的大话,吹起来似乎只显他,便道:“差不多就行了,没必要太显摆自己。” 柳苇说:“不是吹,你说你靠法院谁办事?” 木愚说:“我没有靠谁,说这个有什么用?” 柳苇说:“你不相信兄弟?我可是把心都掏出来和你打交道的,你知道吗?” 木愚说:“我知道,我相信你好吧?” 柳苇说:“我知道我是咸吃包子淡操心,嫌得!” 木愚见柳苇不高兴,尽管对他有先入为主的偏见,也许他真的有利用之处呢?于是说:“你知道虚诚怀吗?” 柳苇说:“不知道,他是那个?” 木愚说:“他就在法院工作。” 柳苇说:“你等着,我一个电话,立马就能调出这人!” 于是柳苇就打电话:“刘涛吗?你给我打听一个人,看看虚诚怀是谁,查清楚了,告诉我!……什么?不用查?他是你们领导?……他这个人办事怎么样?……好了就这样!” 柳苇将手机装进口袋说:“虚诚怀,我一个电话就了解了他!他是法警政委,大小是个领导,但办事能力不行,好下歌厅,好找小姐!你靠他办事,悬!” 木愚似乎觉得柳苇的话有些出格,有些不可一世,于是说:“靠人不疑,疑人不靠,有没有能力经经事就知道了。” 柳苇说:“对,对,对,只是有些时候就把事情耽误了!我觉得你官司的事,还不如靠我志挺哥,别看他是司机,别忘了他经常拉院长们出去办事的!他在院长们跟前能说上话!” 木愚说:“有老虚的,不能三头四靠,到头来那个也靠不上!” 柳苇说:“听刘涛说,那个虚诚怀办事不怎么样!我虽然不了解他,但我了解刘涛,对刘涛的话,我还是相信的。” 木愚说:“刘涛是谁?” 柳苇说:“是我的一个铁哥们!他在法院执行庭当法警,经常下去抓人!他也是武警出身,功夫好,别看他人长得瘦,个子也不大,五六个像你这样壮的人打不过他!” 木愚说:“我算什么?也没有炼过功夫。” 柳苇说:“就像我当过武警的,也只是他的平手。” 木愚和柳苇正说着,两个老头往歌厅这边过来,柳苇说:“老头子了,还来找小姐?” 木愚说:“怎么都是七十往上的人了,走路都显吃力了。他俩来过几次了,说是找按摩的,我告诉他们没有,他们又来了。” 说着,那两个老头又推门进来…… 138、老牛吃嫩草 更新时间:2009-11-4 13:55:00 字数:1550 柳苇还没等那两个老头进来时,他便上楼去了。 木愚请那两个老头坐在进门大厅的沙发上,说:“我去给你俩倒杯水。” 矮胖的老头说:“不用了,老板。你坐下咱们商量点事。” 木愚坐下凑近矮胖的老头,那个稍高一点儿,小眼儿,显瘦,头发几乎全白,面色绯红的老头看着,木愚说:“有什么事说吧。” 胖老头说:“我这个伙伴想耍一会儿,只怕他身体不行,我在一边照看着他行不?” 木愚说:“他自各不行吗?” 胖老头说:“我不是怕他有问题吗?” 木愚说:“这得考虑一下,万一有什么问题,怕担不起责任!” 瘦老头说:“没事的,我能行,不用人照顾。” 胖老头说:“别,我和你出来了,我得负责你的安全。” 木愚说:“那我得和小姐们商量一下。” 胖老头说:“你先别和他们商量,我们先看一下小姐再说,挑年轻点儿,漂亮点儿的,看好了人再和她谈,哪怕多出一点儿钱也行。” 木愚说:“也可以,我叫他们下来。” 瘦老头说:“咱们上楼去看吧?” 木愚说:“也行。” 木愚就把二老头领上二楼,挨着房间看小姐,最后看准小远,要木愚和小远谈情况,他俩在门外等着,木愚和小远说:“那个瘦老头打炮,胖老头怕出问题,想在一边看着,可以吗?” 小远说:“我不陪他们!万一爬在肚皮上下不来怎么办?我可不敢!” 木愚说:“要不就算了。” 木愚出来和二老头说:“人家怕出意外,不愿意陪。” 瘦老头说:“没有事,那天我还在上边美容美发耍了会儿,没事。” 木愚看一眼瘦老头,看他满精神的,没有什么不祥之兆,便又进屋和小远说:“我看没事,你小心点儿就是了。” 小远说:“我有点儿害怕!” 木愚说:“要不那个胖老头愿意在一边看着?” 小远说:“有人看着不自在。” 木愚说:“他们多给钱的。” 小远说:“别死在肚皮上了!” 那两个老头等不急了敲门进来,木愚和他俩说:“人家嫌有人看着不自然。” 瘦老头对胖老头说:“你就在外边等着吧,没事,我能行。” 胖老头说:“我背转身不看不就行了?多给她点儿钱不是也行?” 木愚说:“你看这事?”木愚为难不知所以。 胖老头说:“别人100元,咱出150元还不行吗?” 小远和木愚说:“要不就按他们说的吧?” 木愚说:“那你注意着点儿!” 二老头说:“没事,你出去吧。” 木愚出屋来。柳苇从东南角房间出来说:“这真是老牛吃嫩草!” 没过两天这两个老头又来,但这次胖老头没有监护,小姐换成了小青。胖老头和木愚在一楼值班室说话。胖老头说:“他行,都76岁了还能玩40多分钟,我不行,吃上药也不管用。” 木愚说:“吃药不是好事,不如吃营养品。” 胖老头说:“他吃上药顶事,我吃上没有反映,换了好几种都不起作用。” 木愚说:“家里还有老伴吗?” 胖老头说:“我还有,他没有了。他去年让一个女的骗了三万多块钱,不找老伴了,不如出来找小姐玩,小姐还年轻,还漂亮,还能换!县城美容美发里的好看小姐他都找过了。他每月两千多块钱的工资,孩子们都挣钱不少,他不玩干吗?身体也结实,只吃能吃多少,孩子们还给他钱花。” 木愚没有再问话,他思索人生的问题,他不开歌厅真的不会了解这许多事!在后来的日子,经常看到这两个相跟的老头,曾见他两个走进对过的新世纪,上过上边的美容美发,都是去找小姐的!70多岁高龄的人了,还尽是寻找小姑娘或年轻漂亮的少妇,他们是什么样的心态呢?这也是在享受人生吗?是心理需要,还是生理需要,还是因为某种不平衡,或者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呢?他们真的很幸福吗?他们在寻找幸福吗?幸福的含义到底是什么呢? 139、嫖客难缠! 更新时间:2009-11-4 13:55:00 字数:1455 晚上,小青勾来一个在酒吧认识的客人,那客人又带来两个熟客,正好小青小远小玲每人陪一个包夜。 小远陪山东小子,该小子个头不大,胖瘦均匀,脸蛋长得也不错,五官端正,眉清目秀,二十四五岁年龄。虽说他年龄不大,却会挣钱,自金鑫往山东贩煤,那天也有几百元的提成。他尚未婚娶,却泡惯了女人,三天两头找小姐,大部分的钱都花在了女人身上。说他在女人身上花钱,却不那么大方,一分钱也不多给,还想讨价还价。另外,…… 第二天,客人走后小远说:“那小子可是难陪了,他一晚上要打你三炮!三炮三炮吧,他喝上酒一晚上精神得不得了,也不让你睡,老是摸过去,摸过来的,摸的你心头难受!要不就是一直捏你的奶嘴,一宿不让你睡!好象花了钱,就得折腾够你!他妈的结了婚,怎么对待他的老婆?” 小玲说:“谁嫁了那样的男人就该倒霉了。” 小青说:“我觉得他挺好陪的嘛!虽说一晚上打三炮,可是每一炮也不过10多分钟,有时一两分种就完事。” 小远说:“10多分钟?他妈的昨天晚上头一炮还快,第二炮干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干得我都不耐烦了,不是为他那150块钱,老子真不想陪他了。我躺在那里就和木头一样,想不到他妈的干干干,竟给老子干起了高潮,我干小姐几年了还没有遇上过这样的事情!一次一个嫖客连着弄了三四个钟头,都没有反映。” 小玲开玩笑道:“那你不是舒服?下次来了,你还陪他。” 小远说:“你不说舒服吗?下次你陪他。” 小青说:“你们不陪,我可陪了。” 小远说:“好了,下次你还陪他。” 小青说:“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老子白天睡觉。” 果然二日后又来,但是这次那小子却看上小玲,小玲听说他的毛病却不愿意陪,然而小远和小青都有客人相伴,小玲只好作陪。但她要求先收客人的钱,木愚就照办了。当睡到半夜,那小子敲木愚的门,说小玲不陪了。木愚到二楼去看,小玲说,他打两炮了,不让打了,要不就像小远说得老是乱摸。那小子说,什么叫包夜?客人有能力愿意打几炮就打几炮!木愚说,这个没有标准的,但一般包夜只是两炮,你打三炮也是少见的。人跟人的情况也不一样,差不多就行了。那小子说,那不行,我包夜愿意咋玩就咋玩!木愚说,要你的玩法,别说收你150元,就是收你510元,小姐也许还不愿意呢!那小子说,要不退钱我不包夜了,我走啊!木愚说,走是你自愿走的,我不能撵你。不过我还是劝你将就着点儿,就和在饭店吃饭一样,有时好一顿,有时歹一顿。那小子说,你倒没什么,我是出了钱的,出了钱就想玩高兴。木愚说,你出钱也是一样,咱们县城就这个水准,要想痛快就得多出钱!再说小姐也是人,只图你高兴,小姐一肚子怨气你高兴得了吗?那小子说,她到底还陪不陪了?木愚说,陪是可以,但你得让人家睡觉,不能老是捏捏捏,你觉得舒服,别人可觉得不舒服。何况,小姐恼丧着脸,你觉得愉快吗?那小子说,就按你说得还让她来吧。木愚又去做小玲工作,这晚柳苇听说有包夜的没有过来,小玲正给他打电话呢,小玲说,如果他非找事你就过来。小玲见木愚进去,挂断电话,木愚说,给谁打电话?小玲说,柳苇。木愚说,没什么事就别老给他打电话,咱也不是处理不了事情?小玲说,那小子怎么说?木愚说,还叫你过去,我说了他,该打炮的打炮,不能影响你睡觉。小玲说,他都打两炮了。木愚说,有先头小青和小远的例子你怎么说?如果下次不愿意可以事先讲明。小玲没有再说话又到客人屋里去了。 但是,那小子在后来的几次来美尔乐,没有再找小玲。又找了小远,但没有再像原来总是捏小姐的奶子了。 140、不看老板的面不给钱! 更新时间:2009-11-4 13:56:00 字数:3811 客人多了木愚就去借小姐,借来借去的和新世纪、服务楼、春梦的小姐都熟了,基本无话不谈,也相互留下了电话号码。 春梦已经开歌厅两年多了,但一直没有起色。虽然老板也是干过小姐的,却不善于管理小姐。再者因为她特别痴迷于麻将,有时候也耍耍鬼,使点儿赖,靠那玩意也捞得一碗饭吃,一年也有大几千元的收入,背后还有文体局石明东撑腰,无证经营也没有问题,于是歌厅没有大的开支,就是一点房租也因为在市场里边,不是太迎面面积也小,租金一年也只有4000元,因此压力不大,就当住房,便拿歌厅不当回事。石明东为老二开歌厅,其目的赚不赚钱不是太要紧,主要是他有了个名义和别人合作歌厅,可以和老婆说去歌厅是因为工作,找老二方便。两人好得不得了,当着小姐的面就亲过去亲过来的,老二打牌明东和太监伺候皇帝一样守在一边,不过更加贴心,又是喂水,又是喂饭,又是揉肩捶背的。老二带的小儿子唤明东也勤的很,一天到晚爸爸长,爸爸短的。明东除非特殊情况,一般到单位报个到,就来春梦了。春梦没有小姐时,明东就拉上老二到处打牌。这一点儿,小远经常提起,非常羡慕,可惜木愚不同于明东;明东的老婆工作忙,在书店上班,不像丈夫在单位点个名便自由了,加上她老实,对丈夫的话信以为真,从不怀疑丈夫,和老二还挺热情,以姐妹相称呢!也正因为老二拿歌厅不是太当回事,小姐去了天天打牌,客人去了,打牌正在紧要关头,置客人于一边,所以一般客人去两次就再也不去了,小姐因为生意淡,一般在她那里干,最长也不过十天,少则四五天,甚至只一夜。 这小胖就是在春梦走后,木愚多次电话联系来的小姐。不同的是,木愚不是非要小胖来,而是让她推荐小姐。小胖在春梦的几天里,美而乐小姐不够几乎天天把她借来做台,所以她熟悉美尔乐的生意,只是担心被春梦老板发现,觉得不好意思。小远对她说,其实你由小黄介绍来是到我们店的,你朋友小黄和我关系挺好,我给她打电话要她介绍小姐的,她介绍了你,我接到小黄的电话,和老板就赶紧到下边来接你,晚了一步你进了春梦的店,大家也熟悉,小黄和老二也熟,老二也是我老乡,所以不好意思再和你说,晓得不?小胖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小黄姐说那歌厅挺大的,老板娘是四川人,对人挺好,生意也不错,原来是说这里?小远说,其实我不是老板娘,人们都知道我和老板的关系,所以都这么认为,其实老板也是为了我才开这歌厅的,所以我为这歌厅操心。小胖说,那就是了。只是先到过老二那里,见了面也是怪难为情的。小远说,老二天天打牌,很少出来,也不来这里,借这里的小姐也是打电话,虽说距离近,碰不到她的,没事儿。小胖说,那我就放心了,我这次带小宁过来,主要是觉得这里生意不错,可以多挣点儿钱。小远说,这次加了你和小宁连我就五个小姐了,不过有时候客人凑到了一起还是少。过两天东北还要过来两个小姐,你们不走干下去就好了。小胖说,我没关系,已经习惯了,就看小宁吧。小远说,小宁也没有事儿,她和你都才不到19岁,年轻漂亮,肯定有生意。小胖悄悄说,主要是她有些小气,…… 小远和小胖正在小远卧室说话,木愚进来说:“有客人了。” 小远说:“叫小胖去吧,我没有生意不要紧。” 木愚说:“来了六个客人,你们一起出去还短一个呢!” 小远和小胖就一起到了一楼大厅,结果有一个是司机,正好五个客人五个小姐,也对上眼都做台去了。木愚和司机在值班室一边说话,一边望风。 司机说:“我给你拉客人来,你给多少回扣?” 木愚说:“收100的话,一个人给你10块怎么样?” 司机说:“可以,以后有客人找小姐我就往你这里拉,就不往综合服务楼拉了,时间长了,他们拉一个客人只给5块钱。” 木愚说:“5块,10块,都是外快,客人还给你租车费呢!” 司机说:“谁嫌钱扎手?” 木愚说:“那倒是,有好几个出租车都往我这里推荐客人,他们提出来一个客人抽10块,不过客人给80的话,抽5块。” 司机说:“综合服务楼收80的就不给提成了,还是你这里比较义气,只是才发现你这里的歌厅。” 木愚说:“可不是吗?原来在化纤厂对过的时候,基本就没有开,搬下来也刚开不久。” 司机说:“我看你这人实在,以后咱们就合作了!我也告诉和我不错的几个弟兄,让他们有了嫖客也往这里拉!” 木愚说:“谢谢了。” 司机说:“谢什么?大家都是生意人,能相互照顾就得了。” 木愚说:“对,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客人陆续的出来,只剩和小宁的那个客人还在房间,小远给客人们倒上水等着最后的那个。一个客人说,每次都是老赵先挑小姐,每次都是他先进去,每次都是他最后出来,每次数他事多!这次还说不定有什么事呢?他真罗嗦! 客人正说着,他说的那个老赵出来了,老赵和小姐的脸都是红红的,似乎吵了架,两个人都不愉快。 老赵说:“老板呢?” 小远说:“在楼下。” 老赵说:“叫他上来一下,小姐不陪了,看怎么回事?” 小远就去楼下,小宁掘着嘴说:“不知你想怎么干!换多少种姿势都不流,还要我怎么陪你?这不是别人都出来了,你是最后一个,别人掏100元,你得掏多少钱?” 老赵说:“你让人射不了,怪谁?怨你没本事!” 这时木愚从楼下上来,把老赵叫到房间悄悄说:“怎么回事?” 老赵说:“也许我喝了点酒,老是他妈的射不了,小姐也不陪了,我还就看中她了怎么说?” 木愚心平气和地说:“你什么意思?” 老赵说:“就让她陪,她陪不下来,不能给她钱!” 木愚说:“我尽量做她的工作,不过人家实在不陪也没有办法。” 老赵说:“能由她?还不是你老板说得算?” 木愚说:“这不是强人的行当,玩就玩高兴了,别别扭扭的好吗?小姐也不容易,也算把一切献出来的人,还是体谅着点儿,再说人家才19岁,个子虽大毕竟还是个小姑娘,陪你近一个小时,也很够意思了,你也经常玩的,小姑娘有多少个有耐心的,我觉得人家对得起你那100块钱了,何况你也说了,也许是喝酒的原因,你叫我怎么说?咱毕竟一个大男人,虽说来歌厅是耍的,也不能有失咱男人本色啊!咱能和人家小姑娘一样吗?别说咱还干了人家那么久,就是不干,人家小姑娘到跟前了,给一点儿小费有什么不可以?就算她不对,就当我向你陪理了,担待着点儿,好吗?” 老赵被木愚的话说得哑口无言,本以为想着和在别处歌厅一样,这样一说会惹恼老板,可以不出钱或少出钱,不料木愚却不同其他老板,不但不和他动怒,反而和言悦色的就把他弄住了,混帐是耍不成了,怎么办?丢人显眼吗?不能!老赵哑了半天说:“要不这样吧,你再和她说说,她实在不陪就算了。” 木愚说:“我还有一个意见,你玩不高兴,我也过意不去,如果她不陪的话就换一个。两个人掏上150块钱,我就不收她们台费了,你看行不?” 老赵说:“可以。” 木愚就出去把小宁叫过来当着老赵小声说:“小宁,老赵刚才说了,他可能是因为喝了点儿酒,现在没事了,你再陪陪他,客人来找咱,就是看得起咱,服务态度好一点,客人喜欢多找几次不好吗?” 小宁大声没好气地说:“我不陪他了,他愿意找谁找谁吧!我伺候不了!” 木愚说:“你陪不下客人来,怎么和咱结账?” 老赵见小宁还是那样子,又来了气说:“她这种态度不给她钱!” 小宁说:“不给钱行吗?” 老赵说:“你看行不行?” 木愚说:“别吵了,有什么意思?”又对小宁说,“你没有陪完客人要多少钱?” 小宁说:“给100,一分不能少!别人早出来了,他最后出来,凭什么少给钱?” 木愚说:“这行业也没有什么标准,也没有什么明确的规定,不要再争执,都让一下步得了。” 老赵说:“不是看在老板的面子上不给你钱!” 小宁说:“最少也要出八十!” 木愚说:“我知道了,客人不出我给你,好吗?” 小宁没有说话,出去了,木愚和老赵说:“你看叫那个小姐?” 老赵说:“就叫那个小个子吧!你说这男人,冒不了那股子就不舒心!” 木愚说:“那就按咱们说的两个人150元?” 老赵说:“知道了,要不先给你钱。” 老赵掏出150元,木愚接住叫小远进来陪他。 到了晚上,就又出了这么一当子事情,这次不是因为小宁,而是因为小玲!客人是社会上的混混,他们一下来了七八个,木愚还到美容美发借了小姐,还有隔壁的兰兰。这次的原因是因为小玲见了红,可能是要来事了,提前了一两天,客人不愿意掏钱,小玲就和客人吵起来!小玲并又给柳苇打电话,柳苇还是没有来,说他正在上南办事。木愚就和客人说好话:“她可能是提前来事了,不怪她,是我叫她的。小姐干这个也不容易,能照顾的就照顾一下,咱大老爷们,就当抽烟钱了。” 客人们都集在了大厅门口,准备走,那个年轻小子光头,不胖,嘴上叼着烟,歪着脑袋看着木愚说:“咱是干什么的?吃她那套?她妈的越犟,老子越不出钱!” 小玲还想上前吵架,木愚将她轻推了一下说:“人家也不是不给钱?看看是玩小姐不掏钱的人吗?一看人家就是讲义气的,肯定咱有不对的地方。” 光头小子一边掏出钱数一边对小玲说:“不是看在老板的面子上不给你钱!当着老板的面给你50元得了,八个人一共750元!” 小玲不再说话,木愚接过钱送客人出去。 141、取证 更新时间:2009-11-4 13:56:00 字数:3866 这天上午,木愚正和小远打扫卫生,荷律师打来电话:“你好,我是老荷,我现在在法律服务中心,你过来一下吧,咱们把证据的事说一下。” 木愚说:“好吧。” 木愚就开车到了仁心法律服务中心,在荷律师办公室和荷律师说:“尽需要什么证据?” 荷律师说:“一个把你花钱的手续完善一下,二咱们去找一下萧妮饭店,三找一下玉山不修房屋后边道的证据,四我看一下你所拍的照片编一下号。” 木愚说:“那手续怎么完善?花的那些钱们,高玉山都知道,都在场,只是为了省钱,都没有开税票,都是收据,也基本都是在个人手里买的。” 荷律师说:“我写了一下格式,你找他们重写一下。” 木愚拿过来看,上写道: 证明 我叫XX,男(女),XX年X月X日生,汉族,XX人,住XXXX。我于X年X月X日曾给长梁化纤厂对过美尔乐歌厅装修。歌厅负责人施木愚付给我XX款XX元,大写:XX元。 以上情况属实,对此我愿到法庭做证,愿负法律责任。 证明人 XX(指印) X年X月X日 看后木愚说:“这可是费事了,一个一个人的找,还得到市里去。我觉得那是不是关键,关键应该是看他怎么才应该赔偿咱的损失,找有关法律。首先抓住这个问题,其他才好说。否则,都是无用功。” 荷律师说:“都得弄。” 木愚说:“那咱们走吧,歌厅的事也挺多,没有我不行。” 荷律师说:“你准备好录音机,看萧妮不为咱出庭做证。” 木愚说:“好。走吧。” 木愚拉荷律师到了原美尔乐,高玉山的房子那里。萧妮正忙,叫木愚等一会儿,木愚就在饭店一楼坐等。一会后,萧妮从楼上下来就站着说:“有什么事说吧!” 木愚说:“这是荷律师,是我和玉山打官司的代理人,为我和你租高玉山房子的事问你几个问题。” 萧妮斜视了荷律师一眼,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脚前移了一下,上身后倾着,微睁着眼,一副傲慢的架势干脆的说:“有什么事说吧!” 荷律师有些结巴地说:“我我我是金鑫县仁心法律服务所的,现现现在来了解木愚和高玉海、高玉山案子的情况,你你叫什么名字?” 萧妮说:“你别管我叫什么,有什么事说吧!” 木愚说:“也没有什么,照实说就行了。” 萧妮说:“这事你们商量办就行了还用打官司?” 木愚说:“他一直躲我,商量不成才这样。” 荷律师结巴地说:“我,我们想了解一下,木愚和你租高高高玉山房子经营期间的有有关情况。” 萧妮说:“这事你问房东别问我。” 荷律师说:“歌厅牌子从正门移到车库门,是谁移的,你知道吗?” 萧妮说:“是房东让我移的,你去问房东。” 荷律师说:“车库在木愚租用期间,你也使用这车库吗?” 萧妮说:“这是我租的房屋,我怎么不能使用?” 荷律师说:“你有租房合同吗?拿拿来我们看一看?” 萧妮说:“合同当然有,凭什么让你看?” 荷律师说:“为了依法解决问题,希望你而且应该配合我们的工作。” 萧妮说:“没有合同,是房主允许占用的。” 荷律师说:“木愚歌厅的通道,通水,还有停车场的事,你知道吗?把知道的说一下。” 萧妮说:“这事别问我,我都不知道。” 荷律师说:“这个案子开庭时,请你去说一下你知道的情况行吗?” 萧妮说:“我凭什么去?” 木愚说:“你去一下好,能证明车库高玉山租给了你,牌子是他让你移动的就行了。” 荷律师说:“每个公民都有做证的义务,这是法律规定的,希望你到庭。” 木愚说:“你不说玉山把车库租给你了吗?要不你凭什么阻止我施工?” 萧妮说:“当然租给我了,我有权占用。” 荷律师说:“你到庭说一下实际情况就行了,不要你做伪证。” 萧妮说:“看我愿意不愿意去。” 荷律师对木愚说:“情况咱们也了解了,咱们走吧?” 木愚说:“走!在这里呆着有什么用?” 木愚和荷律师离开萧妮美食苑,荷律师说:“去找知道修路情况的证人吧?” 木愚说:“去吧,他就在前边不远。” 荷律师说:“一看饭店的那个女老板就不是一般人,看那说话的架势!我担心她不会出庭做证。” 木愚说:“她肯定不会去的。我在想咱们是否在做无用功?起诉高玉山的理由和角度对不对?” 荷律师说:“该准备的准备吧,到时再说。” 说话间,木愚开车到了仇大海小卖部,仇大海正在单人床上坐着看杂志,木愚说明了情况,大海说:“他高玉山翻了天了,说过的话能不承认?还算不算男人?他欺负咱,咱不让他!我去到庭做证。” 荷律师说:“我们就这个意思。你就把知道的情况说一下吧?” 仇大海就对律师说了和木愚与高玉山合作开歌厅以及高一直承诺修建房后道路和停车场的事。 荷律师听完说:“你能证明他曾承诺修建房后道路和停车场的事就行了。” 仇大海说:“这个没有问题。” 木愚说:“开庭那天我来拉你一起去。” 仇大海说:“行,我先尽和你办事。我早就说和当官的打交道注意着点儿,你不听,看现在打开官司了吧?过去一听说当官的来了,人们都知道有说理的来了,现在这当官的除了算计老百姓和吃喝嫖赌之外,别还会干什么?现在这官都是给自己当的!给有人,给有钱的当的,给谁当的?” 荷律师说:“别不怕,就怕打成势力官司。” 仇大海说:“他木愚有什么势力,就凭实在在金鑫混这么多年,老婆也和他捣蛋,他那行?还得凭你荷律师。” 荷律师说:“尽力而为吧!” 大海说:“尽力不行,必须全力,要不然高玉山是当官的,木愚那里行?俗话说,民不与官斗,高玉山好歹当多少年干部,能没有关系?历代都是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别进来,现在虽说强了一些,还不是官官相护?还不是吃了原告吃被告?老百姓也不是天天伺备打官司的,那懂那么多法律?还不是觉得受了委屈才告状?现在好的是可以聘请律师帮助打官司,但是你们当律师的就得当自己的事办,别只想着收那代理费,支应差事,官司赢输都赚钱!律师的名义可是命根子!” 荷律师说:“对对对,”继而对木愚说,“咱们走吧,到开庭那天拉上老仇去。” 木愚对大海说:“我们走了。” 荷律师先出了门,到汽车边站着,大海拉了木愚一下,木愚停住脚步并退回屋内,大海悄悄说:“他行吗?自己的案子自己最清楚,关键的时候你自己得考虑好。” 木愚不好说话,只道:“看看吧!赢输开庭时能帮兄弟一把就行了。” 大海说:“我一定去的。” 木愚说:“那我走了。” 大海送木愚出屋,木愚招手示意开车走开,大海自语道:“那儿像个律师?” 荷律师说:“我倒不是给忘了,那天小刘说让我告诉你给他报200块钱的油钱。” 木愚说:“送诉状的那个人吗?” 荷律师说:“对。” 木愚说:“他已经给我说过了。法院收取的费用中不是有300元的实支费吗?那是干什么用的?” 荷律师说:“现在这事说不清。” 木愚说:“就是往高玉海老家跑一趟也用不了200元的汽油,我把金鑫都跑遍了,那里没有去过?” 荷律师说:“咱不差那200元就给他,惹他们没有用。万一他给咱说两句坏话也不好,他毕竟天天在法院转呢!” 木愚说:“官司还没有准呢,就尽要钱的!什么世道?” 荷律师没有说话。 木愚开车回到歌厅,留荷律师吃过饭,以后的几日就按荷律师说的去找装修房屋和买材料的地方开证明。他在这几天里想到几个问题,于是打印到了纸上,叫荷律师上班时顺便过来拿上,并特意提醒他说:“你就这几个问题考虑一下,不要到时被动。” 木愚打印问题如下: 和高玉山官司疑问交荷律师参考 一、解约尽代表那一些问题,解约金的含义是什么?和我们提出的诉讼请求有没有矛盾?比如说“已经解约处理清了问题还有什么说的?”是否从高玉山欺骗的角度,考虑第四份协议的有效性和公平性? 二、房租上面的疑问:从时间上他们做文章怎么办? 三、装修车库方面,高说我没有让你装修怎么办? 四、高不承认将车库租赁给第三方怎么办? 五、协议的不平等问题,不规范问题怎么办?比如,既是合作,利润均分,乙方已出房租,经营投资应各半,高却只投入了本应由自己承担的固定资产暖气设备! 六、道路和饮水属于常识,因此没有写在合同上,高否认怎么办? 七、合作期间的误工问题。 八、合作协议上没有提到违约责任,高否认怎么办? 荷律师接过木愚打印的问题看了看说:“我参照着考虑考虑。” 木愚说:“主要是找一下法律依据,我不可能一下看完有关法律,也是粗浅理解,你打多年官司了,你想想吧!你接的案子也太多了,别只顾忙着这里那里的开庭,忽视了我提出的问题。” 荷律师说:“我知道了。我去单位,今天上午10点还有一个案子开庭。” 木愚送荷律师出门,看着荷律师上了1路车,正要返身回屋,东邻居老尚手捏着一支烟过来说:“他不是个律师吗?他也来找小姐了?” 木愚说:“不是,他为我办点儿事。” 老尚说:“他那律师不沾,说不了话,也不会找理。混口饭吃行,打不了官司。” 木愚听到这话,心里不快,他强装颜笑说:“你认得他吗?怎么知道他不沾?” 老尚说:“我用过他,很简单的欠款纠纷他就打不赢。谁知他怎么弄的律师证?” 木愚叹口气道:“听天由命吧,怪不得别人!" 142、郎书记,你得给说句话?! 更新时间:2009-11-4 13:56:00 字数:1473 李严峻和高玉山在小吃部吃早点,他吃完油条喝一口豆浆说:“和郎书记联系了没有?” 高玉山说:“说让我今天上午去找他。” 李严峻又说:“和毕局、霸局、李局、高县长联系了吗?” 高玉山说:“不用叫那么多人,又不是去打狼!” 李严峻说:“也是,咱是去求‘狼’(郎)的。” 高玉山说:“别开玩笑,虽然他们都是咱铁哥们,但是只通知了霸局和高县长,我觉得他俩说话有分量,郎书记听他俩的。” 李严峻说:“可不,一个是他的学生,一个是提拔起他来的。” 高玉山说:“昨天去把礼物送给你姑姑了没有?” 李严峻说:“高局交代的,我敢不服从?我先让我姑姑和我姑父说了一下。今天中午你去吧,没事。” 高玉山说:“你也得去!” 李严峻说:“我去,又挨‘狼’训啊?我姑父自我上学的时候就惯于‘教导’我,我早听够了!我现在好歹也是正科级了,还去看他脸色?他现在到县里了,也不在矿区了,他也管不着我。” 高玉山说:“他现在不是不训你了吗?” 李严峻说:“不训了?他的话在我家就是权威,连我爸我妈都训!说我当官了不像官样,没有一点儿严肃劲儿,怎么才像官样?每天愁眉不展的?每天就像谁得罪了你似的?每天都拉着训人的架套?” 高玉山说:“别曲解郎书记的意思,他还不是为你好?” 李严峻说:“这我知道,我就是不能听他嘟嘟!” 高玉山说:“郎书记不会当着别人的面说你的,他知道你爱面子,何况为我办事呢!” 李严峻说:“那倒也是,还真没有当着外人的面训过我。不是我姑姑在场,就是我爸我妈在场。” 高玉山说:“我给郎书记当了两年秘书,我还不清楚他的为人?” 李严峻说:“你这么说,我必须去了?” 高玉山说:“你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只在一边吃喝就行了。” 李严峻说:“那还行,说实在我还真有点儿怕我姑父。” 高玉山说:“凭良心说,你姑父当干部这么多年算廉正的,不说理的人们都有点儿怵他。” 李严峻说:“要不咱们和木愚那傻小子的事,我不愿意去见我姑父。他直接管公检法的,他不能随便说话。他不了解情况也不随便说话,尤其凭关系去的。凭良心说,是咱们耍笑了人家木愚,我有时候也静下心来想,其实木愚那人可是个好人,就是他老婆把他毁了,咱们有点趁火打劫、乘人之危、乘虚而入知道吗?我也观察多了,如果木愚不是他老婆那么闹腾,他精神好思想好状态好的情况下,咱们未见是人家的对手,只不过人家心眼好罢了!” 高玉山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李严峻说:“我是说心里话,人活这一辈子也不能造孽太多,要不阎王会不饶。在木愚和你的关系上,我是有责任的,是我在耍小聪明。是木愚的一再忍让提醒了我,也使我受到了启发,到底什么叫佛心!咱们断不了出去考察旅游,也进庙烧香拜佛,咱们为了什么?是缺钱,还是光景不好过?” 高玉山说:“良心发现了?” 李严峻说:“也算吧。” 高玉山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李严峻说:“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还是不去了,省得我姑父以后明白过来了又批评我。” 高玉山说:“你实在不想去,我就自己去吧。” 李严峻扭头和小吃部老板说:“算账!” 小吃店老板算完账,李严峻和高玉山手拈了餐巾纸一边擦嘴一边出来,将纸丢在地下各自开车一起到了矿区政府。 11点左右,高玉山一个人开车到了金鑫县政府,下班时接上郎书记走了。 高玉山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念叨:“郎书记,你得给说句话啊?!郎书记,你得给说句话啊?!……” 143、虚诚怀 更新时间:2009-11-4 13:56:00 字数:1911 小胖和小宁没呆几天就离开了美尔乐,据说在红丹的大浴池干惯了,那里管理正规,没有不敢不掏钱的客人,也没有讨价还价的,更没有说玩了小姐说长道短的,同样的服务价格也高,这也真是店大欺客,客大欺店!小胖她们来乡下干,不如说是体验生活,或者说是放放风,疏松疏松!另据说是,好的小姐来不了乡下,也就是县里,也只有那些胆小的,在市里靠色相难于混饭吃的,退役下来的才到县里的歌厅或乡下的美容美发掏二道金!在市里有钱人多,有些姿色的小姐就被包做了二奶,出入都是小车接小车送的,似乎很光彩!其实也不过是一只鸡而已,有什么可招摇,有什么可夺目,有什么可自豪,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美尔乐走了小胖和小宁,却来了小田和小蒙以及刘姐。小田,二十七八岁,小巧玲珑,也有点姿色,自称西安人,带小孩在市里租房住。小蒙,和小田一样年龄,同样个子不大,但胖一些,一副娃娃脸,没有生育能力,显不出老来,看上去才二十刚多,有客人问便说才二八年龄,因为她皮肤白,没有皱纹还真哄了不少男人,她刚到美尔乐,尽管满嘴的普通话,仍然掩饰不住乡音的味道,木愚听着耳熟,却原来是半平老乡,上半县人!刘姐,听起来就要大了,她三十多岁,尽管涂了不少粉,还是没能遮住岁月的印痕,眼角已有不少的鱼尾纹!她自称就红丹人,听口音似乎也是!木愚没有看她们的身份证,也不知道能呆多久,所以随便了一些。她们三个一帮,到那里也是一起行动,说来都来,说走都走! 这一日,刚下过雨,法院老虚打来电话说带一个朋友来,木愚认为正是用人之际呢,赶紧应承:“来吧,来吧,刚来了三个小姐,现在一共六个了,不是前天走那两个就八个了。” 老虚说:“有没有漂亮的?” 木愚说:“一个人一个眼儿,我看不错。” 老虚说:“我们马上就到,你把后院的门开开,我们把车停在后院。” 木愚说:“后院的门开着,来吧。” 木愚说完,将手机放在裤袋。不一会儿,一辆轿车缓缓驶进美尔乐后院,老虚带着两个朋友来了。木愚把他们带到二楼,让老虚的那两个朋友挑选了小姐,一个是小田,一个是小蒙。木愚就和老虚在大厅说话,老虚说:“你的案子,我知道转到那个庭上了,郝永明任审判员,杜一霞的书记员,曹拓阳的庭长。” 木愚说:“你和他们关系怎么样?” 老虚说:“都在法院工作,经常在一起喝酒的,那个不熟。和曹庭长关系都不错。” 木愚说:“咱们到庭长家里走走?” 老虚说:“等开了庭吧!” 木愚说:“那不就晚了吗?” 老虚说:“不晚,开庭后马上找他们。三个人,每人送他们一张300元的购物卡就行了,别拿东西,太涨眼。” 木愚说:“别误了时机,能扭转的扭转,别该赢的官司打输了,我觉得荷律师不怎么样!” 老虚说:“现在说那都没用。老荷好歹也打十几年官司了,不比你懂?人家怎么考虑有人家的理由,有人家的角度,你就按他的意思办,听他说就行了,既靠了人家就不要不相信。” 木愚沉默下来,等了一会儿,老虚说:“叫小青给我点两首歌。” 木愚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出二楼大厅,去叫小青,别个房间传出小姐的*声…… 木愚把小青安排给老虚,他下一楼去,刚到值班室,一辆面包车停在楼前,从车上下来五个中年人,他们进来说:“有小姐吗?” 木愚说:“有几个在陪客人,还有三个。” 客人说:“我们五个人呢!” 另一个说:“走吧,到综合服务楼,那里有的是小姐,也有挑头。” 那五个男人刚走,又来了三个客人,有一个看不上刘姐,就又走了。 小远见木愚在值班室进来说:“你的什么朋友,一来这么长时间,占着小姐耽误多少生意!能不能给你办事还两说呢!都来两三个小时了,还不走,别人还挣钱不了?” 木愚说:“快走了。” 小远说:“都这么长时间了,给不给钱还两说呢!” 木愚说:“不给,我垫,咱还求人家呢。” 小远说:“是办事的朋友都体谅人,不会这样!说不定是那个老虚请客,才到这里贪便宜。” 木愚说:“别总把人看那么坏!” 小远说:“懒得说你,挣几天的钱也不够给他们一次贴,也不是只老虚他一个人,他们也不是为你办事的。” 木愚说:“老虚带来的就是他的人情。” 木愚正说着,听着老虚他们从楼上下来,木愚从值班室出来到后门,老虚的那两个朋友已经钻进汽车了,老虚说:“没有弄成个啥,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伺候好客人,怎么算帐?” 木愚说:“走吧,我和小姐算得了。” 老虚说:“对不起了,我的这两个朋友都没有玩好,他们都是从红丹过来的,看看人家红丹那小姐,个顶个的!” 木愚没有说话,老虚也钻进汽车走了。 144、老婆在身边没有? 更新时间:2009-11-4 13:57:00 字数:3829 小青躺在床上,拨一下这个客人的电话,拨一下那个客人的电话,都是刚通又挂断,等着他们回过来。小田,小蒙,在做着同样的动作,有的在阳台,有的在后院,她们都是一个目的:把客人勾来,摸出他们腰包的钱! 小青的手机响了,她不事先说话,等对方出了声,听出来没有问题才说:“你好,老公,老婆想死你了,这两天怎么不来看我?几天了一个生意也没有,你几时过来,我好想你!” 客人从家里溜出来,不放心,远远的看着自己的家门口说:“真的假的,是想我的钱了吧?” 小青说:“那你就别来了!” 客人说:“别生气宝贝儿,来,老公亲一下。”客人说着对着话筒“叭!”的一声。 小青说:“这还差不多,别光卖嘴,来看看老婆,我这几天挺寂寞的。” 客人说:“好吧,我明天下午去。明天下午她就去她妈那里了。” 小青说:“你老婆在身边没有?别让她跟踪了你!” 客人说:“没有,我看着呢!” 小青说:“这还差不多!记着来啊,老婆想死你了!” 客人说:“我知道,就这样吧,看时间长了老婆怀疑。来,再亲一个!”说着又对着手机“叭!”的一声。 小青也做着同样的动作之后,将手机挂断。不一时,另一个客人又打过来…… 小蒙也正在和客人聊得火热:“他妈的,我不相信你这几天没有去找过别的小姐!” 客人正在追梦歌厅怀里揽着小姐,小姐用手指轻划着他的背,他一边笑一边说:“我就想你一个,你的东西最好使,水又大,又光,弄得我又舒服,我那肯去找别人,丢着钱还等着给你花呢!” 小蒙说:“耍嘴,鬼才相信,说不定在那里正搂着大闺女发臊呢!还想着我?我不信你这么几天了*不硬,不想日屄。” 客人说:“这几天在外地出差回不来,这不是刚回来,你就打过电话来了。” 小蒙说:“出差找了几个小姐?” 客人说:“没有!在外地不安全,得了爱滋病(艾滋病)怎么办?” 小蒙说:“你找了别人还不知道呢?有什么记号?” 客人说:“没有就没有呗!凭什么?凭对你的忠诚,对你的爱,凭着只想着你那宝贝!” 小蒙说:“那你回来了不主动给我打个电话?还是我给你打过去的,还说只想我?” 客人说:“我正想给你打呢,你打过来了。好了,我去看你。” 小蒙说:“急什么,你不是还没有老婆吗?又不怕你老婆听见!” 客人怀里的小姐有些不耐烦了,她是吃醋,还是在争客人,她不停地用手扭开了他,他拉出疼的样子,一边躲着,却又装着颜笑道:“好了,我在家洗个澡,好早些过去看你。” 小蒙说:“这还差不多!” 客人说:“那我挂了,你等着我!” 客人挂断电话,小姐在他的头上轻拍了一巴掌说:“不行去找她!” 客人说:“我找她个屁!是她打过来的电话,也不是我给她打的,你不看我不想和她说了吗?她老缠我的,这两天不是一直在你这里吗?” 小姐在客人脸上亲一下,客人搂过来亲嘴,小姐扭开说:“走到床上去吧?” 客人起来和小姐由歌房到了炮房。 小田一样的不甘示弱,和客人的电话也是黏糊的不得了:“你有时间得机会了就来看我,千万别影响你的家庭,别让你老婆知道。” 客人说:“我知道,你的号码我记在了心里,打过就删了,也设着密码,我不动别人开不开,也调不了电话记录,何况我的手机不离身,回家就调在了震动上或关机。她向来也不看我的手机,她是个老实人。” 小田说:“要不我说你收敛着点儿,别对不起她,人家老实了,你也自觉着点儿。” 客人说:“我知道,只是你人好,不像其他小姐无理,我没法不想你。你如果不是你老公不管你和孩子没法生存,也许还不干这个呢?” 小田说:“别提他,提起来犯病!” 客人说:“咱别在电话里说了,时间也不短了,我明天上午去看你好吗?” 小田说:“好的,你记着对你老婆好点儿。咱们只是个小插曲儿吧!” 客人说:“那我挂了,明天上午见。” 这时小青的电话又响起来,但她见是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来,不过她没有先说话,等着对方先开口,对方是个女的,问了句:“你是小青吗?” 小青没有回答只听着,对方婆娘就破口大骂起来:“你妈的个卖屄的听着!你她妈干点儿别的不好啊,非靠卖屄挣钱?你怎么就那么贱啊?你的屄就那么不至重啊?你的屄就那么不值钱啊?非让别的男人肏!有多么舒服,有多么痛快啊?非让男人们给你肏烂了不行啊?你就不能找个好的活路干啊?非他妈卖屄呀?你妈的个卖屄的婆娘?真不要脸!你勾引别人男人,你他妈的就没有半点价值!你她妈个卖屄的听着,把老子惹火了叫你个不要脸的没法活!打烂了你的屄,我看你还勾引男人!……” 小青没有说话,也没有气,按断电话笑了笑下楼到大厅。她一边思想着是那个嫖客的婆娘一边和小远说:“刚才不知道是那个嫖客的婆娘打来电话骂我,骂得话可难听了,我没有理她!” 小远说:“你忘了你发短信给他们,不是有婆娘打来电话问你是那个吗?” 木愚说:“电话可以打,但短信不能随便发,别找下了麻烦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好电话也不要主动打过去,由他们打过来。” 小青说:“胆子那么小,怕什么?她们有本事看住自己男人别出来找小姐!” 木愚很想说“你看得住你的男人吗?”但知道是伤心的话,只说:“还是注意一点,咱这毕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情!” 小远说:“老施说得对,咱们应该注意一点儿,能不找麻烦的还是避免着点。” 小青说:“我晓得了。那次有女人打来电话问我后,我就没有发过什么短信,我怕他们的婆娘看到。今天谁知道是那个死婆娘打来骂人的。” 小青正说着手机彩灯闪亮起来,接着音乐响起,翻开手机是一个短信,她看了后说:“她妈的那个骂人的婆娘又发短信来”小青说间,小田、小蒙、小莉也来到大厅,小青继续说,“我念给你们听,可他妈的难听了。”于是小青念到: 我骂你鸡婊子,是不是没有男人操你舒服?你他妈的以为你很高尚是不是?你在给你十八辈祖宗和所有的女人丢脸!你不能用你的双手挣钱吗?除了你的肉体以外,别没有挣钱的办法吗?你也要成立家庭和生儿育女的,如果你的女儿长大以后走上社会,不干正事,也像你一样你什么感受?你的父母知道你是在外面出卖灵魂得到的钱,他们怎么走上大街小巷?他们怎么抬起头来?我不是侮辱你,是你的行为太让人恶心呕吐了!你知道你在鸡窝里所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吗?你以下几辈的女人将都是被千人操万人压的贱人!你知道吗?你好好想想吧,你个卖比的婆娘,我劝你还是收手积点阴德吧!别给你的后辈找孽丢脸了!行行好吧你! 小青念完说:“可惜老子生的是儿子,等着日别的婆娘呢!” 小田说:“人家骂是骂,不是没有道理的,咱也别生气,骂两句也长不到身上,只是咱也确实应该注意一些。” 小莉说:“你忘记咱们在红丹见的那母女俩了?不是当妈的带着女儿卖吗?笑贫不笑娼的,管她呢,老子有钱就威风,走起路来硬朗!” …… 追梦歌厅,和小蒙打电话的客人出来一上车就拨通了小蒙的电话:“心肝,我刚洗澡出来,我一会儿就去看你,大约半个小时吧!” 小蒙说:“欢迎光临。” 客人开车一溜烟地到了美尔乐。 值班室,除木愚和小远别的小姐又上了二楼,木愚正和小远说话,见小蒙的朋友来了,他出去打了个招呼又进来故意和小远说:“别人见没客人了,就给熟人打电话,你也不打一个?” 小远说:“我才不呢!没人了有你包夜,我怕什么?” 木愚说:“我不是没钱了吗?” 小远说:“没客人我也不和他们联系,你不见小青挨骂吗?不过我一边听她说,一边想,人家确实骂的也对,小青的妈就不正经和小男人跑了,女儿还不是当了小姐?我也在想,千万不让我的女儿走这条路,老子挣钱就是盼她好好读书的,准备靠大学的。如果没有客人,我明天就去打一天麻将。” 木愚说:“你还是省省吧!赌博一样不是好营生,挣点儿血泪钱都不够输给老二她们!” 小远说:“我输,尽你念的原因。” 木愚说:“你在老家输的那两三万块钱也是我念的过吗?那次回家不输几千块钱?” 小远说:“还不是为了赢回来?” 木愚说:“凭你那个性,非输了才好意思离开牌桌,你这辈子也赢不回来!别人赢了就不打了,你呢?” 小远说:“赢了不好意思拿上别人的钱走!” 木愚说:“那你打牌有什么意义?就为去输钱吗?” 小远说:“你说的,我以后也是赢了就不打了,管他呢!” 木愚说:“赢赢输输,输输赢赢,好的不出不进,歹的输钱,有什么意思?白白浪费时间,还得颈椎腰椎病,有什么好?” 小远说:“乐意,喜欢,要不人活着有什么意思?都像你什么爱好也没有?怪不得你老婆和你和不来,我也和你和不来!” 木愚说:“你就是手里不能有几个钱,一有钱就手痒痒,打麻将有什么好?每次输了都不高兴,每次输了,都说再也不打了,戒赌了,每次过几天就又忘了!就和那个戒烟人一样,永远都是最后一支,一直戒不掉,你也一样!” 小远说:“每次我打牌你都是反对,怪不得我会输,心情不好怎么赢?” 木愚说:“有几次我不反对你,还不是一样输?只不过多点儿,少点儿!” 小远说:“好呀,我输也不输你的钱!” 木愚说:“你的钱输就好吗?就痛快吗?” 木愚和小远正说着,来了几个客人,他立即迎接出去…… 145、我爱你! 更新时间:2009-11-4 13:57:00 字数:2487 小莉也是美尔乐的小姐,这几日她回了家,客人来找她,她不在,客人便开车到了矿区红房子浴池…… 小莉和老公履行完义务之后,依然躺在丈夫的怀里抚摸他的胸脯。她见有人打来电话,一看是王老板的,赶紧接道:“你好,老公!你在那里啊?” 王老板在矿区红房子浴池洗完澡换上睡衣到休息大厅寻地躺下和小莉在电话里说:“我在干活。” 小莉说:“干什么活?不是干那个吧?” 王老板知道服务生守候在一边要给他安排小姐,他向服务生摆摆手捂住手机小声说:“等会儿再说,我先打完这个电话。”便拿开手将手机举在耳边说:“你说到那里去了,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就没有找过别人。” 小莉说:“老公你骗人,我听一个朋友说,她在矿区红房子浴池见过你找小白,而且连着去了几次,你敢说不是?我们姐们认识你的好多,你当我在美尔乐就不知道你的行踪?不过,我说是说,你有钱,愿意找那个就找那个吧!我也不是你真正的老婆,我也不吃醋的。” 王老板说:“那是别人请客,我也不出钱的。” 小莉说:“别人请客你潇洒是不是?” 王老板说:“跟她没有感觉的,还是和你觉得好。” 小莉说:“感觉不好还找她几次!说实话,我和小白你到底喜欢那个?” 王老板说:“你说呢?” 小莉说:“我不知道。哪天你打电话说来包夜,我等了一晚上把别的客人也打发了,你也没有来,害得我独守空房!” 王老板说:“当然喜欢你了,喜欢那个?” 小莉说:“小白那么漂亮的。再说,喜欢我连电话费都不愿意给我交吗?” 王老板说:“不是的,哪天我刚把钱都进了货,身上只剩下几毛钱。” 小莉说:“那个相信你吆?有钱也说没有钱,我也不在你身边。” 王老板说:“不相信我明天带你到市里去买衣服!” 小莉说:“真的假的?见到我也不能打炮的,我来事了在朋友这里耍儿。” 王老板说:“在一起玩会儿也不行吗?” 小莉说:“看你才好?那个女人见了你会放过去的?怕干一伙都不行!” 王老板说:“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啊?非办那种事不行啊?” 小莉说:“当真去市里给我买衣服?别骗我啊?你不给我买衣服我就不去。” 王老板说:“骗你干什么?不就两件衣服吗?就当我打麻将输了。” 小莉说:“那什么时间去呀?” 王老板说:“明天上午吧。” 小莉说:“别骗我,骗我以后我就不答理你了!听我姐们说,你对小白可好了,不打炮都给她的钱。” 王老板说:“看我怎么待你!” 小莉说:“那你带我到市里只给我买衣服啊?” 王老板说:“你要什么给你买什么!” 小莉说:“你有那么大方啊?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放空炮啊?如果骗了我,我上当也就只一回,以后就永也不理你了!” 王老板说:“宝贝,我骗过你没有?你说?就是找小白也是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我骗你有什么意思吗?” 小莉说:“别生气老公,我逗你玩的,你也当真?我知道你不会骗我的,我也知道你喜欢我,老公!老公,我爱你!那我明天等你电话?” 王老板说:“那里见?” 小莉说:“就在美尔乐吧。” 两个人相继放下手机,王老板说:“他妈的爱我,爱我那钱!”说着又叫服务生给他安排小姐,正当他进包间欢愉时老婆打来电话,他示意小姐不要出声,在电话里说:“我正在市里进货呢!” 老婆说:“昨天不是刚进的货吗?” 王老板说:“不是有几件有毛病吗?我去换一下。” 老婆说:“那你给我捎回一件衣裳来,我的衣服都不好了!” 王老板说:“老都老了,还图什么好吗?凑合着穿吧!就这样吧!” 王老板说着关掉手机。小姐说:“你老婆的也不是别人,给你生儿育女的,到市里了给人家捎两件会怎么?” 王老板 说:“她花了你们花什么?” 说着两个人又重新开始了…… 这时,小莉放在一边的手机又嗡的振动了一下,有人给她发来短信:你能否出来,我想请你吃饭,我好想你!真想你!小韩。 丈夫说:“谁的电话?” 小莉说:“一个小伙子的,才十八九岁。他可痴情了,已经找了我好几次,每次都是包夜。我问他那里来的钱,他说和他爸要的,大人也不问他干什么?” “……”丈夫无话。 “你说现在的年轻人,十八九岁就出来耍小姐,等结了婚就成了什么样了?” “……”丈夫依然无话。 “他长得挺漂亮的,也挺性感。……” 手机又响了一下,小莉拿过手机,是另一个男人发来的短信:宝贝,我想你,你在店里吗?我去找你!我爱你!你的浪子。 小莉说:“这也是个有钱人,不能丢弃,我给他发个短信。” 于是写道:我也想你,你是我遇到的最让我动心的男人,但是我不在店里,我来了例假不能陪你,在我的一个朋友家玩儿,过两天就回去,我给你打电话。顺便告诉你,我的朋友家在山里,出门不方便,请你给我交50元话费。我爱你……你的小莉! 小莉编完按键发射。 刚发出短信,手机又响了一下,小韩又发来短信:好姐姐,怎么没有你的消息,我真的好想你,我想请你吃饭,吃过饭我开上汽车带你去兜风!小韩。 小莉回道:好乖的小弟弟,姐有要紧的事不在店里,我明天过去!中午给你打电话,一起吃饭。小弟,我爱你……爱你的姐。 小莉发走短信,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另一个男人的电话:“…………” 小莉还是那一句话:我爱你……… 丈夫说:“这一会儿来了多少电话?” 小莉说:“你知道回来陪你得少挣多少钱?” 丈夫说:“真委屈你了。你既答应这个又答应那个的,到了一起怎么办?” 小莉说:“鬼才知道他们那个说得算数,到时再说。只要你不背叛我什么都有了,接触再多的男人,真正爱的还不是你一个?” 男人搂紧女人。 小莉说:“我爱你……” 她话音刚落,又有客人打来电话,小莉看看手机接过来说了句:你晚上来歌厅吧!便放下手机和老公说:“你还来不了?” 老公说:“你要走?” 小莉说:“是的,在家耽误挣钱。” 老公再次…… 146、这一天 更新时间:2009-11-4 13:57:00 字数:2892 木愚将陈述词送给荷律师回来,小远出去了,他去问小玲,小玲说:“听着有人给她打电话,可能是去打麻将了。” 木愚“唉!”地叹口气到厨房收拾电饭煲蒸大米。这时,有客人进来问有没有小姐,木愚擦擦手领客人上了二楼,把客人按排给小玲和小青。 木愚从二楼下来,下边服务楼的老板敬祥福打来电话说:“有客人来了,快借给两个小姐下来!” 木愚就到二楼去找小莉和刚来一两天的刘聪以及她带来的小雯,小雯说不出去,木愚就开车送小莉和刘聪到服务楼,又赶紧返回来。 柳苇在值班室盯着摊,见木愚回来说:“这个小远也是,打什么牌啊!这歌厅说不上什么时候来人,她不知道?” 木愚说:“我不知说过她多少次了,就是不听,只今年就输给她老乡四千多块钱了,戒不掉,过两天就手痒痒!” 柳苇说:“打牌不捣鬼想赢钱?白浪费时间,改天我给她露一手,让她见识见识,看她能不能戒掉!” 木愚说:“难!” 他俩正说着又来了两个客人,柳苇赶紧躲到屋里,木愚让客人在大厅沙发上坐下等一会儿,他去二楼看小姐,小青和小玲都还没有出来,就把小雯叫到楼下,又给小远打电话,小远已经关机,木愚对客人说:“你们到楼上先唱会儿歌,我去叫人回来,她们到隔壁买东西了!” 客人说:“快点啊!” 木愚说:“好的。” 客人就由小雯陪着上二楼,木愚赶紧到市场春梦歌厅去叫小远,结果急忙忙跑下去却吃了闭门羹!木愚只好又到上边不远的美容美发借来一个小姐打发客人。 这几日,歌厅忙,还有官司的麻烦事,晚上睡不好,早早又起来,木愚已经承受不住了!他的嗓子干疼,脑袋闷涨,眼发涩,疲惫不堪!加之小惠管不住儿子,永胜又从半平来金鑫,小远高兴了帮助做饭,打扫卫生,不高兴了全是木愚的活,木愚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 这天晚上11点多了还不见永胜回来,小远依然关着手机,木愚很着急。12点多了,小远仍然关着手机,永胜还是没有回来,木愚就开车拉着柳苇去找儿子。小远是嫌木愚给她打电话,故意关机的,不用找她。而永胜,找遍了金鑫的所有网吧和游戏厅都没有见他的踪影! 这夜木愚一直没有睡下,除了安排客人就是在大厅等候!他靠在沙发上和眯着眼一直到天亮,当他刚刚迷糊着时,有人按门铃,他睁开眼见是儿子回来了!他气不打一处来!开开门让儿子站在大厅中央,看着儿子一双红红的眼睛说:“你干什么去了?” 儿子说:“玩了。” 木愚说:“到那儿玩了?” 儿子说:“游戏厅。” 木愚说:“怎么找遍了所有的游戏厅和网吧都没有见你?” 儿子说:“去同学家了。” 木愚说:“那个同学家,他叫什么名字?家住那里?家里电话是多少?” 儿子不说话。 木愚说:“说啊?去那个同学家了?” 儿子还是不说话,木愚上前在儿子的屁股上踢了几脚!儿子看着爸爸有些害怕地说:“去游戏厅玩了会儿出来,见车子没有了就去找车子,没有找见!” 木愚说:“你不是去同学家了吗?说什么瞎话?谁教你的?跟谁学的?一晚上不回来就找车子了吗?” 儿子又不说话。 木愚说:“知道你为什么又从半平来金鑫吗?” 儿子还是没有说话。 木愚说:“因为你上网玩游戏说过你多少次?你为什么不听呢?非挨打才能解决问题吗?谁像你半年丢几辆自行车?怎么不长一点记性呢?” 儿子还是不说话。 木愚在儿子的脸上扇了一巴掌说:“怎么不说话?嘴呢?” 儿子怕爸爸又要打他说:“以后不去了!” 木愚说:“你为什么就这么铁呢?为什么没有一点儿志气呢?” 木愚看着儿子又气又恨又可怜又心疼又觉得好些过错在于自己,他语气缓和下来说:“昨天晚上吃饭了没有?” 儿子说:“没有。” 木愚说:“一晚上在那里了?” 儿子说:“在公路边上。” 木愚说:“你不知道大人操心吗?找几趟找不见你!丢了车子就不回家了吗?” 儿子说:“怕你训!” 木愚说:“怕训,为什么不自觉呢?为什么不让你上网玩游戏非要去呢?”儿子只听大人教训,不说话,木愚又说:“今天还上学吗?” 儿子说:“今天星期六,和明天都不上学。” 木愚说:“先去睡吧,看那眼红成什么了!我做好了饭叫你!” 儿子到一楼背静的一间屋去睡了,小远一副落魄的架套也回来了! 木愚故意问:“昨天一天,晚上一晚上,手机也关了,我也不能说你,你心里高兴,肯定赢了不少钱!” 小远坐在沙发上恼丧着脸说:“输都输了500块钱!” 木愚说:“你不说我不干扰你会赢吗?” 小远说:“老子输了不甘心,改天去赢回来!” 木愚说:“还嫌背兴不够!越陷越深!” 小远说:“别提了,老子戒赌啦!”接着转移话题显出几分兴趣地说,“你猜我昨天去打牌见什么了?” 木愚说:“见什么了?” 小远说:“昨天不是老二给我打电话去打牌的吗?到县城三江和老四租的房子那里去的,三江不在。去的时候有运管站上的冀站长,他拉着我们去的,冀站长不是对老四挺好的吗?只他一年不知给老四多少钱。我们一进屋看见老四和三江照的合影放大了在桌子上摆着,老四怕冀站长看见,赶紧去挡,结果还是让看见了。你猜冀站长怎么说?” 木愚说:“怎么说?” “冀站长说,‘那点事儿隐瞒什么?我不是不知道你和三江的关系?当小姐的除了嫖客谁还能没有几个情人?我也不吃醋!你挡我干什么?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吗?’说得老四一句话也没有。” 木愚说:“希奇吗?” 小远说:“不是希奇,为了钱,你说人有多下贱!” 木愚说:“下贱?都那么认为了也许就好了。只可惜不自重的太多了!” 小远说:“我们是为了钱,你老婆为了什么?” 木愚说:“一说你就说她,有多少像她那样的?又有多少像你这样的?我接触的女人为什么都这样呢?这是上帝的惩罚吗?今天我忙得要命,你顾着打麻将也不管我,我还给她打了电话,反正你也不嫁给我的,我打算让她过来帮忙,我听表弟说她比过去强多了,不风了!她安排好了女儿在学校住就过来!” 小远说:“真的假的?不哄我?” 木愚说:“你想?我不经你同意行吗?” 小远说:“说实在的,叫她过来还是要得,不过我先给她打个电话,和她说一下,就说是我要她过来的,要不看她过来讨我。” 木愚说:“其实我并不想让她过来,过来麻烦事就多了。可是我一个人也太忙了,身体也顶不住,雇人也不合适,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 小远说:“让她来也要得,只是让她给小姐们做饭和打扫卫生就行了。安排客人的事由你。那样我就专心挣钱了。” 木愚说:“我想了半天,要她来还是比找别人强些。” 小远说:“那就叫她来吧!我们以后就不用打炮了,你找她就得了,反正你和她也好长时间了还没有在一块儿!你和她毕竟还没有离婚,还是两口子。” 木愚说:“什么说什么?感情的事不能勉强,看看再说。” 小远自沙发上站起来说:“瞌睡得要命,瞌睡去!” 木愚说:“你去睡吧,一会儿我做饭。” 147、新世纪开业 更新时间:2009-11-4 13:57:00 字数:1436 新世纪一楼面朝金矿路,租赁成饭店;二楼三楼走后门是浴池和歌厅,音乐设备损坏歌厅瘫痪,浴池另租。房子是原金鑫县针织厂的,针织厂破产拍卖,给了厂保卫科长张志横。张志横是有名的混子,和他有十个打交道的就有九个半被他吃!王喜明,木愚原来经营计算机时的合作伙伴,微机桌椅厂的老板,他曾租赁张志横的浴池经营,2004年底到期,结果两人矛盾也弄到了法院!2005年春又有人投资装修,只干两个月就拜拜了,也陷进去两三万,以赔钱告终。后来,凡了解情况的,知道张志横为人的都不租他的房子!所以,2005年一直闲着,没有正式经营,由烧锅炉的贺建刚,志横的表弟在那里居住看门。房子闲着也是闲着,贺建刚就开着门,即使不能洗澡,有找小姐的去了他也接待。他那里也住着一两个小姐,兰兰和崔丽,有时候也是来来走走的不稳定,反正挣一个是一个,也没有其他开支,2005年剩一个月了就这么过去。 前几天木愚就发现对过新世纪的后门停了几辆汽车,有十多个人在那里转悠,今天饭店门口也停了车,还鸣了炮,木愚给贺建刚打电话问情况,才知道又将浴池租给了岳庄和县城的两个混混。 新世纪就这样再次开业了! 到了晚上,新世纪去了客人,结果看不准兰兰和崔丽,老板之一的张二小就匆匆到美尔乐借小姐。 美尔乐的霓虹灯闪烁着,张二小红着脸,打嗝喷着酒气,戴戒指的手推开门,一进撞见木愚说:“怎么你在这里?” 木愚说:“是你?” 张二小说:“借俩小姐,老板呢?” 木愚说:“你租了新世纪吗?” 二小说:“我们几个弟兄一起干,来了两个客人,结果看不准小姐,来这里借俩。老板呢?” 木愚说:“我开的店。” 张二小赶紧握住木愚的手说:“哎呀,哥,这店是咱自己的呗!赶紧给我俩小姐!” 木愚在岳庄村口卖电脑时就认得张二小,那时他刚从监狱出来,没有职业,经常在村口停出租车的那片转悠,吃仨混俩,发现有人吵架生气他就急忙上前混在其中找饭吃,木愚知道他的为人,所以没有好印象给他!虽然几年过去了,但先入为主的看法依然在木愚心中。木愚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于是说:“我做不了小姐的主,小姐们都不愿意出去。” 二小说:“小姐在那儿呢?我去和他们说!看着钱谁不愿意挣?” 木愚说:“在二楼,你上去说吧。” 木愚知道没有他放话,小姐是不出去的。再说,早有约定,如果木愚不去叫小姐们就表明他不同意,所以他不随二小上楼。 不一会儿,张二小从楼上下来依然红着个脸和木愚说:“哥,你不发话她们不敢出去!”二小说着就推木愚上楼给他叫小姐,木愚半推半就的随着上了楼。 小姐们都在二楼大厅看电视,木愚和二小进去。木愚和二小说:“你和她们说吧!” 二小指一下小青和小玲说:“就她俩吧。” 木愚说:“去吧,就在对过,他刚包的新世纪。” 小玲看木愚眼色说:“我不去,那次去的钱还没有结账呢!” 张二小双手向小姐们作了揖然后掏出钱包摸出200元递给木愚说:“怎么样?兄弟够意思吧!” 木愚接过钱说:“你们去吧!” 小青和小玲见老板收住钱,站起身随张二小到新世纪。 新世纪,客人见小青和小玲去,一眼看准,二话没说就一同上楼去了。 剩下张二小和兰兰和崔丽及吧台两个服务生说:“他美尔乐谁开的?敢不听咱说?他施木愚是谁?咱不尿他!他那儿的小姐以后都是咱这里的,不信等着瞧!” 坐在沙发上等客的崔丽和兰兰以及吧台里的服务生都没有说话。 148、鞋垫有那么当紧? 更新时间:2009-11-4 13:57:00 字数:2672 美尔乐采取了新措施,为了招揽和便于顾客观看,小姐都集中到了一楼大厅。 这天晚上,坐在沙发上的小姐有的看电视,有的看小说,有的喝水聊天,小青在纳鞋垫。这时,矿区地税局的崔建栋局长和理奎、枉成以及另一个新客人又来了,木愚看见赶紧站起来迎接。理奎和小雯熟了,一来就缠在一起。木愚给新客人安排了小玲,崔局长又找了小莉,剩下枉成还欲找小青,小青却一直在低头纳鞋垫。枉成有意见和木愚说:“都是咱地税局定点消费单位了,来也来了几次了,每次都是包夜,又不是不熟悉,一点也不热情!” 木愚已经看了小青几眼,小青没有发觉,还在纳她的鞋垫,木愚说:“小青,客人来了,不是先接待客人,纳鞋垫有那么当紧?” 小青停止手中的活,但不高兴,似乎嫌木愚当着客人的面批评了她,她拿着鞋垫站起身说:“我身体不舒服!”说着上楼去了。 枉成说:“看这态度行吗?找你是照顾你生意,你以为你是谁呀?” 木愚说:“不乐意咱换一个!” 枉成说:“当然了,不是觉得施老板实在,那里找不到小姐?” 木愚说:“你看刘聪和小远你要那一个?” 枉成说:“就要小远吧!我早就看上了她,要不是头一次施老板按排,我也不习惯老换人,早找小远了。尽管我们来得早,但都是包夜的,主要怕到时定不上人知道不?现在还早,有了客人,只要不是包夜的该按排的按排,不能影响咱生意,你说对不施老板?” 木愚说:“对,咱们都是生意人,都理解。我安排你们到楼上喝水,等到时间了咱们休息。” 枉成说:“好,俺们听施老板的。” 木愚和小远说:“你带他们到楼上大厅连看电视带喝水吧!” 小远和客人们说:“走吧!” 崔局长等一起上楼去了,安排好后小远和小玲、小雯又下一楼来待客;小青再没有下楼来! 小远凑近木愚说:“小青可能是生你气了!她正和那个黑小伙搞得火热,你不是不知道,鞋垫就是给他纳的,不看赶着纳,想着早点去见他,说什么放长线钓大鱼呢。黑小伙都给她打几次电话了,要她到青山市去呢!她也正想找机会走,这次你说了她,恐怕她要走了。” 木愚说:“不好好干,老不听话有什么用?既干了这个应该懂这个的规矩,服务态度不好能照顾好客人吗?这和干别的一样有竞争,你态度不好,客人就会走的。咱这里的小姐也不是特别出色,特别引人。” 小远说:“你不说的,小姐有多少素质高的?素质高的也不会干这个,或者也不在这里干,人家还在大城市混呢!” 木愚说:“反正没有规矩不行,要想发展好,必须按规矩和规律来,必须提高服务态度。我已经总结好了,等打印出来给大家念一下。” 小远说:“就你道道多!事多,什么都上理论,也不见你发展有多好!” 木愚说:“这都是靠积累和闯牌子的,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事。” 小远说:“你看着办吧!我无所谓,主要别人有生意就要得。我没事了就去打麻将,准备把输掉的钱赢回来,赢回来就再也不打了。” 木愚说:“你的话已经没有准了,起码在打麻将上是这样。我也管不了你,你愿意怎么就怎么吧!” 小远说:“不是还怎么回事?” 正说话间,门口停下一辆面包车,木愚赶紧迎出去,车上下来五个客人…… 第二天木愚就把他的想法打印了出来,把小姐召集在二楼每人发了一份,并念给小姐听: 服务员待客之道 1、端正态度,把握服务宗旨,认清服务目的,加强服务意识,做好本职工作,力争微笑服务。 2、主动站(坐)起迎接,主动端茶倒水,主动问候,主动告诉未知情况,主动引导,做到温情招待,服务热忱。 3、观察动静,视颜看色,讲究说话方式,遇什么人说什么话,随机应变。 4、一笑,二笑,三笑,再笑,才忍,六告诉,不怒,八走,不战而胜为上。 5、做到不惊,不咋,不慌,不忙,不怕,不急,不恼,机智,沉着冷静。 6、注意明查暗访,注意声东击西,注意客人电话,注意合伙陷害,注意卫生,注意告诉一声,注意多问的人,注意挖墙脚的人,对顾客跟踪服务。 7、注意保护自己,依法卫权,没有金钱交易,变被动为主动;发现“客人”陷害时,设法保护自己的正当权益,使人身权利不受伤害。 8、不要说话太露,巧妙应对,不要多谈自己,要多了解客人,掌握客人动向,做到不给人脸色,多听,多顺,多夸,多赞美。 9、学会服务方式,提高服务技巧,快好省多,增加效益。 10、提高服务质量,不斤斤计较有耐心,不做一垂买卖,想法增加回头客。 11、举止文明礼貌,不切切私语,不说人坏话,无论有什么不同意见时,直接和老板商量,不藏心底,有问题立时解决,力争做到无情绪,无分歧,无矛盾,无意见,你乐,我乐,大家乐,创造温馨环境,宾至如归,时时乐天天乐永久快乐。 12、坚守工作岗位,不焦不急,要我等顾客,不要顾客等我。 13、老板职责:提供服务场所,保证共同安全,负责要账。 14、认真体会服务之道,做好特行工作,做一流的标准规矩合格的服务员。 15、为加强服务意识,改善服务态度,增加回头率,引入竞争机制,乐都改变举措,只收包厢费,小费服务员自己处理,建议只可客人赠予,不可索要和欺诈,乐都不再过问且责任自负。但要求乐都配合者事先声明,本措施即日起实行。 2005年11月11日 木愚念完又说:“这上边的文字不是太多,也许还不详尽,还没有考虑周到,在以后的实践中再修改和补充,尽管这样,如果大家能做到上面说的,能彻底领会其中含义咱们的歌厅也就有希望,也就顺利发展了。希望大家配合。我就说到这里,有意见的话就说一下。” 小雯说:“别的好说,15条是不是还按原来的办。” 木愚说:“别人的意见呢?” 除小青不念声外都异口同声的说:“和小雯一样。” 木愚说:“那就照原来执行。我还一起收费,不过大家服务态度必须要提高,尽量按咱们今天说的办,这样对咱们都好。” 会后,小远找到木愚说:“小青说要走,她不愿意跟你说,让我告诉你。她说先把箱子放在这里,过两天来拿。” 木愚说:“由她吧,我只不过说说她,也是为她好。” 小远说:“我已经说了,咱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在这里白吃白住,挣了钱是她的,还对不起她?在那里她不花钱?没有良心!那次她和黑小伙走了那么久,也没有收她一分钱的台费,她说回来给钱,还不是耍耍嘴?” 木愚说:“由她去吧!” 小远说:“她妈的我再也不介绍小姐来了,都这样不讲义气!” 木愚没有说话。 149、狼只鸣发酒疯(一) 更新时间:2009-11-4 13:57:00 字数:2850 小田、小蒙、刘姐走了,小青走了,美尔乐包括小远又只剩下五个小姐。这日赶上小玲和小莉来了例假,小雯和刘聪年龄稍大一些,长得也一般,客人有时瞧不起,小姐逾显紧张。 晚上11时,一块来了六个包夜的,其中有三个来过几次,他们都是在金鑫经商的四川人,基本每周都来消费一次,木愚不愿失去这些客人,赶紧分配小姐,但还差一半。小远打电话从春梦借来两个,还差一个。也剩下那个话最多,最难打发的客人小个子。 木愚说:“你莫急,我给你丢着最好的,上次陪你满意的那个老乡。” 小个子说:“她在那里?” 木愚说:“她出去和朋友说两句话,我去看看她,你稍等。” 木愚就下楼给兰兰打电话,兰兰说:“能不能看准?” 木愚说:“你陪过的,他就找你,你赶紧过来,要不我还得联系崔丽。” 兰兰说:“我马上过来。” 兰兰放下手机,开始穿衣服,狼只鸣还有些醉意说:“谁的电话?” 兰兰没有答腔。 狼只鸣又说:“穿衣裳起来干吗?” 兰兰说:“我已经陪你睡过了,你睡吧,我出去一下。” 狼只鸣说:“这么晚了你出去干什么?” 兰兰说:“你酒醉心明白,我是干什么的你不晓得?凭你在鸡场帮两天忙能养活俺娘儿俩?我不去挣钱要得?” 狼只鸣没有说话侧转身去。兰兰穿上衣服出来又将卷闸拉下来,到美尔乐去了。 狼只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自认为是自己的女人,在被窝里叫走和别的男人去睡觉,如何受得了?说她不管事,也管不了她,该怎么办?他伸展了双臂将拳头握得嘎巴响,猛地坐起来迅速穿上衣服,拿了一根铁棍子出门也不拉卷闸,扭头看一眼美尔乐已经锁了门就直奔对过新世纪! 新世纪后门用红色灯管弯成的“浴池”两个大字还在一闪一闪的亮着,狼只鸣被冷风一吹打个寒颤手扯着铁棍走进新世纪。 新世纪那个小小的接待室里,两个吧台服务生在瞌睡,烧锅炉的贺建刚半仰在沙发上。 贺建刚50刚多年龄,老婆早逝,给他丢下两个儿子,老大已经上班,老二还在读初中。他有一副佛像,看上去文静诚实靠得住,所以自1997年新世纪一开业到现在就在那里烧锅炉看门,并认识一大帮小姐,小姐们也基本信任他。2005年的大部分时间他就利用这些优势支应着新世纪,一直到最近又租赁出去,但他仍然负责烧锅炉和看门。在前一段时间,兰兰经常在这里泡着等客,狼只鸣就曾和老贺发生过几次矛盾,弄得老贺很头疼,也草鸡了狼只鸣,所以有了客人也不给兰兰打电话了,兰兰往往主动找上门来。 狼只鸣却以为又是新世纪打的电话,所以他先来这里。他进门见老贺半仰在沙发上合眯着眼,用铁棍捅了他一下,老贺挣开眼,狼只鸣问:“兰兰呢?” 老贺说:“没有来这里!像你那么凶谁敢招惹她?她不在这里。” 吧台的服务生也都挣开眼看着。 狼只鸣说:“如果我搜出来怎么说?” 老贺说:“有你!” 狼只鸣说:“我搜出来就把店子给砸了!” 老贺不想理狼只鸣,知道他也成不了事,楼上又有张二小把守,所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依然卧在沙发里不动。狼只鸣见老贺待答不理的样子很生气,他大声说:“你带我去看!” 老贺说:“你自己去吧,楼上有人!喊我干什么,我该着你吗?” 狼只鸣就上楼,吧台服务生拦住:“把棍子放下!” 狼只鸣就不放和服务生又吵起来,张二小从楼上听见一边下楼一边大声吓道:“谁在下边撒野?” 狼只鸣见楼上下来狠的,软下来退了一步,不再和服务生争闹。这正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张二小身后还跟着三四个横眉立目的小伙子,他下来看了狼只鸣两眼,先上前取掉他手中的铁棍说:“怎么撒野也不看看地方?” 狼只鸣被镇住了不敢说半句话,张二小说:“有什么事?说吧!” 狼只鸣说:“没什么事,我喝了点酒,看看兰兰来这里没有?” 张二小说:“在楼上陪客人呢,怎么了?” 狼只鸣说:“不,不怎么,我问她去那里她不说,我问她谁给她打电话,她也不说,我怀疑她来这里,所以我来找找她,都快12点了,不放心。知道她在这里就算了。” 张二小说:“她在这里,别还有事吗?要不你到楼上去找她?” 张二小是在挑战! 狼只鸣看势头惹不起小声小气的说:“有哥在这里我就放心了,几时叫兰兰几时到!如果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说,说话。” 张二小说:“你以后少在这里撒野就行了!” 狼只鸣连声说:“是是是!” 张二小说:“还有事吗?” 狼只鸣说:“没没没了,我回家睡觉去,今晚喝了点儿酒,有对不起的地方原谅着点儿。” 张二小说:“送客!” 狼只鸣没趣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走了,一边往回走一边嘴里嘟囔着:有什么了不起,不就开个浴池有俩人吗?…… 老贺见狼只鸣走了,和二小说:“他可混帐了,你们没有租赁这里的时候,经常在这里发酒疯,我不和他一般见识!” 张二小说:“他敢在这里撒野,揍不扁他!” 老贺说:“兰兰几时来这里的?我怎么没有见?” 张二小说:“兰兰根本没有在这里,我故意的。她还不知让谁肏去了!” 老贺说:“灭灭他威风也对,省得以后兰兰来了他找麻烦!那兰兰去那里了?要不就是去下边服务楼了。” 张二小说:“管她去那里,在咱这里他不找麻烦就行了!当小姐的,又不是他老婆,操那么多心干什么?有本事把她养起来别让她干!” 老贺说:“凭他那点儿能耐?还差远哩,还指着兰兰当他媳妇呢,做梦吧!” 狼只鸣回到屋,窝了一肚子火,一夜没有睡好觉!但他却不知兰兰去了美尔乐。第二天一早他就起来蹲在门口捂着脑袋,脚下一堆烟头。当他站起身准备回屋时,美尔乐的卷闸响了,出来五六个男人。狼只鸣没有回屋,看着美尔乐的门口,不一时却见出来两个小姐向市场方向下去,接着兰兰出来了!狼只鸣回屋去,一脸恼丧,兰兰跟着进去。 狼只鸣说:“有人说你在新世纪怎么从隔壁出来了?” 兰兰说:“你去找我了?” 狼只鸣说:“是。” 兰兰说:“闲得。你找我干什么?有什么用?你能管了吗?” 狼只鸣说:“你说,你到底昨天晚上到那里去了?” 兰兰说:“告诉你有意义吗?” 狼只鸣说:“我去砸了他的店!” 兰兰说:“怪人家吗?我愿意去的,你不知道?人家也没有非叫你去!” 狼只鸣说:“我找木愚去!他为什么勾引我的人!” 兰兰说:“你别找事了行不?怨你老婆和你离婚,像你这样我也要走!” 狼只鸣软下来:“好了,我不去了,你不要走!” 兰兰说:“这还差不多!人家还不是想叫你挣点儿钱?也不是别处找不到小姐!再说了,开始人家不是和咱们说好的吗?你不是也同意的吗?找人家什么事?何况我们认识比认识你还早,也不是不知道我干什么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干什么的!以后少给我找麻烦,听到没有?” 狼只鸣说:“知道了!” 从狼只鸣的口气里完全可以听出他的不满。 150、要小姐吗?才16岁! 更新时间:2009-11-4 13:58:00 字数:6448 钱钱自幼父母双亡,跟着爷爷奶奶长大。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一点儿不假。她为了供弟弟上学,上完小学就随爷爷拉着小车到处捡废品拾破烂,本是一个出落得花样的少女,却被风吹日晒加上干活肮脏又累变成了乞丐的摸样。尽管如此,仍然不能掩盖青春的气息。虽然她才16岁,加上一米六八的苗条身段,早有的成熟,显得文静懂事,俨然一个大人的气质! 她是美的,要身条有身条,要脸蛋有脸蛋,倘若换上象样的装束,简直无词赞美! 这日黄昏,钱钱骑自行车买大米回来,正好钉子扎破了后胎,她只好推着走。当路过僻静的小路时,天色黑了下来,又是阴云的天,已经看不清面目了!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这时突然从路旁窜出来几个黑影…… 几日后的美尔乐,木愚正在值班室看《刑法》和《刑事诉讼法》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妇女权益保障法》并摘录打印如下: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修正) (1979年7月1日第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通过 1997年3月14日第八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修订 1997年3月14日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令第八十三号公布 自1997年10月1日起施行) 第二编 分 则 第四章 侵犯公民人身权利、民主权利罪 第二百三十六条 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奸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奸淫不满十四周岁的幼女的,以强奸论,从重处罚。 强奸妇女、奸淫幼女,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一)强奸妇女、奸淫幼女情节恶劣的; (二)强奸妇女、奸淫幼女多人的; (三)在公共场所当众强奸妇女的; (四)二人以上轮奸的; (五)致使被害人重伤、死亡或者造成其他严重后果的。 第二百三十七条 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强制猥亵妇女或者侮辱妇女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聚众或者在公共场所当众犯前款罪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猥亵儿童的,依照前两款的规定从重处罚。 第二百三十八条 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具有殴打、侮辱情节的,从重处罚。 第二百四十条 拐卖妇女、儿童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情节特别严重的,处死刑,并处没收财产: (一)拐卖妇女、儿童集团的首要分子; (二)拐卖妇女、儿童三人以上的; (三)奸淫被拐卖的妇女的; (四)诱骗、强迫被拐卖的妇女卖淫或者将被拐卖的妇女卖给他人迫使其卖淫的; (五)以出卖为目的,使用暴力、胁迫或者麻醉方法绑架妇女、儿童的; (六)以出卖为目的,偷盗婴幼儿的; (七)造成被拐卖的妇女、儿童或者其亲属重伤、死亡或者其他严重后果的; (八)将妇女、儿童卖往境外的。 拐卖妇女、儿童是指以出卖为目的,有拐骗、绑架、收买、贩卖、接送、中转妇女、儿童的行为之一的。 第二百四十一条 收买被拐卖的妇女、儿童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收买被拐卖的妇女,强行与其发生性关系的,依照本法第二百三十六条的规定定罪处罚。 收买被拐卖的妇女、儿童,非法剥夺、限制其人身自由或者有伤害、侮辱等犯罪行为的,依照本法的有关规定定罪处罚。 收买被拐卖的妇女、儿童,并有第二款、第三款规定的犯罪行为的,依照数罪并罚的规定处罚。 收买被拐卖的妇女、儿童又出卖的,依照本法第二百四十条的规定定罪处罚。 收买被拐卖的妇女、儿童,按照被买妇女的意愿,不阻碍其返回原居住地的,对被买儿童没有虐待行为,不阻碍对其进行解救的,可以不追究刑事责任。 第二百四十二条 以暴力、威胁方法阻碍国家机关工作人员解救被收买的妇女、儿童的,依照本法第二百七十七条的规定定罪处罚。 聚众阻碍国家机关工作人员解救被收买的妇女、儿童的首要分子,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其他参与者使用暴力、威胁方法的,依照前款的规定处罚。 第六章 妨害社会管理秩序罪 第八节 组织、强迫、引诱、容留、介绍卖淫罪 第三百五十八条 组织他人卖淫或者强迫他人卖淫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一)组织他人卖淫,情节严重的; (二)强迫不满十四周岁的幼女卖淫的; (三)强迫多人卖淫或者多次强迫他人卖淫的; (四)强奸后迫使卖淫的; (五)造成被强迫卖淫的人重伤、死亡或者其他严重后果的。 有前款所列情形之一,情节特别严重的,处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并处没收财产。 协助组织他人卖淫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第三百五十九条 引诱、容留、介绍他人卖淫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引诱不满十四周岁的幼女卖淫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第三百六十条 明知自己患有梅毒、淋病等严重性病卖淫、嫖娼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 嫖宿不满十四周岁的幼女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第三百六十一条 旅馆业、饮食服务业、文化娱乐业、出租汽车业等单位的人员,利用本单位的条件,组织、强迫、引诱、容留、介绍他人卖淫的,依照本法第三百五十八条、第三百五十九条的规定定罪处罚。 前款所列单位的主要负责人,犯前款罪的,从重处罚。 第三百六十二条 旅馆业、饮食服务业、文化娱乐业、出租汽车业等单位的人员,在公安机关查处卖淫、嫖娼活动时,为违法犯罪分子通风报信,情节严重的,依照本法第三百一十条的规定定罪处罚。 第九节 制作、贩卖、传播淫秽物品罪 第三百六十三条 以牟利为目的,制作、复制、出版、贩卖、传播淫秽物品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情节特别严重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为他人提供书号,出版淫秽书刊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明知他人用于出版淫秽书刊而提供书号的,依照前款的规定处罚。 第三百六十四条 传播淫秽的书刊、影片、音像、图片或者其他淫秽物品,情节严重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组织播放淫秽的电影、录像等音像制品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制作、复制淫秽的电影、录像等音像制品组织播放的,依照第二款的规定从重处罚。 向不满十八周岁的未成年人传播淫秽物品的,从重处罚。 第三百六十五条 组织进行淫秽表演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第三百六十六条 单位犯本节第三百六十三条、第三百六十四条、第三百六十五条规定之罪的,对单位判处罚金,并对其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依照各该条的规定处罚。 第三百六十七条 本法所称淫秽物品,是指具体描绘性行为或者露骨宣扬色情的诲淫性的书刊、影片、录像带、录音带、图片及其他淫秽物品。 有关人体生理、医学知识的科学著作不是淫秽物品。 包含有色情内容的有艺术价值的文学、艺术作品不视为淫秽物品。 中华人民共和国妇女权益保障法 1992年4月3日第七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通过 第一条 为了保障妇女的合法权益,促进男女平等,充分发挥妇女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的作用,根据宪法和我国的实际情况,制定本法。 第二条 妇女在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社会的和家庭的生活等方面享有与男子平等的权利。 国家保护妇女依法享有的特殊权益,逐步完善对妇女的社会保障制度。 禁止歧视、虐待、残害妇女。 第三条 保障妇女的合法权益是全社会的共同责任。国家机关、社会团体、企业事业单位、城乡基层群众性自治组织,应当依照本法和有关法律的规定,保障妇女的权益。 国家采取有效措施,为妇女依法行使权利提供必要的条件。 第四条 国务院和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采取组织措施,协调有关部门做好妇女权益的保障工作。具体机构由国务院和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规定。 第五条 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和各级妇女联合会代表和维护各族各界妇女的利益,做好保障妇女权益的工作。 工会、共产主义青年团,应当在各自的工作范围内,做好保障妇女权益的工作。 第六条 国家鼓励妇女自尊、自信、自立、自强,运用法律维护自身合法权益。 妇女应当遵守国家法律,尊重社会公德,履行法律所规定的义务。 第七条 对保障妇女合法权益成绩显著的组织和个人,各级人民政府和有关部门给予表彰和奖励。 第二十一条 国家保障妇女享有与男子平等的劳动权利。 第二十二条 各单位在录用职工时,除不适合妇女的工种或者岗位外,不得以性别为由拒绝录用妇女或者提高对妇女的录用标准。 禁止招收未满十六周岁的女工。 第三十四条 妇女的人身自由不受侵犯。禁止非法拘禁和以其他非法手段剥夺或者限制妇女的人身自由;禁止非法搜查妇女的身体。 第三十六条 禁止拐卖、绑架妇女;禁止收买被拐卖、绑架的妇女。 人民政府和有关部门必须及时采取措施解救被拐卖、绑架的妇女。被拐卖、绑架的妇女返回原籍的,任何人不得歧视,当地人民政府和有关部门应当做好善后工作。 第三十七条 禁止卖淫、嫖猖。 禁止组织、强迫、引诱、容留、介绍妇女卖淫或者雇用、容留妇女与他人进行猥亵活动。 第三十六条 禁止拐卖、绑架妇女;禁止收买被拐卖、绑架的妇女。 人民政府和有关部门必须及时采取措施解救被拐卖、绑架的妇女。被拐卖、绑架的妇女返回原籍的,任何人不得歧视,当地人民政府和有关部门应当做好善后工作。 第三十九条 妇女的名誉权和人格尊严受法律保护。禁止用侮辱、诽谤、宣扬隐私等方式损害妇女的名誉和人格。 第四十八条 妇女的合法权益受到侵害时,被侵害人有权要求有关主管部门处理,或者依法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 妇女的合法权益受到侵害时,被侵害人可以向妇女组织投诉,妇女组织应当要求有关部门或者单位查处,保护被侵害妇女的合法权益。 第四十九条 违反本法规定侵害妇女合法权益,其他法律、法规已规定处罚的,依照该法律、法规的规定处罚。 第五十条 有下列侵害妇女合法权益情形之一的,由其所在单位或者上级机关责令改正,并可根据具体情况,对直接责任人员给予行政处分: (一)对有关侵害妇女权益的申诉、控告、检举,推诿、拖延、压制不予查处的; ...... 对侵害妇女权益的行为提出申诉、控告、检举的人进行打击报复的,由其所在单位或者上级机关责令改正或者给予行政处分;国家工作人员进行打击报复构成犯罪的,依照刑法第一百四十六条的规定追究刑事责任。 第五十一条 雇用、容留妇女与他人进行猥亵活动的,比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第十九条的规定处罚;情节严重,构成犯罪的,比照刑法第一百六十条的规定追究刑事责任。 第五十二条 侵害妇女的合法权益,造成财产损失或者其他损害的,应当依法赔偿或者承担其他民事责任。 民法通则 第一百零一条 公民、法人享有名誉权,公民的人格尊严受法律保护,禁止用侮辱、诽谤等方式损害公民、法人的名誉。 木愚打印完毕正在翻看,一边审视着自己的行为,又联想着现实和法律的矛盾,这时门口进来两个男的带着一个极漂亮的少女!那少女亭亭玉立,似出水芙蓉鲜嫩欲滴,像沉鱼落雁令人垂涎,她不施粉黛,自然惊叹,这女子便是从大南方来的钱钱姑娘。 那个约30多岁眼角有伤疤的男人凑近木愚说:“要不要?” 木愚自然欢迎漂亮小姐的来临,但见她一脸稚气和胆怯说:“她多大了?” 那男人道:“虚岁十六。” 木愚说:“还不到成人年龄。” 那男人道:“不是越小的越好吗?这样的小姐才招人喜欢。” 木愚说:“看她样子不像干过小姐的!” 那男人道:“没关系的,早调教好了。” 木愚说:“就是年龄太小了,影响太大!” 木愚又想起小静的事,但小静虽小却是老小姐了也有底细,而眼前这个贸然来临的敢要吗?何况他刚看过和打印出了有关法律条款,他管不得别人,自己是不能留的。 那男人见木愚犹豫说:“你开个价,差不多就给你了!” 木愚想:“这不就是在卖人吗!”他说:“你说吧!” 那男人说:“一个月三千怎么样?” 木愚说:“不要!” 那男人说:“两千五。” 木愚说:“不要!” 那男人说:“两千。” 木愚说:“多少钱我也不要,我要的是至少在18周岁以上自愿来的已经干过小姐的人。而且必须有熟人介绍,咱们连面都没有见过,怎么能做这种生意呢?你们到别处看看去吧!” 钱钱看着施木愚,直觉中觉得他不象坏人,她想留下来摆脱那两个男人,一直盯着施老板,显出乞求的样子,但木愚没有观察到这些,他一直在推脱。 那两个男人说:“要不一下给三千元全由你了!” 小远给木愚递眼色要他千万不要留,木愚会意说:“说什么我这里都不会要的,你们到别处去吧!” 那两个男人觉得没有意思了,领钱钱出门,木愚送他们出去,这时钱钱回首望木愚,木愚见她眼含泪光面带难色,他突然决定留她下来说:“停一下!” 那两个男人停住脚步,又被叫回美尔乐。 木愚说:“一千元怎么样?” 那男人说:“太少了,连路费都不够,两千五。” 木愚说:“两千!” 那男人说:“好!就给你!” 木愚说:“咱说清,交给我永不能来骚扰我。否则对咱们谁都不好,应该知道这是在犯罪!” 那男人说:“这你放心!” 木愚就回屋取出刚收回来的电脑欠款付给那两个男人,那两个男人拿上钱离开美尔乐。 小远说:“你个傻屄,别人介绍小姐顶多出三四百,你一下就出两千!” 木愚说:“我不是买她做小姐,我是看她可怜!一看她就是被强迫的,明天就送她回家。” 小远说:“原来你是这个目的,难得你一片好心!” 钱钱听见木愚和小远在屋里的对话敲门进去说:“谢谢老板!我给我爷爷写信让他把钱寄过来,我再走。” 木愚说:“不用了,自当我做生意赔了!不过他们是怎么把你弄过来的?” 钱钱立时泪流满面学说了她被强奸又怎么威胁她怎么哄骗她等的经过! 木愚说:“你怎么不去报案呢?” 钱钱说:“他们糟蹋我之后,给了我几千块钱,我怕传出去名义不好所以没有去报案。他们说有挣钱的工作,就把我带到这里来了,我们去过好几个地方都是收了钱,又叫我跑出来,又带我到别的地方。我看你是个好人,不忍心骗你,我早想摆脱他们回家,不想过胆惊受怕的生活。和他俩在一起的时候,每天晚上不叫我安生,我那里都疼得要命。他们也把我……。” 小远说:“既然这样了,你和家里联系一下,叫家里放心,你养几天就在这里干吧,干这个是比别的挣钱,但是辛苦一些,熬更守夜的,不过这不是在骗人,也不用胆惊受怕。” 钱钱不说话,木愚说:“我明天送你到红丹火车站,命也够苦了!” 钱钱赶紧给木愚跪下说:“谢谢,谢谢大哥!” 木愚拉起钱钱说:“女人应该学会自重才对!起来吧!” 151、我朋友要来 更新时间:2009-11-4 13:58:00 字数:2622 刘聪,28岁,东北某省人,个头一米七,皮肤白皙,脸上有几个小红疙瘩,大眼显鼓,假睫毛,假发!个性比较孤僻,经常一个人在一起,好孤芳自赏,吃饭时独自拨了菜走开,日式分餐。她和其他小姐的共同特点一样,说话不算数,一会一个样,变来变去。另一个特点和她一起来的小雯不同,总是三天来两天走,没有一个安定的心。 这晚,刘聪找到值班室和木愚说:“老板,我朋友说今天晚上要来看我,还带两个客人来。” 木愚说:“他们在那里?” 刘聪说:“他们从红丹过来,听说到金鑫走高速公路。他们没有来过,到时打电话告诉他们怎么走。” 木愚说:“好吧。” 刘聪说:“老板,账怎么结?” 木愚说:“什么账怎么结?” 刘聪说:“我朋友的。他们来就不走了,说租车过来。” 木愚说:“来一次半次的,就不收他的费了。他朋友按8折收费。” 刘聪说:“谢谢老板。” 木愚说:“不用谢,记着不要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就行了。” 刘聪说:“这次不了,以后叫我朋友来,我就不去找他了,我就在这里好好干。不过我朋友来了,别说我干这个,就说我只唱歌,不陪客人睡觉。” 木愚说:“好的。一般他不会问。”木愚一边和刘聪说一边心里道,“那还不等于白说?你在这里干,他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他怎么会认识你?” 刘聪说:“我朋友个子挺高,足有一米八!长得可帅了!他喜欢穿戴,几时打扮得也是精精神神的,西装革履的。他才22岁。” 木愚说:“你们在那里认识的?” 刘聪说:“在半平,他是你老乡。他家里开厂子,有钱。别看他年轻,挺会处事的,挺成熟的。他还没有结婚,正和我搞对象。” 木愚说:“是吗?那你也没有结婚吗?” 刘聪说:“我和我老公一年前就离婚了。” 木愚说:“有离婚证吗?” 刘聪说:“我和我老公就没有结婚,孩子五岁上,我和他闹别扭不在一起了,不用办离婚证,也省心。反正也没有什么家产,家里也挺穷的,不用因为分家产上法院。孩子是个儿子,给他丢下我就走了。” 木愚说:“是吗?” 他自当在听故事,经过这一年多时间和小姐们的接触,知道她们也许是出于对自身的保护,也许是天生的爱编谎话,总之他不像原来那样对谁的话都信以为真,甚至使自己受到伤害。尽管如此,他依然有兴趣了解她们的社会背景,试图研究她们这类人的心理,研究她们的规律,研究她们这类人产生的原因,研究她们的辛酸和泪水,也研究她们的喜悦和兴奋;尽管他不十分相信她们的话,但还是要通过和她们的交谈,通过听她们自己的交谈,看她们的行动,看她们的表情,从中去伪存真,尽力发现真实的东西,发现人性,看大千世界,看人类精神,分析社会现象,探讨原因。 刘聪说:“我儿子挺乖的,可聪明了,他还没上学就能背许多首唐诗。” 木愚说:“你和丈夫分开舍得孩子吗?” 刘聪说:“当然舍不得,但他不管我看不看孩子,我想孩子的时候就回去看他,给他买好多好吃的。” 木愚说:“他爸关心孩子吗?” 刘聪说:“几时也不闻不问,我和他分开后,把儿子交给他爸妈就不管了,也不着家。” 木愚说:“你和他是自由恋爱吗?” 刘聪说:“在上初中时搞的,那时也不懂什么叫爱情,只是好耍就到一起了。想不到在后来生活中发生许多矛盾。” 木愚说:“主要因为什么?” 刘聪说:“主要因为他太不检点了,作风不好!其实上学的时候我就应该发现了这一点,但他每次都甜言蜜语的逗我高兴,也就不计较了,结果他和我有了小孩后还是那种德行。在我怀孕期间,他就去和其他女人鬼混,我鼓着肚子堵到了他屋里,那次他给我下了跪,结果还是没有改,只不过更隐秘了,瞒得我紧了,但还是被我发现了。几番几次的闹,我才决定不跟他。再找一定找个靠实的男人!不管他有钱没钱,当然有钱更好。” 木愚说:“你老公的不靠实,发现原因了吗?” 刘聪说:“他就那种个性,他妈就好找个男人什么的,他爸管不了。” 木愚说:“我说一句也许对也许不对,你和你老公是结婚后到一起的吗?” 刘聪说:“那有关系吗?” 木愚说:“有。” 刘聪说:“我和他初中三年级的时候谈上的,时间不长我们就那个了!是他要求的,我看他是真心的就答应了她。” 木愚说:“婚前的不检点,就已经意味了婚后的不检点。按理说,婚前性行为是不应该有的。婚前的性行为,就说明了不够理智。拿性不重视的人,总是轻率的。婚前有性行为的人,他们的婚姻往往不稳定。甚至对方还抱怨你。” 刘聪突然说:“对!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骂他不是东西,他骂我也不是正经人,说我不是处女,可把我气懵了!明明和他头一次,非说不是!说我和他没有出血!” 木愚说:“怎么回事?” 刘聪说:“我上学的时候是体育冠军,医生说可能是由于激烈运动处女膜破了!反正我和他就是头一次,他硬说不是!我多冤枉啊我!” 木愚说:“至少他和你不是头一次,要不他怎么知道和你没有出血?” 刘聪说:“对啊,我怎么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呢?” 木愚说:“他能在婚前要求和你办那事,他一样可以要求和别人办那事。凡在婚前不检点的人,他们往往在婚后也扮演那种角色。” 刘聪说:“对,应该注意这一点儿。” 木愚说:“所以说,你现在和你那个朋友搞对象还是耍耍就应该慎重考虑了。到娱乐场合去的男人,有多少可以靠得住呢?不是绝对没有,但不会多。” 刘聪沉默了。小远进来说:“他们唱歌的不响了,你去看看。” 木愚说:“麦克风坏了吧?” 三人一起上楼。 11点多,刘聪所谓的朋友和木愚几次电话问路终于来到美尔乐。木愚见到了这个小伙子,他叫赵强,看说话似乎是个讲义气的人,他带来的两个朋友问木愚尽有什么服务,怎么消费等,他们要求口活,木愚说暂时没有这种服务的人,他们不玩。 赵强说:“我请客,你们就别走了。” 那两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说:“明天还上班,必须赶回红丹。再说租人家的车还等着呢!” 赵强见朋友执意要走,留也留不住,和木愚说:“实在对不起,他俩都是咱们老乡,在市公安局工作,怕耽误了工作挨批,走就走吧。” 木愚说:“主随客便,不能住就走。” 于是刘聪的朋友赵强和那两个朋友歇了一会儿,喝了点儿水就又乘出租车回红丹了。 他们刚走来了几个包夜的…… 152、母女同行 更新时间:2009-11-4 13:58:00 字数:3592 木愚早晨起来给包夜的开门出去回来又开始盘算他和高玉山官司的事,总觉得何律师看法有些不对头,但也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 10点多小远来到值班室说:“像这几天的生意还要得,最多的时候能收五百多块钱,除去房租和杂项开支也可落200块钱,照这样下去,一个月收入6000元,一年算10个月也能挣6万块钱,也不错了。” 木愚说:“我多想这样坚持下去,别为你开一回歌厅,便引了名见不到好处,你再怨言我。我也不想你一直在我的眼皮底下做小姐,有背初衷。你即使不嫁给我也想使你由小姐变成老板,从根本上提高一下你的素质和身份,也不枉我费一片苦心,花这十多万块钱。” 小远说:“我理解你的心情,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钱。但我暂时是不可能嫁给你的,你毕竟也还没有离婚,你该怎么抽我成的抽成,该怎么收伙食费的收伙食费,和别的小姐一样,也好把你投进去的钱收回来,你说是不是?如果你不愿意见我在你面前做小姐,我就到别处去,但我一样给你介绍小姐来。” 木愚说:“不知你又说到那里去了,你怎么能和别人相比呢?我怎么能抽你的成,收你的伙食费呢?我也不知该怎么和你说,你才能理解我的意思,我可是没有拿你当外人,你不明白吗?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才开这歌厅。” 小远说:“我当然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也不像石明东给老二开歌厅,全由老二做主。” 木愚说:“这歌厅的事,你什么不知道?有好些个事还都由了你的意见,就是和高玉山之间的关系上,有些没有听你的,但咱是为了什么?谁知道当官的那么黑?你和老二比,你和老二是不同的,他们的歌厅,老二还投入了几千块钱,咱们这歌厅你花了多少钱?何况,明东和他媳妇与我和牛小惠的关系也是不一样的,他们开歌厅和咱们开歌厅的情况不同,目的也不相同。再说,我全部交代给你也可以,你觉得行吗?我一时不在你就无心不做主的,难道不是吗?你认为我多想把精力都投入到这上边,别的生意也做不成!其实我开始的目的就是把歌厅开起来靠给你,我再做别的适于我的生意,可是一直撒不了手,一直拴在这上边,别的生意丢的丢干不成的干不成,我有多痛快吗?你一会儿一个主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也安不下心来,既然走到这一步,歌厅也是因为你开起的,即使你还没有彻底拿定跟我的主意,就当合作开歌厅,歌厅也离不开你,也需要你的全力支持和帮助。可是忙得不行的时候,你却去打麻将,丢下歌厅不管!你知道我对管理小姐是外行,我也不了解小姐们的心里,也摸不透她们到底在想什么。我在想,就算这样下去,就算你不嫁给我,就算合作开歌厅,你也不应该老在想着打麻将,也应该为歌厅考虑考虑了。既然干开了这个,别的也干不成,就好好干吧,我劝你还是别老想着打麻将了。我的手里也不能给你放钱,似乎你是那么不放心,没事你就找借口打麻将,难道非把几个钱输光了不成吗?” 小远说:“这歌厅我是没有花钱进去,我还没有那么傻,但我不是没有费心,我也浪费了时间进来,也没有挣到什么钱,我没有损失吗?再说,现在小姐多了一点,生意也不是太好,客人来了还不是要先尽给她们?歌厅有你在,我老在这里傻瞪着眼干什么?烦得慌,不如去玩儿麻将,幸喜赢点钱回来!再说,万一你的老婆来了,我怎么说?” 木愚说:“你好好的,她就不必来。即使她来了也不用交代,小姐都是你介绍和联系来的,歌厅没有小姐还开什么?你还应该分红的,别说不抽你的钱了。反正我是反对你赌的,在这上面我和你不一样。” 小远说:“我知道了,我不去打麻将了。我听你的行吧,老公!”小远说着去拥抱一下木愚,又说,“今天有一对母子说来,是我在你们半平呆的那几天认识的。她三十大几了,她女儿才17岁。她是老了点儿,主要是靠她女儿的,你说呢?” 木愚说:“她们愿意来就来吧。” 小远说:“人家愿意来,还不是为了挣钱?” 木愚说:“挣钱是挣钱,我也不是女人,也不理解女人的心,当母亲的怎么会叫自己的女儿和自己在一起卖呢?怎么面对呢?” 小远说:“妈是干这个的,知道这个挣钱,让女儿也干这个有什么希奇?还不是为了挣钱?那也磨不坏,损不坏!不趁年轻挣钱,等像她妈了,要的人少了,还挣什么钱?不瞒你说,我在家的时候,到处打听那里挣钱多,就是前些年自己年龄小不懂,要知道早出来干了。听说干得早的,一年都挣几十万,那像现在挣两三万块钱?” 木愚说:“搞不懂,一个活生生的人啊,怎么思想差距这么大呢?” 小远说:“你还开歌厅,连这个都想不通!” 木愚说:“你不知道我傻啊?我在想开始的时候,当母亲的怎么和女儿开口呢?” 小远说:“说你傻都是装的,那还用当妈的说?就说让女儿到歌厅陪陪唱歌不就得了?还用直接说明吗?客人是干什么的?和客人说了不就把事办了!” 木愚说:“可女儿如何面对呢?” 小远说:“你当都像你那样想?天下不就没有小姐了?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女人没有别的本事,不偷不抢剩下不就是卖了,总比偷抢好一点儿吧?再说了,男人为了钱还不是一样缺德,像高玉山当官的还不是一样为了钱算计你?咱们开歌厅还不是一样为了挣钱?” 木愚说:“至少我不是为挣钱开这歌厅的,我是为你才开的。为了你能不当小姐。” 小远说:“你还不是指望我嫁给你?” 木愚说:“当然有这个想法,但不由我的。你变来变去,谁能闹清?只有你自己才明白。” 小远说:“有钱就要的,我让你给我五万块钱给梁文,梁文就同意离婚,你不干!” 木愚说:“事情不是那样子做的,你凭什么要给他钱?他拿你当什么了?当东西卖吗?再说了,这几年你挣的钱不是都他拿着吗?离婚不分他的钱就够意思了,除非你有别的目的。” 小远说:“是自己提出离婚的,就得给对方的钱。” 木愚说:“不说这个了,走一步说一步吧!既然开上了歌厅,你嫁不嫁我都要想法开好。” 小远说:“这我晓得。” 木愚说:“我是说,女儿挣了钱都交给她母亲吗?” 小远说:“领的时候各领各的,下去了还不是当妈的把钱都放起。当妈的还不是图女儿出嫁前为她挣点钱?等出嫁了还能给她挣?女儿迟早还不是拿给男人日,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还不知道,像梁文除了知道日婆娘,别的有什么用?小钱不愿意挣,大钱挣不来!” 木愚说:“她们在一起干怎么相处呢?” 小远说:“她能说她们俩是母女吗?你可不要傻乎乎的乱问,人家多少还是要点儿面子的,你心里明白就行了,非说出来啊?人家不承认是母女,就说是亲戚。在歌厅都叫名字,不叫妈的。” 木愚说:“以后女儿找什么样的男人做丈夫呢?找嫖客?找老实人?找……” 没等木愚说完,小远道:“还要你操心?要不嫁给你算了?你不是和牛小惠离婚讨婆娘吗?” 木愚说:“别拿傻小子开玩笑,接触一个你这样的人就够了,还接触第二个?一会儿一个样,没有个准主意!” 小远说:“就你好,谁都不像你老婆倒贴!” 木愚说:“和她比,有几个牛小惠?不过,她是感情用事的,不只图钱。” 小远说:“好,你老婆好!你还不去找她!” 木愚说:“一说你就急,我说的是事实,她确实是感情用事的人。不像小姐们跟着钱走。” 小远说:“是,出来不为了钱为了什么?你当愿意拿给人日?老的,少的,俊的,丑的,脏的,净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木愚说:“说起来的确也是,小姐真是献出一切的人。只是青春饭吃不长久,老了就没人要了,嫖客拿钱潇洒还不是挑年轻的?干这个的确不如寻找一份长久的工作,哪怕挣钱少一点。” 小远说:“懒得搞,走上了这条路,就不想干别的,等没人要了再说。上班一个月还不如当小姐一两天,干一年等于干别的几年,没人要了还有老公,回家种地方。” 木愚说:“别的工作也有一个月挣三千多的,非拿给人日?非当小姐?” 小远说:“小姐怎么了?小姐也是人!小姐不好,你还找小姐!明知道我是当小姐的,明知道小姐一会一个主意,你还说我嫁给你!再说好工作能有你的份?有好工作还出来干这个?” 木愚说:“你说得对,我原以为小姐也是人,也是有感情的,想不到小姐们把情看得太淡了。” 小远说:“有钱就不淡了,感情对于小姐都是掏钱买的。有钱她就对你好,谁都是。” 木愚说:“钱买的不是真情。” 小远说:“看不出。” 木愚说:“不一样的。” 小远说:“不跟你说了,一说就抬杠,和你和不来!她们母女来了,别说是母女啊?” 木愚说:“我知道了,告诉别的小姐不说就是了。” 小远说:“我就对你说,别人谁知道?” 木愚说:“我知道了。” 傍晚,那对母女来到美尔乐。在美尔乐期间,母女真的以名称呼,但骨子里不同,母亲向着女儿,为她添菜,为她买东西,为她招揽客人!但她们没有在美尔乐干多久,因为以后不久的原因走了。 153、你和她闹吧! 更新时间:2009-11-4 13:58:00 字数:1648 的确,衡量一个人的标准不能只是语言,而是综合行为,而且更重要的是行动,虽然行动有时候也是在演戏,但总可辨别真伪!有时候很简单,言行不一,就说明他说话不算数,不是个守信的人。 小远不知曾说过多少次的戒赌,可就是难于落实到行动!在她输钱的时候,心里决定不再打牌,当她手里有几个钱,或寂寞,或休闲的时候,手就又痒痒起来,她的赌瘾便立刻发作!她原来打牌时和木愚说一声,后来知道木愚反对打牌,反对赌博,一直在数落她,做她戒赌的工作,她知道跟他说也是白说,甚至受到数落使心里不高兴,便不再告诉他,甚至怕他电话骚扰采取关机行动! 这一日小远如上次一样离店而去,木愚一见不到她,问其他小姐不知她去向,她电话关机便知道她打牌去了!事情也多少有些奇怪,小远在的时候似乎客人来得少,或许有她在显不出忙来,而她一走美尔乐的事就好像多了起来,自上午就开始,不是服务楼就是新世纪不住劲儿地借小姐,小姐刚借出去,客人就上门来了!木愚一个人又是接送小姐又是安排生意还要顾着店的“安危”,实在是忙得喘不过气来!他就到春梦去找小远,好的是小远今天在那里,不好的是她打起牌来什么都不顾,她简直视牌如命!木愚也没有办法,知道她是极爱面子的人,也不好当着她的老乡和姐妹们的面说她,即使自己有再大的难处,也只是告诉她说店里有人,你打完这把牌回去,可是打完了这把,下一把又开始,木愚就等着,小远说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回,木愚只好独自匆匆返回!然而,小远一直在打牌…… 这时候,木愚又想起小惠,想起和她风风雨雨这十几年,除去近几年她在作风上的一些不检点外,在生意和工作上基本还是满意的,如果她不是有外心的话。同时他又想起表弟的话“看着她现在比前一段强了,不像原先风了。”,并且又考虑到两个孩子的成长和前程,又考虑到小远的漂浮不定,考虑到小远的赌瘾,考虑到他的忙,加上身体的吃不消,他决定让小惠从半平过来帮忙,打算改变和她的关系,如果她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真的改了,他就彻底原谅她的过失,重新再来!人非圣贤熟能无过?何况在他接触小姐以来,使他明白一个人情事故,对于感情不必要太那么认真了,看在孩子们的份上,能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尽量使他们健康成长,他就作出感情上的牺牲,不只为自己而和小惠和好。 这样想着,最佳的选择还是觉得自己的老婆靠实一些……于是他拨通了小惠的电话:“你过来吧,这段时间好忙!我一个人太累。晚上睡得晚,早晨还得起来给客人开门,还得给小子做饭,还得打扫卫生,还得做小姐们的饭,我呛不住!” 小惠接到木愚电话却一口回绝:“你和她闹吧!” 木愚给小惠打电话真的是迫于对小远的无奈,在他认识的女人中,还没有那个完全如他所愿,是那种成熟的女性,是那种不但有美丽外表,还有完美个性的女人!也许他的命中注定了没有这个缘分,其实是他的个性和环境决定了这一切。如果他处在高层,他便不会接触这底层人物,他便会结识知识分子,结识有文化有修养的人;如果不是他现在这种委曲求全的个性,他早和小惠决裂,和小远分手另某前程了;如果他当初不保着希望试图改变小惠的个性,也许不会走婚姻上的错路;如果他是主动积极的个性,如果他是果断的,不随便听信他人,……总之这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他本人,所有事情的结果都在他的身上引起。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小惠是个贤良的女人,她便不会去偷男人!木愚便不会去因为感情的事,去接触其他的女人,去接触小姐,也不会认识小远等女人!木愚的祸事也许就少些,也正所谓:妻贤夫祸少的道理。如果小远是一个不跟着钱走,是一个纯情的女子,她也许不会做小姐,她也许知道木愚在为她付出许多的情况下她便死心踏底跟着他,她在认识木愚后,便不会再做小姐,也许她和他的命运因此而改变,然而事实毕竟是事实,江山易改秉性难易,命运不是天定,而主要是因每个人的性格和思想决定。因果关系的变化,性格的冲突和矛盾,量的变化引起质变。因为他们的个性不同所以在演出着不同的故事!也真所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154、嫌你态度不好,俺们到别处去! 更新时间:2009-11-4 13:58:00 字数:3150 木愚正在值班室看他写的起诉高玉山的陈述词,小雯从楼上下来说:“老板,我和刘聪屋里的锁子坏了,你去给修修好不?” 木愚说:“好吧,我一会儿上去。” 小雯又上楼,木愚看称述词到一个段落后,拿一把改锥上楼去。 星月歌厅的正门摘掉了星月饮娱城的牌子,换成了红胜酒家。这时一辆法院的警车(面包)停在了红胜酒家的门口,虚诚怀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从车上下来,丢掉手中的烟头走进酒家。 延华正看电视,听见门响扭头见是诚怀进来赶紧站起身来迎接道:“哎呀,老虚,你怎么忘记你哥哥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来了?” 虚诚怀满脸堆笑道:“这不是看哥哥来了吗?” 延华说:“走咱们到楼下去。” 虚诚怀和年轻人便跟着延华下楼到地下客厅,延华叫服务员给倒上水,给虚诚怀和年轻人递上烟说:“怎么今天有时间了。” 虚诚怀拍一下年轻人的肩头说:“这是市中院的一个兄弟来你这里耍会儿,怎么不见小姐们了?” 延华说:“唉!别提了,刑警队上一连来弄了几次,小姐们都走光了,要不我改成了饭店。” 虚诚怀说:“凭哥哥你的能耐能落到这步?是谁使的坏,兄弟我给你出出这口恶气!” 延华说:“我怎么会和他算完?他一个外地人,闹得咱不能干了,咱也叫他关门,让他白花钱!” 虚诚怀说:“到底是谁这么厉害敢斗咱地头蛇?” 延华说:“说了你也不认得。他叫施木愚,半平人,原先是照相和卖电脑的,因为他在这上边干的时候,他那里的两个小姐嫌他那里生意淡,到这里来了,他以为是我这儿搞的鬼,老是举报咱店里,弄得市公安局也是下来调查,才走到今天这步。” 虚诚怀说:“施木愚?剥了他的皮也认识!他算什么东西?他和我媳妇她三舅认识,曾给他们学校安装过电脑,一个干活的有什么了不起?他利用她三舅的关系找过我给他办事,酸气得不得了,拿上点儿安利的东西打发我,谁希罕?现在都行送卡了,他还拿着那点东西晃悠,谁拿他当事?光说不行动,靠我在法院给他办事,不见钱怎么给他办?现在这钱少了都不行,三百两百的谁能看见?” 延华说:“对,别说他不给钱,给钱也别理他,只是支应他一下得了!” 虚诚怀说:“你这儿没有小姐,俺们走啊!” 延华说:“别走,我让他们弄几个菜,咱弟兄们喝两盅!我到别处调两个漂亮小姐来陪咱们!” 虚诚怀说:“不了,听说木愚那小子那里有小姐,我俩到他那里看看,也不给他出钱的!” 延华说:“别,就在哥哥这儿吃了饭走!我打电话叫小姐来!” 虚诚怀说:“不了,下次吧!你开饭店一样可以养小姐的,要不把招来的服务员培养培养,当地的小姐还新鲜!” 延华说:“我不是在想法吗?我的主意也是,连开饭店带找小姐。” 虚诚怀已经站起来,说:“走,小赵,咱们到别处看看。” 年轻人已随虚诚怀站起来,延华见留不住,但还是装腔作势地留了一番把他们送出门。他虽然和虚诚怀称兄道弟,但各怀鬼胎,变法相互利用,见不到利益时就耍开了光面子话!现在延华那里确是没有小姐,即便有了,他的熟人或朋友们去耍时,还嫌唱歌时间长故意拉掉藏起来的电源开关,客人以为停了电,便出来结账!他同时也知道虚诚怀这人是白来消费的,所以有小姐时说小姐来了事,没小姐时倒殷勤得紧,即便是耍嘴也罢,也蛮甜的!虚诚怀也明白延华的为人,如果那里有漂亮的女人,他就硬是缠着延华把小姐干了才走!但所有这些,木愚均不明白,虚诚怀第一次到他那里找小姐,虚诚怀根本没提结帐的事,那次小远问起,他还为虚诚怀瞒着,成全虚诚怀的为人,好觉得他交的是够意思的朋友,但真的够意思吗? 虚诚怀上车离开红胜酒家,他心里想:“和木愚怎么交代案子的事呢?反正不能怨到自己身上,得找他的毛病,不能丢自己的面子……” 虚诚怀一边想着到了美尔乐,他和司机说:“把车停在美尔乐靠下一点儿。” 虚诚怀和小赵下了车进美尔乐,司机就将车停在市场边等着。 施木愚正在修门锁,听楼下有人喊,他被反锁在屋里锁子安装不好不能出去,他就赶紧安装,等他安装好开门,虚诚怀和小赵已经找上楼来了。木愚见虚诚怀在和别人打电话,他就站在一边等着,老虚一边打电话一边又下楼,木愚跟着,小赵也跟着。木愚到楼后小便,当他出来,虚诚怀已经上车往下走了。木愚看着警车的后影给虚诚怀打电话,电话通着一直不接,他就一直拨。 虚诚怀在车上手机响起,他见是木愚的电话,看了一时接道:“怎么了?” 木愚说:“怎么走了,我去小便了一下出来就不见人了,来吧!” 虚诚怀说:“当上大老板了,抖起来了,看不见俺们了,去了连理都不理!” 木愚说:“我正修门锁立时出不去,怎么能怠慢您呢?来吧,我见你打电话,我去了一下厕所你们就走了,返回来吧!” 虚诚怀说:“不了,嫌你态度不好,俺们到别处去!那儿不是小姐?!” 木愚不知背后的原因,以为真的是他的迟缓得罪了老虚,他一直在电话里赔礼到:“对不起,对不起,赶紧回来吧,我向你赔礼!” 虚诚怀说:“算了吧,有什么意思?” 他说着把手机挂掉,木愚再拨就不接了。木愚听着电话的:“你所拨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也将手机合上不再拨打。 木愚和小远说过此事,说:“他竟然一点儿不理解人,竟然这么小气,谁知道那里得罪了他。” 小远说:“自那次请他们吃饭,我在汽车上等着,你结账还没有出来,他找到你汽车上说和我打炮,等你不在的时候,那时我就小看了他,什么朋友?虽然我是当小姐的,但作为你的情人,他既是你的朋友也不该如此!情人还不是和老婆一样,生人可以,他就不行,说明他不是东西!你不说,有老婆出去找小姐的男人都不是正经东西吗?他们和你不一样,你是你老婆先对不起你的。” 木愚说:“看他态度和以往根本不同,说不定是因为和高玉山官司的事,别能因为什么?” 小远说:“靠他办事?吃吃喝喝可以,能否办事还两说呢!别看他说的话大,说什么只要你不犯法他什么事都能摆平!说那有什么用?办事的人向来是不伸张的,给你办了事,你还不知道!何况不犯法找他办什么事,还不是等出了事才求人?” 木愚说:“他是说像官司类的事或别人欺负咱的事,不是指你犯了法找他办。” 小远说:“能办事的犯了法一样办,杀了人还能判无罪呢!掏钱就买出来了!” 木愚说:“和高玉山的事,我告诉他等他的话,谁知道他怎么想?我说去找找法院的审判人员吧,他说等开了庭再说,是不是他听到了什么风信?” 小远说:“高玉山请他有没有吃喝还打个问号!高玉山是当官的认识的官们不比你多?他舅不就是什么局的局长吗?” 木愚说:“煤炭局,他舅早退居二线了,据说是因为贪污。” 小远说:“就那也是有关系的。何况玉山也是当官的,虽说在矿区,这么小一个县,矿区在中间,距离又这么近,能没有来往?” 木愚说:“这我知道,主要是怕从矿区调到金鑫的那个郎书记给他说话,郎书记在金鑫主管政法的,他们在矿区就关系挺近的。听高玉山说他还给郎书记当过秘书。” 小远说:“那你的官司肯定不好赢。” 木愚说:“赢输都要打下去,就看现在是个什么社会,有没有主张正义的!” 小远说:“有钱有人就要得,没钱没人就不行,那里不是?” 木愚说:“看看再说吧,看今天虚诚怀的态度是指不上什么了!” 小远说:“别官司打不赢,白花两三千块钱,冤枉!” 木愚说:“也难说,虚诚怀给推荐的这个律师就够呛!很应该当初不听他们的,到了现在说什么好呢?眼看要开庭了。” 小远说:“看你交什么朋友?都是耍你的,看着你老实好捉!” 木愚说:“诚实应该是立人之本,没有诚信还叫什么人呢?” 155、有事就打电话 更新时间:2009-11-4 13:59:00 字数:1226 真是赶得巧,上午虚诚怀来了,下午苟勇歼打电话说让木愚去接他过来找小青,木愚说:“小青早走了。” 勇歼说:“别没有小姐吗?” 木愚说:“有。” 勇歼说:“那你来单位门口接我吧?” 木愚说:“好吧!” 小远问:“谁的电话?” 木愚说:“苟勇歼的,他要我去刑警队门口接他过来找小青,我说小青不在了,他说找别人。” 小远说:“你就不能撒个谎?说小姐们都走了,或着说没有小姐?反正他们耍小姐也是不想掏钱的。玩了也是白玩!” 木愚说:“他万一来了呢?撒谎不是个事!” 小远说:“说你老实就是老实,他万一来了撞见了就说小姐刚到,哄他一回是一回,要不挣点儿钱不够给他们贴!” 木愚说:“我就是撒不了谎,一说就是实话。” 小远说:“那就叫傻!不过撒谎也要学会变,要不撒不圆。” 木愚说:“那答应他了怎么办?” 小远说:“答应了就去接他吧,立时改不好,以后注意就要得。” 木愚说:“那我去接他了?” 小远说:“这叫什么事,人家找小姐痛快,咱给人家贴小费还得贴油钱!还请他们吃喝!” 木愚说:“关系是相互的,总还有用得着人家的时候。” 木愚一边说着到后院开车去接苟勇歼了。 勇歼来后和木愚悄悄说:“你这里有药没有?” 木愚明白苟勇歼的意思说:“没有。” 苟勇歼说:“上边离这里不远不是有一个药店吗?你去给我买五块钱的。” 木愚只说:“好吧。” 苟勇歼掏出五块钱给木愚,木愚稍迟疑了一下接住说:“你先上去歇会儿。” 苟勇歼说:“知道了,你赶紧去吧。” 木愚就去给勇歼拿春药,一边走一边闪回着他去接他的镜头,他到刑警中队门口,木愚给勇歼打电话,勇歼穿着警服出来说:“你稍等一会,我换上衣服!”不一时勇歼就换上便衣出来了…… 两个小时后,勇歼和小莉出来了。勇歼又喝了两杯茶水要木愚送他,路上苟勇歼说:“现在咱们都是自家弟兄了,有事就打电话。像玩了小姐不给钱的,来捣乱的你就说话,我安排几个弟兄们过来。谁也不敢不给钱!不给钱儿咱就弄他!嫖客们就怕公安的。” 木愚说:“那是,不过一般没事的,有情况我就给你打电话。” 苟勇歼说:“好好干吧,刑警队和派出所不找你的事就没事,趁政策允许赶紧挣俩钱,说不定那时政策又变呢!” 木愚说:“那可是说不准,政策不在咱掌握,这钱也不好挣!” 苟勇歼说:“可不,什么钱也不好挣!就连俺们干刑警的一样,不干什么不知什么的难处。” “那是。”木愚接着心里又说:“唉!几时苦的还不是老百姓?沾点儿官边的,有点儿职权的那个不变着法地捞一把?” 苟勇歼又说:“记着嘴严点儿,不要说出咱们的关系,暗地里保护你就得了。也不要说我到歌厅的事,知道吗?有事就暗地里给我打电话,我就叫人过来。” 木愚说:“明白。” 木愚和苟勇歼一边说着又把他送到刑警队的坡下…… 156、开庭 更新时间:2009-11-4 13:59:00 字数:5233 2005年11月24日,木愚正在二楼打扫卫生,荷律师打来电话说:“法院通知11月28日上午9点开庭,你通知老仇及其他能到庭的证人一起来,早一点。” 木愚说:“知道了,别还需要什么准备吗?” 荷律师说:“你把所有的材料都拿上。” 木愚说:“知道了。” 2005年11月28日,木愚拉着仇大海早早的就到了金鑫县法院二楼第三审判庭。那时,法庭还没有人,荷律师和高玉山兄弟都还没到。 法院审判庭的布置基本相同,简单的民事庭无非是三角型的安排,上头是审判员和书记员的位置,下边原被告相对,桌上放着标示牌,有听众就坐在审判员的对面。证人在外守候传唤。 木愚和仇大海坐在原告席的凳子上,说案子的事。木愚说:“我好像有一种预感,今天的官司顺利不了。” 大海说:“为什么?” 木愚说:“我总觉得这个律师不行,找的理由不对,状纸写的有问题。打官司就看状纸审案的,状子写坏了,官司还好打吗?” 大海说:“我也对律师有看法,那天你和他一去我那里,我就看他不像个律师,说话吞吞吐吐的,还打什么官司,当什么律师?你们走了我还在想,你怎么找了个那人?现在有些当律师的,他们都是只顾挣钱的,接了你的案子收了钱就算了,官司输赢都是赚,他管你告状的人?” 木愚说:“那不是太缺德吗?” 大海说:“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没有?按理说律师就是维护公正,维护公平的,维护正义,维护法律尊严的,可是他们现在的宗旨变了,成了挣钱就算,管你官司能不能打?管你谁输谁赢?” 木愚说:“虽然荷律师的能力也许不是太大,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他还是老实的。” 大海说:“说不清!有些人表面上看去老实,心却是奸的。他老实,我看向你要钱要的挺当紧,县城离长梁这么远,你又有汽车拉他,又管他饭,还给他什么差旅费?” 木愚说:“那倒也是。不过我总觉得他虽然能力也许不大,还是个老实人。” 大海说:“唉,如果他真是个老实人,办这种事也许不是料!有时候正好悲老实人的伤!” 木愚说:“老实人,应该不是无知的人,不是不懂业务的人。” 大海说:“人老实了,受个性的影响,也就不会找理了。你不见越是不讲理的人,一个比一个会说,一个比一个会找理,一个比一个没有良心,一个比一个歹毒,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一个比一个没有人性,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法庭才不管你这些,谁会说,谁能说住谁谁就赢,他不管你事实不事实,也不管你冤枉不冤枉,也不管你受屈不受屈。” 木愚说:“那法律在维护什么?还有什么公平和正义?” 大海说:“你也是个聪明人,怎么在这上面就转不过弯来呢?怎么这么死吧呢?你也不是没有打过官司,你和小惠的事给你解决了吗?小惠不承认有第三者就不是事实了吗?即使大伙都知道,也是没有用的,法院管你了吗?给你叛离了吗?” 木愚说:“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家庭的事和这种官司不一样。法院不叛离也有他的道理,是给当事人一个思过的机会。尽管从事实上也许起不到好的作用,但出发点儿是好的,至少从法律程序上走了一步,再离婚也就省劲了。” 大海说:“损失可大呀?” 木愚说:“那没有办法。” 大海说:“现在你这官司也一样,找不对理,再受屈受骗也得输。所以说,律师是至关重要的!” 木愚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是听了虚诚怀的意见,他说法院不管你会说不会说,不管你声音高低,不管你长的多么俊,主要看你老实不老实,看你态度办案的,莫非真的吗?理论跟现实真的区别这么大吗?” 大海说:“你好歹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书生气,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那么认死理?理论怎么跟现实相比?法律几时规定的也可好了,也可全了,到实行的时候就变了,法律也成了活的,因为是活人在作怪嘛!不说别的现在你开歌厅的知道,法律明文规定禁止卖淫嫖娼谁管?按法律条文,那个娱乐场合的老板也该判几年徒刑谁管?那个小姐没有欺骗行为,那个不是卖淫的谁管?” 木愚闭上嘴巴,在思索这种种矛盾,他决定尝试法律到底会是什么样子的,现实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法律到底给谁立,到底在维护谁的利益…… 大海看一下手机时间说:“已经快九点了,荷律师和玉山他们都还不来,非等到九点整才到吗?按理说荷律师可是该早来一会,再商量一下案子的事。” 木愚说:“我早给他打电话了,他的事也多。你说他不行吧,找他的人还不少。” 大海说:“依我就不找律师,还是自己最了解案情。有律师有时候受他左右,还不如没有好,找错了律师还起坏作用,还不如自己说。有律师该输的还是输,没有律师该赢的还是赢!事情是人为的,法律也是有伸缩度的,有偏向性的,现在这事有理不如有钱和有关系!律师是挣钱的职业,不是事业,律师们都是为钱走的,不是为维护正义维护公平才当律师的,出发点变了,性质就变了!他们为了收钱增加收入,官司不能打,明白着要输的,他也说能打!我就不相信律师。” 木愚还是没有说话,但心里也赞成大海的话,他说得纵然带一些偏见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大海又说:“人无完人,国无完国,法律再规定的完善,再健全也有人在你防不胜防的情况下钻空子。社会也就在这不完美中行进,只有提高人们的思想觉悟和道德意识,才是最要紧的。法院公正了,公平了,正义了,没有人敢违法了,人们不犯法了,都讲诚信了,没有纷争了,法院的人们吃什么喝什么?怎么还能吃了原告吃被告?他们怎么发财?打官司是他们的业务,是他们的经济来源,他们盼着你打官司呢?社会总是有矛盾的,要想没有矛盾。到了马克思说的共产主义社会就好了。” 木愚依然沉默,他还是觉得大海的话有一些道理,就和自己开的歌厅一样,是好的事物吗?但它的存在是事实,还不只他一家,也不是他打头,也不是他结尾,存在就有道理,存在的东西说明有存在的土壤!但存在的东西都是好的么?尽管事物都一分为二,有坏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有消极的也有积极的,但要看他的主导力量和趋势,是好的有利于公益的就发展,就保护,就提倡,反之就应该限制其发展,打击之,甚至消灭!到底什么是真理呢?木愚感觉很矛盾! 八点四十分,木愚等得不耐烦了和大海到走廊站着,这时荷律师匆匆而来,他见到木愚和仇大海说:“你们早就来了?” 大海笑中带着严肃地说:“你当咋的?我们早点儿来还以为和你商量一下案子的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眼看开庭了!不知道你吃谁的饭呢!” 荷律师说:“有人找我代理案件,耽误了一会儿!” 大海带点冷笑地说:“你们就是只管收钱,不顾后果,反正收了钱就是赚,赢输都不退的,无本万利!” 荷律师没有反驳,也没有动怒,显得很平静。随后高玉山、玉海弟兄俩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和一个二十大几岁年龄的戴眼镜的女子也来了。他们刚到,审判员郝永明,书记员杜一霞也来到审判庭。 而事实上,在这之前,高玉山等人早就到了审判员郝永明的办公室,在他们商量好之后才到审判庭的。这种现象在某些法院和法庭是屡见不鲜的,尤其有特殊关系的更是如此,公平在这里也不过是一纸谎言。 八点五十分审判员见原被告均已到齐,让大海庭外守候,提前十分钟开庭。书记员点了原被告和各自的律师的名字,宣布了法庭纪律,审判员又核对了当事人,宣布了案由,宣布了自己和书记员的名字,告诉了当事人的权利和义务,询问了当事人是否提出回避申请后说:“现在正式开庭审理原告施木愚诉被告高玉山、高大海因合同违约请求经济赔偿一案。下面原告陈述提起诉讼的事实和理由。” 施木愚就按荷律师提示念完诉状又简单叙述了和高玉山的认识及矛盾过程和一些事实情况。 审判员问被告:“被告对原告所陈述的事实和理由有疑问吗?” 高玉山不吭声只低着头看材料,高玉海背靠着椅子看着桌子也不说话,其男律师答曰:“有疑问。第一,原告装修房屋所花款项均不是国家正式税票不能作为凭证,原告根本没有花那么多钱。证人也没有到场,不足以为证,也不是事实。第二,被告从没有答应还补偿他损失,和他的解约合同中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已经给了他解约金。第三,被告从没有违约,也没有不按合同履行义务。第四,被告从没有答应原告修停车场和道路。” 审判员问:“原告,你对和被告签订的四份协议有异议吗?” 施木愚说:“没有。” 审判员问:“被告,你对和原告签订的四份协议有异议吗?” 高玉山、高玉海兄弟和律师异口同声的道:“没有。” 审判员问木愚:“原告,你还有什么话说?” 木愚说:“我需要强调的是,装修房屋所花的钱高玉山都在场都知道的,怎么能否认呢?解约金只是解除了协议,只代表被告不得不解除协议,只是他自己原因造成,没法不违约的一些违约责任的惩罚,根本不包含因他另租房屋等形成违约导致原告不能经营,投入到歌厅几万元的经济损失的补偿。修道路和停车场,虽然没有写在合同上,但被告是承诺的,并有证人做证,怎么说话不算数,一口否认呢?被告明明答应解除协议后谈投资赔偿损失一事的,可事后却不见人,不知去向了,怎么能欺骗人呢?怎么能将房子租给原告的同时又租给别人呢?解除协议也是被逼无奈的!被告也是不得不解除协议的。同时,被告怎么能言而无信,利用解约的似乎合法的形式逃避责任,掩盖不可告人的目的呢?还讲不讲一点良心?” 木愚感到很气愤,言辞有些激动,似乎手也在发抖,他万万没有想到被告竟然会这样。 审判员说:“原告还有话说吗?” 木愚说:“没有了。” 审判员说:“将证据拿上来,传证人到庭。” 木愚将大海叫进来,审判员告诉了大海证人的权利和义务以及责任说:“和原告什么关系?” 大海说:“一般朋友关系,也就认识,打过两次交道。” 审判员问被告:“对证人有异议吗?” 高玉山说:“没有。” 审判员问大海:“你对高玉山、高玉海和施木愚合作开歌厅的事清楚吗?” 大海说:“清楚。” 审判员说:“你把你知道的情况说一下。” 大海就述说了事情的前后经过。 审判员说:“签订协议的时候,你在场吗?” 大海说:“不在,说事的时候在,都是商量好的。” 审判员问被告:“原告证人所说对吗?” 高玉山说:“对,不过和原告签订协议的时候,原告同意不修道路和停车场的。” 木愚说:“咱们当初是那样说的吗?你说不好修,不是一句话,就不必写在合同上了,抓紧办就是了,怎么现在这么说开话了呢?” 审判员看一眼荷律师说:“原告还有什么说的?” 木愚看荷律师,荷律师就照本宣科念开了他提前写好的辩论词:“不必再做事实称述,我的当事人已经说得很明白。根据查看现场和一些照片资料以及装修施工人员的证明,加之对被告租赁饭店老板的了解,充分说明了被告的违约情况。根据合同法第三条、第五条、第六条、第十条、第一百零七条、第一百一十二条,民法通则第五十八条、第一百一十一条、第一百一十二条、第一百一十五条的有关规定,被告理应赔偿因自己的违约行为给原告造成的巨大损失。即使签订了解约协议也应该给原告予经济上的补偿。请求法庭依法判决,伸张正义。” 审判员问被告:“被告答辩。” 被告男律师说:“被告没有必要再做无谓的辩解,事实是很明显和清楚的,被告已经和原告解决清的事,原告怎么又以违约为由要求被告赔偿其经济损失呢?纯粹是无理取闹,请求法庭驳回原告诉讼请求。” 审判员问被告:“同意调解吗?” 高玉山说:“同意。” 审判员问木愚:“原告同意调解吗?” 木愚说:“不同意。” 审判员说:“审理到此结束,听候判决。你们看一下笔录没有异议在上边签字。” 高玉山等看也不看笔录就在笔录上签了字走了。荷律师看了一遍和木愚说:“签字吧,就这样了。” 木愚签上字,书记员收起笔录和证据材料也离开法庭。 木愚说:“不管输赢去吃饭吧!” 大海和荷律师随木愚一起出了法院大楼,一边往饭店走荷律师说:“别不怕,就怕打成势力官司,不是说理,而是看谁有人。” 大海和荷律师说:“你打官司这么多年了,你觉得官司是赢是输?” 荷律师说:“咱吧,怎么也觉得咱有理,被告是明显违约的,可输赢谁知道呢?现在这事说不清,好汉世界。” 大海说:“当律师的都没有把握,俺们有什么底?” 荷律师说:“一个人一个看法,一个人一个弄法,一个人找一个理,再好的律师也有打输的官司!谁敢保证赢输?” 木愚不说话。 大海说:“那还给当事人什么希望?” 荷律师闭上嘴不再说话,木愚说:“到那个饭店?” 荷律师说:“到红光吧,和那里孰,饭也做得不错,我们经常到那里。” 木愚说:“走吧,你说那里就那里。” 木愚三人走进红光饭店。 157、小玲是个傻屄 更新时间:2009-11-4 13:59:00 字数:1657 木愚和荷律师、仇大海在红光饭店吃完饭,又把大海送到他小商店回来,小远正躺在值班室的单人床上休息,一边看着客人。木愚有事出去回不来的时候,他就把店托付给小远,小远就不再出去打牌,在店职守,同时给小姐们做饭打扫卫生。这一点上,小远是尽心尽力尽到责任的,这时她的心也完全向着木愚。 小远见木愚回来说:“刚送走了两个老乡,我们摆了半天龙门阵。” 木愚说:“说些什么?” 小远说:“什么也说,还提到你和你老婆。” 木愚说:“说我和她什么?” 小远说:“说你和你老婆都两三年了没有在过一起,和别人两口子不一样,应该好好亲热亲热!这么久了都是我喂你,也该让她喂喂你了。” 木愚说:“不知道你们尽说什么?感情的事不是一下子能解决的。当初他和卫强好的时候,她是怎么对待我的?你的话,我是她的男人啊!我一想起来就心痛!不是看在孩子们的份上,能给孩子们哪怕只是表面上或形式上一个完整的家,尽量不使他们心理歪曲,我才不想理她!” 木愚虽这么说,却并非他内心的真情表露。他的心其实依然处在矛盾之中,无奈之中,对于他面对的这两个女人,他都有爱恨和眷恋,都有抱怨和不满,尽管有时候他并不表露出来。 小远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她回心转意了你就原谅她,日一下就好了。像梁文,我还支持他出去打炮,好减轻我的负担,也是他的能耐,可惜他不行!我和他立时打了架,他还非日你呢!我在家的时候,每天晚上日两下,要不他说睡不着觉,那里难受。” 木愚说:“那不叫难受,是他心里不平衡。你一年到头,在家能呆多少日?” 小远说:“说起来也是,一年到头基本都叫别的男人日,都好几年了一直都这样,说起来做小姐的男人也是够可怜的。也有守着自己的老婆卖的,可他要面子。在浙江的时候闹过一阵,我除了白天给人家帮忙做饭,晚上还去搞地下工作,累得要死,回来他还得日你一下,我受不住才到这边来的。当初来的时候,还是梁文他嫂子,也就是我妯娌介绍的,她只给了我一个电话,我就找到追梦歌厅来了。要他守着你专门搞这个工作,他决定不干,不象有的男人就守着自己的老婆卖!比如柳苇。” 木愚说:“你知道柳苇和小玲什么关系?柳苇是有媳妇也有孩子的,就长梁村的,谁知小玲知道不?” 小远说:“小玲是个傻屄,挣了钱都交给他!自己放不得啊?不过也许她指着嫁给柳苇呢,柳苇小伙子长得也不错!反正小玲不管有多少人日过,毕竟还是个大闺女,还没有结婚呢。” 木愚说:“现在人们的观念真的开放了,像我们这思想真的成了老古董,不实行,赶不上时代了!难道这就是早听说的像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性开放吗?我不能进入每一个人的心,要能我非探个究竟不可!” 小远说:“你神经不正常,你老婆弄得你大变了一个人,当小姐的不图男人手里那点钱,随便拿给人肏啊?现在是笑贫不笑娼的时代,有钱就是一切,没钱就让人瞧不起!” 木愚说:“你还别说,要不是小惠这么弄,我还真不知有这么个世界,真不敢相信,我还以为那是故事里的事。我小的时候,听老人们讲什么*,窑子,婊子院什么的,在电影上也看过,那是封建社会,旧社会的事,想不到今天却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亲自目睹和导演和演出这种事情,简直不敢想象,就和做梦一样。可惜我没有机会到西方国家,人们说的性开放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像中国的*,或者像外国电影上演的一样不图钱,感情来了一时冲动不受控制想日一下就日一下,过去就和没事一样。” 小远说:“你不去体验一下,找找外国小姐?你不是到过东北吗?听到过那里的小姐说,那里就有俄罗斯小姐,长得可漂亮了,你没有去品尝一下洋妞的滋味?” 木愚说:“我什么时候到的东北,那时去考察安利的事,何况那时那有现在这思想?还不知道有卖淫的呢!还以为这种事有多么严重,就和洪水猛兽一样。” 小远说:“就是没有见过市面,卖屄的早就有了!” 木愚说:“只是听传言,听说那里被抓了,谁知道这样普及,还受地方保护。抓也只是公安上为了弄几个钱花,交了钱就没事。” 158、她毕竟是你老婆! 更新时间:2009-11-4 13:59:00 字数:5714 夜已深,将至丑时,木愚将包夜的客人安顿好到值班室躺下,迷迷糊糊地思索着进入梦里…… 小惠和儿子在值班室隔壁的屋里,一个人睡在一张单人床上,儿子早已哧哧入睡,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听见值班室的门响,知道丈夫已经从二楼下来了。不过十分种,小惠只穿个内裤从屋里出来扭开值班室的门,见丈夫仰卧在床上头朝门口一动未动,她过去钻进丈夫的被窝。她和丈夫已经两年多没有同床了,似乎觉得有些陌生。但毕竟是自己的丈夫,这才是正经的合情合理合法的行动,然而丈夫会怎么样呢?他会不计前嫌原谅自己的过失吗?她不知道,反正是丈夫要她过来的,丈夫一定有原谅自己的可能和想法,在从前也是自己先做出对不起丈夫的事情,有违妇道,所以在和丈夫和好的事情上自己必须先主动,何况丈夫本就是一个被动型的人,自己主动是对的…… 木愚从二楼下来,感到很疲乏,熬更守夜的挣俩钱真不容易!还好的是,小惠过来帮忙,他不用再打早起来给儿子做饭,这样可以省心了,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他正这么想着听见门响,继而小惠锁上门钻进他的被窝。木愚知道妻子的意图,但他该怎么做呢?他往里靠了靠,给妻子让出一席之地,单人床本来就不大,显见挤了,更何况他又是仰着身,所以占地大,但是他没有侧转身,因为侧转身就明显表明他的态度,背转妻子说明拒绝,对着妻子说明接受,他就该去揽住她,他在想他应该怎么做,他还没有拿定主意,他同时也在看妻子的行为,所以他保持着原有姿势心里猜测着,身子却没有反映。 小惠钻进丈夫的被窝等了要么有十多分钟,见丈夫没有反映,也没有一句话,她似乎觉得没趣,也觉得床太挤,便起来把丈夫的被子掩好又和儿子到隔壁屋里睡去了。她似乎有些灰心,又似乎觉得丈夫还没有彻底原谅她,又怀疑是小远的原因,认为他可以得到满足,所以他才不理她…… 其实木愚是在看妻子的行动,等她表白心声,先做心里的沟通,在进行其他。因为他也觉得是妻子先背叛的他,如果她彻底悔悟,她应该能把握这次机会,可是没多久她却走了,也许她是太心急了,也许她是在试探或值用他,也许她嫌自己没有行动才离开,嫌自己没有理她,然而在情感上有很大裂痕的两个人,尤其是受伤者怎么会立马接受呢?总也应该有一个渐进的过程吧,何况木愚又是个要面子的人,又有点优柔寡断的个性! 但木愚如果能够果断一些也许从此会改善他和妻子的关系,从此会破镜重圆;同时,小惠如果再坚持一下,也许会彻底得到丈夫的原谅,重新得到丈夫的信任,可惜谁都没有再向前踏进一步,谁都没有再积极一点儿,主动一点儿,丈夫觉得妻子还没有彻底悔过,妻子认为丈夫已经对自己没有多少信心了,所以悲剧在继续上演…… 第二天木愚送走客人又回来躺下休息,小惠出门去了,小远找到值班室和木愚说话,了解动向,她说:“昨天晚上和她日了一伙没有?” 木愚说:“我和她不像你和梁文,她毕竟也不同于小姐,感情的事怎么一下子会和好如初呢?” 小远说:“你两口子就是和别人不一样,那么认真干什么?你小姐都找过了,何况她是你老婆呢?” 木愚说:“正因为她是孩子的妈才不能和她太随便,和她是一辈子的事,如果她不能忍受这点儿折磨,不能等待一下,依然我行我素,我太随便了,靠前了成什么了?这么久了没有在一起,她刚过来,先观察几天再说吧!看她的长指甲,看她那双手,看她那娇气劲儿,她还没有彻底改过!” 小远说:“该让步的还是让一下步,太较真了不好的,何时才是个头?” 木愚说:“贵在真诚和真心,她来了咱两个就得断绝关系,准夫妻改情人,情人改朋友。你不是不打算嫁给我了吗?我俩的关系就得发生变化,我们只能做要好的朋友,该关心的依然关心,只不过不象从前有那种关系了。” 小远说:“这个我晓得,我决不影响你们夫妻关系,她在的时候我两尽量不在一起,免得她怀疑和吃醋。我们毕竟有过那么一段。你也该和她在一起睡的一起睡,该打炮的打炮,你们毕竟是两口子,毕竟还没有办那张离婚证的,她还是你老婆,总不能让她闲着,等着叫别的男人睡?梁文说,只要没有那张离婚证,下午离婚上午就得叫干!” 木愚说:“人和人是有区别的,思想不一样,做法也不同。我没有那么随便,在和女人方面,没有感情是没有意思的,那里也没有反映。” 小远说:“你就是和别人不同,思想一变那儿就不行了,不像其他男人,*硬了不日屄就不行!非流了水不可!” 木愚说:“人毕竟是有思想有感情的动物,性不随感情所动和其他动物有什么区别?我一想起她和卫强,四头,六子,忠忠等,那些男人们的事来,尤其我又都认识他们,我就咽气不下,我就没法原谅她。佛说,抬起你的后腿向前迈进,什么事情都怨在自己的身上,可到了自己头上,就是想不开。劝人容易,己做难啊!罪孽罪孽!” 小远说:“那男人来歌厅找小姐为了什么?” 木愚说:“当然也因人而异,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开歌厅,据观察,男人找小姐有几种目的。第一,为了寻找刺激,找个新鲜玩玩而已,满足心理上的欲望。第二,泻欲,满足性需求,一旦满足就走人,不讲感情,只讲交易。第三,休闲娱乐,请客办事。第四,似乎是在潇洒人生,搞人生享乐,满足虚荣,也是一些盗贼、犯人容易藏匿和消费的地方。第五,像马克思说的,性和感情的补偿。同时包括婚外情。第六、就像有些客人说的,在心里和心情上得到安尉,在身体上达到满足,在情感上得到慰藉,试图相互照顾,在个性和情绪上相互勾通,相互理解,找小姐如同找老婆。第七,服务远离家乡和老婆分居的打工仔,缓解和解决他们的性困扰。第八,还有好大一部分是好逸恶老,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伤风败俗,拦路抢劫杀人放火的贼!好大一部分是,奢侈腐败,腐化堕落,鱼肉百姓的政府官员,公职人员等硕鼠!尤其是这第八路人马,对社会危害极大!” 小远说:“那你呢?” 木愚说:“在有以上所说某种原因的同时,在走着错误的路。” 小远说:“那你还找小姐?” 木愚说:“我本就没有多找小姐,尤其认识你之后,我找过几个小姐?不是为歌厅的事,我才没有那个兴趣,没有价值,也没有意思。” 小远说:“我看也是,你是有些不正常,有几个像你和尚类型的人,就是和尚听说守着姑子庵还寻找一下寄托呢,有几个守着老婆不去找小姐或你们这里叫打伙计西方叫情人的男人?那个不出去寻找点儿刺激,那个不寻找点野味?采朵野花?家花香来,野花也香。人家有的还对老婆一样的好,也不像你只守着老婆一个人,还叫老婆出去偷男人!有几个像你只守老婆一个人的?等你的老婆背叛了你,出轨的时候,你才走这一步,才知道人是这样的。你太不开放,太传统,太严肃,太在乎,太死板,太一根筋,太认死理了。你连一个玩笑也不会开,没有幽默感,没有好奇性,也是不好动的男人,缺少生气,缺少活力,也不讲究个人卫生,吃不来喝不来,不会玩儿,不懂得享受,你不觉得累?你不觉得活着有点不潇洒?就连那种事情,不是我教你,你也办不来,怪不得你老婆嫌弃你。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是和你老婆和好,这才是正经,好好过光景吧。像俺们做小姐的是没有办法的,也没有别的能力,才出来搞这个工作,混几个钱花,你当谁愿意呀?” 木愚说:“我明白,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认为女人不应该以她自身的漂亮做资本去讨男人的欢心找钱花,应该以她的美德和才能做资本成为一个既有美丽外表也有美丽心灵的受人尊敬和爱戴的人,不应该被称之为妖精,美女蛇,吸血鬼,成为邪恶的魔!不应该自我贬低自己美丽的价值,以自己的漂亮利用男人的爱美之心去作恶,自我糟践,不自重自爱!应该做一个表里如一,真正美丽的女人!” 小远说:“那是你的想法,不管怎么样能找到钱就要得,就是本事!有几个像你说的那种女人?还不是普通人多?” 木愚说:“也许,但人总应该有一种向上的追求。虽然你们四川的伟人,也是中国的伟人,世界的伟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便是好猫,人们总在曲解这句话,认为不管采取什么方法能将钱拿到手里就是好的,那是不对的。君子发财取之有道,还是要讲究一些道德和途径的。” 小远说:“那你明知道开歌厅不对还开?” 木愚说:“如果不是遇上你,试图改变你,也许我不会开这东西!我又走了一步错棋。尽管现在的政策明着反对,暗里允许,实际上也等于公开化,但我还是认为歌厅也好,浴池也好,美容美发也好,凡是有卖淫的地方或者说妓院、窑子、娱乐馆总是在作恶,在做着坏处大于好处的事情。小姐其实就是古人形容的魔鬼,是吸男人血的妖精!尽管歌厅等,有它积极的一面,但也有他消极的一面,在满足某些单身(比如在外打工的男人,单身汉等)的同时也在发挥着不良的作用,在腐蚀和毒害着社会!因为进出歌厅或浴池、美容美发等场合的人是复杂的,各种样的人物都有!这些卖淫场所处在社会之中,不是专门为某种人服务,也不只是针对性的。进入这种场合的人,不只是远离老婆的务工人员,也不只是单身汉,还有当地商人,政府官员,有家庭有老婆的人,他们既进入这种场合必然受到影响和牵连,既受到影响和牵连,便产生坏的作用!受感情的影响,难免不动摇,必然要破费,难免破坏健康家庭,难免担当丑角!事物总是一分为二,单看他利大于弊,还是恶大于善,再决定取舍。虽然我现在开上了这歌厅,并经过实践证明,它是淫邪的事物,是坏的,尽管他满足了某些人的欲望,平衡了一些人的心理,解决了一些人的困难,填补了一些空白,解决了小姐们的生计等,老板也挣到一些钱,管理部门或某些人也得到许多好处,虽然事情很复杂矛盾多,我却认为淫邪的东西总是坏的,消极的方面大于积极的方面,是应该消灭的事物。” 小远说:“你说话多难听,一说就是妓院、窑子、婊子院、卖淫的、*,说句话就能熏死人!照你的想法,歌厅还能开好?照你的想法,不淫了,人类如何延续?你还日出一对儿女来!” 木愚说:“那是不同的两个概念,人之所以为人,应该是文明的,有度的,严肃的,认真的。也许我根本就不是开歌厅的料,和小姐们打不成一片,不像有的老板他店里的小姐都干完,但开好开不好那是两回事,不想做贼的人,不见得不会做贼。说实在不是因为你,我还真的反对这东西。不过走到这一步说什么呢?走走看吧,谁知明天会怎样?但愿风调雨顺。” 小远说:“不瞎扯了,对你来说还是需要一些开放,需要淫荡一些,尤其对你那个浪劲大的女人更应该厉害一点儿,否则满足不了她,要不她出去找男人?” 木愚说:“照你说,那些出来打工的男人的老婆们怎么解决郁闷,是不是该开男妓馆,古代叫鸭店呢?那些男人长期在外的女人们如何寻找安慰?如何满足欲望?还有像你们出来当小姐的老婆们,家里的男人如何发泄?难道这不都是矛盾吗?都去寻找寄托,在老婆或老公不在的情况下,都去寻找第三者,都去逛妓院,都去找鸭子,那还有什么人类文明,岂不成动物世界了吗?社会不就大乱了吗?人还是要讲究精神文明的,需要控制,不是有需要就应该发泄,人毕竟是人!只是为了钱,受经济的影响,人类中的好大部分失去了人性应有的光辉,变得暗淡,变得自私,变得不是人了!都钻进钱眼里,没有人情味了!” 小远说:“不跟你说,你脑子里不知道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我说管住自己就要得。” 木愚说:“不是想不想的问题,社会也不是随一般百姓的想法而运行和发展的,权力掌控在某些少数政府要员的手里,他们的思维才影响社会的发展和进步或者倒退。” 小远说:“要你说,人为什么区别这么大?女人应该是什么样的?” 木愚说:“人之所以区别大,命运不同,原因也是多方面的,不是一句话所能说清。首先,出生不同,命运不同。出生在将相之家的人和出生在平常百姓家的人是不一样的,简单说就是环境不同命运不同。二,出生在发达地方,和出生在深山老林中的人的命运也是不同的,同样的奋斗,同样的聪明,结果就不同,这也是环境的原因。三,出生基本相同,比如同村同地同时生上同样的学校,同样的智力系数,因家境不同,教育方法不同,奋斗方向不同,个性不同,命运就不同。当然也有例外,自古英雄多磨难,纨绔子弟少伟男,还有寒门出贵子等,家景条件好反而成为害处,当然不排除家长的责任和影响。不过最主要的原因在于自己的选择和努力。外表是条件之一,天就的,即使科学发达能搞一些整容术,但大多是无能为力,也是不自然的,造作的,何况也改变不了高矮,男的变不成女的,即使有也是少数,更重要的是内在因素。设定的目标不同,后天努力不同,结果不同。同样漂亮的女人,因为选择的道路不同,努力不同,命运就差异很大。有的利用天资漂亮吃青春饭,成为寄生虫,成为吸血鬼,却也不长久。有的就靠自己的奋斗掌握知识和技能成为佼佼着,成为既有美丽外表,又有美丽心灵,受人敬仰的羡慕的人物。女人,也同样应该是坚强的,但又不失女人的本色或味道,在坚强的同时不失温柔,忠于职守,恪守妇道,尽女人应尽的义务,以身作则,担当教育儿女的责任,或者像天仙配上唱的一样,男耕女织,夫唱夫随,相互配合建立健康富裕的家庭,对社会负责,对子女负责。但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是要做出牺牲,付出代价的。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跟着自己的欲望和感觉走,尤其成为淫邪的魔鬼,祸害社会,祸害他人。女人作为女儿应该孝顺,作为妻子应该贤良,作为母亲应该伟大,作为女性应该负责!我认为是这样。” 小远说:“越扯越远,我也搞不懂,能挣到钱就要得。不跟你说了,不知又扯到那里,我没有文化也没有许多道理可谈,也说不来,还是解决眼前的现实问题才是正经,你老婆不知出去干什么了,你交代她给小姐们做饭了没有?” 木愚说:“说了,如果到十点她回不来,我就去把米饭蒸上,等她回来炒菜。” 小远说:“这样我轻省许多,可以放心挣钱了。这一两年除你给我一点钱外,我就没有挣什么钱。” 木愚说:“耽误你了。” 小远说:“你还不是为我花许多钱?我走了还不是看着你可怜。” …… 喯喯喯!“老板开门!” 木愚还在梦中被客人叫醒,他和衣起来,开门送走客人,又上楼开始打扫卫生,小远已经在楼上开始收拾剩茶和瓜子皮了。 159、玻璃风波 更新时间:2009-11-4 13:59:00 字数:2990 逢五开十,长梁是集。木愚欲上市买菜,去告诉小远,小远却又打牌去了,其他小姐在楼上,他便插了前门,从后院出来。 木愚在市场买好菜,到春梦歌厅看小远,小远不再打牌和他一块回歌厅。当返回歌厅时,却见门上的玻璃被砸碎了!木愚一下紧张起来,这是又得罪了谁呢?木愚就问隔壁粮店的严海龙:“你在门口多久了?” 海龙说:“我一直就在门口看他们下棋。” 木愚说:“见谁给砸的玻璃吗?” 海龙说:“我听得一声响,我们几个扭头去看,见新世纪的张二小从门口走了,大概是他借小姐来了,敲门嫌不给开门把玻璃用拳头给击毁了。你可别说我见了,他到上边美容院了,可能是去那里借小姐了。” 木愚和小远说:“你先在门口等一下,我上去找找他!” 木愚说完就将菜放在门口到上边不远的美容院去找张二小。张二小正红着个脸坐在美容院的沙发上和老板娘说借小姐的事,只听老板娘说:“对不起了,她们正好都来事了。” 张二小没有说话,木愚站在屋中间对着他说:“你给砸的门?” 张二小歪着个脑袋说:“怎么了?就是我砸的。” 木愚说:“你为什么给砸?” 张二小说:“我愿意?” 木愚说:“你愿意?说得多轻巧!你家的门愿意砸就砸,别人的门也是你随便砸的吗?我去砸你家的门,你也愿意吗?何况我那是门市,今天又是个集,你知道影响有多大?” 张二小说:“就给你砸了怎么着?” 木愚说:“你给我砸了还给我安装好!赔礼道歉,你说怎么着?” 张二小说:“你自己安去吧!” 木愚说:“我安装也行,你给我出钱!” 张二小说:“没有钱!” 木愚说:“没有钱就随便砸别人家的玻璃?” 张二小说:“砸了怎么着?” 木愚说:“就这交代吗?“ 张二小说:“随你便,愿找谁就找谁!” 木愚看着二小那副满不在乎、得意洋洋、不可一世、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架套,心里想必须将他制服,要不以后守着这种几进“宫”的无赖怎么开歌厅下去,他不把你毁了?于是他稳稳的说:“那好,你就在这里等着!” 木愚说着从美容院出来就在门口给金鑫公安分局主管治安的杨副局长打去电话说了情况,杨副局长正在门卫和门卫老马开玩笑,一边笑着接到木愚的电话说:“你先和他说说,他给安上玻璃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都在一起干的,还是避免矛盾好,如果他就是欺负咱,不给安再给我打电话,我带几个弟兄过去收拾他!不过那种进惯局子的人,我们有时候也没有办法,大错误可以逮他,小错误能自己解决的自己解决最好,不过不要怕他!就这样,解决不了再说。” 木愚没法再说下去,明知道二小就是个混混该怎么办呢?他只好以黑制黑,给柳苇打电话,也试一下柳苇到底有多大能耐,柳苇说:“他有什么后台你知道吗?” 木愚说:“我怎么知道?只知道他是几次进过监狱的人,和他一起开浴池的金鑫的那个老板,听说在红丹市混得不错。” 柳苇说:“你怎么就得罪他了呢?那可是亡命之徒,他们什么都不怕的!我现在也忙,一会再说!” 柳苇说着将电话挂断,木愚想着柳苇同样是没有多大价值的人,吹大话有他,到了事情上就用不着了。他一边回歌厅,一边拨郝老三的电话…… 张二小并不知木愚的底细,以为他说两句大话就能摆平木愚,白砸了他的店门,见木愚一个接一个的打电话,又怕招大是非,再次进监狱,便跟了出来问木愚:“你给谁打电话?” 木愚说:“你不是不管么?你砸了店就白砸了?” 他俩一边说一边到美尔乐门口,木愚从后门进去拿数码相机出来拍照现场,二小就阻拦:“照这干什么?” 木愚说:“你不管,就别管了,起来!” 木愚推开二小继续拍照,拍完照开开前门,站在门口,二小给他的伙计们打去电话,但嘴上和气势上不想输给木愚,于是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配上一条命,让他们来吧!” 二小以为木愚叫了打架的来,所以这么说。木愚本着杨局长的办事原则说:“我也不怎么样你?你想怎么着是你的事!你给我砸了玻璃必须给我赔偿,不能这样轻易过去,我这是店,是什么?这不是玻璃值不值几个钱的问题。” 二小的合作伙伴拐三旦接到电话也从新世纪过来,他了解了一下情况,拉住木愚的手说:“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喝了酒,你不见他的脸都红红的。有什么事和我说得了,砸了玻璃去买一块安上,我出钱排人和你去,怎么样?” 木愚见有了台阶下便道:“也真是的,也不是不给你开门,我到市场买菜去了,小姐门在楼上看电视没有听见,你就给砸玻璃?” 二小见风使舵,也怕关系搞砸了以后更借不出小姐来,于是就势过来赔礼道:“哥,我喝了点儿酒,别和我一样行不?兄弟我向哥哥陪不是了!” 二小一边说一边双手抱着作揖,小姐们也出来观看,路人也有看希罕的,木愚说:“不是是什么?像你这弄法谁愿意和你交往?谁敢去你那里?” 拐三旦拉着木愚的手说:“哥,啥也别说了,我派人和你去买玻璃吧,这么多人在门口站着,那么多人看着,多不好,赶紧将玻璃安装上得了,以后注意就行了,咱们还打交道呢!你说呢?哥。” 木愚说:“知道不对就行了,我也没有框外要求,安上玻璃就算了。” 拐三旦说:“那去吧,我出油钱和玻璃钱,给你派人去买玻璃。” 木愚说:“去吧!” 木愚就开车到新世纪那边拉上人去县城买玻璃去了,傍晚时分将玻璃买回来又安上。 夜里十点多,柳苇红着个脸,一看就是喝酒的样子来到美尔乐,他先向小玲打听了情况,找到木愚说:“他们只给安上玻璃就沾了?那我也去把玻璃砸了,给你点儿钱去安吧?沾不?” 木愚说:“杀人也不过头点地,他都赔礼道歉了,你还怎么着?” 柳苇说:“走,我和你去找他,看我怎么说?” 木愚说:“没有必要了。” 柳苇说:“走,和我去看看!会一会张二小!” 木愚说:“有那个必要吗?事情都解决了就算了。” 柳苇说:“去他那里歇会儿也不行吗?怕他还是咋的?” 木愚说:“谁怕谁?去看看就去看看!” 木愚想看看柳苇到底有多少汤水,便和他到了新世纪。结果柳苇见到二小说:“你不是岳庄村的吗?法院里志挺是我哥,你向他打听打听我是谁?我叫柳苇,咱们改天到一块坐坐。”说罢扭头和木愚说,“咱们走!” 木愚一看柳苇那两手,感到好笑,他没有说话返身回歌厅。一边往回走柳苇说:“哎,真是窝囊!怎么就这样和他算了呢?” 木愚听着不顺耳,觉他目的不纯,好像在挑事端,加上早听小远和小青说过柳苇就是吃诈钱的,于是道:“就算窝囊吧,也总比激化矛盾好!受屈受不死就行!” 柳苇说:“说你窝囊,你还不服!真觉得丢人,我真想钻到地底下,很想扇自己几个耳巴!哎!气死我了!” 木愚自心里淡淡一笑,不理睬柳苇的话语。 孟子曰,一个人必定先是自己侮辱了自己,自己出现了问题,别人才来侮辱你;一个家庭一定也先是自己毁了,别人才乘虚而入;一个国家也一样,一定是内部混乱,内部不团结搞纷争,争权夺利,别国才看有机可乘才来侵犯你,才来打你。否则,坏人见没有空虚可钻时,他便不会侵扰你,也侵扰不了你。这是古圣人之训,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啊! 木愚想,拢到自己头上的问题,很可能原因还是出在自己的身上,是自己的原因才引来问题和矛盾的结果,自己要好好分析分析…… 160、我的话费那儿去了? 更新时间:2009-11-4 14:00:00 字数:3348 送煤的说来送煤,几天了没有消息,眼看烧锅炉的煤快烧完了,木愚给卖煤的打电话,手机已欠费,他便拿出备用手机去打,结果也已欠费。木愚到隔壁去问小惠,小惠正在被窝里躺着跟人在电话上窃窃私语,谈的很投机,似乎兴趣十足,小惠见他进去,对着电话里的人撇着半平味的普通话说:“不说了,咱们改日再聊。” 小惠将手机放在枕边,往严实的盖盖被子,欲睡的样子,木愚一不见她时她便在这屋里悄悄的打电话,木愚很有意见,严肃的说:“和谁的电话,这么多,似乎很亲切的样子?” 小惠说:“一个网友的。” 木愚说:“有那么多话可聊吗?” 小惠说:“也不影响你?不影响家庭。” 木愚说:“不影响?你认为没有影响吗?当初你和卫强、四头等的交往也不影响吗?为什么不汲取教训呢?你不来也就算了,过来了就好好的。” 小惠说:“行了,说那么多不烦吗?张嘴就是教训!” 木愚说:“想好好过,把手机给我,我看看尽谁的电话。” 小惠说:“拿吧!真是的!” 木愚拿起小惠手机翻看了一下,她刚拨的号码已经删除,这是小惠的一贯行为,她事情做的似乎很隐秘,木愚知道她删除掉的必是不想让他知道的,也是隐私电话,他不必追问,人如果不自制不把握那是没有用的,他说:“你用这个手机了吗?” 小惠说:“没有。” 木愚说:“没有?怎么我也没用就没费了?里边还有几十块钱呢。” 小惠说:“我不知道。” 木愚没有再说话,他从小惠和儿子占的屋里出来,一边走一边打开他用的手机翻着卖煤的电话,用小惠手机拨过去:“几时来送煤?眼看烧完了。” 电话里道:“这两天家里出了点儿事,我没有干着。” 木愚说:“我说呢,那几时来?” 电话里道:“过一两天吧。” 木愚说:“那好,我等你。” 木愚打完电话将小惠手机也装进他的衣兜,到一楼大厅见小远在那里沙发上坐着告诉她说:“小惠还没有起来,你看着点儿人,我去交点儿电话费。” 小远说:“晓得,你去吧。” 木愚就开车到了县城联通营业大厅交了话费,又到自动查费台调出他备用手机的通话记录,发现有一个某地的长途一次就打出四十多元钱,木愚记下这个号码拨过去,对方是个男的,木愚故意说:“你是小李吗?” 电话里说:“不是,你找谁?” 木愚说:“我找小李?” 电话里说:“你打错了!” 木愚说:“你是那里?” 电话里说:“保定的。” 木愚说:“对不起,我打错了。” 木愚关掉手机,开车返回美尔乐。小惠不在歌厅,小远还在大厅沙发上坐着,木愚问:“小惠去那里了?” 小远说:“我跟她到门外,见她到下边美容美发了。她说去洗一下头,鬼才知道她干什么?那天我到美容美发去,老板娘看你老婆打扮还以为她是这店里的小姐,你老婆说她才是歌厅正真的老板。人们都认为我是老板娘,见我总跟你在一起。” 木愚说:“那也不奇怪,本咱开歌厅的目的就是奔你来的,可是你变了。” 小远说:“有她在,我觉得一点都不自在,其他小姐也看不惯她。叫他帮你做饭和打扫卫生,还不是你自己干?她刚来一两天还差不多,没几天就要不得了。做熟了饭,你还得叫她吃,碗筷都是你涮洗,还要烧锅炉,她一点儿都不体贴你,要她来有什么用?你也不日她!那天她有病,你赶紧去给她拿药,做熟饭还给她端到屋里,看我有病了,你不管!我还得自己去输液!” 木愚说:“我怎么会不管你呢?别说你,其他小姐有了病,像小玲她们输液,还不是我给她们换药拔针?” 小远说:“你老婆不在还差不多,有她在对我就不好。你敢说不是?” 木愚说:“首先,你有了病有些我看不出来,你不说我不知道,再者有她在不是尽量避嫌吗?其实我心里还是在想着你的。” 小远说:“这一点我明白,反正她在的时候,你待我不是很好,她不帮忙不如要她走。” 木愚说:“那像你想得那么容易?愿意叫她来就来,愿意叫人家走就走?” 小远说:“要不会咋的?” 木愚说:“你想的太简单了。她来的时候,是你同意的,也是在你只管打牌不管我的忙不忙,不管我有没有病的时候给人家打的电话,怎么能说走就走呢?不管她帮忙多少,不管她顶多少事,走也得等她自己说,也不能撵人家走吧?再说人家才来多长时间?什么也还不是太熟悉。” 小远说:“反正有她在我心里一点儿也不舒服,觉得别扭的很。” 木愚说:“你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有客人来了该上班的上班,有什么不舒服?她找你麻烦了?” 小远说:“那倒没有,其实她对我还是不错的,还给我一双手工纳的鞋垫,给我发卡,还说将来我和她的关系比和你更好。” 木愚说:“那不是就对了吗?你还求什么?你不说反正都不嫁给我的吗?还吃什么醋?” 小远说:“反正我也说不上来,我总觉得不痛快。” 木愚说:“她走了你就痛快了?你知道我为难不?不管怎么说,不管她怎么样,不能说让人家走就走,就一般人也不能这样对待吧?” 小远说:“她不走就不走吧,过几天我到别处去。” 木愚不再说话,他的心里很矛盾,但也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对于小姐,他也似乎明白过一点儿道理,是不能当普通人一样对待的,要有耐心和包容心,不能斤斤计较,不能总把她们的话当真,说归说,做归做,到那儿说那儿。 这时,小惠从外边回来,小远早瞅见赶紧离开木愚一段距离。木愚见小惠回来,问她:“你当真没有用这个手机?” 小惠说:“没有,我只打了一个电话,是给小明他们打的,我问他们的车跑着没有,看几时还咱们那两万块钱。” 木愚说:“我去查了一下,有你给小明打的电话,但还有个保定的长途,只那个长途就花了四十多块钱。别人谁会打?莫非有什么人到咱家里来专门打这个电话吗?孩子也不打,小远也没有打,别人也没有拿过这手机,事情就怪了。” 小惠没有说话,去屋里呆了一会又出去了。小远又跟出去看,回来说:“她又到老浩他们房子那里的理发店了,她说去下边洗一下头,看她头发也不像洗过的,谁知道她又去干什么?” 木愚说:“是不是在下边没有洗成,又到上边去了?” 小远说:“你才相信她,怨她找男人你没有发觉,你这么相信她,怪不得你着整!你的电话不是她打的会是谁?她都告诉我说她在网上认识一个朋友,就是保定的,人长得还挺帅,才28岁,很有气质,是个当官的,当什么官她没有说,她还说她去保定和他见过面。以我看,说不定你老婆早和他上床了。” 木愚没有说话,他心里也在盘算小惠的行踪。 小远又说:“你还说你和你老婆打过架,你老婆说你对她挺好的,根本没有,也不肯打她。到底你和她谁的话是真的,还是你两口子商量好的,都不一定。” 木愚还是没有说话,他也不想和小远辩白,觉得没有意思,人如果不相信人,还有什么可谈呢?依然她是多心,依然她是多疑的,就由她想去吧! 小远继续说:“我看你老婆也不象不说理的那种人,到底你两口子闹矛盾是谁的原因我也不晓得。” 木愚仰在沙发里闭上眼睛,依然没有答腔。 小远也不再说话,只看着门口发呆。这时小惠又回来了,她手里拿着50块钱递给木愚说:“我说谁打的长途,原来是隔壁理发店的小张打的,她给了50块钱。” 木愚接过钱,没有说话,他即便知道是小惠在撒谎也不去和她争执,认为那是多余的。还是那句话,一个人如果没有自觉性,尤其夫妻之间,再怎么努力也是没有用的。 两天过去,小惠的手机没有响一下,木愚感觉奇怪,为什么他拿上她的手机就没有人打进电话了呢?她一拿上就电话多得不了呢?也许像小远说的,她不能告诉别人别打她的手机吗?结果大后来小惠走后也证实了这一点,下边美容美发的老板娘对小远说:“有一天,你们老板娘来这里打了好几个电话,说不要拨她手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其实在木愚的心中已经没有办法再在乎小惠了,他把手机给了小惠,小惠说:“不能再这样,这是在侵犯别人的隐私权,知道吗?” 木愚没有说话,心里道:“夫妻之间有了隐私,还有什么真诚可言?看来她是没有真心或者至少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 尤其以后不长的时间发生的几件事,木愚真的是寒心和失望了…… 161、谈情说爱 更新时间:2009-11-4 14:00:00 字数:5200 第二天下午,小惠不告而别。小姐们在一楼大厅看电视,木愚问小远:“你知道她去那里了吗?” 小远说:“她没有告诉你吗?” 木愚说:“没有。” 小远说:“连自己老婆都管不住,有什么用?那天你不在,小卓那边来了个客人,说什么养猪的爆发户,一看就挺有钱的,开着个崭新的小车来这里找小姐,他谁也没有看上就看上了你老婆,两个人勾搭上了,说不定去了那个猪倌那里。” 木愚没有再问。 小远说:“他不是把客人想法推荐给小姐,自己却霸占了起来,还当什么老板娘?小姐们对她可有意见了,你说不是吗?人家找小姐来了,你老和客人说个没完。” 小玲只在一边看着微笑不说话,木愚说:“我们在那里住了五六年,她爹也在那里住了十几年,也许碰上了熟人。” 小远对着小玲说:“你看,他还护着他老婆!” 小玲说:“你不让人家护老婆,护谁?” 小远说:“是,我搞忘记了。” 木愚说:“我给她打个电话看她在那里。” 木愚说着给小惠拨去电话:“你去那里了?走也不说一声。” 小惠正坐在小卓由县政府扶持的养猪状元赵二刚买的东风雪铁龙上,笑呵呵的和他一边往半平方向走,一边说话,她的手机响起,一看是木愚的,对赵二说:“你别说话,他的电话。” 于是便接起手机和木愚说:“我去小明他们那儿一下,看能给点钱不能。” 木愚说:“几时回来?” 小惠说:“明天吧。我手机没电了,也没带充电器,你就不用打电话了,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你记着给永胜做点饭。” 木愚说:“早点儿回来。” 木愚把手机装上,和小远说:“她去她兄弟那里了。哪天就说向他兄弟要钱的。” 小远说:“你还那么相信她?她卖了你也不知道!” 刘聪说:“人家两口子不相信还行?” 小远说:“我不说,你问他。” 木愚说:“有什么说的,两口子不自觉靠别人监督有什么意思?” 小远说:“不信你开车去温泉找她吧,肯定她和那个人去那里了,哪天她就说和他到温泉耍,想吃一口肥肉!” 小莉说:“我看老板娘干咱们这行不屈才,挺会勾男人的。看她那双眼睛,盯住那个男人就不离了。打扮也像,跟咱们老板一点也不象夫妻。” 小雯说:“婢美妾娇,非闺房之福。奴仆勿用俊美。妻妾切忌艳妆。老婆漂亮未必是好事,男人风流倜傥,也不是什么好鸟,道貌岸然也非等闲之辈,衣冠楚楚也说不定是绣花枕头,花草只可欣赏不为材。凡漂亮的东西多是没用或招灾的。老板说那么娇艳的老婆,那能平平安安的过?” 木愚说:“照你们的说法,凡漂亮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了?包括你们几个。” 小莉说:“你算说对了!要不俺们出来做小姐勾男人?” 木愚说:“照你们的意思,女人希望自己长得漂亮就是为勾引男人吗?” 小远说:“就是。要不长漂亮了给谁看?让女人看有什么用?还不是长给男人的,为男人服务的?” 木愚说:“那漂亮的女人多得是了,也不都像你们说的啊?而且你们说的那种人毕竟还是少数!” 小雯说:“至少漂亮的女人,即使不是自己的本意也容易招惹事端,容易吸引男人。” 木愚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虽然自己长得俊美,如果注重妇道,品德优良,对丈夫和儿女负责,对其他家庭负责,对社会负责,她也不见得会做出出轨的事情,坏人也不见得就去找她。” 小雯说:“起码也是有危险性和担心的。” 木愚说:“那每个人都有的爱美之心便是错的了?我认为也不是,关键在自己的修养,做一个表里如一的人才是好的。忠诚不事二君王,烈女不嫁二夫郎!虽然现在的时代不同了,观念不同了,提倡男女平等,改变了妇女在社会中的地位,可也不该就朝秦暮楚,喜新厌旧,自己的男人还在就去寻找别人啊?古代也好,现代也好,什么时候都有好样的,什么时候也有不好的,关键还是在于自己把握。比如中国古代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女驸马,神话中的牛郎织女与天仙配,外国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不都是爱情的典范吗?现在的两只蝴蝶,老鼠爱大米等爱情歌曲为什么流行,人们为什么爱唱,爱听,还不都是向往忠贞的爱情吗?谁不希望自己有一个美满的婚姻?谁不希望得到忠贞的爱情?然而尽管谁都喜欢坚定不移的爱,谁都喜欢别人的忠诚和真心,谁都需要忠诚,谁都喜欢忠诚的人,然而却很少有愿意做忠诚的人,自己却很难做到。自己做不到,如何要求别人做到呢?尽管人们骂人的时候,常比做狗,什么狗腿子,狗东西,狗日的,狗杂种,狼心狗肺等,其实世界上最忠诚的动物莫过于狗了,有时候狗的行为是世界上最感动的!但是为什么有些人却放弃眼前现实的东西,去追求虚无缥缈、虚幻的东西呢?风流真的那么幸福吗?心情就那么舒畅吗?背弃自己的责任,不顾亲人的感受,有那么痛快吗?封建社会里,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三从四德等尤其压制着妇女的自由,人们向往和追求自由的爱情,希望有情人能成眷属,而现在倒是自由了,也太自由了些,甚至有的人都不顾社会影响,不顾脸面,不顾道德和议论的谴责,不顾法律责任,只由着自己的情感用事,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给自己的亲人造成伤害,给他人造成伤害,给社会带来负担,形成危害,现在确实到加强思想和道德教育的时候了。我认为中国古文化的仁义礼智信的教诲应该提倡和学习并深入人心,三纲五常也不是没有道理,也应该继承发扬和完善,这样才不会乱。” 小远说:“这些话应该讲给你的老婆,说给我们没有用,我们也不受你教育。不信你问,我们出来当小姐的有几个不是为家庭,为孩子的,有几个不是为钱的?有几个像你老婆那样的?” 木愚说:“在小姐当中,也许没有,在社会上不是没有。就是做小姐的也不全是你说的那样,也有其他原因。再一个,做小姐的女人也并非都是漂亮的,因此说,原因有多种,关键还是在自己的内心,在自己的情感,在自己的想法,在自己的主张,一切从心而起,念什么做什么。” 刘聪说:“老板,你那来那么多理论,人们的思想觉悟那有那么高?不如现实一点,和嫂子搞好关系才对,不要太认真了。“ 小远说:“我说他他不听,那有自己老婆找上去都不日的?” 木愚说:“也许郑板桥说的难得糊涂是对的,有他深刻的道理。做人,做事,在有些问题上真的不必那么认真,真的需要糊涂一些,包括在夫妻感情上。比如像你们做小姐的,看上去是随便了一些,也正是这些随便和开放,以及不顾面子,倒使一些问题容易解决。比如夫妻之间如果太认真了,太严肃了,夫妻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紧张了许多,有时候也确实需要一些‘不要脸’,需要一些‘无理’的行为。” 小雯说:“咱们老板可幽默了,看着平时没什么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还别说挺有道理的。咱们虽然都是做小姐的,可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光彩,不是不顾面子的人,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性和感情的人,不是一些特殊原因,不是没有办法,谁愿意走这一步?就像老板说的,不光女人,有些男人也一样,他们更应该负起责任才对,应该看重和关爱自己的女人,认识自己的老婆才是该关心和体贴的。咱们做小姐的不是体会到这一点吗?有的男人在咱们身上可肯花钱了,可大方了,而老婆花一分钱他都舍不得,对咱们就像宝一样,对自己的老婆就好像该着他似的,这种男人虽然对咱们有利,可从道理上讲他们确实像老板说的那样,应该受受教育。” 刘聪说:“对!可是咱们说有什么用?” 木愚说:“通过和你们的谈话以及对其他一些小姐的了解,虽然你们踏入了这行,做了一些甚至还在做着不好的事情,但在你们大部分人的内心深处也是很反对的,有报复和无奈的心情,说明大家都还是知道是非的,还是有正义感的,有感情的。是,咱们说是作用不大,只有全社会包括政府重视提倡才行,这必须是全社会的行动!不能只抓经济建设忽视道德和精神。” 小莉说:“老板,像你说的那样,俺们还怎么好意思在你这里干呢?岂不是害羞?” 木愚说:“害羞是对的,人如果没有耻辱心就没有道义可言了,也便没有悔改之心。” 小莉说:“那我们还干什么?” 小远说:“他还不是被他老婆弄的,神经?你当他是神仙,他不过说说而已,不干干什么?到那说那,先挣到钱再说!莫非咱们挣的钱没人要?不能花?嫌脏?钱本身就是臭的,不信你们闻闻?” 大家被小远的话说得笑起来。 小玲说:“其实那有什么?周瑜打黄盖打的愿意打,挨的愿意挨,谁管得着?当官的都还找小姐呢?而且他们更凶!不从他们腰包里掏点儿钱,对不住他们!何况男人找小姐就光彩吗?不过是一种看法。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做小姐的说心里话,所干的这营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咱们都属于生活中的失败者,厌世者,报复者,无奈者,谁他妈吃饱撑得愿意干这个?但是社会就是这样子,有咱们生存的环境,有咱们活动的空间,咱们也只有顺社会而行!卖屄的也不只咱们几个,全中国至少也有几千万,没有什么丢人的,咱们这也是一种职业!” 小远说:“就是!当官的还嫖婆娘呢?什么事情不都是他们干的,不是他们的原因?” 小莉转移话题说:“哎,老板你说,最能经得住考验的爱情是什么样的?” 木愚说:“忠诚和奉献,包容和接纳,履行自己的责任和义务!最经得住考验的是心的自我挑战,不是外力,最大的考验在于自己的内心的自我较量。因为只有自己了解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忠诚不忠诚,必须是发自内心的负责任的爱并付诸于行动,才是真正的爱!外力的干扰比如父母、亲戚朋友、同学、自然灾害、身体的好坏等,都不是主要的,有时候也有情可原。尤其在没有外力干扰、阻拦的情况下,更是考验忠贞爱情的时候。比如外界的引诱力,甚至更能考验真正的爱情。例如,丈夫看到更加漂亮,比老婆更加优秀的女人,妻子遇上比丈夫更具有魅力,更加棒或者比自己的男人要好许多时,而且这男人又钟情自己时,更是重大的考验。其实考验忠贞的爱情的情况是很多的,就看你能否把握,是不是见异思迁,是不是重财轻义,是不是能够禁受住诱惑,是不是只顾自己的感受,是不是能够控制自己的欲望和贪念!我认为一旦选择了自己的爱人,就应该一路走下去,哪怕风雨摧残也致死不变才是感人的,问心无愧的,不管男和女,都一样。千世修来一世缘,百年不易共枕眠;人生总有不如意,难得真诚永相伴!” 刘聪说:“你既这么认为,是这么做的吗?为什么嫂子不要你了呢?是你先变还是她先变呢?当对方背叛你的时候,还一直忠诚于她吗?” 木愚说:“你说得也真够尖锐的,不过这个关于她的想法得问她,她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嫌弃我,为什么变,谁先变,只有她真心的真情的回答才是正确的答案。我只能说对方背叛你的时候,你应该怎么做,我认为首先是包容和忍让,当你的努力实在无济于事时,那就没有办法了。要不为什么法律有离婚这一条呢?要彻底解释爱情不是一两句话,没有纯粹的不带附加条件的,就像马克思解释的是政治与经济的结合,没有脱离物质基础的纯粹的爱情!纵然有也是少之又少,甚至就是天方夜谭,是一种幻想,或者不切实际的神话!要不就是人们说的神经病,或超物质的人!人毕竟是血肉身躯,赖物质而生存,只是一段时间的生命物而已,爱情也是插曲,也并非生活的主旋律。人和宇宙苍穹相比实在是太渺小了,但和其他生物动物相比,就目前发现而言,又是最伟大的,最神灵的。不过人与人相比,人的心却又是相差甚远。有的比天高比海阔,有的却小肚鸡肠,鼠目寸光。有的是身价百亿的富人或达官贵人或耀眼的明星,追捧巴结者一大群,有的却是穷到街前无人问的乞丐。但也有为精神为文化为人类幸福而奋斗的理论工作者,他们甚至只拥有精神财富和文化并能流传千古,在物质上却不是太如意。也有物质和精神双丰收的人,他们在自己富有的同时也周济其他的人,等等,实在是差别太大了!” 小莉说:“老板说得太广泛了,现实一点儿的,有钱就有爱,没有钱就没有爱!” 木愚说:“但没有钱的时候也正是考验爱和奉献、付出的时候,当只有一口水时看谁让谁喝!” 小远说:“你想得再好,说得再好,你不缺钱的时候,你老婆还不是一样离开你?” 木愚说:“要不说精神建立在物质的基础上,但又不完全受物质控制。有的人有钱的时候,精神就会变,物质满足了,就追求感观上的享受,甚至改变人格!有的人就和猫一样见谁家富有就跑向谁家,但也有的人和狗一样忠诚饿死也不离开主人,也所谓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虽然存在决定意识,但意识的反作用有时可以改变存在。虽然人类因物质而生存,当精神大于一切时,物质又显得苍白无力!马克思的夫人并没有因为马克思的物质贫穷就离开他,甚至有的孩子都夭折于饥饿之中,她也并没有动摇对马克思的爱!他们的爱情才是真正伟大和高尚的!……” 木愚正说着,小远看着门外说:“别说了,来客人了!” 木愚停止议论扭头看门外,果然一辆红色面包车停在门口,他迎上前去开门…… 162、领判决书前后 更新时间:2009-11-4 14:00:00 字数:3854 2005年12月12日傍晚,荷律师给木愚打来电话说13号领判决书。木愚接到电话就去找虚诚怀,虚诚怀还在法院他的法警政委办公室正准备回家接到木愚电话,就叫木愚到他办公室去,木愚到法院四楼找到虚诚怀说:“明天叫领判决书了该怎么办?” 虚诚怀说:“那能怎么办?到跟前了才说话。” 木愚心想:“怎么是到跟前才说话呢?不都是按你的意思办的吗?”但他考虑到用人在先,抱怨不但没有价值说不定还得罪人,毕竟他是求人家办事的,于是他说,“我不对,你说该怎么办吧?” 虚诚怀说:“这事得找杜院长,别人恐怕不顶事。” 木愚说:“该找的找吧。” 虚诚怀说:“打官司就是打证据的,也不知怎么出的判决书,要不等出了判决书再说?” 木愚说:“那还管用吗?” 虚诚怀装做很着急的样子在抱怨着木愚:“唉!看你这事办的,万一输了多丢人?你不光彩,我也跟着你丢脸!” 木愚直说:“我不对,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虚诚怀说:“那天我和杜院长在一起吃饭说你案子的事来了,他说叫找审你案的曹庭长,都出判决书了还找什么?还得找杜院长,要他给曹庭长打个电话,先别发判决书,咱们想法先看看再说。” 木愚说:“那就给杜院长打电话?” 虚诚怀一边拨电话一边抱怨着说:“唉,老虚我办事没有办过这么砸锅的!你看找派出所的怎么找的,那是咱一句话,说让他们几时到就几时到,这法院人家是咱的领导,反而不能那么气势了。”他拨了一顿说,“没人接,还没有回家,到那里去了?” 木愚说:“咱们赶紧找找他,晚上就着吃一顿饭。” 虚诚海说:“人家看起你那顿饭?” 木愚语塞。 虚诚怀装作一直拨电话的样子,也拿到耳旁听就是不将号码拨出。他这么造作了一通说:“你知道对方有关系没有?” 木愚说:“肯定有关系了,现在金鑫县的政法委郎书记不是从矿区调过来的吗?听高玉山说在矿区的时候给他当过秘书。不知高玉山找他了没有?” 虚诚怀说:“郎书记要是说了话,你找杜院长也不行!” 木愚说:“你和管这案子的庭长不熟吗?” 虚诚怀说:“怎么不熟呢?是我哥们!” 木愚说:“那你给他打个电话,看看情况不行吗?” 虚诚怀说:“他昨天就去山西办案了,谁知道走几天?他一出去就关机了。” 木愚说:“那怎么办?杜院长的电话不通吗?” 虚诚怀说:“哎,你不能给聚运公司的刘人高打个电话吗?他不是小惠她舅吗?他和杜院长的关系特别好,他说话,我也说话更顶事。再说,刘人高他们公司是金鑫县最大最红的公司,是县里最大的纳税户,县里的头头们那个不给几分面子?” 木愚说:“那我给他打个电话。” 木愚于是拨通刘人高的电话说:“舅,我是木愚。我有点事,……” 刘人高在上海接到木愚的电话,听木愚学说了情况说:“你为什么不早些找我呢?明天就发判决书,叫我怎么办?即使和杜院长关系再好,法律也不是开玩笑的!早些说说也许能起作用,都到这时候了还顶什么用?我昨天刚到上海,在上海成立了个办事处,几天内回不去。” 木愚有些着急的样子说:“你给杜院长打个电话看看吧?” 舅说:“电话怎么说?没有礼貌的,这事得当面说才好,咱是找人家办事的,也不是人家领导打个电话就行。你说得太迟了,不服判决只有上诉的时候再说了。” 木愚感到没有希望了,他原本指着虚诚怀办事,虚诚怀说话也挺大,大包大揽的,想不到会是这样。他和妻的后娘舅说完,将手机装入口袋和虚诚怀说:“他在上海,一时回不来。” 虚诚怀说:“那该怎么办?今天天明不过夜,必须把事情办妥了,否则就没用了。” 木愚无话可说,也实在憋了一肚子的火,却不能发泄,因为你是求人家办事的啊!但他在心里嘟囔着:“我刚起诉的时候就和你说该怎么活动的活动,你说听你的安排,没接诉状时说接了诉状再说,接了诉状说开了庭再说,开了庭又说等判决的时候再说,判决了却又抱怨起来,你就这样安排的吗?……” 虚诚怀见木愚发呆说:“别在这里耗着了,回家吧,联系不上人没有办法!” 木愚虽然心里烦恼,觉得虚诚怀办事不妥,但也怨自己太粗心,也是自己找人家的,不管办事如何还是说:“别回去了,咱们叫上荷律师到饭店吃上点儿饭,再商量一下看还有别的办法没有。” 虚诚怀说:“走吧。” 木愚就等虚诚怀锁上门和他一起出了法院大楼,在门口正碰柳苇,柳苇拍一下木愚肩膀说:“你官司的事怎么着了?” 木愚心里正不痛快,不想理柳苇,柳苇却说:“走,咱们到饭店搓一顿,我和我哥说一下给你想个法!” 木愚被柳苇一说,倒又想起亢志挺来,他抱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的想法说:“走吧,我们正说去吃饭!” 于是他们三个人到了虚诚怀“哥们”的酒店,并被安排在一个豪华间内,并给荷律师打了电话,荷律师一会就到了。 因为有柳苇,木愚在酒桌上首先做了介绍,虚诚怀和柳苇说:“ 你和刘涛是弟们,和志挺是弟们,还有啥话可说?给刘涛打电话,要他过来!他敢不听咱的话!我给志挺打电话。” 柳苇就叫刘涛来,虚诚怀给志挺打电话,通了就是不接,柳苇说:“不通吗?” 虚诚怀说:“这是怎么了,志挺他今天竟敢不接我的电话!” 柳苇说:“我打打试试。” 结果柳苇一拨就通,并接了,只听柳苇说:“哥,你在那里?……在山西?……几时回来?……明天?……我哥们官司的事……” 不等柳苇把话说完,虚诚怀说:“把电话给我!他竟敢不接我的电话!”说着拿过电话说,“你牛什么?竟连你哥的电话也不接了?” 志挺在太原某家宾馆的房间里对着电话说:“你好,请问你是那位?” 虚诚怀说:“怎么连我的话也听不出来?” 志挺说:“哎呀,虚政委!我当是谁呢!怎么了?” 虚诚怀说:“怎么不接我电话?” 志挺说:“我敢不听领导的话,敢不接领导的电话?” 虚诚怀说:“那为什么我一直拨,电话通着你不接?” 志挺说:“我不是没有听见吗?” 虚诚怀说:“我说呢?几时回来?叫曹庭长接电话!” 曹庭长问志挺:“谁的电话?” 志挺用手捂住手机说:“老虚的。” 曹庭长说:“他打电话有什么事?别理他!仗着给院长开过几天车,觉得混了个官,了不起了,大呼小叫的,别理他,看看那副德性!” 志挺说:“我见是他的电话没有接,我一个兄弟又打过来了。” 曹庭长说:“把手机关了。” 志挺将手机关掉。 虚诚怀在电话里:“喂,喂,喂!”没有应声,将手机递给柳苇说,“他手机可能是没有电了!” 柳苇又拨,关机。 柳苇说:“关机了,这下没戏了,我正说让他和曹庭长说一声木愚案子的事,你把手机拿去了!这下完了!” 木愚在心里“哼!”了一声说:“吃喝吧!输了也不过几万块钱,自当上了一堂政治课!” 荷律师说:“这事你也不要着急,如果打不成势力官司,还说不定输赢呢?我原以为是你和你舅说了这事,是你活动了,判决这么快。也想着快过阳历年了,法院赶任务。” 柳苇说:“酒桌上咱不说这事了,事情已成定局,说也没用了,喝酒吧!” 接着柳苇和刘涛和老虚喝得一塌糊涂! 木愚将柳苇拉回歌厅,扶他上楼,并护送到小玲房间,他依然在说着似醉非醉的话,不过一直也就那么一两句:“木愚,我真想交你这个朋友,可是你眼高!”或“你尽交些什么朋友,好朋友不用多了,有一两个就办事!”来回这么说。 木愚和小玲将柳苇扶上床,他欲吐爬在床沿,小玲轻拍着他的背同情地说:“不叫你喝酒,你老喝,老喝,经常都这样!又不知喝了多少!看看多遭罪?” 木愚说:“让他睡一会就没事了。” 小玲端过她的奶嘴水杯递到柳苇嘴边说:“来,喝一口水。” 柳苇正欲喝水却吐了一地,木愚去拿来盆子接上。柳苇还是那句话:“唉!木愚看你尽交些什么朋友?我真想交你这个朋友,可是你瞧不起我。” 木愚说:“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瞧不起呢?别说了,休息一会吧!” 小玲又给柳苇把水递在嘴边,柳苇喝了漱了口仰在床上,小玲又去轻抚他的肚子,对柳苇照顾得无微不至。这时木愚又想起柳苇说的小玲在她身上花去8万元的事,看来小玲虽然身在小姐确实在柳苇身上付出真情的。在平时的过程也可证实这一点儿,比如,她给柳苇做饭,买酒买烟买火腿,捏身上的线头,拍烟灰,梳理头发等,而且她很听柳苇的话,对柳苇说话总是燕声细语,生怕柳苇不高兴的样子,其实完全可以看出她真的对他非常关爱,就似乎是很好的夫妻一样。但柳苇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呢? 木愚说:“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吧。” 小玲说:“你别管了,我照顾他。” 柳苇还在咕哝那两句话,木愚离开房间。 第二天,荷律师和木愚到法院领判决书,败诉,一边出法院木愚问荷律师:“你把我的称述词交法院了吗?” 荷律师说:“法院说不收了。” 木愚问:“法院几时通知你让领判决书的?” 荷律师说:“上个星期四。” 木愚说:“你为什么不立时通知我?” 荷律师说:“我认为误不了就算了,再说也到周末了,法院没人。” 木愚说:“不知说什么好,算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荷律师说:“你看看是不是上诉?上诉我们依然帮助你上诉。” 木愚心里说:“谁还敢用你们这样的‘律师’呢?”但他嘴上道:“我好好看看判决书,考虑考虑再说吧!” 163、民不和官斗(一) 更新时间:2009-11-4 14:00:00 字数:3076 木愚和高玉山的官司输了,虽然他分析有律师方面的原因,但仍然要看个究竟,进一步研究原因,看法律是不是公平的,能否维护正义,法院的判决到底凭的什么?自己到底错在什么地方? 于是他又拿来判决书逐字研究,判决书开头是原被告及诉讼代理人的名称职务单位和住址,接着道:“原告施木愚与被告高玉海、高玉山为合伙纠纷一案,本院受理后,依法有本院审判员郝永明独任审判,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原告施木愚及其代理人荷文远,被告高玉海及其代理人张明,被告高玉山及其代理人高求生到庭参加了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下边是原告诉状内容,被告答辩内容,后道,“经审理查明,二被告系兄弟关系,其在金矿路盖有商品房一处。2004年10月6日原告与被告高玉海签订合作协议,双方共同在二被告的商品房的一、二楼投资经营娱乐项目,双方共同经营一段时间后,又分别于2005年1月12日、2005年4月7日签订了补充协议及补充修订协议,双方约定了该娱乐项目由原告独自经营及经营期限等。2005年8月20日原告与被告高玉山又签订了协议书,双方约定提前解除合同,由被告付给原告解约金5000元;原告搬出时给被告留下固定不可移动的装修、装饰,窗帘盒,四个灭火器,地板革,灯具,房间钥匙等;原告把电费结清等内容。协议签订后,被告给付原告解约金5000元,原告从被告处搬出。原被告对以上四份协议均无异议。另查明,原告在经营期间其歌厅牌子移动了位置;车库有堆放啤酒箱和水桶现象;房屋前有堆放垃圾现象;庭审时原告提供了照片及证人等证据予以证明其主张。上述事实有原被告签订的四份协议书及原被告庭审陈述等证据可证实。”接着是法院结论,“本院认为,合同依法签订后即具有法律约束力,双方就应当按照约定履行各自的义务和行使自己的权利。当事人一方不履行合同义务或履行合同义务不符合约定的,应当承担违约责任。本案中,原被告分别四次签订协议,协议内容没有违反法律禁止性规定,本院对此予以确认。对2005年8月20日签订的协议(第四份协议),庭审时原被告也均认可是为解除前三份协议。该协议签订后,原被告各自按协议履行了自己的义务,故原告又以被告违约为由要求被告赔偿损失、返还房租费的主张,证据不足,本院不予支持。故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107条之规定,判决如下:依法驳回原告诉讼请求。案件受理费710元,实际支出费300元,共计1010元,由原告施木愚负担。如不服判决,可在判决书送达之日起十五日内向本院递交上诉状,并按对方当事人人数提出副本,上诉红丹市中级人民法院。审判员 郝永明 二00五年十二月一日 书记员 杜一霞。”判决书盖有金鑫县人民法院印章和“本件与原本核对无异”的长条方章。 木愚详细看完判决书,觉得法院的判决不是没有道理,主要输在了诉状的诉讼请求上,也果然不出他所意料!他后悔莫及,为什么自己的主意不坚定呢?为什么老受别人的左右?为什么总是对谁都那么信任呢?他再三思索后在电脑上写到: 败诉自省书 1、 用人不当,找错了人不但不起好作用还起坏作用! 2、 不要轻信别人,关键问题上自己拿主意,别受他人左右。 3、 你的事情,只有你应该最关心,别老靠他人错失机会。 4、 看准事物,分清主次,抓住要点。 5、 通过多交谈,多访问,尽量了解你所用的人。 6、 用会处事的人,不要只听他的话说得好听,只看他如何办事,看他的行动。 7、 不用先想得到钱才为你办事的人,这样的人没有保障且不保险。 8、 要用真正懂法,能依法维权,能抓住重点和要点知道要害的律师。 9、 要用不为钱,为名誉而受案的律师;只有这样的律师才能将案办好,同时得到他应该收取的费用,从而增加受案率,并赢得更多的荣誉和利益。 10、 律师必须重视你的案情,不要只是为了了事而为之。 11、 律师没有吃透案情,起诉理由找得欠佳。 12、 律师所写诉状有问题,没有抓住重点,该明确的事情不明确,不该注明的却写进去反而坏事;不能写含糊诉状,不随便找理由。 13、 对法律没吃透,思维不敏捷、口才不行。 14、 律师接案写诉状,应该在彻底了解和吃透案情之后再决定,不办后悔事,看案情而不看人。 15、 协议都交给了律师,且叙述了事实经过,并先询问了打官司的价值之后,由律师决定接案的,当事人打官司不是为了败诉。 16、 立案后,开庭前又向律师提出了被告可能提出的疑问,律师没有根据法律条文,及时变更诉讼理由导致致命败诉。当事人不懂法,律师也不懂法吗?水池所挖土方即使没有合同牵扯不到什么违约情况,但确属高所致而影响歌厅,高也推卸不了责任。门牌移动,车库问题,到底是车库还是门脸或者是通道?没有水暖、无路可走的房屋能租赁出去吗?即使道路不写在协议上也是个常识问题,被告怎么能没有责任呢?但法律重的是事实和依据,不是看你有没有理,冤枉不冤枉,是根据你的诉讼请求办案的,所以诉状极其重要,并非荷律师所说,等到法庭上说,那是极大的错误。 17、 不管对否多方听取意见,但自己定夺,再不能含糊中怀疑中犹豫中按别人的意见行事,须慎思。 18、 另请高明律师参谋。2005年12月14日 木愚刚写完仇大海听说他去领判决书回来,来看情况。 木愚请大海坐在床边把判决书递给他说:“这不是判决书,输了!” 大海看完判决书说:“你的官司就输在了那个律师身上,我看他写的诉状还没有你写得有道理,关键是自己最了解案情。” 木愚说:“但是我还是以为他毕竟是律师总比自己懂,毕竟打了多少年官司,想不到会是这种结果。” 大海说:“说什么?你找的那个荷律师,一看就是个死巴蛋,没有灵活劲,不会变通,也吃不准法律。再说人家高玉山是当官的,出主意参谋的多,懂法的多,文化人多,人家会钻法律的空子,没理能弄个有理!小理能闹个大理,人家约束你的是文字,承诺你的是口头语言,可以不承认,你不输官司会说什么?人丧失了良心什么都不好说了,什么也说不清了!再说,你算什么?一个贫民百姓,谁会理摆你,谁能瞧得见你,谁会为你出气?找个律师也是只为自己挣钱,不顾别人死活,支应差事的家伙有什么法?你受气了还不是受气了,再打官司也没有钱了,看你怎么着?上诉又到了市里更不好办!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也就是这个道理。” 木愚说:“那就当生活的教训吧!和高玉山虽然损失的是一些钱财,钱财如粪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却得到了人生的教训,得到了以后生活的资本。有些事情是可以忍让的,有些事情便不可以忍让!有些事情可以包容有些事情便不可以包容!” 大海哼哼冷笑了两声无可奈何地说:“要不,你会怎么说?着气上火有用吗?确实应该想得开,就似阿Q一样,自当挨了儿子的打算了。” 木愚说:“也算是吧!” 大海说:“我早就看出玉山交道不好打,要不我早早就撤出来了,要不也被他咬一口。他就是一只笑面虎,看着笑呵呵的也不得罪你,也不发脾气,也不说一句难听的,在不知不觉中他就用软刀子把你宰了,把你的血喝了。这种当惯官算计惯人的人最可怕。另一方面,也要吸取的教训是,社会越来越法制化,守护和谐的是规则,保护你的是法律,最终解决矛盾的途径和方式还是法律,所以,在社会生活中,必须学习法律常识,应该纳入必修课!最后再加上自我保护意识,预防上当受骗就对了。” 木愚说:“假设说,在国家法律都不能依靠的情况下,在尤其不讲信用的人面前,你到底应该怎么做?” 164、民不和官斗(二) 更新时间:2009-11-4 14:00:00 字数:3159 大海说:“只有靠自己的力量,自己保护自己,这是血的教训!切记切记!自己保护了自己就不必求助于法律,就不必求爷爷告奶奶,不必请神送鬼!还是那句古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不讲信用的人面前,也不要相信合同,合同一样是一张废纸!在诚信的人面前,就没有必要写什么合同,法律是道德的底线,是专门制约那些不守信用的人的,可往往法律被不讲信用的人利用,你难道没有体会吗?” 木愚说:“你说得有道理,但国家法律就没有用了吗?当你迫不得已受到伤害时怎么办?当你自己不能保护自己时受到伤害怎么办?我不是说你受到欺骗或轻信别人受到的伤害,比如有人明着欺负你,你又没有力量对抗时怎么办?也不依靠国家法律吗?” 大海停顿了一下说:“事情都不是绝对的,除非物质的运动!法律也不是没有用,但自己必须学会利用,即使自己不象没有道义的人们那样诡辩,那样胡搅蛮缠,也应该动动脑子。比如,俺们村有一个不错的找我融资,我就不和他签订什么合同,我不管他怎么弄,按他们的条条框框办也好,他想利用我的钱赚钱也好,只有一条,比方说到期可以给我除本钱以外5000块钱的利润,我就让他给我打本钱加利润的借款条,上边也不写别的,有借款期限,到时你给我钱就得了。万一公司出了事,我就找要我融资的,他给我打的手续我就向他要钱,而且有他的房产做抵押。到时,打起官司来也简单,也不用说长道短。说到纸上,说不到纸下,就和高玉山和你一样,人家约束你的都写在了纸上,而承诺你的只是口头语言,嘴是两张皮,可说东,也可以说西,那里靠得住?” 木愚说:“人失去信义了便没有办法打交道了,在没有信用基础上的交道该有多累啊?” 大海说:“否则你就继续受到伤害。我觉得你太相信人的个性也应该改一下,不要是人就相信,也不管人还是鬼,有时候你就和东郭先生一样,对狼也发慈悲,那不行,得看对象,不然你还会悲伤!” 木愚说:“是,我真的感觉很累!” 大海说:“你理顺了,形成了习惯就不觉得累了。” 木愚说:“细想起来咱的智力还不如小姐们一半的智力,和玉山的交道基本都让小远说准了。” 大海说:“不是不如他们的智力,而是没有把别人当坏人,如果那样子想还会有今天这结果?我不是也说过你吗?你说和别人打交不能首先就不相信别人。你就不想想,怎么能表现为咱不相信他呢?咱就不能转一下弯了吗?如果能采取法律的形式,用法律的规则与人共处,也许要好许多。” 木愚说:“看来我的个性必须要改了。但是,那样与人相处似乎别扭了一些,好像缺少人情味。” 大海说:“尤其在咱们中国不讲道德和信义的人很多的情况下,就得学得世故一点,圆滑一点,听着难听,也比自己受到别人欺骗和伤害好,你说是不?” 木愚说:“是。不过我还是认为好人多。” 大海说:“那是,但咱也得提防。尤其和生人打交,他的脸上也没有刻着好人和坏人,都得靠自己处事的原则和方法去防御,靠自己明锐的观察去发现。诉讼讲理,人心才平衡!但在你没有办法控制局面的情况下,只有进行自我防护,自我防卫,这样才能尽量避免他人的侵害!” 木愚说:“仔细分析,什么叫好人?什么叫坏人?只是自私上的一点儿区别。” 大海说:“那是。好人无非多为他人着想,坏人只为自己着想,这一点儿从利益上便可分得出,从责任上也能分明白。只是看自己注意不注意。” 木愚说:“是。只有加强戒心,才会避免遭遇伤害!但是,事情总又是多么的矛盾!有时候又总是防不胜防,难免不受到伤害。有些伤害可以原谅接受或忍耐,有些却不可。矛盾总是要发生,法律还得依靠,在目前当矛盾不可调和时,最终的解决办法还是法律。” 大海说:“最终的解决办法是法律,但法律也不是万能,在有些事情面前,也显得无能为力!俗话说法不容情,但在情字面前,它还就是显得苍白!比如你和小惠生活那么多年还发生矛盾,她还背着你办那种事情,在你有病的时候,不能以责任和坚守支撑你们的爱情,不能以理解和宽容处理你们之间的关系,按理说夫妻生活十几年,也应该稳定下来了,你说该不该信她?但法律又能怎样?这时候就需要你所说的道德的约束了,但自己必须自觉才行!还有法律规定的虽好,即使完善,坏的当事人也没有空子可钻,但掌握法律的执行法律的是人,人就有可能比较复杂,有可能不公正,甚至贪赃枉法,如果执法的人员没有道德和良心,法律也不能体现他真正的作用,也不能维护公正和和平!再说,律师律师,按理说律师就是维护法律公正的,而现实中的好多律师,比如像你碰上的那个老荷,不也是枉然?有的律师却魅着良心凭自己掌握了一点儿法律知识,会钻法律的空子就为坏人开脱罪名,这都是不正义之举!律师应该是正义的律师,维护公正的律师,他们钻法律空子的头脑应为整个人民服务,用在健全法制上,而不是为了当事人的银子丧失原则,丧失道德和人性!这样的律师才可成为真正的律师!” 木愚说:“真的人心难测!莫非真的像俗话说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吗?莫非真的没有爱和奉献吗?人都是自私的吗?还不说我和小惠还没有遇上大难,她就先飞走了!” 大海说:“你得的腰间盘突出证,头晕等身体上的毛病,对于她来说也许就是大难吧?” 木愚说:“那就应当成为背叛对方的理由吗?何况我为什么得此病证?我为我个人吗?” 大海说:“当然不是,但是她不那样想!” 木愚说:“说来说去还是人的本性所决定的。” 大海说:“那是。” 木愚说:“怎么现在的法院还不如从前呢?原来还做调查和访问,而现在即使比古代科学是发达了点儿,可似乎没有古人的头脑。像唐朝的狄仁杰,宋朝的包公,宋慈,看人家是怎么办案的,那种态度和责任心,现在的法官有吗?实在是天远之别,难道现在共产党执政的中国,还没有封建王朝的执法官公正吗?不应该呀!毕竟现在是人民当家作主的时代,已经不是封建王朝了呀?我始终不能接受和相信这些事实,总觉蹊跷!” 大海说:“不是现在不如过去,怎么也比过去好千万倍!旧社会的冤案有多少?现在有多少?旧社会老百姓什么生活,现在什么生活?纵观历史几千年,像你说的好法官有几个?再说历史时期不同,封建王朝怎么能和现在人民当家作主的时代相比?之所以古代的包公也好,狄仁杰也好,他们为什么那么出名,那么受人敬仰?是那个时代,那种人物太少了,形成的反差和对比太强烈了,人们就急切盼望那种人物出现,但再出现也不能和现时代相比,因为那时侯是封建君主制,是个人的天下,家族的天下,毕竟和现在不同!还是现在要比过去好得多!冤假错案少得多!最根本的现在的中央和过去的朝廷不一样,不是一言堂,实行的是民主集中制,法律也是人民代表大会通过的,和过去根本不是一个概念!我也找过法院打官司,我就觉得法院还是主持公道的。不过也许我和你遇到的办案人员不同。我认为个别办案人员的错,不能代表整个法院的错。不能将世界灾难化,因为一己的不适就说世界末日到了,世界也并非非黑即白,非此即彼,是多样化,有多种可能的。也不能以偏概全,将个人孤立的案件过分扩大,将特殊用于普遍,说不定你再打官司,再遇案件和这次就正好相反,但也不能就是说光明一片天下,就没有了阴暗面。不能戴有色眼镜看世界,世界不是一种颜色的,是五彩斑斓丰富多样的。不能只看失败的经历和证据,你也成功过,你也风光过,要看到事物积极性的一面,要积极不能悲观。也不能先入为主,在毫无根据或似是而非的情况下,一概而论的下结论,并坚信不移的以不变的观念看不同的变化的事物。也不能情绪化,带着个人的感情色彩看世界,根据个人的经历评定整个世界或社会。也不能把一切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同样也不能将责任都推给别人,认为别人总跟你作对,我说的这一切你可以好好想想有没有道理。” 165、民不和官斗(三) 更新时间:2009-11-4 14:00:00 字数:4279 木愚说:“你说得太对了,似乎是个哲学家。” 大海说:“我不懂什么哲学,只是从客观的角度看问题。” 木愚说:“那你怎么认识,现在法院规定谁主张谁举证的事?当事人无能为力,但又是事实,却不能举证的情况怎么办?” 大海说:“我没有研究过法律我不懂,也不知道有没有有关方面的规定。如果没有,如果只那么简单规定,我想也是有局限性的,不完善和健全的。不过既然那么规定,我想必然有一定的道理。下边的办案程序也是根据上头的制定来的。简易审判程序就不再做具体调查,靠原被告自己提供证据,只根据你提供的情况和法律条文做理论上的判断。” 木愚说:“那样做似乎表面上看起来办案效率高了,可事实上的效果可差了。因为有些证据单靠当事人是无能为力的,那样就容易出现偏差,容易出现冤案!再说法院除诉讼费外还收取了一项费用,名叫‘实支费’,那干什么用的?支出在什么地方?我就不明白!” 大海说:“从不好的方面考虑,立一个名目就可以多收一点钱,就可以多搞一点福利,何乐而不为?好的方面……” 木愚没等大海说完说:“法律规定的好,宣传的好,而实行不好还不是一样起不到作用?” 大海说:“刚说的看问题不能太死巴,不能太片面,又不沾了。我不是说法律没有用,就看你怎么利用了。能利用好就可以为你服务,利用不好就为别人服务。” 木愚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有好些事情是平民百姓无能为力的。总觉得有些是社会的问题,当官的问题。” 大海说:“任何事情都是时代的产物。环境的产物,不是社会的原因会是什么?进一步说就是执政者的原因,因为他们操纵着社会,他们掌握着社会的发展!如果当权者不纵容,不贪赃不枉法,现在这权力集中掌握暴力机器发达的国家,老百姓他会怎么着?怎么会有这许多不平的事情发生?怎么会官匪勾结拦路抢劫?怎么会吃请受贿贪污盗窃?怎么会男盗女娼过于淫烂?” 木愚说:“如果不是欺上瞒下,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在上行下效,根本问题出在领导核心,或有当权的奸臣作祟!” 大海说:“历朝历代都这样,那朝那代也是刚建国时清正廉洁,朝廷怜惜爱民,过两代就不行了,有的稍长一点儿,有的短一点儿,那是封建帝王制君主制家族制,而现在是民主政权,代表无产阶级利益民众利益的共产党执政,比旧社会强多了。但国家大了去了,谁领导也有问题,也不可能使所有的人满意,大方向不差就不错了。” 木愚说:“那是,其实咱也理解,即使上边的领导再正直,再严明,再伟大,再高尚,他也不可能面面具到,也不可能全部事情都有他去做,也要靠人,所以出现偏差或被人利用以及欺骗也是正常的事情。怕的是他们完全的脱离了群众,脱离了实际,听不到人民的呼声和疾苦,这样就很危险,除非他们自己就希望或指示那样做!总之,有些事情我们贫民百姓不遇上,没有经历是不会明白的,甚至总被某些虚假的宣传愚弄。” 大海说:“总的说,现在国家比较平稳,老百姓也有饭吃,也自由,已经很不错了,有点不满足或遇上点儿麻烦事也是正常的。” 木愚说:“自由是不假,可有些事情也太自由了一些,没有管教也是不行的。” 大海说:“邓大人不是说吗,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也就是说不管你采取什么手段,只要能闹到钱能赢了就是好样的。现在不是这形势吗?” 木愚说:“我也不知道邓小平同志是在什么情况下,在什么背景下,对着什么人说的这些话,我认为他老人家的话也是有前提条件的。别忘了他还说过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话!不能只是追求物质文明,还要加强精神文明建设。在我认为,精神文明建设更重于物质文明建设。人类没有愉快健康的精神,物质基础再丰厚也是体会不到幸福的,就同吃足喝饱的禽兽!如果精神文明搞好了,将会加快物质文明建设的进程,否则就不协调,或者会出问题的。就同我和小惠,就是只重视物质发展,却忽略了感情,忽略了精神上的生活,才导致家庭出现问题,以至溃败!我觉得提高人们的精神生活和道德水准是很必要的。” 大海说:“你说得有道理。” 木愚说:“现在中国也讲法制社会,我觉得法律应该尽力完善,应该保护善良的弱者,而不是列强,不是善于辞令的狡辩家,不是钻法律空子的人,否则法律将失去应有的作用。法制社会,不是无义社会,是人治社会,不是无理社会,虽然法是人制定的,但中国的法是代表人民利益的,某些当权者不应该利用职权进行干涉,既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就不该权大于法,应该有一个切实可行的,不受权利影响的监督机制,这样法律才能够发挥他的作用,就像美国一样总统一样可以受到法律的制裁和弹劾。但中国有这个先例吗?都是在一个力量推翻一个力量的时候,一个政权取代一个政权的时候。否则最高统治者错也是对的,任何人奈何不了,只有等到他没有权时,或者他死去,或其势力衰败时,才有人敢提起。我觉得这也是一种愚昧,也是一种邪恶,是中国几千年封建统治的影响,是利益关联的负面反映。有些当官的,只能听好话,当然这也正是卡耐基所说的所有人人性的弱点,谁都喜欢听悦耳的好听的话,不愿接受批评,似乎他总是对的。我觉得这正说明人的不光明之处,需要改造之处,需要发展之处,也是人的不磊落之处!如果当权者不怕说他们的不好,能够客观的接受批评,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那么他也许将变得更加伟大!普通人也将提升档次和级别,也就是增加威望!有时候,坏话比好话对你更有益!当然不是排除好话的作用,人也是需要鼓励和激励的,但就像咱们刚才说的不能偏向一方,适度最好!怕的是搞个人崇拜,太小气,不能容忍别人的批评和不同意见!” 大海说:“咱老百姓无所谓,好一句歹一句不要紧,但当干部的就不同了。首先看国家用人原则和当干部的目的和志向,如果排除人情关系,如果排除送礼买官的情况,那么一般情况下如果这个干部是本着为人民服务的目的上去的,应该是明智的,比普通人高尚和智慧的,要不然也就不能称其为干部或领导。干部的形象是很重要的,不同普通百姓。他们就代表公正正义和威严,每一个干部都应该是伟大的。所以说,人治也不怕,只要讲理就行,怕的是像你说的有利害关联说不了理!我没有见过你法院的那个朋友,我觉得他也不是办事的人。” 木愚说:“其实我透过一些细节和现象,完全可以看出他的本质,看出他的为人,看出他不太理想的人性,但是我都忽略了,我并没有计较和看重,实际上是很重要的事情。一个品质值得怀疑的人,是靠不住的。” 大海说:“有时候也可难了,人会伪装会欺骗啊?” 木愚说:“做人的学问看似简单,似乎只有善恶之分,黑白之分,阴阳之分,细想起来又太难太深奥了!朋友相处如何劝谏,怎么才能达到最佳效果,怎么向领导提出建议,又不至于伤领导的面子,又能维护他的荣誉,怎么能够使子女听自己的话,这都需要很深的学问,闹不好不但一点儿作用不起,反而惹出许多麻烦。” 大海说:“那是。人在处理各种关系的时候,不但要姿态高尚,还要学会变通。主要的目的是让对方接受你的思想,说起来简单,但行起来不甚容易。也需因人而宜,对症下药!需要批评的直接批评,不能批评的反而要以赞扬的形式让他接受你的建议,迂回未见不是好的方式。但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态度和出发点。不管谁,千万不要伤到对方的自尊,伤到对方的心。不结怨,不树敌,不战而胜始终是最上策!当然现实生活中,并不都是这样,针锋相对的时候,迫不得已的时候还是有的。你拿他当朋友对待,他把你当敌人对待的事情也是有的。如果能,你能将小偷感化,让强盗从善,由*从良,使敌人变为朋友,将是做人的最高境界。” 木愚说:“谈何容易?不过我的确佩服你的处世之道和幽默品质。你看似一个开小店的商人,能有你的这种襟怀者不多。不与人相争,没有贪欲,知足常乐,又能宽厚待人,真诚相处,也能防守,不受侵害,确实不易。” 大海正和木愚说着,柳苇进到值班室和木愚说:“看你尽利用什么人?官司不输会说什么?” 木愚说:“只有吸取教训了,别说什么?怪自己没有脑子!” 柳苇说:“到这时,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就看怎么走下一步吧!我拿上你的材料让志挺哥看一下,看看官司还能不能打下去。” 木愚说:“我复印了两份,你拿走一份让他看看。” 柳苇拿起木愚和高玉山官司的诉状、答辩状、陈述词、和木愚自己写的诉状及一些证据复印件又上了二楼。 大海说:“柳苇在这里干什么?” 木愚说:“我的朋友。” 大海说:“他可也不是平和人,注意着点。” 木愚说:“谢谢提醒。” 大海说:“不管怎么说,主要的责任总在自己身上。个别不顺心的现象,并不代表全局。” 木愚说:“是。并不是法律不公正,而是自己懂法少,用错了人,轻信了自己并不是太熟悉的人。自己没遇上好人,不能代表都不是好人。但愿这是个别现象,不是普遍,不是整个社会。” 大海说:“那还用说。怎么也是光明大于黑暗,起码上头的政策是好的。下边执法人员的一些不公正,甚至贪赃卖法也是极个别现象。我经常看中央12台的法制与社会频道,现在的社会是主张正义,打击丑恶,弘扬真善美的。这一点必须肯定,这不只是宣传,是主流!” 木愚说:“我知道。但现实又是很残酷的。” 大海说:“尽管如此,但相信正义的力量最终战胜邪恶是必要的。暂时的失败不算失败,最后的胜利才是胜利!” 木愚说:“矛盾总是在相互较量中发展和前进,胜利也是阶段性的。但希望不能没有,信心也不能丧失,斗争的思想还是要有的。我以往的那种忍耐程度要限制一些,对于某些人和事不能太大度了,自己受到的损失和伤害太大。” 大海说:“人的本性和形成已久的性格,不下狠心不时刻提醒是很难改变的,有时候到了事上就又成了不自觉的行为,过去了又后悔。像你还是轻易地相信别人,还是总以忍让和包容处事等。要改变个性可不是一句话,好人当惯了做坏人都难,坏人做惯了坏事,出出来的主意就是伤人的。这也是一个规律。” 木愚说:“你说得有道理,尽力改变,三思而后行吧!” 大海说:“人活一辈子有多不容易,尤其到了四十岁以后就觉得更难了!” 木愚说:“只要开始就没有晚,只要有生命,六十岁以后成功的人士不也很多吗?” 大海说:“是,有了人生阅历和经验,也许更接近成功!” 木愚和大海正说着,小远进来说:“该做饭了!” 大海起身说:“我也回呀,以后注意点儿吧!” 小远说:“就在这里吃午饭吧?” 大海说:“不了。” 木愚送大海出门回来和小远开始做饭。 166、律师交道 更新时间:2009-11-4 14:01:00 字数:3321 木愚为了官司的事回到半平询问曾为他代理离婚诉讼的张律师,张律师是半平县最有名,也是最年富力强的律师,他才三十几岁,思维敏捷,记忆力好,一说官司的事,他随口就能说出有关的法律条文,并知道在第几页第几条。官司能不能打,落什么结果基本和法院的结果相似。能打的他就告诉你能打,不能打或没有价值的官司他就告诉你最好免去诉讼,否则劳民伤财,向他的咨询从不收费。 木愚便到半平县司法局二楼找到张律师,并向他说明情况,只递给他的协议书看了看说:“按协议不能打违约官司,只能就事实情况要求高玉山赔偿损失,不提协议的事,不能就协议找理由。” 木愚又把荷律师写的诉状递给他,他看了一下说:“这状纸就写输了,还打什么官司?在那儿找的律师?” 木愚说:“当时我还想着你来了,后来考虑到金鑫法院也有熟人,你过去也不方便就在那边找了律师。是法院的那个朋友推荐的。我第一次见那个律师的时候,就看他说话吞吐,怀疑他能否胜任工作,我还和法院的朋友说过,要不就不请律师了,不如请了法官。他说,法官听律师的不听你的,律师还为你寻找证据呢?又说,法官最讨厌伶牙俐齿的律师,不是看你会不会说声音高低判案的。他虽这么说我还是有些怀疑,但考虑到我那个朋友在法院这么多年,比咱了解法院的情况,就听了他的。” 张律师说:“你法院的那个朋友,他是图着好处的,他们给律师介绍案子吃着律师回扣的,律师不但不少收你的钱还多收着,不信你算算。不是十分靠实的人,他才不管你输赢,律师打官司输赢都收费的,你不是不知道。他们都是图钱的,没有职业道德。” 木愚说:“我朋友虚诚怀还交代律师让他少收一些代理费,都是当面说的。” 张律师说:“你呀,都几十的人了,怎么就听不明白?你知道他们背着你的时候还能说些什么?你总在跟前吗?一个电话就把事情做了真实意思的交代,你知道?那种事他能当着你的面说?他不装着对你好,你能相信他,上他当?在律师中这种事情多了,老百姓有多少精通法律和有关规定的?你的诉讼额是多少?” 木愚说:“17500元。” 张律师说:“他收了你多少钱?” 木愚说:“1000元,还有100元的差旅费,共1100元。” 张律师说:“根据你的诉讼额和律师代理诉讼有关收费规定,代理费最多超不过800元,他怎么收你1000元。法院的诉讼费一般败诉人承担,律师代理费也不退的,他凭什么多收钱?” 木愚说:“那个律师说还有执行费,当时我就问他官司还没有打,还不知道输赢,万一输了怎么办呢?他说怎么会输呢?” 张律师说:“你呀,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官司输赢是他定的吗?再说他凭什么收取执行费?你委托他了?他能给你执行?那是法院执行庭的事,由他吗?都是图多收你钱糊弄你的。你法院的那个朋友看来也不是个东西!他们都是瞎闹的骗你的,也不怕你有知道的一天。” 木愚心感恼悔但又能如何?他只说:“那你说这官司还能打吗?还能上诉吗?” 张律师说:“就他写的诉状,上诉也是白花钱,赢不了。” 木愚说:“那我还上诉什么?” 张律师说:“你只能从别的方面考虑。” 木愚说:“因为开这歌厅,陷在了那里多少万块钱,连官司都打不起了。” 张律师说:“有关法律的事你问一下我,咱们也不收费的,也不至于走到这步。你和高玉山的协议就有许多漏洞,你知道不?上边基本都是制约你的,那算什么协议,不公平的。在立协议的时候,可不说什么义气不义气,不能讲好人主义。要使好心,那也是协议是协议,处事说处事,咱让了步便是人情,像你这样只有吃哑巴亏,有理说不出。你不是也挺喜欢读书的吗?应该多看一些有关法律方面的,或者常看看中央12台,那上面也能学到许多法律知识。” 木愚说:“谢谢你的指导。但有关司法解释还是不太清楚。” 张律师说:“那你再问律师,或者有法官一类的朋友问一下他们。” 木愚说:“社会复杂,人心险恶,好人难当啊!” 张律师说:“不管干什么不讲职业道德,不顾社会影响,总是可怕的事情。尤其是执法人员或律师,他们就是践踏法律的尊严,给社会抹黑。法律即使公正,但人心不估,不得不防啊!本来你法院的那个朋友和律师,应该珍惜当事人对他们的信任,可他们却利用你的诚实耍开了伎俩,太可怕了。他们虽然骗了几百块钱,但我觉得他们损失的更多,不是靠几百块钱所能买回来的,失去信誉,失去信任,还有这更可怕吗?” 木愚说:“我是不可能再信任他们了,即使他真的再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诚心!” 张律师说:“作为一个律师,更应该遵守职业道德,因为你就是维护法律公正公平和尊严的,你失去了信誉怎么了得?” 木愚说:“人的心眼没有长全的时候,稍不注意就会上当受骗!不说别的了,又麻烦你这么多,别也没有什么,送你一瓶安利的沐浴露吧。” 木愚一边说,一边从挎包里掏出沐浴露放在张律师桌上,张律师推辞,木愚硬是留下,将材料又装上。木愚离开半平司法局,张律师送他出来,等他开车离开才回屋。 木愚一边开车去金鑫,进一步悟出这个,但确实常人都明白的:“金钱,可以解释许多问题。”的道理。其实说白了还是世界伟人马克思的那句话:政治为经济服务!除情之外,不管你耍什么伎俩,不管你说什么话,不管你是什么样的行动,都是为了钱! 在人们活动的过程中,在说出他们主张的时候,看看他们的背后是否潜藏着利益是很必要的。他是站在谁的立场上,他在维护谁的利益。这是帮助你分析问题的出发点! 木愚回到金鑫又见到仁心律师事务所负责人,和他说了和高玉山的案子后,他说: “这事,一般委托那个律师由那个律师负责,别人不能插手。因为,一个律师一个观点,一个人一个认识角度,每个律师找的理由也不同,他打输了官司没事,别人参与打输了怎么办?我们都是根据办案的情况发工资算提成的,都与经济挂钩的。” 木愚说:“律师的看法也许有差别,但法律条文不是规定死的吗?大家商量一下不是对当事人负责,也是为法律服务所的名誉负责吗?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你们律师虽然个人受理案件,大家坐下来商量一下不好吗?” 谷所长说:“现在打官司的太多了,找代理的也多,每个人都忙得很,那有时间坐下来商量?不是耽误功夫,影响效益吗?分开来干活,总比在一起干得多。” 木愚说:“原来这么回事。那荷律师的水平,你服务所也要?不影响名誉吗?” 谷所长说:“那不是你说得算,也不是我说得算。你可会找理的,但没有那个律师证也不行。再说,咱法律服务中心需要人手,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木愚心想:“怪不得呢?反正代理输赢律师总是赚,多一个律师就多一份收入呢?” 木愚说:“那我的官司你什么意见?” 谷所长说:“你还上诉吗?” 木愚说:“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见吗?” 谷所长说:“那我看看你的材料再说吧?你上诉的话,我们还为你提供服务。” 木愚心想:“对你们这种服务宗旨,还有什么希望?”但嘴上说,“谢谢!” 木愚离开法律事务所又到了法院,把他自己写的诉状和荷律师写的诉状一并拿给虚诚怀看,老虚看后说:“你第一次来我也没有细看你写的状子,只看到格式不对。你写的诉状还有点儿说道。你打算怎么办?” 木愚说:“你说呢?” 虚诚怀说:“我后边也想了一下,你的官司再打也是输。不如重新立案,从别的角度进行。” 木愚说:“我考虑考虑再说吧,这次可要慎重,再也不找像老荷那样的律师了。” 虚诚怀说:“我另给你推荐一个。荷律师按理说可是个老实人啊?” 木愚说:“这一点儿,我也承认,但不是不知道挣钱!” 虚诚怀说:“看你说的,谁不知道挣钱?只是能不能挣到罢了。” 木愚说:“我走了,我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虚诚怀说:“有用着的时候说话。” 木愚一边说:“知道了。”一边下了楼。但他再也不会像以前那么信任虚诚怀了!也真是获得一个人的信任不容易,当失去了这种信任再挽回时难上加难!甚至永远不再有这种可能! 朋友之间的友谊也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也许只因为一件事就会失去朋友的信任! 167、老苏建议 更新时间:2009-11-4 14:01:00 字数:1794 木愚征求完律师的意见找到老苏,老苏正在木场看着装车,见木愚去,回到办公室。老苏开门见山的说:“有什么事?” 木愚就把和高玉山官司的前后经过说了一下。 老苏听后说:“我觉得还是别打官司了,开始的时候我听你说高玉山是当干部的,也许不象老百姓,应该有素质。歌厅开业那天,我看他喝成那个样子,也不知是装的还是怎么一回事,我觉得他水平不高。你和那种人,那种不讲信义的人叫什么真?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他早安着心闹你,你能不挨咬?他沾了便宜就算了,他能发多大财?也盛不死他,也饿不死咱。我觉得不如把精力放在歌厅上好好的再挣点儿钱是正经。还有和付忠忠那种人,他欠你的电脑钱也没个手续,他葬了良心,你打官司也打不赢,也只有吃哑巴亏,只有以后处事注意着点。以后记着,不管是谁,在经济上的来往务必把手续办好,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别说外人,沾光占到明处,别再像高玉山内里捉虎了你,你确实冤枉,确实悲了伤,知道内情的人明白,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你在耍赖。你和高玉山合作的事我清楚,可法院重的是证据,人家非不承认答应还赔偿你损失,硬按协议说和你解决清了,你也没有法。我相信你,咱们在一起住了那么长时间,别人也相信你吗?你好好想想?我觉得你这人真是个好人我说你,你有时候作为一个男人,也不能总是好人主义,也要拿得起放得下,不要总是优柔寡断,犹犹豫豫,应该果断一点儿。婆婆妈妈的一点儿好处也没有,包括和小惠的问题上,我也理解你在为孩子考虑,可小惠她改不了了,你再指望她也是浪费时间,不如狠下心做新的打算。你说呢?” 木愚说:“那就悲伤算了?” 老苏说:“碰上坏人了你怎么说?不过也要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自己老实是老实,也不要太直,有时候也得拐着点儿弯,该绕的就绕一下。做人也需要毛主席的十六字方针,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也要学一点儿孙子兵法,将三十六机变换来使用。不过,你的主要原因败在小惠的身上,妻贤夫祸少,子孝父心宽。不过自己的幸福,还是由自己掌握,祸有时候因自己而起,处事的时候多想想自己身上的毛病,克服着点,也许会好一些。我经常没事的时候就盘算自己的过失,做一下自我检讨,做一下自我批评。也读一些历史书籍,好鉴别自己,对照自己,从中得益。” 木愚说:“是,我也应该多看一些书。” 老苏说:“人还是积善比积恶好,行善心自宽。施惠勿念,受恩莫忘,常怀克己心,法度要谨守,饶人不是痴,过后得便宜,量小非君子,德高乃丈夫。多读一些圣贤书对你有帮助。” 木愚说:“是。那你说付忠忠的三千块钱也不要了?” 老苏说:“该要的要,他不给也就算了。也没必要说难听的,万一他良心发现了呢?” 木愚说:“要不你侧面做一下他们的工作?” 老苏说:“我说过高惠芹,她说你别管这事了,忠忠已经和木愚说好了。关键事上,还是人家两口子近,惠芹可不象小惠,看那意思是不想给那钱了。” 木愚说:“真有丧尽天良的人。” 老苏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暗室亏心,神目如电。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他付忠忠也不知是贷的款还是惠芹那相好的死后卖了他的车又买了这辆,还是怎么弄的钱,该着别人的不还自己享受,我就看不惯!一个人一个活法,我觉得那不好,心里不舒服。” 木愚说:“社会就是这样子,谁也难于改变谁。人不遵守道德规范,在法律面前也无能为力的情况下,也许是犯罪率上升的原因之一,受害的也许还是好人,这时候犯罪的不一定就是坏人!当人不能受到法律保护,当对方逍遥法外,当受害者忍无可忍走投无路时,他说不定就想别的办法,或者以毒攻毒,或者自寻报复,严重时就触犯刑律,或者杀人或者放火!” 老苏说:“最好能忍则忍,不要走犯罪道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千里家书只为墙,让他一步又何妨?千里长城今依在,如何不见秦始皇?还是生命要紧,钱财丢了还可以重新赚取,发生了矛盾,弄得两败具伤,也得罪了人,还图不到好处,不如不干。” 木愚说:“是。” 老苏说:“你还是赶紧想法子挣钱要紧。” 木愚说:“是。” 老苏说:“经济困难就说话,我能帮助的就帮助。” 木愚说:“谢谢。10点多了,又该做饭了,我回歌厅。” 老苏一边送木愚出木场一边说:“千万处事多动动脑子,不要急于行动。” 木愚说:“我记住了。” 168、告诉我他的号码 更新时间:2009-11-4 14:01:00 字数:2048 木愚开车离开老苏木场,回歌厅,将车停在后院。柳苇从二楼小玲住屋的窗口,见木愚回来,从楼上下来到后院。木愚正从车里出来,按遥控锁车,柳苇自抽出一支烟点上说:“出去来了?” 木愚应了一声回一楼看小惠做饭了没有,他见小惠正在厨屋摘菜没有说话出来到值班室。柳苇跟木愚进屋说:“官司的事准备怎么着?” 木愚说:“算了,不上诉了。输了就算了,怨自己居无择邻,交无择友,倒霉怪自己!” 柳苇说:“说吧也是!看你交的老虚是什么朋友?用个律师也是法盲!” 木愚说:“过去了就算了,提他们还有什么用?以后不和那种人打交道就行了。” 柳苇说:“你的教训也太值钱了,多高的学费?” 木愚说:“学费有多高,价值就有多高。只要以后不发生类似的事情就好。” 柳苇说:“像我处理事情就不经过法院,经过法院麻烦得很,你知道不?别说你输了,就是赢了也麻烦得很。起诉要钱,执行的时候还要钱,能不能执行还两说。还得给执行的送礼,请他们吃饭找小姐!不如自己采取其他的办法找几个弟兄做了他!这样也许效果还好。” 木愚经柳苇这么一说倒有点儿心动,他想起付忠忠欠钱的事说:“找人解决还不是一样花钱?” 柳苇说:“总比找法院来得快,来得利落。” 这时木愚又想起因付忠忠的事和虚诚怀说过,想通过公安的关系找忠忠解决,老虚说:“公安上解决属于违法,他们还背兴!”于是木愚拖了下来,却不知道虚诚怀安什么心,现在想来,老虚也不过想让找他办事,利用他法院的那点关系寻机捞点儿外快。现在虚诚怀这条路没有希望了,走那条路?也许柳苇说的有道理,在那条道路上混的人,也许有那方面经验。木愚想到这里试探着说:“比如欠三千块钱,要多少办事费?” 柳苇说:“也就三百两百的。咱们熟了关系也不错,可以少收一点,或者请弟兄们吃一顿饭就算了。” 木愚说:“吃一顿饭还不也得三四百块钱?” 柳苇说:“花不了那多。” 木愚说:“是办了事要钱,还是先要钱再办事?” 柳苇说:“给别人办事自然先收一定费用了,给哥哥你办事,那能先要钱?” 木愚说:“比如欠款的事尽需要什么手续?” 柳苇说:“拿出欠款条来就行了,剩下的事就别管了。” 木愚说:“如果没有证据但确实欠着钱呢?” 柳苇说:“你把欠款人的电话号码和姓名和住址以及怎么欠的钱告诉我就别管了。” 木愚说:“那么简单?那么厉害?” 柳苇说:“不信你可以试试,我柳苇是不是办事的人,有没有效率?” 木愚说:“如果事情没有办成,反而惹下麻烦怎么说?” 柳苇说:“像你前怕狼后怕虎的什么事也办不成,想着办事你得听我的!” 木愚半信半疑,那天晚上柳苇和他去新世纪的情况又闪现在脑海,思想他能有什么招数,便是吹了大话什么事也办不成,但又考虑到老苏上午和他说的那些话们,考虑到在法院打官司的情况,想试一试柳苇的方法,但还是试探着说:“有一个人就欠我几千块钱,也没有证据,你说怎么办?” 柳苇说:“你相信我就把电话号码告诉我,他叫什么?你看我怎么跟他说?管叫他几天内把钱送给你!” 木愚抱着试试看不行就收兵的态度,将付忠忠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柳苇。柳苇即可拨通付忠忠的电话声音不大但具分量的说:“付忠忠吗?……你别管我是谁?你打听一下贺老大就行了。我问你,是不是欠着木愚三千块钱?……你还想给不了?我只问你这一句。……想着平平安安的就在十天内把钱准备好给木愚,否则别怪不告诉你!也不要浪费精神打听我是谁,看吓死你了!就这样,十天后听消息,希望你好自为之。” 柳苇说完,不管付忠忠还有没有话说就挂断手机。付忠忠正在路上开着车往回走,接到威胁电话心情一下紧张起来,他拨通柳苇电话想问个究竟,柳苇见是付忠忠电话一直不接。付忠忠想着是木愚找的人,就拨木愚电话,结果木愚意料柳苇给付忠忠打了威胁电话,肯定会问他,于是他在柳苇打电话的时候就将手机关了,他不想立时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想让柳苇看见。 柳苇说:“你不信等着看,忠忠肯定会向你说好的,几天内就把钱给送来。” 木愚说:“看看吧。” 柳苇说:“这种事办多了,有几个不怕死的?他要真该着你钱,确实应该给你,他得盘算盘算,谁不想过安生日子?” 木愚说:“他查出你的号码怎么办?” 柳苇说:“我这个卡是查不出姓名的,一次性的,没有注册的。” 木愚说:“那我就放心了,别事情还没有办,还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先给你惹一顿麻烦。” 柳苇说:“我这就换卡,以后他再打一直是关机。这种电话不能多打,否则就没有效果了。十天后如果他没有反映就去砸他家玻璃,警告他一下,他绝对撑不了多久。” 木愚说:“等着看吧。” 这时小惠从楼后门出来叫木愚:“木愚快,有人来了,你接待一下。” 木愚回楼内,柳苇也跟着进来。木愚见来了一个客人就推荐给了小玲,柳苇心里觉得木愚有心眼儿,知道照顾小玲生意,他也心中高兴。 169、你老婆说不定和赵强勾上 更新时间:2009-11-4 14:01:00 字数:2446 这次赵强来找刘聪开了一辆上海大众来,小伙子年轻,一身古铜色西服,扎着真丝领带,头上喷着定型水,手上戴着戒指,脚上蹬着金猴皮鞋,身材挺拔,真是一个帅哥! 赵强把车停在美尔乐后院,腋下夹个黑色小皮包随刘聪上了二楼。 木愚没有和客人说闲话的习惯,只要是他这里小姐的熟人,他一旦交代给小姐便到值班室去,不是看书,便是在电脑上学习应用软件。 第二日,赵强下一楼准备走,刘聪不知还在二楼干什么,赵强便和小惠在大厅沙发上说起话来,两人还相互留了电话号码。这时,小远就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电视。 不一会儿,刘聪下来,她见赵强和老板娘谈笑风生,脸色即刻阴沉下来。但她没有说话,只听赵强和小惠说,自己站在屋地等着,意示赵强赶快和老板娘结束谈话,可赵强似乎视刘聪不见,一直说个不停。刘聪才催道:“赵强,你还到市里不了?” 赵强说:“这就走。” 小惠笑吟吟地看着赵强说:“慌什么,再歇会儿吧?” 赵强说:“下次吧。” 赵强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从口袋掏出汽车钥匙,拿起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包,就和刘聪到后院去,小惠也跟着去送,小雯也跟着。小远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当赵强将汽车发动预热准备驱动走时,刘聪大呼赵强,说她也去市里,便赶紧跑到二楼拿东西,随赵强走了。 木愚知道刘聪走后问小雯:“刘聪走怎么不告诉一声呢?” 小雯说:“老板娘知道。” 木愚没有再说话,收拾好准备迎接下午的客人。本来小姐就紧张,刘聪一走只剩下小莉、小玲、小远、小雯四个了。加上小远来事,能接客的只剩三人。木愚就找到小远跟前说:“你不说小寒今天来吗?” 小远说:“我再也不听她的话了,他妈的说话不算数,再也不理她了。” 木愚正和小远说着,从门玻璃看见对面汽车上下来一个青年女子朝这边过来,小远马上起来出门去看,结果是小寒来了。 小寒和木愚是老乡,半平人,今年24岁,干小姐三年多,刚结婚不久。她皮肤稍黑,但眉眼长得好看,身材也苗条,只是随老家人穿着朴素了一点。小远把她迎到一楼大厅坐在沙发上说:“正盼着你来呢!我正和老板说你,你就来了,来得正是时候,这两天客人多小姐少,老板着急,经常出去借小姐,麻烦不说,也不挣钱。你来就好了,上午刚走了俩小姐正好你顶上。” 小寒说:“刚结婚,他也不知道我干这个,不叫我出来,我天天就在家里陪着他。一直在家里也没意思,我撒了谎才出来。你不知道的,他那人可没意思了,一晚上打两三炮,比嫖客还厉害。” 小远说:“刚结婚,还不叫人家新鲜够?” 小寒说:“和他干没意思,不如和嫖客得劲,没感情起码有得钱赚,见到钱就高兴!” 小远说:“他妈的这钱就是害人的东西,为了它这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小寒说:“谁不待见钱?” 小远说:“走,我带你到二楼房间。” 木愚说:“让她占小青占过的那间屋吧。” 小远说:“可以。” 木愚找到值班室隔壁,小惠又盖着被子悄悄打电话,木愚已不再说她,因为来了小寒,为了歌厅能顺利发展下去,也让她熟悉情况,连和小姐们交流,于是要她去安排小寒的房间以及被褥等,小惠笑嘻嘻的对着电话说,咱们再聊,便挂断手机揭开被子和衣下床说:“谁来了?” 木愚说:“小远又联系来一个小姐,就咱们半平人,你去安排一下,熟悉一下,和小姐们联络联络感情,好将歌厅开下去,以后联系着也好说,你们毕竟都是女的,说话方便。” 小惠没有说话,穿上鞋上楼去了。 不一会儿小远下来,木愚说:“安排好了?” 小远说:“有什么安排的,东西都是现成的。你老婆上去了,和小寒说话,我下来了。” 木愚说:“让她们说吧,她不是在外边说她是老板娘吗?她费点儿心计吧。” 小远说:“不是是什么?养着她也不干活,每天都是你刷洗锅碗,太娇惯她了,看她那手养得细细的,还留那么长那指甲,像个干活的人吗?我看比小姐还娇贵!” 木愚说:“谁知道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原来根本不是的,也能吃苦也能受罪,就是自从和我生气,自从找别的男人以来就变了。真不知道变化这么大!” 小远说:“你不说她本性的过吗?” 木愚说:“她家庭影响是不好,但也不是唯一的原因,也有好的,所以我说还是在本人。” 小远说:“你老婆一看就是勾人的那样式,哪天看她和赵强那样子,说不定会勾搭上。” 木愚说:“那有那么快?” 小远说:“你当都像你那样子?你老婆是干什么的?赵强是干什么的?不信你等着看。” 木愚说:“人家刘聪不是和赵强搞对象吗?” 小远说:“小姐的话你也听得?刘聪是有老公的,她经常回老家干什么?还不是看老公和孩子?你听她编故事,那个卖屄的出来不编点儿理由,不装装好人?谁能说我自愿出来卖的,谁不编点儿理由博得男人的同情,好让男人多给点儿钱?” 小远和木愚正说着,小莉下楼来了,她一手纂着一卷钱,一边打电话,一边坐在沙发上。小莉用着耳麦说话,她一边整理手中那些钱,一边说:“你这长时间了,也不来看我,是不是有了别的婆娘把我搞忘记了?……那为什么不来看我?……这里生意一点都不好,几天了都没有接待一个客人。……来吧,我正愁没有钱花了呢?……好,我等着你,老公,一定来啊?……好,我知道你说话算数,主要是我想你还不行吗?”小莉说着娇声起来,“老公,我好想你嘛,你早点儿来!……好我等你。” 木愚见小莉打电话,和小远都静下来。 小莉打完电话,小远问她:“你这个月挣多少钱?” 小莉说:“差三百不够七千。” 小远说:“也还要得。” 小莉说:“他妈的不图挣钱,谁干这个?舒服的不行啊?” 小远说:“还别说,说不定就有图找男人为舒服的。” 小远说着看木愚一眼,好像暗示给他什么,木愚也猜测她在指小惠,但他没有开腔,而仰在沙发里闭上眼。木愚刚把眼合上,小莉说:“老板,来人了。” 木愚听小莉说来了客人,他赶紧起来出门迎接…… 170、永难忘却的一幕 更新时间:2009-11-4 14:02:00 字数:3197 这夜邻居严海龙(隔壁同房东粮油店老板)领来四个东北客人,并说其中一个个子更高大一点儿的是他的表妹夫,在红丹市做生意认识他表妹结婚。 木愚不理解,表哥怎么会领表妹夫来找小姐呢?木愚叫小惠给客人安排小姐,他在一楼看门并和小远在大厅沙发上一边看电视、说话。 木愚说:“看来我的思想还是落后,严海龙怎么能领表妹夫来找小姐呢?” 小远说:“就你古董。还有大舅哥和妹夫子一起出来找小姐呢,你怎么说?” 木愚说:“看来我真的是不行了,思想赶不上形势。” 小远说:“追梦歌厅老板的儿子,正在读大学,有一次还背着他爸找他们店里的小姐睡觉呢,店里的小姐他爸那个没有背着他妈干过?而且还不只一次,就他找的老四他爸干得更多,因为数老四漂亮。” 木愚说:“那就是父子同玩一个小姐了?” 小远说:“不过他们父子谁也不晓得,只有老四和一些小姐们知道。” 木愚说:“脏唐乱宋,传说唐朝的男女关系就比较混乱,乱伦者多,就连皇帝都霸占自己的儿媳妇,现在虽不象那严重,有这小姐的存在也能称做是乱伦了。” 小远说:“懂不起,什么是乱伦?” 木愚说:“就是表兄和表妹,堂兄和堂妹,嫂子和小叔,父亲和儿媳妇,儿子和后妈等亲戚发生暧昧关系就是乱伦。” 小远说:“小姐是不一样的。过去不是一样有小姐吗?” 木愚说:“虽不在一个时间,也算交叉性行为,也算乱伦了。” 小远说:“小姐也不是亲戚,也不是老婆,玩一下管什么事?俺们四川那几个老乡来,店里的小姐还不是换过去换过来的都玩遍了?” 木愚说:“有脸面,有情义,讲义气的朋友,即使是小姐或情人也一样尊重的,不会乱来。就像我的一些朋友,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即使你是小姐,他们一样不会找的。” 小远说:“你的朋友?虚诚怀还说找我呢?那天你请派出所的吃饭,他趁你还没有出来的时候,就在汽车上摸我。” 木愚说:“那是我看错的人,不是真诚的朋友!即使他在法院工作,一样不是有德行的人。我现在都不想理他。他可差他媳妇的三舅远了,他三舅才是我的真诚朋友。我也是通过他媳妇的三舅认识的,不是直接的交道。” 小远说:“你说得也是,尤其像我们干这行的知道什么是人和鬼。有些人看上去挺斯文的,其实是一肚子坏水。像有些当官的,穿上那身衣服好像有什么了不得,找小姐的时候还不如他妈的平常人。” 木愚说:“过去,尤其我小时候看电影,看到那些穿制服的公安干警,法官或其他执法人员,觉得他们就是公正,正义,道德,真理的象征和代表。等大了以后,经过现实生活的见证,尤其现在看见那些穿制服的人们感觉大不相同了,还有对社会的虚夸吹捧等影视形象不同于现实生活,也再不能影响我了,这些影响都是我在现实生活中上当的原因之一,把人们都想像得太善良太老实了,认为都是好人,结果并非那么回事,现实太残酷了。原来那些当官的或公职人员,他们和别人一样不是东西的还很多。对那身制服的形象,在我的心目中,已变得几乎有些瞧不起了,已经没有那种尊敬感了,甚至对他们都有厌恶的感觉了。这说明什么?是有些人,那些不公正,那些贪赃枉法,那些以权谋私,那些腐败分子,把代表公正伟大形象的制服给糟蹋了。你看现在金鑫的交警,有几个不和土匪勾结‘拦路抢劫的’?来咱们这里消费的那些‘黑社会’们,那个没有个执法部门的靠山,也就是官匪勾结的?说好能说起来吗?” 小远说:“人家那样子能挣钱,老四还不是那些人们养着,一年弄十多万块钱?人家长得漂亮,有人去找,那没法。弄到钱就是本事,是最现实的,谁都喜欢钱,有钱能使鬼推磨!” 木愚说:“咱们也不过说说,发发牢骚算了,谁能管了?当大官的没有清官出来,政府不从自身建设抓起,是改变不了这种现象的。目前,靠老百姓反对贪官污吏那是开玩笑,还没有这个力量。就挣钱而言,我看不是什么钱都能挣。” 小远说:“不跟你说了,身子有点儿不舒服,睡觉去了。” 小远说着上了二楼。 23点多,木愚上楼,见小惠和海龙的表妹夫坐在走廊的沙发上正在说话。木愚说:“快11点半了,安排睡觉吧?” 小惠说:“基本都安排了。” 海龙的表妹夫说:“老板,不能再给找个小姐吗?” 木愚说:“怎么?小姐不是够了吗?” 海龙的表妹夫说:“我不要我们的那个老乡,没意思,长得也不漂亮。” 木愚说:“人家长得也差不多吧?你们东北人服务态度又好。” 海龙的表妹夫说:“不要,你还是去给另找一个吧,钱多少无所谓,要玩个痛快。” 木愚说:“现在去那里找?别的店里也缺小姐,这时候都包夜了。” 小惠说:“他安排了他们三个,剩下他看不上小雯。” 木愚说:“没有合适的,不能凑合,就自己睡吧,也就不收你房间费了。” 木愚说着下楼去了。他在一楼大厅静坐了会儿,去把门锁上。 这时小惠从楼上也下来了,她找到木愚嘿嘿笑笑说:“他看上我了,要我陪他。” 木愚说:“不知你和他有什么说的?叫你安排安排吧弄个这?让他自己睡吧!” 小惠说:“我上去告诉他。” 木愚进值班室准备睡觉,不一会儿小惠又下来了,木愚问:“他睡了吗?” 小惠说:“他非找我,说多出钱。” 木愚看小惠意思,她自己也有意,便问:“你什么意思?” 小惠说:“我不是问你吗?” 木愚说:“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叫他自己睡吧!要不我去告诉他。” 木愚说着上二楼,小惠也跟着,刚上两三个楼梯,海龙的表妹夫从楼上下来了,他说:“怎么着?” 木愚说:“没有小姐了,你自己睡吧!” 海龙的表妹夫给小惠使了个眼色,小惠离开,只剩他和木愚说:“这老婆其实有什么?也不过身外之物,她要怎么的,你看是看不住的。这么吧,别人包夜一百五,我给你五百!” 木愚说:“不是钱多少?根本就不是这么个办法!” 海龙的表妹夫还是捂在木愚耳边悄悄说:“都和她说好了,她也挺愿意的,你还想不同?我看你这个老婆不是一般人,你管是管不住的,她愿意,也不是你叫她去的,有什么?以后她也不会抱怨你,再说我看她早就背叛你了,还那么在乎她?她迟早会离开你的,想开些吧,她早不属于你一个人了!你说呢?” 木愚说:“不是这么回事!” 海龙的表妹夫从口袋掏出五百块钱递给木愚说:“还犹豫什么?” 木愚觉得受辱有些生气地拒绝道:“你上楼去吧,我另想办法!” 海龙的表妹夫又上楼去了。小惠其实就在门帘那边听着,听着东北人又上楼去了,又从门口过来,木愚回值班室,小惠也跟着,木愚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小惠心想,你不要我,我就找别人,看你什么态度?于是说:“陪陪他有什么关系?他不是多给钱吗?” 木愚心想,这女人看来真的是无可救约了,再加上那个东北人刚才的“看是看不住的!”那番话,并且他也亲身体会了这些,于是不冷不热地说:“你看着办吧!” 小惠二话没说扭身出了值班室,到和儿子的一个屋里搬上她的被子上楼去了。不一会她拿下五百块钱放到值班室的桌子上。木愚没有说话,“唉!”了一声关灭灯。 第二天,木愚和小姐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小姐们谈论挣钱的事。 小雯说:“谁不想当好人?可是没有钱花也不行!” 小莉说:“现在这事,嫖嫖们自愿花钱的也不是强他,那玩意也使不坏磨不了,有什么?不趁政策好拿钱,万一有一天,歌厅等娱乐场所被关门了想挣这钱就难了。” 小远说:“就是,赶紧干几年就收手回家种地方了!” 小惠说:“木愚还是想不开。” 小玲说:“说明老板是好人。” 小惠说:“好人有什么用?” 木愚说:“是因为钱的事开歌厅的吗?!” 小惠脸色阴沉下来,小远也不自然起来,只有她两个女人最明白木愚是怎么回事。木愚先吃完饭离开餐桌。 171、再次洗劫(-) 更新时间:2009-11-4 14:02:00 字数:2809 一辆白色面包警车停在红胜酒店隔一条道路隔一个饭店的另一家,一楼一头是网吧,一头是饭店,二楼是歌厅的门口前。车里出来一个二十刚多白净清秀的身穿警服的小伙子。他叫仇二强,就长梁人。那栋多种经营的兼地下室三层的小白楼就是他家。他家是金矿路头一个开饭店的,也是头一家在金矿路北开饭店的。那时,一九八几年的时候,金矿路还没有拓宽,路边还没有规划,二强的母亲就有见识地开起了饭店。饭店离化纤厂又近,那时化纤厂的生意正兴隆,所以到他家饭店吃饭的很多,很发财。后来别人见他家买卖不错,相继开了第二家、第三家、第四家等饭店及小卖铺,一直发展到今天的整个金矿路长梁段的整个路北都盖起了商品楼,长约三余里。二强家的饭店自从别的饭店不断的开起后,生意分流了许多,但他妈是个精明人,头一家开起了窑子。不过,那时候也就是一九九三年左右的时候,国家对卖淫(现在官方词叫商业性性行为)抓得紧,他们不是挂牌营业,而是偷偷的卖,由客人间相互介绍,服务员兼接待。因为他们弄得早,那时警察也还没有现在的经济头脑,竟然听说也没人过问,嫖客找一次小姐就是一两千,又狠挖了一把,也正是盛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到了一九九七年以后,国家放开歌厅,他家在金矿路是头一家挂牌营业的卖淫店,接着是延华家的星月歌厅、银泉歌厅、新潮歌厅等等,一直到长梁成为金鑫卖淫红灯区。但发展有变化,到现在两千零几年的近一两年,别的地方娱乐业兴起,比如县城的美容美发,城外的一些歌厅酒家浴池等,加上一些别的原因,使长梁的红灯逐渐暗淡下来。二强家的歌厅在两年前就停止了,对外承包了一段时间也因某些原因而处于瘫痪状态,名誉上已经不开了,私下有了客人却照接不误,就到星月或服务楼去借小姐。尽管收入远不比从前,他们都是在卖淫上得到过巨大益处的,所以很怀念这个行业。最近星月歌厅倒闭开成了酒家,他家的客人也少了…… 二强警校毕业后分配到刑警队开车,他老妈那颗心又活了起来,并且最近也参加了文化局、公安局召开的有关娱乐业的会议,打算东山再起。她的这些想法曾和红胜酒家原星月歌厅的老板娘说过,看怎么再次崛起卖淫事业,再重新辉煌一把,便在一起商量兴起和衰落的原因,因此两家最近活动的很近…… 陈延华在他家门口瞅见二强开车回来,赶紧找过去拉住二强说:“二子,走到我家坐会儿,咱父儿们喝两盅。” 仇二强没有推辞没进家门就到红胜酒家吃喝去了,他们早就酝酿开了以下的一幕…… 美尔乐的霓虹灯在夜间闪出迷人的光辉,十点多,木愚正在二楼和小姐们说闲话,听到门前有车门响,他拉开二楼窗帘去看,见门口停来一辆白色面包警车,车上下来四五个穿警服的警察和一个穿便衣的人。他们有的就去开门,有的朝二楼看,正看见木愚撩开窗帘往下看,下边开门的见里边插着就吆喝木愚下来开门。木愚回身和小姐们说:“警察来了,不要惊慌,正好咱们这会儿也没有客人,要问起来你们就照咱们开会说的说就行了,没有暂住证的就说刚来。” 木愚说完就下去开门去了。木愚开开门,那几个警察就闯进屋来,就向二楼闯,木愚拦住问:“拿出你们的证件来看一下?” 那个大个子警察和木愚瞪着眼咄咄逼人的样子道:“怎么,你怀疑是假的?” 木愚说:“不管真假,我看一下你们的检查证,这是公安局开会的时候声明过的。没有局长的签字,除当地派出所例行公事,别人不能随便来歌厅乱查!” 大个子说:“你倒挺厉害的,竟敢和公安局的对抗?你还打着开不了?那个老板敢这样?” 木愚说:“现在这事说不清,不看看证件不能随便进,我们这也是合法经营证照都齐全的,没有个理由就随便查吗?” 大个子把木愚推在一边和别的警察说:“上去检查,连老板一块带走,反了他了!竟敢问公安局的要证件?” 木愚挡不住,那几个警察就闯进去到各个屋去看,木愚也随后跟上。小姐们都在二楼看电视,木愚认为也没有什么,不料在小玲的屋里把柳苇找出来了。警察吆喝着说:“走都到单位再说。” 木愚曾经试过的警察行为,他没有惊慌,把小姐们都叫到一楼。警察们也都下来。大个子对木愚说:“走都把人带到单位再说!” 木愚说:“不会跟你们随便去的,去要说清理由。” 大个子说:“到单位说。” 木愚说:“我们也没有违法事情,凭什么带人走?” 大个子说:“把你们的暂住证都拿来看看!” 木愚指了一下小玲和小寒说:“她俩是刚来的,还没有相片,已经照了相准备去办暂住证。”又对小莉、小远、小雯说,“你们三个把你们的暂住证给他们看” 大个子收来暂住证看了又递给他们,看一眼小惠说:“她呢?” 木愚说:“她是我媳妇,歌厅证上都是她的名。我拿我和她的证件给你看!” 大个子说:“不用了。”又问柳苇“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的?” 柳苇说:“在这里找老板玩的。” 大个子说:“找老板玩?在屋里黑着灯,在阳台上躲什么?带走!” 两个警察就推柳苇出门,柳苇就不走一边回头看木愚。 大个子又问:“谁在那个房间住?” 小玲说:“我!怎么了?” 大个子说:“怎么了?到单位就知道了!” 小玲说:“我也没有犯法,我不去!” 大个子命令小玲:“走!” 小玲不走,另一个警察也推他出门,木愚跟出去拉住大个子说:“他们别去了,我去吧!” 大个子说:“你和他们一起去!” 柳苇在门外不上汽车,警察们就采取强制行动,几个人硬往车上塞他。木愚见和大个子说话不管用,看着一个上年龄的,以为他是领导就去他耳边悄悄说:“就别去了,有什么事和兄弟我一个人说就行了。要不把人带了走,赶明天去找局长或政委还不一样把人放了?再说那个歌厅不是这样子,你们也不是不清楚的,要钱花,我想法就行了,别让他们去了!就是去也没有现场,能有个什么结果?” 那个警察说:“你和俺们领导说吧!“ 木愚说:“谁是你们领导?” 那个上年龄的警察指一下四十多岁的便衣说:“他就是,张队长,你和他说去。” 木愚就到一边站着的张队长跟前,拉住他的手说:“张队长,就别去了吧?有什么事我去就行了!” 张队长说:“什么态度?不行,没有事去一下单位怕什么?把事情说清楚不就行了?” 木愚见无效,一扭头看见开车的二强,九五,九六年的时候,木愚在长梁住时和二强的舅舅是邻居,二强那时还上小学经常到舅舅家耍因此认得,便到他跟前说:“怎么是你?你在公安局上班了?” 二强说:“我给他们开车的。” 木愚说:“你和你们队长说说,别带人走了。” 二强说:“有人举报的,恐怕不行,主要是有那个男的。” 木愚说:“你就和张队说说吧!” 二强说:“我现在说不管用,他是我们领导,我怎么说?去吧,没事的,到了那里我再和他说说。” 张队长说:“走吧!” 木愚和柳苇说:“走吧,没有事去去怕什么?” 172、再次洗劫(二) 更新时间:2009-11-4 14:02:00 字数:3065 木愚先上了车,柳苇把着车门就是不上,几个警察硬推进去了他,小玲也被带上车。这时隔壁的狼只鸣和兰兰站在他们门口在看。 到了刑警队由于柳苇态度问题先是挨了几巴掌,小玲因为身体不舒服,心里也不高兴,因为说话倔强被铐在刑警队院里的树上。木愚来这个刑警队不是一两次了,认识的警察也多,但今晚的几个除二强外他却都不认识!木愚后来才知道,只有队长和二强是刑警队的,其他几位都是临时从别处找的,有的还是交警。张队刚学习回来,所以木愚去了刑警队多少次都没有见过他。 警察把木愚从一个屋叫到另一个屋问话,木愚见小玲被铐在树上。木愚进屋后先说:“把服务员的手铐先摘了再说。” 警察犹豫了一下,张队长对另一个警察说:“去吧,去把小姐的手铐摘了,让她到一个屋里,要不你去问她情况。” 警察就这样开始了对木愚和柳苇及小玲的分屋审讯,警察问木愚:“柳苇和小玲什么关系?” 木愚说:“他们没有什么关系,柳苇是我认识不久的,他到歌厅唱过一两次歌,他想在歌厅给我帮忙当保安,我还没有定下来。” 警察问柳苇:“你在小姐那个屋黑着灯干什么?” 柳苇说:“我找老板玩儿,他在大厅和服务员们说话,我在小玲的屋里坐着等他,听见门口车响,我就到阳台去看,就这样。” 警察问:“为什么不开灯?” 柳苇说:“那有什么吗?规定必须开灯吗?只我一人在屋里,也没有关着门,有什么不对的?还为老板省电呢!” 警察问小玲:“你和柳苇什么关系?” 小玲说:“我不认识他,他找过老板几回,我不知道他们干什么?” 警察又问:“为什么柳苇在你屋里不开灯?” 小玲说:“我也不在屋,我怎么知道?也没有规定他不许到那个屋?我知道他干什么?也不是我叫他去的。” 木愚正在屋里接受审问,听门外说:“我看看那个歌厅的老板这么牛?” 原来是刑警队正队长苟妍阔,他听别的警察学了到美尔乐的情况,过来看谁是老板,于是他进了审问木愚的那个屋。他进屋站着却没有说话,听别人审讯,警察问木愚:“你知道柳苇什么人?你了解他的底细吗?万一你留了罪犯在那里怎么办?” 木愚说:“他去过几次,就长梁村的女婿,我觉得没有什么事。” 警察说:“罪犯脸上刻着字吗?” 木愚没有说话,苟队长说:“你就是那个开歌厅的半平人?” 木愚说:“是。” 苟队长听木愚是半平口音,问了一句给另一个警察使了个眼色出屋去了,那个会意的警察稍等一时也出去了。 苟队长回到他办公室,那个警察不一会儿进他屋里,苟队长说:“谁办的这事?半平那个开歌厅的是政委和局长们说过话的,不能随便去查的。” 那个警察说:“是二强和张队说的,说有人举报。” 苟队长说:“问出结果没有?” 那个警察说:“没有,嘴都挺严的。” 苟队长说:“别再问了,没有证据,又该领导们说了。” 那个警察说:“那怎么结束?把他们都带来了?” 苟队长说:“就说他们态度不好,不接受检查,所以批评他们一下。叫他们态度好一点儿就行了,就放他们走。免得再找麻烦。” 那个警察就到审讯木愚的屋把张队长叫出去悄悄耳语了苟队的意思。张队长又回屋和木愚说:“施老板?你知道是为什么带你来吗?主要是看你态度不好!现在歌厅干什么的谁不知道?你怎么能和公安局的唱对台戏呢?” 木愚说:“对不起了。不是派出所开会说过,其他警种不能随便查歌厅,谁敢得罪?” 张队长说:“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就行了,带他们走吧,明天你到这里来接受处罚。我叫张为宏,找我就行了。” 木愚说:“知道了!” 木愚到院子里,柳苇和小玲也被放了出来,他三个人一起到街上叫了一辆出租车回歌厅。 第二天,木愚给苟勇歼打电话,勇歼在单位接到木愚电话说:“我在市里学习,一时回不去。” 木愚说:“你不能给张队长去个电话吗?你们在一个单位?” 勇歼说:“他那个人好说话,你给他直接打对话,叫他吃一顿就行了,又没有现场怕什么?没事,你跟他直接说吧!” 木愚知道这是推辞话,他只有别想办法,于是硬着头皮又给庞政委打去电话,结果电话无法接通,木愚便找到金鑫公安分局,局长们都不在,木愚找到办公室老席说:“昨天晚上刑警队上又去抓人了,也没有现场,让去刑警队接受处罚。” 老席说:“那个刑警队?” 木愚说:“就县城上边那个。” 老席说:“刑警一中队。这事也不归他们管!” 木愚说:“我知道,你们不是开会的时候说过的吗?” 老席说:“他们硬去你也没法!” 木愚说:“那该怎么办?老像这样子还怎么开歌厅?” 老席说:“我看也没有现场,去不去都行!来回他们是想弄几个钱花!” 木愚说:“他们这样弄,还不如明要钱呢!” 老席说:“也不归他们管,不找点儿理由那行?” 木愚说:“那我就不理他们了。他们再找再说。这么一弄,没准小姐们又要走了!本来就没有什么人,连房租都挣不出来。” 老席说:“你掂量着办吧。” 木愚说:“那我走了。” 木愚离开金鑫公安分局回歌厅。他这次并没有再到刑警队去,但给张队长打了个电话,说邀请他吃饭,他答应了。 木愚回到歌厅,小远正和小惠在值班室谈论被查的事,小远说:“我想起来了,有一次和含雪在一起打牌,她和我说,我们这个歌厅开不下去的,我问她为什么,她没有说,只是说迟早会关门。好像她知道什么。” 小惠问:“含雪是谁?” 小远说:“是原来星月歌厅的小姐,她在星月呆了七八年了。好像她的靠(情人)也说过这样的话,说不定这次被查又是延华他们办的事。” 木愚说:“不说也不怀疑,我见二强在刑警队开车,昨天晚上看他一点儿也不自在,说不定就是他们干的。二强和延华他们是邻居,又是一个村的。” 小远说:“不过这次会不会因为柳苇也说不定,他不是在延华那里干过吗?小玲也曾是那里的小姐。” 木愚说:“小玲早就不在那里了,这次来也不是从他那里来的。” 小远说:“他说那个吗?你整了他,他不报复你?” 小惠说:“星月还开吗?” 木愚说:“不了,现在开成饭店了,但不知有没有小姐。” 小惠说:“他妈的发贱找几个人去砸他一回!” 木愚说:“算了吧,没事就算了,他愿意捅让他捅吧,咱注意就行了。” 小远说:“他们也是,他们先不讲理,还怪怨别人。” 木愚说:“不过怀疑毕竟是怀疑,咱离他远了,也许这次不是他们呢?” 小远说:“我是说,柳苇和小玲来久了,延华下来赶集碰到过小玲,他知道柳苇和小玲在一起,会不会是他出的主意。” 木愚说:“那还是怀疑,可惜咱也不能破案,要能破案就好了。这种事总是暗箭伤人!” 小惠说:“是不是新世纪呢?张二小也不是善茬!” 小远说:“他妈的也值得怀疑,哪天晚上我见他就在咱们歌厅下边蹲着,就他一个人,他会不会看着咱们眼红?还有听老贺说有人想整咱们,也不知道他说谁想整咱们,我问他他不说。他还叫我带小姐到新世纪干,给我提成,我不去。” 木愚“唉!”地叹口气说:“他妈的怎么选了个这种行业,太不安宁了!” 小惠和小远几乎同时说:“主要是看着你太老实了!” 小远接着说:“那些操蛋鬼们才找你麻烦!” 小惠说:“俺觉得木愚不是干这个的人!” 小远说:“就是。” 木愚说:“走到了这一步该怎么办?” 两个女人均闭上嘴巴。 173、看风水 更新时间:2009-11-4 14:02:00 字数:2584 美尔乐遭刑警队再次袭击后,半平老乡小寒刚来就遇上,第二天就走了。接着是几天没有生意,小莉坚持不住也走了。第三天刘聪来收拾了行装和小远说了几句话,把小雯也叫走了。 小惠找到值班室,木愚正发愁歌厅的事,小惠说:“这回小姐们都走了,也没事了,过一两天我回半平啊!” 木愚说:“你回去干什么?” 小惠说:“我老在这里干什么?不行回去啊?” 木愚说:“行。” 小惠说:“那你说什么?” 木愚心里想,你没有事就不能考虑考虑歌厅的事吗?看怎么能开起来,看到那里再去找几个小姐?但他知道小惠那股犟劲,所以没有说出来。只道:“怎么咱开歌厅就留不住小姐呢?多的呆一两个星期,少的呆一两天,要不看看就走。” 小惠说:“也许是地方的原因,找个阴阳先生看看吧。” 木愚说:“县城住着一个,听说化纤厂门口刚开的那个野思林就是他安排的,我上去看过两回,小姐也漂亮,生意挺好的,会不会客人到那里去了?野思林只装修就花了十一二万,弄得挺讲究的,暖气烧的也热。” 小惠说:“那就叫他来看看吧,我去接他过来。” 木愚说:“哪天我在县城路过他住的那里去看了看,他说我有两个媳妇的命,说我现在的婚姻是虚的,空的,也就是有名无实。一想他说的也有道理。我和你现在不是这样吗?他还说我管不了你,你是飞着跑着的人。” 小惠说:“他是个瞎子还是普通人?” 木愚说:“他是个道士,河南的,峨嵋山的师傅。到他那里算卦看相拔风水的可多了,不知行不行?” 小惠说:“看的你和我不是也对吗?我去让他给我看看,顺便把他接过来。” 木愚说:“他经常被接出去,那天我拿了他一张名片,先给他打个电话看看在那里。” 小惠说:“名片呢?” 木愚从电脑桌抽屉里拿出来递给小惠,小惠拨通张扬海道士的电话,撇着普通话问:“张师傅吗?……你在那里?……在野思林?正好,我们就在你下边不远,我开车去接过你来给看看房子,行吗?……在那里还有多长时间?……好,我十点去接你。” 小惠放下电话说:“他在野思林,就你说的刚开不久的那个茶社,哪天我在那里路过看见了,我一会去接他。” 木愚说:“去吧。有病乱投医,办这种事说不定真有什么说道,为什么别人能开红火,咱就这么多磨难呢?综合服务楼养着四十多个小姐,公安上再去查,人家的小姐也不走,咱这里就不行,不能出半点差错。不过人家综合服务楼也财大气粗,走个小姐也不在乎不说,公安上去了,反正就是弄钱的,人家就能拿得出来,不管谁去了钱往手里一塞就把事办了。开始开歌厅的时候我去看过两次,人家就明说打一炮多少钱,尽什么服务,什么也不怕,就明着干的,那像咱们都把门插得死死的,生怕有人来?” 小惠说:“人家开时间长了,有了坚实的基础,混好了关系,也挣下钱了,听别人说杜五德在老家的房子就花了两百多万,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也是买的,也花一百多万。我前几年就说开歌厅吧,你想不开,不能看那,现在想开了,也晚了。尤其前几年挣钱。” 木愚说:“不是咱们生气,说不定还不开这个。” 小惠说:“噢,有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还不是自己没脑子?” 小惠正和木愚说着,柳苇进来,小惠说:“我去接那个人啊。”说着就出去了。 柳苇说:“那个忠忠有消息没有?” 木愚说:“没有,不过你别管这事了,谢谢你的好意,他不给也就算了。” 柳苇说:“三四千块钱,怎么就和他算了?看现在挣钱多辛苦?还他妈提心吊胆的,哪天晚上到刑警队说我态度不好还给了我几拳!他妈的,老子是干什么的,要不是有小玲在,我就和他们闹闹看!” 木愚说:“犟,没有多少光沾,不过太软了也不行,真他妈的难!你经常在这里,我也说过几次要你和小玲办个暂住证,万一查着了也好说话,你们不听。” 柳苇说:“我和小玲说了,一个人办一个。” 木愚说:“办了就好说话了,哪天晚上他们就不会带人走。” 柳苇说:“过去就算了,咱们再想法子整几个小姐来,开这么大个店,没有小姐怎么行?” 木愚说:“一会找一个看风水的来,看看地方是不是有问题。” 柳苇不以为然的说:“信那个?” 木愚说:“有些事情是说不清的,综合服务楼还供着个大财神呢?别的店也有,是不是咱不供香的原因?” 柳苇说:“我见延华子那里也供着关公,那时候天天烧香,生意也挺红火的,自从他家二小子死了以后不行了,不知现在还供着不?反正我不信那个。” 小远已经进来听木愚和柳苇说,她道:“信那个有啥子用嘛!事情好与坏还不是由自己掌握?” 木愚说:“话是那么说,信一下也悲不了多大伤,花不了多少钱,万一起了作用呢?” 柳苇说:“你的电脑钱要了没有?” 木愚说:“没有。改天你叫几个弟兄和我去马家庄学校一趟,那个校长说话太不算数了,他不给钱就搬他的电脑。” 柳苇说:“他那里欠多少钱?” 木愚说:“他那里不多,还有四千多块钱。多的学校不能那么做,收拾不够本,得采取其他途径。” 柳苇说:“你说话吧。” 小远给木愚递眼色,示意他不要沾惹柳苇,木愚没有听她的,他想试试民间办法。 这时听得后院汽车响,小惠拉来了那个道士,木愚就领着他到房前屋后,楼上楼下看了,并找了楼房的中心点,用罗盘定了方向,道士最后得出结论说:“第一,后院的围墙要堵上,不能空着,当不住人气。尤其那个铁丝网更不好。第二,后院进门口那个厕所必须拆了,院墙不往后移的时候没事,院墙一后移,他留在中间型像棺材屋,妨主人的,尤其是女人。在家里的话,像这样子要死人的,必须拆!第三,你占的房间不对,根据你的命相,应该占东南屋。第四,你牌照的灯光红色不宜,应该多亮绿色,绿色象征生机。第五,在你的房间放一些真木花,以旺木。第六,这里处在下坡处,你睡觉的时候头朝东,代表往上走。就这几个意见。” 木愚说:“就照你说的办,别的好说,围墙和厕所的事得联系房东。十天内赶紧把这事办了,我说为什么留不住小姐,挣的没有花的多,原来是这么回事。多少钱?” 张道士捋一下山羊胡温和而笑眯眯地说:“咱们也都是熟人了,别人至少三百元,你拿上两百算了。” 木愚心里怔了一下,但这种事是不好还价的便从口袋掏出200元递给张道士,小惠把他送回了县城。 174、别管了!我去找他! 更新时间:2009-11-4 14:02:00 字数:3125 晚上八点多,木愚正在一楼大厅看电视,付忠忠打来电话说:“老施,你找人灭我全家的吗?” 木愚见是忠忠电话,怕别人听到就到外边去接,说:“没有。” 付忠忠说:“前几天有人给我打电话来,让我10天内还你的电脑钱,否则就灭了我全家,说了两句话就把电话给挂断了,我再打过去就没有人接了。我回来后去查那个号码,结果没有姓名,不知道是一张什么卡!我又打了无数次,一直是关机。他叫我打听贺老大,我通过兄弟们到市里专门拜访了贺老大,贺老大也不清楚这个人,不是你找的人吗?” 木愚说:“不是,贺老大是谁,我都不知道,我也不和那路人打交,咱们在一起住了那么长时间,共了一顿事,你还不了解?你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你心里不清楚!你欠我钱这么久了,我找谁去收拾过你?我那次有事情不是直接找你说的?” 付忠忠说:“你连贺老大是谁也不知道?是红丹市最有名的,黑白两道同吃的人物。我是说,你不说别人谁会知道我欠你的钱?要不,是小惠找的人?” 木愚说:“是不是她我不清楚,我估计不是。你欠我钱的事,我跟好多人说过,知道的人挺多的,你也知道我的朋友们大部分是老师,要不就是公安局和刑警队的,他们不会那么威胁你。或许别人听到了有什么用心也说不定呢!” 付忠忠说:“一般人不会那么清楚,即使你不知道谁替你办事,他也是了解你的。” 木愚说:“我倒不希望别人在我们中间搅和,不过你欠的钱也时间够长了,你到底还给不了?” 付忠忠说:“等和小惠说清了再说吧!” 木愚说:“你最好别老往她身上推,电脑是我给你装的,钱也是在银行里我借给你的,你往她身上推没有用的。” 忠忠说:“她叫人打我就算了?因为她惹了部队上,人家卡着不给钱,我出的那一千多块钱就白了吗?” 木愚说:“电脑钱与那些都没有关系,不要硬往一起扯!虽然你欠的钱也没有手续,但是绝对不能算完的,你看着办吧!” 付忠忠说:“我知道你现在有人,在长梁混的不错,不过别吓唬我,我不吃那套。” 木愚说:“我从来不吓唬人,那是没有用的,我说到做到,否则我就不说,你也应该了解我的处事。从好道上,我找过老苏,让他做你们工作,你们不听,我的忍耐也不是无止境的,适当的时候我会想办法的。不过也不排除像威胁你的人在中间插手,我也不知道,也是没有办法的。” 付忠忠说:“别人找事,就是你的事!” 木愚说:“那你等出了事让公安局的破案吧!” 木愚见和忠忠说不出上下,把手机挂掉回到歌厅。小惠说:“你出去给谁打电话?” 木愚说:“忠忠!他还是不想给那电脑钱,硬往你身上推!” 小惠一听来了气说:“他在那里?我去找他!” 木愚说:“他打过来的电话,没有说在那里。” 小惠说:“我给他打一个!” 小惠说着给付忠忠打去电话,打完电话气愤愤地说:“他说让我去县城,拿刀子捅我呀,我看他杀了我!” 小惠一边说急忙穿了毛大衣就往后院走,木愚问她干什么,她说:“你看着歌厅吧,别管了,我不信他敢杀了我!” 木愚见事情不妙也去换鞋穿衣服,一边说:“我和你一起去!”但等他到后院,小惠已经发动汽车出去了,木愚到前门截她,她不停车加足着油门往县城方向了。木愚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才回到:“他吃不了我!吹什么!要我管你就别插手!” 木愚知道小惠火爆脾气,怕招惹事端,就赶紧给付忠忠的老婆去电话:“忠忠在家吗?” 惠芹说:“他刚才拿了把刀子开车出去了,看着火气挺大,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拦不住,也管不了他,他找下事是他的。不过我听他说,你找人想收拾他,我们好歹也在金鑫混了这么多年,你愿意闹咱就奉陪到底!” 木愚说:“你不了解我的为人吗?我几时那样干过?别说三千块钱,就是小惠和卫强那么闹了一顿,我怎么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能说比这三千块钱不重要吧?” 惠芹说:“我觉得你也不是那种人,但却是说到做到的人,所以他说你找人整俺们,我认为是真的。那天他拉了一车人带着刀子去长梁找你了没有找到!” 木愚说:“你放心,绝对不会是我,紧压事还不行还挑事吗?别说别的了,你赶紧给忠忠打电话劝劝他,万一闹出事来就不是那三千块钱的事了。我说小惠不顶事,她也不听我的,你赶紧给忠忠打电话,有事好好说!” 惠芹说:“我还不是一样说话不管用!我尽力劝他吧,真闹出事来也没有办法!” 木愚说:“你给他打吧,我给小惠打!” 木愚就拨小惠电话已经关机!他赶紧叫来一辆出租车,交代了小远看门,他也去了县城,但没有找到小惠,也没有看见他们的汽车,一边找一边给小惠打电话,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也没有消息。木愚正打算到派出所报案,小惠打来电话说:“你放心吧,他不敢怎么样我,吓死他!今晚我不回去睡了,就别等我了!我明早回去!” 木愚问:“你们在那里?” 小惠说:“你就别管了。我去看一个朋友。” 木愚对出租车司机说:“送我回长梁。” 木愚回到长梁又给惠芹打电话问情况,惠芹说:“他手机关机了。不知道去那里了。” 木愚说:“等忠忠回去你劝劝他,我一直觉得你不是不说理的人,我,你也知道,也不是不说理的。就拿电脑钱的事说吧,忠忠说是他兄弟娶媳妇借的,我要钱的时候,他才说小惠找人打他,可为什么打他?证人是谁?也说不出个正当理由。我认为有事明说,也不至于说瞎话吧?这次又说给了李向前钱,忠忠给李向前的钱,我也不知道,也没理由,为什么给他钱时不提这事?要柴油款时不提?再说小惠掏李向前的钱你见了吗?当时为什么不说?电脑欠款与李向前有什么关系?一回一个理由,能说过去吗?钱是从我手借的,电脑也是我装的,与小惠没有关系。找理也不怕,让人心服口服!我还是希望把钱还上,不伤和气。对于忠忠和小惠,他俩的关系你大概也听说过,从道义上讲,忠忠他对不起我,不过小惠那种人我也没有办法,所以也就算了,人不自觉是没有用的。我觉得什么事说什么事,还是把钱还给我,虽然没有手续,但这是心知肚明的事,别人不知道,良心总应该知道吧?你最好是劝劝他,这钱我不会不要的,说没有钱花了迟些日子给行,但赖账不好说,我绝对不会算完。你也清楚我说到做到,除非忠忠有能耐先把我弄死,否则我决不罢休。不过我这不是威胁,做人是有原则的,我忍让有度。就这样吧,再说也是这么两句话。” 惠芹说:“我再说说他吧。” 木愚说:“遇上了这种人们有什么办法?就这样吧。” 木愚放下电话,小远说:“你老婆挺厉害的,她去问忠忠要钱了?” 木愚说:“其实她是纸老虎,看着厉害,上了案板就没肉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小惠见到忠忠时,忠忠也没有掏出刀子,而是笑嘻嘻的说:“牛大姐啊,时间久了不见怪想你的!走咱们包一个房间好好歇歇!” 小惠说:“你不是拿刀子捅我吗?” 忠忠上去一手搂住小惠的背说:“别在大街上说了,咱们到旅馆里说,我出房费。” 小惠说:“怎么?怕大街上杀人有证见?” 忠忠小声说:“别嚷嚷了,我拿刀子是办别的事,我怎么敢对牛大姐呢?” 小惠说:“我说,就凭咱们在流河谷办的那件对不起木愚的事,你也不该这样待我!” 忠忠说:“是是是!”但心里道,“一个婊子有什么了不起!” 小惠说:“怎么电脑钱的事怎么解决?” 忠忠说:“走咱们到旅馆说。” 于是两个人一起开车到了矿区一家宾馆,也难怪木愚找不见他们。 第二天小惠回来和木愚说:“忠忠说,他在流河谷干了点工程,等要回钱了回话。你就别管了。等两天再说。” 下午小惠说回半平,木愚没有阻拦。 175、借小姐 更新时间:2009-11-4 14:02:00 字数:2617 夜,小远那帮四川老乡又来包夜。他们一来至少也是四五个人,这晚来了七个。木愚一看就有些发愁,少一两个小姐还好说一点儿,一下要找五个,木愚感到为难,这又是一帮经常性的客人,他们觉得木愚也好说话,宁愿要老板出去借小姐,也不到别的店里去。木愚原本想差得小姐多,将他们打发走,他们说:“我们来惯了这里,不愿意到别处。你去给找几个小姐吧,我们等着。” 木愚也想,有的客人见没有小姐拔腿就走,想挣他们的钱都来不急,这几个忠实的顾客也确实不能丢掉。于是他就电话联系隔壁的兰兰,没有固定地方跑着干的崔丽,一边去上边不远的美容院借她那里唯有的两个老小姐,结果兰兰关机,隔壁锁门,崔丽说来了事,上边的美容院已经有人包夜。木愚只好又返回店里联系下边服务楼敬老板那里小远的那两个四川老乡,结果客人听说找大嘴和眯眯眼道:“不要那两个老乡,他俩个我们不玩了。” 木愚正发愁,柳苇过来说:“还是我和你去找两个吧。” 木愚不假思索地和柳苇说了句:“走。”就开车和他到了县城的恋恋美容美发,木愚在车上等,柳苇进去找老板联系。听柳苇说,小玲在酒吧之前曾在这个美发厅干过,说这里的生意很好,小玲在的时候,一个月至少也挣五六千,这里小姐还多经常都是十个往上,隔壁的玫瑰美容城也一样小姐成群,多时十七八个,一楼的小屋沙发上就坐不下,有的小姐就站在门口晃来晃去招摇顾客。 木愚正盘算为什么人家能招引那么多小姐,有什么诀窍,柳苇从店里出来到车边,木愚打开车窗,柳苇在窗口和木愚说:“进去挑几个,不够再到别处去找。” 木愚就下车,见门口站着一个平头男子,他们一起进去。柳苇就指着刚才门口站着的那个四十岁左右的一脸严肃的中年男子说:“他就是我跟你经常提起的王岭军老板,”又指着一边的一个烫发的面带凶气的黄毛女人说,“她叫俊莲,是老板娘,以后可以长联系,小姐不够的时候,我不在的时候可以来这里借。” 王老板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木愚说:“这上边有我电话,有钱咱们大家挣。天不早了,看人吧。今天正好包夜的少,要不还没有小姐呢!” 木愚和王老板谈了价格说每个人交130元就和柳苇挑了三个,又到隔壁玫瑰发厅挑了两个开车回到美尔乐,结果客人中的那个意见最多的小个子一个小姐也看不上,还要口活,木愚好话说是借人家的小姐凑和点儿吧,他就是不听,同伴们劝他也不管用,他嚷着要走,木愚动了气,说:“愿意走,走吧!一点儿不谅解人,不如不接待!” 其他老乡不说话,小个子就往出走,同伴们跟着下楼,柳苇说:“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木愚说:“不接待他们了,太不理解人了,好话说都不听。” 柳苇说:“你让我的脸往那里放?和你去借一顿小姐!” 木愚说:“你说怎么办?” 柳苇说:“他们不能白着走了!” 木愚说:“算了,反正也没有服务的。” 柳苇说:“就这么随便惊动人?” 木愚说:“我给你工钱,他们要走,我有什么办法?非要闹个大不愉快?” 小远好像是又见到了老乡,和借来的小姐中的两个说得很投机,木愚说:“客人走了,还把她们送回去吧!” 柳苇继续抱怨:“我以后还怎么和王岭军打交?” 木愚没有和柳苇再说话,等着和小远说话的那两个小姐记了小远的电话号码,又把她们送回县城。当木愚和柳苇回美尔乐到收费桥头时,王岭军又给柳苇打来电话,要他们返回去。柳苇让木愚调头,木愚说怎么了?柳苇说:“回恋恋美发厅,王岭军说有话说。” 木愚就调头又返回县城并到恋恋美发厅门口停住车,柳苇下车去看,王岭军两口子都出来,后边还跟了两个小姐站在门口。王岭军到汽车前去开木愚那边的门,木愚下车,王岭军二话不说,就去用拳击木愚,木愚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 王岭军说:“你办的事你不清楚?”说着又去打木愚,木愚躲开…… 岭军的老婆也一边用脚蹬汽车,一边骂木愚:“你什么东西,我叫你不安好心!……” 柳苇拦住岭军和他老婆说:“有什么事好话说,别这样。” 王岭军说:“他勾我店里的小姐!” 柳苇说:“我和他一直在一起,他没有说别的话。” 岭军说:“你去问回来的四川那两个小姐?” 柳苇说:“是她们啊?他们见到了老乡说了几句话,我听他们说生意怎么样,也没有说别的啊?” 岭军没有再动手,他老婆还在踢车,木愚说:“那有你们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只听一面的话,那个小姐说的对证一下,我勾你的小姐干什么?我不知道要发生矛盾?凡我知道有隐患的小姐我一个也不要!” 岭军挡住他老婆踢车,他老婆依然骂骂咧咧的回屋去了,柳苇握着岭军的手说:“今天的事都怨我行吗?我明天来赔罪!但决不是木愚的事,他绝对没有和小姐们说不该说的话,你放心,木愚不是那种人,他不要左近的小姐,除小玲以外,小玲是我带她去的。” 岭军说:“你们回吧,不是就算了。” 木愚和柳苇又上车回美尔乐。 次日夜,柳苇和木愚说:“走吧,咱们到岭军那里一趟,把事情再摆平了。” 木愚说:“不是说清了吗?” 柳苇说:“走吧,你听我的。” 木愚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别去了吧?” 柳苇说:“必须得去,岭军可是惹不得的人物,他原来给公安局长开车,黑社会的人物们都敬他几分都不去他那里闹事,咱们得罪不起,走吧再去和他联络一下感情,只要开着店子说不定还有用着的时候,走吧,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人,只小玲和小远,咱们一会就回来。” 木愚想着柳苇说的也有道理,便和他又一起到了恋恋美容美发。木愚以为只说几句道歉的话,原来柳苇的意思是在那里找两个小姐玩,给老板200块钱,等于照顾了他们的生意。木愚怕设陷阱没有和小姐办那事,只说了会儿话,柳苇找了小姐四十分钟后出来。木愚结帐走人。也等于是柳苇帮木愚找小姐的报酬! 回到美尔乐,木愚跟小远说了情况,小远说:“柳苇就是图你请他客,找小姐不掏钱,还挽他的面子,也照顾岭军的生意,一举几得!就是你倒霉挣不到钱还倒贴!柳苇说给你找小姐,你和他出去几次了,请他洗面也百八十块钱了,找到小姐了没有?” 木愚说:“那不是想着找吗?谁敢保证?” 小远说:“说你还铁!” 木愚说:“我当然知道这里的小姐们基本都是你叫来的,是你的功劳。” 小远说:“我就和你说不来,我说这个,你说那个。我是说柳苇靠不上。” 木愚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176、他是个吃软饭的!(一) 更新时间:2009-11-4 14:02:00 字数:2596 木愚在后院卸下一三轮车煤,买煤的要钱,木愚说:“过三五天吧,我去把学校欠我的电脑钱要一下。” 送煤的说:“那我过两天来拿?” 木愚说:“放心吧,过两天一定给你。” 三轮车开走了,木愚用铲起煤堆,小远用扫帚扫煤底,她说:“这北方,冬天烧锅炉也要几千元,像这样连烧锅炉的煤钱都挣不起。如果还是没有小姐,不如关了门,等明年春天我回家看能不能联系几个人来。” 木愚说:“那也得坚持,开过一两年正常了就好了。” 小远说:“还能贴起?” 木愚说:“现在停了不是更赔吗?” 这时柳苇从楼里出来到跟前问:“这煤多少钱一吨?” 木愚说:“一吨280元,还没有给钱呢!嗳,咱们几时去学校要钱?” 柳苇说:“我这就联系弟兄们,联系好了咱就去!” 柳苇就打起电话,等他打完,木愚说:“事情办了给400块钱是吧?” 柳苇说:“你的境况咱也清楚,什么钱不钱的,先办了事再说,也好付人家煤钱!” 小远扫她的地没有说一句话,晚上才和木愚说:“你靠柳苇能把事办好了,太阳从西边出来。” 木愚说:“试试吧,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万一学校不给钱就搬他的电脑!总不能钱也不给,电脑也不让搬吧?” 小远说:“难说。” 第三天,柳苇联系了三个人,木愚到县城拉上他们到了马家庄小学。路上木愚说:“去了就说你们跟着我要煤钱,他不给钱就搬他们的电脑。” 木愚就和柳苇等几个到了学校,木愚和柳苇在屋里说话,其他两个在门外等着。木愚和何校长说:“怎么?把电脑钱给一下吧?我急等着钱花呢。” 何校长说:“我可想给你的,就是没有钱,你说咋办?” 木愚说:“想想法吧,如果不是困住,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我不会为难你的。但你也不要老支应我,糊弄我。” 何校长说:“谁支应你,糊弄你了?” 木愚说:“你刚调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和你说,你答应的好好的说给一点钱,结果你来这里都一年多了,你给了多少钱?学校困难我也不是一点不理解,虽然钱不多我也没有一下要,你给点儿也算,只说光面子话,就是兑现不了,我还敢相信兄弟你了吗?咱好歹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能像小孩一样耍吗?你说只电话给你打了有多少?你不是不在学校,就是不接电话,或者说开会,要不答应的好听,就是不给钱!” 柳苇说:“不给钱就收拾他们的东西。” 木愚说:“先别着急,咱这不是问校长要吗?” 柳苇显得不耐烦将头子扭在一边,何校长问:“他是谁?” 木愚说:“我拉了他们几吨煤,跟着要账的。” 门外的甲乙两个男人也闪进屋来,何校长说:“好家伙,这么多人?” 木愚说:“他们三个一起做煤生意的。” 何校长说:“你知道的,现在我们下边这校长还不是当家不拿事,给人家打工的。现在花钱都得中心校长批。” 木愚说:“我不是没有找过中心校长,他让找你解决,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们推过去推过来的,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也不是等一两天了,找你们几时也不是这事情,就是那事情,反正没有没有理由的时候。这样吧,我是急等花钱的,有钱就给,没有钱……” 不等木愚说完,柳苇抢道:“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不给钱就搬东西!” 何校长看柳苇一眼说:“你们愿意搬,搬吧!也不是不给你钱,只是没有,再说我也做不了主嘛!” 木愚说:“这是你叫搬的,那么你去开教室门吧!” 何校长说:“我没有叫你搬,是你们说搬的。” 木愚说:“我们是来要钱的,给了钱还用这样?你不给钱,我欠别人的逼我要,我不找你们要吗?不给钱,我就搬电脑走。” 何校长说:“搬吧!一台电脑三千多块钱,有一台就够了。” 木愚说:“买的时候三千多,现在也值三千多吗?你买了衣服都穿烂了,还值那么多钱吗?” 何校长说:“那你想搬多少台?” 木愚说:“现在值多少钱算多少钱,顶够四千块钱就算了。” 何校长说:“那我做不了主!” 木愚说:“你给做主的打电话吧,不能钱也不给东西也不给。” 柳苇连抱怨带生气地对木愚说:“办点儿事情,这么麻烦,这么罗嗦!哎!像你这样一辈子也别指要到钱!” 何校长又看柳苇一眼说:“也不是不给你钱,非这样闹!” 柳苇急躁地说:“走吧,像你这样更要不上了!” 柳苇说着出了校长室,甲乙也跟出去。木愚和何校长说:“你说怎么办吧?” 何校长说:“走,咱们一起去找中心校长吧!看他能不能给报点钱,咱说话也不管用。” 木愚说:“走吧,我知道现在你们也是挺难的,现在这事也难办。可我实在也是没有办法。” 何校长说:“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几年的饥荒了还不了,也挺遭难的。咱们去了好好的和中心校长说说,别说难听的。或者给上他个三百五百的不就把事办了?” 木愚说:“我也不想说难听话,我实在是着急,该着别人的钱不给,我就没脸见人,我说几时给人家就给人家。再说,我凭什么给他三百五百的?就凭他那点儿权力?还是你想要钱?” 何校长说:“你这人,我为你好,能尽快办事,成了我向你索贿了!你不知道,现在这事,公家还不如个人好打交道,你什么不清楚?你还以为学校的钱由我做主?” 木愚说:“公家和个人一样,关键是看是什么人。” 何校长说:“那你的意思是我故意不给你呗?别说其他的了,咱们走吧,这回别说我不给你办!” 木愚不想说再多的废话只道:“走吧!” 何校长就和木愚及柳苇等三人乘木愚汽车到了金鑫中心学区,到五楼办公室中心校长不在,何校长说:“看看,连人都找不见,没有办法的。改天吧!” 木愚无奈,何校长留下来和中心其他人员说话,他一个人下楼。柳苇在汽车里等着,其余两位在刚进县城时下了车。柳苇问:“办了没有?” 木愚说:“中心校长不在。” 柳苇说:“像你这样要账一辈子也要不得。” 木愚说:“那还怎么要?” 柳苇说:“人家也不是赖账,你叫我和你去?” 木愚说:“他不赖账就是光说不给才去的嘛!咱和他说理也不是去无理取闹!” 柳苇说:“别说别的了,我要不要无所谓的,给他俩个两百块钱得了,以后也好使唤。” 木愚心里想,事情也没有办成,跟上走了走,不一会功夫就要两百元?但他没有开腔,从口袋掏出两百元递给柳苇。柳苇在县城中心下了车。 177、他是个吃软饭的!(二) 更新时间:2009-11-4 14:03:00 字数:2769 第二天,木愚回半平老家借钱往回赶时,柳苇接二连三的打来电话说:“你在那里,你这次可惹下老天爷了!你马上回来摆平此事,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 木愚接到柳苇这等电话,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惊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柳苇说:“咱们昨天上午不是去马家庄学校了吗?何校长说咱们敲诈他,他找了田浩,田浩你知道吗?” 木愚说:“不知道。” 柳苇说:“田浩是金鑫的老大,这个你也不知道?他不算咱们了,你说这办的都是什么事,这是?” 木愚说:“咱们怎么他了?去问他要钱错了?咱怎么能是敲诈他?他说敲诈就算敲诈吗?” 柳苇说:“人家还说绑架呢!我提起你,人家说,你算老几?你马上回来把这事处理清!” 木愚说:“我知道了,我正往回赶呢?” 柳苇口气带有命令的样子说:“你必须!马上!回来,要不然后果自负!我们几个就在歌厅里等你,你快些往回走!” 木愚似乎有些烦柳苇,事情办不成,却惹出麻烦来,他不想和柳苇再说,合上手机。柳苇一直地拨,木愚不再接他电话。木愚为了安全,将车靠公路在一边给何校长打去电话问:“何校长,到底怎么回事,听说你说我们敲诈你?” 何校长说:“我没有那样说,昨天我们没有见中心校长,你走了,我在中心说起学校欠你钱的事,田浩在中心找他三叔田德亮,田德亮你知道的。田浩听见我说,他问了起来,我说给不了钱你和几个人去搬电脑,田浩自己说‘他们敢?你别管了,我替你摆平此事。’我说没事的,木愚不是别人,他三叔也说你没事,是个老实人,怎么了?” 木愚说:“听柳苇说,你找人生气。” 何校长说:“咱是干什么的?能办那种事情?我没有让田浩找事。是不是你找的那些人们想敲诈你?他们想弄你的钱?那个柳苇一去我就认识,我装着不知道,他不是咱们县的,是个小混混,闹着个小姐吃软饭的,有时也帮助人们打个架什么的,混一碗吃,是个有大不说小的人,没两下子,你怎么和那种人混在一起了?” 木愚说:“我思想也不会是你找事,再说咱也没有怎么着,你不给电脑也没有说硬搬你的,怎么是敲诈你呢?我也是想尽快解决,主要我急着花钱。” 何校长说:“别听他咋呼,没有事的。” 木愚说:“我明白了。” 木愚和何校长说完,又拨通郝老三的电话说:“郝弟吗?” 郝老三正在打麻将接到木愚的电话说:“是,施哥,有什么吩咐?” 木愚说:“你认识田浩吗?” 郝老三说:“不认识。” 木愚说:“听说他是金鑫的地痞,不认识吗?” 郝老三说:“金鑫这几个人,我谁不认识?田浩?没听说过,怎么了?” 木愚说:“他想找事,如果需要帮忙的话,……” 郝老三不等木愚说完说:“没问题,我就在县城打麻将,几个弟兄们正在一起,有事就打电话。” 木愚说:“那麻烦兄弟了,有事我就打电话,改天我请客。” 郝老三说:“别客气施哥,你的事就是兄弟的事,随叫随到。” 木愚说:“那谢谢了,有情况我就给你去电话。” 郝老三说:“好的。” 郝老三放下电话说:“该谁出牌了?……” 木愚将手机放在一边的座位上,又开车往回赶,柳苇又打来电话,木愚没有去接。 柳苇在美尔乐一楼大厅和昨天他叫的甲乙那两个小伙子等着木愚,他一直拨木愚电话,木愚不接,觉得在别人面前伤了面子,他一会坐下,一会站起,显得焦躁不安,嘴上自语着:“他怎么不接电话了?是没有信号,还是听不见?他胆子也够大的!” 听柳苇说他找的人非常厉害,其实甲乙两个小伙子看上去都是挺文明的,一个还戴着眼镜像个书生。他俩说柳苇:“你打了电话就等一会吧,老打有什么用?” 柳苇听说:“又坐在沙发上。” 木愚到长梁村边时给小远打电话,她说:“柳苇他们就在一楼等着,看着像要找事的样子,我没有说话。我说你不听,看柳苇给你办了什么事?” 木愚说:“没事的。我马上就回去。” 木愚将车停在门口,进门。柳苇立即站了起来迎上前去双手搭在木愚的肩上,盛气凌人的样子说:“你这次可找下大祸了,你说怎么办吧。” 木愚说:“放开你的手!” 柳苇没有立时放开,依然瞧不起或欺负人的样子道:“怎么了?你摆不平这事,我还怎么在金鑫呆?” 木愚说:“你放开!” 柳苇还是不想放开搭在木愚肩上的两只手,木愚说:“你是什么意思?是解决问题还是找气生?” 柳苇这才放开手。木愚说:“到底怎么回事?” 甲乙坐在沙发上不说话,木愚对着他两个说:“昨天咱们敲诈他们了吗?” 甲乙说:“没有,我两个连话都没有说。” 木愚对着柳苇说:“他说敲诈就敲诈了吗?他们在那里,我去和他们说。” 柳苇说:“走吧,他们在县城等着。” 木愚就开车和柳苇他们一起到县城去,柳苇坐着他的车。甲乙另开着一辆。甲乙在前头将车停在一进县城的一个两层楼前出来,木愚也停住车下来,问:“在那里?” 柳苇说:“就在这楼上。” 木愚说:“那你们先在门口等着,我先上去看看。” 木愚就进了楼,一楼没人摆放着许多地板砖等装饰材料,他叫了两声听楼上有人,就上了二楼。一见面,原来是他嫂的妹夫子!木愚早听说嫂子的妹妹在金鑫县城寻了婆家,只见过人,却不知在那里住。原来是他们!首先互相问候了才说情况。妹夫说:“我以为就是柳苇他们找事,柳苇不是个东西,你怎么和他在一起了?” 木愚说:“我现在不是开歌厅吗?他和我店里的一个小姐一起去的,他和那个小姐的关系不错。” 妹子说:“我说呢,你怎么和他那种人混在一起了。他就是弄着个小姐吃软饭的,小姐挣了钱都给他,那个小姐也是个傻子。柳苇那个人,我早就认识,有一回他找事才认识他的,早想着收拾他呢!” 妹夫说:“没事的,我认为是谁呢?田浩交代了,叫我问问,我见柳苇在门前过,我挡住了他。我租的这房子就是田浩的,田浩好歹在县城也是个人物,都给几分面子。” 木愚说:“没事就算了,我给郝老三打了电话,有事他就过来。” 妹夫说:“可不要叫老三来,老三可不是一般人物,没有特殊关系是请不动的。老三那人我了解,他是个打抱不平的人,看不惯歪理。” 木愚说:“他是我的好兄弟,不象他妈的乌七八糟的人,话说得大,不但办不了事,还起坏作用!” 妹夫说:“别说咱们是亲戚,就是提起老三的关系,这事也得算没了。” 这时柳苇和甲乙也上楼来,妹夫说:“木愚是我哥,你们为他办事就算了,要是碰上别人,绝对不能和你们算完,没事了,你们几个走吧!” 柳苇早在楼下听得楼上的对话,想不到木愚不经常说话,还内藏着关系,他想借机敲一笔的梦也泡汤了,灰溜溜的下楼去。同时木愚也彻底认识了柳苇这等小人。 178、哑巴吃黄连 更新时间:2009-11-4 14:03:00 字数:2252 房东按照木愚的意思又拉来砖用人在后院拆厕所砌围墙,木愚正在搭手干活,小远在一边看,小卓猪倌赵二开着他崭新的雪铁龙来找小惠。木愚一看早认得他,原来开面粉厂的那个人,木愚说:“她不在回老家了。” 房东豪英说:“吃了饭再走吧!” 赵二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豪英说:“这是我的房子。” 赵二说:“不了,我还有事。” 赵二说完扭身就走了。 豪英说:“他现在可挣钱了,养猪发了财,又是买车又是盖房的。” 木愚回房间喝水,小远跟进来说:“他就是那天你不在来找你老婆的那个猪倌。就是他带你老婆去温泉洗澡的,你老婆说给了他二百块钱,你老婆指着要个一两千的。人家找你还不如找别人!一两千找多少小姐,你老婆也不是美女,老都老了。你老婆想得可大了,人家找你是当小姐玩的。” 木愚说:“别提她了好吗?” 小远说:“估计他是和你老婆联系不上了才来这里找的。” 木愚说:“她已经不是我的老婆,不要再在我面前说我老婆长,我老婆圆的,我真正的老婆已经死了!” 小远脸色沉下来说:“管不住她在别人身上撒气!” 木愚没有说话,望着地沉思,他想起小惠的行为就来气!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好话不听,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婚也离过,他真想不出再好的办法。 小远出去了一会儿又来值班室和木愚说:“刘聪她们走就是你老婆的原因,她和赵强勾上,还说整刘聪。” 木愚说:“你听谁说的?” 小远说:“你老…”小远看木愚脸色难看立刻改口说,“小惠自己说过,刘聪也说过。但不知她什么目的,是否故意让我传话给你的。” 木愚说:“她到底想干什么?” 小远说:“我说什么你也不相信,她还说去东北找海龙的妹夫子呢!他去海龙那里打听了好几次了。” 这一点儿,木愚去烧锅炉的时候,听到小惠在隔壁粮油店连笑带说的话,却没有用心听他们说什么,也许像小远所说的她是别有用心。 小远又说:“那天我去海龙他们粮油店买酱油,海龙说他要干你老婆都能干了!” 木愚越想越来气,但他还是压制在心里和小远说:“我也不管她了,也管不了她,软的不行,打严重了又犯法,在我内心里,她也不再是我的老婆了,以后少提她。” 小远说:“你还让她过来?” 木愚说:“我是听表弟说她比以前强了,我还以为她改了,想不到依然那样。我原本是让她来帮忙的,反倒帮了这样的结果,和小姐争嫖客!” 小远说:“不是我说你,她刚过来找你的时候就应该和她睡觉,你不找她,也许她就故意的和你那么闹!” 木愚说:“裂痕一旦形成,伤疤消退真的很难!她刚开始那样的时候,就意味着今天的结果。人非圣贤,再大的包容心也无法抹去心中的记忆,何况她一犯再犯,我如何能够一下接受?我自从你决定不嫁给我之后,自从小惠来后,我和你之间就保持了距离,她能够自觉吗?” 小远说:“她的话有时候就是信不得,开始她说你对她很好,从没有打过她,后来又说你打了她几次。可又有些话是真的,比如她去找那个猪倌,和赵强联系,和去东北,这都是真的。你不信回老家看,她肯定不在家。你不是打她电话一直关机吗?猪倌联系不上了他才来这里找她的,要不还不来这里呢!她肯定是去东北了。” 木愚说:“她已经走十多天了,没有她的音信,怪不得女儿又给我打电话要钱,我回去看看。” 木愚就回了半平县城的新房,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地上桌上已有一层灰尘,碗池的碗有一大堆也没有洗,干巴巴的,一看就是多少日没有动了。木愚到学校交给女儿一百五十块钱又返回金鑫。 几天后,小惠来金鑫,木愚问:“你怎么一直关手机?” 小惠说:“没有事我开着干什么?” 木愚问:“这20来天你在那里?” 小惠说:“就在家里。在小明他们那里住了几天,在市里玩了几天。” 木愚知道小惠在撒谎,但并没有和她争辩。 美尔乐小玲也走了,只剩下小远,木愚维持着锅炉的水能够循环就行了,没有旺烧,屋子里较冷。木愚说:“不然凑在一起睡吧!” 小惠和小远和木愚就在一个屋,小远睡在一张单人床上,小惠和木愚睡在双人床上。小惠说:“在一起睡吧,怕什么?” 小远就把被子搬在双人床上和木愚小惠挤在一起,木愚说:“这样还暖和。” 这时小惠手机彩灯闪起,她立即从床上下去到外边接电话,一会进来说:“你俩暖着吧,我还到楼上睡,反正在这里也没有用,明天我还回半平。” 木愚没有开腔,小惠上楼去了。木愚就和小远在双人床上睡,但没有以前的那种关系。 第二天,小惠回半平,她接了一个电话很不愉快,木愚问:“怎么了?” 小惠说:“她找事我收拾她!” 木愚说:“谁?” 小惠说:“刘聪!” 木愚问:“她怎么得罪你了?” 小惠说:“你甭管!” 木愚说:“不知说什么好?” 小惠走了,小远说:“她说赵强明年给她买小车,她还说小伙子们动了感情才肯在你身上花钱,所以她总找年龄比她小的,没有结婚的。和你一样老牛吃嫩草!她和赵强就在你们半平的房子里睡觉。” 木愚说:“随她便吧,就是那样的人了。我女儿早就说她妈已经无可救约了。” 小远说:“什么说什么,好好的家庭还是别拆散了。” 木愚说:“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控制的。” 小远说:“我去打牌,那天老二说她也想开干,我看她是真的还是开玩笑。如果真的,咱这里有了客人就叫她,你说要得不?” 木愚说:“你去吧,有人了我叫你。” 179、你觉得希罕吗? 更新时间:2009-11-4 14:03:00 字数:2447 近午,小远从春梦歌厅回来说:“她们三姊妹和小谢都在那里打牌,我没有打,老二说开干了,只要明东不在就行,包夜也可以,或者有了人给她打电话,随便说个什么理由都行。” 木愚说:“小谢是谁?” 小远说:“我不是跟你说过的吗?上南派出所的一个人包起来的那个小姐。派出所的那个人说和他老婆离了婚和她结婚的,和他老婆闹一年多矛盾了也没有离成婚。现在给小谢在上南开了个饭店,小谢没事了就出来打牌,叫别人给她看店,她也输给老二他们好几千块钱了,也是说不打麻将了,过几天就又忘了,禁不掉。那个派出所的人到歌厅查卖淫嫖娼把小谢抓了去认识的,她也是四川人。老四说,我们四川女人都把你们北方男人整迷呀!小谢还有一个灰窑上的老板养着,经常带客人到她饭店吃饭,顺便就打了炮,一给她就是两三千,我就遇不上那种人。” 木愚说:“派出所的那个人不管吗?” 小远说:“他都是晚上去,白天上班他能总在那里阿?” 木愚正和小远说着来了三个年轻人,小远就赶紧给老二打电话,木愚和客人说:“小姐们出去买东西了,马上回来,稍等一时。” 不几分钟老四和老大就上来了,客人看中就到二楼去。客人说要在一个屋玩,木愚还在犹豫,老大说:“行啊,来吧!” 小远和一个男的到一个屋,老四姐妹和两个男的到一个屋,立时屋里就传出哼哼呀呀的*声,木愚下楼去了。 没有多长时间,老四姐妹就摆平了那两个嫖客从屋里出来,小远和那个客人还在房间,老四姐妹急着打麻将没等结帐就先走了。 小远出来后,客人结完帐走了,木愚说:“她们姐妹俩和那两个嫖客在一个屋里。” 小远说:“那有什么希罕的,在追梦歌厅都是经常性的。还有换着干的。” 木愚说:“外国人的黄色光盘上有,不知道咱们这里也有。” 小远说:“嫖客们还不是跟着电视上学的?玩各种姿势和花样!” 木愚说:“好的学不来,这个倒挺快的。” 小远说:“他们花了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木愚说:“你把老四她们的小费送下去吧。” 小远说:“给我吧。” 木愚递给小远两百一十元,小远又到春梦歌厅去了。 小远出门,木愚到厨房蒸上米饭等她回来炒菜,结果去了近一个小时还不回来,他以为小远也打开了麻将就去市场边的春梦找她。还没等进门,木愚就听得屋里有女人在哭叫,他在门口停了一下不是小远的声音就进屋去。 春梦歌厅也是占据的家宅,小二层楼房,房屋结构基本相同。中间一个大门口,进门就是大厅,因为建在市场边,有经商的意向,所以带门市的气息。因此大厅可做门市,一边一个小间可做库房或值班室,二楼可住房东。因为春梦开成了歌厅,房东将房屋一下出租,二楼就成了歌厅的包厢。 木愚一进门就见老二三姐妹和老二的情人以及小远、小谢在大厅的中间站着围着一个坐在地上哭闹的四十多岁的女人。木愚就站在一边观看。 只见那女人跪着去拉住老大的手苦苦地哀求道:“大姐,你就行行好饶过他和俺娘儿们吧啊!他整天不着家,也不管俺娘儿们,俺们怎么活啊!我求求你了啊,大姐!” 老大挣脱开那女人的手说:“你找了也不是一次了,我跟你说了也不是一回了,在那边歌厅闹闹吧,我来我妹妹这里玩一会儿你又找来,你有完没完?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有家庭有孩子有老公,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和他不过是普通的朋友。我们就是干这个的,我们就这职业,就是靠这个吃饭的,你老公到歌厅去了,我们不接待也说不过去吧?你老找我干什么?也不是我勾引的你男人?他也不只寻我一个人!以后别再纠缠我了!” 那女人低头直哭不说话。 老二的情人石明东说:“有事慢慢说,先不要哭闹了,这里是营业场所,哭哭啼啼的算什么事?” 那女人听明东的话止住哭泣,用袖子擦着眼泪,明东又从地上把她拉起来说:“哭有什么用?得想开一点儿,这种事也不稀罕,也不只你老公到歌厅玩儿,那么在意干什么?就当没有这回事,想开些吧啊,你越这么闹,你老公越讨厌你,越离开你,知道吗?” 老大也说:“不是是什么?有本事看住自己老公,找我们算那门子本事嘛!也不是我叫你老公到歌厅来的,我们也不认识!” 明东说:“别伤心了,现在都是这,你看是看不住的,想开些吧啊!男人家有几个不沾花粘草的? 在市面上混什么场合都得经过。别闹了回家去吧。” 老大又说:“再说了,即使我不搭理你的老公,你能保住其他女人也不搭理你老公吗?歌厅就是挣男人钱的,谁看见了不讨好?谁不愿意多挣几个钱儿?” 那女人被说得无言以对,只哭丧着脸不说一句话,木愚看着那女人很感同情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明东又说:“晌午了,回家去吧,再在这里呆下去也没有用的。” 老大说:“你放心我决不破坏你的家庭,和他只是业务上的来往。这以后,他再找我也不搭理他了,我不挣他那份钱了,回家去吧。” 那女人也确是觉得闹下去也没有意义就一声不语的走了。 那女人走后明东笑笑说:“和这种老婆相比还是咱的老婆好,起码不闹事!” 老二从明东的背上拍一巴掌,明东陪着笑脸说:“不是吗?要像刚才这老婆,咱俩还能在一起吗?” 老二撒娇地说:“去你的,你以为你有多漂亮啊!” 木愚这时才叫上小远回美尔乐做饭,路上一边走一边说:“哎,看来这歌厅确是害人不浅!” 小远说:“都是自愿的怨不得谁!” 木愚说:“是啊,这到底怨谁去?” 小远说:“神经病!” 木愚说:“什么神经病?” 小远说:“你!” 木愚说:“我说的不对吗?不怨这个不怨那个怨谁?” 小远说:“你不晓得,那女人看着今天软了,开始到歌厅找老大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凶得要命!开始的时候还和老大打架,后来觉得来硬的不行才这样。她还叫着她的兄弟们到歌厅找过,你知道老大现在呆的那家老板有人撑腰,还把那家闹事的打了一顿!” 木愚叹声气心里道:“该说什么好呢?有几个嫖客和小姐是正经东西啊?” 180、你到那里去了? 更新时间:2009-11-4 14:03:00 字数:1667 下午,小远不告而别,来了几个零散的客人,木愚打她电话关机,他只好去新世纪或上边的美容院去借小姐。 傍晚时分小远还没有回来,他去春梦歌厅找她,老二说她没有去那里,就问左右邻居,有人见她和隔壁的兰兰坐车朝矿区方向去了。木愚才想起兰兰一直和小远说出去找地方干的事,木愚就一直拨小远电话,终于拨通了说:“你在那里?” 小远说:“有啥子事吗?” 木愚说:“我问你在那里?” 小远说:“我和小谢她们在打牌。” 木愚说:“在那里打牌?” 在距矿区中心十里左右三矿的和平饭店里,瘦高个满脸通红的何老板小声问是谁的电话,小远紧摇头带摆手示意不要吱声,狼只鸣就坐在何老板的一边和小远挨着,兰兰坐在小远一边和何老板挨着,小远在电话里和木愚说:“我在上南一会就回去,你该吃饭的吃吧,别管我了。” 木愚说:“在上南小谢的饭店里吗?我马上开车去接你,你就在那里等着!” 小远明明是在说谎,她怎么能让木愚去接她呢?她说:“你就别管了,他们一会送我回去。” 木愚知道小远在说瞎话,上南和矿区正好相反方向,他也说过不要和兰兰出去找什么地方,也知道小远撒谎的原因,但就是要她说实话,于是说:“不用,我就去接你,你就说具体位置吧,金鑫的每一个茅厕旮旯我都去过,你就说地方吧,我必须去接你。” 小远觉得瞒不过去,于是撒娇的样子代表着求饶的意思说:“我说了你别讨我老公?” 木愚说:“我讨过你吗?只是不希望你骗我。这样说吧,我知道你不在小谢那里,我也知道你在那里,只是想叫你自己说出来。” 小远说:“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出去,去那里都告诉你好吗?” 木愚说:“你现在在那里,可以说了吗?” 小远说:“我在矿区,也不知道这具体地方叫什么,反正我一会就回去的,回去了再和你说。” 木愚说:“和谁出去的?” 小远见狼只鸣摆手说:“只我自己。” 木愚说:“你重复一遍。” 小远知道木愚还是怀疑她便说了实话:“兰兰叫我来的,你不要生气,也是我自己愿意出来的,我是想店子里没有人,想出来耍一回。” 木愚才说:“我知道了,你们几点回来?” 小远说:“八点左右吧。” 木愚说:“那就这样吧。” 小远从耳边拿开手机放入屁股兜,何老板说:“怕他干什么?你也没有卖给他!就在这里干吧,看他敢把你吃了?” 小远说:“我不是怕他,我回去考虑一下,如果想来就和兰兰一起来了。” 狼只鸣说:“他木愚一个外地人,怕他干什么?我就不把他放在眼里,我还想收拾他。” 小远说:“他得罪你了吗?” 狼只鸣说:“没有,我就是看不惯他。” 小远说:“凭良心说,木愚是个好人,他没有害人心,受屈的总是他,我跟他两年多了,这一点儿我还是了解的。他的确是个好人,看在我的面上不要找他麻烦。” 兰兰赶紧说:“听他说?只鸣他也是有口无心,没事的。” 狼只鸣还在逞强:“说什么大话?我就是不把他木愚放在眼里,尿不见他!他算老几,不过开个破歌厅,有什么了不起?不过认识公安局的几个人,他们敢把我吃了?” 兰兰掘着嘴嚷道:“你喝上二两猫尿就不知叫啥姓啥了,晓得不?我不叫你喝非喝,人都让你得罪遍!” 何老板对小远说:“就在这里干吧,生意不错的,就是没有小姐,你和兰兰来这一下午做了几个台?那个不挣两三百?如果不走还有包夜的来。这里山西来的司机们可多了,也有山东来的老板们,矿区的生意怎么也比县城好。” 小远说:“我知道,我回去考虑一下,连和木愚商量商量再说。” 何老板说:“这事还不由你自己?” 小远说:“当然是有我的,我考虑一下不行吗?” 何老板说:“当然可以。我们已经留了电话,电话上联系吧。” 小远和兰兰说:“咱们走吧?” 兰兰说:“走。” 何老板说:“吃好了没有?” 小远说:“好了!”但心里道,“脏兮兮的,看着就没有胃口!” 只鸣有些醉意,走路发轻,何老板扶着他上了出租车。 181、妓女天性 更新时间:2009-11-4 14:03:00 字数:3025 小远回到美尔乐一夜无事,次日近午又是不告而别,木愚做好饭找她,她又是关机,木愚见只鸣他们的兽医兽药店开着,就去那里找她,结果店子无人,又到同楼的山西小吃去找,见一个近五十岁的瘦男人和小远及只鸣和兰兰守着火锅在吃饭。只鸣见木愚去说:“施哥,来喝两盅?” 木愚说:“你们喝吧,我不敢喝酒。” 小远见木愚脸色不好,但他没有再说别的返身出了饭店。她赶紧离座欲回歌厅,兰兰说:“吃了回去,他知道你在这里没有事的。” 小远说:“我一会儿就来。” 小远回美尔乐,只鸣他们放下筷子等着小远。 木愚见小远回来,说:“这么快就吃完了?” 小远说:“没的!我见你不高兴回来和你说一声。” 木愚说:“你眼里还有我吗?” 小远上前搂住木愚微笑着说:“我怎么能没有你呢?老公。我没有谁也不能没有你,我不过和他们吃一顿饭也没有别的什么?” 木愚说:“你去吃吧,记着出去告诉我一声,不要不告而别。吃了饭早点儿回来。” 小远松开木愚说:“我知道了老公,我一会就回来。” 小远又出去了,木愚自己开始吃饭,吃过饭到值班室躺下休息。下午一点多,小远还没有回来,木愚想了想还是没有去找她,以为他们还在吃饭,再去显得自己小气,他就继续躺着。 而小远他们吃过饭,只鸣和那个瘦子在耳边私语了几句就一起回他们的一间房的小店了。不一会只只鸣出来拉下卷闸锁上。 狼只鸣租老浩的这间房不大,只有十多平米。一进门是一张办公桌兼饭桌,背靠一个较宽的书柜,柜后是一张单人床。因为两个人睡嫌窄,挨墙加了木板拓宽。兰兰就坐在办公桌后开着灯纳鞋垫,那个瘦子和小远在柜后的床上开始小动作。不一会瘦子脱光衣服,小远只脱掉裤子。小远看一眼瘦子那八寸蛇头,没干就有几分害怕,她人小东西也小,便说:“轻点儿,听见了没有?” 瘦子说:“没事的。” 小远说:“那长那东西,我害怕!” 瘦子说:“我知道,绝对温柔。” 瘦子就将他的八寸长枪慢慢插入小远的穴内,瘦子说:“还是小的舒服,紧绷绷的。” 小远说:“慢点噢!” 瘦子心里道不过是个小姐,就是个玩物,有什么了不起,玩就玩他妈个痛快!于是他开始还慢慢地*,后来就逐渐加快速度,小远觉得疼痛开始哎呀和推瘦子,兰兰说:“小点声吧!别让隔壁听见了。” 瘦子说:“没有事,只鸣在外边站岗。这么好这媳妇怎么也要玩好了。” 小远说:“快点流了得了,万一时间长了叫木愚发觉了就不好了。” 瘦子说:“现在谁来也不管他,先舒服完再说。” 瘦子就狠劲的干小远,小远觉得里边火辣辣的,没有一点舒快的感觉,她也怕外边听到忍受着不敢出声,直说轻点轻点,只希望瘦子尽快结束,好将钱拿到手,结果瘦子换了几种姿势干了近两个小时才算完事,他还想来第二次,小远说什么也不让,她赶紧穿上衣服。 只鸣打进电话说:“还没有结束吗?不知有那么大劲,木愚出门口看了一次又进去了,快点儿。” 瘦子说:“完了,回来吧。” 只鸣在瘦子的汽车里赶紧出来回去开开门,一边看着右边的美尔乐。 美尔乐来了一个单帮客人,木愚出来找小远,小远在只鸣的店里说话。木愚进来说:“才吃完饭吗?都快三点了。” 木愚说完就走,小远在后看一眼瘦子,瘦子说:“你问兰兰要钱。” 小远就回美尔乐了。 半个小时后,木愚送走客人,回来和小远说:“你们在一起吃饭的那个瘦子是谁?” 小远说:“他叫和平,是三矿饭店的老板,昨天兰兰带我就是到他那里去了。他们想让我在那里干,我不去。那个饭店没有人,让我去连当服务员连干这个,脏兮兮的,我才不呢!如果好还能没有人?” 只鸣店里,何老板递给只鸣100元说:“给小远七十块钱就行了,我走啊。” 何老板就开车离开长梁,只鸣站在门口看着何老板回矿区,他看了美尔乐一眼又回店里。 只鸣从口袋掏出一张五十的钞票递给兰兰说:“给她五十就行了,吃饭还花了四十多呢?” 兰兰说:“人家也挺不容易的,陪他那么长时间,和平打炮又厉害,就给人家七十吧,我也是干这个的,你要体谅人。再说,饭费也是和平出的,咱也没有出!” 只鸣又掏出二十元给兰兰。兰兰拿上钱和手中的在纳的鞋垫和线到了美尔乐。 木愚在值班室的笔记本电脑上看法律知识,小远在床上躺着盖着被瞌睡,兰兰去,小远又坐起来说话。 兰兰说:“听说流河谷山上的歌厅被派出所的查了,罚了他们八千块钱。公安局治安大队也去,又罚了他们三千,小姐们都走了。” 小远说:“你听谁说的?” 兰兰说:“从山上歌厅出来的一个小姐说的,她不哄我。” 木愚说:“歌厅就归派出所和治安大队管的,那没有办法。” 兰兰说:“那是两三年以前的事了,我和两个小姐还有两个朋友在路边等车,一辆警车在我们身边路过,又返回来把我们几个一下带到了杨庄派出所,还每人罚了三千块钱呢。” 木愚说:“你们就在路边站着就被抓了?” 兰兰说:“不是咋的?他们从我们身边过去了一段又返回来的。也没有人举报,肯定是见我和那两个小姐都是染着黄发,一看就是干这个的,所以将我们带了去。” 木愚说:“你们承认了?” 兰兰说:“不承认就打你,也不放你,是那两个男的先承认了我们三个才承认的。结果我们干的上南那个歌厅也被查封了。” 木愚说:“唉!现在这事说不清,不知道什么是理!你说你国家不允许开吧,又让开,开了他又变着法的弄你的钱!弄了钱你该干的还干!派出所吧,他们查劲还不大,他们明着就向你要了什么管理费或什么保护费,治安上也一样,可刑警队上不归他们管,他们也是一个劲的查,带了你的人就找麻烦,就找茬弄钱!现在是只为钱,没有道理可言了。要我说,国家让开就别查,不让开就彻底查死,不能像这样,法律不允许,实际上有鼓动着你开,开了,他们又拿着法律不许的权力要挟你敲诈你,有人的有关系的没事,没有人和关系的就倒霉,这什么世道?” 兰兰说:“自从哪次以后,我再也没有染黄头发,也没有再买时新衣裳,也不敢到歌厅干了。” 小远说:“你就和崔丽一样,她几时也是穿得挺朴素的,几时也是那身衣服,也不染发也不烫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兰兰说:“要有别的本事谁干这个?也没有文化,也没有靠山的。” 木愚只听不再说话。兰兰接了个电话要走,小远送她出去,木愚没有动。到门口兰兰递给小远五十块钱,小远说:“陪他那么久,他妈的又厉害,只给五十元,再也不陪他了。” 兰兰小声说:“他再找让他多出一点。” 小远说:“没有下次了。” 兰兰回只鸣兽医兽药店(其实是个空架子,什么也没有),小远不高兴地回屋。 木愚问:“怎么了?” 小远说:“他妈的和平打了一炮又厉害,东西有长又大,只给了五十块钱,再也不理他们了!” 木愚说:“什么时候?” 小远说:“就中午!” 木愚说:“那你为什么瞒我呢?” 小远说:“还不是怕你讨我?” 木愚说:“这样子就好了么?我不是不知道你干这个的,你也说过不嫁给我,你怕什么?我会害你不成?” 小远说:“我以后不瞒你就是了呗。” 小远说着又去搂住木愚,稍等一时木愚轻轻将她推开,他说:“我去厕所。” 其实木愚在想,这样的女人如果讨来做老婆,靠得住么?小姐能改掉她的习惯吗? 182、两不耽误 更新时间:2009-11-4 14:04:00 字数:1948 这天,美尔乐来了几次客人,正好兰兰在家,一连叫了她几次,晚上又来了包夜的,木愚又去敲他们的门。木愚进门后还是首先当着只鸣的面问:“如果你没意见就让兰兰去,不同意就算了,我到别处去借。” 只鸣说:“我不管她,你和她说吧。” 兰兰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他已经打了一炮了,睡吧!他没有事的。” 只鸣往被窝里钻钻盖好被子没有再说话,木愚想着新世纪老贺的话,每次来叫兰兰时首先和只鸣说一声,尽管兰兰是小姐,不是只鸣的老婆,他俩毕竟在一起居住,不管只鸣怎么想,怎么做事,木愚总是先尊重他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第二天早送走客人,兰兰收住木愚给的小费说:“这么好的生意没有小姐,多么可惜!要不新世纪又不开了,我和小李子联系一下,她那里连她有三个小姐,现在可能在城外那一排干,看看能不能过来。” 木愚说:“别和别的店里闹矛盾就行。” 兰兰说:“没事的,他们来去自由,老板不管。” 木愚说:“那谢谢你。” 兰兰说:“哥,你这么客气干什么?我还不是为大家都挣点儿钱?你开这么大的场子,只房钱就不少呢!” 木愚说:“那你联系一下吧!” 兰兰说:“要得。” 小远说:“谢谢你噢!” 兰兰说:“那我走了,说不定只鸣还等着我回去打炮呢!” 小远一边往出送兰兰一边说:“只鸣才二十大几岁正有劲吆!” 兰兰说:“每天两炮,打了炮就是睡觉,也不思挣钱!要不就是喝酒,喝了酒找事!不叫人省心!” 小远说:“年轻人,慢慢干吧!” 兰兰走了,小远又返回来,她和木愚说:“人人都比你厉害,我在家,梁文也是天天打两炮,有的时候三炮,打了炮也是睡觉不出去干活!我出来了,他不能打炮了就是去打麻将!不过他不像我总是输钱,他大部分都是赢,每个月赢来的钱就够他吸烟和女儿零花了。” 木愚说:“你和他打麻将还和得来。” 小远说:“不只打麻将,还有吃东西也和得来。在家都是他炒菜做饭,做好了叫我吃。” 木愚说:“他也应该那样,你出来挣的钱都交给了他,他不挣钱还不伺候伺候你?” 小远说:“咱俩就好多地方和不来,你不吃辣的,不吃油大的,不吃肉,我都喜欢吃这些,我喜欢打牌,你反对!我干这个你也不痛快,你也没的钱来,如果有钱,每个月给我开个三千两千的我就陪着你什么都不做。” 木愚说:“我毕竟也和你在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对你还是了解一些的。不管你缺不缺钱花,赌博你戒不掉,干这个你同样戒不掉!” 小远说:“他妈的,没有和你接触的时候,和梁文每次都达到性高潮,虽然都是我上来。自从干这个以后,接触五堡那个人给我舔到舒服后,还有你吃我的奶头吃得舒服,梁文不用嘴即使我在上边也没有高潮了。自从你老婆来后到现在,我还没有舒服过一次。你当真是和尚就不想日一下?” 小远说着靠近木愚,木愚不受诱惑倒也不想,小远一说便有了意,于是两个人又到了一起。 傍晚,兰兰真的介绍来了两个小姐,这两个小姐木愚有一个认识,就是在新世纪干过的小李子,另一个是刚从红丹市和小李子一起过来的。她两个一个人高清瘦,一个矮些丰满,脸蛋都不丑,都是二十五六岁以上。小李子山东口音,矮胖的小于湖北口音。她两个都是老江湖了,什么经验都有。但她两个却只在美尔乐呆了一夜,第二天就走了,走的时候小李子说:“你这里太冷了,公路边上又吵,休息不好。不过这样吧,你记下我两个的电话,如果有了客人,你就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出来你用车把我们接过来,办了事还送我们过去,两不耽误。另外,你这里生意也不错,有一个小闺女我先让她过来。” 兰兰说:“木愚哥这里的生意挺好的,就这里干吧,你们在,他就把锅炉烧热一点,没人他就不多烧了,才显得冷了些,晓得不?” 小李子说:“就这样吧,有生意了我们一样过来,那边离这里也不远,老板也有汽车,接我们也方便,一样挣钱的。那边老板,我们不让他知道我们干什么,也不会收台费的。” 小远说:“那样子也可以,有了客人就叫你们。” 小于说:“行的,打电话我们就过来,人多了,还可以多叫一两个小姐。” 木愚见留不住说:“就依你们说的吧。” 小李子说:“我看一下保定那个小闺女,看她能不能过来。如果来我就给兰兰打电话。” 兰兰说:“要得。” 小李子说:“那我们走了。” 木愚和小远把小李子和小于送到门口,她俩坐矿区到红丹的汽车走了。小远说:“其实像她们说的那样子也可以,还不用管她们饭。” 木愚说:“愿意等的客人还行,一看没小姐就走的客人就不好。” 小远说:“那是,别有什么办法?” 兰兰说:“看小李子能不能把那个小闺女叫过来。” 小远说:“小姐相信小姐,也许能叫来。” 183、自古老鸨都狠毒(一) 更新时间:2009-11-4 14:04:00 字数:1492 果真这日近午兰兰送来了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黄毛,她就是小李子推荐的那个保定姑娘。她言语没有遮拦什么都说,午饭后她学说了她的经历,小远和木愚一边问,一边听着。 她叫小南,她说:“我和两个年龄一样大的姐妹是被保定一家中介所骗来的,我们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是干这个。这里的老板娘掏了一千二百元领来了我们三个。老板娘说叫我们点歌,可客人硬是把我们三个给干了,哪天疼得要命我都哭了。其中有一个是和男朋友办过那事的,她没事。我们两个没有接过男人的,都哭了。听客人说,他们找我们两个的都是掏了一千五百元,可老板娘说只收了一百元,她太心黑了。” 小远说:“破处的费肯定要多收了。” 小南说:“我们知道干这个后,想走,老板娘不让,每天都反锁着大铁门不让出去,连买东西都不要。一次客人把一个姐妹的下边弄得感染了,就叫医生到歌厅来输液,也不允许出去。我们说,你把你掏的一千两百元也扣掉了,我们也干了有半年多了,叫我们走把。她还是不让,我们三个就趁她出去买菜的时候,从窗口跳了出去。结果我的脚歪伤了,她两个跑了,剩下我没有走成,又被老板娘抓回去了。老板娘可凶了,脾气来了就打人,她就和疯子一样,什么都不怕。” 木愚说:“她怎么和你们结账?” 小南说:“结账?我们来半年多了,每个人只给了一点买衣服的钱,其他的她都放着,说我们走的时候一下给。我们看她那黑劲儿,肯定是骗我们的,我们早就想着跑呢!她还说这里有个规矩,凡来这里的就不能走,一年回一次,还不行到别的店干,我们也没有干过,也是头一次来,根本不知道。” 木愚说:“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小南说:“小李子给我打电话,我和老板娘说我的钱都你拿着还怕我跑了不成,我上会儿网就回来。我这样有好几次了,开始有人看着,后来没人看我也没有走,她见我没有跑,就逐渐的放我出来了,也没有人跟。” 小远说:“老板那里扣着多少钱?” 小南说:“具体我也不清楚,按一天坐两个台收一百二十元算,一个月除去来月经五天,也有三千元,还不算包夜,半年就是一万八吧?我想只能多,不能少,除去看病买衣服和套子,也得给一万五千元吧?” 木愚说:“你那两个伙伴走多长时间了?” 小南说:“其实她俩我都不认识,都是因为到中介所找工作往这里介绍的时候认识的。她俩逃走有一个礼拜了吧?” 木愚说:“她俩没有拿走一分钱?” 小南说:“逃走的拿屁的钱!” 小远说:“走了就白干了。我们这里来去自由,也不扣钱,一把一清。” 小南说:“老板娘说等我过年的时候给我钱。” 木愚说:“你来这里不怕她不给你吗?” 小南没有说话,显出为难的样子。木愚又问:“你给家里打过电话没有?” 小南说:“我家里穷,没有电话。村里安装电话的也不多,也不知道号码。我想反正已经这样了,干就干吧,到年底的时候能给一万块钱也就行了。” 小远说:“他妈的,你们老板娘就是心黑。” 木愚说:“你没有想着到公安局告她?” 小南说:“她老公就是刑警队的,你不是白告?反正已经这样了,就干这个吧,不过她今年给我结了账明年到别处去。嗳,姐,你带我到你们四川去吧?” 小远说:“那边的小费太低了,包夜才一百块钱,快炮四五十。不过客人是不少,就是太辛苦了。” 小南说:“我不想在近处干了。” 木愚说:“你们老板娘收一百只给六十?” 小南说:“她说四六开就是高的,别处都是五五分成。” 小远说:“刚出道的时候就是傻,我开始的时候也是,思想着一天挣几十块钱,比干别的强多了,后来才学聪明了。” 184、自古老鸨都狠毒(二) 更新时间:2009-11-4 14:04:00 字数:1741 他们正说着,听得汽车响,木愚赶紧下楼来,汽车已经停到后院。出租车司机叫黑子,木愚早认识。车上下来两个女的,一个衣着朴素,没什么化装,一个一看就是小姐打扮,脸上不知打了多少粉,都白中隐青了,发紫的口红,纹了眼,刺了眉,戴着一副鸡蛋大的耳环在耳垂上晃动着,两指间还夹着烟,细高的个子,穿着黑色皮裤,高跟鞋,上边红毛衣外套着皮马甲,头发被高高扎起,像个独角瘦。 木愚还怀疑是来了小姐,细一瞅才想起那个妖艳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就是小南所在的省公路收费桥头的那个红光美乐园的老板娘。木愚曾和给他烧过锅炉的那个老梁去过一次,听说,老梁的老婆还在给美乐园烧锅炉。 木愚一边猜想着他们来的意思,把他们领到值班室说:“坐下吧。“ 那老板娘说:“不了,我们看这里来了一个染黄头发的小姑娘没有?” 木愚故意说:“小姐们大部分不都是染发的吗?” 老板娘说:“没事的,我们找她主要是她打麻将借了”她说着指一下一边的那个小姐说,“她一百块钱,让小闺女还给人家。她愿意在那里干是她的事,你说是吧老板?” 木愚想,就是你老板娘知道小南在这里又怎么样?假设人家说的是真的,你强人卖淫就是犯罪!仗着靠着一个刑警队的有什么了不起?莫非还大于国法吗?另一方面说,她也是自己来的,也不是我到你店里勾的也怪不得我!人家在那里的确是人家的自由,她愿意走也无所谓,反正在我这里你强不得,于是说:“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问问看。” 那老板娘和那个小姐就跟着上楼,木愚说:“你们等着,我自己看去。” 木愚就一个人上了二楼小南在的那个房间问她:“你和他们打麻将了吗?” 小南说:“打了。” 木愚说:“你借了那个小姐一百块钱?” 小南说:“借了。” 木愚说:“他们来要钱了,一边来看你的情况,你什么意见?” 小南说:“哥,要不你先给我垫上,我有了还你,我反正是不想过去了,哪怕她不给我那钱,我怕了她了。” 木愚说:“那我就先给她们?” 小南说:“给吧,等我还你。” 木愚就下楼把钱交给老板娘,老板娘说:“我去见她一个面不行吗?我不怎么样她,和她说两句话。” 木愚说:“不是我不让你见,而是她不想见你。” 老板娘说:“她还欠我几千块钱呢!” 木愚说:“她怎么欠了你的钱?” 老板娘说:“她看病。” 木愚想这事说不清的,也不想他们在这里找麻烦,于是说:“她走了你问她要吧,在我这里别找事。” 老板娘觉得再说也没有用便说:“她不给我的钱我弄不死她!” 木愚说:“在这里说这些话没有用的。” 老板娘和司机说:“走,咱们走!” 木愚把他们三个送出后院又回来和小南说:“怎么老板娘说你还欠她的钱?” 小南说:“她胡说!她不给我们钱,反倒说该她的钱!” 木愚说:“估计他们还找事,你什么打算?” 小南说:“说什么我都不过去的。” 木愚说:“不过去也可以,但你不要怕她,要学会用法律保护自己,她强迫你们干这种事就是违法,知道吗?” 小南说:“知道,但是在外地没有办法的。她还说我们卖是违法的,不听说就报公安的抓我们,说我们勾客人,不是她安排的。” 小远说:“她就是吓唬小闺女们。” 木愚说:“看着老板娘也像个小姐。” 小远说:“她原来就是干小姐的,你不听小李子说吗?他们早就在一起干,后来靠上了刑警队上的一个队长才开了歌厅。” 小南说:“客人看上她了,或小姐不够了,她照样干。” 木愚说:“守着近就是这个麻烦,怕他们找事,就和星月歌厅一样。” 小远说:“也不是咱直接去勾的她?” 木愚说:“他们不说那个!开这个就他妈的事多!” 小远说:“那怎么办?” 木愚说:“主要看小南的意见,如果她在这里干,就听我说,不要害怕他们。如果不想干了趁从那里出来了回家也行,反正钱是要不上的,老板娘太黑了!你自己打算吧。” 小南说:“我就在这里干,那里也不去了。出来半年了不能空着手回家,连路费也没有。” 小南说着就想哭。 木愚说:“那好,他们如果找事你就听我的,我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小南说:“可以。” 185、自古老鸨都狠毒(三) 更新时间:2009-11-4 14:04:00 字数:1500 但只过了一夜,小李子就来了,她说美乐园的老板娘不算她了,说她把小南勾了走,要她必须把小南叫回去,否则就找她麻烦。木愚说:“他们说有什么证据?说你在她店里领走了人?” 小李子说:“她们说我给小南打电话了,硬说我叫她来这里的。叫小南过去当着老板娘的面说清与我无关就算了!我原来是这么说过,给小南找个地方,兰兰也说过,别在美乐园干了,看着受罪!但这次小南出来的确不是我叫的她!这些老板娘也不知道!” 兰兰说:“打个电话也挡住吗?打电话就证明勾她小姐了吗?再说,你对人家好人家能不在你那里干吗?” 小南说:“我不过去,过去肯定就不让走了。” 木愚说:“没有必要过去说这事情,要说让他们过来说吧。” 小李子说:“那样子她说你怕她,其实过去说一下也没什么,要不你跟上。” 小南说:“我不过去。” 木愚看着小南为难的样子,也看着小李子着急的样子说:“这样吧,我和你们过去,但都不要怕他们,这都是违法的事情,你越怕她,她越吃住你,千万记住这一点。如果还想在那里干就算了,就不说别的了。” 小南说:“我不在那里干了,要过去就在楼下,不要上去好吗?” 木愚说:“也可以。” 小李子说:“咱们过去吧?” 木愚说:“走!” 木愚就开车拉着小李子和小南到了红光美乐园,小李子先上楼去,老板娘出来笑着和小南说:“怎么不敢上来了?怕我吃了你?” 小李子也说:“上来吧,没事的。” 小南有些犹豫,木愚说:“你拿定主意,你老板娘的情况我不熟悉,我征求你的意见。” 小南说:“要不就上去吧?” 木愚说:“有我呢,你从我那里过来我负责你的安全,你不要害怕,说清就算了。” 小南说:“我知道。” 木愚说:“咱们上去吧!” 小南在前木愚在后上了美乐园三楼,美乐园也就只占着三楼一层,楼梯就在楼外边可以直接上去。老板娘微笑着等小南和木愚进去,脸色马上阴沉下来,小南一进她的屋,什么也没说劈头盖脸的就是打。 木愚上前阻住说:“有事说事,不能打人!” 小南搂住老板娘,不说一句话,老板娘说:“我怕什么?反正年底房子也到期了,我也不干了,我怕那个?再说干这个的谁没有几个人,吹什么?你别管我们的事!” 木愚说:“不管怎么说,打人就不行,就不对,毕竟我和她一起来的,你不能打她!” 老板娘推开小南拉上她到另一间屋插上门,从口袋掏出一千元给小南说:“我正说给你发工资,你却走了!不想要钱了?你先拿住着一千,把他打发了走,明天我去把剩余的支出来给你,你自己存上。” 木愚在门外没有听见打闹声,他就等在外边。 小南接住钱,用袖子擦一下眼角的泪水说:“我听你的。” 老板娘说:“先把他打发走,咱姐妹们再说。” 小南点点头。 木愚在楼道等着,不一会老板娘和小南开门出来和木愚说:“你走吧,没你的事了。” 木愚说:“我自然要走,我问一下小南。” 老板娘说:“问吧。” 木愚就问老板娘身后的小南:“你什么意思?” 小南说:“你走吧,没有事的,我姐就是这脾气。是我不对!” 木愚心里一边说着变得真快嘴上一边说:“你想好了?” 小南说:“想好了!” 木愚说:“那我走了。” 老板娘送木愚出去,又将防盗门锁上,她肿着脸回到屋又将小南叫到另一间包厢说:“把钱给我!” 小南瞪眼看着老板娘母狼一样凶,她怯生生的将那一千块钱又交出来,老板娘将钱又装进自己的口袋,再次上前伸出她满戴戒指纤细但狠毒的手…… 小南的命运到底如何?只有她自己明白。 186、老实人就是傻子 更新时间:2009-11-4 14:06:00 字数:3713 木愚回到美尔乐和小远说:“那老板娘就是心黑,看着笑眯眯的,小南一回去就劈头盖脸地打!” 小远说:“她还不是欺负小闺女?那些当了老婆的小姐们她敢?” 木愚说:“就是小闺女怎么能下得去手呢?何况是她强迫人家干的!那个小南也是,我叫她别怕,谁知道老板娘叫到她屋里说了什么她马上就变了!” 小远说:“她压着她钱的嘛!” 木愚说:“她们说的谁和谁也不一样,你说谁的话是真的?小南说小李子给她打的电话,小李子又说与她无关。” 小远说:“当然小南说的是真的了,小李子是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 木愚说:“小姐们的话我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一会儿一个样,太费脑筋了。” 小远说:“那你就别费了吧。” 木愚说:“唉,不知说什么好!” 小远说:“你老婆还对你撒谎呢,别说小姐!” 木愚说:“撒谎有多么好么?我记得周总理说过这么一句话说,最老实的人也是最聪明的人。” 是啊!周总理说的话千真万确,但是对于小姐是用错地方的! 小远说:“由你说,老实人就是傻子!你老实和高玉山和虚诚怀等打了一顿交道,落得什么结果?我看你的朋友中,就老苏还是个好人,人家有钱也不说瞧不起没钱人,几时说话也客气,多礼貌的样子。” 小远虽是小姐,但她的话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在某些时候对某些人,老实的确就等于是个傻子,因为老实也要看对象的! 木愚说:“你才认识几个我的朋友?我在金鑫这么多年,认识的大多都是教育线上的人,都是有文化有素质的人,其次就是因为做安利认识了一帮人,那部分人中也基本都是有礼有节的。我自打开上歌厅以后,和他们交往的少了。说句心里话,来歌厅的有几个是比较好的人呢?所以开歌厅后来找我的熟人,你就觉得和我一起交往过的没有几个好人。这一点儿我也承认,包括某些老师,但不能一杠子都打死!小卓的顾尚荣校长人错吗?咱们还在一起吃过饭,他没有礼貌吗?他也是不找小姐的。就是曾来这里找过小姐的谷吉明校长也不能说是坏人。这人说起来也是很复杂的,有时候也的确随着环境的变迁而变化,但本质和秉性是难于更改的,再变老样子还是主要的。我接触过的人,不见得就是我赞赏的和信赖的人,我信任他们是我为人处事的原则,尽管这个原则有遭受欺骗的风险,但我认为还是对的。” 小远说:“你就是个犟驴,到追梦歌厅找小姐打双飞的那个职教中心的校长是正经东西吗?看着文质彬彬的,其实是个色狼!还有南山中学的冉校长,我头一次去就开那种玩笑,能叫有素质吗?还有该电脑钱的马家庄小学的何校长,他说话蛮好听的,算数吗?” 木愚说:“我没有说和我打交和我认识的人,都是我的朋友和信赖的人。认识和交往的人,并不一定都能成为你的要好的真诚的朋友。有些交往是不由自主或迫不得已的偶然的。难道说,你认识的人中都是好人吗?别人不说,像你们老乡老二老四老大姐妹,你和她们的来往,借过多少光,占过多少便宜?对你有多少帮助和好处?还不是把钱都输给他们?” 小远说:“那是我自愿的。” 木愚说:“我知道,你常说,你输了走她们不说什么,你赢一次她们就不叫你走,她们输了就不高兴,她们讲义气吗?当然,我并没有看高她们,也没有看低她们,毕竟是做小姐的嘛!” 小远说:“听你出气就难闻,瞧不起小姐还跟小姐在一起?” 木愚没有说话,想想也是和自己的老婆生活了十几年都没有讲出个道理来,和做小姐的能说出一二三来吗?有那个必要吗? 木愚和小远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都沉默起来。 晚上,来了两个客人,木愚又到隔壁去叫兰兰,只鸣正和两个男的喝酒见木愚去只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木愚见有外人也没有好意思叫兰兰,只站了几秒钟就出来了。兰兰见木愚没有说话,但明白也是去找她的,她知道木愚没有事情是轻易不过去闲站的,她见木愚出去一会,她接着就出去了。木愚没有明说,怕兰兰不会出来,如果她不出来,他就去叫老二,他正这么想着,兰兰从门里出来来到美尔乐门口说:“哥,你叫我了?” 木愚说:“我见有人,怕伤只鸣的面子,没法说,我正想去叫老二呢,你进去吧,来了两个客人,小远正在楼上和他俩说话。” 兰兰说:“那我上去了。” 木愚说:“去吧。” 兰兰上楼,木愚进来把门插上,到值班室躺着。 十点多,兰兰坐台后走了,木愚和小远在张道士安排后的一楼大厅东边,隔壁就是严海龙粮油店的那间屋看电视。 这屋里的东墙根地下放置了一人多高绿叶鲜嫩的摇钱树,床头柜及办公桌上也放置了真木盆景。木愚看着一人多高的摇钱树说:“这玩艺看着倒是挺好看的,就是嫁接时间短,嫩,不知能经得住冻不?卖花的说,别下了8度就行,这屋里现在还可以,怕再冷了顶不住。” 小远说:“我花80元送你的床头柜上那盆,看着叶子发黑,下边的根也粗大,也许没事。你后来买的这两盆比较嫩,看着好看,就怕冻坏了。你也是,那么相信道士的话,一下弄几盆这花!我说有点儿意思就得了,你男人家那么迷信!” 木愚说:“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就是没有说道,买两盆花摆上也好。” 小远说:“那是,不是没有钱嘛。” 木愚说:“过了年到春天就好了。” 小远说:“你忘了在高玉山那里的时候,你叫那个神婆给看了,她就说过了年就好了,好了吗?她说利用高玉山的名就行,结果怎么样?和高玉山打开了官司,还弄成了仇人,信那个?!” 木愚说:“如果不是高玉山租房子给萧妮,如果不是刑警队上去查,把小姐带去狠打,生意不是就红火了吗?” 小远说:“你说那个,总之她没有说对的。” 木愚说:“情况是在发生不断变化的。不过我明白了一点,居必择邻,周围的环境对自己的发展是很重要的,如果不是守着星月歌厅,尤其是守着延华那种人近,也许不会那么倒霉;如果开始就不选高玉山那样的人合作,也许不会是今天这种结果……” 小远没等木愚说完替他道:“如果不是小惠在外边偷男人,我也不会认识你;如果不是认识你,也不会爱上你;如果不爱上你,也不会想着你做老婆,也不会为你开歌厅;如果不开歌厅,也不会认识高玉山;如果不和高玉山合作,就不会和他打官司,就不会白在他那里花那么多钱!转来转去,原因就到你老婆和我的身上了!如果你没有你老婆和我这两个女人,你就不会背兴是不是?那你在其他女人身上浪费的钱怎么说?” 木愚瞪眼望着小远说:“我不能把责任都推到别人的身上,好汉子跌倒怨自己,赖汉字跌倒才怨旁人呢!我知道根本的原因还是在我的身上,因为我的利害都是因为我自己的抉择造成的,我没有怪怨别人的意思。” 小远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不然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这么久,说心里话,我知道你在我的身上付出了许多。” 木愚说:“我已经没有别的奢望,只求一个真诚就够了。我在想,人生能有几回爱,难得忠诚永相随!尽管你是做小姐的,我不能独享你一人,但你能在我落难的时候陪伴我这么久,我已经很感激了,何况你也为我牺牲很多。” 小远说:“小姐也还是有一点儿良心的嘛!小姐虽然大多是为了钱,都不讲感情,在一起时间久了,说没有感情是假的。就像小玲和柳苇,不管柳苇是什么目的,看小玲对柳苇的态度,小玲肯定爱上了他,对他有感情。就是我不嫁给你,就是到了七老八十,我也不会忘记你,也会时常想起北方有一个曾为我付出过许多,真心爱着我的男人!再说,即使我不嫁给你,我一样可以过来看你,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的情人,不好么?” 木愚说:“好。” 但他心里想,那有作为自己终身相伴互相依靠的伴侣好呢?这个人在那里呢?世界上有这样的人么?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人都背着老婆找小姐,当官的,有钱的更是如此,那有什么山誓海盟,海枯石烂,什么叫我不想你,红红太阳西边起,叫我不爱你,茫茫大海没有鱼,叫我忘掉你,喜马拉雅成平地,叫我离开你除非世上没有你!还不都是糊弄人和哄小孩或满足虚荣的鬼话?就像说的一样不可能!开始时男欢女爱,卿卿我我,生生死死,如真结合在了一起,现实生活久了,柴米油盐,锅碗瓢盆,孩子老人,言语有失,便再也没有昔日的激情!真诚二字好写,但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过去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皇帝可以三宫六院;女人,汉子死了就得终身守寡!如今文明了一夫一妻制,可男的心不甘寂寞者便偷着找情人,或者寻小姐,女的偷男人,要不做小姐,离婚成为时尚,找情人养二奶成了潮流,一切向钱看齐,那还有什么真情和义气?天苍苍野茫茫人道何在?法律公平,道理简单,有谁维护和职守?有多少人信守诺言,诚信为本?…… 木愚在沉默中想着,小远说:“别人用你的时候,你就和奴才一样效劳,你求人家办一次事就该背兴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就像虚诚怀你平时对他那么好,来咱歌厅几次了,还不只是他一人,每次都是咱给他们贴钱给小姐,时不时的还给他送点儿礼,去他家的时候每次都不空着,请人吃饭的时候,每次都记着把他叫上,还不够用他一次?巴结那种人有什么用?太不讲哥们义气了!别看嘴上说的好听,关键的时候还出卖你!不但不帮助你还指着在你身上取利,那种人就交不得,背了他的兴你还不知道!” 木愚说:“还提他们干什么?” 187、只鸣发酒疯(二) 更新时间:2009-11-4 14:06:00 字数:3160 正这时,听得大厅有人进来,木愚看监视器,一个男的一边挡着只鸣,随着进到一楼楼道,木愚出去去看,兰兰也来抱住只鸣!只鸣嘴里喷着酒气连骂带喊:“别拦我,他妈的几回了,我豁出去住监狱,非打了他不算!” 木愚莫名奇妙的问:“怎么了?” 只鸣使着疯劲挣拖开,木愚不防备被只鸣在嘴上击了一拳,木愚的嘴唇立时出了血,那个男的拼力往外推只鸣,木愚说:“这是怎么了?来这里胡闹?” 那男的说:“他喝多了!” 木愚说:“他喝多了,我不和他一般见识,让他走就是了。” 只鸣被拦着打不着木愚,急得把着门框用拳砸门子,木愚问那男的:“你是他什么人?” 那男的说:“我叫于海军,和他在一起喝酒了,是他的朋友!你去屋里吧,我把他拉回去!” 兰兰不说话,和海军把只鸣推拉着出了歌厅。木愚返身到锅炉房拿来一根火箸放在他占的屋里,儿子也出来看,木愚说:“你插住门睡吧,有人喝醉了,没有事的。” 儿子说:“你嘴上出血了。” 木愚说:“没事。你去睡吧!” 小远见人来打架早藏到楼上去了,她听得楼下没了动静,才下来和木愚说:“可把老子吓坏了,我赶紧躲到楼上去。” 木愚拿起用直径足有20毫米的钢筋棍做的火箸说:“他再来就用这个吓唬他,他不听劝阻就教训他一下!” 小远说:“躲开是对的,他喝了酒和他较什么劲?” 木愚说:“主要是吓唬他,如果他来真的就做防卫用。不能让他伤到咱,这不是我的嘴上都出血了!我怀疑他们酒醉心明白,借酒闹事!” 小远说:“你赶紧去把门锁上!” 木愚说:“不要怕,越怕越不行!” 木愚话音刚落,海军进来了,他坐在办公桌前的凳子上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木愚说:“你不是问你的朋友,问我?你们在一起喝酒我怎么清楚?” 海军说:“他说不明白。” 木愚说:“他说不明白,他来闹事,我不是更不明白吗?” 海军进来还没有说几句,只鸣嘴里喊着他妈的出来,又来歌厅。 海军和木愚说:“有我没事,他不敢怎么样!” 海军说着出去挡只鸣,木愚手里拿起铁棍,小远躲在床里边看着不敢动。只鸣被海军拦在门口,木愚拉出战斗的准备,尽管他自小到大除和小惠动过手,打过自己的孩子外,还没有和别人这样过,但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不得不如此。他怀疑只鸣装醉,于是先开始心理战:“我怎么你了,过来就闹事?我希望你不要借酒做文章,有什么就明说!你非闹事,也不说个理由,别怪我不客气,谁也是一样!” 海军和只鸣见木愚拿着铁棍,摸不透木愚心理,怔在门口海军拉着挡只鸣的架势,只鸣也没有拼力往进冲,只嘴上说:“我非揍了你不可!” 木愚说:“你不怕当着海军,你朋友的面说说,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来我这里闹?” 海军说:“老施,你先放下棍子,咱们有话好好说,有我保证没事!” 木愚心里说,我怎么相信你?我们也不认识?但嘴上道:“我信你也可以,你先让他出去,你做好了他的工作再进来。” 海军就拦上只鸣出去,木愚去关上门。小远说:“我让你去锁门,你不听。” 木愚悄声说:“怕他干什么?你还看不出他们是装的?他们肯定有什么目的。” 小远说:“我看着害怕,万一出了事呢?” 木愚说:“不行就报110,没事就算了,尽量能自己解决就不给别人添麻烦,110也不愿你找事。” 海军和只鸣在大厅咕哝了几句,又来敲门,并说:“老施,没事了,开门吧。” 木愚开开门,只鸣还是有些醉意的踉跄着坐在靠门的一个塑料方凳上,海军坐在木愚这边。木愚说:“咱们占在一起就是邻居,远亲还不如近邻呢!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好好说,非得弄这不愉快?当然我不能说我什么都对,但是不对的地方也可以坐下来谈,怎么不说黄黑就动手打人呢?” 只鸣两手拄在大腿上低着头就像一个犯人被审讯一样不说话,木愚继续说:“就是兰兰来这店里也是经过你同意的,你在的时候那次没有和你说过?何况兰兰我们也早就认识,人家也是自愿的,但是你不同意,人家也没有驳……” 没等木愚说完,只鸣一下子站起来大声说:“别说了!” 木愚以为只鸣又要动手又将身边的铁棍攥在手里,结果只鸣说:“海军你就在这里睡,让他找个小姐陪你!咱不给他钱!” 只鸣说着出去了,海军说:“我一会儿过来在这里休息。” 木愚说:“好好的怎么也可以,这样闹不行!” 海军说:“他喝多了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木愚没有说话,也不想说,小远见只鸣他们出去说:“你还不去锁上门,还等他们来闹?今晚来人也不接待了!” 木愚没有说话,去把大厅卷闸门拉下来锁上,木愚看一下手机,已经快夜里12点了。小远说:“睡吧,别给他们开门!” 木愚还是没有说话,和衣躺在床上,他在想为什么只鸣会这样。 小远说:“原来那个男的想在这里睡不出钱的。” 木愚说:“没有这么简单,恐怕是只鸣嫌叫了兰兰过来伤了他的面子。” 小远说:“我看那个男的也不是东西。” 木愚说:“注意点儿就是了。” 小远说:“我好像在那里见过那个男的,我想想,对了,在金东方歌厅见过他,我不是在金东方呆了一晚上,就是他们去玩了小姐不给钱,还偷了一个小姐的手机,就是他,还有两个男的,一个我见过,好像就是长梁村的,一个没有见过,对就是他们,他们来你得注意丢东西!” 木愚说:“怎么尽遇上这等小人?!” 小远说:“你不是说这里边就是是非之地吗?” 木愚说:“那倒是!” 木愚和小远正说话,只鸣一边喊着给他砸,一边传来敲卷闸的声音。木愚从床上起来,小远拉住说:“别去给他们开门!” 木愚说:“他们闹到几时?” 木愚说着下了床出去,在楼道遇上儿子,儿子说:“谁们这么讨厌!” 木愚说:“你去睡吧,没事!” 但木愚心想:这对儿子影响多不好啊!但他暂时没有办法。小远以为木愚要开门拦住说:“别去开门!” 木愚说:“我不去给他们开,到楼顶上去看看他们想怎么着,如果他们乱砸就给他们照上像。” 小远说:“啊,我知道了。” 木愚就带数码相机到楼顶,眼看着只鸣和海军在地下沿墙跟转着,海军一边吆喝开门,只鸣一边吆喝给他砸,不是敲前门就是敲后院铁门,但始终没有用石头,海军见叫不开门,地下走着离开了。 木愚和小远关上楼顶的门一边下楼一边说:“看来海军就是想在这里白睡一夜,只鸣以为凭兰兰在这里坐台的关系才那么气势!” 小远说:“咱也不短兰兰的台费。” 木愚说:“他们说那个?说不定他们改天还来!” 小远说:“他们也不想想,别人容易吗?这么高的房钱。” 木愚说:“这真不是什么好行业!都愿意来这种场合捣蛋!” 小远说:“我怕你一个人吃亏,要不怕他们干什么?你不说,你打架也不行!” 木愚说:“动头脑比动手主要,还得在这方面下功夫。” 第二天,木愚叫了郝老三找只鸣,只鸣不在家,兰兰说:“他去帮助别人给鸡打针了!” 木愚说:“你说只鸣算干什么?我开的是门市啊?作为邻居,你不捧场也就算了,找什么事?” 老三说:“我到底看看只鸣有几个脑袋?” 兰兰看一眼老三,见身后还跟着几个人说:“我没有骂他?他就是喝上那点儿酒就不是他了!” 木愚说:“找你也是经他同意的也没有不尊重他!” 兰兰说:“我是我的事,我也没有嫁给他,也没有卖给他,我跟他一个穷光蛋干什么?不过他人还是不坏的,不喝酒也像个人的样子,施哥别和他一样见识,就当我求你了!” 老三说:“别说那么多废话,他在那里?” 兰兰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去村西鸡场了。” 老三说:“走,去养鸡场!” 188、只鸣道歉 更新时间:2009-11-4 14:06:00 字数:2719 木愚开车在前老三开车在后相继到养鸡场找只鸣,结果白跑一趟;原来兰兰打电话让他躲了。但兰兰和只鸣在电话里说:“你必须去向施哥赔礼道歉,否则你吃了亏别怪我!施哥是什么人?你当你们这些没有出息的小混混?” 只鸣说:“我知道了,晚上回去我去找他道歉。” 木愚和老三没有见到只鸣,木愚说:“这样吧,咱们中午到饭店坐坐,如果只鸣再捣乱就收拾他!不捣乱就算了,毕竟是邻居,尽量给他些面子。” 老三说:“还不是施哥一句话,你说怎么就怎么,我老三了解你的为人,你心眼儿就是好,像我原来的脾气早玩完他了。中午的饭也就不吃了,我不图别的,就图你的为人,就这样吧,有事就打电话,别不好意思,晚上也一样。” 木愚说:“那多不好意思?” 老三说:“再说就见外了!我们还有事去矿区一趟,你回吧!” 木愚说:“那对不起了,你们去吧!” 木愚就和老三背道而驶回歌厅,老三往前去了矿区。 中午木愚正在后院做饭,只鸣提着一筐鸡蛋找到厨房赔礼道:“哥,昨晚兄弟不对,喝多了酒有对不起的地方请多原谅。” 木愚说:“不是我说你,你说你到店里闹事也不是一次了吧?我这是门市呀,不是随随便便说砸就砸的,你知道影响有多坏?多亏现在没有小姐,天也不早了,知道的也不多,否则你能担待起责任?” 只鸣说:“是兄弟不对,我向你赔礼了。我是生什么气?主要是几天了兰兰就不在,她一回来又出去,我找她不见才生气的,我在她的身上是用了真情的。” 木愚说:“这一点,你一说我就明白,咱们都是男人。不过兰兰是小姐,她和小远一样不同于常人,在他们身上要找到希望是很难的。你知道我在小远身上付出多大代价?哪天你和兰兰带她到矿区我不知道?你们安排小远和和平在你们屋里睡觉我不知道?我去找你麻烦了吗?我明白那是小远自愿的,所以我不怨你们。作为大哥我劝你一句,在小姐身上怕是白费心思,是很难靠得住的。我就因为走错了路,抉择错误才到今天这一步,人财两空!你花了多少钱,付出多少心血?有十多万吗?” 只鸣说:“没有,我在她身上花了有一万多吧!我知道,我也感觉出来她不可能嫁给我,也有预感要离开我。” 木愚说:“咱们都是山里头长大的孩子,本性都实着呢!我如果不是接触这么多小姐,如果不开这歌厅,也许还不知道女人的心这么难于琢磨,这么铁,这么无情,这么难于温暖,不过主要是我们找错了对象。找老婆和玩女人是不同的两个概念,是个女人也许就能玩,但不是是个女人就可以做我们的老婆啊!老婆是一生相伴的人,靠不住怎么行?” 只鸣说:“对,我不管她了,她愿意怎么就怎么吧,她本来就是干这个的。” 木愚说:“说句实在话,我已经逐渐感觉到,小姐们是没有稳定的感情的,她们的变化太大了,因为她们天天在接触形形色色的男人,她们的心是漂移不定的,也就是没有人性!要不聪明的男人和小姐是有性无情的行为,如果你付出感情便会受到伤害。对于小姐,男人多把她当玩物,对她也没有多少情义,所以不把她们当人看待,就像手中的宠物一样,喜欢时捧你,玩腻了便丢在一边!虽然男人在玩时,供她吃喝,供她钱花,从心里还是瞧不起她们的,因为小姐本身的形象和作为就没法让人瞧得起。小姐吃的就是青春饭,就像花儿一样,当你盛开时有人捧,当你调谢时便没有人再欣赏!小姐的命运其实是悲惨的,尽管她们似乎曾潇洒一时,但潇洒过后呢?当她们满脸皱纹人老珠黄,没人要的时候呢?丈夫就不厌烦她吗?年轻的时候,风流在外,陪别的男人睡觉,即使她们为家庭挣来一些钱,但损失的却是最珍贵的东西!钱不是万能,钱买不来真情,就和嫖客找小姐一样,她们的钱,并不能弥补丈夫心灵上的创伤!除非丈夫就是个无情的人,但那样更是不堪设想!因为如果丈夫是爱钱的,就没有把妻子当人看待,如果丈夫是真正的男子汉,就不会让自己的婆娘出去当小姐!出去卖!也许有无所谓的男人,但有多少呢?这里还不包括那些,被丈夫遗弃或其他生活原因被迫当小姐的女人,也不包括自身放荡,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奢侈腐化的女人,她们的命运将更加悲惨!因为花开毕竟是短暂的,更多的人生时间是在平凡中度过,即使有笑贫不笑娼的说法,但绝大多数人还是瞧不起小姐的,看她们低人一等,也就是下流的,可耻的,肮脏的,被人唾骂的!这便是小姐!便是*!也因为面子上的事,或者不被当地人发觉所以总是不远千里到外地去当小姐!因此,这也是小姐多是外地人的原因。这样的人我们能讨做老婆吗?” 只鸣说:“对,也就是,我也常常想这个问题,她正在自己的被窝里钻着硬去陪别的男人睡了,即便是挣一点钱,心里也是很不舒服的。欣喜还没有把她娶为老婆,万一娶了,万一她还那样,折磨怕也要被折磨死!” 木愚说:“我似乎还有一种预感,不管她们说得多好听,当你没有利用价值时,她会离你而去的。” 只鸣说:“对,对,有道理。咱哥俩今天总算说出了心里话。” 木愚说:“仔细想想在她们的身上付出,真是有些不值,在做没有价值的,甚至是罪恶的事情。” 只鸣说:“我明白了,哥,其实我也感觉到,小姐就像电影上演的吸血鬼,当她咂干你的血时,她就走!谢谢你的提示!” 木愚说:“理解万岁!你把鸡蛋拿走吧,明白你的意思就行了。” 只鸣说:“拿什么?这是他们送我的,我也没掏钱。” 木愚说:“没有掏钱也是用劳动换来的,都不容易,你还是拿走吧!” 只鸣毕竟还带着山里人的那种实在说:“怎么?瞧不起你兄弟?怕鸡蛋里有毒啊?” 木愚说:“你这么说,我就不好意思了!记着以后少饮些酒,对大脑和身体有好处。” 只鸣说:“知道了哥,我走了,下午还去和他们给鸡打防疫针!” 木愚说:“那好,你去吧,以后有什么不方便就说话。” 只鸣说着“我知道了哥!”就从后门出去了。 木愚收了只鸣的鸡蛋,总觉得不好意思,在以后的几次交往中,木愚均没有收兰兰的台费和他们来住的房间费。 时至2006年,兰兰说带女儿回四川老家过年,走后再没有来;她把和只鸣在一起的生活用品全部带了走,她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只鸣也没有再租老浩的房子…… 木愚送只鸣在厨房门口,见他出去后,返进厨房,端下高压锅开始炒菜。 小远过来和木愚说:“你们说什么?” 木愚说:“没说什么!” 小远说:“这是只鸣拿来的鸡蛋?” 木愚说:“是的。” 小远说:“你说这些男人图什么?做错了还来赔礼道歉,图什么?” 木愚说:“男人有男人的难处啊!” 小远说:“你听说了没有?” 木愚说:“听说什么?” 小远说:“你听我给你说……” 189、不愧歌厅老板娘! 更新时间:2009-11-4 14:07:00 字数:3408 吃过午饭小远学说了她上午到老二那里打牌得到的新闻。 那也是发生在昨天晚上的事情…… 说起老二曾也是追梦歌厅的小姐,因为石明东在管理网吧前曾管理过一段时间的歌厅,明东经常到追梦去检查工作,顺便也弄个小姐玩耍耍,因此和老二好上。明东觉得开歌厅挣钱,时间不久就把老二叫了出来,在长梁市场租房支起锅灶,招兵买马,开始了自主经营的春梦歌厅。 但事情就像人们说的一样,看着容易做着难!明东给老二开上歌厅后,不是找不到小姐就是客人不来,客人不来小姐就呆不住,一直这样是惨淡经营。两三年过去了,虽然明东有那么一层关系,国家没有收他的管理费,他们也没有挣到什么钱。好的是房租便宜,明东弄点外快补贴一下,就相当于为自己开了个娱乐园,瞒着老婆明里照看歌厅,暗里包老二的夜。 然而,老二即使打麻将可赢几千块钱,却远不如姐妹老大老四一直做小姐挣得钱多。姐妹们经常在一起打牌,妹和姐就说她,她觉得姐妹说得也有道理,歌厅不行,所以她又开始了小姐行动。开始怕明东说她,不明着干,暗里做,但不久明东到歌厅老二时常关门便有所发觉于是产生怀疑,欣喜老二床上的工作好,做通了明东的工作,便去那里也无所谓了,但没有客人时每晚还是明东的伴。明东拉着她去那里也是引着打牌的名誉,而实际上搞着地下工作。春梦守着美尔乐和服务楼及新世纪近,这几个地方有生意就叫老二,但最近新世纪因为老板狠,客人去了一次没二次,也缺少小姐,所以经营不到一个月就关了门,美尔乐虽然开着,但因为小姐少去的客人多,客人们去两次没有小姐,也就逐渐不去了,服务楼也一直是冷冷清清生意不火,老二觉得在春梦呆着没意思,就开始往矿区,上南,城外一带跑了。 这天她一边找大姐打牌呆在追梦到了晚上十点多还没有走,正说给明东打电话接她回春梦时,来了包夜的。车上三个人,只有一个说包夜,并且追梦房间已经占满,客人也没有打算在这里,就拉着老二到县城八方宾馆开了房间。 老二陪客人打了一炮,想侧转身休息,却见锁着的门有人往开打,她以为是服务员,结果是在车上一起来的那两个人。他两一进来将门反锁上就脱衣服,老二明白,这两个客人也要干她,她看来是逃不过这一劫了,但她显得很镇静,就和没事一样,装着不知道,等着客人叫她。 那两个男子脱掉衣服用手去捅老二:“起来,和我俩肏屄!” 老二一边想着主意一边仰转身用手捅一下躺在一边刚和她办过事的男人说:“不是只你一个人包夜吗?” 那男人眼也不睁地说:“我出我包夜的钱就算了,他俩的事我不管。” 老二想着反正就是干小姐的盼望着有人找,只要给钱就行,但还是要说清楚,于是对那俩男人说:“你俩另出钱是吧?” 那俩男人说:“当然了,莫非老子白肏你不成?你不要钱我们也没意见!” 老二看那两个男人不象和她睡过的那个,一个脖子上戴着项链,一个红绳吊着玉观音,均戴着戒指,光溜溜的站在地下,两只鸡硬棒棒的似蛇头一样探起来,老二看着两个色狼说:“那你两个先把钱给我吧?!” 那两个男的说:“还没有肏你,要什么钱?别罗嗦,快起来!” 老二看着不妙但还是边想着主意边不慌不忙的说:“让他起来,你两个一个一个的来。” 那两个男的说:“他睡他的觉,我们俩就在地下干!” 老二心想看来他们是要白干了,怎么对付呢?不能来硬的,一个女人家,又是晚上如何能斗过这三个有准备的色狼?只有见机行事,于是她坐起来边穿上衣说:“我怕冷,穿上衣服。” 那两个男人中一个等老二从床上下来说:“你用嘴吃他的*,我在后边肏!” 老二说:“我不用嘴的,哪怕你俩随便干下边,只要别蛮干,干多久都行。嘴是吃饭的,不是吃*的。你俩说对不,大哥?” 那两个男的说:“不行,就得用嘴!” 老二说:“这样吧,不能只是你们过瘾,我时间长了还没有快活过呢,看着你俩,”老二说着一只手攥住一个人的*,一边揉搓着说,“我看那根能让我达到高潮,刚才他的不行,我还没有舒服他就流了。”老二说着又看一眼地上装有精液的保险套,灵机一动…… 一个男的说:“看着这位大姐是个老手,肯定能让咱俩舒服。这样吧,她刺激得我已经想来了,我先肏她一回,再让她给你吃?先让她舒服舒服!” 另一个男的说:“你在后边肏她,我在前边让她吃,两不耽误!反正我几时也是让小姐们给吃冒的,还是用嘴舔着痛快!” 老二说:“咱不那样,一个一个的来,先让她在下边干了,我好好用嘴给你吃,不然一分心舒服不了!只管你们痛快,大姐不舒服那不行!” 那个男的早憋不得了,鸡头开始溢出透明液体,他说:“老三,我先来一下,然后你让她慢慢的来,反正咱俩玩的地方也不一样。” 老二色眯眯的勾引着急想干的那个男的,示意他快点。那男的会意楼住老二站着就将鸡头送进老二的穴内,两个人开始激烈的交媾。但老二在想着怎么逃脱…… 不过半个小时和那个男的换了两个动作,那男的就射了,老二将套从那男子的*上取下来和先那个放在一起,用卫生纸包住说:“我去一趟厕所,连把这东西扔了!” 老二说完就穿了毛裤,披了羽绒服,手捏着包着套子的卫生纸直接奔向金鑫公安分局。 那三个嫖客一个在床上躺着,一个还光着身子也不顾冷一边用手自慰着自己的东西等着老二回来给他吃,刚干过老二的那个正在穿衣服,他穿好衣服点一只烟坐在沙发上抽。 金鑫县公安分局距八方宾馆很近,不过几分钟老二就敲响了公安局的铁门。值班的听老二说明来意,立刻组织七八个干警迅速冲向八方宾馆三O五房间。 那三个嫖客,那个还在床上捂着头躺着,吸烟的还没有吸到半支,那个光身的说:“她去躺厕所这么费事?” 吸烟的说:“可能洗去了,她的衣服手机都还在这里,怕她走了不成?” 光身男的说:“你穿着衣服去看看。” 吸烟的说:“不用看,才多长时间。” 光身的说:“该回来了。” 吸烟的说:“那我去看看。” 吸烟的正说开门,门被服务员打开,三个嫖客无一逃走,老二等他们走后女警陪着去房间穿好衣服又随着到了公安分局。 小远学到这里,木愚问:“老二怎么回来了?” 小远说:“昨天晚上录了她的口供,给明东打了电话接她回来的。” 木愚说:“老二怎么说?她不是小姐吗?” 小远说:“老二说是他们把她骗出来喝酒逼到房间的,说他们轮奸她。” 木愚说:“老二也够厉害的。” 小远说:“听说罚那三个男的三万块钱,否则就让他们坐牢,人证物证都在,他们是抵赖不了的。” 木愚说:“可不,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奸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奸淫不满十四周岁的幼女的,以强奸论,从重处罚。 强奸妇女、奸淫幼女,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一)强奸妇女、奸淫幼女情节恶劣的; (二)强奸妇女、奸淫幼女多人的; (三)在公共场所当众强奸妇女的;(四)二人以上轮奸的;(五)致使被害人重伤、死亡或者造成其他严重后果的。’他们属于两人以上轮奸,轻则十年,重就别提了!” 小远说:“那三个男的活该背兴,听说还是黑社会上的,指着掏一个人包夜的钱三个人白干呢,想不到碰上了钉子!也是的,老二说,如果他们不让她用嘴,反正当小姐就是给人干的,给了钱也就算了。见他们说话难听,还不想给钱,才想到派出所的。” 木愚说:“谁知结果如何?” 小远说:“听说那三个男人出了钱还给老二一千呢!他们出了钱就放了他们,多少肯定要出的,干黑社会的有钱。” 木愚摇摇头哼了一声说:“说不清楚!” 小远说:“老二说,他们肯定得多出钱,出三万也比判刑住监狱强,他们还可以到别处把钱捞回来,判了刑不就完了?老二听明东说,派出所也是为了弄钱,罚了钱就算了,要不移交到法院,说不定还不好弄钱!” 木愚陷入沉思。 小远说:“如果他们出了罚款会不会找老二麻烦?” 木愚摇摇头说:“说不清!” 小远说:“他妈的老二就是有两下子,像我早吓坏了。这种事情在歌厅是常有的事。在老家一次派处所的去,吓得我都钻到床底下,结果还是被看见了。派出所的说,你没有事躲什么?我看见他们就害怕,现在见公安的也多了,他们也嫖婆娘,也和他们在一起吃饭,才胆大了些。” 木愚叹了口气说:“哎,现在这…… 190、跟我走吧? 更新时间:2009-11-4 14:07:00 字数:2476 下午,老二领来一位客人说看不中她,要小远陪。那人没有说话,看了一眼小远便一屁股蹲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不走了。那人四十岁左右,黑黑的,眼睛深陷,眼下骨骼凸出,嘴唇厚厚的,手上戴着白色戒指,皮鞋好像多天未擦,戴着紫色领带,掩在红色毛衣里边,外套青色夹克,拉链敞着,衣服也不是太干净,黑色裤子上还有两三个烟头烧的洞。小远看了看不想陪他,木愚也看他不像一般消费者,欲打发他走,便说:“到上边唱歌去吧?” 那人又看一眼小远说:“等一下,我出去买包烟!” 那人说着站起来出去到右边商店了。 小远说:“一看就不象有钱人,陪他有啥子用吗?他再来先向他要钱!” 木愚说:“我知道了。” 不一会儿那人又来了,左手提着个白色塑料袋,里边装着两盒康师傅,右手拿着两瓶啤酒进来说:“有开水吗?” 看样子那人不会走了,木愚和小远说:“给他提一壶水上去。” 那人说:“中午还没有吃饭呢!” 小远就到厨房提一壶开水和那人上了二楼包厢。 那人将方便面泡上,将盖盖好,拿出两根火腿递向小远,小远摇头,他将火腿放在茶几上,拿起啤酒用牙咬开,倒在纸杯里递给小远,小远又摇头,便自己剥开火腿吃起来。 小远说:“你自己吃吧,我出去一下。” 那人拦住说:“别走妹子,怕我不给你钱?” 小远说:“你吃了我上来陪你。” 那人从口袋掏出一百多块钱晃了一下说:“这不是钱?” 小远看见那人手中的钱,停下来坐在一边。那人又将钱装进自己口袋。 他说:“你唱歌吧,我听。” 小远就去开开音响放开音乐但没有唱,那人说:“妹子,这里只你一个人?” 小远说:“不是,他们这几天有事走了,过两天就来。” 那人一边吃火腿一边喝酒一边说:“妹子长这么漂亮,我给你介绍个地方吧?保险挣钱!我明天到红丹市要账,陪我去吧,要了给你个一千两千的。或者给你买个手机。” 小远说:“好啊,我正愁没钱呢!” 那个人连吃带喝一边和小远说着呆了一个下午,天黑下来了没有结账就要走,木愚拦在门口说:“结了账再走!” 那人说:“我出去吃点儿饭,说不定还来包夜,一起算吧!” 小远使眼色,木愚说:“别,先算了下午的,晚上再来再说。” 那人说:“多少钱?” 木愚说:“一下午了,给五拾算了。” 那人说:“还那么多?也没有干别的。” 木愚说:“没有和你多要。” 那人说:“给上二拾行了。” 木愚说:“不行,五十是最少的了,像别人整个下午耽误着,也不能接待其他客人,至少得收两百元,收你五十多?” 那人手在口袋摸揣了半天掏出五十块钱递给木愚走了,晚上他也没有来。 小远说:“他是往别处勾小姐挣钱的,叫我跟他走,认都不认识的,谁会相信他?” 木愚没有说话,正说回屋来了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木愚问:“你来干什么?” 那小子说:“这里不是唱歌的吗?” 木愚怀疑着说:“你唱歌?” 那小子说:“是啊,不行吗?” 木愚说:“行。” 那小子说:“在那里?” 木愚和小远说:“带他到楼上。” 小远就和那小子上楼去了,但好久没有听到音乐声,木愚正要上楼去看,他和小远下来了。那小子还蛮有礼貌的和木愚说:“我走了叔叔。” 木愚怀疑着和小远说:“没有唱歌还这么久,是不是勾小姐的?” 小远说:“到屋里我跟你说。” 木愚和小远回到卧室,小远说:“他打了炮给了钱的。他妈的都快当他妈了!他才十七岁,连炮都不会打,瞎玩的,不过也流了的。” 木愚说:“我看着他就那么小,以为他只是好奇问问,想不到还来真的。现在这年轻人,现在这社会环境,真是说不清了!上学的年龄出来搞这个事情,谁给他的钱?我二十五六岁才接触女人,他才多大?” 小远说:“我问他他说,他过年压岁的钱就是一两千,他舅舅和姨姨都给他钱,他也编瞎话问他爸妈要钱,就和前一段时间来找小莉的那个娃一样。” 木愚说:“家庭富裕看来也不是好事。” 小远说:“谁像你?说句实在话,其实我十多岁就接触男人了!” 木愚说:“开什么玩笑?” 小远说:“我连梁文都没有跟他说,我跟你说,那时我还上小学,几个娃在一起耍,一个比我大的男娃,就我们一个村的,他拿着东西给我吃,说我做他的婆娘玩,我和他在包谷地里就办了那种事情,我也不懂那是干什么,觉得下边痛还出了点儿血,才不让他干的。” 木愚说:“原来梁文也不是你第一个男人?” 小远说:“那时候小谁知道是干什么?像现在这娃可聪明了,我女儿才八岁就什么都晓得,看电视上亲嘴,她就把脸捂上说,‘不害臊!’我一次和梁文充气,找女儿去睡,女儿还讨我说,‘爸爸会不高兴的,找爸去睡!’他妈的现在这娃什么都晓得。” 木愚说:“找你的那个男孩子比你大多少?” 小远说:“大概大一两岁,他比我高两年级。” 木愚说:“你们南方人成熟早,聪明。我们北方人成熟迟,傻!” 小远说:“傻个屁,老贼!” 木愚说:“不傻不会这样子。不傻不会被你们南方的女人糊弄!” 小远说:“由你说,东北到这里来卖的婆娘还多呢?” 木愚没有回答,因为小远说的也是事实,他不得不承认,其实他也明白这是一个比较复杂的问题,不论在那里什么样的人也有,不管男女老少! 小远说:“天也冷了,只我一人也没法干,我想回去,你几时给我钱走?” 木愚说:“你也不是不知道,挣得还没有花得多,连房钱都不够。” 小远说:“我不管你那,反正回四川,你得给我钱花,没有去借,我不能听男人说没有钱花!” 木愚说:“我知道,我想法子吧。” 小远说:“我等你想到法子就老了!” 木愚说:“不至于吧,我还给付忠忠打电话,看他怎么说?他还欠三千块钱呢!” 小远说:“你要不了的。” 木愚说:“我借老苏的七千块钱慢慢还他先尽你花好吗?” 小远没有说话和衣躺在床上盖住被子打开电视看。 191、家道不和外人欺 更新时间:2009-11-4 14:07:00 字数:3098 木愚打算好了两条路,他再次询问了律师说:“有人欠我几千块钱,但没有手续怎么办?” 律师说:“你可以在和他的谈话中,乘他不防备的时候录音。录音也可作为证据,但录音要清晰,不要失真。” 木愚说:“如果判决他输了,他说没有钱怎么办?” 律师说:“该钱多少?” 木愚说:“三千。” 律师说:“钱少,那好说。他有东西执行东西,没有东西,吃不住拘留他半月,他就给你了!” 木愚说:“我明白了。” 木愚听了律师的话,又想起郝老三和他那日在饭店吃饭时说的话,老三说,“如果他不给钱,有充分的证据和理由,兄弟帮你要!”他说,“我有一个朋友,也是别人该他钱,法院也判了,该钱的也输了,就是执行的时候,除了房子外什么东西也没有,明知道人家存着钱,好吃好喝的,就是要不上钱!法院执行不了,我那个朋友以为法院也判了,反正该钱的那个人也输了,觉得有理,就找了几个人去他家收拾他,结果人家报了110,把我那个朋友抓了起来,说他夜间聚众私闯民宅,实行抢劫和绑架,后来询问清楚了才知道他因为要钱的事,但什么说什么,找了法院靠法院,自己行动就是违法,结果看到我朋友确实是为了要钱,才免于追究他的刑事责任,但拘留了他和他找的那几个人,还罚了他几千块钱!法院执行不了,钱要不了,他又给执行的送了礼也白了,你说这事怎么说?在法律都不能解决的情况下,受害人只好受冤吗?钱就不要了吗?”老三说,“当然咱不能像你那个朋友那样,你相信兄弟,兄弟也是蹲过监狱的人,我也是因为看不惯那些不说理的动手打伤了人被判入狱的,我已有那方面的教训和经验,在实践中学会了怎么和官场打交,怎么利用法律或者说钻法律的空子保护自己。对付无赖我总结了好几条经验,要用头脑进行制服!如果你有证据交给我,不费一兵一卒,不费一枪一弹,管叫他怪怪的把钱交出来。”他说,“可否说说听听?”老三说,“天机不可泄露,否则就不灵了。为了不连累哥,所以我不能告诉你。” 木愚想到这里,就找了一部录音机到一个安静的公用电话亭用免提和付忠忠进行了两次交涉,又给他老婆打了一次电话,都进行了录音,并按郝老三的主意把这些录音带刻成光盘送给付忠忠。 付忠忠拿到光盘便放在VCD上听,对话一: 木愚:忠忠,我觉得你还是把那三千块电脑钱给我。 忠忠:就不给你,怎么了?你不是找人灭我吗?我等着你! 木愚口气缓和:忠忠,我一直觉得你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办事会让人心服口服,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我觉得这三千块钱,没有弟兄情义重要,你说呢?你好好想想吧,不要把话说绝。 对话二: 木愚:你考虑了没有? 忠忠:考虑了,还是要小惠把话说清楚。 木愚:这事我已经说过好多遍,这钱与她没有关系。咱弟兄们不伤和气,咱慢慢说,我问你,谁去给你安装的电脑? 忠忠:当然是你了!小惠也不懂! 木愚:为什么当时没有给那三千块钱? 忠忠:那不是因为咱们做生意把钱都花在柴油上了吗? 木愚:当时你是怎么说的? 忠忠:我说算回了货款给你那三千块钱。 木愚:不错,为什么同样的电脑我卖给别人至少三千两百元,给你三千元? 忠忠:那不是因为咱们关系不错,你只收成本费吗? 木愚:你知道咱们关系不错,是吧? 忠忠:是! 木愚:所以柴油款回来的时候,你说你弟弟要娶媳妇说再花几天,过了五一还我,对不? 忠忠:对。 木愚:最后说这钱的时候,你是冲谁说的?当时小惠有没有答应继续借钱给你? 忠忠:冲你借的钱。 木愚:这就对了,冲我借的钱,为什么现在又往小惠身上推? 忠忠:你说的不对。 木愚: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忠忠:前边是,但小惠为什么找人打我? 木愚:忠忠,我还是觉得你是一个明白人,毕竟是个男子汉,咱不能和女人一般见识。我问你,你觉得我是不是不讲理的人? 忠忠:咱们在一起共事那么久,我还不了解?我一直把你当大哥看,觉得你为人不错,当然也说理。 木愚:那我问你,就算是小惠找人打你,是在什么时间?是在你最后借钱之后吗? 忠忠:不是,货款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她就找人打了我。 木愚:你还认为我是你大哥吗? 忠忠:认为。 木愚:那你为什么不向我说呢?为什么瞒着我呢?她为什么找人打你呢?你和我说过这方面的事吗?你为什么存在着矛盾又在我手里借钱,为什么欺骗我呢?你觉得对吗?有事为什么不明说呢? 忠忠:你说得不对,她是你媳妇的,我还能向你说明吗? 木愚:咱们不用在电话上再多说了,你找的理由是站不住脚的。我问你,既然你说得理由对,为什么我后来向你要钱,又改变了理由,说小惠掏了小李子的钱呢?她掏小李子钱的时侯,你在场吗? 忠忠:在。 木愚:在场为什么当时不说?她掏了小李子多少钱?为什么掏? 忠忠:我想想,我好像当时不在场,我忘记了,反正我说的都是事实。 木愚:事实都是劲得起考验的,你没有见小惠掏小李子的钱,也不知道掏了多少,为什么给小李子一千五百块钱呢? 忠忠:小李子说的。 木愚:那你为什么不问一下呢?为什么不告诉一声呢?你说给了小李子一千五百元,谁可以证明?经过我或者小惠同意了吗?我希望你不要找这些借口,利用我与小惠的矛盾占这种便宜,不是男人作为。就说到这里,你想想再说吧! 对话三: 木愚:惠芹,你做忠忠的工作了吗? 惠芹:我说了,他还是说我别管了,他和你已经说清了。 木愚:我又给他打了电话,我这人处事尽到让到,做到仁至义尽,关于电脑欠款和其中的一些事,你是最清楚的。忠忠和小惠办的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对不住我,忠忠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要不不管小惠怎么样,他不该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忠忠把我当什么了?他口口声声哥长哥短的,他把我当大哥吗?他可以不把我当大哥,我可把他当兄弟,我可以忍让他的过失,宽容他的一些无理行为,但是要他明白我是在让着他,但不是怕他。你们毕竟是两口子,我还是那句话,你再劝劝他。 惠芹:啊。 木愚:我也紧用钱花,就让他再考虑三天。 忠忠刚听完,当啷一声新房后窗的玻璃碎了,他立刻拉灭灯到后窗去看,没有人影。这天惠芹带着孩子回老家了,只他一个人在家。这一闹,他半夜没有合眼。 第二天,忠忠就把钱给了木愚,但几天后的晚上,他家后窗的玻璃又被人砸碎了! 忠忠和惠芹说:“看来前两天砸玻璃的不是木愚干的,要不给了他钱,他还这样闹吗?” 惠芹说:“其实木愚是个好人,咱们不应该那样对待人家,小惠就够让他头疼了!” 忠忠说:“其实我心里也不是不明白,原以为乘他们两口子生气,可以不给他们的钱了,看来不行。” 惠芹说:“你知道这点就行,家道不和外人欺,你还知道借机整别人,别忘了别人也可以这样,你记着多和我发生着点儿矛盾,多在外边胡闹着点,多找着点儿小姐!” 忠忠说:“别说了行不行,说心里话我还就是佩服木愚。” 惠芹说:“不是小惠不知好歹,光景有多好过!那么好的家庭和孩子,全被小惠一个人毁了!她和卫强算搞了一顿什么?卫强也把饭碗丢了,他现在也不敢在这里干了,在外边混得也不强!别人的例子也是教训,别记着吸取着点儿!我对你多迁就,你还打我,还在外边找女人,还和小惠不地道!” 忠忠说:“别说了好吗?” 惠芹沉默下来。 作为一个女人,能够包容丈夫的过失,包容丈夫的无理,并逐步做丈夫的工作,确实一个精明的女人! 192、生日礼物 更新时间:2009-11-4 14:07:00 字数:1947 这日,小远打牌回来,脸色不高兴地说:“我快生日了,送我什么礼物?” 木愚囊中羞涩没有马上回答,小远又说:“我现在一向你谈钱的事,你就装聋作哑!自从我说不嫁给你之后,你就不肯在我的身上花钱了!” 木愚才道:“你知道我这人不喜欢轻易许诺,说出去的话做不到,还不如不说!我不能答应你会送你什么礼物,只能到时再说。” 小远说:“别说没钱,有钱现在也不肯花了,我还不晓得你?” 木愚说:“晓得什么?我有钱的时候几时顶过你?你几时说买衣服我没有给你买?” 小远说:“自从我说不嫁你以后,我就觉得你这人变了。” 木愚说:“不是我变了,而是我手里没有钱了!外边该着的钱要不回来,该别人的钱还不了,我不急吗?” 小远说:“和你就是别提钱的事,一提钱就不高兴!” 木愚说:“你天天因为钱坐立不安的,一没有生意就着急,就想着去打牌,因为开歌厅钱没挣着,我十一二万花了出去,借别人的钱还不了,我不发愁吗?” 小远说:“你借别人钱了没有只有你才明白!” 木愚说:“你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为你开歌厅花这么多钱,到头来还这么不相信人,有什么意思?” 小远说:“一说就是为我开歌厅花钱,是高玉山整了你怨我?这十多万,哪怕给我两三万,我就高兴死了!” 木愚说:“没有在你身上花钱?连东西带钱,恐怕也有两万多吧?还不说歌厅的事,就算不为你开,为我自己开!但是,不是因为认识你,我会开歌厅吗?会和高玉山打交道吗?” 小远说:“我晓得你会这么说,你给我的东西,除去项链我想买重一点的,你却只花了两千多元,手机我可以还给你,用的安利化妆品在脸上显不出效果来,还不如给成我钱高兴! ” 木愚不想和她再说下去,显得自己小气,也伤害感情,他于是闭上嘴巴,把一切一切的苦都咽到自己的肚子里。 小远一直不停的在发牢骚,说这说那,木愚也知道她因为又输了钱不高兴,所以就任由她说。 “别的小姐一年过好几个生日,朋友们都送礼物,请吃请喝的,一个个都很高贵的样子,有多体面,多舒服!我跟上你,这不吃那不吃,几时也不领我出去耍儿,老憋在家里,不是看电视,就是弄你的电脑,有什么用? “我喜欢打牌你也反对,你几时说甩给我千八数块钱,让我痛痛快快地玩一次?我最喜欢打牌,你就反对,还说我嫁给你,就凭这一点儿就和不来! “你是为了我才开歌厅,但还不是图我嫁给你?歌厅的事几时由我做主? “别说你老婆和你共不来,我也和你共不来!你还说你老婆的原因,我看毛病都在你身上!你和别的男人就不一样,看人家明东怎么对老二,明东经常带老二出去打麻将,老二输了钱他就往出掏,还不抱怨一句,你除了批评还是批评,该赢的也给你念输了! 还有三江,他借钱都给老四耍!那才叫喜欢,你只嘴上说爱我,喜欢我,几时借钱给我耍过? 别人认识我就运气好,怎么你认识我就倒霉呢?” 木愚终于说出一句话:“不是我认识你倒霉,而是我倒霉的时候才认识你。我和别人不同,别人在和老婆没有矛盾的时候,就去找小姐,而我只有老婆不要我时,我才去认识别的女人,认识小姐。所以你就觉得认识我倒霉。我也看清楚了,人不管是男还是女,都不要图慕虚荣,不要异想天开,要认识现实,实际一点。” 小远说:“你什么意思?说我虚荣是不是?我们南方人就是和你们北方人不一样,就是爱面子!没有钱也不说没有钱,借钱也要花,不能苦了自己!就像你吃不来,耍儿不来,活一辈子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做和尚,你不说我不嫁给你,伤害了你就上五台山吗?去呀! “这男人我算看透了,包括梁文也一样,都是为了自己!” 木愚又说了一句:“梁文为你花了多少钱?他有我在你的身上付出大吗?” 小远说:“他是没本事,但是我青梅竹马的男人,和他还生了个女儿,他是娃的爸,再没有本事也是我的男人!” 木愚说:“我知道。” 小远说:“你知道,还要我嫁给你?破坏别人的家庭?” 木愚说:“嫁不嫁我,都是你说了算,有我吗?你考虑过变来变去的责任吗?你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只管你说?” 小远说:“你不晓得我是做小姐的,小姐的话你也信?那个小姐不是这样,今天说跟这个,明天说跟那个的,那个是真的?开句玩笑还不行?” 木愚长出一口气说:“我知道我错了,我没有怪怨你的意思,什么事情都是自己造成的!但是我对你的情和心都是真的,没有半点虚假。” 小远说:“有了钱就是真的,没有钱就是假的。还叫我嫁给你,没有钱,人又老,人长得也不俊,身体也不好,我嫁给你做什么?” 木愚没有说话,陷入深深的思索……想不到因为生日礼物却引出这么多话题,小远的话也深深的记在他的心里。 193、手机 更新时间:2009-11-4 14:08:00 字数:2816 一夜无事,第二天小远还是那么不高兴!木愚一早起来给儿子做了饭,儿子上学走后,他回到屋里,睡不着打开电脑,开始看金山书信通里的法律知识。 小远翻个身,睁开眼见木愚已起,迷迷糊糊地说:“过来陪我瞌睡!一起来就是闹电脑,有什么用?” 木愚合上笔记本又脱掉衣服和小远躺下,小远将腿搭在他身上说:“这么着我才能睡着。” 木愚没有说话,静静的一动不动,但他开始思索和小远的关系到底应该如何发展和处理…… 十点多,小远醒来说:“老公,昨天我打麻将输了说话不好听,不要往心里去啊?!你知道我这种人,心里不高兴了什么都说得出口,过去就没事了。 木愚不说话,小远继续说,“我盘算了一下,比较了一下,还是你对我最好的,为我付出最多,开歌厅又花那么多钱。你对我的感情是最忠诚最真心的,我也知道你不希望我也不愿意我干这个,如果咱们早几年认识,如果我不嫁给梁文,也没有和他生那个可爱的女儿,我肯定会嫁给你!我不会因为你年龄比我大就嫌弃的,其实那有什么? 木愚还是沉默不语,但眼眶已经发热,闭着的眼角挡不住泪水的溢出,小远继续说,“我知道你反对我打牌是为我好,仔细想一下,我也不知道到底因为打牌输了多少钱,至少也有四五万吧,如果不输攒下这些钱,完全可以在乡下盖一处好房子了,想想真后悔!” 木愚才说:“那你为什么戒不掉呢?” 小远说:“我也不知道,见别人打,或别人叫我打,我就禁不到。” 木愚说:“你不脱离老二他们,离不开喜欢赌博的人们,你是永远戒不掉的。” 小远说:“思来想去你这人,就是太正经了些,但确是个难得的好人!好人是好人,却缺少生活的情趣,所以你老婆才会离开你,你说对不对?” 木愚说:“原因是多方面的,一句话说不清楚。” 小远翻起身爬在木愚身上,才见他眼角有泪水,她帮他擦掉说:“你哭了?还生我昨天的气?” 木愚没有睁开眼睛说:“我不生你的气,一切都是我的错。” 小远用手摸着木愚的脸说:“你脸上的皱纹多了,看着就像五十多岁的人。” 木愚没有说话,小远又用手去理他的头,几下后手上带了好多根头发下来,说:“你落头发了?” 木愚说:“我知道。” 小远说:“你睁开眼睛。” 木愚睁开眼,看着爬在自己身上漂亮的脸,小远说:“你就是不和梁文一样,一点儿也不主动,也不会哄女人,怪不得女人们都疏远你,和你不随便。” 木愚说:“就这种个性,我不喜欢说虚伪的话,哪怕不说。我知道,一般女人宁愿听悦耳的恶意的谎言,也不愿听善意的真诚的坦白的心里话,这便是虚荣,便是人性的弱点!也正因为这一点,所以容易受到欺骗,受到伤害。我不会那样。” 小远说:“由你说,那你为什么受欺骗?” 木愚说:“我和女人上当是不相同的,我是因为把人都看得太善良了,以信任的真诚的态度和他们交往,才受到他们的欺骗和伤害。是我处事原则的度没有把握好,把狼看成羊。忘记了农夫和蛇,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 小远说:“听不懂,什么农夫和蛇?” 木愚说:“那是小时候课本上讲的寓言故事。说一条毒蛇被冻僵了,一个农夫发现了,看着可怜便暖在怀里,结果毒蛇被暖苏醒后,不但不报恩,反而咬了农夫一口,农夫临死的时候才把这个教训告诉别人,这就是恩将仇报的典型故事。” 小远说:“我也没有文化,也懂不起那么许多,但别人整我别想!” 木愚说:“当贼的不容易被偷,当骗子的不容易上当,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小远说:“什么意思?” 木愚说:“你们当小姐的是干什么吃的,还用我说吗?” 小远从木愚身上下来说:“你不把小姐当人看!” 木愚说:“我怎么不想?” 小远扭在一边又睡去了,木愚又穿衣起来,他在想他今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木愚起后不久,小远在床上躺着也睡不着,也穿衣起来站在木愚一边看他电脑上的刑法条文。木愚开抽屉取纸打算打印出来,小远看见纸下边的钱,说:“那不是钱吗,骗着我说没钱!” 小远说着离开坐在床上生气了,并又开始发起牢骚。木愚拿出纸,开始打印材料,小远看一眼木愚牢骚几句,但来回是那些内容。木愚也多少了解一些小远的个性,她只管说她的,他就当没有听见。小远见木愚只管打印他的东西,不理她,她说着,‘你就当聋子一样,装听不见,有钱不给我花……’出门去了。但不多久,她又回来,木愚已经打印完毕,并装订起来。 小远还是嘟囔,木愚说:“有头没有?我几时有钱不给你花?你知道这钱怎么来的?你知道这不是给你准备的?我给你打麻将输了,回去的时候怎么办?我非得把心挖出来给你吃了才能相信吗?像你这样,就是把心挖出来给你吃了,也未见会怎样!嘟囔起来就没完没了了,你几时才会明白我的心?” 木愚大动肝火,拿过他给小远买的放在床柜上的手机,啪的摔在地上,一下摔个稀烂!小远见木愚生了气,感到害怕,也觉得确是激怒了他,赶紧上前说好话,木愚不听,越想越生气,想不到自己如此的诚心,如此的付出,如此的牺牲却依然得到的是冤枉和误会,得到的是不信任,他实在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拿过放在电脑旁的自己的三星手机也摔在地上,但由于结实没有摔碎,上去又踩了几脚,终于踩烂! 小远说:“你摔吧,反正是你掏钱买的,是你自己的手机,也自当是还给你了!” 木愚听到这话,心中更气,但他没有再摔东西,在自己的脸上狠打了几巴掌,小远上去攥木愚的手,木愚脱开去开抽屉拿里边的三千块钱,准备撕掉,小远拼命阻拦,夺出木愚手中的钱又放在抽屉关上,向木愚道歉:“老公是我不对,是我误会了你,你不要摔东西了,打我好不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木愚木然地站在地上一句话也没有,眼泪不能自主的流下来! 是啊!他为了什么?他付出真情,付出真爱,又得到了什么呢?他真的做错了吗?他的心差了吗?没有,而是他再次选错了对象…… 但他见小远向他赔礼道歉时,当小远搂住他将头贴在他的胸脯时,他的心又软下来。他又将手搂在小远的后背。这样一会儿后,小远抬起头来抚摸一下木愚自己打红的脸,用手又擦掉他眼角那滴泪水,说:“老公,我以后不这样了,你原谅我好吗?我再也不说你了!我知道你对我好就行了,我也不向你要钱了,也不叫你为难了,好吗?” 木愚看一眼小远,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说:“我现在除了家里的大人和两个孩子还有你,谁还是我的亲人?我为了你都走到这一步天地了,你还在怀疑我,拿我当嫖客,还有什么意思?我还不是觉得给你钱输了,回家的时候没有钱,等你走的时候给你?你当我不肯吃,不肯喝的,衣服不买,鞋不买为什么?凭良心说,我对小惠有对你一半的心思,她也不会离开我,不会背叛我,你知道吗?在孩子身上的心情也没有对你好,别说和大人相比,更是差得远了。我觉得,我不比梁文不爱你!” 小远说:“我知道,我惹你生气了。我以后不气你了。” 194、日记(一) 更新时间:2009-11-4 14:08:00 字数:2583 2005年12月15日(农历11月15日),木愚将唯一的和付忠忠要的三千块钱一下给小远带上,把她送往红丹火车站。 以下是木愚在小远走后一段时间的日记: 2005年12月16日 送走小远,莫名的失落感立即涌上心头!我不能独自寂寞,只有找点事做才能减轻心中的苦闷!于是花了40元买回遥控门铃来安装! 2005年12月18日 回到家,屋里空荡荡的,孤独寂寞的烦扰涌上心来!想起她(小惠)的放荡,家庭事业的顷刻败落,看来选择妻子的事,对于一个男人一生的命运来说,是最重要的。这关系到一辈子的幸福!第一次婚姻失败了,第二次婚姻又将如何呢? 2005年12月19日 精神不好,睡不好觉,是有病的兆头!终于感冒了!家交不和外人欺,精神不好病魔欺!她(小远)的离开对你的影响就真的那么厉害吗?为什么那么思念她呢?人家对你的心情有多少呢?她是否真的喜欢你呢?你是否在痴心妄想呢?到底有没有结果呢?你为她可以说倾家荡产,而她你所爱的人能明白这些吗?她对你的心情到底有几分呢?她能舍弃她的那个家吗? 她嘴上说不再为他(梁文)花钱,而事实上还是把钱给了他,并用于修整那个家,最终还是离你而去,这又说明什么呢?你是否值得思考一下呢? 2005年12月20日 真的好想你,你是我心中的梦!即使你文化不高,心眼可不少!想起你的主意,想起你的参谋,真的不能没有你呀!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你,我确是也不能没有你!我一定将你追求到底!小远! 2005年12月21日 昨夜,一夜不能睡!高烧38点5度,冷得够呛,嗓子疼的要命!浑身疼痛,没一点精神,头晕病又犯了,不能给儿子做早饭,儿子连饭也没吃,冷冷的,心里好不是滋味!也真正孤独无靠!有妻和没有有什么区别呢?不和的家庭真的不如早点散了!拖下去有什么意义吗?没一点幸福可言!如此下去,等你老了岂不是更加凄惨! 早点下决定吧!不能再犹豫了啊! 2005年12月22日 思前想后,要想把家庭建设好,必须两口子团结一致才行,而且完全信任,不容一点怀疑!两口子之间不能相互欺骗,不能同床异梦,否则不但不能将家庭建设好,反而还可能导致家庭的破裂!你和小惠,正如张道士所说,占了一个空字,还有什么意义?感情已经破裂,相互间也没有了信任感,这还有什么意思呢?难道为了孩子就真正牺牲自己的幸福吗?那人生到底为了什么呢?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你甘心长此下去吗?孩子们能谅解你的苦衷吗? 你和小远的关系又如何发展呢?你是如此真心的爱她,为了她你费尽心思,千方百计的把歌厅开起来,能和她拥有一片共有的天地,她能体会得到吗?她的心情对你又如何呢?她能为你做出真的牺牲吗? 是的,她(小远)为你考虑过许多事情,也曾为你付出许多时间和劳动,然而却没有得到太多的回报,从这一点上,你确是有对不起人家的地方,毕竟人家比你小许多啊,你可不能忘记这一点,纵然她有什么不足的地方,你也应该宽容人家,谅解人家,体谅人家! 仔细想来,她如果除去好打牌之外别有什么缺点呢?如果丈夫是个有一点能耐的人,便是个好母亲,一个好妻子,还是一个好帮手,贤内助!又是个孝顺的女儿,懂事善良的人,这样的女人确实难找,不能放弃!一定追求到底!一辈子!决不能放弃,不能放弃你曾真正热爱的女人!爱一个人并不容易!你真的好想她啊!小远你知道吗? 但是她又毕竟走上了小姐的路,曾接触过许许多多的男人,她的心还有那么单纯吗?还有靠实的心吗?…… 2005年12月23日 我真的好想你(小远),你是我心中的梦!我曾故意去破坏你的形象,却怎么也丢不开!而且发过脾气又是多么的后悔!这是为什么呢?怎么也说不清楚呢?难道这就是真正的爱上了吗?时刻在想着,总想在一起,一刻也不愿分离!如何才能永远在一起呢?如何呢? 2005年12月24日 想起你,只有想起你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什么是寂寞;想起你,只有想起你的时候,眼泪才悄悄的在枕边滑落;想起你,只有想起你的时候,也才能鼓起我生活的勇气,才想好好的往下活;想起你,只有想起你的时候,我的脑海才不是一片空白;想起你,只有想起你的时候,我才打算设计我生活的路;想起你,只有想起你的时候,也才能感觉到你在我身边的意义,没有你的存在,真觉得没有多少兴趣,也只想着什么事情等你的到来才做打算!看来我的生活里,不能没有你的存在,要不然真不知怎么度过后半生,越想越觉得害怕,真的不能没有你,你明白吗?我的宝贝!宝贝我在苦苦的等着你的决定,一直再也不离开我的身边,才能实现我心中的梦!我才能觉的安宁,也才更有生活的信心!也只有这样幸福才真的降临我心和我身!宝贝,我爱你一万年不变心!我的小妹!你可否对我有信心,你可想伴我终身?不做露水夫妻做终生! 2005年12月25日 不知为什么,没有她的存在,什么都不想做,什么事情都等着她的到来才行动!你的精神到那里去了,难道没有她你就不活了吗?不是,但是没有她的到来,没有她的帮助,却是万万不行的!没有她的到来和帮助还真的不能! 没有你的日子,觉得很孤单,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你却在玩我反对而你最上瘾的麻将!听口气似乎还有点不耐烦,我似乎没有麻将那么重要!宝贝,为什么你戒不掉那赌瘾呢?对赌来说,愿赌服输,而事实上赢了高兴输了恼,就算没有输赢,除了花费去许多时间,又有什么用呢?难道我们生来,生命就没有其他意义了吗?如果为了赢钱去赌,怕是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到头来空叹息,怕是后悔莫及!你不是输了钱就后悔,说戒赌却总也戒不了,为什么呢?宝贝,你几时才能不赌呢?如果你没有了赌瘾,而把时间和精力放在正事上,你将是一个了不起的近似完美的女人,你知道吗?那样我更加喜欢你,爱你!但是,怎么才能如此呢?只有你离开好赌的人群!环境才能改变你呀!不过我相信你是一个有心计,有主见的人! 2005年12月26日 你(小远)走后,我似乎度日如年,日子好难熬!想给你打个电话,电话却在他(梁文)的手里,真无奈!我在想,你是否把我忘了呢?我是多么的思念你啊!我似乎天天生活在梦里,没有清醒,眼迷迷离离的,看不清东西,说话无力气!这都是因为你惹的祸啊,你知道吗?我亲爱的幺妹! 2005年12月27日 195、日记(二) 更新时间:2009-11-4 14:08:00 字数:2856 闹铃响了,赶紧起来给儿子做饭!我真的不愿意醒来,哪怕一觉睡上一个月,就像睡了一晚上一样,等醒来时过年了,好算着日子等你过来,也总算有个盼头!小远,我是多么的思念你呀,你知道吗?这时候,我就故意想你的坏处,好减轻对你的思念,可想来想去,除了你打麻将之外,做小姐之外(认识你的时候,已在青楼,其实不能怨你),别的一点也想不出来!那就再想你的感情方面,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为什么不能一直留在我身边,为什么还要回四川去,从经济方面……哎!怎么想,也还是抛不开对你的想念!没办法,还是打开电视以转移我的思念吧,单愿起效! 2005年12月28日 有时候,真觉得生活没有一点趣味,没有意思!自己也知道这是消极的,可就是振作不起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这辈子就这样完了吗?甘心吗?你可不能这样啊!你必须振作起来,象少年时代的你,充满幻想,充满希望,未来永远是美好的!但是,未来是有的,理想需要你的奋斗,需要创造,需要去争取! 2005年12月29日 今天觉得无聊,便到县城找张道士又算了一卦!张道士说,你命中是两个妻子的命,和前妻是过不到一起了。经济上,年前已经没有起色,到了明年三月以后逐渐好转,到了后年事业兴旺发达!他还说,如果想开好歌厅,必须改变方法,必须养两只实心保你的狗!当然了这意指公安上,必须有真心为你办事的人,耍嘴皮子的人不管用! 道士又说,求神问卜,心诚才灵!敬天地,敬父母,敬神灵,灭鬼怪!初一,十五月月拜!他还为我画了护身符,开了光,要我戴上,45日后在屋去符烧掉,不可乱丢乱扔!45日内,护符,不可湿,不可破,戴上身不离。要敬东北各路神仙,求得平安;敬土地,占居安宁,平安发达是福。你的心中还得惦记着那个她(南方人,意指四川小远),她是你后半身的幸福,务必珍惜! 但是真是假呢?权且相信吧,反正也把身上装的唯一的100元给了他! 2005年12月31日 小惠说没有钱花了,把家里1万多元装的电脑处理了400块钱,买了羽绒服,我听了简直气得心发慌!忍不住心头怒火,当着儿子的面一脚就把塑料凳子踹了个粉碎!这样的女人,荡产倾家,不伺候你而和别的男人鬼混,还倒贴,还有要的价值吗?你不是没有给她机会,而且一直等着她回心转意,看来是白日做梦了!难道为了怕伤害子女,就牺牲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吗?不能!其实子女们已经承受了磨难,已经习以为常了,父母的离异对他们已没有什么。但愿和他们母亲的离婚不会给他们再造成大的伤害。 2006年1月2日 几天了没有小远的消息,听不到她的声音,甚是思念。她的电话也没法打,只能在等待中苦熬日子。 2006年1月3日 儿子衣服的腋下开了线,牛仔裤腿破了,自己的内衣也开了裆,于是找来针线一针一针的缝,这时我又想起小惠,如果有她在,她像原先一样慈祥,这些营生用自己做吗?小远却不善于这些,被套还得自己装,哎!心酸的泪水一下模糊了我的眼睛,既要当父亲,还要当母亲,难啊!自己自幼丧母那是没有办法的,可孩子的母亲健在,却丢下不管,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2006年1月4日 昨日一夜好雪,覆盖了整个大地,一望无际,白茫茫一片;天还在下,没有停的意思。 小惠终于来看儿子,早晨起来自己煮了一代方便面吃了。我扫了门前屋后必经之路上的雪,回到屋里。她的手机在震动上一直响着,我不去动它,也无心去动,她也不让看她的手机,说是侵犯她的隐私权。两口子走到这一步,还有什么意义?名存实亡的婚姻啊!她进来看了手机,也没有接听,我知道她不会当着我的面打电话,怕知道了她的秘密,其实我已经懒得关心(已经没有价值)。她的那点心机我早明白,无非是她和其他男人的“私人”生活,我已无心过问,眼看要离婚了,还有价值吗?既然走到这一步,生活方式的不同,感情的丧失,信任的失去,还有意义吗?她问我要过汽车钥匙说,“我要回去!”也就是回半山县城新买的房子那里。我有些明知故问“回去干什么?”言外之意,回去没事,在这里还可以多少照顾一下,用车也方便一些,毕竟也还没有离婚。可她很生气的样子,嚷到“怎么了?我才不和你在这里住呢!看着麻烦!”其实我与她早分居两年多了,已经没有到一起的心思,更无夫妻生活。她回去也不过是和其他男人到一块罢了!但她的态度使我难于接收。我说“嚷什么?”“我回去干什么你管着喽?”我不再和她理论,尽管很不满!还是由她去吧!这样的夫妻确是没必要再生活在一起了,也更增加了我离婚的想法。 真的,如果没有真正的相爱,还是不要结合为好;失去互爱的夫妻,早点分开为好! 这时我又想起那个她,于是拨通了她的电话:“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是否真的爱我?”“你说呢?”“我在问你?因为你几次的变化,我没有底。”“是真的。开始有点犹豫,现在我真的喜欢你!”“我是说,如果没有真的相爱,那怕有一点意见,生活到一起,也是不会幸福的。那怕再活20年,时间也还很长,不能开玩笑,我想问一下。”“我是真的!”。。。。。。 小远的话又增强了我的信心,如果她能实心踏底的跟自己,不再做小姐,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想就是了,自当没有发生过。她还说已经有两个婆娘找她说跟她来北方做小姐,看来歌厅还是有希望的,我盼着小远,我朝思暮想的人,早些来到我身边。 2006年1月5日 给小远拨通电话,又说婚姻的问题。如果她不嫌你穷,说明她还有真心跟你过的意思。其实钱就是人赚的,有人的团结奋斗,有人的情投意合,什么都会有的。心情舒畅,恩恩爱爱是人生中的相当重要的一部分。 她说手里没有钱了,我借来五百元给她打到她的卡上。即使我怀疑她的开支,但事实上还是以信任的态度和她相处,也想通过这点点滴滴来感化她。他说梁文不给她钱花,我就给她……假设她说的是真的…… 2006年1月6日 昨夜有梦,没有睡好!还不明时,睁眼觉得发抽,天旋地转,不敢动摊。这已经是好几次了,莫名其妙的病症,使我好难受!看来早晨又不能给孩子做饭了。没有办法,只有让孩子自己做了。孩子就自己煮了方便面吃!哎,看来没有人相互照顾是不行了。你必须赶紧想办法,免得后半身受难!靠孩子也是不行的,他不能守着你,你必须寻找你真爱,也真爱你,能患难与共的伴侣,这才是正事啊!我的老施同志! 下午3点20左右,门铃不断,我因身体不适,在床上躺着。结果是派出所的要钱来了。“一年了,多少有点意思。不说多了,拿两千块钱。”我说“一直就没有干着,没有人,每天还赔钱呢,弄得干不是,不干不是,小混混们还断不了来骚扰一下。”“打110。”我说“真的一点钱也没有,连看病的钱都没有。”“准备一下,过两天来拿!”心里话:”我去那里弄钱?” 没到晚,治安上的人也来了,说:“你开着门就得交保护费!”我说,“开着门,没有营业交什么?”他们看确实连一个小姐也没有就走了。 也真是,只公安的人们就伺候不起,别说还有其他的部门!你该认真的思考一下了。 196、看不见的演出(一) 更新时间:2009-11-4 14:08:00 字数:1814 在南地茶馆,小远和有男有女的在一起打麻将,梁文依偎着坐在她的身后,梁文示意他出这张牌换那张牌,她将他伸过来的手推在一边,表示反对。结果这把下来,小远又将自己前边的钱拿给别人,这样已经好多次了,木愚给她带回的三千元加上他自有的两千元已经输光,而且还欠了别人的账! 小远从茶馆回到家问梁文要钱,梁文不给,说:“我不叫你那样子出牌,你非那么出,输了怪我?我没有钱!” 小远说:“我从外地打回来的两万多块钱呢?” 梁文说:“不是装修屋头和修茅厕了吗?那里还有钱?” 小远说:“把先存的钱取出两千来先还了账!” 梁文说:“不能取,那不都是定期的吗?取出来利息就减少了,不取!” 小远说:“把存折给我!” 梁文说:“不给你!” 小远说:“不给我,我拿身份证去作废了全都取出来输光,我挣的钱,不信你都管住!” 梁文说:“我已经换成了我的身份证,你是取不出来的。” 小远很气:“你!……”一时说不出话来,停顿了片刻又道,“我卖屁股挣的钱,你都管住!大男人成天在家里,不是睡觉就是玩牌,婆娘挣的钱还不让花,什么意思嘛!”小远说着泪水唰的流下来,但她没有哭出声。 梁文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妻子说:“你挣的钱?都是我打工挣的。” 小远没有说话,坐了会儿,擦干泪水什么也没有拿出了门。梁文问她去那里,她没有回答。梁文就追出去,见她去了岳母方向,又返回来。 小远觉得很气,跟着这样的男人实在是没有意思,她路过一家公用电话,便走了进去…… 2006年1月7日下午5点,木愚接到小远电话,说她和梁文闹离婚,是因为她在外面被人骗了1500元钱,问梁文要钱梁文不给,生气了打架! 木愚听后说:“我问你,你不是说没钱了吗?被人骗的钱从那里来?还让我给你打去500块钱!和梁文生气离婚是否一时冲动?因为你这样不是一次了,是否一离开他就又变卦?比较一下你对梁文和我的态度,你没钱化了,也是先尽梁文,存款不肯动,落个啥结果?我再没钱也是尽你,我又落得个什么结果?这么长时间了,你到底在我身上的心情有多少?你说一提钱我就不高兴,可是用钱的态度却能反映一个人的心情!我不是有钱人,我的钱也不是风刮来的!也是越花越少!再没有钱也是先为你考虑,我遭难在我心里。如果我不喜欢你会这样吗?我要的是真心和真情以及长久的忠诚和无私的爱,为了后半身的幸福,不是只为床上的那一时痛快,不是只为了性!在我认为,性爱只是生活中的一个插曲,一点润滑剂,而不是最重要的!我为了开歌厅,花了那么多钱,到底为了什么?你说是为了我挣钱,我不完全否认,但也不要忘记,开歌厅的前提是什么?我认识的小姐不是只你一人,但没有认识你之前我开了歌厅吗?你不在了我开歌厅还有什么意义?你的付出我心里有数,我也不是傻子,我也想给你予回报,但光说有什么用?挣不到钱还不是一句空话?我对你不是没有意见,我一说,你可能又不高兴,要不就是‘算了吧!’这句话,难道我说的不对,或者是冤枉你了?你是不是容易冲动,一时一个想法?是不是有点三心二意?“ 算了吧!”这句话说着很简单,做起来也容易,但你考虑了后遗症吗?你考虑结果了吗?别人会怎么想?你我又各会有什么结果?因此,我提出如下建议,你冷静的想一想,千万不要再冲动!1、别只顾面子上的事,到你妈那里去住,也别带女儿!看梁文去不去叫你?就说和他离婚,也不回去了,看他的态度!2、如果梁文去叫你,求你,不离婚,你就和他说怎么对不住他了?如果他服软,你就提出要求让他把存折和他的身份证给你,把存款换成你的名,存成定期的,三年的,并设上密码,把你的身份证放好,千万不要落在梁文的手里。3、如果达到了目的,就看你的意思了!和他离婚就每人一半钱,东西不要!不离就占主动,让他听你的指挥!如果梁文不去求你,真的离婚,从好道上来,就和他写协议,财产不要,也不抚养女儿,接济孩子也是自己以后的事,办了离婚手续就过来。梁文不从好道上来,就别理他,一走了之,等待机会和他离婚,这是最坏的打算。我顶多给你打300块钱,要过来权当路费。你看着办!或者让你妈借给你点钱,把项连押在那里,去看她的时候再拿回来。” 小远早听腻了木愚这大堆带有牢骚的话,不耐烦地说:“你不管就算了!” 小远说完就挂断电话!嘴上嘟囔着“只给三百元顶什么用?” 但她第二天下午还是从娘家去镇上取回木愚给她打来的三百元。 197、看不见的演出(二) 更新时间:2009-11-4 14:08:00 字数:4301 小远挂断电话,木愚心里也不高兴,但他还是接受了下来,没有计较。只说给小远三百块钱,小远好像还嫌少,但这三百元从那里来呢?木愚手中已经没有钱,前两天给她的那五百元还是借的呀?木愚思想了半天给曾给他安装卫星天线的小魏打去电话:“喂,小魏吗?我木愚,我不是已经搬地方了吗?原来在高玉山那里安装的卫星接受器都没有用了,那不是都还新的吗?快过年了,安装天线的也多,你看看能不能就着给处理了?” 小魏说:“那是花了多少钱了?” 木愚说:“不是一千多吗?” 小魏说:“现在这东西,一时一个价,都不值钱了,又是你用过的。” 木愚说:“你看着处理,给多少算多少!” 小魏说:“那行,明天上午我就过去。” 木愚说:“好吧,我在歌厅等你。” 2006年1月8日上午,小魏拉走了卫星天线(锅)和两个接受器,一个美国进口的高频头,给了木愚三百元。木愚拿到这三百元就给小远打在了卡上。 中午,儿子回来说:“爸,我的鞋破了,买一对新的吧?过年的时候就不买了!” 木愚说:“没有钱,先替换着穿吧,破了到集上我去给你修一下。” 儿子没有说话,吃过饭又上学去了。木愚看着花一百元买来的二手手机,心里好不是滋味! 小远回娘家,娘见她不高兴,问她为什么,她却说没有什么!在娘家住的第三天,梁文就去接她回来,她不回来,梁文就掏出五百元给她,又将存折给她,说:“还是你的名字,你这人我不是不晓得,生气了就这样那样,过去了就没事了。我还不是怕你把钱支出来都输光,你的话,挣钱多辛苦,你不想想,我还不是为咱家好吗?咱们回去吧,快过年了,老在妈家住不行!” 妈说:“有什么气生嘛?娃都那么大了还像娃一样?” 梁文说:“在家里还不是你说了算,愿意干啥就干啥?还不是你经常讨我,只不过我不想让你把钱都输在麻将上,但还不是为咱娃着想,为咱家着想?我在家也没有乱花一分钱,你打回来的钱,除了整屋花,剩下的,我还不是存了起来?你不在,我和娃的日常消费,都是我从茶馆赢来的钱,晓得不?” 小远没有说话,娘说:“回吧,我还以为你来看我,结果真的吵了架,梁文也不是不体贴你的,跟他回吧!” 小远将存折和钱装进口袋乘梁文摩托回了家,回到家后,又将存折递给梁文说:“你还放着,我知道你为家好。你不管着点儿,确实也不行!不过我生气的时候,你不要和我作对,我发几句牢骚还不行?” 梁文说:“我晓得老婆。” 梁文说着把小远抱上床,小远说:“你有那大劲吗?回来天天干!女儿快放学了,做饭去!” 梁文说:“你去妈那里两三天了,先耍一下!” 小远于是脱掉裤儿…… 2006年1月9日木愚又在写日记,他写到: 我多想听到她的电话,许是心情的原因,才隔一日如隔三秋,时间过得好漫长!然而你的心情是这样,可她的心情又如何呢?她是否在想你呢?还是只要玩着麻将什么都会忘记!还是她把你只当作后备梯队!或者还是根本就没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你是否会白白的傻等呢?你的时间已经开始倒计时了,你要明白这一点啊!如果她再打电话时,你可以向她问得明白一些!但愿她不是在糊弄你! 2006年1月11日晚,小远躺在丈夫的身边说:“我得给他打个电话,说他汇过款来我带人过去,不过去得给他去个电话,你不要说话,也不要吃醋啊!” 梁文说:“你打嘛,我吃醋吃得过来吗?还不被醋淹死?但你是我老婆,我还不晓得你是个什么人?你自从干这个以来遇上好几个男人都说嫁给他,嫁给了没有?人家会掏小姐做老婆?除了我不嫌你,那个不是逢场作戏?” 小远说:“你不晓得,我可以看得出来,前几个男人也许是逢场作戏,但他绝对不是!别人两口子都好好的,他跟他老婆可不一样,我都见过他老婆,还在歌厅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我比你不清楚?你以为你婆娘当真没人要啊?不是看在娃的份上,我早和你离婚了!” 梁文说:“离嘛,家里几万块钱给我丢下,女儿我要,你再给我五万元的抚养费,我就和你去签字!” 小远说:“真的嘛假的?咱们明天就去办离婚证!不过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我不会再给你钱!我也问过律师的,你说得不对!” 梁文没有回答,小远又说:“你不要想的太美了,我还舍不得女儿呢?” 梁文说:“我谁都能舍得,就是不舍得你!” 小远说:“那你刚才说要什么?不是要钱?” 梁文说:“你说要什么?还不是不要你走呗!那么聪明连这个都懂不起?” 小远亲一下梁文说:“老公,老公还是原配的好,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说嫁这个嫁那个的,还不是希望你对我好一点儿?我到底嫁别人了没有?我说不回来,不回来,回来了没有?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毕竟是我的男人!你不要说话了,我给木愚打电话,我说我在妈那里住,你别出声啊?” 梁文说:“我晓得!” 小远说着在被窝里侧转身给木愚打去电话…… 木愚正在电视上看电影《河东狮吼》,那妻子正在伶牙俐齿的对丈夫说:“对我讲的每一句话要真心,不准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助我。我开心你就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你就哄我开心。永远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面要见到我,心里面只有我!”的话,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小远的,因为楼下信号不好,赶紧到楼上去接。 小远说:“老公,你在干什么?” 木愚说:“我正在看电视,那个电影叫《河东狮吼》很好看,就是演夫妻感情的事,我已经看过一次了,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忠诚,这话说得太对了,可是为什么人们受不到教育呢?” 小远说:“我知道了老公,我不在,你自己吃好点儿,注意自己身体,你也没有人照顾的。” 木愚说:“谢谢你关心,你在那里?还在妈那里吗?这电话不是梁文拿着吗?你是不是回去了?” 小远说:“没有!我还在妈家,我叫我女儿把手机拿出来给我的,梁文不晓得!他也不把手机装在身上,他天天去打牌,我不在的时候,一打就是个通天亮,他才不记得这些!我电话告诉你,我不是说年前过去吗?我找的那两个小姐说过了大年(正月十五)才出门,我怕她们不过去,想和她们一起去,你说是不?只我过去,还是什么也干不得,你说是不是?” 木愚说:“你看着办吧。” 小远说:“你就是不会说话,叫我看着办吧!你就不会说点儿好听的?我是跟你商量晓得不?” 木愚说:“我是不会说话,你不要计较就是了,我是说你看着情况处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 小远说:“我就是告诉你一声。” 木愚说:“我在想,你那么聪明怎么会被别人骗了呢?他们是怎么骗你的?” 小远说:“一句话说不清楚,我其实没有被人骗,推三宫(一种用扑克赌博的玩法)输了几千块钱,问梁文要,他不给我,才那样子跟你说的,我还不是怕你训我?” 木愚说:“都几次了,你还不了解我这个人?不管你犯什么错误,不管你有什么原因,我都不希望你哄我,我想听你的真话,知道吗?” 小远说:“我知道我不该哄你,我不对老公,你原谅婆娘一下子嘛?” 木愚听到小远这样甜蜜的话,他再也发不起火来,他说:“我想问你一句实话,你到底想不想嫁给我?歌厅还开不开?” 小远说:“说什么我也要嫁给你的嘛!” 木愚说:“想好了?” 小远说:“想好了。” 木愚说:“那我就等着你,要不我就处理了歌厅不干了,赔就赔吧!” 小远说:“就看那两个婆娘到时候怎么说吧,我尽量做她们的工作,早点过去。最早也过了正月十五了!” 木愚说:“那好,你尽量早点过来!你也注意身体。” 小远说:“那就这样子,不在电话上说了,我记着你,你记着我就行了。” 木愚说:“好,晚安!” 小远:“晚安!” 小远挂断电话,翻身将腿搭在梁文身上。梁文搂住婆娘。 木愚打完电话从楼上下来继续看电视。看完《河东狮吼》,他将电视关掉,在日记上写到: 小远说年前又不来了!而且也没有被人欺骗,而是打麻将输了钱!她说是怕你说她,是这个原因吗?她是欺骗你还是真的尊重你,而怕你说她呢?她为什么打麻将就那么上瘾呢?为什么就戒不掉呢?她在欺骗你吗?她说嫁你的话是真的吗?会不会又是一时一个主意呢?她死心踏底了吗?会不会还是是忽冷忽热呢?如果这样你也须慎重,后半身的幸福不能开玩笑!她拿不定主意的表象:1、还怕梁文!2、舍不得那几个钱!3、不离婚!4、还在跟你说谎!5、总说嫁不嫁,总说离不离!6、主意老在变!8、不听你的话一直打麻将! 尽管木愚对小远产生怀疑,总还是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她说过年要买鞋子,要走亲戚,木愚还是想尽一切办法在2006年1月20号和23号分别将200和300元打在她的卡上。 小远对梁文说:“说心里话,木愚确实个好人。” 梁文说:“那你对他还不够意思!一年到头还不都是陪着他?” 小远说:“我还不是一样出去挣钱了,没有都陪他。” 但2006年1月24号上午,木愚接到小远一个电话却哭了,他在日记里写到: 接到小远的电话,本应该高兴才对。然而,却使你气愤难平,伤心透顶!难道你的一片苦心真的白费了吗?难道真的婊子无情贼无义吗?她为什么甘愿做妓,而受千人骑万人压呢?那样真的很痛快吗?真的只是为钱吗?为什么不为未来考虑呢?做妓能干一辈子吗?就不怕造报应吗?你有那一点对不住她呢?她为什么欺骗你呢?她真的爱过你吗?你又值得为她伤心吗?擦干眼泪!不要为这种女人伤心,不值得!努力创造你的未来! 尽管木愚在日记上那么写,从心里还是放不下小远,他想起小远的话心里就难受,越想越憋闷,越烦恼,他正想做午饭,看着厨台上乱七八糟的碗,一下扒在地上摔个粉碎!因睡眠不足,思虑重重,眼也不住地跳!他打小远拿丈夫用的电话,却一直关机,也不知原因,心情极度不好,他在想,莫非小远知道自己没有钱了,就这样结束了吗?她如此绝情,你为什么还如此想她,如此挂念她呢? 他的心在颤抖,在流血,在为自己傻而哭泣,想不到他一直酷爱的人,竟然一直在欺骗他,这个世界上还有可以信赖,可以付出真情的人吗?翻反来覆去的她还有多少成分可以相信呢? 想不到的是,小远夜里又打来电话说:“我是试探你的,看你到底嫌不嫌我是做小姐的!以后会不会揭我的短!反正我是考虑好的,我说什么都要嫁给你!但是你一直和小惠离不了婚,叫我怎么和你一起?” 木愚听了小远的话,他的心一下子又平静下来,得到了安慰,又有了喜悦的感觉,又有了希望,他说:“她已经同意离婚了,一过年就办。” 198、谎言 更新时间:2009-11-4 14:08:00 字数:1969 “爸,我骑摩托撞坏了人家的自行车,要赔人家200块钱,破自行车咱也不要了,否则人家非要400元,你说呢,爸?” 小黄骑摩托回家把车停在院子里进屋和爸说。 爸看着儿子关切的问:“你碰着了没有?” 小黄说:“差一点儿,其实也不怪我,是她躲我躲到了沟里。” 爸说:“在那里,我去看看人家?” 小黄说:“不用了爸,她人没有伤着,把自行车撒手了,只摔坏了自行车。” 爸说:“那也应该去看看人家。” 小黄说:“爸,我都成大人了,这事就靠我自己处理算了,不用老麻烦你了。” 妈说:“人没有事就好,都成大人了,不要总是在外边找麻烦,今天赔这个的MP3,明天撞了人家汽车的倒车镜,后天就又和人家自行车撞了!要不就是请什么同学的客,尽你一年要花家里多少钱?” 小黄说:“妈!你的话好像是我故意的,谁愿意似的,我不知道花钱心疼?” 爸将烟头丢在地上说:“孩子大了,由他去吧,锻炼锻炼也好。” 小黄说:“对,还是爸说得有道理。” 爸又说:“摩托用修吗?” 小黄说:“撞是没有撞着,好像是该保养了,要不你多给我100元,我去检查一下?” 爸从口袋掏出300元给儿子,儿子接过钱说:“我这就给人家送去,顺便去检查一下摩托,晚上也许到同学家一趟,或许明天回来,就不用惦记我了。” 妈说:“知道了,不要出去惹事啊!” 小黄说:“放心吧妈,我不惹事。我好歹也快18岁了,懂事了。” 小黄一边说着又推上摩托出了家门。 爸和妈说:“孩子是大了,说话都不一样了。” 小黄出了村,一溜烟到了县城,他既没有去看撞着的人,也没有去修摩托,而是去了美尔乐。 木愚正在做晚饭,儿子看电视,小黄到亮灯的厨房去看。木愚见是个小孩,以为他找儿子耍的,就说:“永胜在屋里看电视。” 小黄说:“永胜是谁?我找小莉。” 木愚这才明白,原来是找小姐的,但他已经记不得他了,说:“你来过吗?” 小黄说:“来过两次,但你都没有在。我经常到综合服务楼和美发店去耍。你是老板吗?” 木愚说:“是。” 小黄说:“小莉呢?” 木愚说:“她回老家了,过了年才来。” 小黄说:“小远呢?” 木愚说:“也走了,嫌咱们这里冷。” 小黄说:“那就是没有人了呗?” 木愚看着这年龄不大却嫖有习惯的小伙子说:“有,我给她们打电话。” 小黄说:“找漂亮一点儿的,我是包夜的。” 木愚说:“现在包什么夜?” 小黄说:“不是先看看吗?” 木愚说:“现在还早,你吃饭了没有?” 小黄说:“要不我吃了饭再来!” 木愚说:“可以。” 小黄将摩托推在美尔乐后院,到饭店吃饭去了。 第二天,小黄早早就走了,把钱丢给老二。老二把提成交给木愚说:“你说现在这娃,还不到十八岁就出来找小姐。我都快成他妈了!他还挺上瘾的,一晚上都来三次,只是每次时间短,没几下就完事了,东西也不多。” 木愚说:“他那么小,那来那么多钱?” 老二说:“我当娃逗他,他说是骗他爸的钱。他一个月至少要找两三次小姐。” 木愚说:“真是时代变了!” 老二说:“小远几时来?” 木愚说:“说不清楚,也许过了正月十五吧?” 老二说:“这么早就回去,我今年过了年再回四川。抓紧挣些钱。” 木愚说:“有了人我就给你打电话。” 老二说:“要得。那我回去了。” 木愚说:“行。” 老二回春梦去了。木愚思想着昨晚的小青年,心头一阵阵紧缩起来…… 小黄也许知道找小姐不对,说明多少还有是非观念,但他为了找小姐却欺骗他的父母!小姐编瞎话,原因多种,一者怕人了解她的行踪,一者也知道不对担心派出所抓现行,还有本来出来就是靠骗人挣钱的,又怎么说实话?公职人员撒谎,可以欺上瞒下中饱私囊!法院办案人员撒谎,可以吃了原告吃被告!罪犯撒谎为了躲避侦察逃避责任!小姐谎言多了,嫖客来了,公安来了,他都要应付,环境所迫有时候木愚也不得不撒谎,如此老实的人也这样,还有多少人不说谎话!他实在是心力交瘁,有背本性,感到终日不安,但他的诚实又给他带来什么呢?遭人欺瞒和背叛! 谎言也属政治行为之一种,就如马克思理论所言,政治为经济服务,背后的文章却都在一个钱字啊!但为了钱,就该撒谎吗?莫非这也属于商业欺诈行为吗? 当然谎言还有用于其他,尽管谎言有善意和恶意之分,但终归是谎言! 谎言为什么会诞生?是担心,是害怕,是抱有不可搞人的目的,这都是原因。当撒谎习惯时,便成为个性,形成个性时便发生质的变化成为骗子!骗子多了,谁的话还可以相信?人类如果失去相互间的信任还如何和平共处,安全感又何在?…… 199、订报 更新时间:2009-11-4 14:09:00 字数:2222 木愚送走老二,到后院看了锅炉刚进屋里,门铃不停的响起来,他出去去看,心想谁会这么狠?结果是公安分局的老席来了。 他说:“局长们安排的,定一份报纸!” 木愚思想不订也不好,就交了两百多元订了红丹晚报和督察报,他送走老席给服务楼的敬祥福打去电话:“你订报了没有?” 敬祥福说:“不订沾吗?每年都得订!” 木愚说:“订上也好,看看也有用。” 敬祥福说:“有用?有用你看吧,怕你见不到一份报纸!你当是邮局订阅的?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订报纸?他们就是找个引头收钱的,怎么回事?你还以为给你报纸?” 木愚没有说上话来,结果就如老敬所说,收了钱便没有影了…… 敬祥福又说:“听说你们半平县这段时间查得可严了,娱乐场合的小姐们都走了,听说都到了矿区,不知真假,我骑着摩托到矿区看了看,就是,那个里边的小姐也是满满的,咱们金鑫就他妈的胡闹,有人的没事,没有关系的他就硬收拾你,没法闹!那天,刑警队上又来了,见我这里有一个外地人,以为是来找小姐的,说带回去问事,结果刮了人家几巴掌,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尽他妈乱闹!现在这公安上尽他妈土匪,比土匪还厉害!还什么人民警察,为人民服务,他妈的都是为自己服务的!” 木愚说:“那是素质问题,也是领导问题,那没有办法!一个地方一个样,咱们只有听之任之,你能怎么着?不过昨天,我听了一则故事,觉得挺有意思!” 敬祥福说:“你说来听听?” 木愚说:“是这样的,我到卫生所拿药去了,那里有一个在派出所看门的也去拿药,听他讲究的。他说,有一回他和指导员,还有一个副所长去北京办事了,在天安门广场遇上几个打架的,有人见他们穿着警服就过来让他们去制止,结果他们说,我们不是这里的警察,我们管不了。那人没有办法就报了110,110即刻就到,制止了打架斗殴!但是听报案的说了要咱们金鑫的警察制止时,说管不了,就连他们三个一起带到了警局。等处理完打架的事情后过来问咱们金鑫的那三个派出所的人,尤其那个指导员和副所长,他俩都是正式国家干部,被挨了一顿批,人家说,看看你们的牌牌上和帽徽上是怎么说的,是中国人民警察!给你分着地域吗?写着金鑫警察只管金鑫吗?假设有人投放炸弹,你看见了也不管吗?普通市民还知道制止打架斗殴行为,当警察的不管是那里的,连个普通公民也不如吗?可把他们批评了一顿!你说他们在地方上,咋咋呼呼的,到了北京就成鳖了!你说可笑不?不过那是多年以前发生的事情,谁知道现在如何?一朝天子一朝臣,虽然都是共产党领导的中国,但领导人换了,情况也就不同了,就像现在这买淫现象,谁知道是国家政策的原因,还是地方所为?说开放不开放,说允许不允许,法律不准,可事实上闹到钱就完事,以罚代打,甚至罚钱就是出发点,只要出了钱,你该卖的还卖,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中央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他们真的完全脱离了群众?他们真的被下边瞒死了?” 敬祥福说:“他们现在公安上就是闹钱的,他们什么不知道?如果彻底杀死了,他们到那里弄奖金?你没有见电视上报道的那则新闻?说两个公安干警,发现了嫖客到美容美发去,他们就在外边蹲守等着抓现行罚款,只把嫖客带了走罚钱,不管小姐和老板!他们不知道美容美发是干什么的?他们就是弄钱的!你这人到派出所开几次会了,怎么还不清楚?还看不透现在的精神?咱们到文化局,到防疫站开会,还不是一个意思?谁不知道娱乐场所的卖淫现象?要不防疫站叫你去开会干什么?没有卖淫现象,说什么百分百使用安全套?现在政府叫这做商业性性行为,不过词文明了些,说白了还不就是卖屄的!我的意思你让开就别瞎弄,就像山东的司机过来说的他们那里,有关系没关系都一样,那才叫公平!价格还便宜,竞争厉害了嘛!如果那样,开不好怨咱自己,像咱们金鑫他妈的,有关系的大吆喝着卖也没事,咱没关系的就得把门子锁的死死的,看清了人才敢开门,这什么世道?” 木愚说:“看来现在还是地方政策,各为其政!要不那里和那里也不同?但据山南海北的小姐们反映,全国一个形势,到处都有卖淫现象,给她们提供了广阔的工作空间,这里严了到那里,那里严了到这里!如果想禁止卖淫嫖娼非全国统一行动不行!” 敬祥福说:“你有病啊?禁止了咱的投资从那里挣回来?你花十多万,我花十多万!” 木愚矛盾的附和着说:“也是!” 敬祥福说:“好了,咱不说了,有时间下来咱们拍打,浪费你的电话费。” 木愚说:“好的。” 木愚放下电话,听得有人按门铃,他出去看,却见曾到歌厅来查的那个大个子警察穿着便衣开着一辆紫红色面包车来了。木愚见他进来,请他坐于沙发,他说:“施老板,有没有小姐?” 木愚说:“没有。” 大个便衣说:“今天是来玩的,不是执行公务的,别害怕!弟兄们熟了就是朋友,照顾着点儿就行了。” 木愚说:“真的没有,自你们那次来以后,小姐们都走了。” 大个警察说:“哪次不是只带了一个小姐去吗?” 木愚说:“不信你随便看!” 大个警察说:“没有就算了,我们到综合服务楼。弟兄们来照顾你一次吧,也不赚脸!” 木愚没有说话,将大个便衣和另两个男子送出门。 木愚心里道:“这算什么事吗?穿上警服便代表威严,脱掉就没有警察素质了吗?在这种人身上,警服也不过成了一张狐假虎威的皮而已,而真正起作用的是皮内的那颗心啊!那颗心肮脏了,警服的威严又如何不在这种人的身上而丧失呢?” 200、女儿见闻 更新时间:2009-11-4 14:09:00 字数:1434 木愚为了和小惠尽快的处理清,把婚离掉,思想着财产分了也就好解决了,再说快过年了也没有钱花,借朋友开歌厅的钱也怕到年底来要,前一段时间他就叫小惠开着车去红丹市场卖,结果当天就领来了买车人,并谈定价格还写了购车合同,车款每人一半在银行分开。但却遗留下问题,尚未解决,汽车是贷款所买,还有三千多元的贷款未还,车主是朋友的名字,一时未能过户。木愚刚卖汽车,朋友便前来要账,他还上两万五千元,剩一千元准备过年。 而小惠呢?她拿到卖汽车的款,等木愚往金鑫走后的第二天,她便拨通了赵强的电话,由赵强开着他家里的汽车拉她到了红丹市第一口腔医院,从那里出来又到了东方购物中心。回到半平已经晚上八点多,赵强没有走,又和小惠住在锦绣花园的木愚家的新房里。小惠自和赵强搭上后,在自己家里过夜已经无数次了。木愚在金鑫,他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所有的也只是猜测,但即使知道,木愚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他也根本管不了她,她事实上已经成为一个疯狂放荡的女人了。 等赵强试过小惠给他买的一身西装后,他脱光衣服钻进小惠被窝,小惠开始记账,她戴着新钻戒的手在笔记本里记上:修牙6000元,衣服2000元,戒指11000元…… 还没等小惠记完,赵强的手已经伸向小惠的乳房开始揉搓起来,等小惠一记完将本子往电脑桌上一丢,两个人便疯狂起来…… 2006年1月25日,女儿放假到歌厅来住,木愚除了给孩子做饭便没事可做。 傍晚,木愚正在屋里看书,女儿进来说:“爸,他妈的一个人来找小姐!问多少钱,我把他打发走了!” 木愚怔了一下说:“这里没有小姐,只是唱歌的。” 女儿说:“我已经让他走了,他妈的还想和我动手!” 木愚没有再做解释,也无法向女儿解释,他的心受到震动!并想起那日客人来,儿子接待问包夜多少钱的事,他感觉到了对子女的危害,心中产生了压力! 1月26日,红丹市买他汽车的那个人来找他说过户的事,木愚觉得手中已经无钱,所以只有等要回了电脑欠款才能解决问题,才能还银行贷款,所以推至过了农历年。买车人要木愚定下时间,木愚知道学校的钱难要,也定不出具体时间,两个人便吵了起来。那卖车人以为市里黑道有人,虽说在县城但说话很凶,木愚也动了火,才吵起架。女儿便在一旁劝,最后定在过年解决,主要问题是木愚手里已经没有钱可花了!因为小惠和小远这两个女人,他变为穷人! 晚上木愚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一会儿小远,一会儿小惠,一会儿又梦见了前一段时间,他从半平接小雯等三个老小姐到金鑫的事,梦见小雯在车上和其他几个姐妹说赵强的话,说他和刘聪搞对象的事情,说刘聪一次正和赵强办那种事情,突然他抽起风来,把刘聪吓了个贼死,还好赵强抽风不是第一次,刘聪已经有了经验,她赶紧翻过身来压在赵强身上狠掐他的人中,一会儿后没事了。小雯说:“如果不是刘聪图赵强家有钱,早和他断了,她也不是真心嫁赵强的,她比赵强大六岁呢!赵强也是个傻屄,连多大年龄也看不出来,刘聪说他一样大,22岁了,他就相信。如果赵强不是有那点儿毛病,他家条件那么好,他还愁说不到媳妇?……”忽儿,木愚又梦见小惠和裸体男人在床上的事情,但他看不清男人的面目,也不知道是谁!这样的梦他在四年前就做过一次,那时他还没有发现小惠的不轨,也没有学说,只藏在心里。到后来才知道小惠早有背叛她之行为,他才想:梦见女人裸身必有奸情!这样的梦似乎是有感应的。而现在又做这梦什么意思?木愚从梦中醒来,再也睡不着,他便打开电视看起来…… 201、吉祥三宝 更新时间:2009-11-4 14:09:00 字数:1481 2006年1月28日,儿女回半平新房过年,木愚煮了一碗挂面吃过,坐在电视机前由电视陪伴着度过孤寂的小年夜。这是和小惠分居的第二个年头,小远已回她的男人身边,木愚似乎习惯了这种寂寞,不再像原先觉得难熬。但当他看到表演吉祥三宝那个节目时,优美动听的音乐,甜密的歌声,和睦幸福吉祥的一家,那场景联想到自己深深触动了他的心灵!情不自禁的泪水制不住地滑落下来! 节目已经演过,余音还在他心头回绕:…… 宝贝 啊? 爸爸像太阳照着妈妈! 那妈妈呢? 妈妈像绿叶托着红花! 我呢? 你像种子一样正在发芽! 我们三个就是吉祥如意的一家! music 是啊,有谁不盼望甜蜜幸福?有谁不渴望团圆和吉祥?有谁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充满阳光?然而,对于幸福的追求和理解不同,导致每个人的命运各异! 这时,木愚又想起在上初中时学的那篇古文,“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当时老师并没有讲为什么前边要写“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只在字面上解释了窈窕和淑女的意思,说男人要找美好的女子做配偶。那么古人为什么写前边那两句呢?仅只是说一种叫雎鸠的鸟在河边上“关关”的叫吗?为什么只说雎鸠不说其他的鸟呢?古人只是作为一种环境陪衬吗?假设如此,那么为什么写这种环境呢?都说触景生情,古人在这种环境中,又如何说出后边的这两句呢?绝非无缘无故,必定含义深刻,意味深长!原来是说,男人要做君子,要做人格高尚的人,不但追求温柔善良美好的女子做老婆,还要像非常守节的雎鸠鸟一样忠于自己的妻子!千年古人尚且有如此思想境界,而如今的人还没有古人,还不如雎鸠鸟吗? 想想现在的歌厅等娱乐场合的那些男男女女们,想想他们的所作所为,娱乐到底应该是什么?指导思想又是如何?政府又开放了些什么?出发点是什么?结果又是什么?事实又是什么?卖淫嫖娼,*猖獗!他们又何曾不是孩子的母亲,又何曾不是女人的丈夫?他们可曾考虑过对孩子的影响和伤害?政府为什么不引导做妓的女人步入正道,反而给她们提供活动的空间?莫非这也是精神文明的体现吗?现代文明就是这样倡导的吗?虽然没有在舆论媒体上宣传和弘扬,一个个娱乐场合的逐步增加又说明什么?…… 女人为了钱就可以不顾脸面,性就可成为男人的玩物?为什么不自重呢? 男人的娱乐莫非性的刺激和一时痛快就那么重要?就可以背着自己的妻子去作乐? 政府为什么明里禁止卖淫嫖娼,暗里又不管,甚至提倡和保护?这又是为什么?如何解释?莫非他们不知道对青少年的影响?为什么只走过场,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小惠又是什么样的女人?小远又是什么样的女人?她们是淑女吗?你为什么追求她们,甚至作为和欲作为自己的妻子?她们的贤良在那里?同情能当作爱情吗?你能改变特殊环境中长大的性格已经形成的女人吗?但她们又如何才能够受到教化呢?你能改变什么呢? 娶个贤妻幸福几生,娶个淫妇败几代!找爱人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啊!你还不接受教训吗?你到底应该如何做呢? 木愚一边看电视,一边在思想着他的路…… 零时一到,爆竹声声响遍整个夜空,木愚出屋门到走廊大声喊道:“小惠啊,小远啊,你俩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对你们的爱错了吗?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离我而去?小远啊,你明白我的心吗?小惠啊,你理解我的情吗!” 木愚喊完,打了个舒展,在橱柜上拿上炮在后院放了几个大炮和一把鞭,到门前放了几个大炮和一把鞭,又按照张道士指点,在门前供香了天地烧了纸钱,又到后院东北角送了神,才回到屋里,又给祖宗续了香和蜡烛。 202、我让他给我打路费过来 更新时间:2009-11-4 14:09:00 字数:2196 二零零六年正月初三晚上,女儿看过电视已经在她的小屋睡下。小远在丈夫的上边高潮来过之后,丈夫又上去作乐。半个小时过去,梁文翻身倒在一边,小远下床倒水洗过阴部,又光着身钻在丈夫被窝。 小远说:“我打算早些到北方去。” 梁文闭着眼仰着身说:“又想北方那个胖娃了?” 小远说:“你说到那里去了?还不是为家里多挣几个钱,供咱娃上学!怎么也不能让她没有文化走我这条路吧?再说,再过一两年,咱们再要个二胎,不是还要交一万多的罚款吗?那里来钱?我还不是处处为这个家考虑?你当只为我?” 梁文说:“怎么也要过了大年过去,等爸过了生日再走,他正月十三生。” 小远说:“生日有什么?年年过的。” 梁文说:“你几时给爸过过生日?再说是他六十大寿,还不热闹热闹?” 小远爬在男人身上撒娇道:“老公,就有婆娘吧!” 梁文睁开眼看着老婆说:“刚过年你就说走!不行!” 小远依然娇声说:“我没有说立时就走嘛?再说我已经回来陪你两三个月了,还有什么说的?那天晚上不是你日个够!等我走,怎么也要喂饱你!我过了初十才走,要得不?” 梁文说:“要我说过了正月再出去。” 小远说:“老在家里等着,除了让你白日别有啥子用吗?又挣不来一分钱,还花钱!” 梁文说:“要我日不该呀?你是我婆娘,这是你应尽的义务,只要拿不到那个离婚证就是两口子。再说就是离了婚也有那关系,在一起睡一下又有什么了不得?何况咱们还没有走到那一步。一年到头基本都在外边,咱们还不好好亲热亲热?” 小远说:“没有不叫你亲热,也不知道你说些什么?不在一起呢就想,在一起呢就是吵架!咱好好的不行吗?” 梁文说:“谁说不要得?刚过年一两天你就说走,我不行发发牢骚啊?我还不是不愿意你离开我,我喜欢你还不行吗?” 小远亲一下老公的嘴说:“老公----我知道!我知道你爱我,离开你也是暂时的,人们不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和我毕竟快十年的夫妻了,是原配的两口子,还有咱梁敏,她又那么乖,我怎么舍得离去?你不说,别人都是虚情假意的吗?我不图他们的钱,和他们在一起干吗?还不如陪你呢?我再干一两年,就没有人要了,我再回来一边种地方,一边陪着你。趁现在年轻,还有人要,还不抓紧时间挣钱,等老了卖不掉了,去那里挣钱?” 梁文不再说话,小远说:“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给我打路费过来。” 深夜十一点多,木愚还在看电视,手机响起振动,木愚一看是小远打过来的,他赶紧接起来,小远说:“还没有睡啊?” 木愚说:“还在看电视。” 小远说:“我打算过了初十过去,梁文不给我钱花,你给我打路费过来吧?万一那两个婆娘和我一同过去,路上还不买些吃的?” 木愚说:“多的钱也没有,打三百块钱行不?” 小远说:“那就打三百块钱吧!” 木愚说:“我想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拿定主意嫁给我没有?” 小远看梁文一眼说:“我怎么也要嫁给你的。” 木愚说:“不会再变了吧?” 小远说:“不变了。” 木愚说:“那么,如果那两个想做小姐的婆娘不过来,你就自己过来,没有小姐咱就改行干别的,不开歌厅了,我已经反感了开歌厅,不是人干的营生!对孩子影响也不好。” 小远说:“我晓得,她们说过了大年等孩子上了学再走,我恐怕等不了那么久,她们不过去我就先过去等她们过来。嗳,你想我不?” 木愚说:“怎么会不想呢?我天天都想你,盼着你早点过来。” 小远说:“好了,咱不在电话里说了,我早点儿过去。” 木愚说:“你在那里过的年?” 小远说:“在妈那里,我现在还在妈这里,她已经睡了,你和她说话?” 木愚说:“不用,别打搅她了,替我向她问好!” 小远说:“那你什么时候打钱过来?” 木愚说:“我明天吧,如果银行上了班,我就存进去。” 小远说:“来,亲一下,老公!”小远说着对着电话“叭!”的一声。 木愚说:“谢谢!早点过来!” 小远说:“好,我晓得。就这样,我挂了。” 木愚放下电话又看开电视,小远放下电话,梁文又翻身爬在她身上,完事后,梁文说:“看你和他那么亲切,我就吃醋!我都不知道你和他说地是真的假的。” 小远说:“和你生活大几年了,连老婆都不相信,相信谁?相信野婆娘?要不你去找别人算了?” 梁文说:“生什么气嘛?” 小远说:“不生气才怪呢!我卖身的钱都交给你,连我花都不方便,还怀疑老婆,你想怎么着?” 梁文说:“对不起,跟你开个玩笑也不成嘛?” 小远说:“什么玩笑开不得开这种玩笑?我不糊弄着他们,他们会掏钱出来?你还吃干醋!” 梁文说:“那两个婆娘怎么回事?” 小远说:“在街上碰见的,她们说跟我过去,我还懒得带她们,好了好,不好了还怪你,我不过支应一下,她们去就去,不去就算了,我不求她们。” 梁文说:“管住自己就要得,还管别人?上次给他介绍小姐还没有背够兴吗?” 小远说:“我晓得,我不会忘记的。不早了我瞌睡。” 小远说着将腿又搭在梁文身上,梁文推掉说:“压得受不了。” 小远说:“就压!不压你压谁?” 梁文没有再推,伸手拉灭灯。 第二天,木愚一早就去中国银行,银行还没有开门,他就在门口等着…… 203、爸,你出去吗? 更新时间:2009-11-4 14:10:00 字数:1155 二零零六年正月十三中午,一吃过饭木愚就换了干净的衣服,刷了牙,洗了脸,照着镜子输了头,又在擦皮鞋。永胜看着门口的爸爸一番收拾打扮,问:“爸,你出去啊?” 木愚说:“嗯!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就在家里,不要出去乱跑!” 永胜“啊!”的答应着。 木愚就出了门,下了坡,沿铁路一直进了金鑫火车站!原来正月十一,木愚接到小远从成都火车站打来的电话,说她准备上火车,木愚算着时间,就在今天的下午一点半,所以他早早就来等着L126次列车了!结果火车晚点一个半小时,等到三点终于接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小远! 他看到她消瘦的脸庞,黄黄的,接过她提着的重重的包,一边出站,一边心疼地说:“你每次回家过来都要瘦一圈!” 小远说:“每天和他吵架,嫌烦就去打麻将,休息不好,那有不瘦的?” 木愚说:“你不是在妈家吗?” 小远似乎说露了嘴,赶紧解释说:“我们那里不许在娘家过年的,在家里过了个年,初二我就又到妈家了。来的时候,我和女儿住了两天,我和她在一个屋睡,梁文深更半夜敲了几次门,我都没有给他开。” 木愚说:“反正在家,睡睡又会怎么样?” 小远说:“我很讨厌他!和他睡觉都在想着你晓得不?” 木愚说:“是吗?” 小远说:“真的,不想你和他都没有高潮了!” 木愚说:“牛小惠说和我没有高潮,你说和梁文没有高潮,我相信那个?” 小远说:“我和你每次都那样,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木愚说:“有感觉的,我真的好想你。” 小远说:“我也一样,要不我不等那两个婆娘就先过来了?” 木愚说:“这包里尽什么东西这么重?” 小远说:“都是腊肉和香肠,自己腌的可好吃了!老苏不是要吗?给他拿过来两块。” 木愚说:“这么远,这么重,太累了。” 小远说:“没事的。” 木愚和小远一边说着又沿铁路过铁道桥回到长梁。回到歌厅卧室,插上门,木愚坐在沙发上将小远揽在怀里抱得紧紧的深怕她跑掉似的听着她学说着在四川老家的经过,木愚听着她的四川话,感到格外亲切,沉侵在幸福和幻想之中,心里想着这回小远可以成为他真正的老婆了…… 等小远说过一阵后,木愚突然问:“把我给你买的项链戴过来没有?” 小远说:“没有,我放妈那里了,妈给我戴着,不信你打电话问?” 木愚说:“没有必要,我说让你戴过来,没有戴就算了。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都不重要。” 小远说:“梁文问过我几次说他给我放着我都没有给他。” 木愚说:“只要你在心在一切都会有的。” 小远看着木愚亲热的唤着老公,木愚紧紧的搂着她…… 正月十五晚上,儿子去开木愚占的屋门,门插着,儿子敲了两下,木愚开开门,儿子进去说拿数码相机到戏楼下边玩儿,木愚给了他。 204、焦躁不安 更新时间:2009-11-4 14:10:00 字数:2634 正月之内相安无事,一则事情只是门口堵车,来了一帮司机找小姐,木愚给崔丽打电话,崔丽来一连接待了五个,一个多小时就挣了三百五十元乐滋滋的拿上钱走了。因小远说嫁给木愚,所以木愚没叫小远去接客,之后的日子也一样来了客人不是给其他小姐打电话,就是将客人打发走。 然而,出正月没几天,小远就显出焦躁不安,开始和木愚找麻烦,不是向木愚要钱打麻将,就是唉声叹气地说不好玩,要木愚带她出去耍。 另一件记忆的事是,小远给那两个想到北方做小姐的婆娘说,这里钱不好挣,看你们,愿意来不好不要怪我,她的意思很明显的不愿意让她们再来了,其实小远背着木愚的时候已经给她们打过电话了,她不要她们过来,对于木愚也是应付一下,免得说她回家没有联系人!木愚从心里其实已经不想开歌厅了,尽管他花进去那么多钱! 吞吐了多日,到嘴边的话,小远终于和木愚说了出来:“老公,反正这里也没有人,你也不想开了,我还是到别处去干吧,要不没有钱花!” 木愚说:“要嫁给我,咱绝对不干这个了,我想法干其他的挣钱。” 小远不悦地说:“非嫁给你不行啊?做情人不行啊?” 木愚动了火但还是心平气和地说:“你是在开玩笑吗?” 小远依然肿着脸说:“我说的是真的。” 木愚又问:“你为什么又变了呢?是不是过来的时候就这主意?” 小远辩解着说:“不是的!你还不知道我这人,我和梁文生气的时候就想嫁给你,这是真的。过去了以后,觉得女儿都那么大了,还是凑合着过吧!” 木愚说:“那你就是翻来覆去的拿着我玩儿来呗?我好歹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你就这样耍吗?” 小远见木愚动了气说:“我不是耍你,当小姐的那个不是这样,今天说嫁这个,明天说嫁那个的,还不是那个也不嫁?你别当真嘛!” 木愚几乎傻了眼,一时说不上话来,他心想付出的心力、真情以及金钱就这样结束吗?但是又将如何呢?他又重复了一句说:“你这次拿定主意了没有?” 小远说:“拿定了!再也不说嫁给你了!” 木愚大声呵斥道:“你就这么一次次的欺骗我吗?” 小远说:“我欺骗了你什么?我骗了你多少钱?” 木愚说:“你欺骗了我的心,欺骗了我的感情,我为你花多少钱你不清楚?十一二万出去了,我得到什么?” 小远说:“手机你也抛了,自当还给你了,安利的化妆品虽说花去一两千,倒不如拿给我钱高兴!开歌厅买的东西还在,我也没要,你花十多万,给我四五万,我早欢喜迷呀!你……” 木愚没等小远说完大声吼道:“够了!你为什么骗我?过去的不说,直说你过来的时候,你怎么说的?是不是觉得我没有钱了,没有价值了就想走?” 小远说:“我没有骗你,我陪你睡觉不算了?睡一晚上按五十块钱算,有多少钱了?陪你两年也几万块钱了吧?” 木愚说:“原来你一直是这个主意?你知道你对我的伤害有多大吗?” 小远说:“我觉得没有对不起你,一年到头陪我男人睡过几天,还不都是在陪你?” 木愚有口难言,百口莫辩,和小姐说,能说出个上下来吗?他似乎终于从梦中醒来,长长地吸---呼---了一口气,说:“好了,你可以走了!我已经彻底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一切都是在做戏而已,我实在是太傻了,我怪不得别人,都是我的错,你走吧!愿意到什么地方到什么地方去,但愿你不要再欺骗我!” 小远说:“我知道你对我好,我走也不会忘记你,我该来看你的还看你,也不会再要你的钱!等我来事的时候,也好有个去处。” 木愚没有说话,他站在屋地,往事历历在心,眼眶已经饱含泪水,因为他付出的是真情,得到的却是虚伪的捉弄,他没有话可说,默默的站在那里就像一只木鸡! 小远看木愚的样子,似乎唤醒她的一丝良心,她上前抱住木愚将头贴在木愚胸膛,木愚依然像一尊没有知觉的雕像…… 第二天,3月13号,小远不高兴地提了她的衣物自己坐车到矿区去了,木愚没有送她。 3月16号,木愚给小远发去一条短信: 你走得很不高兴,我也不只道说些什么。我知道你为我付出很多,耽误了时间,付出了心血!但我除了这两项外,还有金钱的大量支出和情感折磨!有些是可以挽回的,但有些是万也不可能的,你可以一拍屁股一走了之,丢下我怎么办?你安心吗?我和你的关系的发展有我的责任,但你所许的诺言也没有兑现!你忍心丢弃不管吗?你的青春可贵,我的生命不值钱吗?当我没有利用价值时你就甩掉我,对吗?我不想再说了,你看着办吧。 她没有回应,又发短信:也许沉默是最好的回答,你可以不理我,但你的心安宁吗? 回到:你什么意思? 发去:你很聪明还用我说吗?其实我说得够明白了! 回到:我不懂 发去:其实我应该明白,你已经不再为我考虑了!所想的是属于你的哪个家,为了你真正爱着的哪个男人!我不过是你手中的一个棋子而已!我应该明白金钱和付出换不来真情和真爱!我其实是一个很傻的男人! 放下手机木愚又想: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既然不能改变只好由她而去! 2006年4月27日,小远发来短信:见到你我就心跳!我已无可救药!你在身边我才能安心睡觉!想你梦里都笑!除了你我谁都不要!是否感动得眼泪直掉?其实我说的是钞票!逗你玩你别笑! 木愚回到:钱是很重要,当我为爱失去时才知道!但它买不来真情,买不来爱,醒悟时没有后悔药!我不能哭不能笑剩下的只有懊恼!奉劝世人莫轻佻!这可不能开玩笑! 小远发来:我都是靠自己! 木愚回到:但世界不是你一个人的,每个人都不会一直都得意,不会永远一帆风顺!但,愿你万事如意,风调雨顺,岁岁年年,一生平安! 小远发来: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木愚回到:即使你伤害了我,但是我还是感激你,尽管是单相情愿,但我付出的却是带血的真情,是你告诉我,爱一个女人不要随随便便……但我还是希望你幸福,毕竟你是我曾经真心爱过的女人! 木愚发完短信,他的心是迷茫的,他的情是矛盾的,他的路是曲折的,但他终于走完了这段漫长的路,他终于清醒过来,终于明白过来,他走了一段他不该走的路,他似乎看清了方向!不管别人怎么样,他毅然决定关闭歌厅,虽然其中不尽是罪恶,却是滋生罪恶,培养贪婪、自私、懒惰、嫉妒、虚荣、仇恨的地方,是腐蚀灵魂,荒废正业,制造矛盾,破坏家庭,毒害青年,危害社会的地方! 然而,在他决定关闭歌厅的时候,金鑫县城以及矿区和老家半平县的沿路两旁又有许多家鸣炮开张了! 205、婊子无情贼无义 更新时间:2009-11-4 14:11:00 字数:3209 2006年3月18号,农历二月十九,老乡崔东龙到矿区送电瓶在门前路过,来看木愚。木愚叫崔东龙坐在一楼大厅沙发上说话。 东龙说:“综合服务楼过年那天死了个服务生,你听说了没有?” 木愚说:“好像听隔壁开电器焊的说了那么一句,我没有细听。到底怎么回事?” 东龙说:“这下五德可背了,听说死人的那家要三十万,五德只给六万,我从矿区过来的时候听说事情还没有解决。人死得不明不白的,好好的怎么就死到浴缸里了?那家不算完,准备上告,五德硬说是他自己洗澡淹死了,浴缸里那点水怎么会淹死人呢?不过五德公安上有人,给他做出的结论就是服务生不小心自己淹死的!谁知道是不是那个服务生经常打小姐,小姐们乘过年那天没什么人把他给做了!不过这只是人们的一种猜测,也没有充分的证据。这么一闹,五德的生意受影响大了!去年一年公安上也罚他不少钱,五德的时运不行了!现在城外红火开了,听说数玉香楼的生意好,客人都排着队,和原来综合服务楼前几年红火时一样,一天就挣他妈几千块!” 木愚说:“让他们挣去吧,咱不眼红,不属于自己的没有用!” 东龙说:“怎么,你这里的小姐们还不来吗?” 木愚说:“我不干了。” 东龙说:“怎么了?” 木愚说:“这是一个罪恶的场合,危害性太大了,对孩子也不好,对他人也不好。” 东龙说:“说起来也是,矿区不是因为小姐打架杀了两个人?还有那次我带着来这里耍的小六子,他找小姐不戴套,鸡巴头都起疙瘩了!吓得我也不敢找了,多亏我大部分要小姐用嘴给我舔。” 木愚说:“这就像做了一个恶梦!” 东龙说:“说句实在话,木愚哥的确不是干这个的料,心不黑,手不辣,不会弄不行!你看柔姿和笑盈盈的老板,都雇佣着打手,客人不敢不给钱,小姐也不敢跑,扣小姐的钱都不敢哼一声,柔姿的老板还拿自己的儿子赌咒!我早就说开这玩意儿,没有几个人不行,不和公安联手干不行!就得他妈的官匪勾结!前些日子柔姿不是因为强迫着两个误入他们店当服务员的学生当小姐,哪两个学生不干,硬让客人给干了,那两个小姐偷跑了出来举报到了市里,市里直接到县里把柔姿的老板给抓了,还关了几天门,这不是人家又开了?而且越开越大,小姐越来越多,两层楼变成了三层楼,发大财了都!笑盈盈的老板更会干,有他不顺眼的客人或不常去的客人就偷着给派出所的打电话,光罚客人的钱,小姐就给放了,办案的还赚着白玩,来个顺手牵羊。咱们老家半平县,你不常回去不知道,我和几个朋友去玩过几次,小店不安全,公安的就在门口穿着便衣盯梢,一见客人进去等十几分钟不出来就去抓现场了,弄得小店便宜也没法开,小姐都跑到大店里去了,大店的小姐就和蛆一样一堆一堆的。大店公安的几时也没人去查,原因就不用说了。” 木愚直瞪着眼似乎有些自言自语的样子道:“路边的大红条幅上写着严厉打击黄、赌、毒不知道给谁看的,哎!” 东龙说:“你说男人风流找小姐玩儿吧,有些老婆们不要脸当小姐吧,为了挣钱儿,他妈的有的闺女们也不要脸。那天我坐了一辆出租车,是个女司机,她说她经常拉小姐,那些小姐们有些还是当地的,好些还是小闺女,什么也跟她说,一个小闺女顶多也不过十七八,张口闭口就是她的相好儿,说怀上孩子了问出租车司机怎么办,问吃药能流产不能,司机说已经四五个月了,必须坐人流,让司机给她租房子,司机帮她租了一间旅馆,一个月五百块钱,还不敢让旅馆知道她是打掉孩子的!现在这女人们都不要脸,没有自尊的!” 木愚说:“哎,不知怎么说?也不知到底什么是人性!七十年代太封建,现在是又太烂!” 东龙沉默一会儿转移话题说:“和你不赖的那个小姐呢?” 木愚说:“走了,到别处挣钱去了!” 东龙说:“小姐们都是那,巴瞪着俩眼儿,就是看你手中那俩钱的,你没有钱了就离开你。别个她凭什么陪你睡觉?你以为她是爱你呀?那是在做梦!” 木愚说:“是!” 东龙说:“古人就说婊子无情,贼无义!你能玩就玩,能利用就利用,千万不要动感情,这事我早就跟你说过的。” 木愚叹口气说:“精神空虚啊!” 东龙说:“可不?你这一空虚,空虚掉了三十多万,后悔来得及么?人的精神是多么重要啊!和常人比,常人花12万什么心情?在小姐身上你花再多的钱都是枉然!” 木愚说:“是,空虚真的很可怕!” 东龙说:“施哥,不是兄弟我说你,在女人上你犯了两个错误,一误,和小惠错把同情当爱情,小惠从性格上没有根本改变,走了一部错棋,错上加错。二误,认识小远,她本是小姐,小姐只是一种小心眼儿,没有干事业的心机,说话都是不算数的,所以不成大器。再者不该为结婚而恋爱,得顺其自然,要不付出沉重代价却一无所获,浪费了时间浪费了感情浪费了金钱!人的性格一旦形成是改变不了的。咱不要试图改变人,要找适合自己的人!” 木愚说:“是。代价太大了,如果有机会我就将这个故事告诉一个作家,让他编成一本书告诉后来人,或正在迷途的人,让他们能够吸取其中的教训。也呼吁社会,主张正义,弘扬真善美,消灭和取缔那些害人的东西!” 东龙说:“是个好主意。施哥,你可不要因为两个不值钱的女人丧失志气吆!你必须明白,你是最爱她们的,但她们却是你不值得爱的!即使他们都离开你也要证明给她们看,她们所丢弃和背叛或瞧不起的是一个,在她们所有认识的男人中是最优秀的一个!这才是男人本色!” 木愚说:“对,你说的对。但我不再为她们活,要追求更加高尚和有意义的生活。” 东龙说:“你和小姐认识我也有责任,我不该领你到浴池去玩儿,我现在也明白过来了,花在那些不值钱的女人身上,怎比花在忠诚自己的老婆身上?我得好好的爱俺媳妇哩!” 木愚说:“你能娶上海珍那样的老婆的确是你福分,你应该珍惜,别像我想珍惜都珍惜不成!趁海珍还没有发现你的错,赶紧改邪归正吧!” 东龙说:“对!以后可不能瞎闹了!” 木愚说:“经过这场恶梦,使我发现了社会的复杂性,发现了人们的缺点和错误,当然包括自己,成人,只是长大了的人,不见得就是完美的人,成熟的人,各方面都健康和健全的人!成人一样犯错或犯罪,一样需要受教育,一样需要规范,一样需要教训,一样需要强制执行;明智不在年龄,年少不一定无知,而在于他的受教育程度和悟性,在于他所掌握并能实行的智慧,更重要的在于他们的德行!” 东龙说:“在小远身上花那么多钱,闹得你倾家荡产的,她也不跟你,要不咱们收拾她一家伙!” 木愚说:“不!怪只能怪咱自己,抱怨别人是愚蠢的延续。人们不是说吗,好汉子跌倒怨自己,赖汉子跌倒才怨旁人!人的一生中,要学会放弃,放弃不好的才会拥有更好的。现在别说她不跟咱,即使跟咱也不会再要她了。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走不到一起。但是却应该感谢她,在我的一生中,她教给我不少东西,因为和她的认识,也激发了我更好生活下去的动力。咱失去的不过是一点儿钱财,那算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有了还可以赚回来。精神财富才是更重要的。” 东龙说:“说实在,要是一般人浪费这么多钱,白干多少年,谁能经受住?” 木愚说:“那你寻死么?杀人么?报复么?不值!不如当作人生的磨炼,重新开始,也许你会过的更加辉煌一些!” 东龙说:“说起来也是,后悔和抱怨都不是出路。有一部电影上说,前方是绝路,希望就在拐角处,转一下弯也许就是光明。” 木愚说:“钻不到死胡同就是好事。” 这真是: 世间没有后悔药,知错犯错为什么,前人错路莫再过,娱乐过后伤悲多!经典名言有道理,句句忠告记心窝,倘若一朝有违理,悬崖勒马急刹车,莫等江心补船漏,仰天呐喊又如何? 世间没有后悔药,时过境迁不得了,时光不会倒流去,莫等醒悟空叹多。当今之事需把握,知道应该怎么做,倘若暂且不知道,冷静头脑细琢磨,人生只有这一次,莫把岁月空蹉跎。 后记 更新时间:2009-11-4 14:11:00 字数:794 这是一段孽缘,也是高低级感情的碰撞!也是情与欲的搏斗! 小远离开了木愚,木愚也和小远画上了某种意义上的句号。 但是,小远并没有消失,她要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去物色新的对象,演出新的故事…… 歌厅或其他娱乐场合也没有减少,反而在日益剧增! 有人哭,有人笑…… 当人没有荣辱观时,为了满足个人私欲,他将厚颜无耻,不择手段!当这个社会没有荣辱观时,丑恶的现象将到处充斥! 这是一个社会问题,当你不能控制社会时,却可以控制自己!尽管每个个体的人都与社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命运却掌握在自己手里! 春天总会到来,灵魂的委靡也只是暂时的!社会的局部糜烂也是个别现象,就像再健康的人也会生病一样,共产党人决不会坐视旁观,法律也会起到应有的作用…… 这是一个不能忽视,不容忽视,不可忽视的地方! 几年过去了有的歌厅或浴都摇身一变成了什么"****会馆",名字看上去更文明了一些,其实依然在挂羊头卖狗肉,只不过提高了一些消费档次。。。。 春风吹来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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